中圖分類號:R271.4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2349(2025)07-0023-05
肉芽腫性小葉性乳腺炎(granulomatouoslobularmastitis,GLM),臨床多表現為乳房外周起病的腫塊,伴或不伴疼痛、皮色皮溫改變,可成膿潰破或形成瘺管[1]。該病由 Kessler 和Wolloch 在1972 年首次提出,并描述了本病常發生在分娩1.5~5年后的經產婦[2]。關于本病的發病率,國內尚未見確切的流行病學統計資料,臨床可見近年來門診就診患者明顯增多。本病病程較長,病情易反復,可能導致乳房毀形明顯,嚴重摧殘女性生理和心理。目前GLM的治療方法多樣,但仍不系統、規范,西醫常見手術、激素、抗生素或免疫抑制劑治療等[1]。中醫藥治療本病療效確切,治愈率高,既能減少西藥毒副作用,又可在內服中藥湯劑的同時配合切開引流、刺絡拔罐、竇道灌注、膏藥外敷等外治法,具有顯著優勢,為廣大患者所接受。
GLM屬于中醫學“粉刺性乳癰”的范疇。本文從“肝胃失和,相火妄動”角度認識GLM的病因病機,深刻剖析本病與肝胃二經、氣血、相火之間密不可分的關系,為中醫藥治療GLM提供新的思路和方法。臨床基于此理論辨證施治,取得了較好的療效。總結如下。
1“肝胃失和,相火妄動”觀點闡釋
1.1相火的生理與病理目前醫學界對于相火的認識非常駁雜,總結各家學說,生理之相火主要有兩點作用:一是“代君行令”,二是維持生命活動。《素問·天元紀大論》首次提出“相火”,云:“君火以明,相火以位”[3]。張志聰云:“少陽三焦之氣,生于命門,游行于內外,合于包絡而為相火”[4]。故手厥陰心包絡之火亦為相火,相火“代君行令”,同心包“代心受邪”之功用相通。相火守位,心君無煩勞之苦,則能神識清明,是謂“君火以明”;君火自旺,相火無逆亂之由,則能恪守本位,是謂“相火以位”。心主血,相火“代君行令”,亦主血,少火生氣,相火以位則血氣通利,病安從來。此外,朱丹溪提出:“人有此生,亦恒于動,其所以恒于動,皆相火之所為也”5],“人非此火不能有生”[5]。相火生于命門,火性炎上,陽主升動,以三焦為運行通道,人體四肢百骸、經絡各穴無所不至,是生命活動的原動力,在人體生長發育、新陳代謝過程中起到溫養、化生、推動的作用。《丹溪心法·六郁》言:“氣血沖和,萬病不生,一有佛郁,諸病生焉”6]。張景岳曰“化實者,有形也,故其為寒為熱,必著于血氣,…故火邪之為病,必依于有位有形之相火”[7]。相火最常見的病理狀態為失位之火,火有用而無體,有氣而無質[8]。相火失位則血氣失調,百病由生,火邪為盛。氣血虧虛,運行無力,則內郁生虛火;氣血過盛,妄行脈內,則積熱生實火。故氣之升降出入,血之盛衰暢阻,與相火守位與否密切相關。脾胃為氣血生化之源,肝為氣血疏泄之機,肝胃調和,氣血通達,君相相輔相成,方能五臟安和,精神內守。故相火與肝胃的關系即是相火與氣血的關系。
1.2中焦健運,相火不息脾胃與相火的關系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面:一,相火依賴脾胃得以充養、暢行、潛藏:脾胃位處人體中焦,受納、腐熟、運化水谷而生氣血,相火為先天腎精元氣所化,但有賴于后天脾胃之氣血充養方可生生不息;脾胃乃氣機升降樞紐,樞機通利,相火得以升于肝、降于膽而周流全身;《醫理真傳》云“火無土不潛藏”[9],中土封于上,相火方可寄于下焦不妄動。二,脾胄憑仗相火得以健運。“飲食入胃,猶水谷在釜中,非火不熟,脾能化食,全借少陽相火之無形者”[10],火生土,相火可溫煦脾土,脾陽充沛,氣血得運,人體得健。