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深化對俄合作轉型發展的愿景

思考赫然

摘要：隨著全國區域發展戰略調整由東向西、由南向北漸次轉移，“一帶一路”與“中蒙俄經濟走廊·龍江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規劃”（下稱“龍江絲路帶”）等戰略的互動銜接與融合，“五大規劃”與“十大產業”的有序推進，俄羅斯針對遠東開發持續推出開放新政，中日韓三國經貿關系顯著改善跡象等，使毗鄰俄羅斯、輻射東北亞的黑龍江省對俄及東北亞合作的地緣、區位、人文等優勢日益凸顯，對俄合作的歷史積淀與現實基礎形成的潛力不斷得到釋放，形成了黑龍江省對俄合作轉型升級發展的有利契機，為黑龍江省對俄合作為中心的開放愿景與行動計劃指明了路徑，黑龍江省對俄經貿合作轉型發展步伐將不斷加快。

關鍵詞：黑龍江省；對俄合作；轉型發展

中圖分類號：F0615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5-3283（2016）06-0063-05

2013年8月國家發改委根據《國務院關于黑龍江和內蒙古東北部地區沿邊開發開放規劃的批復》（國函〔2013〕81號）發布《黑龍江與內蒙古東北部地區沿邊開發開放規劃》，2014年8月國務院印發《關于近期支持東北振興若干重大政策舉措的意見》，2015年3月國家發展改革委、外交部、商務部經國務院發布《推動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愿景與行動》。隨著國家系列戰略的相繼出臺，不僅釋放了中國區域戰略調整由東向西、由南向北、由橫軸向縱軸轉變的信號，還為東北地區，尤其是黑龍江省利用對俄及東北亞的地緣及區位優勢，深化對俄合作轉型發展，對東北亞互利共贏合作，再次提供了難得的歷史機遇。黑龍江省前瞻國家戰略，審時度勢地提出了本省頂層設計和涵蓋國家意圖“五大規劃”、“十大產業”、“中蒙俄經濟走廊·龍江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的區域戰略，并被納入國家戰略。上述國家和省級戰略疊加效應，再次為黑龍江省提升沿邊開放水平，深化對俄合作為中心的周邊合作，利用外部驅動拉動經濟增長，克服經濟低迷等暫時困難，提供了巨大的選擇路徑和可能性。黑龍江省搶抓全國經濟新常態下的區域戰略調整新機遇，放大全國沿邊開放新格局中的“黑龍江效應”，構筑對俄合作新愿景，以新思路落實新舉措，以新舉措催生新的行動路線圖，也被提上議事日程。本文以國家和省級戰略疊加背景下的中國區域戰略調整及黑龍江省對俄合作新機遇、新挑戰為引線，以黑龍江省對俄轉型發展新愿景與新行動為主線，重點謀劃了對俄合作轉型發展、提檔升級的路徑。

一、全國沿邊開放新格局中的黑龍江省對俄合作新愿景

（一）中國區域戰略格局調整的北移趨勢

從1978年中國開始改革開放至今的區域戰略調整來看，以往東南沿海向西梯度開放的旨在調整區域間發展不平衡和承接產業轉移的東西向戰略，將向區域一體化和謀求經濟帶內的結構調整與競爭方向轉化，具體看呈現三大特征。

一是“一帶一路”成為南北戰略支撐。在此輪中國區域戰略南北調整的趨勢中，牽一發而動全身作用的將是“一帶一路”戰略。由于該戰略從南北向幾乎貫穿了中國全境，既有海洋經濟和港口航運帶來的海上對外經貿的印太概念，也有復興古絲綢之路與歐亞大陸橋對接的歐亞經濟帶運籌，未來南北向的各種戰略以此為中心展開將是大概率事實。

二是區域間差異化被經濟帶間差異化所取代。在經歷了東南沿海、浦東開放、西部大開發、東北振興、中部崛起等克服區域不平衡的區域戰略后，現在隨著向南北向的京津冀·環渤海·東北發展、陸上絲綢之路經濟帶、長江經濟帶、珠江經濟帶·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的調整，區域間的差異化將被經濟帶間的差異化取代，區域統籌合理化的同時，競爭將更加激烈。

