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學位英語APP移動學習教學設計與效能分析

武麗娜 劉永權

【摘 要】

成人學習者工學矛盾突出、動機顯著、移動性強的特性使得移動學習越來越多地運用于成人教育當中。而英語詞匯學習的碎片性、移動性、非結構性特點，以及移動互聯技術的迭代，使得英語移動應用APP開發成為熱點，但對其使用的效果研究還比較匱乏。本研究以成人學位英語單詞大沖關APP為例，探討其所采用的ARCS理論的開發設計原則，尤其是利用AntConc 3.2.2軟件采集高頻詞等實踐；分析網上用戶評論，采用質性分析軟件Nvivo展示了用戶深度訪談的結果，通過該應用與目前市場上流行的三種應用做比較，展示了該應用的特色；同時，通過本校歷年學位英語考試通過率變化的縱向比較，以及本校與國家開放大學分部學位獲取率橫向比較，證明了該APP在促進學生記憶學位英語大綱詞匯和通過學位英語考試上的有效性。最后，指出了研究的局限性和下一步研究的建議。

【關鍵詞】 成人移動學習；APP應用；教學設計；用戶評價；效能分析

【中圖分類號】 G40-057 【文獻標識碼】 B 【文章編號】 1009—458x（2016）07—0020—06

2007年當第一代蘋果手機（iPhone）面世的時候，很少有人能夠看到它對教育的影響，然而在2010年，伴隨著蘋果平板電腦（iPad）的發布，以及各種型號和品牌智能手機如雨后春筍般的出現，3G、4G以及WiFi上網資費的降低及手機、平板電腦上網的普及，可以說移動學習已經具備了物質基礎，智能客戶端用于學習也日益引起人們的關注，但移動學習所引發教育革命的真正標志在于開發出了能在這些設備上使用的各種APP應用程序。正如研究者們所指出的，這些APP應用程序一經發布，教育者們立即看到了利用這些設備進行教學的潛力，包括提供泛在學習的機會、使用便捷、協作學習、內容生成和提高效率（Murphy，2011）。

在移動互聯時代，手機APP的應用為原本以PC機為依托的網絡英語教學增添了新的活力，這種隨時、隨地、隨身的智能手機工具使枯燥的語言學習與操練變得有趣、高效和便捷。據《2014年中國移動互聯網學習用戶研究報告》所揭示的移動互聯網學習用戶群體特征以及行為偏好的調查顯示，外語類內容的廣普性使其以89.3%的絕對優勢領先于其他學習內容。其后依次是，生活興趣類27.3%，職場考試類13.8%，技能類13.5%（滬江網 ，百度教育，2014）。可見，外語等語言學習所具有的信息交流溝通的天然屬性和手機應用APP的信息呈現、社交功能在本質上是一致的，二者可以很好地結合在一起。因此，利用手機APP開展英語教學，尤其是英語詞匯的學習，在成人英語教學中將具有廣闊的前景。

一、文獻綜述和問題的提出

（一）文獻綜述

在CNKI中輸入“移動學習”“英語”關鍵詞進行全文檢索，初步統計從2011年至2015年11月底的數據發現，近五年來對于英語移動學習的研究論文呈現爆發式增長勢頭。伴隨智能手機的普及和移動互聯技術的發展，采用移動學習的平臺也日新月異，從普通短信、容量更大的彩信，到免費的飛信以及溝通交流更加便捷的微信，再到手機APP的應用，技術人員不斷地在開發新的技術手段，教師們也持續地在教學應用與實施上進行著不懈的探索。

在2010年前后，上海電視大學（現上海開放大學）應用“移動英語學習系統”，通過每日一測的方式向學生自動發送基于普通短信（SMS）的英語試題，并在第二天發送答案和試題講解開展教學實踐；北京廣播電視大學（現北京開放大學）大學英語教學團隊在2011年前后，采用藍卓校園系統的“彩信（MMS）”形式對全國網絡教育統考科目“大學英語B”開展實證研究，均取得較好效果（劉永權，2012）。與此同時，北京開放大學朝陽分校還運用飛信互動平臺進行 “大學英語 B”考試移動輔導教學（林群，2015）。

