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文靜 陳建斌 郭潔


摘 要:FDI對我國經濟的顯性影響,主要在經濟增長和就業方面。基于此,依據我國《2018年統計年鑒》中1985—2017年的數據,通過構建VAR模型,對FDI、經濟增長、就業進行計量分析。研究表明,FDI對我國經濟增長和就業的影響呈波動狀態。但從總體上看,FDI對我國經濟增長和就業具有促進作用,同時經濟增長對FDI的流入具有一定影響。我國應理性吸引外商投資,提高FDI的利用效率,健全投資相關法律法規,營造良好的金融環境。
關鍵詞:FDI;經濟增長;就業;VAR模型
中圖分類號:F124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19)33-0001-03
引言
聯合國大會常設機構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公布的年度《全球投資報告》顯示,2017年中國流入FDI較2016年增長20億美元,增幅1.5%,達到創紀錄的1 360億美元,流入量僅次于美國。但同時也指出,2017年全球外商直接投資(FDI)明顯下滑,凸顯國際貿易關系持續緊張。聯合國報告認為,這種趨勢給發展中國家帶來令人不安的風險,警告貿易局勢可能導致全球化進一步放緩。本文力圖對FDI與經濟增長和就業間關系進行實證分析,為推動我國經濟健康持續發展提出建議。
一、相關研究成果
長期以來,國內外很多學者廣泛關注FDI對東道國經濟的影響問題,并且探討FDI與經濟之間的關系。FDI對經濟的影響既表現在經濟增長方面,也表現在就業方面。
關于FDI對東道國經濟增長的作用效果,Marta Beng(2003)認為,東道國經濟增長與FDI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FDI對經濟增長有明顯促進作用[1]。隨洪光等(2014)利用PCA方法研究發現,FDI顯著提升了東道國的經濟增長質量[2]。關于FDI與東道國就業的關系問題,Tomasz等人(2000)研究發現,FDI不僅對勞動需求顯著相關[3],而且投資結構與就業結構有顯著相關性。
已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建立單方程計量模型進行實證分析,回歸結果只能單方向地解釋一個變量對另一個變量的影響,而不能反映變量之間的相互作用關系,VAR模型則能彌補這一不足。本文通過構建VAR模型,對FDI、經濟增長、就業之間的關系進行實證研究。
二、實證檢驗
(一)指標的選取
考慮到第一產業我國FDI數額、比重非常小,若不加區分地選擇三大產業的GDP總量和就業人數,可能在分析FDI對我國經濟增長、就業的影響時不夠準確,造成低估。因此,本文衡量經濟增長的指標GDP僅包含第二、三產業,就業人數JYRS也只選取第二和第三產業的就業人數。
(二)數據來源
本文所使用的數據為1984—2017年的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統計年鑒(2018)》。
(三)VAR模型的構建
首先對數據進行取對數處理,進行取對數處理可以消除可能存在的異方差性,對FDI、GDP、JYRS取對數后分別記為LNF、LNG、LNJ。
由于VAR模型的運用需平穩數據,因此首先對三組數據進行單位根檢驗,以檢驗其平穩性。指標LNF、LNG、LNJ是非平穩時間序列,分別進行一階差分之后的DF、DG、DJ為在5%的顯著水平下的平穩序列。
因此,本部分內容分析可以采用序列DF、DG、DJ的數據建立VAR模型。根據AIC和SC值最小準則,經過多次嘗試確定滯后期數為六階。回歸估計結果如下:
此回歸模型所估計系數的t統計量值大部分是顯著的,盡管有部分系數不顯著,但我們仍選取滯后期數為6的模型。部分系數不顯著,可能是由于在同一個方程中有同樣變量的多個滯后值產生多重共線性造成的。
下面需要對估計模型進行穩定性檢驗,若模型不穩定,結果將無效。本文利用AR根進行檢驗,模型中單位根都落于圓內,因此是穩定模型,選取的3個變量之間存在長期穩定關系,可進一步分析。下面利用脈沖響應函數和方差分解,對這三者之間的關系進行分析。
1.脈沖響應分析
