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架構恢宏的教育百科全書

摘要：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著作內容豐富，涉及面廣，被譽為“學校生活的百科全書”、“活的教育學”，先后被譯成３０多種文字在全世界廣為傳播。２０世紀７０年代末起，他的３０多部著作陸續被譯成中文出版，深受我國教育工作者喜愛。本文逐部加以簡要介紹，旨在展示這部百科全書的恢宏框架，為讀者提供進一步搜尋閱讀的線索。

關鍵詞：蘇霍姆林斯基；著作中文本；梗概

中圖分類號：G４０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3-9094（201１）０９-00５５-１０

上世紀六七十年代，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的眾多著作在國內外先后以２９種文字出版發行，銷售４００萬冊以上。在烏克蘭，他的《選集》五卷本銷售近５０萬冊。可惜這一盛況卻遠在中國人視野之外。７０年代末，隨著改革開放一聲炮響，國外一股股令人驚奇與振奮的強勁新風吹進國門，中國人再次睜大眼睛觀看世界。自華東師范大學杜殿坤教授《瓦·阿·蘇霍姆林斯基談校長工作經驗》①一文的發表和他編譯的《給教師的建議》（上冊）出版之后，蘇霍姆林斯基著作一部部地被譯成中文出版，３０年來綿延不絕。由于眾多翻譯家和出版家們卓有成效的勞動，千百萬中國讀者有幸結識了這位遠方的知心朋友，讀到浸透他心血的“活的教育學”和“教育生活的百科全書”，了解到他生氣勃勃的生活世界和崇高博大的精神世界。近年來，我以極大興趣陸續搜集到全部中文版“蘇著”，愿在此分述其梗概，以展示這部“百科全書”的框架，為有興趣的讀者提供進一步搜尋閱讀的線索。

《關于人的思考》

本書中文本有三種：一為尹曙初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５月版；一為諸惠芳譯，河北人民出版社２００３年３月版；一為汪彭庚、甘義清所譯的《關心孩子的成長》，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１９８２年版。如所周知，“人”的問題在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思想體系中始終居于核心地位，貫穿于他教育生涯的全部過程和方方面面，是他的全部思考和實踐的出發點和歸宿。本書以現實生活中具體生動的事例，形象地闡明了關于人性、人生的重要的思想，闡明了“理想高于生命”的最高倫理價值。作者所憧憬的“人”，“是一塊由崇高的共產主義思想，純潔的道德品質，豐富的精神世界，高尚的情操和完美的體質鑄成的合金”。在物質生活相對豐裕而精神生活相對匱乏的時代，作者的這些思想具有特別強烈的現實意義：弘揚人性的真善美，追求理想社會的實現，應是全人類的普遍而不變的追求。

《要相信孩子》（直譯為《要相信人》）

汪彭庚譯，天津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１年８月版。２００９年４月，教育科學出版社列入該社“２０世紀蘇聯經典教育譯叢”重新出版。本書是作者對自己二十五年教育工作的總結。作者坦陳：“我的工作既給我帶來過歡樂，也給我帶來過憂傷。我曾不止一次地因為自覺對某個不守紀律、懶散、不聽話、任性的孩子束手無策而感到極大的不安、懊惱，有時甚至真正地感到痛苦。”作者從回憶自己一次因主觀臆斷而造成終生難忘的教育失誤開始，圍繞“要相信孩子”的鮮明主題，以生動事例闡述了如何讓美好品質在孩子身上牢牢扎根的途徑與方法。作者寫道：“從我手里經過了成千上萬學生，但奇怪的是，留給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那些無可挑剔的模范學生，而是別具特點，與眾不同，甚至在某些方面相當難于管教的孩子。這些孩子從表面上看，有許多‘毛病’，如男孩子中常見的，不可駕馭的淘氣，調皮搗蛋，不服管教等。但是，透過這些表面現象，我們就可以看到他們中的每一個人身上都潛在著這種或那種特殊的優點。生活實踐使我們得出這樣的結論：只要學校、教師集體和學生集體，尤其是教師在教育方面盡到努力，就可以也應該把每一個學生培養成正直的，誠實的，熱愛勞動的，堅強而勇敢的，忠于祖國和勞動人民的人。”

《學生的精神世界》

吳春蔭、林程譯，教育科學出版社１９８１年７月版。作者認為：人除了身體的力量之外還有精神的力量。人的精神力量是在歷史發展中逐漸形成的。形成人的精神世界的決定性條件，是其身體（尤其是大腦）發育的客觀條件，是社會意識對個人意識的影響，是整個的社會實踐。人的豐富的精神世界是由他的社會生活的性質、內容和本質決定的，是由他與其他人的相互關系以及他在集體勞動生活中的作用決定的。為了培養人的崇高的精神世界，作者先后研究了２９個班級、共７００余人從入學到結業的整個學習期間的生活，分析了這些學生在童年、少年和青年早期在德智體美勞諸方面的成長過程，揭示了他們各個時期知覺、思維、情感、興趣、需要、意志心理和語言發展的不同特點，以及影響學生精神世界形成的各種因素，得出客觀的結論和判斷并以此指導實際教育工作，從而有效地激發學生對精神生活的熱望，培養學生豐富而崇高的精神世界。作者引述的一位１８歲的女畢業生對崇高精神世界的向往頗有代表性：“我們明白，并不是所有的知識都能用于勞動，人也并不是單純為勞動而生存的。也許，我之所以想懂點浪漫主義和感傷主義，就是因為我是人。也許，勞動越是簡單就越是需要掌握更多的知識，并具有更高的文化水平，這樣就可使生活變得更有樂趣，更加明朗。我決心做一名擠奶員。這種工作可以做得饒有興趣、富于創造性。但如果全部生活僅限于勞動，那么我會感到世界是枯燥的、沒有歡樂的。我相信，在我的生活中除了勞動以外，還一定會有一種豐富的精神生活。這個信念一直在鼓舞著我。所以，我決心掌握法語，以便將來能讀雨果的原著。我想做到這一點，首先是要證明：我是一個真正的人。”

