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研究概觀

張仁芳

摘 要：油畫民族化、本土化的問題，在油畫作為外來繪畫種類傳入中國的初期，就被中國的油畫家們提上了議程。早期油畫家李毅士、王悅之，在創作中一直追求著中國文化韻味。稍后的林風眠、徐悲鴻一輩，從題材、色彩、氣韻等不同角度與中國文化連通。新中國成立以后的60年，是中國油畫藝術得到前所未有發展的60年，也是油畫藝術迅速本土化的60年。在各種外來藝術樣式之中，油畫藝術的本土化十分突出。一個世紀以來，中國幾代油畫家進行了不懈的探索和實踐，在“油畫民族化”問題上取得了廣泛的成就。

文化發展的階段性決定了“油畫民族化、本土化”問題價值的階段性，“油畫民族化”在當時的歷史階段產生了重要的文化意義。而在今天隨著文化語境全球化轉向，對于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的討論，也將應該進一步的擴展和深入。面臨已經發生重大變化的文化環境，重新考慮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之間的關系，應該著力于建立中國文化精神的主體性，并將其融入當代油畫的創作。只有這樣，作為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油畫藝術創作才能實現其重要的文化使命。

關鍵詞：中國油畫；傳統文化；創造；繼承

油畫民族化、本土化的問題，在油畫作為外來繪畫種類傳入中國的初期，就被中國的油畫家們提上了議程。早期油畫家李毅士、王悅之，在創作中一直追求著中國文化韻味。稍后的林風眠、徐悲鴻一輩，從題材、色彩、氣韻等不同角度與中國文化連通。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以后的60年，是中國油畫藝術得到前所未有發展的60年，也是油畫藝術迅速本土化的60年。在各種外來藝術樣式之中，油畫藝術的本土化十分突出。一個世紀以來，中國幾代油畫家進行了不懈的探索和實踐，在“油畫民族化”問題上取得了廣泛的成就。

文化發展的階段性決定了“油畫民族化、本土化”問題價值的階段性，“油畫民族化”在當時的歷史階段產生了重要的文化意義。而在今天隨著文化語境全球化轉向，對于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的討論，也將應該進一步的擴展和深入。面臨已經發生重大變化的文化環境，重新考慮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之間的關系，應該著力于建立中國文化精神的主體性，并將其融入當代油畫的創作。只有這樣，作為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油畫藝術創作才能實現其重要的文化使命。

中國文化和西方文化的分野不在人類文化的原始時期，也不在全球化的現代化時期，而是在傳統的古典時期。現代文化是全球各民族共同建構的文化體系，各民族的共同智慧創造了當代文化的燦爛。原始時期文化體系尚未形成，對我們今天的生活基本不產生直接的影響。公元前7世紀到公元4世紀之間，東西方各自達到了文化的第一個高峰，形成了不同的文化意識、審美形態，各具特色的文化體系。在今天看來，二者沒有高下優劣之分，卻共同確立了人類精神最高價值的生存觀念和審美理想。隨后一千多年的發展，東西方文化各自在融合自身價值認同的文化道路上發展出了更為豐富燦爛的文化成就。時至16世紀，由于政治經濟的影響和約束，中國文化在這個時段開始出現了落后于西方的態勢，直至20世紀末，在近400年間，中國社會與西方文化的關系經歷了風風雨雨的交流融合的歷史，尤其在近200年，中國社會幾乎喪失了自身文化的主體性，完全追隨西方。這應該說是中國文化發展中的偏頗，但也許這是一個必經的階段，不管怎樣，這個階段已經成為歷史。新的中國社會的發展階段，新的國際文化環境，新的中國民眾的精神面貌和精神需求等等，這一切都讓我們應該重新考量作為文化重要組成部分的油畫藝術在中國社會的發展，應該如何取舍，朝著真正具有文化價值的方向發展自身。

當代的中國油畫理論研究多注重其時代性的表達和創造的討論，而對于與傳統文化的連接，則在很大程度上還停留在“民族的就是世界的”，這一句口號上。對于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二者結合在一起進行研究的價值目標的確認、研究方法、理論體系的建立都尚待形成。就整個研究的現狀來看，存在以下明顯的問題：

1、現有的理論、概念不足以支撐對現有中國油畫創作中傳統文化現象的闡述

2、缺乏深入細致的研究，研究結果限于空洞、流于瑣碎

3、不能把對“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的研究，放到新的文化語境中進行，缺乏對二者關系討論的價值目標的認定

基于現狀，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研究，在研究對象上應該從以下幾個方面著手：

1、闡述中國油畫發展歷程中各個階段，中國傳統文化對其產生的影響和所獲得的成就；

分析中國傳統文化對中國油畫的影響產生的歷史脈絡和內在根源；

總結中國傳統文化對中國油畫產生影響的作用模式；

探討這一影響進一步擴展的空間、方式。

2、了解文化研究的本質，對中國傳統文化進行結構性的深入分析，

審美文化是不同社會群體的意識形態表現。在傳統社會中，由于社會分層的較為穩定的特征，文化之間的界線也是較為穩定持久的。在傳統社會和古典文化里，最明顯的文化分層在于貴族文化和民間文化這兩種基本類型。前者是教養良好的貴族階層的審美趣味的表現，后者則是社會中下層的普通民眾的審美趣味的反映。從這是兩種在許多方面截然不同的審美文化，其符號使用的規則和禁忌有著根本的差別，它們各自在中國油畫創作中產生的影響，其存在形態和方式必然有所不同。對不同文化類型所產生影響的具體研究分析，對于總結傳統文化對中國油畫影響的作用模式和探討這種影響的發展空間都是非常必要的。以上所述的是傳統文化結構性分析的一種思路，在具體的研究中不同的思路和方法還可以進行更為自由和全面的探索。

根據文化研究的基本方法，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研究也應該遵循同樣的思路，這些方法和原則，是使所進行的研究能夠全面、有序進行的基本保證。

1、理論體系、概念的建立和發展

這是首要的基本任務，研究方法、理論體系的建立是一個漫長且不斷發展的過程，現階段對研究體系的建立關系到這一階段的研究是否有效，也為后來的研究者提供研究基礎和研究方法的參照。

2、觀念的改善和重新建立，應把“自上而下”的理論思辯和“自下而上”的經驗總結相結合，進行深入的研究，避免研究限于空泛或者流于瑣碎。

3、不同學科（社會學、心理學、發生學、符號學、語言學、系統論）的知識整合、交叉研究，加強多學科的“視界融合”，形成系統分析的體系。

對于油畫這一外來藝術種類，在學習、研究西方繪畫的同時，積極汲取傳統文化營養，建立中國油畫的創作主體性，已經成為中國油畫在新世紀最值得重視的發展。”中國油畫與傳統文化研究”作為一個獨立的課題被建立和不斷完善，這不僅對于中國油畫的發展有著一定的啟示作用，同時也是對中國文化研究的重要補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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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中國藝術研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