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吐溫的語言特色

楊瑞君

【摘要】馬克·吐溫作為美國歷史上重要的作家，他以詼諧幽默的文風見長。本文試從寫作風格的角度，對他的寫作風格加以全面分析。

【關鍵詞】夸張；諷刺；對比

馬克·吐溫在美國文學史上以詼諧幽默而聞名，他的寫作風格體現了他對美國人民、美國社會及美國歷史的透徹理解。馬克·吐溫開創了美國文學的幽默詼諧之風。

被作弄，被愚弄的情節讓人發笑。他的成名作《卡拉維拉縣馳名的跳蛙》就是一篇以詼諧的筆觸，講述了一個伐木工如何被捉弄的故事。這個伐木工叫斯邁勒，打賭成性，而且常勝不敗。一次他弄到一只青蛙，經過個月的訓練，這只蛙不反跳得高，而且能打筋頭。一天，斯邁勒遇見個陌生人，邀他打四十元的賭，賭他的青蛙是否是卡拉維拉縣跳得最高的。陌生人同意說：“只要我有只蛙，我就你打”。乘斯邁勒離開找蛙之際，陌生人撬開斯邁勒青蛙的嘴，灌進許多鉛沙粒。比賽開后，斯邁勒的青蛙竟象教堂一樣，紋絲不動，斯邁勒目瞪口呆，陌生人卻卷起賭金，揚長去。馬克·吐溫的長篇小說《湯姆·索耶歷險記》塑造了一個機智，調皮，正直的少年，他僅常愚弄他的同伴、姑媽而且還捉弄過缺乏愛心的師長，湯姆的學校校長是個暴君，手中的尺很少空閑過，在一次盛大的集會上，湯姆把一只貓從房梁上放下來抓走了校長的假發，使校長的禿頭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讓人捧腹不已。一般來說，這些情節之所以讓人發笑，主要原因是，這種被捉弄，或倒點小霉應該與常情相悖，出乎人們的意料，才會收到幽獄的效果。比如小孩和老人跌倒，人們只會去扶他們，而不會發笑。另外，捉弄人，遇弄人所表現出的機智也會使我們發笑。馬克·吐溫是捕捉、設計這種笑料的大師，翻開他的作品，捉弄人的笑料俯首皆是。

馬克·吐溫制造幽默的第二個技巧是善用對比，通常，偉大的令人尊敬的，豪華的，壯麗的事物和無價值的，卑鄙的，低微的事物之間的對比，都是可笑的。在《湯姆·索耶歷險記》中，一個牧師正在物我兩忘地布道，虔誠的教徒們正在洗耳恭聽，這時一條狗跑了進來，上竄下跳，要捕捉一支甲蟲，肅穆莊重的氣氛和狗拿甲蟲的強烈反差不僅讓在場的人，也讓讀者忍俊不禁。短篇小說《我最近的辭職》講的是一個參議院貝殼學委員會的職員，懷著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良知，分別去向海軍部長，陸軍部長，財政部長獻計獻策。結果不是碰一鼻子灰，就是被轟出大門。一天，他終于忍無可忍，提出辭呈。原因是，當他把咨詢的收費通知單給他們寄去時，出現了抵賴償還債款的事。憂國憂民的高尚行為居然會和銅錢臭揉在一起，讓你不得不發笑。如果將事物的某個側面，事件的發展加以夸大，也會取得幽默的效果。在美國第一大河一一密西西比河一一養育下成長起來，并在洶涌澎湃的河道上度過一段難忘時光的馬克·吐溫，對夸張有一種天然的愛好。他的許多作品都有夸張的神韻。從清節到語言，從人物到主題，讀者都可領略到馬克·吐溫妙用夸張的風采。含蓄的語言也是馬克·吐溫作品的一大特色。《競選州長》通篇對于“我”的心理活動的描寫，是最精彩的諷刺語言。一般人認為，作者直接站出來對壞人壞事進行拼擊，這就是最明白的諷刺語言，但馬克·吐溫卻不是這樣：他的諷刺寓于委婉含蓄之中，只有在細細咀嚼中，才能品嘗出其中的“橄欖味”。例如小說一開始，寫到“我”贊美自己的長處，暗自得意的心情，說明“我”是一個“聲望還好”的正派人，但隨著競選活動的展開，“我”卻被誣蔑成一個十惡不赦的頭戴各種罪名的犯罪分子，前后一對照，無須多言飛資產階級報刊造謠中傷的惡毒和后果的嚴重性就充分暴露出來了。同時，竟選前的“得意”是極短暫的，立即“就有一股不愉快的渾濁潛流‘攪渾我那快樂心情的深處”，使“我心里越來越來煩亂”，因為“我”感到把自己的名字同那兩個政治流氓“相提并論”，實在是拈污了自己的人格，是莫大的恥辱！這樣寫，一方面的推進了情節，另一方面委婉含蓄但是有力地諷刺了伍德福和霍夫曼，揭露了這兩個政治流氓骯臟姐艦的道德品質，為下文駭人聽聞的造謠誣陷埋下了伏筆。接著，小說進一步作了一連串心理活動描寫：“從詫異得要爆炸”到“毫不感到苦惱”：從“陷入恐慌的境地”“嚇得幾乎要發瘋”到“滿懷懊惱”、“愜旗息鼓，甘拜下風”。以“我”心理的巨大變化，暗示出對方造謠、誣陷的逐步升級，已達到登峰造極，無以復加的地步。在委婉含蓄的語言中，對共和黨、民主黨政客的惡毒和無恥，進行了辛辣的諷刺。這種語言，往往會使人發出無可奈何的苦笑，在苦笑中促人深思，耐人尋味，從而顯示出批判的威力。又如“搖言被揭穿了”這一節，明明是造謠者惡毒地誹謗別人，對反說對方造謠，把自己裝扮成“正人君子”，理正詞嚴地說什么：“像這樣毀謗九泉之下的死者并以讕言砧污他們的令名的無恥手段，竟被人用以博得政治上的成功，這實在叫正人君子看了寒心。最后，作者巧妙地讓這些造謠者自己舉起手來。這種諷刺語言的運用精妙含蓄，把對方丑惡的本質刻劃得入木三分，真令人拍案叫絕。

馬克·吐溫以他幽默詼諧的語言吸引著萬千讀者，同時讓讀者在笑聲中體會到了他對社會現實、對于社會價值信仰的褒貶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