《做人的故事》

蘇霍姆林斯卡婭編，諸惠芳、肖甦、高文譯，人民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８年８月版。本書又名《倫理學文獻》，包含了作者為中低年級的孩子們寫作的５４３個傳說、寓言、童話故事。用小型文學作品的形式闡述道德教育問題，在蘇霍姆林斯基理論遺產中占有重要地位，是他教育思想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他理論作品的重要特色。“抒情的語調、詩一般的風格”，不僅緩和了個別作品的直接的教誨和道德說教的味道，更增添了潤物細無聲的教育效能。作者認為“童話與童年有著不解之緣”，他和孩子一樣對童話情有獨鐘。童話還成了他與孩子的友誼的橋梁：“通往兒童心靈的道路要靠友誼，靠共同的興趣、愛好、感情、感受來鋪設。我能舉出幾十個實際例子，來說明那種看來似乎最難接近和最不開朗的孩子只是由于我和他因同一項活動或者同一本書、同一場游戲、同一次旅行而高興、而激動，就向我敞開了心靈。”作者在本書中以熱忱而豐富的感情賦予世界上一切事物，包括雨點、微風、石頭、浪花等等以鮮活的生命，向孩子們娓娓訴說，生動地體現了作者蓬蓬勃勃永遠旺盛的童心。

《怎樣培養真正的人》

蔡汀譯，教育科學出版社１９９２年５月版。本書于１９６７—１９７０年間寫成，是作者去世之前在疾病纏身、身體虛弱的困境中，盡最后功力而終未全部完成的一部偉大遺著。手稿中留下許多修改、補充和尚未完成的章節，留下作者長時間反復探索和思考的痕跡。作者去世后，手稿由女兒蘇霍姆林斯卡婭院士整理出版。蘇霍姆林斯基認為，每個人都應有自己的人生主題，他自己的主題便是培養真正的人。本書圍繞“怎樣才能使人成為有教養的人”這個教育倫理學的中心任務，就５９個具體問題展開了詳盡討論，形成了相應的道德教誨。本書特別強調：“教育者應當自身成為一個真正的大寫的人——正確地去生活、熱愛人們、高度保持自己的愛國者、公民、勞動者的品德。如果你的那些道德訓誡的話語，是發自你內心的精神世界，是充滿你的信念的崇高精神，那么，這些話語就會像磁石一樣，對于那些不信賴人的人產生吸引力，而你也就會成為他們的支柱和指路燈。”

《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

唐其慈、畢淑芝、趙瑋譯，天津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１年１０月版。本書生動記述了作者與一個班３１名學生５年間（學前１年，小學４年）朝夕相處、心心相印、一道歡樂、一起流淚的難忘歲月。本書結尾時作者滿懷深情地寫道：“五年來，我拉著你們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我把整個的心都給了你們。誠然，這顆心也有過疲倦的時刻。而每當它精疲力竭時，孩子們啊，我就盡快到你們身旁來。你們的歡聲笑語就給我的心田注入新的力量，你們的張張笑臉使我的精神重新煥發，你們那渴求知識的目光激發我去思考……我遐想未來，仿佛看到你們都已長大成人，我的親愛的孩子們：我看到你們一個個都成長為英勇無畏的蘇維埃愛國者，都懷有一顆赤誠的心，都有一個聰慧的頭腦，都有一雙靈巧的手。”本書是作者晚年的作品，是他所有著作中的一部精品，先后獲得烏克蘭教育協會一等獎（１９７３）和烏克蘭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國家獎（１９７４）。

《讓少年一代健康成長》

（原名《公民的誕生》）

黃之瑞、張佩珍、姚亦飛、章昌云、楊季舫、王家柚譯，倪家泰校。教育科學出版社１９８４年４月版。眾所周知，少年期的生理心理的變化之大之急有如人的“第二次誕生”，少年期教育問題一直為教育工作者感到困擾。蘇霍姆林斯基將這個也曾使他深感焦慮的問題投入教育科研，終于在他從事教育工作的第３４個年頭得出了一個結論：少年期教育的困難就在于，人們很少教育兒童把自己看做、理解并感覺為集體的一分子、社會的一分子、人民的一分子。于是作者確立起“公民教育”的中心，努力讓人的“第二次誕生”成為“公民的誕生”的過程。蘇霍姆林斯基探索與實踐的收獲十分喜人：“六月里的一天，我們來到樹林里，坐在我們心愛的照滿陽光的林間空地上。就在明天，我的全體學生將拿到八年制學校的畢業證書。我高興的是：他們獲得了牢固的知識，愛科學、愛書本、學會了思考并理解周圍世界和自己。他們每個人都發現了自己的長處——愛勞動，體驗到在心愛的工作中取得成就的歡樂，成了能工巧匠，成了創造者，成了真正的人。……對我來說，這一切都是對我的勞動、對我的那些兢兢業業的白晝和輾轉不眠的黑夜的最高獎賞。”本書曾獲得烏克蘭教育協會一等獎。