普通高校和職業院校也同樣看到了新技術給英語教學帶來的益處。如浙江中醫藥大學外國語學院所實施的利用微信助學大學英語四級考試移動學習實證研究（殷怡嵐，2013）和黑龍江農業工程職業學院的基于微信的實用英語移動學習應用研究（高慧，2015），還有的院校從移動學習的趣味性出發，以“開心農場”游戲為例，對大學生英語單詞移動學習游戲積件的開發與應用開展研究，研究的焦點仍然是手機APP對于大學生英語詞匯學習的設計和效果（蘇仰娜，蘇妍屏，2015）。

另外，國外對于信息技術用于語言教學的研究與實踐也在不斷深入，已經從“計算機輔助語言教學（Computer-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 CALL）”過渡到“移動輔助語言學習（Mobile-Assisted Language Learning， MALL）”。如英國開放大學的闞茜老師對漢字教學移動應用程序的設計與用戶評估進行的調查與研究（Rosell-Aguilar & Kan，2015）。

（二）問題的提出

梳理文獻后筆者發現，研究者們對于移動英語學習的研究從最初的理論建構、移動平臺的模型設計，逐漸過渡到了實證研究；在模型設計上，王偉（2011）在其博士論文中提出了大學英語移動學習系統MLMCE模型；在試驗人群上，開始從大學英語教學向中小學校外課堂延伸發展；在教學內容上，開始從英語詞匯教學向聽說讀寫等英語綜合技能上進行設計和開發；在教學手段上，現在越來越多的院校投入手機APP的開發與應用。

但是，在總結英語移動學習成果時，國內學者指出，“目前我國在移動學習研究方面，理論研究所占比例較大，但是缺乏本土化的深入研究與創新；在技術研究方面，學者們力圖將各類高新技術引入，但該類技術在移動學習本身應用中的關鍵問題很難突破；在應用與實踐研究方面，雖然形成了一些典型的案例，但是尚未對其進行充分的規律總結與經驗提升”（王偉，2011b）。在具體的手機APP開發和應用上，也有學者指出，“大多數英語單詞APP 應用范圍廣泛，針對某一特定學習對象而開發的APP 較少。由于不同年齡的學習對象，其學習規律與心理特征存在差異，因此面向所有用戶開發的APP 難免存在某些不適應環節”（蘇仰娜，蘇妍屏，2015）。可見，雖然一些教育者和學生很快將新的教育技術融入他們的教和學當中，但還缺乏對這些教育工具的作用進行深入研究。正如國外學者Golonka（2014） 等人所指出，“盡管在外語教學上，有關技術應用的主題已經有了大量的出版物，但是其使用效能的證據還很有限” （Golonka et al， 2014）。

針對以上問題，筆者結合成人學習者的特點，在實踐中嘗試探索開發了成人學位英語單詞大沖關手機APP（以下簡稱“沖關APP”），自2012年9月上線以來，目前已有用戶158，711名（截至2015年12月4日）。本研究將在闡述該款APP設計開發原則和特點的基礎上，從測試成績對比、網上用戶評論和用戶深度訪談搜尋證據出發，對該APP移動學習的效能進行分析。

二、沖關APP開發動因及設計原則

（一）目標人群及開發動因

1. 沖關APP的使用對象

沖關APP的使用對象是國家開放大學（原中央廣播電視大學）系統、北京高校的網絡教育學院、成人高等繼續教育的本科生，這些院校規定，畢業生獲得學士學位的條件之一是必須通過北京地區成人本科學士學位英語統一考試（俗稱“成人英語三級考試”）。該考試在每年5月和11月分別舉行兩次，每年全國參加該考試的考生達到數十萬人。沖關APP就是為這些考生量身定做而成。

