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與主題演進

宮福清，郭超華，閆守軒

(遼寧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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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與主題演進

宮福清，郭超華，閆守軒

(遼寧師范大學 教育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9)

摘要：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主要集中在幾方面：對美國創業教育理論與實踐模式的分析，中外創業教育模式的探索，國內外創業教育政策的實施情況，中美兩國創業教育體系的比較，對中國創業教育發展過程中遇到的困境及解決對策等方面。美國作為最早提出、開展創業教育并成為當下創業教育實踐最為成熟的國家，其創業教育的理論與實踐發展也最完善。近年來，中國學者對美國創業教育發展動因與歷程、培養目標、發展趨勢及啟示等方面的研究日益豐富，美國創業教育逐漸成為中國的主要借鑒對象。通過對國內外創業教育模式、創業教育政策及創業教育體系的比較研究，可以為中國創業教育的發展提供更多可借鑒的經驗。當前中國創業教育發展面臨著就業壓力日益嚴峻與大學生創業意識薄弱、創業機會大量涌現與大學生創業能力低、受教育程度越高與創業積極性越低三個現實矛盾，如何處理好創業教育的定位是當下中國創業教育發展過程中面臨的主要困境。中國創業教育研究主題的演進呈現出四種不同的趨勢：素質教育與教學改革兩大研究主題呈現出趨弱型的演進趨勢；大學生、高校、高等教育及創新創業教育四大研究主題呈現出漸增型的演進趨勢；創業精神和就業兩大主題作為創業教育發展的目的，持續受到研究者們的關注，在中國創業教育發展的各個階段都呈現出穩健型的演進趨勢；創業教育的發展要與專業教育相結合是近年來學者們提出的新方向，因此有關專業教育的研究是近年來創業教育研究的最新前沿主題。

關鍵詞：創業教育；創業能力；創業實踐；大學生就業

創業教育作為現代大學發展的新理念，日益成為高等教育發展的新態勢。運用CiteSpace軟件對2000-2014年CSSCI教育學期刊關鍵詞為創業教育的文獻進行可視化分析，定量、直觀把脈21世紀以來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和主題演進，以推進創業教育研究與實踐。

一、研究方法與數據處理

文獻計量可視化技術是近年來知識計量學領域興起的一種新的重要研究工具和方法。CiteSpace軟件是美國德雷塞爾大學陳超美教授開發的一種當前國際先進的文獻計量可視化軟件[1]。運用CiteSpace v.3.7.R7(32-bit)軟件的文獻共被引和關鍵詞共現技術，對中國2000年來創業教育領域的文獻進行可視化計量分析，直觀、清晰地呈現出隱藏在文獻數據中、不易被發現的現象和規律，全景透視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及主題演進。

根據布拉德福文獻離散規律，某領域中的關鍵性文獻大多集中發表在少數核心期刊中。本研究選取收錄學術性強、影響力大的中國社會科學引文索引數據庫(CSSCI)為檢索平臺，以“創業教育”為關鍵字，以2000-2014年為檢索范圍，共檢索到557篇文獻，其中包括論文、綜述、評論及報告等，學科范圍涵蓋教育學、體育學、藝術學及管理學等。本研究只選取教育學的論文為研究對象，對文獻進行篩選后共得到符合研究要求的文獻488篇，并采用CiteSpace自帶的文獻格式轉換功能對數據進行處理。

二、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

根據文獻計量學理論，研究熱點是某一學科或領域在一段時間內被引頻次高且有內在關聯的一組文獻所探討的問題或專題。運用CiteSpace文獻共被引功能可以梳理出文獻被引頻次，并能說明兩篇或兩篇以上文獻研究內容、方向的關聯性，即文獻的被引頻次和中心性，對由多篇共被引頻次高、中心性強的關鍵文獻所形成的聚類結果(探討的共同問題)進行二次文獻分析，可以梳理出該領域一段時期內的研究熱點。

