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結、共生、互嵌：西北民族地區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載體

中圖分類號：G9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4110（2025）07（b）-0056-05

Abstract：Thenorthwestethnicregionsaremulti-ethnicareas inChina，andtheculturalachievementsofexchanges，blending， co-creationandsharingamongvariousethnicgroupsareabundant.Asarepresentativeintangibleculturalheritage，Linxiabickcar ingembodiesthe multiplevaluesandemotionalidentitiesofthecultural memoryofvarious etnicgroups，andplaysakeyroleininheritingand promotingChineseculture.Linxiabrickcarvingcariesteculturalsymbols，carvingskils，spiriualvaluepursuitofvariousethnicgroups，etc.showingthepatetensionof inter-ethnicconnection，pluralisticsymbiosis，andethnicinter-embedng， whichcanbecaledtheliving witnessoflocalfolkculture，andprofoundlyreflectsthevividpracticeofexchangesandexchangesbetwenvarious ethnicgroups.ResearchidicatesthatLinxiabrickcarvings，asamediumfostering exchanges，communicationndintegrationamongethnicgroups，playapivotalroleinstrengtheninginterethnicbonds，mbodyingthehistoricalprocessandsocial practices of multiculturalcoexistenceandetnicembedednes.Asaculturalsymbol，Linxia brick carvings bridge practicalpathways for mutual learning and cultural amalgamation across diverse ethnic communities.

Keywords：Linxia brickcarving;Northwest ethnicregions;Communication，communicationandblending;Carrier;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ractical pathways

西北民族地區集多民族、多元文化為一體，在歷史長河中形成了緊密相連的命運共同體。促進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是推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關鍵路徑。在此背景下，臨夏磚雕承載著歷史記憶，以其精湛的技藝和情感互通作用，成為理解和闡釋“三交\"實踐的重要窗口與鮮活載體。本文旨在通過臨夏磚雕這一實物載體，探討臨夏磚雕的歷史淵源、文化表征，以及在聯結、共生、互嵌方面促進各民族互動與交往的作用。

1臨夏磚雕的歷史淵源

臨夏素來是多元文化和民族交匯地帶。隨著時間的推移，臨夏磚雕蘊含了獨特的文化標識、精湛的工藝技巧和深邃的精神追求。本文在牛樂、馬文奎等學者研究的基礎上，結合臨夏磚雕的歷史演進，將其發展歷程劃分為以下幾個階段：快速適應期、穩步成長期、全面成熟期和轉型發展期[1-2]。臨夏磚雕的起源可追溯至唐代，磚雕藝術和技藝傳入臨夏。進入宋明時期后，臨夏磚雕經歷了逐步的發展，形成了較為成熟的制作技術。考古發現，如南龍鄉金墓和鄧家莊宋墓出土的磚雕，其主題包括“十四孝圖\"和“墳前哭孝圖”，見證了器以載道的文化旨趣。明末清初標志著臨夏磚雕藝術的成長與快速發展。明末“以儒詮經\"的文化運動推動了文人審美趣味的流行。宗教建筑中廣泛采用了植物和動物等元素，臨夏市清真北寺的黑龍三現照壁是清代臨夏磚雕的杰出代表，其中央的《墨龍三現》以及兩側的《有鳳來儀》和《丹鳳朝陽》最為突出，龍鳳呈祥的文化旨趣也呈現出具象化的效果。清中期至民國是臨夏磚雕的成熟發展階段。山陜、蘇杭等內地儒雅文化元素的快速融入，梅蘭竹菊與書法的結合尤其體現了中國畫的寫意風格，精湛的工藝使得磚雕的人文魅力得以充分展現4。清末至民國，臨夏磚雕吸收了京津、徽州、蘇杭、晉派、山陜等多種流派風格，創造出卓越的藝術作品，并參考西安化覺寺的風格，發展出了具有臨夏特色的磚雕，紅園、臨夏東公館、蝴蝶樓等都是具有代表性的建筑。