2. 沖關APP的開發動因

筆者在多年的成人英語教學中，尤其是對大量考生的輔導過程中發現，考生通不過該考試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詞匯量太少。在所做問卷調查中，也證實了這點。當問到屢次考試而不過的考生最大的障礙是什么以及準備參加該項考試的考生認為最大的困難是什么時，考生一致認為記不住單詞是亟須解決的問題。

實際情況也確實如此。筆者曾用英語詞匯專家所開發的“英語詞匯量測量表”對部分學生的詞匯量進行測試，結果是大多數學生的詞匯量在1，500-2，500個單詞之間，只有少數學生可達到3，000個單詞以上，而考試大綱要求的詞匯量是3，623個單詞。也就是說，大多數成人學生的詞匯量遠遠達不到大綱的基本要求，至少還有1，000多個詞匯的差距。這就造成了考試中學生閱讀理解讀不懂靠“蒙”，詞匯結構題做不出靠“猜”，完形、改錯以及翻譯題靠“撞大運”的尷尬局面。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考試能否順利通過很大程度上依賴于學生詞匯量的積累。

成人學生因為記憶力衰退、工作繁忙以及生活的壓力，在短期內迅速提高詞匯量成為英語學習尤其是考試中的“攔路虎”。學生也曾很努力地去痛苦地“背”單詞，結果正如詞匯書上的第一個單詞abandon的詞義一樣，很快就“拋棄、放棄”了，面熟的始終只是A到B字母之間為數不多的幾個單詞。

移動學習所具備的“學習開展的靈活性、學習工具的便捷性、學習場所的移動性、學習知識的零散性以及學習功能的輔助性”（李望秀，2008），可以很好地彌補成人學生在英語單詞記憶上的弱勢。已有研究發現，“英語單詞記憶的分散性、不連續性、適合移動學習片斷性的特點”（蘇仰娜，蘇妍屏，2015）。鑒于此，筆者及相關技術人員決定開發一款適合成人英語學習，尤其是能夠幫助他們在短時間內有效記憶考試大綱中所要求詞匯的手機APP應用。

（二）沖關APP設計理論依據及開發過程

1. 理論依據

在移動學習的理論基礎上，研究者們大多以非正式學習理論、情境認知學習理論、活動學習理論、社會學習理論等作為支撐。在此款沖關APP教學設計中，筆者主要采用美國約翰·凱勒（John Keller）教授于20世紀80年代基于動機激勵策略提出的ARCS理論作為設計原則。該理論認為，在設計加強學生學習動機的活動中，有4個要素要格外受到重視，它們分別以ARCS作為首字母，故稱ARCS理論。

·A代表關注（Attention）：設計可以獲得學生關注的任何動機性的活動。

·R代表相關性（Relevance）：為了保持學生關注，可以設計學生馬上就能看到的、和其需要相關的、動機性的活動。

·C代表信心（Confidence）：一種能夠使學生投入和加強他們信心的活動。

·S代表滿意度（Satisfaction）：學生能夠從活動中獲得滿足感（辛普森，2013）。

2. 設計原則

（1）提高學生的關注度（A）。學生對于考試大綱中的詞匯，不知道如何在有限的時間內高效地記憶。針對學生的特點和需求，提高學生對詞匯的關注度，沖關APP的設計采取了如下的策略：

·提取高頻詞。 以前無論是傳統編寫的詞匯記憶圖書，還是技術公司開發的背單詞軟件，詞匯出現頻次的高低基本依靠編者的主觀印象來設定，靠編者經驗設定詞匯的高頻、中頻和低頻屬性缺乏科學依據。為了使沖關APP的設計更具有科學性，筆者及技術人員在開發時利用AntConc 3.2.2軟件把學位英語開考10年（1998.6—2010.5）以來20套試卷整理作為語料庫（這個過程需要完成清洗試卷題目年份等非試題信息共18項任務），再把語料庫轉成軟件能夠識讀的txt文件，最后按考試大綱詞表，依次在AntConc 3.2.2軟件中輸入單詞，確定每個單詞出現的頻次，并分為高、中、低三個層次。如dog一詞，共出現63次，可確認為高頻詞，高頻詞即為學生必須掌握的單詞。

