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學視角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審視

石獻記+韋永勝

摘 要 當前，建設有中國特色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已然成為一項國家職業教育發展戰略，而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是國家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抓手。職業教育作為教育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承擔著培養人的任務，以教育學的視角審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其學理思路為：以人為本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價值基礎，促進人的發展是其功能定位，構建以人為本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應該充分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充分滿足人的發展需要、為人的發展提供自由保障、為人的發展創造有效的激勵和約束機制。

關鍵詞 以人為本；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教育學

中圖分類號 G719.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7）25-0023-05

《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提出：“全面深化改革的總目標是完善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到2020年，在重要領域形成系統完備、科學規范、運行有效的制度體系?！爆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是國家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保障措施。本研究旨在梳理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人本缺失問題，用教育學的視角審視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價值基礎和功能定位，為構建系統、科學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提供有益借鑒。

一、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人本缺失

教育是培養人的一種社會活動，人既是教育的起點，也是教育的歸宿，以人為本是教育的題中之義。職業教育作為教育的一個分支，承擔著培養高技能型、創新性人才的使命。大力發展職業教育、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應始終遵循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然而，就我國職業教育發展實際來看，在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過程中，存在著一系列問題。

（一）缺乏關愛和尊重每個人的生命本性

人始終處于不斷發展變化中，是相對獨立的生命個體。以人為本的教育理應將人的生命需要作為起點，關愛和尊重每個人的生命本性。誠然，作為教育的對象和主體性存在，人在參與教育活動時往往帶有自我意識和個人目的。在開展教育活動時，只有當人的主體性地位和人格受到承認和尊重、人的選擇權和發展權得到落實，才能最大限度發揮人的主觀能動性、更高效地實現教育目的。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作為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重要保障措施，其面對的是一個個有著獨立人格、主體地位的生命個體，制度建設的起點和基石應當是關愛和尊重每個人的生命本性。從實際來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規劃（2014—2020年）》（以下簡稱規劃）中提出，以產教融合為主線，建立各級政府、行業、企業、學校和社會各方共同參與的制度創新平臺，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設提供制度保障。《規劃》中只強調制度建設的主體和主線，卻未提出制度建設要面對的對象——人。并且，在職業教育法律體系建設、職業教育管辦評分離改革、職業教育招生考試制度改革等一系列制度建設上都未對人的生命本性體現出關愛和尊重。

（二）缺乏培養人豐富的社會屬性和鮮活的個性

作為社會成員，人不僅要繼承人類社會的歷史文化遺產，更要在前人的基礎上促進社會的進一步發展。培養人豐富的社會屬性，即培養人的生活素質、公民素質和職業素質。生活素質是指作為家庭成員的個體在生活自理能力、家庭責任感等方面所應具備的素質；公民素質是指個體作為國家公民在法律、文化和道德等方面所擁有的素質，具有普遍性、平等性和共同性的特點；職業素質是指個體作為職業勞動者在生存和改造社會時所應具備的專業素質[1]。除了培養人豐富的社會屬性，教育在面對個體時還需要滿足他們的個性需求。

從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實際來看，職業教育課程設置以市場為導向，注重專門技能的培養，而缺乏對生活素質和公民素質的培養，在人社會屬性的培養上不完善。課堂教學缺乏因材施教，偏重技能訓練，而忽視人的個性需求。招生考試制度方式單一，校企合作注重效益而忽視對人鮮活個性的培養。當下“技術理性”支配下的職業教育更多的是把人培養成一種專門工具，只強調人的工具價值而忽視人的生命價值。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指出，人不僅僅局限于基本需要的滿足，而是在基本需要得到滿足后還要追求更高層次的需要，自我實現需要便是人們追求的最高層次需要。故職業教育在培養人的技能時，不僅要考慮到基本需求的滿足，更應該回歸教育理性，注重培養人豐富的社會屬性和鮮活的個性。

（三）缺乏關照人的全面發展

以人為本的教育，旨在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按照馬克思關于人的全面發展理論，人的全面發展是指“人作為一個完整的人，以一種全面的方式，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質”，其涵義表現為：首先，人的活動尤其是勞動活動、人的需求和能力都獲得全面發展；其次，人獲得全面豐富的社會關系、普遍的社會交往和對社會關系的全面占有與共同控制；最后，人的素質獲得全面提高，個性獲得全面自由發展[2]。

作為教育系統中重要性日益凸顯的一個分支，職業教育扮演著為國家各行各業發展提供高尖技術人才的角色。但在人們的傳統觀念中，職業教育僅僅是培養工匠罷了，只有學習成績不好的學生才會選擇去讀職業院校。這種不正確的觀念本身就違背了人的全面發展，否定了一個人的完整性，認為去職業院校就讀的學生學力不行，未來發展潛力也不行，學生是被歧視的。沒有關注學生個人的全面發展需求以及社會交往、個性展現需要的職業教育，所培養的人終究難以獲得社會廣泛認可。

