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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定性之困境及因應——兼論保險詐騙罪罪狀設計

2012-01-28 02:35:36王立志
政治與法律 2012年3期
關鍵詞:投保人被保險人受益人

王立志

保險詐騙罪是一種常見的金融詐騙犯罪,立法者也不惜筆墨對其罪狀進行了詳盡而具體的精細描述。由于保險詐騙罪罪狀之字面表述并未明確涵括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之行為,該行為應當怎樣定性,也是一個長期困擾刑法學界的問題。在該類案件處理中,如何準確適用刑法第198條保險詐騙罪的具體條款,是否能夠結合具體個案探究出保險詐騙罪立法所存在的短拙與缺憾,都非常值得刑法學界予以深入研究與探討。本文在此也將不揣冒昧,略陳己見。

一、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具有實質可罰性

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將“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作為保險詐騙罪的五種法定罪狀之一。由于該項沒有將被保險人作為該罪狀的犯罪主體,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如何定性,一直是個飽受爭議的問題。對此,刑法學界一種頗有影響力的觀點認為,該行為不具有刑事可罰性,因此不能作為犯罪處理。例如有學者稱,根據刑法第198條之規定,立法者并未將自殺、自殘的行為規定為保險詐騙的行為方式之一,這可能與我國傳統意識中的“仁愛”思想有關,即傾向于對弱者(自殺、自殘者)的同情與寬恕,將自殺、自殘的行為不視為一種道德上可譴責的行為。對自殺、自殘的行為,如果按照罪刑法定原則,無法以保險詐騙罪論處,其行為方式雖然符合普通詐騙罪,但司法機關在真正處理此類案件時,也不宜定為詐騙罪。1來自立法機關的相關人士也對此種觀點遙相呼應,并指出:“第五項規定的情形比較復雜,雖然也涉及投保人、受益人和保險人,但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的,通常情況下,多是投保人和受益人所為。當然也不排除實踐中會發生被保險人為使受益人取得保險金而自殺、自殘的情況,這類情況按照保險法的規定是不予賠償的,可不作為犯罪處理。”2

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果真可以不作為犯罪處理嗎?在此本文將引入實質可罰性概念來予以反駁。在刑法學上,“可罰性”(Strafbarkeit)一詞具有多種涵義。“可罰性”被用來單純指某行為是“處罰的對象”這種事實。例如,當人們說“賣淫行為在現行法上不具有可罰性”時,實際是說賣淫行為不是現行法的處罰對象。這種意義上的“可罰性”,被稱為“形式意義中的可罰性”。“可罰性”也可被用來指行為“值得處罰”這種實質的評價。“值得處罰”這種實質評價意義上的“可罰性”,被稱為“實質意義中的可罰性”。“實質意義中的可罰性”是“形式意義中的可罰性”的前提和根據,是立法論中進行犯罪化或者非犯罪化的標準。3故此,依照實質可罰性理論,在刑法中缺乏實質可罰性的行為,不能認定為犯罪,而在司法實踐中,許多貌似犯罪但卻無罪化處理的現象也極為常見。例如婦女因遭受自然災害外流而謀生而重婚的,因丈夫長期外出下落不明造成家庭生活嚴重困難而與他人結婚的,因被拐賣后重婚的,都不以重婚罪論處,其原因都不外乎其重婚行為缺乏實質可罰性。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是否也類似于上述行為而缺乏實質可罰性,并因此如上述論者所稱,可以不作為犯罪處理呢?本文對此持否定觀點,并將具體緣由陳述如下。

其一,即便出于所謂的“仁愛、慈悲”之立場,并因此認為“自殺、自殘”并非犯罪行為,4但如果“自殺、自殘”之目的在于騙取保險金,則“自殺、自殘”本身就因為加劇了保險金被騙取的現實風險而具備了相當程度的社會危害性,理當動用刑法予以懲罰。這一點正類同于五金行老板A,知悉慣竊前科累累的鄰居B購買工具的目的包括行竊,仍欲出售相關設備給B。盡管A出售行為只是日常生活的中性行為,但會因此而給B的盜竊行為之順利實施提供便利,故此A不應出售這些工具給B,否則,將構成竊盜罪的幫助犯。5同理,投保人、受益人燒毀屬于自己所有的被保險的車輛,固然是在行使其財產處分權,但如果其目的是為了騙取保險金,從而使騙取保險金行為得以成功的,則其故意毀損自己財物之行為便具有實質可罰性,也當然符合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4項之法定罪狀,因此應以保險詐騙罪予以處罰。