新中國成立之初臨夏磚雕的發展就起伏波折，許多寺廟建筑在特定歷史時期蒙難受損嚴重。1958—1978年，這漫長的20年臨夏磚雕的發展幾乎停滯了，直到20世紀80—90年代才慢慢復蘇且逐步恢復生產活動，可惜很多技藝高超的磚雕大師都先后去世，沒看到這個復興過程，其間綻成元與周生普兩大流派像新星一樣引領著新時代磚雕藝術創作潮流[5]。2006年，臨夏磚雕因獨特藝術魅力人選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名錄，開啟發展新篇。2016年，臨夏八坊十三巷這一地標性建筑落成，磚雕題材和文化內涵更多元豐富，有了新的生機活力。

2 臨夏磚雕的文化表征

2.1符號的表征與意蘊

索緒爾在符號學領域的理論建樹是一座雄偉的里程碑，他深刻點明“能指”與“所指\"巧妙融合是符號的根基，二者都來自人類智慧且其對應關系是社會習俗和文化慣例造就的，并不遵循自然或邏輯規律。從文化符號學角度看，臨夏磚雕構建了一個多元豐富的象征世界，能指方面是青磚上經淺浮雕、高浮雕、鏤雕等精湛技藝雕琢出的融合幾何圖案、植物主題、文字符號等生動視覺元素的三維一體藝術表達體系；所指方面則編織出一張復雜且意蘊深厚的文化意義網絡，植物紋樣不但有普遍象征意義，在特定文化語境下還能演繹出宗教文化的深層隱喻。羅蘭·巴爾特在符號學理論框架里把意指概念剖析得更深入，他指出表征意義的產生是能指與所指相互交織映襯的結果，且細致探討了文化符號怎樣在空間延伸影響力，形成深遠持久的輻射效應。臨夏磚雕這種藝術形態歷經歲月滄桑卻一直延續，深刻揭示了文化適應規律，“雙瓶紋”這一圖案明代時還只是單純的器物裝飾符號，到當代就演變成了民族團結的視覺象征。這是從物質形態到精神內涵的華麗轉變，文化符號范式轉換充滿想象的空間，這一充滿生命力的傳承體系反映出回族文化認同的精髓，并且通過開放多元的符號體系，實現跨越文化的深人解讀與交流，最終構筑出“各自綻放光彩，相互映襯，共融共生\"的文化景觀。

2.2雕刻工藝：技藝傳承、傳統延續與文化認同

莫斯覺得技藝是一種廣泛的社會現象，他將物質要素、社會結構和象征符號巧妙交織成復雜的網絡圖譜，在他眼里技藝滲透力強且有社會性，哪種社會環境下都能發展傳承，技藝是文明萌芽、發展手段和終極目標的重要部分，也是推動社會和人類進步的關鍵力量。王利兵深入研究時吸收很多人類學家的見解，發現技術在人類學研究里有雙重身份，既是文化的根基也是文明進步的標志，并且技藝被看作文化的靈魂，是衡量文化發展和社會變化的重要標準。磚雕技藝作為文化表征體系的精華，包含著河湟地區獨特的技術智慧和審美觀念，其技術實踐有三個層面：雕刻技法上融合高層浮雕、透雕和線刻，藝術表現上在磚材上創新演繹書法韻味和水墨皴法，工程構造上精妙設計模塊化組裝和力學平衡從而構成完整的非物質文化技術體系。埃里克·霍布斯鮑姆[]指出傳統有三大核心使命，即構建或者表征真實與虛構社群的社會黏合力和成員歸屬感、穩固或者賦予制度框架、身份界定和權力架構正當性，以及推動信仰體系、價值觀念和行為準則的內化與廣泛傳播。非物質文化遺產屬于傳統范疇，這些功能深深扎根于特定地域群體對共同精神追求和文化特性的認同，臨夏磚雕有著地域特色、民族風情和獨特韻味且價值底蘊極其深厚，對特定社群的存在和演進意義不可估量。