中焦失運,一則如《脾胃論·飲食勞倦所傷始為熱中論》所言:“心火者,陰火也…心不主令,相火代之脾胃氣虛,則下流于腎,陰火得以乘其土位”[]。此處“陰火”可理解為“相火”。脾胃升降失調,清陽下陷,濕濁不化,閉塞下焦相火,相火郁遏,脾虛不能斂火,便上沖為害[12]。二則脾氣虛弱,氣血生化乏源,相火失于滋養,虛而浮越,升而為害;氣血虛而行無力,郁而化熱,更助火勢。相火愈旺,熱則耗氣,元氣離散,憤郁更甚,加之相火無以制而上亢,形成惡性循環,即所謂“相火,下焦包絡之火,元氣之賊也,火與元氣不能兩立,一勝則一負”[13]
1.3肝氣暢達,相火以位何夢瑤曰:“相火靜而藏則屬腎,動而發則屬肝膽”[14]。由此可見相火妄動為害與肝膽不利緊密相聯。肝體陰而用陽,藏血主疏泄。肝與相火的關系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一,元氣藏于腎、發于肝,即肝疏泄之氣為腎中元氣,因相火是肝疏泄元氣的外現[15],故相火得肝之疏泄而左升,進而溫養臟腑經絡;二,唐宗海《血證論》云:“肝為藏血之臟,又司相火,血足則火溫而不烈,游行三焦,達于滕理”[16],肝藏血,腎藏精,精血同源,肝血得安,腎精得藏,則相火蘊于其中,生發有節,且相火屬陽,有名無形,需依賴有形之陰血而周流全身。肝失常態,一則如邪氣內阻,必然反饋性地引起肝之疏泄作用增強,致肝氣上逆,疏泄過度,腎之精氣外泄化為相火[15],炎上亢進。二則如肝不藏血,可出現陰血輸布失常、不循常道,不能涵養、承制相火,相火無陰可依,難守其位,且血瘀、血虛皆可致血熱,相火感熱而愈動。
2從“肝胃失和,相火妄動”認識肉芽腫性小葉性乳 腺炎
根據GLM臨床表現特點,可分為腫塊型、膿腫型、潰后型及多型并存型。GLM的發病機制尚不明確,目前相對比較認可的機制假說認為GLM是一種自身免疫疾病,本病多有導管內乳汁淤積或異常泌乳相關因素[17]。相火的生理功能與人體免疫系統功能相近;病理方面,自身免疫性疾病常引起多系統發病,臨床表現與病理相火周流全身而致病相類似[18]《醫宗金鑒》提及“癰疽原是火毒生,經絡阻隔氣血凝”[19],GLM發病與火毒蘊結、氣血凝滯、經絡阻隔聯系緊密。
2.1中焦失和,胃氣內郁是發病根源《外證醫案匯編》云:“乳證胃氣壅滯,則為癰疽”[20]。足陽明胃經行貫乳中,足太陰脾經絡胃上膈、布于胸中,脾胃二經與乳房關系密切。《傅青主女科》曰:“乳乃氣血之所化而成也,無血固不能生乳汁,無氣亦不能生乳汁”[21]。產后婦女常氣血虧虛,又因勞倦、憂思過慮或飲食失宜損及中焦,乳絡之內氣行無力,所生乳汁淤積于內。鄧顯光等2從伏邪理論出發,分析GLM的發病特點,認為乳絡內殘留之乳汁即為潛藏之邪氣,伺時而發。《外科證治全生集·癰疽總論》中云:“膿之來必由氣血,氣血之化,必由溫也”[23]。中焦不運,胃氣郁結,血不得行,氣血搏結,瘀滯而成腫塊;加之火熱蒸騰,則敗壞之氣血化腐成膿,氣血愈虛;膿出而氣血衰胃氣弱,無力托膿則創口久潰不斂。近代名醫蒲輔周提出:“‘煩勞則張’實為陽虛,是指中焦脾胃之陽,亦謂之中氣、中陽。虛者不內斂而外越,以致低燒”[24]。脾胃氣虛,虛陽浮越于外,郁于肌膚而發熱,臨床可見少數患者伴發低燒,甚則持續月余而不解。
2.2邪氣阻滯,肝氣上逆是致病條件肝藏血功能正常則乳汁生化有源,加之足厥陰肝經上膈,布胸脅繞乳頭而行,肝氣條達,則乳腺管通暢,乳竅的開闔和乳汁的疏泄方能有節[25]。產后婦女多郁,肝失疏泄、肝不藏血,乳汁輸布失常,伏藏于乳絡。殘存之乳汁伏匿而不發,待外傷損及乳絡,或外邪引動伏邪,或飲食情志失宜致內有虛損,伏邪逾時而發。邪氣阻滯于乳房局部,肝欲疏泄,則肝氣亢旺,有升無降,升散過度,引動相火。劉啟華等認為肝氣疏泄有度、正常狀態下的相火為元陽、真火,肝氣疏泄過度則成壯火、陰火。