《給兒子的信》

張田衡等譯，教育科學出版社１９８１年３月版，收錄了作者給兒子（年輕的大學生）的２２封書信，內容涉及青年一代的思想修養、文化學習、精神生活等諸多方面，寄托了父輩對青年一代的殷切期望。作者對青年人有言說不盡的話語與深情，因而一直寫到自己生命的最后時日尚未寫完。在信中，作者回顧了自己苦難的家史，語重心長地與青年人探討了祖國、勞動、自我修養、愛情、友誼、審美觀、理想等問題，希望青年一代從為祖國利益而付出的勞動中看到自己生活的意義。作者特別強調了思想性的問題：“思想性、理想，這是個偉大的、神圣的詞。不管是誰，也不管他是自覺地還是不自覺地，如果企圖把人類思想的美加以庸俗化，用市儈的自負和淡漠，用庸人的嘲笑去玷污這個純潔而莊嚴的詞，那他就是對人本身的玷污。思想性，這是真正的人性。你是否還記得歌德的話：‘凡是沒有了思想的人，最終剩下的只是有一絲感覺的軀殼’。我還記得，這句話在你少年時代是怎樣使你大為吃驚。你當時還問我：‘那么是不是說就變成動物了？’是的，我的兒子，一個人在他的心田里沒有了思想，他就開始接近于動物，無異于行尸走肉了。”

《育人三部曲》

包括《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公民的誕生》、《給兒子的信》三部著作，人民教育出版社１９９８年１月版。其中，《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涉及的是小學兒童階段的樂學生活，《公民的誕生》涉及的是中學少年階段的和諧發展，《給兒子的信》涉及的則是大學青年階段的成才修養。譯者認為：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創作具有濃烈的詩情、畫意、樂韻，他把現實主義與浪漫主義融成為一曲一曲的教育樂章，描繪著學生從小學、中學到大學三大階段的成才歷程。《育人三部曲》中的每一部均有中譯單行本，后經蘇霍姆林斯卡婭對每一部略作增刪并輯成一冊，譯者根據增刪后的新本作精心重譯，使之更具精品價值②。

《年輕一代的道德理想教育》

陳炳文、王樹椿、劉錫辰譯，楊楠校，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４年１０月版。作者認為：在社會的以及個人的生活之中，“未來”是最重要的激勵因素，它鼓舞人們去積極改造現實。只有正確地認識理想，認清它的現實的基礎，才能給人類開辟一條為爭取美好未來而斗爭的道路，才能為實現自己的目的樹立希望。“對社會的貢獻要大大超過向社會的索取”，這一原則應當成為新一代在日常生活中確立的道德理想。要在為社會、為未來的創造性勞動中尋找自己的個人幸福。作者特別強調，要使男女青少年深刻地理解到普通而平凡的勞動的英雄主義精神和自我犧牲精神，從每一個為社會做出重要貢獻的勞動者身上看到當代的英雄。為此，每個人都應以“全面地發揮自己的一切才能”作為自己的“使命、職責、任務”，拒絕干癟和平庸，發揚為社會、為未來建功立業的英雄主義精神，創造具有重大意義的社會財富，使之長存于子孫后代的懷念之中。

《培養道德完美的一代新人

——蘇霍姆林斯基德育論文選粹》

劉倫振譯，北京理工大學出版社１９９２年５月版。譯者從《蘇霍姆林斯基選集》中選譯了２６篇關于德育的論文，并寫有《試論蘇霍姆林斯基的德育理論體系》的前言，對蘇霍姆林斯基關于德育目標、結構、手段等問題的基本觀點進行了恰當的評述。

《胸懷祖國》

劉愛琴、安方明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５年８月版。本書是作者逝世前完成的最后一部帶總結性的著作。作者指出：俄文中的“祖國”一詞與“生養”、“父親”有相同的詞根。“祖國是我們的無價之寶，是我們父親、祖父和曾祖父的土地，這土地給我們提供起碼的生活資料，并埋葬著我們的祖先。侵略者踐踏過我們的土地，但誰也沒能摧毀我們人民的精神，扼殺人民心中的神圣珍寶（祖國），征服她的精神；沒能散布對祖國的災難、對祖先遺骨和我們土地上用汗水和老繭培育出的每一株麥穗的漠不關心。”作者揭示了愛國主義包含著熱愛人民和仇恨敵人兩個不可或缺的方面。他講述了一個真實的感人故事：在從法西斯占領下解放帕夫雷什村的戰斗中，炮彈炸壞了一棵正在開花的櫻桃樹，筑在樹上的一個夜鶯窩落到地上。一位紅軍戰士看到小夜鶯驚恐地在周圍啼叫，馬上抱起夜鶯窩小心翼翼地安置到殘存的樹杈上。令人稱奇的是，夜鶯又飛回自己的窩里去了。當天，這位“有著溫情和美麗心靈的戰士”去沖鋒陷陣，并刺死了法西斯軍官。作者認為，這位心中溶合了溫情和仇恨、愛撫和憤怒的蘇聯戰士體現出了祖國的精神，他希望孩子們的胸中也同樣跳動著一顆既會愛也會恨的心。