從圖1可以看出,給FDI一個單位的沖擊后,第一期經濟增長有微弱的負向變動,到達第二期之后,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達到負向最大值,負向響應從第三期開始逐漸減小,第四期到第九期,均為正向效應,第七期正向效應達到最大,第九期之后,經濟增長對于FDI的響應逐漸減小,直到0左右。這表明,給FDI一個正向的沖擊,經濟增長呈現波動性,開始會產生一定負向效應,隨著期數增加變為正向效應。總的來說,經濟增長對FDI的正向響應更明顯。
從圖2可以看出,給FDI一個單位的正向沖擊后,就業人數在第一期到第四期為微弱的負向效應,第二期左右,達最大的負向效應,從第四期到第十期均為正向效應,到第九期正向效應達到最大。從整體上來說,FDI對我國就業起到一定的影響作用,正向效應大于負向效應。因此,總的來說,FDI對我國就業有正向影響。
從下頁圖3可以看出,當給經濟增長一個單位的正向沖擊后,FDI呈現輕微波動,第一期到第四期FDI為正向響應,第四期到第八期為微弱的負向響應,第八期到第十期FDI的響應幾乎為0。FDI的上下波動,說明經濟增長并不一定會提高FDI,影響FDI的因素既有宏觀方面也有微觀方面,比較復雜,如政治、經濟、外交環境、匯率波動、市場環境等都會對FDI產生不同程度的影響。
2.方差分解模型分析
脈沖響應函數描述了VAR模型中一個內生變量的沖擊給其他內生變量所帶來的影響,而要分析每一個結構沖擊對內生變量變化的貢獻度,并評價不同結構沖擊的重要性,則需建立預測方差分解模型。方差分解可以描述沖擊在FDI、就業人數與經濟增長動態變化中的相對重要性。
方差分解的結果顯示,FDI在第一期只受自身影響,第二期開始,經濟增長和就業對FDI的影響才凸顯出來,但影響微弱,此后影響逐漸增加。由圖可以看出,經濟增長對FDI的影響比較微弱,就業對FDI的影響隨期數的增加逐漸增大。經濟增長從第一期起就受到FDI和自身波動的影響,在第一期,受自身波動影響最強,從第二期到第十期受FDI影響逐漸增大并保持最強,最終穩定在70%左右,受自身沖擊逐漸減少最終穩定在20%左右。受就業的沖擊影響一直很小,隨著期數的增加,對經濟增長的沖擊影響僅有微弱的增加。由此表明,FDI對我國經濟有較強的影響作用。就業從第一期受FDI、經濟增長和自身的沖擊影響,并且受自身沖擊較大。在第一期FDI波動對就業的沖擊較小,這可能與我國人力資本要素結構有直接關系,即短時間內不太可能有較大改善。但隨著時間的延續,本期的就業人數對以后各期就業的影響會減弱。第一期,FDI波動的沖擊對就業影響很小,是因為FDI有一定滯后性。FDI 波動沖擊的影響逐漸增大,基本穩定在50%左右。由此說明,FDI對我國就業有重要的影響。
三、結論與建議
基于1984—2017年我國經濟發展數據分析,得出結論,即FDI對我國經濟增長和就業的影響呈現波動狀態。但從總體上看,FDI對我國經濟增長和就業具有促進作用,并且我國經濟增長對FDI的流入具有一定程度上的影響。我國應采取有力措施,理性吸收外商投資,爭取發揮其對我國經濟與就業的促進作用;提高FDI的利用效率,不能單純引進外資,要有長期的戰略規劃;考慮我國經濟安全,健全投資相關法律法規。同時,相關部門應構建FDI國家產業安全防范機制和風險管理制度,維持我國吸引外資的巨大優勢,營造良好的金融環境。
參考文獻:
[1] ?Marta Beng.“Foreign direct investment,economic Freedom and growth:new evidence from Lartin America”,European Joumal of Political Economy,2003,(19):529-545.
[2] ?隨洪光,劉廷華.FDI是否提升了發展中東道國的經濟增長質量——來自亞太、非洲和拉美地區的經驗證據[J].數量經濟技術經濟研究,2014,(11):3.
[3] ?Most S.J.,Berg H.V.D.Growth in Africa Does the Source of Inversment Financing Matter?[J].Applied Economics,1996,(28):1427-14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