2.3相火妄動,厥陰不利是病進關鍵趙彥慎等[26]認為維持臟之升清、腑之降濁是相火與臟腑的主要關系體現;李際強等[27]認為清升與濁降是人體新陳代謝運動的一種表現形式。故相火主人體之新陳代謝。葉天士認為肝左升、肺右降方能氣血相和,若肝旺火升,足蕨陰不利,則代謝失調,清陽不得以升,濁陰不得以降,故濁郁乳絡,發為粉刺性乳癰。“相火在下為少火,少火生氣,逆而在上則為壯火,壯火食氣”[28],陽氣過則失位相火為患,火旺則耗氣,氣虛則火愈盛,熏蒸血肉成膿,可見乳房腫塊紅熱疼痛、破潰流膿,此為陽證。陽氣虛弱,一則相火難生而寒凝,可見乳房僵塊,紅熱不顯,此為陰證;二則陽氣少而內郁,化熱耗陰,此為半陰半陽證。《格致余論·相火論》云“相火易起,五性厥陽之火相煽,則妄動矣;火起于妄,變化莫測,無時不有”。病理相火循三焦包絡迅速流竄全身,可同時累及各處臟腑、肌肉、關節,變化迅速、暴悍。故GLM急性起病時可伴見間質性肺炎、肢體結節性紅斑、關節疼痛等多種并發癥。金本克木,肝氣過旺,不受金制而反侮金,相火上炎而襲肺,肺失肅降,上逆而咳,發為間質性肺炎;脾虛濕困而化熱,濕熱下行,相火郁遏而妄動,發為結節性紅斑,濕邪凝滯而生結節,氣血痹阻而發疼痛,熱邪內郁而見皮紅;若濕熱流注于關節,則可見全身多處關節疼痛。
3基于“肝胃失和,相火妄動”辨治肉芽腫性小葉性 乳腺炎
3.1升陽瀉火,甘溫除熱 《醫理真傳》云:“脾土太弱,不能伏火,火不潛藏,真陽之氣外越…明知其元陽外越,而土薄不能伏之,即大補其土以伏火”,《脾胃論》言:“惟當以甘溫之劑,補其中而升其陽,甘寒以瀉其火則愈”,雖見胃氣郁而化熱,尤可知其根本為胃氣虛,故當補益胃氣。臨床常用黃芪、白術、茯苓、薏苡仁等培益中焦土氣,陳皮、厚樸等理胃氣之滯,白芷、金銀花、蒲公英等除陽明經之熱,共奏補胃氣、散郁火、制相火之功。《證治匯補》曰:“君火正治,相火反治”[29],《醫學人門》云:“相火反治,不可以水濕折,惟從其性而伏之”[30]。內傷相火病多用反治之法。相火為水中之火,因土不制火、肝火相引而游竄于三焦,治宜引火歸原,正氣火旺則邪氣火熄,浮游之相火歸位。故在治療粉刺性乳癰時,不可見火見熱見癰即過用苦寒,苦寒敗胄,氣血戕傷更甚,邪火愈熾,病情愈重。相火為生命之火,不可重泄。臨床常用淫羊藿、鹿角霜、巴戟天、附片等溫命門之陽,腎水得溫、火融于內則腫塊得消。
3.2疏泄復常,相火歸位趙丹等[31]認為肝郁是貫穿GLM疾病全程的主要病機,初期宜治以疏肝散結,中期宜治以清瀉肝火,末期宜治以養肝和中。調肝,須得使其氣血和調,體用相宜。臨床上多在疏肝氣、清肝火、平肝逆的同時注重補肝血、養肝陰。治療粉刺性乳癰時,常用柴胡等行氣升氣,赤芍、當歸、川芎等活血養血,莪術、三棱、桃仁等助活血之功,天花粉、玄參等養陰,路路通、王不留行、絲瓜絡、皂角刺等疏通乳絡,麥芽、稻芽、山楂等回乳消濁,配合浙貝母、牡蠣、鱉甲等消腫散結;則郁滯之氣血得行,乳絡得通,殘存之乳汁得泄、腫塊得消,且肝之疏泄復常,肝氣得緩,肝血得安,妄動之相火得歸,則病無由得進。
4典型病案
