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作用機制研究

古翠鳳 劉雅婷

摘 要 高等職業教育的改革發展是推動我國經濟向高質量轉變的必要路徑。依據非政府組織理論，觀察到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存在著形式與服務功能單一、結構不合理、缺乏有效的競爭機制、保障與激勵機制缺乏等問題。行業協會是高等職業教育辦學機制創新的統籌者、校企合作的推動者、“雙師型”教師隊伍的協助者、學生的咨詢服務者。落實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作用機制，政府應完善相關法律法規，行業協會應優化內部管理，高職院校應加強自身能力建設，從而促進高等職業教育朝著高質量、高標準、高效果發展。

關鍵詞 行業協會;高等職業教育;校企合作;作用機制;非政府組織

中圖分類號 G717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0）34-0047-06

2014年，全國職業教育工作會議和《國務院關于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決定》強調，行業指導是加快發展現代職業教育的重要環節[1]。2015年，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在2010年組建、2012年換屆的基礎上進行換屆重組，意味著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發展中的重要作用。然而，目前行業協會的發展無法滿足高等職業教育以及企業的需要。因此，急需探尋行業協會在新時代高等職業教育中各主體間的作用機制，以保障高等職業教育發展。

一、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理論依據

社會作為一個大系統，由大大小小的社會團體組成。其中，從發展目的和使用手段兩個維度來看，不同的社會團體又可以組成不同性質的團體或者組織。從圖1可見，第1象限中的社會團體以公益性為發展目的，但會實施一定的強制手段，即由政府相關部門組織。其中，在社會團體發展過程中，政府是指在社會中有權利制度并實施政策與規則的第一部門[2]。第2象限中的社會團體在志愿的前提下，以營利為目標，使商業手段實現利益最大化[3]，即為社會的第二部門組織——企業。彼得·魯克認為“企業參與社會活動的每個決策都必須始終將經濟效益放在第一位”[4]。如果沒有利潤，企業就無法承擔對社會的責任，其存在也就失去了合理性。第3象限社會團體志愿將公益性發展定為其最終目的，可以將這一部分社會團體歸納為非營利性志愿型社會組織。非營利性社會組織也稱非政府組織（NGO），首次出現在《聯合國憲章》第七十一條中，并被定義為：在地方或國際級別上組織起來的非營利性、志愿性的公民組織[5]，其不受政府約束和區別于政府強制手段存在于社會的第三部門。第4象限是既以私立性為發展目的，又以強制手段相互作用而形成的組織，即黑社會組織、利益集團以及腐敗政府，其在合法的情形下，通過壟斷或者聯合政府等形式，進行利潤的再生產。

其中，第二象限中形成的社會團體即非營利性組織流行于20世紀80年代末，各國不僅對非營利性組織（行業協會是其中一種）的研究逐漸興起，還將非營利性組織發展的特性進行歸納，形成系統的非政府組織理論。其中，非政府組織理論認為，非政府組織的中立性、組織性、非營利性、非政府性、志愿性等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政府和市場兩者關系上的不足，其中立的態度在不同主體之間的訴求表達、利益分配、社會保障服務等方面可發揮積極作用[6]。此外，在發達國家，作為一種組織形式存在于社會之中，非政府組織也有自己的相關利益追求，但在處理政府與企業、企業與企業之間的矛盾時，堅持自己的本質屬性，即：第一，為各主體之間提供專業的服務或指導意見;第二，保持中立態度，維護行業穩定發展，合理解決糾紛;第三，為政府或企業多主體間搭建溝通交流平臺，維護多方主體的利益訴求，促進和諧發展。因此，非政府組織在為社會服務時，尤其在政府與社會、政府與企業之間出現利益沖突時，是介于政府與企業之間的第三部門，充當著橋梁和紐帶的重要角色，從而使非政府組織、政府以及企業之間形成穩定的“三腳架”關系，從某種意義上樹立了非政府組織在社會上的威信。

二、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角色地位

（一）統籌者：非政府組織的社會性

非政府組織的社會性表現在其作為社會組織，自發性鼓舞了社會各個行業、企業或其他社會人士積極參與，使組織有著豐富的社會資源。這一特征幫助非政府組織掌握了社會中人力資源供需情況、就業形勢、企業發展狀態等各方面的最新消息。與此同時，由于非政府組織內部成員來自五湖四海，對國外一些行業信息以及資源交流平臺的掌握有獨特渠道。因此，非政府組織在參與職業教育發展中充當著統籌者的角色，能夠及時為高職院校系統梳理有關職業教育、企業發展、社會要求等相關政策，實現信息和政策共享。