·亂序排列。為了使學生快速提高記憶詞匯的效率，在最短時間內牢牢記住常考高頻詞，沖關APP采用亂序的方式，即按照詞頻高低將大綱中的3，623個詞匯重新進行排列，而不是傳統的從字母A到Z的排列順序，同時，將所有詞匯分為7個星級，即考試中出現50次以上的為五星高頻詞，20-49次以上為四星半高頻詞，10-19次為四星高頻詞，5-9次為三星中頻詞，2-4次為二星中頻詞，1次為一星半低頻詞，從未出現的為一星低頻詞，并按星級設定為7關，學生可以采用兩種方式在30天內背完所有單詞：一種是“開始學習”模式，即學生可按照自己的需求自由選擇學習內容；一種是“開始闖關”模式，每天設定記憶70—100個單詞，只有準確率達到80%，第二天的詞匯才能解鎖。兩種模式均可以把不認識的單詞放入生詞本，加強記憶。

（2）加強單詞學習的相關性（R）。沖關APP中不但有單詞的詞義、音標、讀音，還提供了該詞的固定搭配和形似、意近詞的辨析，以及構詞法記憶、聯想法記憶、拆分法記憶、諧音法記憶等記辨方法。例句完全選自考試真題，并配有中文翻譯，學生在學習中不但可以熟悉該詞的用法，還能在潛移默化中掌握英漢翻譯的一些技能，而翻譯也是考試的題型之一。

（3）增加學生對于詞匯掌握的信心（C）。學生的信心是建立在對詞匯不斷積累和看得到、感受得到的進步之上的。所以，沖關APP在設計上嘗試進行人機交互，即學生可以在手機屏幕上點擊正確的選項進行練習，題型有給漢語詞義選英語單詞和給英語單詞選擇漢語詞義兩種方式，每當選對一道題，屏幕右上角的鐘表狀指針就會顯示完成的百分率。在每一關后還設計了一個綜合的詞匯沖關練習板塊，練習全部選自真題中對詞匯部分的考查。

（4）提升學生在應用過程中的滿足感（S）。沖關APP設計的主要目的是在有限的時間內增加學生的詞匯量，也希望能夠通過對APP的使用讓學生對英語學習內容進行全面的掌握，學會應用，從而獲得滿足感。比如，對于詞匯中如a和as等小詞作為功能詞詳細講解（圖1），對某些意思比較固定、單一的詞匯作為分類詞記憶，如fog（天氣、氣候類）（圖2）；對較難記憶的固定搭配或短語，用列表或卡片的兩種方式加以記憶（圖3）。

需要指出的是，學生點擊“設置”，還可以發現輔助功能中的“學位英語在線課堂”板塊，針對考試的題型，分別有閱讀理解、詞語用法和語法結構、挑錯、完形填空、翻譯（英譯漢+漢譯英）的20講在線課堂輔導，利用手機同樣可以下載收聽學習。通過這種方式吸引學生從詞匯的學習進一步拓展到對于整個考試的備考，使學生對該項考試有充分的了解并做有針對性的練習，增加通過考試的成功率，從而獲得滿足感和成就感。更為重要的是，通過這一引導路徑，學生會主動尋找沖關APP之外其他的英語學習資源（如VOA和BBC等），從而豐富學生的英語學習。