其二,依照保險法不予賠償并非自殺自殘騙保行為無罪化之正當理由。依照保險法及保險合同之相關免罪條款,自殺自殘行為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固然不予賠償,6但在所有已經發生過的保險詐騙犯罪中,沒有一個騙保者會主動向保險公司承認有自殺或者自殘行為之發生,而是要對此刻意隱瞞,甚至謊稱是意外死亡或者意外傷害,并因此規避保險法及保險合同中的免責條款而騙取保險金。因此,將所謂“保險法不予賠償”作為自殺自殘騙保行為出罪的理由,實在難以令人信服。司法實踐中,經常會出現被保險人為使受益人取得保險金而故意毀損自己財物的情況,這類情況按照保險法規定也是不予賠償的,嚴格依照該論者之觀點必然推斷出,被保險人故意毀損自己財物騙保的行為也不應當作為犯罪處理,而這樣之推論結果是與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4項之規定相抵牾的。

其三,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嚴重干擾正常保險業務。“保險之對象為危險。若危險不存在,則無從談保險,或換言之無危險,即無保險。”7而危險則意味著偶然性或者意外性。誠如美國學者威廉斯所言:“(保險業務中)損失必須是偶然的或者意外的,因為若投保人對損失控制的程度越高,保險機制應用的可能性就越小。如果保險降低了投保人去預防和控制的激勵,投保人控制程度越高,其結果就越具有戲劇性。”8故此,保險業務在本質上應以具有“危險偶然性”為前提。所謂“偶然”,系指危險之發生是出于意料之外,因此偶然事故又可稱為“意外事故”;而從保險之技術性角度來理解,保險契約以保險事故之或然率為基礎,保險公司據以收付保險費,其對價為保險人承擔危險,因此“偶然事故”又可稱為“或然性事故”或“不確定性事故”,即保險事故為一種在發生的原因或時間上具有或然性的不確定性,絕對不能由被保險人所任意左右。9同時,保險契約屬于射幸契約,因而保險契約之當事人及利害關系人都應當抱有最大誠信原則而行使權利或履行義務,故此“最大善意原則”也是保險行業中的“帝王條款”。10就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而言,其基于自己之意思自主決意實施自殘行為時,就已經違反保險制度之本質所要求的危險之偶然性原則。不僅如此,在被保險人業已對其自殘行為之意義及法律后果有著清楚認識的情形下,仍然完全出于自愿而實施自殘行為,并藉此而謊稱意外傷殘騙取保險公司保險金的,也嚴重違反保險制度之“最大善意原則”。故此,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不僅與保險活動“危險偶發性”之本質相違背,也完全顛覆了保險契約之誠實守信原則,使得保險業務之經營宗旨完全落空,其危害之巨也是不言而喻的。因而,僅從保險經營宗旨而言,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所具備的刑事可罰性也是難以否認的。

二、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的不同成罪路徑

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具有刑事可罰性,僅能夠從實質上揭示該行為之社會危害性已經足以達到值得科處刑罰的程度,但該行為是否符合刑法第198條之保險詐騙罪之法定罪狀,則仍需作進一步之研究。

由于在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罪狀的字面描述中,僅將投保人、受益人而未將被保險人作為該罪的犯罪主體,故此便有學者認為刑法已經將被保險人自殘而騙取保險金行為排除在保險詐騙罪的成罪視野之外。11還有學者指出:“被保險人為騙取保險金,不惜自傷、自殘、自殺行為在我國已是屢見不鮮。對于這一詐騙行為,諸如意大利、奧地利等國在刑法中已然有所規定,但我國刑法學失之闕如,實屬立法之疏漏,應予以補正。”12但上述觀點為本文所不認同,其原因在于,司法者不能僅依從法條之字面描述來解讀刑法。法律條文是以文字、詞語為基本構件凝固而成的人類文明結晶,對法條之字面描述進行咬文嚼字般的直接理解固然有助于探求法律條文之真實意蘊,但法律詞語所具有的多義性往往會導致法條實際意義遠比其字面表述更為復雜豐富,故此在刑法學中,法條字面表述和真實含義不一致的現象可謂俯仰皆是。例如,刑法第265條規定:“盜竊公私財物,數額較大的,或者多次盜竊、入戶盜竊、攜帶兇器盜竊、扒竊的,處……”此處雖然沒有出現“非法占有為目的”的字樣,然而刑法學界卻無可爭議地認為,有無“非法占有為目的”是區分盜用行為與盜竊行為的主要標準,故缺乏“非法占有為目的”,不能成立盜竊罪。又如,刑法第275條將故意毀壞公私財物罪的罪狀表述為“故意毀壞公私財物,數額較大或者有其他嚴重情節的”,但由于毀損財物犯罪的法益是他人對該財物的占有、使用、收益、處分等權益,毀損自己財物行為在民法中尚且屬于行使權利之正當行為,故刑法對毀損自己財物者不能規制。因此,司法者不應僅拘泥于法條之外在面貌而循規蹈矩,乃至一板一眼地詮釋刑法,而必須借助其敏銳之洞察力與豐富之想象力,才能穿透法條字面而理解其真實含義。

