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至簡悟在天成

闞衛平

【摘要】總結屠呦呦的一生是大道至簡、悟在天成，總結廣播劇《呦呦青蒿》也是大道至簡、悟在天成。該廣播劇通過一個故事表現事件，有起因、經過和結果，波瀾起伏，卻又因主人公對人類命運的責任、對科學研究的恒心而顯得大道至簡。

【關鍵詞】廣播劇 故事 聲音

【中圖分類號】G222 【文獻標識碼】C

2015年，中國科學家屠呦呦獲得了諾貝爾生理學或醫學獎。“青蒿素”這個對中國人、對中醫學來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傳遍了大河上下，關山內外。

一個故事或事件，有起因、經過和結果，但這些只是表象，不足以囊括本質，可能整個表象與本質截然相反；而對于屠呦呦這樣一位偉大的科學家，其成就確實是博大精深的，然而究其本質，筆者認為應該是大道至簡。

真實就是廣播劇《呦呦青蒿》最明顯的記號，廣播劇忠于屠呦呦的人生經歷和科研歷程，通過戲劇結構和戲劇化表達，通過精湛的聲音技巧將其呈現給聽眾。將屠呦呦真實的人生經歷變成了一場如臨其境的舞臺劇。

39歲的中年女性，面對一項意義重大的科研項目臨危受命，這本身就已經是一種意境，“江北萬里家國路，女兒帶吳鉤”。

此之謂“大”。

而“道”，也從這時開始，這時的“道”是一種具象的、艱難之路。

瘧疾不是好對付的疾病，這個曾經肆虐全球近三分之一人口的“怪物”不斷地蠶食著貧困落后地區人類的健康狀況。屠呦呦面臨的人生選擇已經不是自己所能掌控的，在戲劇理論里，這更是一種命運的指引、宿命的征途。

無數次的失敗，在科學現實里是冰冷而常見的，而在現實生活里，足以擊敗所有人的耐心。

這時的“道”已經模糊不清了，一個東方女性的堅毅和剛強，廣播劇的這一段故事鏗鏘有力，這時候的屠呦呦已超脫于科學技術本身。這種無畏于失敗的反復嘗試，是對國家工程的責任，是對人類健康的責任，是對科學真理本身的恒心。

此之謂“至”。

漸漸地，“道”這個概念不再具象，而是上升到思想高度，支撐著屠呦呦和其科研團隊砥礪前行。

與“大道至簡”常伴的一個概念，叫“悟在天成”。也許是機緣巧合，或者更像是戲劇情節，源于對同鄉所著的古中醫書研究而突破科研瓶頸，從低溫中提取到青蒿素的有效成分，這不僅是真實歷史事件的高潮，也是整個廣播劇情中在歷經坎坷之后的高潮；之后的以身試藥等故事更是波瀾迭起，讓整個真實事件自然而然地戲劇化。所以說，最高境界的戲劇作品就是最真實的生活本身。

整個科研過程很繁復，但根本上，還是屠呦呦在困難面前所進入的一種境界，這種“雖一去不歸，便一去不歸”的恒心。

此之謂“簡”。

故而謂之“大道至簡，悟在天成”。

“大道至簡”是對屠呦呦經歷的現實評價，而客觀存在的“悟在天成”（從古書中突破現代科學研究）則帶有強烈的戲劇感，當戲劇與現實如此真實地交匯，便如長虹貫空、大日如輪，讓人豪氣萬千。這種浪漫主義的表現手法，通聯古今，讓“青蒿素”這個現代醫學中的故事，凝聚了中國文化，特別是中醫學文化的精髓，顯示出超乎世外的歷史魅力。

屠呦呦的人生如此傳奇，卻在這唯一的表現形式——“聲音”中娓娓道來，似平湖秋月，而暗藏波瀾。這種聲音的藝術是《呦呦青蒿》成功的最主要的表現，而打動聽眾的，則是《呦呦青蒿》的故事內容本身。《呦呦青蒿》這個作品本身，都貫穿著“大道至簡”的影子，至于聽眾能感受到多少，只能是“悟在天成”了。

（作者系河北電影電視劇制作中心導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