二、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價值基礎

雖然制度是外顯的存在，價值體系是內隱的存在，但是任何制度都是基于一定的價值體系而存在的，其是將價值體系具體化、實體化的結果。同時，作為制度的核心和靈魂，價值體系始終保障著制度的合法性和正當性，并且，我們還能通過分析價值體系獲悉制度的性質，預測制度的發展方向。換言之，好的制度就必須基于好的價值體系，要建立促進人全面發展的制度就要堅持“以人為本”的價值理念?，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是國家為職業教育培養人才提供的外部制度環境，其指向于人的培養，而以人為本就是其建設的價值基礎。

（一）人是制度建設的主體和目的

制度建設的最終目的是為社會成員發展提供一個比較公平、合理的外部環境，制度只是人們用來實現個人發展的工具和手段，而人才是制度建設的主體和目的。相反，過于強調制度本身并且把制度本身當作目的的制度一定不會是好制度。好的制度總是體現著人的主體地位，始終堅持著“以人為本”理念。其實，在人類漫長的歷史進程中，“以人為本”并非是一個新興的理念。早在古希臘時期便能尋覓出其萌芽的蹤跡，文藝復興、啟蒙運動時期的作品已或多或少體現出了對這一理念的追求，后來逐漸發展成為人文主義傳統。當理念不與制度共存時，它就缺乏了現實的力量和根基，只能成為人類的一個理想，變成人類軟弱無力的呼聲。理念只有通過與某種具體的制度相結合，并借助于制度的規范作用于社會，才能發揮其指導社會發展的效能?，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是國家在新時期背景下發展職業教育的關鍵舉措，從事教育活動的人是制度建設的主體，制度建設的目的是讓人擁有更好的生存和發展資本?？梢姡思仁乾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主體，亦是其建設的目的，人的主體地位理應得到彰顯。

（二）以人為本彰顯著人在制度設計、安排和運行中的中心地位

制度是為人服務的工具，不是人服務的對象，制度服務的主體是具有自我意識的每個現實個人。作為服務人的制度，不僅要肯定人的價值，尊重人的尊嚴，還要充分肯定、滿足和發展個人正當、合理的利益。人的權利反映人的價值和尊嚴，制度要尊重、保護和促進人的權利，包括人的生存權、自由權、平等權、財產權等等。這些權利并不是固定不變的概念，而是隨著社會政治、經濟和文化的變化而不斷更新的概念，其實際內涵體現著豐富的現實性和歷史性。在人的各種權利中，自由是首要的最基本權利，也是人的最高價值，制度要特別強調保障和擴展人的自由。這些自由也是包含現實性和歷史性的自由，其涵蓋了文化、政治、信仰等自由?，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作為指向人的培養的制度，面對的是一個個鮮活的、發展著的生命個體，每一個生命個體獨有的價值、尊嚴和權利應在制度建設中得到保障。圍繞人來制定、安排和運行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充分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是“以人為本”理念的要義之一。

（三）以人為本不僅意味著人性是制度建立之源，還意味著人性是制度建設的方向，人性的豐富和完善需要借助于制度的安排和規范來實現

制度往往將某種人性假設作為存在的邏輯前提，并基于特定的人性而建立。但人性并不是一種固定不變、簡單的存在，其具有復雜的結構和豐富的內容，并且會隨著人類政治、經濟和文化生活的變化而不斷豐富。它不是現成的、受其他先驗本質所影響的存在，而是一種在變化發展中不斷否定再形成的存在，具有超越性和歷史性的特征。人性的發展沒有絕對的界限，因此，基于人性而建立的制度不僅需要以人為中心、肯定人性，還要通過自身豐富內涵的外顯內容來為人性的豐富、提升和完善提供實現的可能性。此外，制度還需要隨著人類社會的變化來不斷完善自身，并為人性的生成和完善提供機制和保障?，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規范了人的活動空間，為人的生存和發展提供了外部條件，是教人向善的。特別是面對未完成社會化、未成熟的學生，其旨在豐富學生的人格，發展學生的能力，進而促進社會的進步。然而，未完善的制度，亦或運行不合理的制度皆會造成扭曲人性的惡果。所以，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要基于人性來建立，同時也要做好制度內部的規范和運行，為豐富人性而不斷完善自身。

三、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教育功能定位

教育的對象是人，職業教育的對象是職業人。所謂職業人，就是參與社會分工并在分工過程中，自身具備較強的職業專業知識、技能與素質，并能夠通過為社會創造物質財富和精神財富，而獲得其合理報酬，在滿足自我精神需求和物質需求的同時，實現自我價值最大化的這一類群體[3]。通過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更能全方位地協調各方教育資源，全面促進職業人的發展。