“解釋之對象是承載意義的法律文字,解釋也就是要探求該法律文字所包含的意義。而對于法條文字進行解釋者,本身絕非處于消極被動的地位,毋寧說進行法律解釋之人,有可能透過對于法條文字進行解釋的機會,將自己所認知到的法律規范脈絡與價值投射到對于法條文字所為之解釋。”13因此,盡管保險詐騙罪相關條款的字面描述并未將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包含在內,但這并不妨礙司法者可以依照相關規則,參照保險法相關規定,結合具體語境認真分析保險詐騙罪的基本罪狀及保險詐騙罪的邏輯構造,對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及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條文規范做出較為合理的解釋,從而對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進行處罰。而筆者也將依照上述思路,從以下不同成罪路徑予以論證。

其一,被保險人和投保人或受益人沒有重合的,可以適用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之規定。我國保險法第2條規定,“本法所稱的保險,是指投保人根據合同約定,向保險人支付保險費,保險人對于合同約定的可能發生的事故因其發生所造成的財產損失承擔賠償保險金責任,或者當被保險人死亡、傷殘、疾病或者達到合同約定的年齡、期限等條件時承擔給付保險金責任的商業保險行為。”而保險法第16條則規定:“保險事故是指保險合同約定的保險責任范圍內的事故。”盡管保險法中沒有對被保險人自殘行為予以規定,但該行為顯然不是保險法第2條或者第16條所稱的“保險合同所約定的事故”,因為如前所述,能夠事先決定的自殘行為直接違背保險行業的“風險偶然性原則”與“最大善意原則”,故各保險公司的人身保險合同中均未將被保險人自殘作為“約定的保險事故”,反倒是作為主要的免責事項予以規定。14正基于此,被保險人自殘后,也只有編造自殘之外的“未曾發生的傷害事故”的,才可能將本不屬于保險事故的自殘行為認定為保險事故,從而使受益人能夠獲得保險公司本不應當支付的保險金。因此,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和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被保險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契合一致。

其二,被保險人和投保人或受益人重合的,可以適用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規定。我國保險法第12條規定:“人身保險的投保人在保險合同訂立時,對被保險人應當具有保險利益。”保險法第31條又規定:“投保人對下列人員具有保險利益:(一)本人;(二)配偶、子女、父母;(三)前項以外與投保人有撫養、贍養或者扶養關系的家庭其他成員、近親屬;(四)與投保人有勞動關系的勞動者。除前款規定外,被保險人同意投保人為其訂立合同的,視為投保人對被保險人具有保險利益。”因此,就人身傷害保險而言,投保人能夠以自己為被保險人或受益人簽訂人身傷害保險合同,此時,投保人、受益人、被保險人三方的身份可以重合。在這種情況下,如果被保險人自殘以騙取保險金,完全符合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之罪狀。

其三,被保險人和投保人或受益人重合的,還可以適用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之規定。如前所述,由于被保險人自殘的,不屬于保險法所規定的“法定保險事故”,亦不屬于保險公司所愿意承保的“約定保險事故”,而在被保險人和受益人身份重合的情況下,被保險人在實施自殘行為之后只有隱瞞自殘之事實,并謊稱意外人身傷害,才能以受益人的身份而獲得保險金。故此,該行為完全滿足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

三、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定性之理論困境

如前文所稱,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無論被保險人、投保人及受益人之間有無重合關系,均可以沿用不同的成罪路徑,從而使得不同類別的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行為均構成保險詐騙罪。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不同的成罪路徑,系因為在保險詐騙罪不同罪狀之間,存在著邏輯上的包含關系。詳而言之,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實際上包含著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因為,“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之行為本質上屬于“編造不曾發生的意外人身傷害事故”。故此,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完全可以理解為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具體情況,因而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的既可以符合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之罪狀,也可以滿足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罪狀,以保險詐騙罪定罪處罰。15