三是次區域之間的競爭和差異擴大。從京津冀·環渤海·東北發展的中國最北向的區域發展戰略來看，三地之間既存在相互輻射和相互支撐的關系，也存在次區域和次區域戰略之間的競爭和差異化問題。東北由于發展的先天不足和多年過度依賴資源發展路徑形成的競爭劣勢，既有承接產業轉移的機遇，但更多的則是由于京津冀和環渤海的區位優勢，淪為發展的末梢，尤其是人才等人口流出的壓力會進一步放大。上述中國區域戰略調整的新變化，伴隨著經濟進入新常態，使黑龍江省在全國區域戰略格局的地位發生深刻變化，黑龍江省在對俄沿邊開放格局及對接東北亞合作中的綜合優勢不斷顯現，對俄合作的特色日益突出的同時，相應挑戰與風險也日益加大。

（二）全國沿邊開放格局中的“黑龍江效應”

如果說“一帶一路”倡議確立了今后一段時期中國沿邊開放格局和親·誠·惠·容周邊外交的指針和基本思路的話，作為“一帶一路”沿線六大走廊之一的中蒙俄經濟走廊則為黑龍江省構建“一帶一路”為支撐的在全國沿邊開放格局中的“黑龍江地位”提供了現實基礎與諸多重要支撐，并將在以下幾個方面逐步得以體現。

一是“一帶一路”對“龍江絲路帶”建設的重要支撐優勢。雖然“一帶一路”倡議得到俄羅斯和中亞國家的普遍響應，俄羅斯還提出了將本國的“歐亞經濟聯盟”與“一帶一路”對接的建議，但圍繞合作項目如何展開，整體依然缺乏真正的實施路徑，中蒙俄經濟走廊為依托，構建龍江絲路帶則為黑龍江省企業攜龍江絲路帶優勢，從物流、產業、園區、人文四個領域，積極參與俄羅斯遠東大開發提供了最現實路徑。

二是黑龍江省在國家西向連接歐洲腹地，東向延伸融入亞太戰略中的紐帶優勢。如果說“一帶一路”戰略的核心在于謀求連接西向俄歐的話，那么中蒙俄經濟走廊和龍江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建設則在為國家提供西進戰略延伸平臺和支撐的同時，為實現國家東向陸海合作的東向擴大至東北亞乃至亞太的戰略，亦即擴大在“一帶一路”戰略格局中的日韓比重的東向戰略提供了戰略走廊和人文、旅游、經貿等現實紐帶。

三是黑龍江省跨境物流業對接東北亞的重大地緣優勢。以俄羅斯海參崴自由港為標志的俄遠東戰略開放系列舉措，實施財稅、簽證、投資等多重優惠政策的面向東北亞開放的新態勢，港口基礎設施和交通能力提升帶來的振興效應，進而依靠跨境國際物流實現港口國際經貿規模的擴張，加大吸引生產和加工型企業進駐，實現北方航道、貝阿鐵路、西伯利亞大鐵路等遠東物流通道與東北網絡、朝鮮半島及日本等東北亞及亞太的廣泛對接。這些為正在實施“黑龍江通道”的黑龍江省提供跨境物流對接的多重機遇，使黑龍江省在全國沿邊開放格局中的面向東北亞及亞太開放的跨境通道地位得以確立。

（三）黑龍江對俄合作的新行動標志

2014年以來，隨著東北地區經濟形勢陡然惡化，黑龍江省經濟發展也出現陣痛，體現在對外經貿方面，由于大宗商品進口價格下跌導致進口額整體減少、貶值負面效應凸顯，世界經濟增長乏力、拖累全球整體需求減弱等不利因素、對俄出口產品依然集中在勞動密集型領域等不利因素，使黑龍江省對俄經貿走勢出現大幅度下降。2015年全省對俄貿易實現1085億美元，同比下降5341%，占全省進出口和全國對俄進出口總額的517%和159%。其中，對俄出口235億美元，同比下降7387%；自俄進口849億美元，同比下降405%（見表1）。即使外貿進出口出現低迷態勢，但加工貿易實現倍增、國企和民營企業對俄貿易走向均衡等利好依然是支撐黑龍江省未來改善對俄貿易結構，優化貿易商品構成、提高合作水平的有利因素。

