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華



【摘要】 目的:探討責任制陪產對初產婦心理狀態及產程進展的影響。方法:選擇2018年6月-2019年6月于本院生產的初產婦100例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50例。對照組接受常規生產護理,觀察組接受責任制陪產模式。比較兩組各產程的時間、母嬰結局及焦慮和抑郁情況。結果:觀察組的第一產程、第二產程、第三產程和總產程時間均短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觀察組母嬰不良結局發生率為2.00%,低于對照組的12.0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陪產前,兩組的SAS和SDS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陪產后,觀察組的SAS和SD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結論:責任制陪產能夠有效縮短初產婦的產程,減少母嬰不良結局的發生率,減少產婦的焦慮和抑郁情緒,有助于母嬰身心健康。
【關鍵詞】 責任制陪產 初產婦 心理狀態 產程進展 母嬰不良結局
The Effect of Responsibility System on the Psychological State of Primipara and the Progress of Labor/HE Lihua. //Medical Innovation of China, 2020, 17(13): 0-093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effect of responsibility system on the psychological status and labor progress of primipara. Method: A total of 100 cases of primiparas born in our hospital from June 2018 to June 2019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 Using the random number table method, they were divided into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observation group, 50 cases in each group. The control group received routine birth care, the observation group accepted the responsibility paternity model. The duration of labor, maternal and infant outcomes, and anxiety and depression were compared between the two groups. Result: The first stage of labor, the second stage of labor, the third stage of labor and the total stage of labor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all shorter than those in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The incidence of maternal and infant adverse outcomes in the observation group was 2.00%, which was lower than 12.00% in the control group, and the difference was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Before delivery, SAS and SDS scores of the two groups were compared, the differences were not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P>0.05). After paternity, SAS and SDS scores of the observation group were lower than those of the control group, with statistically significant differences (P<0.05). Conclusion: Responsibility system can effectively shorten the labor process of primipara, reduce the incidence of adverse maternal and infant outcomes, reduce maternal anxiety and depression, and contribute to maternal and infant physical and mental health.
[Key words] Responsibility system accompanying Primipara Psychological state Labor progress Adverse maternal and infant outcomes
First-authors address: Jiangmen Peoples Hospital, Jiangmen 529000, China
doi:10.3969/j.issn.1674-4985.2020.13.022
初產婦在生產過程中大多會表現出過度的緊張、焦慮、恐懼等情緒,會加重產婦自身的機體反應,使體力消耗過快,增加產程過長、宮縮乏力等危險因素。常規的生產護理雖然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初產婦順利生產,但尚缺乏統一的、高質量的護理制度[1-2]。因此,本研究以在本院生產的初產婦為研究對象,探討責任制陪產對初產婦心理狀態及產程進展的影響。現報道如下。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8年6月-2019年6月于本院生產的初產婦100例為研究對象,納入標準:(1)均經過本院產前檢查;(2)均為初產婦;(3)均符合自然分娩指征。排除標準:(1)雙胎或多胎妊娠;(2)產婦和胎兒存在自然分娩危險因素;(3)產婦合并妊娠期高血壓疾病、血液疾病、臟器功能障礙、免疫系統疾病、神經功能障礙等[3]。采用隨機數字表法將其分為對照組和觀察組,各50例。產婦及家屬詳細了解本研究并自愿參與且簽署知情同意書,研究經倫理委員會批準通過。
