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舒曼 劉俏含
【摘 要】《魯濱遜漂流記》是一部取材于現實,帶有象征意味的作品。18世紀的英國正處在資本主義四處擴張、級迅猛發展的上升時期,資產階級的敢于冒險,敢于挑戰,笛福的這部作品正是對英國資產階級的真實反映,本文將對《魯濱遜漂流記》中的現實性因素進行探討。
【關鍵詞】《魯濱遜漂流記》;現實性;探討
一、選題取材的現實性
《魯濱遜漂流記》創作于1719年,當時的英國正處于資本主義發展的關鍵時期,第一次工業革命使得英國成為“日不落”帝國,英國迅速地擴大資本主義的統治,并不斷向外擴張,正是在這樣的社會背景下,笛福的《魯濱遜漂流記》應用而生。作者以荒島作為小說的主題,與英國是一個島國不無關聯。在地理環境的影響下,英國人的生活習慣、國家的歷史發展等都與這個島嶼密切相關,“荒島”也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一個文學主題。魯濱遜在一個與世隔絕、荒無人煙的孤島上生活了28年,與大自然的進行了不屈不撓的斗爭和較量,這一荒島主題的選擇正是英國人的“島國”生活經驗的表現。小說的現實性還體現在《魯濱遜漂流記》取材于真人真事,作者笛福是在當時一個真實故事的啟發之下創作的。主人公的原型是蘇格蘭人亞歷山大·塞爾柯克水手,由于在海上時與船長發生了爭執,他被遺棄在南美洲大西洋的一個島嶼上生活了四年。亞歷山大·塞爾柯克的親身經歷給了笛福靈感,笛福將自身豐富的人生閱歷和大膽的想象融進魯濱遜的傳奇經歷,使魯濱遜以成功的新興資產階級人物形象出現在讀者眼前,并迅速引起了大家的追捧。[1]由于建構在真實經歷的基礎上,小說中充滿現實主義元素,也具有更深刻的現實魅力。
二、寫作手法的寫實性
作者在文章中融合了自己真實的航海經歷,又以第一人稱的敘事視角貫穿全文,完全按照“我”在實際時空中的行動和心理感受來敘述故事,沒有刻意的懸念和激烈的沖,使讀者真切地感受到敘述者的行為和內心感受,從而大大增強了小說的真實性、親切感和說服力。這也是笛福在序言中反復聲明的創作方式: “讓真實的人物自己來講述故事”。[2]在寫作手法上,作者運用了大量寫實的手法,特別強調對生活的物質層面如飲食起居、勞作等方面的描寫以及對各種生存狀況的描寫。包括對荒島環境的描寫、時間的描寫、氣候的變化等,讓讀者在閱讀中很容易聯想到生活中的真實情況,從而增加讀者的情感體驗,讓讀者有身臨其境之感。作者詳細地描述了魯濱遜是如何搭建房屋、如何尋找水源、如何種植糧食等,讀起來更像是一部荒島生存指南。對荒島生活的細致描寫,增加讀者對文章的興趣和認同。比如在文章中,作者有一個章節寫的是魯濱遜的“落難日記”,用第一人稱的方式,直接展現日記內容,更能讓讀者有真實感。“10月1日至24日整日忙于下海上船,去取穿上的物品......”“10月25日晝夜大雨,并伴有暴風,大船被毀為碎片......”“10月26日整日在岸邊想找一處安身之地。最擔心的是如何才能在夜間免遭野獸或野人的襲擊......”[2]這種平實質樸的語言在當時常被他同時代一些文人墨客指責為“問題卑下”、“表達枯燥”,對此,笛福的回答是:“至于語言,我已經使本書的語言符合于文章內容的格式,而不求文體謹嚴藻飾,我寧愿按照隨筆短論的性質采用輕松靈活的筆法,而不想曲意追求文字的完美。”這種“語言符合于文章內容”的宗旨在這部小說的創作中得到了完美的體現。
三、內容的象征性
