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威人性假設教育思想對高等教育的啟示

韓旭

摘 要 杜威是現代教育理念的開拓者，他認為教育要屬于經驗、通過經驗和達到經驗的教育，杜威的教育思想是基于人性可塑性而言的，他假設人性為“經驗人”，認為人性具有不變的內容和可變的形式。杜威教育思想雖然是20世紀初期的產物，但是仍然具有時代性和啟發性。我們不能照抄照搬杜威教育思想，而要立足于中國現實和社會發展來解讀杜威，讓教育向生活現實回歸，向個性化培養努力。

關鍵詞 杜威 人性假設 教育思想 高等教育

中圖分類號：G640 文獻標識碼：A

Inspiration of Dewey humanity Hypothesis Educational

Thinking on Higher Education

HAN Xu

（Development Planning，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136；

Philosophy and Public Management School， Liaoning University， Shenyang， Liaoning 110136）

Abstract Dewey was a pioneer of modern educational philosophy， he believes education should be part of the experience， the experience and reach through the experience of education， Dewey's educational thought is based on human nature in terms of plasticity， he assumed human nature as "human experience" that humanity has a constant the form and content of the variable. Although Dewey was the product of the early 20th century， it still has features of the times and enlightening. We can not copy from John Dewey， and should be based to interpret reality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China Dewey， so the reality of life returns to education， training hard to personalize.

Key words Dewey； humanity hypothesis； educational thinking； higher education

1 杜威人性假設的教育思想

杜威（John Dewey，1859-1952）是現代教育集大成者。相比柏拉圖強調教育具有保持國家的目的和盧梭強調教育具有個體自由的目的，杜威則認為教育存在著個體性和社會性，是二者的統一。杜威提出教育是生長，教育是生活以及教育是經驗的改造的教育哲學思想。他認為教育要屬于經驗、通過經驗和達到經驗的教育，杜威的教育思想開創了教育哲學的新篇章，至今對世界上很多高等學府依舊具有啟發意義。

人性與教育密不可分， 教育的本質是培養人的活動， 而培養什么樣的人就必然涉及到對人性的詮釋。杜威對人性的詮釋獨具創新，他認為人性包括不變的內容和可變的形式兩個基本層次。人性中欲望和需要等要素是不變的，這些是人的原動力，但是，這些不變的內容卻表現為不同的具體形式。杜威說：“經驗之要素有三：第一是兒童固有之主動傾向——兒童之主動傾向及好動之傾向。第二是受動性——受納之能力。第三是因主動、受動兩方面的關系，因此所生之變化，即兒童受這個變化而將此變化保存。”在人與環境的關系方面，杜威認為人是自然和社會的一部分，人通過實踐獲得經驗的發展；在教育環境中，通過人與環境的互動，人被教育成具體的，富有個性的個人；在人的價值方面，人在教育中獲取自我個性化的發展，教育的目的不是使人成為千篇一律的個人，而是與眾不同的、富有個性化特點的個人；在人的需要方面，杜威認為人在教育方面最大的需要是自由，這種自由不是絕對的自由，而是提供機會的自由。

哲學對于杜威來說，是“愛教育”，而不是原始意義上的“愛智慧”。在《民主主義與教育》一書中，杜威說，“教育將隨著群體中生活的類型的差異而不同”，經驗是民主社會任何一個教育過程的根據、手段和目的。經驗也是民主社會的教育和專制社會教育分野的標準。“傳統教育在本質上是一種來自上面和外部的灌輸。它向正緩慢成長、趨向成熟的兒童灌輸成人世界的規范、教材和方法。傳統學校需要對學生進行灌輸，新教育需要“反對自上而下的灌輸，主張保護和發展個性；反對外在教育，主張自由活動；反對從課本和教師學習，主張從經驗學習；反對通過訓練獲得孤立的技能和技術，主張運用這些技能、技術來作為達到所積極追求的目的的手段；反對或多或少地為遙遠的未來作準備，主張教育要指向現在、改善現在；反對靜止的目的和教材，主張面對不斷變化著的世界。”