1.2 方法
1.2.1 對照組 接受常規生產護理。產前向產婦講解生產情況和注意事項,觀測產婦的生命體征,進入產房后指導產婦適當的體位和呼吸方法,安撫產婦的情緒,給予鼓勵和支持。
1.2.2 觀察組 接受責任制陪產。(1)建立責任制陪產小組,制定責任制陪產的工作制度與要求,包括人員設置、培訓、考核及技術要求等。(2)在產婦生產前與產婦做好充分的交流和溝通,了解產婦的生理和心理狀態及個性化需求,有針對性地進行生產情況和注意事項的講解,建立良好的護患關系;指導和監督產婦適當的生活作息、飲食和運動等,觀測產婦的生命體征和主訴情況。(3)在第一產程時指導產婦適當的體位、呼吸方式、如何配合醫護人員等;同時向產婦傳達順利的、成功的、積極的生產情況,增加產婦的信心,避免過度的緊張和焦慮[4]。(4)在第二產程時關注產婦的表現情況,督促產婦運用正確的呼吸方法,調節呼吸和心理。(5)在第三產程時,及時告知產婦嬰兒的分娩情況,鼓勵和夸獎產婦的表現,安撫產婦的內心情緒。(6)接產后觀察產婦的精神狀態,傾聽產婦的主訴表達,進行適當的心理疏導;盡早讓產婦與嬰兒進行皮膚接觸,指導產婦如何正確母乳喂養及生產后的注意事項,包括生理表現、飲食、活動等[5-6]。
1.3 觀察指標及判定標準 (1)比較兩組各產程的時間。記錄兩組產婦第一產程、第二產程和第三產程的時間并進行比較。(2)比較兩組母嬰不良結局發生情況。記錄兩組產婦的產后出血、尿潴留、新生兒窒息和胎兒宮內窘迫的發生情況并比較發生率[7]。(3)比較兩組的焦慮和抑郁情況。采用SAS(焦慮自評量表)和SDS(抑郁自評量表)評分表,SAS的分界值為50分,SDS的分界值為53分,分值越高說明焦慮、抑郁程度越嚴重,于產婦接受助產前后進行檢測并比較[8]。
1.4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8.0軟件對所得數據進行統計分析,計量資料用(x±s)表示,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以率(%)表示,比較采用字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2.1 兩組一般資料比較 對照組年齡23~38歲,平均(28.72±1.59)歲;孕周38~42周,平均(39.81±1.07)周;體重51~78 kg,平均(59.16±4.67)kg。觀察組年齡21~39歲,平均(28.65±1.42)歲;孕周38~42周,平均(39.42±1.53)周;體重53~79 kg,平均(60.71±3.20)kg。兩組產婦的一般資料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具有可比性。
2.2 兩組各產程的時間比較 觀察組的第一產程、第二產程、第三產程和總產程時間均短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1。
2.3 兩組母嬰不良結局發生情況比較 觀察組母嬰不良結局發生率為2.00%,低于對照組的12.0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字2=5.841,P<0.05),見表2。
2.4 兩組的焦慮和抑郁情況比較 陪產前,兩組的SAS和SDS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陪產后,觀察組的SAS和SD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3。
3 討論
在現如今的醫療和護理工作中,以患者為本、建立舒適的醫療環境已成為行業發展和提高的核心基礎。不同的科室基于不同的疾病和患者特征,需要建立不同的工作制度和要求,除了治療疾病的專業能力外,還要具有一定的心理護理能力。對于產婦的生產,護理過程尤為重要[9-10]。生產過程中往往伴隨著較多的危險因素,會對產婦和新生兒的生命安全造成威脅,提高產婦護理的護理質量,能夠有效促進初產婦的生產[11]。在對產婦的護理工作中,生產前和生產后多由護理人員負責,生產時由助產人員負責,各有不同的工作分工和專業能力,在生產過程中,會存在對產婦的情況不夠了解導致不順利的情況出現[12-13]。責任制陪產是將兩者結合起來的陪產模式,通過一對一的責任制要求,建立穩固的、良好的護患關系,詳細掌握產婦的個人情況,有利于產婦的順利生產和產后恢復。尤其是對于初產婦,因為缺乏相關知識的了解,更需要耐心、詳細的護理工作。而且在整個生產過程中,責任制護理能夠提供衣食住行、坐臥行走的全方位指導,使心理護理和健康指導貫穿始終,在初產婦的產前、產中和產后都起到較為重要的影響作用[14]。
在本研究中,觀察組的第一產程、第二產程、第三產程和總產程時間均短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責任制陪產能夠有效縮短初產婦的產程時間。在產婦自然分娩的過程當中,產程的時間長短是影響母嬰身心健康的一個重要因素,影響產程時間長短的因素比較多,如產婦的身體素質情況、情緒影響、胎兒的大小、胎位等。其中產婦的身體素質、胎兒的大小、胎位等情況可以經由詳細的產前檢查進行診斷和評估,如果存在不利于生產的危險因素,能夠提前做好應對措施,將產婦的生產危險降到最低[15]。產婦的情緒影響是需要在產前和生產過程中,通過醫護人員的心理護理不斷予以支持和調整進行改善的。尤其是初產婦,往往會存在較為嚴重的情緒影響。責任制陪產能夠通過專業的、科學的陪產制度和知識能力,幫助初產婦順利地度過生產這一過程。在常規的生產護理中,護理人員對產婦的健康宣教都大同小異,會導致不同產婦的接受情況存在差異,不利于生產的順利進行。而在責任制陪產中,會經由前期與產婦充分的交流與溝通,了解產婦的地域、家庭、文化、經濟、喜好等相關因素,進行針對性的健康宣教,更能夠準確地傳達信息[16]。在生產過程中,一方面產婦能夠準確地按照醫護人員的要求行動,另一方面產婦也能夠積極調整自身的情緒、呼吸、體位等狀態,所以在整個生產過程中,觀察組初產婦的第一產程、第二產程、第三產程和總產程時間都更短于對照組產婦。
