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芳
摘要:漢字是漢語言的載體,漢字教學是藏漢雙語學生教育和教學的重點和難點。漢字教學要能促進學習者對漢語書面語的掌握,使學習者能準確地使用漢字進行書面交流、流利的書寫和閱讀。教漢字的過程,應該是培養學生通過漢字了解漢文化,對教師而言,漢字難教;對藏漢雙語學生來說,漢字難認,難讀,難寫,難記,漢字的學習往往成為藏漢雙語學生漢語學習中的瓶頸。該文章便是通過透析藏漢雙語學生漢字教學,試圖根據漢字自身的特點,從漢字字形、字音和字義特點來分析學習的難點。
關鍵詞:漢字;藏漢雙語;教學;難點
民族地方院校開設《現代漢語》課程,一定要根據藏漢雙語學生的語言基礎、語言現狀和語言潛質來進行教學,而漢語作為第二語言的教學,使學生在學習后,能夠掌握基本的讀寫,能夠勝任基層工作的最基本的漢語表達,計算機的最基本的文字錄入等,因此,必須加強漢語課程的教育教學。截止2017年9月,藏學學院現有近800名學生,全部為藏族學生,他們所處的語言環境是藏語,直到上小學才接觸到漢語,這些學生主要來自四川省甘孜、阿壩地區,少部分同學來自西藏、青海、甘肅等地,他們所處的語言環境是藏語,直到上小學才接觸到漢語,學生主要分布在藏語言文學、藏漢翻譯、藏語言文學教育專業(2012年新招)這三個專業。學生程度藏漢雙語差別也較大,《現代漢語》課是普通高校學生的專業基礎課之一,其重要性不言而喻。近年來,關于現代漢語課程改革的研究日漸興盛。現代漢語課程究竟該如何適應新形勢新需要,向應用型轉型,一直是大家關注的熱點,現代漢語課程理論知識的實用性主要在于教師的把握和挖掘。教師對教學內容要做到深入淺出,化枯燥為有趣,化零散為系統,必須高屋建瓴,駕馭教學內容,才能降低難度,增強興趣。教師對教學內容的闡發方式如果能從學生的認知起點出發,抓住學生的認知心理與認知渴望,同樣也會提高學生的學習效率。由于識字教學比較單調復雜,容易使學生產生畏難情緒,加之有些漢字筆畫較多,7000個常用漢字的總筆畫數是75290畫,平均每字10.75畫,最少1畫,最多是36畫,其中9畫的字最多,有785個,結構復雜數量多對學習漢字不感興趣,學習費時費力而且效率低,筆者根據漢字的構造的特點、演變規律、漢字的作用等方面進行漢字教學,學習效果有很大提高。
一、漢字字形特點
藏漢雙語學生母語是藏語,特別是對母語為非漢字文化圈的學生來說,漢字的外形很像一幅畫,或是刻畫符號,或是奇形怪狀的圖案。而拼音文字由字母組成,是單向的線性排列。漢字的部件以及部件各個筆畫組成的則是多向發展的二維平面結構。正是這一特點,使得學習者在學習漢字時需要更多的視覺感知。
漢字的基本形體由筆畫構成,漢字筆畫繁多,且組合方式豐富。同樣的筆畫和筆順,由于組合方式不同,形成的字也不同。例如“刀”和“力”“八”和“人”等。現代漢字大多是合體字,合體字一般由兩個或兩個以上的部件構成。然而,這些部件不僅數目繁多,辨認起來也相當困難。例如“礻”和“衤”。此外,其組合方式的多樣也給漢字辨認帶來困難。
這就要求學習者在初學漢字時,要打好筆畫基礎,增強筆畫區別意識。適當的時候用已經學過的漢字說明不同筆畫構成的漢字的差異,以增強學生的筆畫區別意識,減少筆畫錯誤。在漢字教學過程中要盡快將筆畫教學與部件教學結合起來。先整體認知整字,再拆分部件,再到整字的學習。
二、漢字字音特點
漢字同古埃及的圣書字、古巴比倫的丁頭字一樣,是用一定體系的象征性符號表示詞素和詞的文字,而后者完全沒有保留下來,與拼音文字看字形就可以讀字音不同,漢字不直接表音,雖說有大量形聲字存在,但表音的字符并沒有讓漢字讀音變得讓人一看便知。這些局限都給漢字字音的學習帶來了困難。此外,漢字中存在同音字,聲音相同而意義不同,同一個讀音,可以有不同的字。例如“里”“理”“李”和“聞”“蚊”“紋”等。這讓本來就復雜的漢字變得更難學習。
針對漢字字音的這個特點和由此給學習者帶來的學習難點,筆者認為,在漢字教學中,分階段進行教學非常有必要。在初級階段采用分解的方式,幫助學生掌握常用的高頻漢字,而這一階段漢字的讀音往往需要學生死記硬背。在中高級階段,便可以適當采用聲旁的方式,幫助學生掌握字音。此外,也可以用歸納對比的方法,學生在學習一定漢字之后,將同音、音近的字集中起來,如“漢、汗、旱、悍、撼、捍”等的讀音相同,但因意義不同,字也就不同,因此強調同音不同義的漢字,讓學生逐漸了解形聲字的聲符概念,慢慢解決看到漢字字形卻不知道讀音的問題。
三、漢字字義特點
漢字是表意文字,漢字的字義與字形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系。而漢字的字義難,主要表現在三個方面:首先,漢字中有很多象形字(264個)、指事字(125個),這些漢字在造字之初都非常形象地描繪事物形體,幾乎所有漢字都是以象形字為基礎的。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漢字的演變,很多象形字發展到今天已經看不出造字之初所要表示的意義。例如“車”“舟”“馬”等,如今已很難就外形看出其字義。與之相同的指示和會意字也是如此,例如“上”“下”“武”“取”“從”等,如果不看其對應的篆體,很難讓人聯想到其代表的字義。針對這些漢字,可從字源的角度進行字義的解釋,通過形體結構分析說明字義,給學生展示字的演變過程,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字義。其次,漢字形聲字中表意的意符與字義的聯系不夠直接。例如,理解“貨”“貸”,就要知道“貝”古今意義的轉變,知道“貝”在古代曾作為貨幣使用。隨著時代的變遷,有些字使用的是假借義,意符本義與構成字的意義相差很大。如“配”原本表示酒色,意符“酉”表示裝酒的器皿,現在漢語的“配”使用假借義,意符與字義沒有直接的關系。這就要求老師有一定的古漢語知識,對漢字的意符有足夠的了解。在教學過程中有意識地把同一個意符的漢字放在一起,及時地歸納總結,使得學生更好地掌握漢字字義。最后,漢字經過幾千年的演變,存在大量一字多義的現象,使得藏漢雙語學生學習漢字字義十分困難。針對一字多義的現象,筆者認為可以讓學生在語用中逐漸掌握字義,由簡到繁,循序漸進。
漢字是形、音、義三者相結合的,漢字教學字形、字音和字義三個方面也理應相互結合。針對漢字特點的各種漢字教學方法,也不能獨立運用。在教學中根據學習者學習的不同階段,靈活多樣地采取合適的方法,才能使藏漢雙語漢字教學更有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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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單位:四川民族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