運用CiteSpace軟件對整理(運行CiteSpace 軟件的Pathfinde數據處理功能對數據進行清洗)后的數據信息進行可視化處理，時間跨度(Time slicing)從2000到2014，Years per slice=1，即時間跨度為15年，單個時間分區(Year Per Slice)為1年，一年為一個時區。經多次調試最后將閾值(c,cc,ccv)設定為(2,2,20)時生成的圖譜較為清晰(閾值是指選擇指定時區內出現次數大于c、共現次數大于cc、相似系數大于ccv%的共被引文獻進行聚類)，運行CiteSpace并啟動聚類功能(Find cluster)得到圖1。圖1顯示節點N=68個，連線E=58條。其中文獻被引用的數量與圓圈的大小成正比，即圓圈越大表示被引頻次越高[2]。此外，圖1清晰反映文獻被引頻次的同時展現出文獻共被引程度的高低，即文獻在整個網絡中的中心性(centrality)，深色粗線邊的圓圈代表高中心性的文獻，而高頻次和高中心性的文獻就是在共被引網絡中影響較大的關鍵節點文獻。圖中不同顏色的陰影區域代表不同的聚類。為準確把握各聚類所代表的具體研究領域，采用二次文獻分析法，在CiteSpace的export中的Summary Table功能下得到被引文獻名稱、被引頻次及中心性等信息列表，統計被引頻次在5次以上、中心性高于0.2的文獻情況，如表1所示。結合被引文獻的具體內容進行分析，可以厘清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熱點領域。

圖1　文獻共被引可視化圖譜

表1　中國創業教育研究關鍵節點文獻信息列表

1.美國創業教育研究

分析表1可以看出，有關美國創業教育發展的文獻包括Node78、Node13及Node20，三個節點被引頻次分別為13、11和10次，位列表中節點被引頻次前三位。通過二次文獻法并結合施引文獻分析可以看出，2000-2014年間中國學者對美國創業教育進行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方面：美國創業教育發展動因與歷程、美國創業教育培養目標、美國創業教育發展趨勢及啟示。

美國創業教育發展動因與歷程的研究，是從歷史的角度剖析美國創業教育發展的背景及過程演進?！睹绹咝摌I教育》一書中對美國高校創業教育發展脈絡進行了把握，將其分為三個時期：商學院的課程與專業(1947-1979)、創業學科的發展及向商學院外部拓展(1979-1989)、創業教育大眾化和尖端化的努力(20世紀90年代以來)[3]。

美國作為最早提出、開展創業教育并成為當下創業教育實踐最為成熟的國家，其創業教育培養目標也最為完善。房國忠結合美國高校創業教育發展案例對當下流行的創業教育培養目標進行介紹，將美國高校創業教育培養目標分為三類：第一類是以培養創業意識為目標，其典型代表是百森商學院將發展學生創業思維方式、進取心、靈活性、創造力等作為培養目標；第二類是以培養實際管理經驗為目標，其典型代表是哈佛大學重視對學生創業意識、創業精神和創業技能培養，使學生既能學到創業理論，也能實踐具體的創業行動規劃；第三類是以培養系統創業知識為目標，其典型代表是斯坦福大學重視創業戰略及創業環境方面的議題等系統創業知識在創業教育中發揮的作用[4]41。

教育功能的回歸、學科地位的獨立是當前美國創業教育發展的趨勢?？茖W創業需要創業科學，創業科學離不開獨立的創業教育學科[5]。美國創業教育為中國創業教育發展帶來啟示是：首先要創設良好的創業環境，并輔以多樣化政策支持創業；其次要開展創業競賽，激發學生創業興趣；再次是要建立多樣化的創業教育課程體系，構建創業教育專家體系[6]。

2.創業教育模式研究

節點Node8、Node17被引次數分別為9次和8次，主要是關于創業教育模式的研究，即對外國創業教育模式和中國創業教育模式展開研究。

作為世界上最早開設創業教育課程的機構，哈佛大學商學院采取的是創業教育的典型路徑——聚焦模式。這種模式要求創業教育課程內容的專業化和系統化，并對學生的篩選提出了嚴格要求[7]52。斯坦福大學被譽為硅谷的“心臟”，其將培養師生的創業精神作為重要使命之一。斯坦福大學的創業教育構成了一個開放、互助的網絡：師生積極參與，大學內部各個創業項目之間有效溝通合作，吸引外部力量參與并形成有效互動[8]143。相比之下，百森商學院創業教育具有三大特點：教育理念的戰略性，課程結構的整合性，教學方法的探究性[9]。

美國創業教育具有多元的實施體系，除上述介紹的哈佛大學“聚焦模式”外，還有“磁石模式”和“輻射模式”?！按攀Ｊ健笔前l揮創業教育中心所具有的整合資源和技術的功能，調動學校全體學生參與創業教育的一種模式；輻射模式是一種為非商學專業學生及各專業教師創設良好的創業教育氛圍，進而形成一種全校性的創業教育模式[7]56。當下美國創業教育已形成了完善的實施體系，創業教育課程覆蓋學前教育至研究生教育[4]44。