為突破上述對俄經貿的制約瓶頸，黑龍江省搶抓國家 “一帶一路”倡議戰略機遇積極打造構建“龍江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超前謀劃，主動融入，采取了諸多新的政策措施和行動舉措，推動對俄合作轉型升級的基礎條件和競爭優勢進一步鞏固和提升。主要體現在，一是發揮全省龍頭和區域中心城市對俄合作的帶動作用。依托國務院確定的對俄合作中心城市哈爾濱、全省東南區域對俄合作的中心城市牡丹江等區域性大中城市，不斷完善支撐跨境物流通道樞紐優勢，通過開通哈滿歐、哈綏亞鐵路國際運輸班列，擴大對俄小包郵寄規模和飛行班次，建設同江大橋，謀劃黑河公路大橋建設，不斷完善對俄“五通”為標志的互聯互通的服務功能，放大對俄產業集聚平臺效應，夯實對俄合作的產業基礎，使對俄互利共贏的貿易空間不斷擴大，對俄合作的人文優勢更加鞏固。二是利用毗鄰俄羅斯的地緣和區位優勢，搶抓俄羅斯遠東超前發展區和自由港新政，加快構建“請進來”與“走出去”相互支撐、境內外聯動和互動的外向型經濟體系，應對并化解經濟下行壓力持續增大和各種長期積累的結構性矛盾。通過強化新一輪對俄“走出去”戰略，搶占對俄合作先機，助推老工業基地轉型升級。三是提升重點對俄口岸地位，強化功能，形成特色。重點支持綏芬河、黑河、同江、撫遠、東寧等重點邊境口岸、內河口岸加快發展，形成對俄跨境通道和進出口口岸集散集群。以高端物流空運和臨空經濟區建設為依托，打造哈爾濱、牡丹江、佳木斯等重點航空口岸，形成對俄及北美客貨空運集群。以重點口岸為節點和樞紐，擴大境內外園區建設，推動省內物流和先進制造業企業跨國并購、投資合作，參與俄羅斯遠東超前發展區和自由港建設，形成境內外市場和資源相互依托共同繁榮新態勢。

二、中俄戰略疊加關系中的黑龍江省對俄合作新機遇

（一）龍江絲路帶催生黑龍江對俄合作新思路

2015年4月23日，黑龍江省委、省政府出臺了“‘中蒙俄經濟走廊黑龍江陸海絲綢之路經濟帶規劃”，這也是繼2013年8月國家發改委公布《黑龍江和內蒙古東北部地區沿邊開發開放規劃》，2013年12月黑龍江省推出組合了五大國家戰略的“五大規劃”，2014年8月國務院授權發改委發布《關于近期支持東北振興若干重大政策舉措意見》后，針對黑龍江省的又一次政策傾斜，紅利釋放。而且，由于該規劃被納入國家戰略視野，并以中蒙俄經濟走廊為載體實現了與“一帶一路”倡議的對接，該規劃由于其對外開放的特征、外向型產業帶的特點、與周邊共同繁榮的發展理念、與俄羅斯遠東新政直接對接的鮮明合作特色，使其對黑龍江省深化沿邊全面開放、承擔國際貿易大通道重任、構筑外向型產業體系、助推經濟轉型發展的潛力得到極大釋放，直接助推貿易占國家對俄貿易1/4、投資占1/3、對俄境外園區建設占90%、對俄進出境人數占50%的黑龍江省對俄合作生出更多思路，對俄合作的現實基礎與綜合優勢進一步凸顯。而且，“一帶一路”與“龍江絲路帶”聯袂保駕護航，為黑龍江省扭轉困境注入新動力。如果說《黑龍江和內蒙古東北部地區沿邊開發開放規劃》與“五大規劃”為黑龍江省科學發展提供了難得的歷史和現實機遇，是近年最集中的政策利好的話，“龍江絲路帶”則是謀求以外生發展動力刺破內生發展瓶頸，以擴大開放構筑外向型產業體系，在嚴峻挑戰中尋覓到的又一重大發展契機，是沿邊開發開放上升為中央頂層設計和國家戰略的風向標，是暫時困難面前樹立信心的壓艙石。有望使處于毗鄰俄遠東開發圈、東北亞經濟圈、環渤海黃海經濟圈及延伸至亞太經濟圈的半徑中心，對內連接京津冀，輻射長三角和珠三角的黑龍江省，成為本世紀中國對俄乃至與東北亞經貿深度對接的地緣窗口和經濟重心。

