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樂平
摘 要: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具有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性、價值性和工具性特征。受經濟發展、政治需要、文化思想等因素的影響,世界高等教育中心歷經了意大利-英國-法國-德國-美國5個國家之間的4次轉移,并表現出一定的共性特征。對于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研究,能夠為我國推進一流大學建設、高等教育強國建設提供借鑒。
關鍵詞: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高等教育;教育質量
邁入知識經濟時代,新一輪信息技術革命悄然降臨,尤其是大數據、“互聯網+”的到來,外部社會經濟發展環境的變化與內部理念思維的變革對高等教育的發展產生了重要影響,這種影響不僅體現為高等教育自身的變革,也外顯為不同區域高等教育發展水平的歷史性變化。放眼全球,歐美高等教育發展水平位居世界前列,追溯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長河,驚濤駭浪與波瀾不驚共存,展現了豐富多彩的高等教育歷史風貌。回眸近代高等教育,我們驚嘆歐洲中世紀的薩萊諾大學、博洛尼亞大學、巴黎大學等學府的影響,反觀當下,為大家交口稱贊的高校則是哈佛大學、耶魯大學、斯坦福大學等。從傳統與典雅的歐洲大陸到現代與時尚的北美大陸,人們心中神圣的高等教育殿堂悄然間發生了轉移。當下,在經濟全球化與高等教育國際化的背景下,無論是從思想理念、運行機制,還是從實踐操作方面而言,世界高等教育的發展都會對各國和地區的高等教育產生有形或無形的影響。鑒古知今,以歷史邏輯思維梳理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基本情況,從現實角度思考世界高等教育變化進程,可以反思我國高等教育建設。
結束了30余年的經濟高速增長,我國社會經濟邁入新的發展階段,面臨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與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歷史挑戰。處于社會轉型與高等教育轉型“相互疊加”的艱難時期,如何凸顯高等教育培養高素質人才的價值、推進我國高等教育內涵式發展、實現高等教育強國是我國高等教育發展必需解決的問題。由此,我國提出,“到2020年,高等教育結構更加合理,特色更加鮮明,人才培養、科學研究和社會服務整體水平全面提升,建成一批國際知名、有特色、高水平的高等學校,若干所大學達到或接近世界一流大學水平,高等教育國際競爭力顯著增強”[1]。在此背景之下,本研究圍繞世界高等教育中心這一核心主題,擬探究以下相關問題:如何認識和理解世界高等教育中心?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內在影響因素有哪些,體現了怎樣的外在特征?能夠對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提供哪些參考和借鑒?
一、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概念界定
認識和理解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概念與內涵有利于解決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及其轉移的相關問題。如何界定高等教育中心的基本概念?從歷史與比較的角度溯源與分析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內涵不失為一種可行方法。悠久的高等教育發展史表明,探究世界高等教育中心難以繞開世界科學中心。20世紀60年代,日本著名學者湯淺光朝采取量化統計的方式研究了《科學技術編年表》所記載的16~20世紀的重大科學成果,描繪了科學中心轉移的曲線圖。該研究表明,世界科學中心大致歷經了意大利-英國-法國-德國-美國5個國家之間的4次轉移[2]。這種社會現象被學界稱為“湯淺現象”,并掀起了該主題的相關研究熱潮,涌現出“高等教育中心”“教育活動中心”“教育發達期”“世界大學中心”等概念。