臨夏磚雕工藝的延續已不只是技術交流，它構建起跨越族群界限的知識共創網絡并在無形中搭建起精神理念溝通的橋梁。臨夏磚雕的裝飾符號系統匯聚著河湟流域多族群聚居地集體創造力的精華，并且這種視覺符號的交互實踐通過紋樣體系的跨文化闡釋不斷激起族群間的認知共鳴，從而在物質載體上把價值認同具體展現出來。

3聯結、共生、互嵌：多元文化互動與實踐3.1雕刻技藝：多元文化聯結的載體

3.1.1 臨夏磚雕是促進各民族聯結的重要紐帶

作為絲路文明交匯帶上的重要節點，河湟走廊承載著茶馬貿易時代的跨文明對話記憶。臨夏磚雕在此歷史語境中，以其獨特的符號象征系統，成為建筑裝飾的核心載體。這種視覺語言體系通過多民族工匠協作，在西北多民族聚居區建構起跨文化認同網絡。社會變遷的動態脈絡被符號互動理論給出一種獨特的闡釋路徑，其精髓在于揭示微觀互動塑造宏觀社會結構的方式，這一理論框架打破傳統社會學靜態結構觀念的束縛，強調社會秩序并非與個人互動無關的預設藍本而是在日常交流的意義磋商中不斷被重塑。在這個視角下每個社會成員都起積極能動作用，他們借助符號系統解碼給自己的行為賦予符合情境的理解邏輯進而制定出實踐導向的行動方案，讓社會關系網絡一直處于活躍的動態再生狀態。臨夏磚雕是多族群協作實踐里符號解碼的載體，其視覺呈現是跨文化意義磋商的實體化展示，磚雕的紋飾構成反映出不同族群作為積極主體通過雕刻技藝實踐實現意義再生產，工匠群體互動時對牡丹、卷草等符號有了共識性解讀，這種共享編碼機制慢慢跨越族群界限構建起共通的美學認知架構。臨夏磚雕作為一種文化表征，其在推動文化交融與民族共融中的核心作用借助符號共享內涵、個體行動和社會交往的交織聯系、社會行為學說視角及社會結構演變理論架構能被我們更透徹地把握。

3.1.2 磚雕創作：民族協作

臨夏這片土地上，磚雕藝術誕生于各民族匠人攜手、文化精髓交融碰撞之中，這一創造過程生動詮釋了人類學里的文化共生理念，即多元文化交流互鑒、和諧共生。臨夏磚雕制作精細又條理清晰，各族匠人憑絕技在各創作環節無縫對接，推動佳作不斷出現。設計時，漢族匠人常為引領者，他們自幼受中原傳統文化滋養，擅長把深厚文化意蘊巧妙融入設計圖稿，布局謀篇遵循中式美學經典法則，講求對稱、均衡、疏密得當，為雕刻奠定藝術基礎，讓磚雕蘊含深厚歷史文化底蘊，彰顯漢族文化傳承，也體現文化在藝術創作中的變通與創新融合。雕刻環節，回族匠人刀法精湛，面對復雜幾何圖形，如八角星紋和繁復的阿拉伯式藤蔓花紋，他們憑借對宗教美學的深刻理解和多年練就的高超技藝，將線條刻畫得精準流暢、工整有序且充滿韻律美，民族學中文化延續與創造性轉化的深刻理論被這種技藝的薪火相傳與革新發展生動展現。

3.2文化的互鑒融通造就多元共生格局

宋代時臨夏磚雕的藝術軌跡就和多民族文化交融的壯麗景象緊密相關，到了明清兩代社會經濟蓬勃發展，手工業和商業空前繁榮，臨夏磚雕迎來藝術生涯的輝煌時期，商業都市的擴展和市民階層的興起為其繁榮創造了良好條件。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臨夏磚雕體現了民族文化和諧共融、共生共榮，更蘊含多元文化交匯的精髓。它的繁榮不只是精湛工藝的直接體現，更是文化交融深刻含義的生動展示。臨夏磚雕的演變軌跡鮮活地詮釋了文化共生的內涵，即多元文化相互影響融合產生新的獨特文化風貌。文化共生在藝術表現形式上有鮮明體現，而且在社會架構和經濟活動里起橋梁作用，從而大大促進各民族對話和理解。