中國創業教育模式主要有兩種：第一種是建設合理創業教育課程體系模式，包括創業課程、創業研究、創業論壇、創業競賽和創業者聯盟；第二種是組織、培養優秀的創業教育師資，主要通過培訓、國際合作、引進短期海外教師等形式提高國內大學創業教育水平[10]。

3.創業教育政策研究

第三個研究熱點是由節點Node29所代表的。該節點被引頻次為6次，中心性為0.23，通過二次文獻法并結合施引文獻分析可以看出兩個研究特點：一是對外國創業教育政策的介紹與評價，二是對當前中國創業教育政策中存在的問題進行反思。

歐盟各國作為較早開展創業教育的國家，其制定的創業教育政策最為系統與完善，因此有關外國創業教育政策方面的論文多借鑒于此。牛長松系統介紹了英國創業教育發展所獲得的政策支持，其包括：啟動創業項目，鼓勵大學生創業；建立管理機構，促進創業教育發展；出臺各種投資方案，為創業教育提供資金保障；開展創業教育研究，積極探索教與學的新模式；利用商業連接網絡服務大學生創業[11]。沈雁對丹麥創業教育政策進行探析，提出丹麥創業教育政策具有貫穿全球化視野、面向社會各階層、倡導實踐與創新及鼓勵教育手段多元化四個特點，圍繞從建設實施機構、啟動創業孵化器、出臺投資方案、開展教學研究、完善網絡體系、培養創業師資等方面制定并實施一系列創業教育政策[12]。整體來看，歐盟主要從兩個方面出臺創業教育政策：在政府層面上鼓勵各國政府制定高校創業教育戰略；在高校層面上提出創業教育向商學院之外領域拓展[13]。

與歐洲成熟的創業教育政策相比，中國在創業教育政策的制定方面存在許多問題。郭麗君從中外大學生創業教育政策比較的視角，分析國外大學生創業教育的具體政策，對中國創業教育政策進行反思，并指出外國大學生創業教育政策主要圍繞三大目標——通過學習了解創業、通過學習成為具有創業精神和能力的人、通過學習成為經營企業的創業家。從而提出四種對應的政策措施：舉辦創業競賽和創業項目，鼓勵大學生創業；建立創業教育的組織機構，規范和促進創業教育的發展；出臺各種政策，為創業教育提供資金保障；開展創業教育研究，積極構建完整的創業教育教學體系[14]。

4.創業教育體系研究

被引頻次排名第九、中心性為0.27的節點是Node16，通過二次文獻法并結合施引文獻進行分析得出該節點是有關創業教育體系方面的研究。主要包括：對美國高校創業教育體系的個案研究，中國創業教育體系的構建及新型創業教育體系。

斯坦福大學創業教育體系主要包含四部分，即課程教育、非課程教育、研究支持及國際交流。課程教育部分是指斯坦福大學的主要院系都開設了創業方面的課程，具有理論與實踐緊密結合、學院與業界良性互動的特點；非課程教育是指除正式的創業教育課程外，學生積極組織和參與相關的課外活動；研究支持是學校創業研究中心組織相關教授進行創業領域的研究；國際交流是每年舉辦創業教育美國會議，推進全美國各大學創業教育的發展[8]147。

楊麗君基于中國創業教育體系現狀，提出采取校企合作的地方高校創業教育體系，在實施過程中要圍繞企業需求，構建多元化的創業教育目標體系；側重素質培養，構建多層次的創業教育課程體系；依托資源優勢，構建互動式的創業教育過程體系；發揚地方特色，構建有活力的創業教育保障體系[15]。

還有學者提出一些新型創業教育體系。孫愛武認為：要構建“六位一體”的創業教育課程體系，打造以“模擬—苗圃—孵化—轉化”為體系的創業實踐平臺[16]；王占仁創造性地提出建立“廣譜式”創業教育體系的設想。

5.中國創業教育發展困境及對策

從節點文獻信息列表來看，有關中國高校創業教育發展困境及對策的節點包括Node48和Node46，兩個節點被引頻次分別為10和9次，中心性分別為0.25和0.29。通過二次文獻法并結合施引文獻分析，發現其主要包含兩方面的內容：一是中國創業教育發展中的困境，二是中國創業教育發展的對策研究。