患者王某,女,31歲,己婚,產后2年。2024年6月3日初診。主訴:確診右乳肉芽腫性小葉性乳腺炎1月。患者1月前出現右乳腫塊,脹痛明顯,于外院行右乳腫塊穿刺活檢術,病理結果提示右乳肉芽腫性小葉性乳腺炎。予抗感染治療1周后,腫塊未見明顯縮小,并出現雙下肢散在皮疹。遂至門診求診。患者訴長期因家庭及工作等因素而思慮過度。刻下:可于右乳9點捫及大小約 4cm×3cm 腫塊,脹痛,皮色發紅,皮溫升高,質硬,雙下肢可見散在皮疹,色紅,結節感,疼痛明顯,影響行走,平素情緒急躁,納眠可,大便黏,小便正常,體重近期無明顯變化。舌紅,邊有齒痕,苔黃膩,脈弦滑。西醫診斷:右乳肉芽腫性小葉性乳腺炎并雙下肢結節性紅斑;中醫診斷:粉刺性乳癰(肝經濕熱證)。治則:疏肝和胃,瀉火消腫。方選柴胡清肝湯合四妙散加減。處方:柴胡 10g ,赤芍 10g 當歸 10g ,川芎 5g ,天花粉 10g ,黃芩 10g ,白芷 10g 連翹 10g ,炒麥芽 30g ,薏苡仁 30g ,牛膝 10g ,蒼術10g ,炒王不留行 10g ,浙貝母 10g ,鱉甲 15g ,黃芪15g ,甘草 6g 14 劑。水煎,每日1劑,分早晚溫服。予如意金黃散外敷雙下肢結節性紅斑處。
2024年6月20日二診:可于患者右乳9點打及大小約 3cm×3cm 腫塊,脹痛明顯減輕,皮色稍紅,皮溫正常,質地偏韌,雙下肢結節性紅斑明顯消退伴輕微壓痛,納眠可,大小便正常。舌尖紅,邊有齒痕,苔薄黃,脈弦。予初診方去天花粉、白芷、連翹、王不留行、鱉甲,加玄參 10g ,金銀花 10g ,蒲公英 15g ,路路通 10g ,浙貝母 10g ,牡蠣 10g,14 劑。外治:續予如意金黃散外敷雙下肢結節性紅斑處。
2024年7月15日三診:可于患者右乳9點打及大小約 2cm×2cm 腫塊,無明顯脹痛,皮色、皮溫正常,質地漸軟,雙下肢結節性紅斑基本消退,納稍差,夜寐欠佳,大小便正常。舌尖紅,邊有齒痕,苔薄白,脈弦。予二診方去路路通、金銀花,加淡竹葉 10g ,白術 10g ,茯苓 10g ,皂角刺 10g,14 劑。
2024年8月5日四診:患者右乳未捫及明顯腫塊,納眠可,大小便正常。舌淡紅,邊有齒痕,苔薄白,脈弦。續予三診方14付以鞏固療效,隨訪至今未見復發。
按:患者女,31歲,主訴“確診右乳肉芽腫性小葉性乳腺炎1月”,根據病理結果可明確診斷。患者產后氣血虧虛,中焦不健,乳汗排泄不暢,宿乳淤積于內,釀生濕熱;患者平素工作忙碌,兼顧家庭,壓力頗大,憂思過度,情緒急躁易怒,肝氣郁結于內,引動相火上亢,灼傷乳絡,宿乳伏邪外溢,正邪交爭于局部,濕熱阻滯、氣郁血瘀,積而成塊,同時濕熱下注,出現雙下肢結節性紅斑。結合患者舌脈,辨證為肝經濕熱證。予以柴胡清肝湯合四妙散加減。患者脾胃失運、肝氣郁滯、氣血失和,故運用黃芪益氣,當歸、川芎、赤芍養血、活血;宿乳淤積,運用王不留行通絡、炒麥芽回乳;乳癰硬結,運用鱉甲軟堅、浙貝母化痰、連翹消腫以散結;肝胃郁熱、相火上亢,運用柴胡疏肝解郁,天花粉、黃芩、白芷清熱解毒;濕熱下注,薏苡仁、牛膝、蒼術合用以運化濕熱并引其下行而出;甘草調和諸藥。全方共奏疏肝和胃、瀉火消腫之效。中焦得和,肝經得舒,氣血得補,相火居位,則腫塊得消,乳癰得康。配合如意金黃散外敷雙下肢結節性紅斑處以清熱解毒消腫。患者服藥后腫塊明顯縮小、疼痛明顯緩解,雙下肢紅斑明顯消退,療效顯著,復診時續用前方,隨癥加減。
5小結
女子乳頭屬肝、乳房屬胃,GLM與肝胃二經、相火、氣血等休戚相關。基于五行中“木-火-土”的相生關系,結合臨床經驗,得出GLM發病過程中“肝氣亢旺-相火妄動-氣血燔郁”的病理關系,中焦受戕,氣血虛損,肝木乘土,相火失位而發病。故臨床可考慮從“肝胃失和,相火妄動”辨治GL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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