通過閱讀及梳理相關文獻,本研究發現,鮮有學者對高等教育中心的概念給出明確和系統的闡釋。有學者借鑒教育中心概念的解釋和說明,探究了高等教育中心的內涵及其形成規律。該學者認為,高等教育中心形成于各種類型的高等教育機構之間經過不斷地分裂和聚合,基于某特定的地域空間,以某自然區域內的一個或幾個重點高等學校為核心,在特定的政治、經濟、文化和人口條件下,形成的不同性質類型和等級規格的高校群落的集合體[3]。該概念主要針對的是區域高等教育中心(如京津冀地區、長三角地區、珠三角地區以若干所知名高校為核心的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與發展,并沒有將世界范圍內高等教育中心的變化納入考量。有學者直接根據科學中心的概念界定標準來理解高等教育中心的內涵,認為高等教育中心指的是某個國家知名大學數超過同時期全世界知名大學數25%的國家[4]。還有學者通過量化統計的方式計算一個國家在教育史上出現的世界公認的著名教育家,將人數出現最多的時期稱為教育發達期[5]。顯然,這兩種概念僅僅是通過某一種因素來界定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與變化,只能作為探究世界高等教育中心整體概念的組成部分。還有學者直接界定了世界大學中心——一個國家的教育成就(并非大學數量)在世界范圍內享有崇高聲望,其模式得到相對較多的他國大學的模仿。[6]
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不僅體現為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內部變革,也表現為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外部關聯,可以說是內外因素持續不斷耦合的過程。從高等教育中心的內部表征來看,高等教育中心意味著該區域或國家的高等教育水平位居世界前列,成為其他國家或地區學習與模仿的對象,也可以說是該區域或國家處于高等教育的“輸出端”。世界一流大學的數量、世界知名學者的數量及貢獻度、研究成果的影響力、國際生源的比重等方面是一個區域或國家的高等教育水平最直接的表現。如近一個世紀,美國逐漸成為世界上最大的優質高等教育資源輸入國與高等教育服務出口國,在諾貝爾獎獲獎人數、世界一流大學數量、國際學生流向比重、科研論文引用頻次等指標都位居世界前列,這也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花落”美國的最有利證據。從高等教育中心的外部關系來看,一般意義而言,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并不是高等教育孤立地自我發展,而是高等教育與外部關系互動的產物,即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是整個社會經濟發展的必然組成部分。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與社會經濟發展緊密相關,世界或國家經濟中心的形成往往會促成該地高等教育中心的出現。正如潘懋元先生就教育外部關系規律指出,高等教育發展與社會經濟發展相互影響、相得益彰。除此之外,高校作為一個知識型組織,承擔著知識傳播、傳承與創造的責任,直接或間接地推動了科學技術的革新與發展。誠如有學者所言,從歐洲中世紀大學誕生以來,科學中心轉移與高等教育中心轉移之間就存在著密切的內在聯系。總體而言,高等教育中心先于科學中心形成,高等教育中心的每一次轉移都會直接或間接地影響科學中心的轉移,為科學中心的轉移提供了重要基礎與前提。[7]endprint
綜合以上論述,本研究認為,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概念可以為,一定時期內,受社會經濟發展等因素的影響,一個國家的高等教育對其他國家產生了重要影響,成為他國學習、借鑒的對象。具體表現為擁有一批世界級高水平大學和學者;培養出大批優秀人才;取得了諸多科研創新成果;是重要的高等教育輸出國。
二、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本質解讀
無論是回眸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還是慎思高等教育發展的現狀,無論是分析高等教育中心內部表征還是梳理高等教育中心外部關系,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諸多學者主要關注的是高等教育中心的外表層面,而高等教育中心更為深層次的意義仍然有待思考和探究。
(一)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性
如何解讀高等教育中心的本質?求本需溯源,從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長河中,可發現呈現“朵朵浪花”的根本原因。相較于邏輯的理論概括,歷史的發展過程更具有獨特的地位和影響力[8]。不可否認,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及其變化是高等教育自身的一種發展過程,體現為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性。經濟發展、文藝復興以及歷史底蘊哺育了人類的“智慧之花”,中世紀大學的出現猶如一道理性光芒,照亮了整個歐洲大陸,也成為近現代高等教育之濫觴。顯然,歷史前進的腳步不會停止,英法高等教育的輝煌和成就成為一種歷史,恰如有學者感慨道,英格蘭已然成為過眼煙云,法蘭西也為人們所忽視,它們被認為學術的土壤不夠肥沃[9]。19世紀初期,德國開始了高等教育改革與發展的進程,柏林大學的創辦及其發展就像一個發出耀眼光芒的燃燒點,持續不斷地維持著光亮的存在[10]。當前,美國大學已經成為其他國家競相學習的主要模式[11]。這段看似簡單的高等教育發展歷程,呈現在當前研究者視線中的卻是不同國家高等教育發達期的轉變,同樣承載了人類對無窮知識的不懈追求,具體化為探索知識的方式和內容變革。不得不承認,這是高等教育發展歷史的一種展現方式。