需要指出的是,盡管由于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與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間存在包容與被包容的邏輯關系,從而使得不同類別的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都難以逃避保險詐騙罪之懲罰,但這種同一犯罪不同罪狀之間所存在的包容與被包容的邏輯關系,并非只會產生因“殊途同歸”而使得法網更加嚴密的正面效果,也會導致一定的理論混亂,尤其是在被保險人和投保人或受益人重合時通過自殘行為騙取保險金的情況下,司法者既可以適用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被保險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也可以根據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對被保險人(受益人)以保險詐騙罪追究刑事責任,從而出現“同一犯罪之內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反常現象。

“法條競合即一行為侵害一法益而觸犯數罪名,或者說一行為觸犯保護同一法益之數罪名。”16之所以要研究法條競合,其原因在于解決在同一犯罪行為同時滿足不同罪名犯罪構成時如何適用法條來定罪的問題,從而防止司法者對同一犯罪行為進行重復評價,而“一個犯罪行為,同時符合數個性質不同的犯罪構成,這是法條競合的前提條件”。17因此就保險詐騙罪而言,被保險人和投保人或受益人身份重合時通過自殘行為騙取保險金的同一犯罪行為,同時符合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以及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從而出現了“同一犯罪構成要件中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現象,這本身就不合乎法條競合“同一行為符合不同犯罪構成”的適用前提。18同時,“相同行為應當適用相同法律條文”,19這應當是司法者在適用刑法定罪量刑時的基本裁判規則,而在保險詐騙罪中,出現適法者“相同行為可以適用不同法律條文”的“自由裁量”現象,這也是不應該的。在被保險人教唆他人傷害自己騙取保險金的共同犯罪中,這種“同一犯罪之內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立法破綻還會產生更為嚴重的后果。

在司法實踐中,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案例,2003年福建南平人曾某因做生意虧損,為了償還債務,經過精心策劃,投保了人身意外傷害保險,并要求其債權人黃某幫忙砍去自己的雙腳,然后冒充被搶劫,以騙取總額為71.8萬元的保險金。然而曾某尚未向保險公司提出理賠申請,即被公安機關察覺并抓獲。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區人民檢察院以故意傷害罪(重傷)和保險詐騙罪對黃某進行起訴,而福建省南平市延平區人民法院則認為黃某不是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不具有保險詐騙犯罪的主體資格和構成其共犯的主體資格,因此,被告人黃某的行為不構成保險詐騙罪而僅成立故意傷害罪(重傷)。20該案件之審理雖然已經塵埃落定,但其所引發的爭議卻未就此平息。由于該案屬于典型的被保險人、投保人、受益人重合的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的保險詐騙案件,因而既可以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被保險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也可以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對被保險人曾某以保險詐騙罪定罪量刑。21但是對于共犯黃某而言,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還是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規定定罪,卻會在罪數問題上產生兩種截然不同的結果。如果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之成罪路徑,黃某砍掉曾某雙腳的故意傷害行為,同時成立故意傷害罪(重傷)和保險詐騙罪,系想象競合犯。22按照想象競合犯的處斷原則,對黃某僅能按照故意傷害罪(重傷)的重罪處罰,而不宜以故意傷害罪和保險詐騙罪數罪并罰。但如果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成罪路徑,黃某雖然不是保險合同中的受益人,但其受到既是受益人又是被保險人的曾某之指使而對曾某實施傷害行為,不但構成故意傷害罪(重傷),而且也構成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的保險詐騙罪的共同犯罪,23而依照刑法第198條第2款之規定,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傷殘,騙取保險金的,同時構成故意傷害罪(重傷)和保險詐騙罪的,應當予以數罪并罰。簡而言之,在本案中,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3項之成罪路徑,對黃某僅能以故意傷害罪定罪(重傷)處罰,而依照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5項之成罪路徑,則對黃某就應當以故意傷害罪(重傷)及保險詐騙罪數罪并罰。由是觀之,同一行為,不僅在定罪量刑方面存在巨大差別,而且在適用刑罰的種類上也大相徑庭。24但這樣的殊異結局,也必然會使得司法者在對被保險人自殘后騙取保險金行為定性時,遭遇到司法尷尬與理論困境。