在本研究中,觀察組母嬰不良結局發生率為2.00%,低于對照組的12.00%,差異有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責任制陪產能夠有效減少初產婦的母嬰不良狀況發生情況。產婦在生產過程中和生產后都面臨著許多的危險因素,也是因為這些危險因素的存在會使初產婦容易產生緊張、焦慮、恐懼等負面情緒。導致初產婦產后出血、尿潴留、新生兒窒息和胎兒宮內窘迫的影響因素較多,除去在產前檢查時診斷出的危險因素外,在生產過程中產程異常也是較大的影響因素,產程異常包括急產、滯產、子宮收縮不協調、第二產程過長等[17-18]。通過責任制陪產的專業指導和心理護理,有效減少了初產婦的產程時長,有效降低了母嬰不良狀況的發生率。在本研究中,陪產前,兩組的SAS和SDS評分比較,差異均無統計學意義(P>0.05);陪產后,觀察組的SAS和SDS評分均低于對照組,差異均有統計學意義(P<0.05),說明責任制陪產能夠有效降低初產婦的抑郁和焦慮情緒。SAS和SDS評分量表是臨床中常用的對于焦慮和抑郁情緒測評的量表,主要是通過初產婦對自身情況的感受進行評分。這兩種量表只是用于心理狀態評估,而不是對于焦慮癥和抑郁癥的臨床診斷,檢測時間較短,不會消耗多少初產婦的精力造成評估誤差,又能夠科學的、準確地反映出在生產前后焦慮和抑郁情緒,有助于評價傳統生產護理和責任制陪產的影響作用[19]。對于初產婦焦慮和抑郁情緒的影響因素,有對生產過程的不了解、對并發癥的過于擔心、對疼痛感的過度反應、不懂得如何適當的調整呼吸和用力方式等。責任制護理不僅是通過講解的方式幫助初產婦建立正確的認知和了解,因為不同的初產婦有著不同的引起負面情緒的原因,常規的產婦護理中統一的健康宣教內容無法產生相同的作用,且常規的產婦護理中產前、產后護理和產程護理是分開的,無法為初產婦提供持續性、連貫性、整體性的護理[20]。
綜上所述,責任制陪產能夠有效縮短初產婦的產程,減少母嬰不良狀況的發生率,減少產婦的焦慮和抑郁情緒,有助于母嬰身心健康。
參考文獻
[1]孫芳珍.責任制陪產對初產婦產程進展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中國婦幼保健,2017,32(23):5887-5889.
[2]陳祖云.陪伴式分娩對產婦產程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護士進修雜志,2018,33(9):828-829.
[3]周小丹,謝春麗,林娟,等.準父親陪產配合導樂陪產對初產婦分娩的影響[J].重慶醫學,2018,47(34):4419-4420.
[4]馮群,韓慶.孕晚期綜合干預對產時認知行為、產程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重慶醫學,2017,46(9):1266-1268.
[5]陳小蓮.心理護理干預在產婦分娩過程中的應用及對產婦分娩結局的影響[J].中國醫學創新,2018,15(23):85-88.
[6] Ludmer J A,Jamieson B,Gonzalez A,et al.Maternal DRD2, SLC6A3, and OXTR genotypes as potential moderators of the relation between maternal history of care and maternal cortisol secretion in the context of mother-infant separation[J].Biol Psychol,2017,129:154-164.
[7] An X,Zhao Y,Zhang Y,et al.Risk assessment of morbidly obese parturient in cesarean section delivery: A prospective, cohort, single-center study[J].Medicine (Baltimore),2017,96(42):e8265.
[8] Park S,Choi N K.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timing of first childbirth, parity, and health-related quality of life[J].Quality of Life Research,2018,27(4):937-943.
[9] Komatsu R,Carvalho B,Flood P.Prediction of outliers in pain, analgesia requirement, and recovery of function after childbirth: a prospective observational cohort study[J].Br J Anaesth,2018,121(2):417-426.
[10] Yohai D,Alharar D,Cohen R,et al.The effect of attending a prenatal childbirth preparedness course on labor duration and outcomes[J].Journal of Perinatal Medicine,2017,46(1):47-52.
[11]謝星,張麗芳.椎管內分娩鎮痛對足月初產婦產程進展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現代婦產科進展,2018,27(5):375-376,380.
[12]楊洪萍.穴位按摩聯合導樂分娩對初產婦心理狀態、分娩情況及母嬰結局的影響[J].長春中醫藥大學學報,2017,33(1):108-111.
[13]張薇,陳慧娟,朱丹.新產程標準對妊娠期糖尿病初產婦分娩結局的影響[J].中國實用護理雜志,2017,33(12):914-917.
[14]李琴琴.導樂陪伴分娩配合鎮痛儀對初產婦心理狀態及產后乳液分泌的影響[J].海南醫學,2017,28(20):3403-3405.
[15]陳鳳蘭,顏建英.產程時限研究進展及適宜的產程干預時機選擇[J].國際婦產科學雜志,2017,44(5):539-542.
[16]吉訓玲,童碧芳,周翠怡.助產責任制聯合體位系統化管理對初產婦女分娩的影響[J].醫學臨床研究,2017,34(9):1753-1755.
[17]毛清芬,盧曉.自由體位聯合分娩輔助措施對初產婦陰道試產疼痛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中國婦幼保健,2019,34(6):1268-1271.
[18]任志容,彭曉梅.中醫穴位按摩聯合導樂分娩對初產婦負性情緒、乳房脹痛及分娩結局的影響[J].湖南中醫藥大學學報,2019,39(5):658-662.
[19]吳窮.責任制助產護理對初產婦分娩及護理滿意度的影響[J].中國地方病防治雜志,2019,34(1):115-116.
[20]古聰慧,朱小紅,肖丹璇,等.分娩球配合自由體位助產對初產婦產痛及焦慮心理的影響[J].檢驗醫學與臨床,2018,15(6):869-871.
(收稿日期:2019-11-05) (本文編輯:姬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