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OC蘊涵的學習理念*

高 翠 胡凡剛

（曲阜師范大學 傳媒學院，山東日照 276826）

MOOC蘊涵的學習理念*

高 翠 胡凡剛

（曲阜師范大學 傳媒學院，山東日照 276826）

近年來，MOOC教育的蓬勃發展為高等教育注入了新的活力，也激發了MOOC學習理念的形成，這將有助于教師從繁重的教學中解放出來，從而有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有效學習的設計中。結合MOOC的一些特征，在已有案例的基礎上，文章從以人為本、自組織社區、掌握學習、智慧聯通和教育公平五個維度進行了細致剖析，以期為MOOC在教育領域的進一步發展提供借鑒。

MOOC教育平臺；個性化學習；自組織

MOOC產生于開放教育資源不斷豐富的背景下，美國新媒體聯盟在《2012年地平線報告（高等教育版）》中，把MOOC視為近一年來教育技術領域的發展趨勢。自此，MOOC迅速席卷了全球各大高校，高等教育領域發生了深刻的變革。本文擬就MOOC蘊含的學習理念這一問題進行探究，以期為我國高校發展MOOC提供一些參考和建議。

一 “以人為本”，注重推送式服務

以人為本是MOOC平臺的一個核心理念。以人為本并不是外來物，早在我國春秋時期，齊國名相管仲就明確提出了“以人為本”的理念，不過他所說的以人為本是以人民為本。而本文所說的以人為本，是教育領域中的以學生為本。

“我們淹沒在數據的海洋中，卻又在忍受著知識的饑渴”，一句話簡明扼要地說明了現在這種來源廣、種類多、需求大的網絡教育資源建設中存在著重技術、輕應用的現象，即很少從使用者的角度進行研究，而大多從技術本身出發來進行研究。究其原因，在于大多數網絡教育平臺的建設者缺乏對教育資源的優化整合，并且在這個過程中忽視了關鍵的環節——人的因素。學生個體在與社會相互作用時，不是一個簡單被動的客體，而是一個主動的、具有能動性的主體。MOOC平臺恰恰滿足了學習者的這一特點，它充分體現了以人為本的在線教學理念，擁有全球化的學習者，并且能夠隨時注冊學習，提供全球頂尖大學的階段性微課程；課程的形式簡單，內容豐富，操作方便；平臺中無論是教育資源的組織還是新的網絡技術運用，都遵循“技術以人為本”的哲學觀，使網絡教育資源的整合更加符合學習規律。

以國外MOOC平臺Coursera為例，它突出了以人為本、注重推送式服務的設計原則，主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

1 推送內容的人本化

推送內容的人本化具體表現為在平臺推送的內容中，學習者可根據自己的需求和興趣，來選擇實現自己學習目標的內容。美國行為學家亞伯拉罕·馬斯洛認為，人類的需求可分為生理需求、安全需求、愛和歸屬的需求、自尊或尊敬的需求以及自我實現的需求五種。在這五種需求中，前一種需求得到滿足后，后一種需求的強度才會增大，彼此之間存在一個內在的優先順序。顯然馬斯洛揭示的只是人類需求的類型，但人類需求的表現內容千差萬別，其原因在于人類需求的表現受個人經歷、社會環境、教化等因素的制約。MOOC平臺面向的主要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他們大多數已經成年。而成年人在心理、生理上都已趨于成熟，他們的自主學習意識強，學習需求也具有多層次、變動性、多元化等特點。

以前很多網絡課程都以課程為單位進行整體設計，課程不可拆分，教學信息和教學交互的生成依靠預設的存儲信息，想定制課程內容非常困難。MOOC平臺向學習者推送了豐富的課程資源，為他們提供了充分的自由選擇的機會，使他們可以根據自身的工作、生活和家庭情況，以及知識基礎和個人興趣來選擇課程與專業，并主動建構知識。如Coursera平臺能夠針對不同的學習者推送具有個性化的信息，可滿足學習者個性化的信息查詢、選擇與利用需求。但是，該平臺的課程由世界多所頂尖大學提供，因此無法避免搜索過程中遭遇課程眾多、語言障礙等問題；雖然平臺上的課程有很多志愿者進行翻譯，但通過跟蹤學習，發現仍有大部分課程未被翻譯。盡管存在不足，但該平臺的優勢也很明顯:當明確教學目標后，便能很快在眾多的原始信息中找到與此相符的學習資源，一是因為平臺內設有搜索引擎，能幫助學習者快速定位目標課程；二是因為平臺搜索引擎的關鍵詞能對課程語言及類別進行分類，使學習者可以明確搜索方向；三是因為操作簡單，能及時呈現篩選的信息；四是因為采用了復選框的方式，能夠進行多項選擇，從而擴大了學習者的搜索范圍。在MOOC世界里，學習者不再是機械、被動地獲取知識，而是在對知識進行主動認知和理解的基礎上，建構自己的知識體系和學習框架。不管是為了學業進步、社會交往、職業提升，還是為了豐富認知、充實生活，學習者都可以在MOOC中找到適宜的學習資源。MOOC以學習者為中心，真正體現了以人為本的理念。