《培養學生的愛國主義精神》

尹曙初、劉尚勛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４年１月版。本書擺脫了此類讀物通常容易出現的空洞說教，賦予愛國主義以富于個性色彩的具體形象。作者認為：在我們稱之為“祖國”這個偉大、神圣、含義相當廣泛的字眼里，每一個人都傾注了自己具體的概念。一個人終生難忘他生長過的地方；他忘不了他住房的窗下生長著的那株樹；他記得在孩提時代像搖藍曲一樣催他入眠的蕭蕭風聲；他也記得那顯示大自然的威力的狂風暴雨；他還記得那金燦燦的晚霞，要是他是住在大都市里，他就從高高的樓房的窗口去觀賞它。作者援引一位戰友的話說：“我曾在一艘商船上工作過兩年，既到過日本，也到過中國，還到過夏威夷群島。無論這些地方的天有多么藍，可是對于我來說，總比不上我的祖國大地之上的藍天。仿佛在我的故鄉，藍藍的天宇更高，清新的空氣更爽，就連清風送過來的花草氣味在這個世界上都是獨特的。南洋諸國夜空中的星星本來特別明亮，可是我一看見這些星星，就動了思鄉之情，想念我北部故鄉的天空。在異國他邦，無論我看見多么好看的花卉，我總是懷著深深的鄉戀，想起故鄉田野之上開放著的任何一種不好看的野花。”作者堅信：學生愛祖國的感情是從愛家庭，愛學校，愛故鄉，愛集體農莊，愛工廠，愛祖國語言開始的，應當讓學生從小就能積極地認識他們所理解、珍視、親近的一切。作者同時堅信：熱愛祖國的感情只有同一個人諸方面的智力活動和道德活動緊密結合起來，特別是同他的世界觀、他的活動的思想傾向緊密結合起來的時候，才能促進愛國主義覺悟的形成，增強對于祖國的責任感，以自己的創造性勞動奉獻為祖國增添光彩。

《學生集體主義情操的培養》

楊楠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４年版。本書據俄羅斯聯邦教育科學院出版社１９５６年版本翻譯，是作者出版的第一部教育著作。作者堅信，人天生是社會性動物，人離開社會集體將無法生存，更談不上全面和諧的發展。帕夫雷什中學的集體有多種多樣的組織形式，除了傳統的班級、團、隊和學生會組織外，還有大量由學生打破年級界限而自愿結成的相對穩定的小型集體以及若干臨時性組織，包括讀書小組、興趣活動小組等等。其間，高年級學生將在組織和領導這樣的集體中成長為“學校出色的社會活動家”。隨著高年級學生的畢業，中年級學生不斷成長為新的骨干，這樣的小型集體就成為學生興趣、愛好、個性、特長與首創精神發展的搖籃。各種組織形式不僅構成了富有活力的人際關系網絡，而且形成了以高年級學生為骨干，有中低年級學生自動參與的“學習型組織”。在不同的集體中，孩子們交替過著各具特色的豐富多彩的精神生活，日積月累，培養起同情別人、熱愛勞動、慷慨無私等高尚品質，同時形成了蔑視和抵制膽怯、怠惰、自私、漠視他人、漠視集體利益現象的否定性情感。帕夫雷什中學的集體主義教育主要是在完成共同的長期的（許多是在假期進行的）勞動任務中進行的，而日常教學工作中的集體主義精神的培養，則主要借助于教育性教學、組織和鼓勵學生之間學習上互動互助，相互協作制作教具學具，適當地開展集體之間的友誼競賽等活動。作者用大量事實再現了帕夫雷什中學這個教育集體情境中的感人故事。一位生性孤僻、沉默寡言的女孩子，父親在前線犧牲，母親病重住在醫院，她還要帶著五歲的弟弟和三歲的妹妹。在集體的幫助下，她終于走出困境。畢業后她回憶說：“最有意義的事發生在同學們上我家來的那天。我當時十歲，一雙手既要帶妹妹，還要帶弟弟。我記得，兩個孩子哭哭啼啼，望著他們，我也哭了。老師和同學們幫助了我，我心里永遠充滿著感激之情。如今我已是成年人了，我根本無法無動于衷地從啼哭的小孩身旁走開。我非常感激我的啟蒙老師，是她在遙遠的童年時代就給我們培養了這樣一種美好的感情——關心同志，樂于助人。”作者特別強調：“基層集體不論如何團結、鞏固，它本身不是目的。要培養學生參加社會主義社會生活的能力——教育工作的終極任務也在于此。也就是說要引導學生從精神上跳出班級、學校的框框，教會他們關心和思考國家大事，教會他們把黨和人民的利益看得高于一切。”這就使集體主義情操的培養更具現實的社會意義。

《培養集體的方法》

安徽大學蘇聯問題研究所陳先齊、陳茵梅、干正、蔣雪琦譯，安徽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４月版。集體主義教育是蘇霍姆林斯基畢生探索的重大教育領域之一。本書是他在去世前最后兩年中寫成，是作者教育工作的重要總結，集中闡述了作者的集體主義教育思想。它通過大量生動的事例，從理論上闡述了集體主義教育的若干重大問題。作者“把人們在精神上的結合稱之為集體”，具備它諸多特征：思想性、統一性、主動性、創造性和首創精神，高尚的興趣、需要和愿望的和諧一致，嚴格的紀律與個人的自我負責精神，創造并保持好的傳統使之成為精神財富代代相傳，等等。作者指出：如果“把集體主義稱之為大河，它的最初的支流起源于一個人為別人（即本集體的成員）的快樂和幸福而獻身的精神力量”，而自私自利則是削弱集體的主要危險，“每一個自私自利者就是集體主義者相互關系基石上的一條裂縫。如果這樣的裂縫有許多條，教育者不管怎么建筑，集體主義的大廈最終還是要倒塌的。”作者十分注重公民教育，重視啟發學生追問“人生的意義何在？我為何要活在世上？世界因我的降臨發生了什么事？如果沒有我，世界是否仍將是這樣？也許我曾以自己的生活、疾苦、激情、歡樂和憂慮給世界帶來了某些東西？”本書特別強調集體中的勞動教育，作者認為：沒有勞動，集體是不可思議的。只有在勞動中，即在為人們付出體力和智力、在為人們創造幸福時，才可能產生義務、責任和嚴格要求等關系。本書還將學校集體分為學生集體和教師集體。學生集體不僅是教育的對象，而且是一支活躍的、起積極作用的力量，是教育過程的主動參加者。作者特別提醒說：不能用成人的眼光和要求對待學生集體，“我們的學生畢竟是兒童，我們的集體畢竟是兒童集體。為了取得進入名為童年的這座奇異宮殿的通行證，我們應該使自己在某種程度上成為兒童，再現兒童的本色。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才能享有對兒童的合理權力。只有在這種情況下，兒童才不會把我們看做為偶然進入他們宮殿的生物，不會把我們看做為只看守兒童世界的大門，而對奇異的兒童宮殿中發生的一切卻漠不關心的守門人。”也只有這樣，才能達到兩個集體間的和諧，形成統一而充滿活力的學校集體。另外，作者十分重視個別教育，要求在給予集體以教育影響的同時，重視對每個學生心靈產生直接影響。