(二)高等教育發展的價值性
雖然歷經數百年歷史,依舊精神煥發;盡管飽受風吹雨打,仍然活力無限。這便是高等教育的魅力所在。眾所周知,認識和理解高等教育中心無法避開高等教育發展的價值意義。一方面,從高等教育功能層面來看,高等教育具有政治、經濟、文化等功能,高等教育的發展培養了大批社會發展所需的人才,滿足國家治理、經濟發展等需要,繼承并發揚了優秀傳統文化,提供了社會發展的精神食糧;另一方面,從大學職能層面來看,高校具有教育教學、科學研究、社會服務的職能,處于社會結構之中而不是之外的現代大學已經演變為一種超級復合的社會組織,溝通生活各界、身兼多種功能,而不再是傳統的修道院式的封閉機構[12]。大學從紐曼眼中的“鄉村”,發展為弗萊克斯納眼中的“市鎮”,乃至當前金耀基眼中的“城市”,已成為“知識工業”(knowledge industry)之重地。高等教育的作用和地位日益得到整個社會的認可,置身于一種充滿變革的社會之中,尋求高等教育的價值性是高等教育中心得以形成及其轉移的內在動力。
(三)高等教育發展的工具性
恰恰因為高等教育具有難以替代的價值性,如何發揮和體現其價值便成為人們思考的現實問題。在布魯貝克看來,探究高深學問是高等教育哲學的基礎和邏輯起點,大學除了追求知識發展外,也越來越受到政治哲學的制約。換而言之,大學通過知識論和政治論確立其自身的地位,其中,政治論哲學把高深學問作為手段,以達到服務國家的目的[13]。尤其是在以知識經濟為主導的時代,全球化與國際化席卷了高等教育,如何以高等教育為催化劑驅動國家創新發展?如何以高等教育為手段提升科學技術水平?如何以高等教育為抓手提升國家影響力和話語權?對于面臨“中等收入陷阱”的新興發展中國家而言,高等教育水平提高有助于其發展進入一個更高階段,從而實現經濟和發展轉型。另外,在人力資本理論以及新公共管理運動的影響下,人們愈發關注公共資源使用效率,許多國家和高等院校把高等教育視為其服務的出口部分和額外收入的來源,為了實現大學的創收以及創收方式的多元化,政府鼓勵大學生源國際化,科研成果商業化。如澳大利亞利用自身的高等教育優勢,積極發展高等教育出口產業,提升高校收入在國家收入中的比重。
三、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動力機制
掀開世界高等教育發展史,我們會發現:意大利為中世紀大學的誕生地,自然也成為最早的世界高等教育中心;隨后,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至英國、法國;19世紀中葉,德國成為來自世界各國求學者的“圣地”,形成了新的世界高等教育中心;一戰之后,美國高等教育逐步崛起,取代德國成為世界高等教育的新引領者[14]。推動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是多方面因素長期共同作用的結果,筆者認為促進高等教育發展的主要原因如下。
其一,經濟發展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根本要求。社會經濟的發展為人們開展“閑逸的好奇”活動提供了充實的物質基礎。換個角度來說,社會經濟的發展也需要高等教育培養更多的專業人才,特別是處于轉型期的社會,高校培養的人才能否適應或者契合崗位的需要是衡量高等教育發展水平的重要參考。高等教育中心的形成及其轉移既是高等教育自身發展的結果,也是高等教育適應社會經濟發展需求的表現。如意大利之所以成為第一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其經濟發展功不可沒。
其二,政治因素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直接需要。政治力量對高等教育發展的干預和影響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即便是在大學誕生之初,高等教育的發展過程中隨處可見“教會之手”。在經濟發展、社會變革等因素的影響下,登上歷史舞臺的政治力量必然代表著自身階層的利益,也希望通過高等教育的發展維護自身的統治。例如,法國在18世紀處于經濟上升階段,其經濟發展表現出了一定的特征,催生了一定的政治訴求。國債、包稅制度等金融資本得到空前發展,自由派貴族積極參與商業活動,規模小、數量大的富農經濟成為法國大革命前農業資本主義發展的主要代表。由此,政府希望通過大力發展高等教育,獲取更多的科研成果以推動社會進步。endprint
其三,思想文化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潛在基礎。當前,文化傳承與創新成為眾多學者在探討高校職能話題之時共同的主題詞,從中可見思想文化對高等教育發展的重要性。思想文化的價值和作用在高等教育中心的歷次轉移中體現得更為明顯。意大利高等教育中心形成之時,文藝復興體現出的人文主義文化重視人的地位和價值,要求解放人性。因此,為擺脫中世紀教會對學校教育的壟斷,各類世俗學校得以興辦,以探求培養個性發展且符合當時社會需要的人才成為推動教育發展的基礎。思想啟蒙運動開展之際,作為主陣地的法國逐步展現出其獨特的自由主義與專制主義交織、唯理主義懷疑論與唯物主義決定論并存的風格傳統[15]。深刻影響了自然科學在高等教育發展中的地位。