2 推送方式的人本化

推送方式的人本化主要表現為學習者能夠自由選擇呈現知識的媒體形式以及媒體呈現的風格、樣式等。根據學習風格理論，學習者擅長的信息加工方式和信息組織結構是有區別的。如按照信息加工方式的不同，可分為視覺型、聽覺型和觸動型；而從信息組織結構來看，有的學習者喜歡線性結構的教學內容，有的喜歡超文本的學習內容。此外，由于學習者學習的主動性和控制性各不相同，使得推送方式的人本化還表現為學習者可以根據自己的需要選擇媒體的形式和學習內容的組織結構等。如在某些網頁的布局方面，用戶可根據自己的興趣愛好，用拖拽的方式加以改變。

因為大多數網絡課程采用的是超媒體的組織機構，并利用多媒體的方式呈現知識內容，因此其頁面呈現方式固定不變，學習者不能自己進行個性化定制。但在MOOC平臺中，如Coursera平臺上由北京大學發布的網絡課程“計算概論A”，在內容頁面上向學習者推送了可對媒體形式（文本、視頻）進行自由選擇和組合的呈現方式，因此學習者可以自由改變學習內容的呈現形式，并通過下載視頻或文本進行線下學習；同時，該平臺還為學習者設置了觀看導向，可對曾經打開過的視頻給予自動標識，并且視頻中的語速、字幕、視頻跳轉等均可自由選擇，能滿足不同語言、不同能力的學習者的個性化需要。

3 學習過程的人本化

學習過程的人本化是指學習者根據自己的學習能力和特點，能夠選擇適合自己的學習路徑、學習方式來完成學習任務，達到學習目標。要實現學習過程的人本化，就要求MOOC課程適應學習者的能力差異，向學習者推送豐富的認知工具，并利用這些工具為學習者提供反省的機會，以培養學習者的反思能力。

首先，MOOC平臺為受教育者提供了一個真正的上課體驗，學生觀看視頻、做作業等都有真正的成績和截止日期。如圖1所示，此門課于9月26日開始上課，每一周有一節課，到11月21日正式結課。學生要想獲得這門課的結業證書，就得像坐在教室里一樣認真聽課并做練習。

圖1 MOOC課程學習進程

其次，課程擺脫了傳統課程的束縛，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背景、技能和興趣等，采用不同的方式反復研究學習材料。如某些學生能從準備材料中受益，某些學生可能已經掌握學習內容，某些學生可能對其中的某個話題感興趣進而想去單獨探索，這就有利于避免教育上的“一刀切”。

最后，平臺視頻中有一個回顧性的測試，即每過幾分鐘視頻就會暫停，學生必須回答一個問題，答對后視頻才能繼續。這個測試不僅能集中學生的注意力，還能促使每個學生積極思考，實現思維與學習材料的有效連接。

二 “自組織社區”，促進深度匯談

“自組織”（Self-Organizing）最早由德國哲學家康德提出，是一個哲學上的概念抽象。上個世紀隨著協同學和耗散結構理論的創立及發展，現代意義上的自組織概念開始產生。目前，德國理論物理學家Haken H所給出的定義獲得了公認:“如果一個體系在獲得空間的、時間的或功能的結構過程中，沒有外界的特定干涉，我們便說該體系是自組織的?！盵1]自組織社區就是基于學習者的興趣，讓具有相似興趣的學生自動組成學習社區，以進行協作式學習。