三、沖關APP用戶體驗效果分析

2011年下半年，在一線教師和相關開發設計人員組成的團隊共同努力下，經過多次討論，形成了沖關APP設計的框架和詞匯整理的初步方案，經過反復試驗，在2011年年底完成了沖關APP （iPhone/iPad）各個版本的技術開發與測試。2012年年初正式在APP Store上線免費發布。2013年8月又發布了Android版本。從2012年到2013年，用戶下載量翻了4番，而2014年比2013年的用戶量又幾乎翻了1番。截至2014年底，用戶量已經達到15萬（見圖4）。可見該款APP很受用戶青睞。這款原計劃為本校學生備考成人英語三級考試而開發的詞匯APP，目前用戶分布已經遍布全國，大大超出了開發預期。由于沖關APP是免費下載的，用戶量的巨大說明學習者對有針對性的英語詞匯APP的強烈需求。

（一）用戶體驗效果反饋

戴維斯等人提出的技術接受模型認為，易用性和可用性是影響技術接受和使用的主要因素（Davis，F.D.，te.al.，1989）。通過瀏覽在APP Store中用戶評論，筆者收集了用戶對沖關APP的體驗與應用效果。

絕大多數用戶認為沖關APP 非常有用和好用，一是對記憶單詞有顯著幫助，二是沖關APP可以免費下載，三是沖關APP有蘋果版本和安卓版本，大大方便了用戶下載使用。這些用戶體驗驗證了沖關APP移動學習對于學生詞匯學習的有效性，用戶量的巨大也說明學習者的強烈需求。評論中也有抱怨的，多是針對登錄不了或注冊后經常顯示賬號和密碼錯誤等技術問題。總的說，沖關APP初步達到了設計的目的。

（二）用戶深度訪談

為了深入了解用戶對于沖關APP的使用體驗，筆者設計了訪談提綱，訪談問題主要有：① 為什么選擇使用沖關APP？② 使用這款應用后，學位英語詞匯的學習是否有所提高？覺得幫助大嗎？③ 喜歡/不喜歡沖關APP的哪些功能？④ 一般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時間使用？每次使用大約多長時間？⑤ 其他的評價。筆者隨機選取各本科專業（除英語和工商管理專業外）的6名用戶進行深度訪談，他們是在使用沖關APP學習已完成1關以上的學生。整理訪談錄音形成訪談文本，運用NVivo8質性分析軟件進行了節點編碼和分析，共建立了6個自由節點，分別是使用原因、使用場合、使用時間、應用的優點、需求滿足及改進意見。

通過對6個節點的分析，得出如下結論：在使用原因上，所有訪談對象都談到兩點，一是想過學位英語考試，二是感覺自己的詞匯量太低。在使用的場合上，在家和在單位都有，但也有人談到沒有什么固定場合，有空時就掏出手機看看。在使用時間上，一般不固定，有的在睡前，有的在中午，時間從10分鐘到30分鐘不等；所有訪談者對該沖關APP所采用的闖關形式非常認可，認為不僅增加了挑戰性，對工學矛盾突出的成人學生幫助最大。在滿足需求上，5名受訪者認為沖關APP系統學習對自己回憶已知單詞和記憶未知生詞很大，并且有生詞本可以反復添加，有練習加以檢測，對于通過成人學位英語考試有很大幫助。在改進意見上，有受訪者指出，在單詞釋義后給出真題例句，并有翻譯很好，但例句中仍然存在不認識的生詞，依舊會一籌莫展，如果配有一個隨機詞典可以隨時查詞，會方便很多。另外，有受訪者建議，采用團隊一起闖關和發布排行榜的形式會讓大家更有集體學習的感覺，并增強競爭性。

四、沖關APP移動學習效能分析

效能作為一個評價指標，是從效率、質量、公平、顧客滿意度等諸多角度來衡量管理目標的實現程度，基于效能化的目標，應追求目的與手段的統一、功能與價值的契合、效率與公平的協調。沖關APP開發與設計的目的就是通過讓成人學習者利用移動學習的方式來增加英語詞匯量，順利通過考試從而獲得學位，并期冀引導他們多上北京開放大學官方英語學習平臺，利用上面豐富的英語學習資源喚起他們對英語學習的興趣和提高英語水平。沖關APP上設置的眾多功能也是依據成人學生特點，為實現成人移動學習高效、靈活、便捷的價值而設計的。比如闖關模式、生詞本練習、功能詞拓展等。沖關APP可以在“應用商店（APP Store）”中免費下載，也可以離線使用，做到了效率與公平的協調。