《論勞動教育》

本書原名《培養共產主義勞動態度（農村學校教育工作經驗）》（１９５９年），肖勇、杜殿坤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７年９月版。針對當時蘇聯社會對勞動者的迫切需要，而部分青年中卻存在著輕視勞動、特別是輕視體力勞動的現象，蘇霍姆林斯基領導的帕夫雷什中學卓有成效地進行了普通學校實施勞動教育和綜合技術教育的探索，取得了令人信服的成功經驗，本書即是這些經驗的系統總結。該校的勞動教育是一個完整體系，分為認識性勞動和生產勞動、無報酬的勞動和有報酬的勞動、學生集體勞動和農莊集體勞動、集體勞動與個人勞動等多種類型。認識性的無償勞動主要幫助受教育者樹立“勞動活動是人的一種需要”的觀點，產生相應的道德體驗，掌握必要的勞動知識和勞動技能技巧。生產勞動主要通過提高勞動生產力，創造物質財富，獲取一定報酬，滿足個人乃至家庭部分物質和精神生活的需要，這是學生道德成熟的一個重要前提。農莊集體勞動是高年級學生參與集體農莊優秀集體的勞動，學生在為社會創造物質財富并由此而滿足個人需要的同時，學習農莊莊員的優秀品質，認清自己的能力與不足，認清自己在社會中的位置。該校的勞動教育強調腦力勞動與體力勞動相結合，強調讓學生掌握具體專業知識，并逐步向相鄰的專業知識轉移，奠定綜合技術的堅實基礎，使學生有更多機會理智地選擇自己的生活道路。該校的成功經驗證明：“當男女青年吃著用自己的雙手掙來的面包，穿著用自己的勞動報酬換來的衣服的時候，他們一定會懂得人的勞動的價值，一定會尊重勞動和勞動的人們，一定會理解個人對家庭和集體應負的責任。”

《論愛情》

李元立、關懷譯，劉群校，工人出版社１９８６年１月版。本書還有兩種譯本：《愛情的教育》（世敏、寒薇譯，教育科學出版社２００１年４月第２版）、《關于愛的思考》（張金長、李天民、李業劻譯，廣西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６年２月版；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２００５年４月版）。本書內容豐富，包含了友誼、愛情、家庭、女性及相關教育問題，是蘇霍姆林斯基的愛情觀和愛情教育觀的集中論述。作者在實際工作中發現教育的一個重大缺陷，就是對男女之間的愛情——個人內心深處最隱秘的領域的嚴重忽視：教育者很少教導青年人要把愛情當作寶貴的精神財富加以珍惜和愛護，這使得青年男女意識中高尚、純潔的思想感情，常常和某些骯臟、謬誤的東西摻和在一起，致使一些青年甚至少年在沒有成熟和成年之前就遭遇到愛情悲劇，感到痛苦的絕望，甚至影響終身發展；有的教育者則無知地對待學生精神生活的隱秘角落，以各種禁令把崇高純真美好的東西從青年男女的相互關系中驅除出去，結果在無意中讓不健康的好奇心更加熾烈，或者使青年男女之間因禁令而產生交往恐懼。蘇霍姆林斯基根據自己的教育經驗確信：同青年男女討論愛情問題既是可能的，也是應該的；要在兒童和少年時代，在產生性愛之前，就播下道德高尚的友誼和愛情的種子。作者把愛情問題同人的道德進步和整個社會進步聯系起來考察，認為人的心靈美及其互相諒解是和諧的心靈心心相印的共鳴的源泉；主張通過正確的愛情觀教育，使人們自覺培養和保持的愛情的高尚美德，在全社會樹立起積極向上的健康的道德氣氛。