圖2 “How to Change the World”課程學習者地點分布圖

在MOOC教育平臺中，學生并不孤獨——在這里，每一門課都有來自世界各地學習者的參與，他們通過公開討論或發表意見，而支持者、反對者、感興趣者都將形成自己的社區。在社區中人們相互信任，可以說出自己的假設，可以自由地交換想法，通過覺察彼此思維中不一致的地方來彌補個人思維的局限性，可以充分發揮集體思維的威力等，由此形成了較為普遍的MOOC課堂互動引發的自組織深度匯談現象。借助Coursera平臺上“How to Change the World”課程自動生成了一張學生地圖，如圖2所示。截至目前，共有來自3493個城市的47446名學生選修了這門課，并且他們還形成了自己的“互助社區”和“興趣愛好社區”。

學生在課程中以不同的方式進行合作。如課程中有一個問答平臺，學生可以提出問題，助教團隊在開課期間對比較普遍、突出的問題提供解答和幫助，同時允許其他學生作答。因為每門課注冊的學生很多且學生來自世界各地，這就意味著即使某學生在凌晨1點提出一個問題，也可能很快就會有別的同學在世界的某個地方對這個問題進行解答，這就解決了傳統課程和初期網絡課程中學生有問題得不到及時解決的難題。此外，課程中有嵌入的 Meetup、Twitter、Facebook等社交平臺，學生可在各空間舉辦各地區各主題的小組論壇，并且還可以在線下進行面對面的交流。在這個巨大的線上社區，學生與學生之間的交互不僅實現了學習內容的交互，促進了深度匯談，而且還會生成一些連課程開發者都未曾想到的更深層次的學習內容。

實際上，通過MOOC課堂互動，參與者的知識與他人分享的知識發生了共鳴，這將在無形中形成一種高質量的信任，而對MOOC課堂互動高質量信任的回報意味著知識學習的高效率和參與者們的高協同性。MOOC課堂互動是一種充分考慮了學習者的學習要求、在滿足學習者需求的網絡環境下進行的人、技術（如互聯網終端、通信設備）、網絡環境、思維的高度交互融合的互動形式，它發生于人的網絡結構中，并促成了自組織網絡關系的形成，具有明顯的協同性和生成式的知識轉移現象。

三 “掌握學習”，打破時空限制

掌握學習是美國當代著名教育家、心理學家布盧姆提倡的一種學習方式，其中心思想是:只要提供最佳的教學并給以足夠的時間，多數學習者能獲得優良的學習成績[2]。許多教師認為學習者學習能力的分布是正態的，而布盧姆認為只要提供足夠的學習時間、最佳的教學條件，學生的成績將不再是正態分布，絕大多數學生會掌握學習任務，獲得好成績。也就是說，學生成績的差異，主要表現在所用時間的差異上。

傳統校園由于受校園基礎設施和師資力量等的限制，不可避免地會對學校招生的規模和教學質量產生影響。MOOC課程所具有的網絡性和開放性的特點，打破了傳統校園的限制，使學習空間得以無限拓展——任何人只要有學習的意愿，便可以隨時隨地通過接入網絡享受名師講授的課程，這將有利于緩解偏遠地區的學習者和不能享受公平教育的弱勢群體受教育難的矛盾；同時也極大地方便了在職人員的繼續教育，使他們能夠更好地處理學習、工作、娛樂、家務等矛盾，從而做到工作、學習兩不誤。

四 “智慧聯通”，加快資源共建共享

喬治·西蒙斯于2005年提出的聯通主義認為，學習不再是一個人的活動，學習是連接專門節點和信息源的過程。聯通主義學習不僅強調建立與已有節點之間的連接，還強調在學習過程中創造新的節點，并與之建立連接，促進知識的生長[3]。MOOC教育平臺的聯通性包括多學科、多大學聯通，多格式聯通，多交互聯通和多終端聯通四個方面。其中，多學科、多大學聯通是指MOOC平臺能夠提供不同學科門類、不同頂尖大學的教學資源；多格式聯通是指MOOC教育平臺支持多種資源共享途徑，方便學習者共享更多的教育資源；多交互聯通是指MOOC教育平臺為解決交流反饋渠道的延時性問題，而提供的學生與教師之間、學校與教育服務機構之間等交流反饋的多種渠道；多終端聯通是指云教育平臺支持多種硬件設備和瀏覽器軟件接入。這四個方面相互支持、補充，共同起到加快資源共建共享的作用。