（一）職業人的人格發展

職業人的人格是人在職業活動中所扮演的角色及其外在行為的表現方式。傳統的職業教育，主要建立在“物本主義”基礎上，把人物化為帶動經濟發展的工具。而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要以“人本主義”為基礎，將人置于中心，把人的發展當作最終目的。其尤為注重發展職業人的人格，鼓勵職業人不斷提升自身的生命質量，并借助于職業活動來實現全面自由發展，以便掌控自己的人生軌跡，進而在服務社會的同時最大限度地實現自我價值。

（二）職業人的能力發展

職業人的能力發展主要由從業能力和關鍵能力兩方面入手。就發展從業能力而言，是要培養和發展職業人在專業、方法和社會方面的能力，這不僅對職業人在專業知識和技能方面提出了要求，還對職業人在社會交往方面，譬如學會工作、學會共處和學會做人等能力上也有所要求。就發展關鍵能力而言，指對職業人的綜合職業能力要有所培養和發展?，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能夠有效集中優勢資源，實現職業人在不同場域中從業能力和關鍵能力的協調發展。

（三）職業人的生涯發展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為個人人性化發展和謀生創造了有利條件，使接受教育的人能夠適應生活和享受生活，同時也為個人服務社會提供了有效的職業平臺。誠然，職業的產生是社會分工的結果，而職業教育是社會生產和生活得以延續、各行各業得以保持和發展的前提條件。通過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從而使職業教育在職業人培養上有了全新的教育場景，使得職業人能夠有效地科學管理職業生涯，學會更加合理地協調自身發展與服務社會的關系，以便最大化地促進個人與社會的共同發展。

四、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教育學審思

在“以人為本”教育理念下，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要遵循“一個理念”和“一個目標”，堅持“四大建設主體”，即在“以人為本”教育理念的指導下，政府、企業、社會和職業院校通力合作、各司其職，為建設系統、科學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而不懈努力。具體見圖1。

圖1 “以人為本”理念下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思路圖

（一）充分肯定人的價值和尊嚴

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中遵循“以人為本”，便意味著整個制度的建構和運行始終是圍繞著現實生活中的人來展開。人是制度存在的前提基礎，沒有人便不會有制度，制度為人而特有。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服務的主體是每個鮮活的現實個人，因此，其建設和運行要凸顯人的主體地位，肯定人的價值，尊重人的尊嚴。

首先，個人尊嚴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前提，備受國際社會珍視，而教育能夠確保個人擁有尊嚴。身處于知識經濟時代，知識作為一種資本，在社會生活和生產中日益受到重視。教育是人們獲得知識的基本途徑，人們通過接受教育來促使自身能力得到發展，進而更好地參與社會生產，過上一種受人尊敬、有尊嚴的生活。反之，被剝奪了受教育機會的人們，也就被剝奪了從教育中獲益的機會，甚至是過有尊嚴生活的機會。其次，人的價值和尊嚴在個人理性地行使政治與公民權利中得以體現，而受過良好教育的人在參與民主生活、行使公民權利時更加趨于理性。個人在公民和政治權利上的獲得都在一定程度上有賴于教育的影響，教育是實現公民權利和政治權利的強有力保障。與此同時，在經濟、社會等方面的某些權利也要憑借教育的效用而獲得充分的實現。最后，人的價值隨著人的能力不斷發展而不斷增強，教育是個人能力發展的先決條件。人的價值在勞動實踐中得以體現，人通過接受教育學習和掌握一定的勞動實踐能力，在實踐過程中創造得越多，其個人價值也就越大。沒有接受過教育的人，勞動實踐能力較弱，在實踐過程中一般只能從事簡單的體力勞動，創造得少，其個人價值也就越小，更容易被人取代。

因此，只有確保人的受教育權得到基本保障，才能使得人的價值和尊嚴得到應有的尊重和肯定，人的主體地位才能得到彰顯。在國家大力發展職業教育之際，只有確保人的教育權得到保護和尊重，才能使職業教育更好地完成為國家培養各行各業人才的使命，而這也正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亟待完善之處。

（二）充分滿足人的發展需要

人的發展需求是設計和執行制度的現實依據?，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以人的發展為宏志，它在制定和運行的過程中只有能夠滿足人的發展要求、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才能體現其存在的價值。制度建設的出發點在于回到人本身，肯定人的生命個性，尊重人的發展需要的多樣性，拓展人發展的各種可能性。其落腳點在于促使人實現全面自由的發展，獲得一種幸福的人生?，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應該是一種能夠促進人發展、使人生活幸福的生活方式。