梅偉惠指出，中國高校創業教育發展面臨三大現實矛盾：就業壓力日益嚴峻與大學生創業意識薄弱的矛盾；創業機會大量涌現與大學生創業能力低下的矛盾；受教育程度越高與創業積極性越低的矛盾[17]。當前中國高校創業教育走入兩大誤區：一是各高校的創業教育主要局限于創辦創業園、以各種方式指導學生自主創業，這種意義上的創業教育和創業實踐往往把大多數學生排斥在創業教育之外；二是各高校創業教育主要局限于操作層面和技術層面，從而導致創業教育與專業教育和基礎知識學習的脫節[18]。

衛中玲針對當前中國高校創業教育現狀提出了改進措施：第一是要在觀念上形成對創業教育的正確認識；第二是要制定完善的高校人才培養目標；第三是要在高校全教學過程中滲透創業教育理念，包括在專業教學和德育教學過程中；第四是要打通實踐教學環節，為創業教育搭建實踐平臺；第五是要建立一個三元化支持和服務體系，包括政府的責任、高校的義務及企業的努力；第六要營造良好的創業文化氛圍[19]。

三、中國創業教育研究主題及演進

根據文獻計量學理論與技術，通過對一段時期內某一研究領域的專業術語——關鍵詞共現頻次、中心性的計量分析，可以探測出一段時期內某研究領域的研究主題，即這一領域研究的主要范疇、角度或切入點。運用CiteSpace工具對文獻關鍵詞共現情況進行分析中得出的高頻次、高中心性的關鍵詞能代表2000-2014年中國創業教育研究的范疇、角度及切入點，即創業教育研究的主題。統計發現關鍵詞“創業教育”出現372次，高居榜首，但并不能反映文獻的具體內容，因此去掉了這個關鍵詞。此外，存在一些表意相同的關鍵詞如“高等”和“高等學校”、“美國”和“美國高等教育”等，選擇將其合并。對上述問題進行排查后，統計共現次數在5次以上的關鍵詞中心性和頻次，選取中心性高于0.02的關鍵詞作為研究主題的分析對象，生成關鍵詞共現圖譜。分析符合上述要求的關鍵詞節點，可以看出中國創業教育研究在2000-2014年中主要存在四類研究主題演進趨勢：趨弱型，漸增型，穩健性，最新研究主題。針對四種主題演進趨勢，選取具有代表性的關鍵詞進行分析：素質教育和教學改革是創業教育研究的宏觀背景；大學生和高校是創業教育實施的對象和主體，高等教育是創業教育的領域范疇，創新創業教育則是創業教育實施的理念；創業精神是推進創業教育研究的重點，就業是衡量創業教育實施的標尺；創業教育與專業教育相結合則是近年來新提出的研究方向。

1.趨弱型演進趨勢

第一類為趨弱型演進趨勢，如圖2所示，具有代表性的關鍵詞包括素質教育和教學改革。素質教育和教學改革是創業教育發展與研究的宏觀背景。

a　“素質教育”趨勢圖

b　“教學改革”趨勢圖

如圖2所示，關鍵詞素質教育在2002年出現次數最多，當時正值中國大力提倡素質教育，在創業教育領域有關素質教育的內容頻頻出現。黃兆信指出：創業教育必須與素質教育相結合才能更好地發揮其作用。此后以素質教育為關鍵詞的文章數量就呈現下降趨勢，在2008年前后關鍵詞素質教育又出現一個小高峰。當時部分學者如陳亞玲提出：創業教育要回歸素質教育，素質教育是提升大學生創業教育實效性的關鍵[20]。在這種觀點影響下，素質教育又重新回到創業教育學者的視野中，但關注度卻大不如前，并未影響素質教育整體趨弱的走勢。

除素質教育外，關鍵詞教學改革也表現出明顯的趨弱型趨勢。相比之下，教學改革的趨弱型走勢比較簡單，關鍵詞教學改革于2001年首次出現在創業教育領域中，在2002年前后達到頂峰。教育部于2003年4月發布《關于啟動高等學校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工程精品課程建設工作的通知》，明確提出教學改革在高等教育發展中的作用，在其影響下學者們將教學改革與當時高等教育發展的新趨勢——創業教育結合起來，受其影響，關鍵詞教學改革開始出現在創業教育領域，之后關鍵詞教學改革出現的頻次逐年下降。