在杜威看來，一切真正的教育是通過經驗才出現的，但這并不意味著所有的經驗具有相同的教育作用。教育者的任務在于認識到一個經驗將指向什么方向，根據它所指向的方向來評判和指導學習者的經驗。在學校與社會進步方面，杜威相信，教育是社會進步及社會改革的基本方法。在理想的學校里，個人主義的理想應該與社會主義的理想之間處于一種和解狀態。對于教師的職責和使命，杜威說，“我相信，教師不僅僅是在培養個體，同時還在培養正確的社會生活。我相信，每個教師都應該認識到自己職業的尊嚴；教師是社會的公仆，被專門從人群中選出來擔負維持正當的社會秩序并確保社會健康發展的使命。”杜威的教育思想是基于人性可塑性而言的。杜威認為在特定的歷史階段，存在著一切可以想象的社會制度這一事實證明了人性的可塑性。我們要關注的是如何最有效地改變人性。問題不是人性是否可以變革，而是在現存的情況下如何加以變革。凡是壓制和歪曲那些能在最少摩擦和浪費的條件下，改變人傾向的教育過程的東西，都是在助長那些使社會陷入停滯和僵局的努力，并從而鼓勵運用暴力來作為社會變革的工具。

2 對杜威人性假設教育思想的評價

經驗和理性的性質、關系等等，既是哲學的專門問題，又與人的日常生活有著密切的聯系。人是否必須超越自身經驗，還是可以憑自身經驗指導自身？對此，傳統哲學的答復雖不全然一致，但都意味著經驗不出乎特殊、偶然和蓋然的水平；只有超出經驗以外的力量才能達到普遍、必然而確定的權威。杜威反對這種觀點，他的教育哲學立足于對經驗的肯定。他認為經驗就是科學和道德生活的指導。杜威教育思想雖然是20世紀初期的產物，但是仍然具有時代性和啟發性。杜威的教育哲學思想建立在對社會現實和未來發展等深刻認識的基礎上，他主張鼓勵學生個性化的發展，鼓勵人的受教育機會均等。為此，杜威在人的創新性、方法問題在教育上的應用以及良好學習習慣養成等方面進行了深入的研究。

3 杜威人性假設的教育思想對高等教育的啟示

目前，我國高等教育正面臨著機遇和挑戰。我們不能照抄照搬杜威教育哲學思想，而要立足于中國的實際情況和社會現實，讓教育向實實在在地回歸生活。

杜威的人性思想教育思想對我國高等教育富有啟發意義，忽視受教育者的天性是傳統教育的弊病之一，我們要從受教育者的天性出發開展真正的教育。教育是促進人生長的重要手段，教育環境要民主自由，盡可能為受教育者提供均等的機會。杜威認為，教育即生長，教育的終極關懷也就是學生的發展和成長。杜威從批判傳統的教師觀出發，認為學校生活應該以受教育者為中心，學校中一切措施都應該是為了促進受教育者的生長。教育異化為知識、技能的單一傳遞，學校變成了“流水線”，教育脫離了人，作為“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地傳授知識技能、培養心智和發展健全人格”的教育，反倒變成對人性的束縛和壓制。比如，我們的德育教育不能把學生當作單純的客體對待，而要保證學生的價值和尊嚴，保證學生受教育的相對自由。學校要使學生既能獲得普遍教育，又能把握自己的發展方向，為將來符合個人興趣，適應職業需要和社會發展做好準備。廣泛的教育內容是獲得職業技能與圓滿品格發展的一種手段，這是杜威民主主義教育思想的一個主要觀點，也是值得高校教育工作者認真思考的問題之一。

基金項目：2013年度遼寧大學青年科研基金項目“試論基于人的本性的形而上學”（項目編號：2013LDQN22）；遼寧省社科基金項目（項目編號：L13BJL013）

參考文獻

[1] [美]約翰·杜威.民主·經驗·教育[M].彭正梅.譯，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9.

[2] [美]理查德·羅蒂.哲學和自然之鏡[M].李幼蒸，譯.北京：商務印書館，2003.

[3] 陸杰榮.形而上學研究的幾個問題[M].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2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