四、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的外在特征
世界高等教育的5個中心、4次轉移構成了整個世界高等教育發展的璀璨歷史,雖然是處于不同歷史時期的5個國家,但是就他們的高等教育發展歷程來看,不難發現一些共通之處,具體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從高等教育本身來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直接的現實表征就是高等教育本身的發展。高等教育的發展是一個借鑒與創新并重,最終實現蛻化的過程。這里的蛻化并不是指后者對前者的重大推翻與變革,而是指由于政治、經濟(特別是勞動力市場)、文化等領域的環境變遷使得高等教育不得不做出相應的改變,具體表現為某一方面的改革,并且這種變革經歷了較長的歷史時期,促進了高等教育質量的提升。高等教育發展的歷史表明,高等教育中心的每次轉移都激發了大學發展的活力,刺激了大學發展的神經,涌現了一批世界知名大學和著名學者。
其次,從高校功能變革來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豐富了高校功能,推動了高校功能的變革。根據基本功能,近現代大學可以劃分為教學型大學、教學研究型大學和教學研究創業型大學。教學型大學主要指意大利早期的博洛尼亞大學,英國早期的牛津大學、劍橋大學以及法國早期的巴黎大學這些中世紀“原型大學”,其主要職能僅僅是純粹教學、保存和傳播知識。教學研究型大學出現于洪堡創立的柏林大學之后,其主要的表現是在原有教學職能基礎上側重于知識的研究與創新。教學研究創業型大學則是興起于美國威斯康星理念和“康奈爾計劃”之后,特別是在高等教育大眾化及普及化階段,強調高校應該走進社會、融入社會,高校的資源應該與社會共享,服務社會成為大學發展的又一項重要職能。
最后,從高等教育結構來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告訴我們,大學已經步入社會經濟發展的中心,高等教育功能日益多元化。結構決定功能,功能在一定條件下反作用于結構。高等教育功能的改變對高等教育結構會產生一定影響。高等教育結構包括宏觀結構、微觀結構、個體結構。宏觀結構包括層次機構、課程與專業結構、形式結構、地區結構,微觀結構包括專業結構、課程結構、師資結構、基礎設計結構等。隨著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不管是宏觀結構還是微觀結構,都發生了重要的變化。比如在高等教育形式結構方面,形成了普通高等學校與成人高等學校、職業高等學校并存,公辦高等學校與民辦高等學校并存的局面,在課程與專業結構中,學科理論內容增加了實踐內容,尤其是“互聯網+”與教育的結合使得課程與專業結構日益復雜多樣。
五、結語
通過對世界高等教育中心轉移進行思考與分析,我們發現,一方面,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受制于該國政治、經濟、文化思想等多方面的影響,反映了該國社會發展對高等教育的需要;另一方面,高等教育中心的轉移并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歷經了一個漫長的準備過程。展望未來,世界高等教育發展趨勢如何?世界高等教育中心是否會再次轉移?如果轉移,下一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將會在哪里?對于這些問題,我們無法做出準確判斷,但是,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的出現與轉移必然是偶然因素與必然因素的有機結合。
中國能否成為下一個世界高等教育中心?如何推動我國高等教育的發展?隨著我國成為世界最大的工業制造國和產品貿易國,經濟總量穩居世界第二,在國際社會的地位日益重要、話語力量日益強大,如何增強我國的軟實力,尤其是通過高等教育的價值和作用培養高素質人才,成為當前我國發展為世界級強國需要思考的問題。培養一流人才、建設高等教育強國需要遵循高等教育發展的基本規律,對于我國而言,應該充分認識到我國高等教育發展的階段性和特殊性。特別值得思考的是,我國在較短的時間內完成了高等教育大眾化的任務,在邁入高等教育普及化之際,促進高等教育的內涵式發展、凸顯高等教育的價值顯得尤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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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 朱婷婷 校對 許方舟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