2.漸增型演進趨勢

第二類為漸增型演進趨勢，選取四種具有代表性的關鍵詞進行分析，包括大學生、高校、高等教育及創新創業教育，結果如圖3所示。上述四個主題受關注的程度呈現漸增的發展態勢。

a　“大學生”趨勢圖

b　“高校”趨勢圖

c　“高等教育”趨勢圖

d　“創新創業教育”趨勢圖

值得注意的是圖3a和圖3b兩個關鍵詞(即關鍵詞大學生和高校)走勢如出一轍。特別是進入2005年之后，兩者都呈現出明顯的漸增型發展趨勢。這是由于，研究者們把創業教育的對象——大學生及創業教育的實施主體——高校逐漸納入研究中。徐生林在《大學生創業教育模式的探索與實踐》中提出：創業教育要以培養大學生的創業精神和創業能力為重點。作為創業教育培養的對象，對大學生的關注有利于把握創業教育研究發展的方向[21]。廖耘在《高校創業教育的實踐與探索》一文中強調高校作為創業教育實施的場所，對創業教育的研究及推廣都有重要的意義[22]。在高校成立專門的創業教育研究機構是創業教育發展的重要途徑，當前溫州大學和浙江大學成立的創業教育研究所是全國創業教育研究的中心，各高?？梢越梃b其成功經驗與模式。

除此之外，如圖3c所示，關鍵詞高等教育也呈現出漸增的趨勢，創業教育本身就歸屬于高等教育范疇，高等教育的整體發展方向會對創業教育領域產生重要影響。當前創業教育作為高等教育發展的新理念倍受關注，在創業教育研究過程中保持對高等教育的關注，有助于從全局上把握高等教育發展的脈搏，為創業教育的發展提供方向性指導[23]。

關鍵詞創新創業教育也呈現出漸增的發展趨勢。如圖3d所示，關鍵詞創新創業教育發展的態勢與之前的三種存在很大不同，創新創業教育使用的時間較晚，基本是在2007年才開始出現在創業教育研究領域中，2010年劉寶存發表文章《確立創新創業教育理念，培養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具體闡述了創新創業教育的概念，使創新創業教育概念活躍于創業教育領域[24]。關鍵詞創新創業教育2010年后頻繁出現在文獻中，成為近年來的研究趨勢。

3.穩健型演進趨勢

創業精神及就業是創業教育發展的目的，如圖4所示，其在各個階段表現出穩健型的演進趨勢。

b　“就業”趨勢圖

關鍵詞創業精神的發展表現出穩健的趨勢，如圖4a所示，其在2006年首次在創業教育領域提出，在之后十余年的發展過程中雖呈現曲折的走勢，但一直是研究者們關注的熱點，從整體來看，表現為一種穩健型的發展態勢。鵬靜雯提出：創業精神的培養被列為創業教育的重點，創業精神培養的實質大致分為知識、技能和精神三種傾向[25]。創業精神的培養是創業教育培養的重中之重，是創業教育研究者們持續關注的問題。

就業作為一個無論何時都要解決好的問題，在創業教育領域中作為關鍵詞更是經常出現。如圖4b所示，就業一直受到創業教育學者們的關注，呈現出穩定的發展趨勢。創業教育的目的在于培養具有創業能力的人，促進社會就業問題的解決，鼓勵大學生自主創業。就業是衡量創業教育成果的重要指標，對就業問題的關注實際上就是對創業教育開展情況進行實時評估。2013年中國出臺多項優惠政策促進就業問題的解決，學者們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集中于能緩解就業難問題的創業教育領域，在此推動下，2013年關鍵詞就業出現頻次達到頂峰。對就業的持續關注使關鍵詞就業的走勢呈現出穩健發展的趨勢。

4.最新研究前沿演進趨勢

最新研究前沿演進趨勢，是指近年來(2010年以來)出現在文獻中的高頻關鍵詞。表現最明顯的是關鍵詞專業教育，如圖5所示。關鍵詞專業教育從2010年開始出現，并在近四年出現了12次，受到研究者的持續高度關注。創業教育的發展要與專業教育相結合是近年來學者們提出的新方向。通過二次文獻法研究發現，蔣陽飛認為：高校創業教育要想取得長遠的發展就必須與專業教育相融合，這也是解決當前大學生就業問題的關鍵[26]。陳奎慶于2014年發表文章具體闡述了創業教育與專業教育實現融合的方法和模式，孫秀麗提出創業教育與專業教育的有效銜接是創業教育發展的新途徑[27]。

圖5　最新研究主題：“專業教育”趨勢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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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i:10.3963/j.issn.1672-8742.2016.04.003

作者簡介：宮福清(1967-)，男，遼寧丹東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 郭超華(1993-)，男，遼寧大連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論。 通訊作者：閆守軒(1974-)，男，河南濮陽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為高等教育、課程與教學論。

中圖分類號：G642.0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2-8742(2016)04-0014-12

(收稿日期：2015-11-20；編輯：榮翠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