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向東
摘要:儒學思想是我國古代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至今仍對世人產生較大影響,而由子思所作的《中庸》是中國儒家哲學發展的開端,是最具代表性的儒學文獻,《中庸》的外譯不僅能促進中國文化的傳播,還能架起中西方跨文化交流的橋梁,具有重大意義。本文以理雅各和辜鴻銘翻譯的《中庸》為例,重點分析譯者主體性在儒學外譯過程中的發揮和體現,以期推進我國儒學外譯的發展和研究。
關鍵詞:儒學外譯;譯者;主體性;主體間性
一、譯者的主體性簡述
主體性一詞源于哲學,眾所周知,我們所存在的客觀世界是由主體和客體構成,要認識主體性,就必須得先弄清楚主體的概念。廣義的主體和客體,指的是在普遍存在的事物相互作用中能動的,主動的一方與受動的,被動的一方,而廣義的主客體關系,也就是事物相互作用過程中能動與受動,主動與被動的關系。當他是能動的,主動的作用者時,他對于被作用者來說就是主體,而當他是受動的,被動的被作用者來說就是客體。[1]12而在翻譯實踐過程中。譯者是翻譯行為的實施者,源文本是受動方,因此毫無疑問譯者是翻譯活動中的主體,具有主體性,筆者認為譯者主體性主要體現在能動性方面,即翻譯過程中譯者在忠實于原文的基礎上,發揮主觀能動性和創造性,采取靈活的翻譯策略,結合自己的審美及文學素養,使譯文更加靠近源文本,更加符合目標語讀者的文化觀和閱讀習慣。
二、儒學外譯中譯者的主體性
(一)能動性的發揮
儒學外譯屬于中國典籍外譯的范疇,對譯者的國學素養要求較高,同時由于中西方文化存在巨大的差異,儒學經典中的一些文化意象在譯入語國家社會并不存在,若直譯不僅會失去原作的精華,同時還會造成誤譯,曲解原作思想使讀者感到困惑。因此翻譯過程中,譯者必須適當發揮自身能動性,跨越語言和文化上的障礙,靈活地傳達原作精髓。下面兩段選自辜鴻銘和理雅各所譯的《中庸》片段便是很好的例證。
原文:道也者,不可須臾離也;可離,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
辜譯:The moral law is a law from whose operation we cannot for one instant in our existence escape.A law from which we may escape is not the moral law.Wherefore it is that the moral man watches diligently over what his eyes cannot see.
理譯:The path may not be left for an instant.If it could be left,it would not be the path.On this account,the superior man does not wait till he sees things.
很明顯原文中的“道”和“君子”是中國儒學思想中特有的概念,在西方文化中并不存在,因此譯者在翻譯過程中必須充分發揮自身能動性,在忠實原文的基礎上靈活地傳達原作內涵,辜氏將“道”譯為道德法則(Moral law),將“君子”譯為道德高尚的人(Moral man),理雅各則將“君子”譯為優秀出眾的人(Superior man)。二者的譯法雖不同,但一定程度上都體現了原文的實質,不會給目標語讀者造成困惑,避免了文化上的沖突。
(二)創造性的發揮
創造性是儒學外譯中譯者主體性的另一體現,譯者處于作者和讀者之間,某種意義上說是作者和譯入語讀者之間溝通的橋梁,因此在翻譯過程中,為了最大限度地傳達原作的內涵和作者思想,譯者必須站在譯入語讀者的角度對原作進行思考品讀,在翻譯過程中適當進行文本的再創造,值得說明的是譯者的創造性是受到源文本和作者的限制的,譯者在翻譯過程當中的一切創作都要以保留原作精髓,忠實原文為前提,尤其對于儒學典籍這類文體,譯者可以按照西方讀者的文化觀念來來創作譯文,但必須如實清晰地反應原文,切不可增加自身的想法或無中生有地添加內容。
原文中并沒提及顏回為何人,熟悉《中庸》的中國讀者都知道他是孔子最欣賞的弟子,經常被孔子推崇為大家學習的榜樣,但這對于西方讀者非常陌生,因此譯者在翻譯此句時,適當添加譯文向讀者解釋了顏回:Confucius remarked of his favorite disciple,Yen Hui,這樣一來不僅消除了譯入語讀者的困惑,同時也保留了原文的思想,使譯文更加具有邏輯性。
三、結語
綜上所述,主體性發揮在儒學外譯中具有重大意義,譯者在忠實原文的基礎上必須充分發揮自身能動性和創造性,將儒學典籍的深遠內涵傳達給讀者,以期創造出最佳譯本,將中國優秀的儒家思想傳播至世界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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