3.3全方位民族互嵌的實踐演進

3.3.1空間互嵌：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基礎和前提

臨夏磚雕作為聯結這一空間的載體，不斷深化著空間互嵌與均衡布局。這種空間布局打破了傳統聚居區的地理區隔，也通過市場經濟的資源配置、教育資源分布、社區服務完善等制度建設，推動各民族在就業、職業培訓、社區服務實踐中形成利益聯結。空間互嵌程度的深化往往伴隨著語言互通率的提升、族際通婚比例的增長及共同社會記憶的累積，這些要素共同構成民族關系發展的良性循環系統。臨夏州打造提升了39個互嵌社區和一批“紅石榴\"家園、驛站、志愿服務隊等品牌實體，臨夏縣易福社區等6個單位被命名為全省“紅石榴\"各族群眾互嵌式發展示范社區。由此可見，空間互嵌作為各民族交往交流交融的基礎和前提發揮著重要作用。

3.3.2 經濟互嵌：產業共融

臨夏磚雕產業發展勢頭前所未有地蓬勃，漸漸匯聚成規模龐大的產業集群，成為推動當地經濟躍升的新動力，并深入融入且豐富各民族經濟文化生活。原材料供應上，其和本地不少青磚制造廠商建立穩固合作關系，使高品質青磚供給持續又穩定；設計研發方面，企業巧妙融合多元文化精髓不斷創新，打造出一系列滿足市場多元需求的磚雕精品；生產加工環節，部分企業工序外包與小型工坊攜手形成優勢互補、協同發展的良好生態；銷售端充分利用電商平臺和各類展會積極開拓國內外市場，拓寬銷售渠道。產業鏈上游原料開采和制磚環節，漢族工匠對本地黏土特性見解獨到，土壞制作掌控精準，使青磚質地細膩堅實，為雕刻打下堅實基礎；回族、東鄉族等民族工匠組織協調能力出色、實踐經驗豐富，負責磚窯燒制管理，精準控溫，讓青磚色澤和硬度都達到最優狀態。不同民族工匠各司其職、緊密合作，共同完成磚雕生產第一步。中游的雕刻環節是各民族工匠技藝交流與碰撞的絢爛之地，大家各顯神通、互相借鑒，共同促使磚雕技藝傳承創新，而下游的營銷推廣是各族人民齊心努力的成果，眾人合力拓寬市場，使臨夏磚雕的美譽度和影響力不斷提高。

3.3.3社會互嵌：技藝的傳承與交流

臨夏磚雕技藝的延續猶如一幅絢爛的民族交融畫卷，成為民族間可靠的溝通橋梁。在漫長的歷史傳承中家族傳承是根基，綻家、周家等許多磚雕世家代代相傳使得技藝一直延續。回族磚雕世家綻家的先輩綻成元在民國時便已出名，他家獨特的阿拉伯文磚雕技藝十分耀眼，后輩受家族影響從小就投身磚雕藝術，選材、設計、雕琢都按祖輩要求進行，既保住家族榮譽又給宗教建筑裝飾注人靈魂，讓民族文化傳承力量更強。而漢族世家更重視將國畫意境融入磚雕，他們傳承發展中式建筑裝飾技法，山水花卉、祥瑞動物經他們雕刻后活靈活現且東方美學韻味十足。這些世家依靠家族傳承華夏文化血脈，不同民族的家族在堅守技藝時各有獨特光彩。師徒傳承還突破民族界限，非遺傳承人沈占偉廣收弟子，這些弟子來自漢族、回族、東鄉族等多個民族。臨夏磚雕藝術有著獨特的文化交融特質，其傳承動力能夠跨越地域，對經濟和文化發展起到雙重推動作用，在社會變遷中構建文化認同，在非物質文化遺產方面做到守正創新并且不斷拓展民族交往交流交融實踐路徑。