（二）黑龍江對俄合作的戰略支撐效應凸顯

“一帶一路”視域下的中俄蒙經濟走廊及龍江絲路帶建設規劃不僅對落實國家“一帶一路”倡議，開創中國沿邊開放新格局提供跨境物流通道等巨大支撐，由于黑龍江省多年對俄合作形成的現實基礎與綜合優勢對中俄深化全面戰略協作伙伴關系，提供了有力支撐。一是擴大與周邊國家全方位務實合作的地緣支撐。龍江絲路帶復合了“陸”“海”兩個概念，豐富了國家“一帶一路”的戰略內涵與外延，具有連接歐、亞、北美的區位優勢和地緣之利，尤其是在借用俄羅斯這一平臺，深化與東北亞日、韓、朝、蒙等國的互利共贏合作上，具有輻射日韓和連接朝蒙的綜合區位和通道支撐優勢。二是提供中俄戰略合作水平邁向新高度的前沿支撐。黑龍江省作為中國對俄合作的貿易、投資和境外園區建設第一大省，積累了對俄資源、油氣、礦產、林業、農業、科技、旅游等方面的堅實合作基礎，龍江絲路帶建設拉動的中俄沿邊基礎設施和口岸通道互聯互通，將創造兩國之間更多利益的契合點和合作的增長點，黑龍江省引領中俄經貿合作的風向標作用及經貿支撐地位將進一步鞏固加強。三是腹地與沿邊相互驅動的黑龍江省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支撐。龍江絲路帶規劃的通道和產業布局，輻射了全省2/3以上的區域，獲得國家交通部立項的2938公里的沿邊環狀鐵路網的全面貫通，將使哈爾濱、牡丹江、佳木斯、黑河等省內龍頭和區域中心城市與漠河、同江、撫遠、綏芬河、東寧口岸通道之間的互聯互通及相互支撐日益緊密，全省區域經濟社會日臻均衡的發展將支撐中國打造沿邊多種資源和多個市場的開放高地，形成東向對俄及東北亞開放的新態勢。

（三）黑龍江對俄合作迎來轉型發展新周期

雖然黑龍江省已經確立了在全國對俄合作上的領先地位，對俄合作的地緣、經貿、歷史、人文優勢明顯，但經濟社會多年粗放式發展和對俄貿易優化格局的不足，使黑龍江對俄合作一直處于大而不強的尷尬境地。如何利用“一帶一路”和龍江絲路帶融合、對接的戰略機遇期，發揮好黑龍江省的跨境通道、產業集聚、境外園區等路徑優勢，將是黑龍江省謀劃對俄合作轉型和創新發展的關鍵。從通道路徑看，隨著國家“一帶一路”戰略中將跨境通道作為優先建設方向，黑龍江省的綜合跨境通道優勢日益凸顯。由大哈佳同、綏滿、哈黑和沿邊環線四大骨架鐵路及公路、水運、航空、管線、電網、光纜等八大領域通道組成的國際通道布局，成為全省推進對俄蒙及東北亞全方位合作的重要路徑。其中陸海聯運大通道連接俄遠東和歐洲，有利于黑龍江省構建地產品和飛地產品為主要商品構成的陸海貿易走廊。哈爾濱機場開通了面向俄及北美等地的十余條國際客貨運航線，具有形成對俄樞紐機場和東北亞門戶機場的現實潛力。從產業路徑看，產業合作是“一帶一路”及龍江絲路帶建設外向型產業體系的重中之重，黑龍江依托國際貨運通道和主要交通干線布局了“一核四帶一環一外”產業發展空間，其中對俄大宗物流交易基地和現代交通物流體系建設的現代物流產業，為全省三次產業間的要素流動、資源配置和市場融合奠定了外向型合作基礎。從園區路徑看，從中國沿邊開放的總體成效看，依托地緣和區位優勢的各種境內外園區依然是深化對外合作的有效路徑。黑龍江省已在俄遠東建設了15個境外園區，總規劃面積3526萬平方米，投資總額392億美元，入區企業達75家（參見表2）。龍江絲路帶規劃完善了全省園區的區域布局，使其相互更加緊密、對外聯系更加順暢，在創新園區空間布局、地域協調、外向化水平等方面推出的系列新舉措，鞏固了全省對俄園區合作為引領的核心競爭優勢。