（一）契合成人學習者特征

近年來英語單詞軟件風靡市場，其大多是基于艾賓浩斯遺忘曲線理論設計和開發的。有的是運用人類遺忘規律來呈現生動和豐富的材料，從圖文聲音等多方位刺激學習者，使之對詞匯產生更深刻的印象；有的是集合了學習和復習，并能自動安排復習時間等。“這些軟件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英語詞匯學習的復習問題，但其頻繁的短信推送或復習提醒不僅會影響學習者的正常學習與生活，而且違背了移動學習的本意，變成了把學習者綁縛于移動設備的學習，顯然不合理”（詹海寶，張立國，2015）。筆者設計的沖關APP應用在注重重復和遺忘曲線規律的基礎上，針對成人學習者的學習特點和規律，以及他們認知方式的不同，采用不同的記憶方法和模式。同時，通過手機系統智能地安排學習計劃，在相應的時間安排特定的復習內容，以保證單詞的持續記憶。

（二）學習效果分析

從用戶的網上隨機評論和用戶深度訪談中，可以看出沖關APP移動學習受到成人學習者高度的認可和好評，但他們使用后的效果到底如何？筆者選取北京開放大學近10年來學位英語通過率變化進行了分析比較，見圖5。從圖5可以看出，從2012年APP移動學習上線后，學生的學位英語考試的通過率比2006年到2010年5年間10次考試通過率總體上提高了7.75個百分點，這與北京開放大學英語教學團隊通過沖關AAP提供的教學支持服務有緊密的關系。

此外，筆者分析了國家開放大學2013年度和2014年度的教學質量因子統計數據，結果顯示，北京開放大學本科學生的學位獲取率在國家開放大學系統中連續兩年排名第二，學位獲取率遠高于全國平均水平。當然，學位的獲取除了英語外，還有別的要求，且不同專業有所不同，如主干科目平均成績和論文的要求。但總的來看，成人本科學生的學位能否成功獲取與學位英語考試的關系最大，學位英語考試通過率基本上與學位獲取率保持高度一致，反之亦然。

由上可見，無論是縱向還是橫向比較，無論是測試結果還是學習者的反饋，都證明了沖關APP移動學習在提高成人學位英語通過率上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五、小結

綜上所述，沖關APP移動學習增強了學習者對英語學習尤其是詞匯學習的興趣，提高了記憶英語單詞的效率。針對成人學習者的特點，在實踐中開展了目標明確、教學手段靈活便捷、詞匯記憶和在線學位英語課堂相結合的教學方式，考試結果分析也從側面驗證了技術與教育相融合理念的先進性和有效性。從全國范圍來看，由于成人學習者對學位的需求不同，各成人院校和網絡教育機構對學位英語考試的重視程度也不盡相同，為學生提供服務的力度不同，從而造成國家開放大學辦學體系中學位獲取率普遍不高，而且差異較大。但無論是從學習者的個人需求還是社會的用人標準看，成人本科學生學位獲取在未來會有更加迫切的需求。開放大學作為一所充分利用信息技術開展教學的新型大學，有必要開發更多、更好的APP，為學生提供更加滿意、周到的服務。由于本次研究過程中的各種原因，筆者還沒有進行實驗組和對照組的對比研究。另外，由于分校對該項考試的重視程度不同，沖關APP移動學習的學習效果分析與推廣使用也需要進一步加強。在下一步的研究中，將綜合利用后臺統計分析功能進行更深入和客觀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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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6-03-22

定稿日期：2016-06-07

作者簡介：武麗娜，碩士，講師；劉永權，博士，研究員，院長。北京開放大學國際文化學院（100081）。

責任編輯 鄧幸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