3.3.4文化互嵌：塑造文化精神家園

臨夏磚雕藝術像一幅幅絢爛的民族文化畫卷，它巧妙融合多民族文化精髓且藝術光輝別具一格。在圖案題材方面，漢族傳統吉祥紋樣如龍鳳呈瑞、松齡鶴壽等經典圖案常出現在磚雕上，這些圖案蘊含人們對美好生活的祈愿并透著儒家文化的深厚底蘊；而回族、東鄉族等民族喜愛的幾何圖形與阿拉伯文字裝飾也被巧妙融入其中，其宗教文化韻味獨特。這些豐富圖案在磚雕藝術里和諧共生，仿佛在講述民族文化交融故事。臨夏磚雕在文化交流碰撞中形成獨特風格，是民族文化和諧共榮的典范并展現中華民族文化多元一體格局，構筑人們心中的精神文化殿堂。臨夏磚雕體現出豐富的歷史記憶，是連接過去與現在的橋梁。歷史演變過程中臨夏磚雕吸納各民族文化元素、雕刻技藝等，成為河湟地區文化傳承與見證的重要載體。從一般的視覺享受到各民族文化之間交流互動，臨夏磚雕在豐富各民族日常生活的同時建構起精神文化高地。此外，臨夏磚雕融合回族、東鄉族、漢族等多民族文化元素，深刻體現出各民族多元交匯與和諧共生，成為各民族文化認同的重要媒介與見證。這種文化認同是民族團結的重要基礎，有助于增強各民族之間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3.3.5心理互嵌：情感共鳴與認同構建

社區居民日常交往互動體現著心理互嵌現象，這說明他們在情感上逐漸產生共鳴，是民族深層次交融的必然過程。八坊十三巷的磚雕藝術巧妙融合多元民族風格，其中既有漢族傳統故事圖案，也有回族、東鄉族等民族的特色紋飾，成為聯結各民族情感的紐帶，能穿越時空引發共鳴并拉近民族間的心理距離，不同民族成員凝視這些磚雕時似乎能追溯根源并感受到血脈相連的親情。在臨夏，磚雕像催化劑促進各民族心靈交融，臨夏磚雕藝術節每年吸引各族民眾前來，展廳里大家專注欣賞精美磚雕作品并交流心得感悟，漢族老者繪聲繪色講磚雕歷史典故，少數民族青年興奮分享新奇設計創意，不同民族觀點相互碰撞使隔閡誤解慢慢消散。社區磚雕傳習所里各族愛好者圍坐切磋技藝，漢族師傅耐心傳授雕刻技巧，少數民族學員虛心學習并共同探討雕刻奧妙，他們在合作交流中情誼和信任日益加深。學校組織磚雕社團，讓各族學生得以攜手創作，他們把各自民族的文化元素融入作品以展現團結風采并感受集體力量。磚雕藝術像心靈之橋，各民族人民在互動中相互欣賞、接納且增強心理的親近感、歸屬感，共同繪制民族團結和諧新畫卷。

4結束語

臨夏磚雕這一絲綢之路的非遺瑰寶歷經四個時期的發展，將儒家思想的深邃、伊斯蘭文化的神秘、河湟多元文化的豐富巧妙融合，鑄就了獨特文化特征和精妙工藝水平。河湟走廊地域文化豐富，臨夏磚雕是這里的重要文化符號，像橋梁紐帶一般促進不同民族緊密聯系互動往來，實現文化多元共生、民族全方位互嵌，充分展現文化多樣性、社會強大凝聚力。臨夏磚雕是中國磚雕藝術的杰出代表，也是探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寶貴資源，承載著厚重歷史底蘊和豐富文化記憶，映射中華民族獨特審美追求和信仰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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