《青少年心靈美的培養》

Ｔ·Ｂ·薩姆索洛娃編，肖輝、晨楠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２年版。蘇霍姆林斯基認為，人類最大的享受和最崇高的幸福在于人不僅創造財富，還要為人處事，而且在為真、善、美的奮斗中看到自己的創造能力與創造意義。“培養真正的人就是要發揚人的心靈美”，需要教育人們去竭盡全力地追求真善美。教育培養人應當“按照美的規律”，也就是人性的規律進行創造性地工作。“我們稱之為教育的一切東西，都是在‘人’身上復現自己這種偉大的創造。”一方面要在受教育者身上培養起社會所需要的鮮明個性，“如果他離開你的時候是灰溜溜的、毫無個性的——那就意味著，你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東西。對于一個教師來說，恐怕沒有任何東西比這種結果更令人傷心的了。”另一方面，教師對這種富于創造性的培養教育工作應當保存著深刻而幸福的回憶，“假如有一個少年從我的生活里經過，無論在記憶中還是在心坎里，都不曾留下痕跡，那么這對我就是最大的懲罰。”作者還認為，“培養善良的感情如同識字一樣，是需要人教的”，這種教育應當緊密結合“生活本身和各種各樣的環境”，尤其需要從培養文明的情感入手，從在家庭中培養對母親的尊敬，從關懷和愛護親人，以及發展同情心、共鳴感入手，然后再轉到社會上的事物，轉到公民教育上來。培養學生美好心靈的過程同樣也會感染教師，“人在別人身上培養善良的感情，同時也在自己身上培養善良的感情”。

《少年的教育和自我教育》

姜勵群、吳福生、張渭城、楊春發譯，北京出版社１９８４年９月版。本書從《蘇霍姆林斯基選集》第５卷中選譯１９篇相關論文，重點論述自我教育問題。蘇霍姆林斯基認為：自我教育并不是教育的某種輔助手段，而是教育的堅實基礎；能有效地激發自我教育的教育才是真正的教育。自我教育從認識自己開始，體現在自我批評、自我管束、自我評價等各個方面。如果一個人在童年時代就體驗到了他成功地克服自身弱點的歡悅，他就會開始以批判的目光看待自己，由此也便開始了自我認識，開始了初步的自我教育和自律。自我教育在德育、智育、體育、美育、勞動教育等各個領域均有用武之地，一切精神生活領域也都是自我教育的領域。自我教育的重要途徑之一是閱讀好書，特別是閱讀那些描寫英雄模范的書籍，使英雄模范的生活成為兒童自我衡量的重要尺度。可以說，真正的自我教育始于對人的高尚和偉大的仰慕。如果一個人在少年和青年時代能衷心仰慕有關非凡人物的崇高精神，如果他曾通宵達旦地埋頭閱讀這些優秀書籍，并在自我內省中迎接黎明，嚴肅地追問自己：我是怎樣的人？我的立身之本在哪兒？我為什么活在世上？我為祖國做了些什么，應該做些什么？那就可以認為，他已學會了自我教育。自尊是自我教育之母，自尊感中蘊含著一個人崇尚好名聲、榮譽和自重自愛的最強大的源泉。保護好兒童的自尊心，才會有真正的自我教育。

《蘇霍姆林斯基論智育》

本書由蘇聯九位教育專家成立的“編委會”根據《蘇霍姆林斯基選集》摘編而成。編委會秘書、教育科學副博士穆欣為本書所寫的前言指出：“蘇霍姆林斯基關于智育問題的原理和結論基本上都收進了本書。這些原理與結論對于千百萬讀者，對于整個教育科學界，具有永恒的意義。”全書分為五個部分，每個部分又分為若干小節，完整而又層次分明地再現了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教學思想。本書中譯本有兩種，一為王義高所譯《瓦·阿·蘇霍姆林斯基論智育》，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１９８５年７月版，一為劉文華、楊進發、陳會昌合譯的《智育的奧秘——蘇霍姆林斯基論智育》，山西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８年２月版。后者在書前有一篇譯者序《一部完整的當代教學論經典》，譯者在翻譯過程中有一種強烈的感受：“覺得好似在游歷一處名山大澤：每向上攀登一步，就進一步領略到奇峰勝景的無限風光；在大澤中行舟，每向前劃動一步，就進一步感受到流水的無比清澈和幽深。”

《教育的藝術》

原名《蘇霍姆林斯基論教育》，Ｃ．索洛維奇克編，肖勇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９月版。蘇霍姆林斯基認為：世界上沒有什么東西比人的個性更復雜、更豐富的了；教育途徑就像人自身一樣復雜紛紜。教育過程中不存在孤立的手段，不能用同一種手段解決所有的教育任務，不應從整個教育體系中抽掉任何一個方面。要讓兒童在成功的基礎上建立起自尊感和自信心，讓兒童站在一座小小的高峰上，憧憬“那些聳立得更高的、暫時還沒有攀登上去的頂峰”。可能有這樣的情況：那個怎么也對付不了功課的學生，在課外小組里調換了幾種勞動之后，終于在某一項勞動中取得了一個“有意義的成績”。這一個“有意義的成績”會使他激動不已，使他恢復元氣，產生自豪感和自信心。兒童應該經常體驗到成功與克服困難的歡樂，否則無論采取什么先進的教育方法也不能提高他的能力；成功和歡樂并不決定于收獲物的多寡，而是決定于他們戰勝了多少困難。他總是引導孩子們迎著相當的困難而上，制造仿佛是一種沖突的情勢。對于兒童發展，教育者需要足夠耐心，有時不得不等待若干年，直到某一天某一瞬間，在某些環境和情緒的契合下，孩子會頓開茅塞……“等待這一瞬間，相信它會來臨，為它作準備——這就是教育者始終要做的全部工作。”蘇霍姆林斯基強調美的教育，他認為正是對于美的向往、心靈的凈化和美的感受，才會揭下了那張刀槍不入的“厚皮”，使孩子以細膩的感情易于領會教師的話語，變成了一個可教育的人。教育藝術的背后是教師自身的人格：教師所說的一切也應當就是他的行為，就有一個活生生的榜樣——這樣的教育才將是有效的和成功的。