小說的主人公魯濱遜出身于一個中產階級家庭,如他的父親所講“上層社會和下層社會的人都會經受生活的不幸,而中間階層的人則很少遇到災難,更不會像前兩種人的生活那樣大起大落。只有中間階層的人們才最有機會享受生活中的一切美好事物,平和、富裕是中產人家的隨身之寶。只有他們可以平穩安閑地過日子,品嘗生活的甜美,在沒有苦難的生活中體會幸福。”[2]魯濱遜本可以不需花多少勞動,不擔什么風險,就過上比較舒適的日子。但是,他那不安于現狀的性格決定了他要違背父母的意愿,去實現自己遨游四海的夢想。第一次航海經歷的海上風暴雖然也曾使他動搖過,但不久非洲海岸的成功冒險則使他更堅定了再次出海的信心,并且使他產生了一種“對家不可抗拒的厭惡”。經歷了兩次航海后,魯濱遜在巴西有了蒸蒸日上的種植園事業。然而這也不能滿足魯濱遜的野心,那動蕩險惡的海上生涯使他神往,那未經開拓的西非洲對他來說是難以抗拒的誘惑。于是他與人合伙置船遠航販賣黑奴,而正是在這次航行中,他不幸遇難,流落荒島。雖然兩次航海都失敗了,但是他也憑借這兩次的經驗掌握了很多的知識和生存能力,并且成功地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這兩次失敗的航海經歷正是資本主義生產資料原始積累的象征,而魯濱遜在荒島上的生存和擴建則象征著是資本主義擴張的過程。
在杳無人煙的荒島上,魯濱遜并不因絕望而坐以待斃,他從船上獲得木板、火藥、墨水等等人類工業活動的產物,并且從長計議,專心致志地從事各種各樣的工作來維持自己的生存。他伐樹造屋、種植莊稼、馴養牲畜、取土制陶,而且還建起了兩處住所,飼養了大批的山羊,開辟了大片的糧田,儲藏了豐富的糧食,使自己過上了富裕的生活。隨著魯濱遜在荒島上的擴張,他一步步地從個人的生存走向攫取和占有島上的一切,成為荒島的主宰。當他站在山頭時,占有意識油然而起“看著這條美妙的山谷,我心想,這一切就是我的了,我是這里無可置疑的君王和主人” [2] 此外,魯濱遜還多次把荒島稱作“我的小王國”,視作自己的“新殖民地”。在救了星期五之后,更是自然而然地把他視為自己的“奴隸”,星期五見到魯濱遜時就急忙奔跑,跪趴于地,姿態盡顯謙卑,甚至將頭放于魯濱遜的腳下,之后更用各種姿態表明愿意歸從于魯濱遜。在這個時候,經過前期的自力更生,魯濱遜已經可以在荒島上毫無障礙地生存下來了。在救回星期五之后,魯濱遜就開始奴役星期五,他先是用武力,用星期五沒有見過的步槍征服他,當星期五甘愿臣服于他之后,他開始有意識地訓練培養星期五新的思想文化,他教星期五學習英語和文明禮儀,正如魯濱遜所言:“教他‘主人的發音,是為了方便以后讓他知道如何稱呼,星期五的命名是為了讓他知道我救過他的命。”他教星期五讀《圣經》,在思想上也要求星期五臣服于他,這種思想上的征服徹底地、有效地改變了星期五,使他完全被魯濱遜更是被資本主義思想所控制。至于后來救的西班牙人,則更是被視作是“臣民”了。魯濱遜一步步地構建了自己的“荒島帝國”。在返回英國后,魯濱遜還是不放心他島上的“臣民”,于是他搭乘侄子的船再次抵達荒島,開啟了自己的征服之旅。此次到來,他攜帶了大量的生活必需品、生產發展需要的手工藝人等等,并且成功地扮演了協調人的角色,促使島上居民盡釋前嫌、和睦相處。魯濱遜的做法,極大地促進了島上居民的生存和發展,為其改善生活條件提供了重要保證。第二次抵達荒島的魯濱遜更是扮演著“總督”的角色,并選并且選定了兩屆代理。代理人帶領島上居民用先進武器展開了肆意屠殺,那些無法逃跑的生番更是成為被屠戮的“魚肉”。這種毀滅式的擴張正是帝國主義在全世界建立殖民地、極力掠取的表現。
【參考文獻】
[1]駱應吉.淺析《魯濱遜漂流記》中的現實主義藝術特色[J].海外英語,2017(2).
[2]丹尼爾·笛福.魯濱遜漂流記[M].馬靜譯. 廣西:廣西民族出版社,2002.
[3]丹尼爾·笛福.笛福文選[M].徐式谷譯.北京:商務印書館,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