以愛課程網中國大學MOOC平臺為例:在多學科聯通方面，該平臺含有文學藝術、哲學歷史、經營法學、基礎科學、工程技術、農林醫藥等學科內容；在多大學聯通方面，該平臺有北京大學、浙江大學、復旦大學、山東大學等27所國內著名大學提供的教學資源；在多格式聯通方面，該平臺支持DOC、PDF、XLS等文本格式的打開，以及WMV、AVI等視音頻格式資料的觀看，同時為其它文本格式提供手動輸入發布功能；在多交互聯通方面，該平臺設立了資源推送、同步課堂和我的學習計劃、在線測驗與作業、考試等板塊，并在已獲得用戶允許的情況下提供QQ、人人、微博等其它聯系分享方式，以支持教學資源的傳、受雙方能夠及時有效地進行交流；在多終端聯通方面，該平臺可以通過所有能夠連接互聯網的設備包括Phone、PC、PAD等進行接收。

資源共享是MOOC的一大優勢，MOOC教育平臺利用這一優勢，使高質量教師這一稀缺資源的作用得到有效發揮。從目前高校教師授課的情況來看，由于高校的擴招，許多課程的教學往往是教授、助教一起上陣，教學質量參差不齊，難以達到培養高質量人才的要求。而MOOC教育平臺使這個缺撼得到了彌補——從目前現有的MOOC教育平臺來看，網上授課教師一般都是名校的名師，他們的教學態度、教學水平、教學質量得到了大家的公認，這就為在平臺上學習的學生享有高質量的教學提供了保證，從而實現了高質量教師這種稀缺資源的共享。

通過分析不難發現，聯通主義所強調的連接，能夠使個體學到比現有知識體系更多、更重要的東西。確切地說，聯通主義表達了一種“關系中學（Learning by Relationships）”和“分布式認知（Distributed Cognition）”的觀念，強烈關注形成過程和創建有意義外部知識源的聯結，而不僅僅設法去解釋知識如何在個體頭腦中的形成[4]。MOOC基本采用網絡課程的形式呈現，其核心是集中闡述特定主題的微視頻，并有相應的課后練習、在線交互、學習資源等教學支持服務，可運用于非正式的學習環境，也可運用于正式的現實課堂學習，還可在計算機或手持移動終端運行。因此，聯通主義理論對MOOC課程的應用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通過基于移動終端或網絡的微課程學習，通過社會化網絡或協作式學習，能更好地促進學習者吸收新知識、建構自己的知識體系并在此基礎上不斷創新。

五 “有教無類”，實現教育公平

早在幾千年前，中國先賢們就提出了具有進步意義的教育公平思想。如孔子首創私學教育，打破了“學在官府”的教學條件限制，倡導因材施教，主張有教無類。所謂因材施教，就是在全面了解學生的基礎上，針對不同的情況施以不同的教育。而所謂有教無類，是指孔子認為人人都可以入學接受教育，只要是能反省自己、檢束自己而又肯上進向學的人，就應來者不拒。這些有關教育公平的思想，對中國教育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教育不公在很大程度上不是由教育者和受教育者自身造成的，其主要的原因在于教育政策的不完善、不健全及由其延伸出來的相關法規、制度、機制的缺失等。隨著社會的發展，高等教育的公平性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但仍然有待進一步增強和改進。MOOC作為一種新興的輔助教學形式，不僅豐富了教育的內涵，拓寬了教育的受眾面，也為促進高等教育起點公平、過程公平、結果公平作出了巨大貢獻。

1 降低入學門檻，擴大教育機會

全國人大代表、南開大學校長龔克在2014年的全國兩會上表示:公平的實質在于讓更多的人能夠獲得優質的教育。高考是每年社會各界關注的熱點，而高考錄取分數又是熱點中的熱點。教育公平反映在高考中，實際上是用表面形式上的考試平等掩蓋事實上地區錄取方面的不平等——同一張考卷，相同的分數，但考生所屬的省份不同，其高考命運也就截然不同，這也就解釋了為何高考移民屢禁不止了。此外，高昂的大學學費也讓很多優秀的貧困學生望而卻步，有些最終因此而與大學無緣。

MOOC教育平臺對受教育者的資歷、年齡、省份等無限制條件，學習者只要能自行束修，無需任何選撥性考試，就可進入自己夢想中的大學學習平臺開始學習，同時還可以自主安排選修課程、學習內容和學習方式等。特別值得一提的是，一些弱勢群體和邊遠地區的少數民族群體等也開始享受到了平等的網絡教育。此外，大多數MOOC平臺課程都是免費的，僅有少數課程按學分、學時收取低廉費用，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家庭情況選擇性地完成自己的學業。正因為如此，才會出現10萬多名世界各地的學生紛紛報名參加Coursera平臺上斯坦福大學Andrew教授“機器研究”課程的盛況，而按照該教授每年在校園內最多教400名左右學生的進度計算，他需要教250年才能影響到這么多的學生！