四、模糊性立法應是保險詐騙罪罪狀設計之最佳選擇

保險詐騙罪是典型的行政犯,行政犯是指以違反特定的法規(如行政法規、經濟法規)為前提,從而構成的犯罪。25行政法律法規條文數量繁雜且規范之間相互交錯糾結,使得行政犯的罪質遠不如盜竊罪、殺人罪等自然犯那樣明晰可辨。故立法者欲求對行政犯之面目進行精細而通透的描摹,則通常在其罪狀的規定上多采用敘明罪狀,或者敘明罪狀加空白罪狀的混合罪狀加以表述,從而對其罪狀作具體的詳盡敘說。正基于此,1997年刑法對于包括保險詐騙罪在內的金融詐騙罪進行罪狀設計時,立法者唯恐有所遺漏,大多采用了將行為方式細化的列舉式立法模式,將某種常見的金融詐騙犯罪表現形式以一一排列的方式,從而便于司法者對這些詐騙犯罪有著更為直觀和具體之了解,也大大增加了司法的可操作性。26但需要指出的是,法條的詳細性不等于明確性,因為“法律明確性之要求,非僅指法律文義具體詳盡之體例而言,立法者于立法定制時,仍得衡酌法律所規范生活事實之復雜性及適用于個案之妥當性,從立法上適當運用不確定法律概念或概括條款而為相應之規定”。27并且,誠如我國臺灣地區學者林紀東所言:“法律是欲以極少數的條文,網羅極復雜的社會生活,為便于適用和遵守起見,條文固應力求其少,文字尤應力求其短,以免卷帙浩繁,人民有無所適從之嘆。”28就此而言,過于詳細而具體的條文表述,往往還會適得其反,使得條文的意義與范圍復雜而混亂進而喪失明確性。29

僅以保險詐騙罪為例,由于在司法實踐中經常發生受益人殺害或者傷害被保險人而騙取保險金的現象,其社會危害較之通常的保險詐騙行為也更為嚴重,故立法者在業已對保險詐騙罪的基本罪狀有了較為詳細表述的情況下,不顧“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與“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罪狀之間的邏輯包容關系,又專門設置新的罪狀對殺害或者傷害被保險人騙取保險金的行為予以特別規定,并因此而導致“同一犯罪構成要件中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反常現象。但同時,立法者又擔憂適法者在司法認定時有可能錯誤將故意殺人或者故意傷害當做保險詐騙罪的法定罪狀,30從而將社會危害更為嚴重的故意殺人或者故意傷害犯罪,強行拉入法定刑相對較輕的保險詐騙罪,31并因此出現罪刑之間的嚴重失衡,故又不得不在刑法第198條第2款規定:“有前款第四項、第五項所列行為,同時構成其他犯罪(故意殺人罪或故意傷害罪等)的,依照數罪并罰的規定處罰”,但又因此衍生出前文所稱的“同一行為,不僅在定罪量刑方面存在巨大差別,而且在適用刑罰的種類上也大相徑庭”的尷尬,而這種結局恐怕也是保險詐騙罪罪狀設計之初,立法者所始料未及的。

筆者認為,包括保險詐騙罪在內的金融詐騙犯罪盡管屬于行政犯,但這并不意味著詳盡而繁雜的列舉式立法就是金融詐騙犯罪罪狀表述的最佳選擇。32僅就保險詐騙罪而言,立法者煞費苦心進行的敘明罪狀設計似乎并未達到所預期的明確性效果,反而導致了“同一犯罪構成要件中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現象,并且在罪數方面也是橫生歧路。事實上,保險詐騙罪固然是行政犯,但其是從傳統的詐騙罪中衍生而來的,因而其本質上也是一種較為特殊的詐騙罪,并因此而具備作為自然犯的詐騙罪的基本特點。故此,其刑事可罰性及罪質為世人所廣泛了解,對此不必過多詮釋就可以大致概述出保險詐騙罪中“利用保險合同騙取保險金的”基本特點。因此,大多數國家刑法對于屬于行政犯的保險詐騙罪的罪狀設計都較為粗略籠統,條文也相對簡潔干練。例如,美國聯邦政府頒布的《1996年健康保險便利和責任法案》將保險詐騙罪規定為:“有意地或者蓄意地實行、或者試圖實行欺詐方案,通過虛假的或欺騙的行為、陳述或承諾,來獲得由健康保險計劃所保管或控制的金錢。”33又如,《意大利刑法典》第642條規定:以為自己或其他人獲取意外事故保險賠償為目的,毀滅、損耗、破壞或隱匿歸其個人所有的物品的,處以6個月至3年有期徒刑和200萬里拉罰金。為了上述目的,對自己造成人身傷害的,或者加重因意外事故造成的人身傷害結果的,處以同樣的刑罰。34再如,《克羅地亞刑法典》第225條規定:“(一)以從保險公司獲取保險賠償為目的,破壞、毀損,或者隱藏被投保破壞、毀損、滅失、被盜等險種的被保險物品的,處罰金,或者三年以下監禁。(二)以從保險公司獲取保險身體傷害賠償以及身體健康損害賠償為目的,而致使被保險人身體受到傷害或健康受到損害的,依照本條第一款之規定予以處罰。”35