《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

周蕖、王義高、劉啟嫻、董友、張德廣譯，申強校，天津人民出版社１９８１年１１月出版。隨著蘇霍姆林斯基的教育探索不斷取得成功，越來越多的同行向他求教。他在校內外同剛開始工作的年輕教師進行過數百次會見和談話，收到過成千上萬封教師來信，促使他不得不寫這本書，針對教師工作中１００個常見問題提出自己的建議。全書分上下兩篇。上篇５０條，主要提出如何對學生進行智力教育的建議；下篇５０條，著重就如何促進各種教育力量相互協調以保證學生全面發展提出建議。譯者認為：“作者采用提‘建議’的新穎形式，懇切地跟讀者促膝談心，使人聽來毫無刻板、說教之感。全書皆為經驗之談，涉及教師經常遇到的棘手問題，讀來令人倍感親切、深受啟發；各條建議有論有據，教育學、心理學、教學論的重要原理滲透全書，有繼承、有發展、有創新，構成完整的教育思想體系，是值得教育工作者認真研讀的一本好書。”

《給教師的建議》

杜殿坤編譯，教育科學出版社出版。上冊出版于１９８０年１２月，下冊出版于１９８１年１１月。編譯者根據我國教育工作的實際，從《給教師的一百條建議》中精選出５０條編為上冊，另從蘇霍姆林斯基的其他著作里選出５０段精辟論述，同樣采用問題與建議的形式編為下冊。全書也為一百條建議。１９８４年６月，教育科學出版社出版《給教師的建議》修訂本（全一冊），杜殿坤教授對全書內容做了進一步調整，刪去了原來的若干附錄，經典色彩更為鮮明，深受讀者歡迎。

《和青年校長的談話》

趙瑋等譯，杜殿坤校，上海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６月版；教育科學出版社２００９年３月版。本書收錄作者和青年校長的八次談話，是作者重要的代表作之一。它不僅總結了自己擔任校長的實際經驗，而且深刻提示了教育工作與管理工作的內在聯系，廣泛地探討了教育理論的諸多問題。他關于“對學校的領導首先是教育思想的領導，其次才是行政的領導”的見解，今天已成為普遍認同的名言。他關于校長每天至少要聽兩節課的要求和實踐，也已成為追求卓越的校長所向往的目標。今天，越來越多的中小學校長正在自覺地跟著他學當校長。

《帕夫雷什中學》

趙瑋、王義高、蔡興文、紀強譯，教育科學出版社１９８３年２月版。與蘇霍姆林斯基的名字緊密相聯的是“帕夫雷什中學”，這是烏克蘭的一所十年制普通農村中學。蘇霍姆林斯基教育生涯的大部分時間在此度過。他以這里為實驗基地，探索、形成并逐步完善自己的教育思想體系；他以這里為自己和孩子們以及志同道合的同行們的精神家園，一起度過了２２個緊張而又歡樂的春秋寒暑，抒寫了動人心弦的教育詩篇。在他們的努力之下，這所偏僻的農村中學逐步變成享譽世界的教育實驗中心之一，變成各地教育工作者心目中的圣地。本書即是蘇霍姆林斯基擔任帕夫雷什中學校長工作的全面總結，是帕夫雷什中學發展的真實而生動的記錄。

《家長教育學》

杜志英、吳福生、張渭城、關益、葉玉華譯，中國婦女出版社１９８２年９月版。本書還有另一種譯本《睿智的父母之愛》，羅亦超譯，河北人民出版社１９９９年１０月版。帕夫雷什中學校園內有一條標語：“母親，請記住，你是主要的教育家，主要的教育者。未來的社會就決定于你。”帕夫雷什中學的“秘密”之一在于，它的教師比列入編制的人數多二三十倍，這些“編外”教師就是學生的父親和母親。蘇霍姆林斯基出于和諧教育的思考，和全校教師一起創造性地開辦了一所系統性強、覆蓋面大的“父母學校”。父母學校的主要形式是講課和討論，系統學習解剖生理學、神經系統、身體和心理發育、兒童精神生活等方面的知識，同時穿插討論鮮明生動的真實事例。蘇霍姆林斯基非常重視同家長的聯系，每周都要和家長親切談心，和家長們共同研究如何教育孩子；他同許多家長保持通信聯系，成百上千封的家長來信向他訴說管教孩子的困難和煩惱。家長來信和“父母學校”的熱烈討論，引起蘇霍姆林斯基的系統思考。他得出結論：“只有學校教育而無家庭教育，或只有家庭教育而無學校教育，都不能完成培養人這一極其細致、復雜的任務。良好的學校教育要建立在良好的家庭道德的基礎上，而家庭教育是一門培養人的科學”。“無論是家長，還是將要建立家庭的青年都需要有一本家長教育學，需要有一本關于家庭、婚姻的道德修養以及如何教育孩子的書，它應成為每個公民手邊必備的書。”《家長教育學》就是他《關于全面發展教育的問題》對家庭教育長期思考和研究的結果。

《關于全面發展教育的問題》

王家駒、張渭城、杜殿坤、白振漢譯，湖南教育出版社１９８４年５月版。本書于１９６９年１０月至１９７０年４月期間寫成，作者準備據此進行教育科學博士學位的答辯。本書是作者發表過的作品內容的概括與發展，他提出了共產主義教育理論和實踐中的一系列新問題，并對這些問題作了詳盡的解答。本書最后提出了一個極其重要的信念：“深信教育的力量”——“這種信心應當成為每一個教師的良心，成為整個學校的一面旗幟。相信教育的力量，這就是要相信自己的勞動，相信教育者能夠主宰學生的思想和情感，相信通過教育能夠把最困難的、‘無可救藥’的學生造就為真正的人。凡是對教育的力量充滿信心的地方，集體生活就具有鮮明的、獨特的樂觀主義色彩。”１９７０年９月２日，作者因病去世，未能進行教育科學博士的學位答辯，但蘇聯教育界公認這是一篇優秀的博士論文。