（二）推動者：非政府組織的協調性

非政府組織的協調性特征使其在高等職業教育發展中充當著推動者的角色。高等職業教育承擔著為我國經濟高速而有質量的發展培養高素質高技能型人才的重任，但在實踐過程中職業教育的人才培養方案與企業需求間存在一定差距，政府頒發的政策與高職院校間實踐的彈性小，企業無法理解政府的相關要求，相關利益主體之間存在矛盾沖突。而非政府組織可充分發揮其協調功能，為各主體間搭建“交通樞紐”，有利于推動政府、企業、職業教育以及社會各力量的和諧發展。

（三）協助者：非政府組織的專業性

非政府組織大都由相關各行業中專業技術人員組成，實行會員制，大部分會員來自相關領域中的專業型科技人員，保證了其在行業領域中的專業性與權威性，使非政府組織有機會參與到職業教育之中。其中，職業教育教師隊伍的高質量建設是保證人才質量的關鍵，而非政府組織的專業性，可以為教師隊伍發展提供有效的培訓平臺，協助職業院校教師隊伍朝著專業化與實踐化雙目標前進。

（四）服務者：非政府組織的信息性

非政府組織集多方信息于一體，這一契機促使其在職業教育發展中充當服務者的角色。通過共建共享信息交流平臺，進行行業內的信息互動，不僅能夠有效服務企業，達到“強帶弱”和“強強合力”的共同成長局面，而且可以幫助企業文化走進職業教育，還可以把職業教育的新理念、新思想、新政策帶入企業。

綜上，政府或者市場兩只手無法涵蓋職業教育發展的全部領域，因此必須發揮非政府組織的社會性、協調性、專業性以及信息性等特征，促進非政府組織積極參與到職業教育的各項活動中，充分發揮行業協會的作用，滿足職業教育發展的多元化訴求。

三、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現狀及問題

（一）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現狀

為全面落實黨的十九大精神，2017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的《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提出，“深化產教融合，促進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創新鏈有機連接，要加強企業主體地位，明晰企業參與職業教育育人的責任與作用，并積極引入社會資源，突出強調行業企業及其他社會組織的作用”[7]。2018年2月，教育部等六部門聯合印發的《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教職成[2018]1號）提出了完善職業教育產教融合、校企合作的相關辦法[8]。要深入發揮“企業在職業教育中的辦學主體作用”“完善現代職業教育制度”，需健全校企合作機制，鼓勵有關部門、行業、企業共同建設互聯互通的合作信息化平臺，引導各類社會主體參與平臺[9]，擴寬資源共享渠道。與此同時，行業主管部門和行業組織應當根據行業特點和發展需要，為職業教育發展提供參考意見，服務企業與職業教育，從而推進校企合作。此外，2019年1月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國發[2019]4號），就深化校企合作辦學體制以及鼓勵行業企業支持職業教育的總目標提出了具體的建設方針。以上政策為行業協會發揮作用提供了相關政策保障。

除近幾年國家出臺的鼓勵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發揮作用的相關政策以外，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組織機構日益完善，目前全國有56個行業教學指導委員會，覆蓋了95%的中高職專業設置，形成了政、行、企、校合力推進職業教育改革發展的大格局[10]。舉例來講，北京經濟技術開發區內的行業協會與北京電子科技職業學院形成密切聯系，行業協會抓住“京津冀”地區優勢，為學院與企業之間的高度融合提供平臺服務，建立“政—校—企—行”合作理事會，形成信息交流網絡型發展狀態，同時在一定程度上生成合作資源庫，有利于合作的深度融合。

從行業協會自身的不斷完善以及國家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相關政策可以看出，行業協會介入職業教育促進職業教育人才培養質量以及職業教育體系不斷完善的作用已經引起了社會的關注。但是，我國行業協會在參與職業教育過程中，其職能發揮仍然存在一些問題，無法滿足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需求。

（二）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問題

1.參與形式與服務功能單一

首先，受政治、經濟、文化等多方面因素影響，行業協會實際職能得不到多元化發展。此外，行業協會作為非政府組織，由社會民間自發組成服務于各個行業，協助政府讓各個行業企業或職業教育能夠與時俱進。但現實中的行業協會缺乏開拓精神，過分依賴于政府的引導，導致其參與高等職業教育辦學方式和內容跟不上時代需求變化，缺乏活力和自主性，無法滿足多層次、不同主體間的需求。