行文至此,大致可以得出這樣的結論,立法者不宜采取列舉式立法對保險詐騙罪的罪狀進行精細描述,而模糊性立法應當是更為可取之選擇。其實,如果不是對以具體列舉為特征的敘明罪狀過度迷信的話,就不難發現,簡要、抽象、籠統、概括式的模糊性表述在法律規范中根本無可避免。事實上,一定程度的抽象與概括、中性的語言與表述,可以使得犯罪構成有一個清晰而固定的核心,同時亦可以確保刑法條文因彈性開放而具有穩定性與靈活性。因為“適度設立一些模糊性、柔軟的、概括性的規定,對于強化刑法的適時性、靈活性與超前性是很有必要的。適度的模糊性也是刑法規范保持其生存所必要、合理張力的必要條件”。36故此,在模糊性立法模式下,即使立法時不曾存在甚至不能預見之事實,亦可包容在抽象性模糊性條文中。同時,刑法中絕大多數詞語都并非絕對清晰,因為“詞句并不構成小小的水晶石,以其堅硬的外形把詞句所隱含的內容與所有別的分離開來。在邊緣地帶,所有的詞句都是模糊難懂的”。37故此,任何詞語都具有中心清晰、邊界模糊的空缺結構特征,38刑法也不可能將所有具有模糊性的詞語驅趕殆盡。特別是在中國刑法中,模糊性規范可謂比比皆是,如刑法第20條第3款所使用的“行兇”、第227條第1款所使用的“倒賣”、第247條所使用的“暴力”、第267條第2款所使用的“兇器”都存在一定的模糊性。而恰巧是這些模糊性規范,讓刑法規范充滿彈性,從而能夠在條文字面保持不變的情況下,大大提升刑法規范的適用空間,進而使得刑法規范得以在必要時,能夠隨時擴展條文的實際容量,用有限的條文包容更多的犯罪行為。39就保險詐騙罪而言,既然對保險詐騙罪采用列舉式規范不僅會使得其罪狀過于龐雜,而且會出現越是具體細致反倒越是訛誤迭出的亂象,立法者就應當卸去其罪狀表述中工筆細描的濃妝重彩而啟用模糊性立法模式,將保險詐騙罪的諸多罪狀直接簡化為“保險合同中的當事人,虛構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以這種簡潔明快的罪狀表述作為保險詐騙罪的唯一罪狀。這樣簡單模糊的粗線條勾勒不僅能夠展示出保險詐騙罪的基本罪質,還可以消除“同一犯罪之內的非正常法條競合”的反常現象,同時亦可以解決保險詐騙罪司法實踐中常見的諸如“被保險人自殘騙取保險金行為如何定性”、“事后投保是否能夠構成保險詐騙罪”、“隱瞞保險危險能否構成保險詐騙罪”、“受益人故意造成財產損失的保險事故而騙取保險金的應當怎樣處理”等長期困擾刑法學界的棘手問題,因為這些行為本質上都符合“保險合同中的當事人,虛構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另外,將“保險合同中的當事人,虛構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作為保險詐騙罪的唯一罪狀,還可以使得本文所列舉保險詐騙罪案件的定罪量刑所面臨的諸多困境迎刃而解。就黃某而言,由于取消了“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罪狀,司法者就可以直接采用想象競合犯理論,從一重罪對黃某以故意傷害罪(重傷)進行處罰而排斥數罪并罰的適用,40并因而避免一種行為兩種迥然相異處罰結果的尷尬與窘境。

注:

1參見李邦友、高艷東:《金融詐騙罪研究》,人民法院出版社2003年版,第453-454頁。

2郎勝主編:《關于懲治破壞金融秩序犯罪的決定釋義》,中國計劃出版社1995年版,第164—165頁。

3馮軍:《德日刑法中的可罰性理論》,《法學論壇》2000年第1期。

4事實上,“仁愛、慈悲”真正觀念的擁護者都是宅心仁厚的,因而也堅決反對“自殺、自殘”等兇忍行為。

5參見林山田、許澤天:《刑總要論》,臺北元照出版公司2006年版,第205頁。

6如我國保險法第44條規定:“以被保險人死亡為給付保險金條件的合同,自合同成立或者合同效力恢復之日起2年內,被保險人自殺的,保險人不承擔給付保險金的責任,但被保險人自殺時為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的除外。”

7陳云中:《保險學要義——理論與實務》,臺北三民書局2000年版,第49頁。

8[美]阿瑟·威廉斯:《風險管理與保險》,馬從輝等譯,經濟科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372頁。

9參見楊仁壽:《海上保險法論》,臺北三民書局1996年版,第313頁。

10如我國保險法第5條亦規定:“保險活動當事人行使權利、履行義務應當遵循誠實信用原則。”

11參見薛瑞麟:《金融犯罪研究》,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第393頁。

12王明高、羅鳳梅:《略論保險詐騙罪的客觀特征》,載《2003年中國刑法學年會論文集》,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03年版,第307頁。

13[德]KarlLarenz:《法學方法論》,陳愛娥譯,臺北五南圖書出版股份有限公司2004年版,第219頁。

14如太平洋保險公司《人身保險合同》第4條責任免除條款中規定,被保險人毆斗、醉酒、自殺、故意自傷及服用、吸食、注射毒品,導致被保險人身故或全殘的,保險人不負給付保險金責任。而平安保險公司《人身意外險合同》第3條也有類似規定。

15事實上,刑法第198條第1款“投保人故意虛構保險標的,騙取保險金”,以及刑法第198條第2款“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對發生的保險事故編造虛假的原因或者夸大損失的程度,騙取保險金”,以及刑法第198條第1款第4項“投保人、被保險人故意造成財產損失的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罪狀都可以視為刑法第198條第3款“投保人、被保險人或者受益人編造未曾發生的保險事故,騙取保險金”的特別情況,故刑法第198條第3款實際上就是保險詐騙罪的基本條款,能夠包容保險詐騙罪的其他全部法定罪狀。

16黃榮堅:《刑法問題與利益思考》,臺北月旦出版社1998年版,第391頁。

17姜偉:《犯罪形態通論》,法律出版社1994年版,第406頁。

18除了刑法第198條保險詐騙罪之外,在刑法第236條強奸罪中,也存在著這樣的“同一犯罪之內的法條競合”。刑法第236條第3款第1項中的“強奸婦女、奸淫幼女情節惡劣的”罪狀,事實上也包括第236條第3款第2項中的“強奸婦女、奸淫幼女多人的”以及第236條第3款第2項中的“當眾強奸婦女的”罪狀,盡管強奸罪中的這種罪狀之間的邏輯包容關系能夠將“當眾強奸幼女的”視為“強奸婦女、奸淫幼女情節惡劣的”,從而彌補強奸罪的立法漏洞,但這種這種罪狀之間的邏輯包容關系仍然為本文所不贊成。

19請注意,因為中國刑法并未采取一條一罪的立法模式,故此,就中國刑法而言,相同法律條文應當是條、款、項的完全相同,而不是同一條文之間的不同款、項。

20本案具體案情及詳細判決,可參見最高人民法院刑事審判第一庭、第二庭主編:《刑事審判參考》(總第38期),法律出版社2004年版。

21由于自殘行為不為罪,故此曾某唆使黃某傷害自己的,亦不能作為故意傷害罪處理。

22此時,黃某傷害被保險人曾某的行為,是為曾某編造保險事故的幫助行為,屬于刑法第198條保險詐騙罪中第1款第3項的幫助犯。在本案中,黃某具有故意傷害罪(實行犯)的故意以及保險詐騙罪(幫助犯)的故意,但由于其在這兩個故意支配下實施的只有一個傷害行為,而在只有一個行為的情況下,不應當進行數罪并罰而只能成立想象競合。