2 名師講授，彌補教育過程的不公

教育過程中的教育公平包括客觀和主觀兩個方面的因素。其中，客觀因素主要是指教育資源的投入，包括人和物兩個方面?！爸袊某鞘袑W校像歐洲，農村學校像非洲”，這句話形象地體現了重點高校與普通高校在教育資金投入、師資力量、辦學條件等軟硬件設施方面的差距。在MOOC教育平臺上，有最實用、最新的課程內容，有各名校教師的精彩講解，還能和全球師生一起分享、交流學習經驗。學生只需利用網絡媒體技術和遠程教育手段便可隨時隨地學習，這就在很大程度上彌補了教育水平和教育資源的不公平。

主觀因素主要是指教師在教學過程中，是否針對不同的性別、不同的智力發展水平、不同的家庭背景等給予學生平等的對待。在傳統的教育過程中，這種不公現象肯定是存在的，如教師課堂上的期待心理、月暈效應、刻板印象等都會對學生造成不公，而這種不公具體可體現在教室座位的編排、班級干部的任免等方面。傳統課堂研究發現，如果教師對所有學生的學業成就期望都很高，提供積極反饋與獲得成功的機會，實行團隊教學與合作學習，形成公平的教學氛圍等，學生的學習效果就會比較好[5]。而MOOC教育平臺較好地做到了這一點——學生平等地參與到MOOC課堂中、教師以平等的態度對待來自世界各地的學生、學生可與網絡上其他學習者、課程主持人等進行平等的交流等，MOOC教學過程中的主觀因素也因此而在很大程度上被削弱了。

教育公平是一個涉及多層面、多學科的復雜問題。實際上，公平也只能是相對的，并不存在絕對的公平。正如美國著名學者科爾曼所說的那樣:“教育機會均等只可能是一種近似水平的接近，永遠不可能完全實現?！北M管如此，MOOC教育平臺一方面大力地促進了教育公平，另一方面也為教育公平的實現提供了充分的想象空間。

六 結語

法國成人教育家保羅·朗格朗在《終身教育引論》一書中表示，教育和訓練的過程并不隨著學校學習的結束而結束，而應貫穿于生命的全過程。終身教育是現代社會對所有人提出的要求，MOOC教育較好地解決了這一問題，它使更多的人加入到學習深造的大潮之中，推動了我國高等教育的快速發展。

盡管現在MOOC浪潮席卷全球，MOOC的出現也確實給高等教育帶來了許多機遇，但同時也面臨著一些挑戰，如平臺學習者退學率高、語言文化差異影響學習者互動交流、課程缺乏整體規劃、平臺證書的可靠性和學分認證受到質疑等。因此，有必要針對MOOC發展中遇到的問題加以不斷地完善，為MOOC教育實現健康可持續的發展提供保障。

[1]吳彤.自組織方法論研究[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1:16.

[2]百度百科.掌握學習[OL]. 〈http://baike.baidu.com/subview/1686181/1686181.htm.〉

[3]王志軍,陳麗.聯通主義學習理論及其最新進展[J].開放教育研究,2014,20(5):11-27.

[4](美)西蒙斯著,李萍譯.關聯主義:數字時代的一種學習理論[J].全球教育展望,2005,34(8):9-13.

[5]薛二勇.論教育公平發展的三個基本問題[J].教育研究,2010,36(10):24-32.

編輯:小米

The Concept of Learning Inherent in MOOC

GAO Cui HU Fan-gang
(Information Technology and Communication College, Qufu Normal University, Qufu, Shandong, China 276826）

MOOC provides new chances for higher education and inspires some new learning philosophy of MOOC.The MOOC learning philosophy can liberate the teachers from the heavy teaching burden and help them to take more active part in the effective learning design. Combining the MOOC’s features and the practical cases, the paper expounds the MOOC learning philosophy from fives dimension, such as humanism, self-organized community, mastering learning, smart connection, making some help for the MOOC development.

MOOC education platform; personalized learning; self-organization

G40-057

A 【論文編號】1009—8097（2015）09—0044—07

10.3969/j.issn.1009-8097.2015.09.007

本文為國家社科基金教育學一般項目“教育虛擬社區倫理的作用機制及評價研究”（項目編號：BEA130026）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高翠，碩士，研究方向為網絡教育應用，郵箱為284458985@qq.com。

2014年12月3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