其次，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主動性不夠。進入新時代，我國相繼頒發了一系列法規鼓勵行業或社會組織參與職業教育，例如2017年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深化產教融合的若干意見》、2018年教育部等六部門印發的《職業學校校企合作促進辦法》以及2019年國務院印發的《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雖然強調了行業、企業及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發展中的重要作用，也規定了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的義務，但在行業協會如何參與職業教育的具體辦法上未提出明確意見。這就導致行業協會在高職院校的教學管理、教學設計以及專業設置等多方面活動中的被動參與，無法有效發揮行業協會咨詢服務的功能。

最后，行業協會的企業咨詢服務平臺覆蓋面不廣。行業協會集各個行業各大中小企業于一體，通過選取龍頭企業作為會長，為發展區域行業提供最優的信息咨詢平臺。但是，行業協會服務于企業的咨詢服務功能目前只出現于一線城市，即北上廣、江浙等發達地區，而在二三線中小城市行業協會的咨詢服務功能并未發揮到位，主要體現在對企業的經營技術指導、人才資源培訓以及信息技術服務三個方面，服務針對性不強。

2.行業協會結構不合理

近些年來，國務院以及教育部為提高全國高職院校的辦學質量提出了整合社會資源的要求和獎勵社會組織以及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發展的細則，并對此出臺了相關的法律法規給予政策保障，體現出國家對行業組織等社會資源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視，但也給許多三四線小城市的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帶來壓力。三四線中小城市中的企業大都為中小微型企業，行業協會發展情況與高等職業教育發展的需求無法匹配，難以達到社會期許。這些中小型企業成立的行業協會大多依附于政府部門而設立，其內部成員大都來自于退休的行政人員、企業高層管理人員或者部分社會兼職人員[11]。因此，行業協會內部結構的不合理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第一，從中小城市行業協會的人才體系構成來看，其內部成員整體素質偏低、年齡偏大，無法保證協會的行業代表性以及社會公信力，同時不能給企業或者高職院校專業上的指導。第二，來自政府行政部門、企業高層管理以及社會兼職人員，在一定程度上身處高位，無心或無完整時間來管理或發展行業協會，容易造成行業協會內部企業錯誤認知，養成懶散的態度，使行業協會名存實亡。

3.缺乏有效的競爭機制

適當的競爭有利于激發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熱情。由于各行業協會之間、各行業協會內部會員之間競爭機制的不完善，導致行業協會管理效率低下，工作態度散漫，并且內部成員和會員無法清晰認識行業協會的功能，使行業協會不被社會認可。尤其是中小城市的行業協會，無完整的行業協會管理辦法，會員（大部分來自中小型企業）缺乏長遠的人才戰略規劃意識，使不同的行業協會之間毫無競爭，易形成怠慢態度。

4.缺乏保障與激勵機制

雖然近些年國家對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格外重視，但行業協會參與職業教育未建立起系統化的制度體系，存在配套政策法規的缺失與滯后現象。其中，行業協會在政府、企業、高等職業院校之間角色的模糊性，導致行業協會的作用無法合理發揮。此外，由于缺乏統一的激勵機制，各省市行業協會在職業教育中的實踐能力和取得成就感的狀態差異較大。激勵機制不符合會員的相關利益，形成行業、企業以及學校三者之間的不對等狀態，引起行業協會的無力感與不被重視感。缺乏統一的保障與激勵機制不利于調動行業協會的積極性，影響會員企業與高職院校的合作進度和深度。

四、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作用機制

依據非政府組織理論，行業協會獨立于政府和市場之外，不以營利為目的，以中立態度理性平衡職業教育多元主體間的利益，協助政府發揮職能，彌補市場不足，更好地促進職業教育機制創新，并朝著多元化方向發展[12]。職業教育的本質屬性決定了其與行業企業的聯系最為密切，這是行業協會能夠在高職院校辦學中發揮其橋梁和紐帶作用的重要依據。高等職業教育中的辦學機制、“雙師型”教師隊伍、校企深度合作以及高職院校學生的高質量發展與行業協會有著密切聯系，見圖2。其中，辦學機制是發展高等職業教育的基礎，“雙師型”教師隊伍和學生的發展是高等職業教育的核心，校企合作是高等職業教育質量保障的關鍵。