23保險詐騙罪是一個典型的身份犯,即只有被保險人、投保人、受益人等保險合同當事人才能屬于本罪的犯罪主體。根據刑法理論的基本觀點,不具有特定身份的人與具有特定身份的人共同實施身份犯罪時,可以構成身份犯罪的共犯。這一點在保險詐騙犯罪的立法中也得到承認,如刑法第198條第4款規定:“保險事故的鑒定人、證明人、財產評估人故意提供虛假的證明文件,為他人詐騙提供條件的,以保險詐騙的共犯論處。”同理,在本案中,黃某雖然不具有保險合同當事人身份,但其受到被保險人曾某教唆而意圖通過制造虛假的人身意外傷害事故騙取保險金的,就應當成為保險詐騙罪的共犯。

24構成保險詐騙罪的,還應當并處罰金乃至沒收財產。

25參見喻偉、聶立澤:《法定犯的認定與處罰若干問題研究》,《法學雜志》2000年第4期。

26這一點也和1997年刑法的立法宗旨吻合,誠如曾經參與過1997年刑法立法的相關人士所言:“此次修訂刑法的一個重要指導原則就是對一些原來比較籠統、原則的規定,盡量把犯罪行為研究清楚,作出具體規定。”對此可參見王漢斌副委員長在第八屆全國人大五次會議上所作的《關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修訂草案)〉的說明》。

27靳宗立:《罪刑法定原則與法律變更之適用原則》,載我國臺灣地區刑事法學會主編:《刑法總則修正重點之理論與實務》,臺北元照出版社2005年版,第102頁。

28林紀東:《法學通論》,臺灣運東圖書出版公司1953年版,第89頁。

29正如有學者所稱,正是因為對于中國刑法對于金融詐騙犯罪之罪狀過于詳盡化的表述,刑法第194條、第196條只將票據詐騙罪、信用卡詐騙罪行為方式固定為有限的四、五種,使這些法條的功能大打折扣。如騙取信用卡、簽發與預留印鑒相符但與預留銀行密碼不符的支票等行為的處罰很難找到立法依據,或者過于依賴普通詐騙罪的補充打擊作用。對此可參見高艷東:《金融詐騙罪立法定位與價值取向探析》,《現代法學》2003年第3期。

30立法者的此種擔憂并非空穴來風,例如依照刑法第240條第1款第3項規定,在拐賣婦女時,又實施“奸淫被拐賣的婦女的”,屬于拐賣婦女罪的加重處罰情節,不再按照拐賣婦女罪和強奸罪數罪并罰,而直接依照拐賣婦女罪,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或者無期徒刑,情節特別嚴重的處死刑。故此,立法者擔心司法者有可能依此類推,并進而認為,“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的”故意殺人罪或者故意傷害罪,也不必和保險詐騙罪數罪并罰,而徑直將其作為保險詐騙罪處理。

31法定最高刑為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32與保險詐騙罪、票據詐騙罪、信用卡詐騙罪之繁瑣而具體的敘明罪狀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刑法第192條集資詐騙罪的簡單罪狀,即“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使用詐騙方法非法集資,數額較大的”。而事實上,雖然集資詐騙罪的罪狀非常簡約直白,但在刑法學界對集資詐騙罪司法認定方面的爭議卻比較少見。

33周密主編:《美國經濟犯罪和經濟刑法研究》,北京大學出版社1994年版,第316頁。

34《意大利刑法典》,黃風譯,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8年版,第191頁。

35《克羅地亞共和國刑法典》,王立志譯,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出版社2010年版,第99頁。

36楊春洗,楊書文:《試論持有行為的性質及持有型犯罪構成的立法論意義——以持有假幣罪為理論起點》,《人民檢察》2001年第6期。

37參見[美]安·塞德曼、羅伯特·B·塞德曼:《法律秩序與社會改革》,時宜人譯,中國政法大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166頁。

38哈特認為語言在其意思的邊緣區域是不確定的,語言本身存在空缺結構的特征。對此可參見[英]哈特:《法律的概念》,張文顯等譯,中國大百科全書出版社1996年版,第124頁以下。

39例如,日本刑法發展的一個重要特點就是部分條文長期保持不變,部分條文被反復修改,主要表現為:“內容簡潔、用語抽象的條款,一直保持穩定,而內容復雜、表述詳細的條款則被反復修改。”對此可參見張明楷:《日本刑法的發展及其啟示》,《日本刑法典》,法律出版社2006年版,第8頁。

40由于取消了“投保人、受益人故意造成被保險人死亡、傷殘或者疾病,騙取保險金”罪狀,刑法第198條第2款中數罪并罰的條款也就不再有意義,理當就此廢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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