三、俄“向東看”戰略助推黑龍江深化對俄經貿合作轉型升級

（一）利用俄超前發展區機遇實施周邊拉動發展戰略

21世紀對全球來說一個重大變化就是亞太地區成為新的經濟增長中心，世界經濟重心向亞洲轉移已是不容置疑的趨勢。對于俄羅斯來說，融入亞太經濟合作，啟動“向東看”戰略對于其經濟轉型和可持續發展至關重要。其加大對遠東開發的舉措已經由昔日的務虛向實踐轉變，超前發展區的不斷擴大就是最好的證明。2015年2月，俄經濟發展部宣布，批準首批4個超前發展區，俄經濟發展部還透露將在遠東地區挑選14個超前發展區，其中包括3個海港、2個物流樞紐、3個農工集群、2個化工集群、飛機制造中心、建材生產、鉆石首飾制造、科研教育中心。這也是2013年12月俄總統普京表示在遠東地區創建超前發展區網絡，2014年底俄國家杜馬三度通過相關法律后的超前發展區的首次落地。俄預測通過確保最大限度地簡化投資項目的落實程序，規定相關稅收優惠，自訂自由港開放舉措等，遠東地區的地區生產總值在10年內將能夠實現翻一番。俄超前發展區及相關優惠舉措，將使毗鄰俄遠東地區的黑龍江省獲得天時地利人和的發展機遇，尤其是俄經濟發展部已在2014年至2015年初，分別與亞太地區國家的潛在投資商簽訂了多達20個備忘錄，其中有意投資超前發展區項目的投資商不少。這也將為黑龍江省以對俄超前發展區的合作為依托，拓展向俄遠東周邊區域、日韓等外圍區域合作提供巨大便利，黑龍江省利用俄遠東中繼走廊，超前發展區特區平臺，優惠政策等利好，開辟對俄歐洲乃至日韓朝蒙等亞太區域的合作，實施企業國際化和區域化戰略創造了有利條件。

（二）利用海參崴自由港政策深化與俄及東北亞各國合作

如果說2013年以前的俄羅斯對遠東開發的諸多舉措多停留在書面或有限推動層面的話，2015年7月15日，俄總統府宣布，普京總統已批準開放海參葳為自由港，2016年1月正式生效，有效期為70年，標志著俄對加快遠東地區開發開放已進入戰略升級新階段。由于海參崴港是俄遠東地區最大城市，地處中、俄、朝三國交界，輻射日韓及亞太地區，加上其三面臨海的優良天然港灣、貨物吞吐量居全俄之首的經貿地位，其成為自由港不僅會增加其作為俄在太平洋沿岸最重要城市港口的作用，還由于該港在東北亞中俄日韓朝五國之間的物流樞紐作用，對正在推進龍江絲路帶建設的黑龍江省、正在推動琿春自貿區建設的吉林省等缺乏出海口的省份的出江入海的帶動作用將進一步顯現，同時有助于東北三省一區發揮各自優勢，推動企業到俄遠東發展，形成互利共贏格局。從黑龍江省的角度，可以實現龍江絲路帶等對俄愿景計劃和東北振興與俄遠東開發項目對接及效益的最大化。尤其是作為中國對俄及東北亞東向跨境運輸的重要節點和樞紐，隨著海參崴自由港的開通，直接經由黑龍江省的年物流和貨物中轉量高達2億噸，使黑龍江省跨境通道實現滿負荷運載。同時，由于自由港的免稅優惠，黑龍江省利用地緣最近優勢，通過在自由港內的加工、倉儲、轉口和銷售，可以實現大幅降低商品成本，提高地產品和轉口產品的國際競爭力，有利于黑龍江省擴大對俄及東北亞貿易規模，提升產業加工水平，拉動對外投資，促進構建外向型產業體系，實現在遠東地區與日、韓、朝等國的貿易優化、產業互補、要素有效配置。