（一）高等職業教育辦學機制創新的全面統籌者

行業協會是集行業代表、行業地位、資源整合于一身的中介組織，其打破了高職院校在辦學中“一對一”的局限模式。高職院校依托行業協會資源豐富的平臺，與多家企業交流，共同協商高職院校辦學方向，開放辦學形式，積極探尋新辦學模式，同時使“訂單式”“產學研”“半工半讀”等培養方案的學習期限更加靈活、學習內容更加實用、學習方式更加多元，從而有效銜接高職院校人才培養與社會需求，以此達到社會對多元化人才的需求。

（二）高等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的有效推動者

校企雙方的共生資源是企業與職業院校發展可持續合作關系的關鍵[13]。企業作為市場機制中的活躍成員，追求利潤最大化;而職業院校作為公益性組織，以育人為導向，在解決民生問題的同時服務于社會。二者因利益動機趨向不同而導致校企雙方在人才培養中產生分歧。行業協會作為市場與各個行業中的企業代言人，以第三者的身份深入校企合作雙方進行協調，通過共享行業企業信息，引導校企雙方找到利益結合點。

對于職業學校來說，通過行業協會發布的信息，參加行業協會主持的行業論壇或活動交流會等，全面收集有關行業人才的需求信息，制訂專業課程標準，最大程度利用社會與企業資源，開展有效教學活動。對于企業來說，通過參與行業協會提供的各項活動，以獲取各行各業的信息為載體，了解各職業院校的專業設置方向、人才培養趨勢，同樣具有最大化利用學校資源和人才的優勢，有利于提升企業勞動成員素質，節省人力資源培訓成本，增強企業競爭力。新時代行業協會基于“合作共享”的新理念，可以利用信息平臺，綜合各行業、企業以及學校的需求，協調二者進行對話，共同建立研學基地，共同商討人才培養模式，成為校企合作深入發展的催化劑。

（三）高等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隊伍的有力協助者

“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是提高高職教育人才培養質量的關鍵。行業協會在高職院校教師隊伍建設過程中充當“警衛員”的角色，可以為教師提供多方面、多層次的實踐培訓互動平臺。教師通過“校企合作”平臺，走向企業進行實踐，但教師“下企業”無法形成長效機制。因此，借助行業協會平臺一體化模式，可以掌握各個企業的不同需求與資源優勢，合理分配教師到不同企業進修，避免高職院校為了培養“雙師型”教師與企業之間簽訂“不合理”條約，影響辦學質量。此外，一方面，行業協會通過制定“雙師型”教師選拔、崗位與薪酬標準，可以加強“雙師型”教師的管理運行[14];另一方面，收集國內與國外的行業和職業相關信息，建立符合每個區域經濟與市場發展需要的專業教師質量評價體系，嚴格執行資格準入制度。企業可以根據自身不足，借助行業協會平臺邀請合適的職業院校教師進入企業為職工提供培訓。

（四）高職院校學生的咨詢服務者

行業協會根據不斷變化的數據信息，為高職院校提供咨詢平臺。以往的高職院校在教學中無法對理論與技能作出取舍，而借以行業協會為平臺，邀請行業內專家到校為學生講解企業文化、實踐技能知識等，不僅為學生明晰了就業方向，還能及時了解各行業企業的文化，幫助他們解決就業疑惑，早日適應企業文化以及就業氛圍。

總的來說，行業協會作為非政府組織深入高等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以網狀形式將辦學機制、校企合作、“雙師型”教師以及學生緊密結合。行業協會統籌辦學機制的創新，為校企合作開拓新的合作平臺，尋找更多的合作資源，也為“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提供更好的發展途徑，同時提高學生的“復合型素質”發展。行業協會可以有效推動校企合作進一步發展，創新高等職業教育的辦學機制;同時，為落實“雙師型”教師“下企業”實踐技能培訓提供條件，形成校企雙方“實踐+理論”互通的培訓機制，即企業通過行業協會獲取來自不同區域高職優秀教師的理論培訓課程資源，學校通過行業協會改善“雙師型”教師培訓單一合作形式，學生通過行業協會深入了解校企合作的實踐意義，清晰定位自己未來的發展。行業協會協助“雙師型”教師隊伍建設，有利于提升高職院校人才培養的質量和水平，使學生個人培養以及校企合作的對象走向國際化。行業協會為學生提供咨詢服務平臺，有利于學生了解學校文化、企業文化以及未來職業發展趨勢，大量的信息資訊集中于行業協會，為學生提供全方位的服務，就是方便辦學機制的創新，保證校企合作高質量開展，形成和諧的師生關系。