在建設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時要充分考慮人的發展要求。就像范伯格等所言：“社會制度和有機體不同，它對自身的生存不抱有任何需要和興趣。如果人們不承認參與者的需要是制度建設的前提，那么‘需要的概念就用錯了地方?！盵4]作為一種客觀的外部環境，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要有利于人的發展、關切人發展的需要。此外，在滿足人的發展要求的同時，還要注重人社會屬性的完善和個性的展現。職業教育除了培養人職業素質以適應社會生存之外，還要注重培養人的生活素質和公民素質，生活素質的培養使人生活幸福，而公民素質的培養使人能夠更好地參與社會。人的個性是人身上獨有的標識，個性的培養和展現是一個人實現自我價值、獲得尊嚴的內在動力源泉。培養人豐富的社會屬性和個性是人發展的理想訴求。

（三）為人的發展提供自由保障

促進人的發展是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的目的，而人的發展則意味著人的選擇能力的擴大和人的自由的拓展，相較以前有更多的解放和自由。這種解放和自由并非是動物般欲望的追逐，而是基于理性下追求個人全面發展的條件得到充分改善。人們在自由方面的主體地位也是實現自身發展的決定性因素，當主體處于自由、自立狀態時，才能更充分地促進自身的發展，為發展提供動力和條件。自身的發展也能夠促進個人自由狀態的實現，越得到發展，就越渴望自由，可見，自由與發展相輔相成、共同促進。

開展創新活動、具備選擇能力等方面也是基于行動自由而實現的，若個人選擇和從事教育活動的自由受到限制，那么發展的自由也就無從談起，更不用說提高教育質量和培養合格人才了。換言之，人的創造力的自由發揮是確保教育質量提高和合格人才涌現的關鍵因素，只有當人的各種基本自由得到充分肯定和保障時，才能充分發揮自身的創造力?，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要為人的發展提供自由空間，在規范人活動的同時給予人從事創造、批判和選擇的自由環境。只有當科學、合理的制度環境能為人提供最基本的自由保障時，人的積極性、創造性才能夠得到充分調動。這樣的保障不僅能促進人的全面發展，還能實現職業教育培養高尖技術人才和創新型人才的使命。

（四）為人的發展創造有效的激勵和約束機制

雅斯貝爾斯說：“教育是一件極其嚴肅的工作，因為教育不斷地將新一代帶進完整的精神結構，使他們在完整的精神之中生活、工作和交往?！痹诮逃^程中，個體不斷地建構自己的精神世界，促進自己的精神健康成長，享受著成長所帶來的快樂，創造著自己的幸福人生，而這也正是教育自身的意義所在——幫助每一個個體健康成長。然而，在精神創造的整個過程中，人并非總是向善的。所以，在施加教育影響時既要為人的健康成長創造有效的激勵機制，引領每個人的精神創造都趨向真善美，使得人人都學會對自己、對他人和對社會負責任；同時也要創造一定的約束機制，在人的教育行為上予以規范和約束。

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指向人的健康成長，為人的發展提供外部環境。但是制度建設不只是給予人在職業技能培養上的制度環境保障，還應對人獲取更豐富的精神活動進行激勵和約束，畢竟精神健康成長是人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F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應該激勵職業人向往崇高的人格，創造自己的精神世界，并始終以樂觀進取的態度對待學習和生活，堅持不懈地追求自己的理想信念，為夢想而奮斗終身。此外，人在教育過程中實現自己精神成長時，還需要合理的制度加以規范和約束，從而引導人走向正確的、符合社會道德的成長道路。故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建設在促進人的發展時既要為人的健康成長創造有效的激勵機制，也要創造一定的約束機制。

總之，構建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并非依靠純粹的活動規則，而是要通過兼顧其工具性、目的性與人的全面發展來實現，因此，對人的價值關懷必須貫穿于制度建設過程的始終。這種價值關懷從本質上來說是對人的主體性的肯定，對人的發展需要的理解和關注，以及對“以人為本”理念的遵循。一個科學合理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國家制度，要始終遵循“以人為本”的理念，照顧教育共同體成員的切身體會和現實需求，確保制度的設計和運行是圍繞著人開展的。只有這樣，制度才具有真正的權威性和神圣性，才可能受到社會公眾的信任和尊重，得到人們的認可和擁護。

參 考 文 獻

[1]姚姿如，楊兆山.“以人為本”教育理念的意蘊[J].教育研究，2011（3）：17-19.

[2]吳向東.論馬克思人的全面發展理論[J].馬克思主義研究，2005（2）：31-32.

[3]朱德全.職業教育統籌發展論[M].北京：科學出版社，2016：24-25.

[4]李江源.以人為本：教育制度建設的價值基礎[J].教育理論與實踐，2012（7）：18-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