（三）通過擴大邊境地區人文交流夯實人才培養機制

龍江絲路帶規劃中，針對邊境地區人文等交流規定了具體領域，提出了重點任務。指出要推動省內高校與俄羅斯高校開展教學科研合作，建設雙方高校聯盟，加快培養對俄語言、教育、文化、科技等領域人才。支持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和企業研發機構擴大對俄科技交流。加強文化旅游合作。將廣泛開展人文科技交流合作提升至規劃特別強調的六大任務之中。為此，黑龍江省對俄合作既要鞏固經貿等經濟特色，還要夯實軟實力基礎，側重以下三大領域軟實力建設，實施人文交流夯實人才培養機制的突破。一是開展卓有成效的教育合作。要著力推動省內哈爾濱工業大學、黑龍江大學等高校與圣彼得堡大學等俄高校開展教學科研合作，建設雙方高校聯盟。充分發揮黑龍江大學中俄人文協同創新中心作用，加快培養全國領先的對俄語言、教育、文化、科技等復合型和國際性對俄服務專門領域人才。二是開展有利于技術升級的科技合作。支持哈爾濱工業大學、703研究所等科研院所、高等院校和企業研發機構擴大對俄科技交流，尤其是推進與俄科研機構在航空航天、信息通信、核電裝備、復合材料、船舶制造、醫用激光工程、生態保護、礦山裝備等領域的研發合作與技術交流。加快推進科技合作平臺和載體建設，通過引智和借智等靈活機制促進高水平科研人才交流，加快推進研發成果產業化進程。三是開展多種多樣的文化旅游合作。以哈爾濱之夏音樂會、復建哈爾濱音樂學院為依托，加快打造哈爾濱中俄音樂文化交流中心。積極開展中俄雙邊文化交流、文藝互訪、書畫展覽、體育賽事等雙邊活動并向多邊拓展。鼓勵文化企業在俄興辦文化實體，吸引俄羅斯企業和藝術家在華依法開展各類文化活動，打造具有歐陸和俄歐風情及龍江特色的時尚文化產業。利用中俄提高游客簽證便利化水平和自由港落地簽等便捷措施，增開增設重點旅游城市間航線，完善邊境旅游快速通關。整合省內冰雪、界江、森林、農業等旅游資源和品牌，打造具有中俄文化融合特色的旅游精品線路和旅游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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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With the national regional development strategy adjustment from east to west， gradually shift from south to north，cohesion and integration of interactive between“the Belt and Road”and “Longjiang silk belt”， orderly way of “Five Planning” and “Top Ten Industry”， Russian continued to launch open Deal For the development of Far East， economic and trade relations among China and Japan and South Korea significant signs of improvement， which Asia geopolitical， geographical， cultural and other advantages of Heilongjiang Province cooperation with Russia and Northeast ar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potential that is historical heritage and realistic basis of cooperation with Russia continues to be released， Heilongjiang Province formed favorable opportunity of upgrade development that cooperate with Russia， which specified path for opening vision and action plan of the cooperation with Russia in Heilongjiang Province as the center， economic and trade cooperation between Heilongjiang Province and Russia will continue to accelerate the pace of restructuring and development.

Key words：Heilongjiang Province； cooperation with Russia； restructuring and development

（責任編輯：董博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