《蘇霍姆林斯基選集》（五卷本）

蔡汀、王義高、祖晶主編，教育科學出版社２００１年８月版。第１卷包括《全面發展的人的培養問題》、《學生的精神世界》、《培養集體的方法》三部著作，第２卷包括《年輕一代共產主義信念的形成》、《怎樣培養真正的人》、《給教師的１００條建議》三部著作，第３卷包括《我把心給了孩子們》、《公民的誕生》、《給兒子的信》三部著作，亦即“育人三部曲”，第４卷包括《帕夫雷什中學》、《和青年校長的談話》兩部著作，第５卷為論文集，共收作者各個時期的６８篇論文。《蘇霍姆林斯基選集》包括了蘇霍姆林斯基的主要著作，體現了蘇霍姆林斯基理論體系的基本框架，出版后引起強烈反響。

除以上各部專著外，《蘇霍姆林斯基致赫魯曉夫的信》③、《蘇霍姆林斯基未發表的書信（６封）》④也已譯成中文，這是我們窺探蘇霍姆林斯基精神世界的重要路徑。

蘇霍姆林斯基教育思想汪洋浩博，他的每部著作均如匯入其中的重要支流。本文逐條勾勒，不免失之粗略。“涉淺水者見魚蝦，涉深水者見蛟龍”。只有親自通讀全文，含英咀華，方能身臨其境，從字里行間感受到他極富創造性的朝氣蓬勃的教育生活，領略其思想的豐富內涵。

注釋：

①《外國教育資料》１９７９年第３期。

②其中，《把整個心靈獻給孩子》由畢淑芝、趙瑋、唐其慈、王義高翻譯，《公民的誕生》由蕭甦、諸惠芳翻譯，《給兒子的信》由葉玉華翻譯。

③《外國教育研究》１９８８年第４期，韓驊譯。

④常建譯自【蘇】《蘇俄報》，１９８３年１０月２日。

Ｓｙｎｏｐｓｉｓ ｏｆ Ｂ·Ａ·Ｃｙｘｏｍｊｎｈｃｋｎｎ＇ｓ Ｗｏｒｋ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Ｖｅｒｓｉｏｎ

ＳＵＮ Ｋｏｎｇ－ｙｉ

（Ｊｉａｎｇｓｕ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Ｒｅｓｅａｒｃｈ Ｉｎｓｔｉｔｕｔｅ，Ｎａｎｊｉｎｇ ２１００１３， Ｃｈｉｎａ）

Abstract: Ｂ·Ａ·Ｃｙｘｏｍｊｎｈｃｋｎｎ＇ｓ ｗｏｒｋｓ ｏｎ ｅｄｕｃａｔｉｏｎ ａｒｅ ｒｉｃｈ ｉｎ ｃｏｎｔｅｎｔｓ ａｎｄ ｄｏｍａｉｎｓ， ｋｎｏｗｎ ａｓ ｔｈｅ ｅｎｃｙｃｌｏｐｅｄｉａ ｏｎ ｓｃｈｏｏｌ ｌｉｆｅ ａｎｄ ｌｉｖｉｎｇ ｐｅｄａｇｏｇｙ， ａｎｄ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ｅｄ ｉｎｔｏ ｏｖｅｒ ３０ ｌａｎｇｕａｇｅｓ ｔｈｒｏｕｇｈｏｕｔ ｔｈｅ ｗｏｒｌｄ． Ｓｉｎｃｅ ｔｈｅ ｅｎｄ ｏｆ ｔｈｅ ２０ｔｈ ｃｅｎｔｕｒｙ， ｍｏｒｅ ｔｈａｎ ３０ ｗｏｒｋｓ ｏｆ ｈｉｓ ｈａｖｅ ｂｅｅｎ ｔｒａｎｓｌａｔｅｄ ｉｎｔｏ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ｌｏｖｅｄ ｂｙ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ｅｄｕｃａｔｏｒｓ ａｎｄ ｓｃｈｏｌａｒｓ． Ｔｈｉｓ ｅｓｓａｙ ｍａｋｅｓ ａ ｂｒｉｅｆ ｉｎｔｒｏｄｕｃｔｉｏｎ ｏｆ ｈｉｓ ｗｏｒｋｓ ｏｎｅ ｂｙ ｏｎｅ， ａｉｍｉｎｇ ｔｏ ｄｉｓｐｌａｙ ｔｈｅ ｇｒａｎｄ ｆｒａｍｅｗｏｒｋ ｏｆ ｔｈｅ ｅｎｃｙｃｌｏｐｅｄｉａ ａｎｄ ｔｏ ｐｒｏｖｉｄｅ ｒｅａｄｅｒｓ ｗｉｔｈ ａ ｃｌｕｅ ｔｏ ｒｅａｄｉｎｇ ｉｎ ｄｅｐｔｈ．

Key words: Ｂ·Ａ·Ｃｙｘｏｍｊｎｈｃｋｎｎ； ｗｏｒｋｓ ｏｆ Ｃｈｉｎｅｓｅ ｖｅｒｓｉｏｎ； ｓｙｎｏｐｓｉ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