五、實現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作用機制的措施

（一）國家層面的措施

為保證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作用機制的合理運行，國家相關部門應從頂層設計出發，制定和完善相應的法律法規、稅收優惠政策的具體實施辦法、具體的獎勵辦法等，為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并發揮其影響力提供保障，并確保高等職業教育發展中相關利益主體多邊利益的實現。建議完善相關法律法規，同時嚴格執行《行業協會管理辦法》，以立法形式對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相關事宜作出明確規定。以政策為導向，督促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辦學，厘清行業協會在高等職業教育辦學中的定位與角色。此外，根據我國每個地區不同的經濟發展狀況，制訂相應的稅收優惠和經費支持政策，為行業協會及企業參與高等職業教育提供保障。

（二）行業協會層面的措施

行業協會是集社會信息與資源于一身的第三方。因此，善于管理資源、優化內部結構是保證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健康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首先，行業協會內部要成立資源管理部門，由各會員（企業與高職院校）頒布《協會處理資源辦法》，明確教育資源與產業資源管理規范。由于當前處于經濟轉型時期，對各類資源（生產資源、技術資源、教育資源等）需要進行統籌規劃，以實現各種資源的充分利用，提高各類行業的競爭力。其次，優化行業協會內部結構。一方面，從人才體系的構成方面，應該面向社會進行公開招聘，嚴格把控行業協會工作人員的選拔標準以及招聘要求，提升行業協會內部工作人員的整體素質;另一方面，制訂有效的行會人員管理制度，主要是提高行會成員的社會責任感與參與職業教育發展的意識。最后，各行業協會之間建立穩定的競爭機制。適當的競爭能夠保持行業協會參與高等職業教育的熱情和積極性，使各行會成員能夠清晰認識到自己的責任與義務，促進高等職業教育中各相關利益主體作用機制的有效形成，達成長遠的人才戰略規劃意識。

（三）高職院校層面的措施

要保證行業協會在高等職業教育中形成長效的作用機制，高職院校自身的能力建設是主要因素。首先，高職院校應提高市場意識，主動服務行業協會。由于行業協會在我國發展缺乏公信力，高職院校不愿意主動聯系各區域的行業協會進行合作或協商，導致信息溝通不流暢，使職業院校無法整體把握各企業在行業中的整體發展趨勢，導致專業設置跟不上市場需求的變化，所以高職院校作為人力資源的提供方，應該更新傳統觀念，主動聯系行業協會，緊跟行業發展動態，借助行業協會平臺加強與同一行業內的多個企業進行交流，共同研討學校的人才培養方案、課程設置等，形成研發中心，共同成長。此外，高職院校還應在校園內營造職業文化，讓學生在無形中感受到專業魅力。借助行業協會資源，邀請各行業內有名的企業家到學校開展交流會、技能大賽等，以幫助學生了解各行各業的文化，清楚自己的奮斗目標。總的來說，高職院校需要不斷增強自身的市場意識，開拓多元化信息渠道，主動聯系行業協會，使具有公益性的行業協會參與到高等職業教育發展過程中，形成校企之間平等而又合理的對話機制，促進學生的高質量可持續發展。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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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search on the Function Mechanism of Industry Association Participating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Gu Cuifeng， Liu Yating

Abstract? The reform and development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the necessary path to promote the transformation? and high-quality development of China.According to the theory of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it is observed that the participation of industry associations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problems such as single form and service function， irrational structure， lack of effective competition mechanism， and guarantee and incentive mechanism. Taking industry associations as research objects， clarify the role of industry associations in participating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found that industry associations are the coordinators of innovation in the running mechanism of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the promoters of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the facilitators of dual-teacher teachers， and consulting service providers. Based on the theory， the measures to realize the role of industry associations in participating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include： the state should improve relevant laws and regulations; industry associations should optimize internal management;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should improve their own capacity building， so as to promote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realize high-quality， high-standard and high-efficiency development.

Key words? industry associatio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function mechanism; non-governmental organizations

Author? Gu Cuifeng， professor of Faculty of Education of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Guilin 541004）; Liu Yating，? postgraduate student of Faculty of Education of Guangxi Normal Univers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