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是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是有它的實踐邏輯、歷史邏輯與理論邏輯,從中我們看到了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產生的精神內涵、歷史脈絡與實踐品格。對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合作經濟發展的新思想新理論新戰略,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核心要義都能夠在浙江找到“根”與“源”,也能夠在浙江的合作經濟探索與實踐中找到原點與注腳點,而習近平同志在浙江關于合作經濟發展的探索實踐、重要論述與前瞻性的理論思考,則構成了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與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思想來源與經驗支撐。
[關鍵詞]習近平;合作經濟;重要論述;萌發;實踐
[中圖分類號]D641 ? ? ? ?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009—0274(2020)04—0005—06
[作者簡介]徐波波,男,中共臨海市委黨校科研室主任、高級講師,研究方向:農村經濟理論與政策。
作為中國改革開放實踐與創新的前沿,尤其是習近平主政浙江期間,浙江在合作經濟與農民組織化上的創新、發展理念上的重大轉變,在農村市場化發展中探索“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發展,實現農村市場化與農民組織化有機統一實踐,預示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合作經濟”[1]發展的新方向。研究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萌發與實踐,有利于提升具有中國特色的合作經濟發展經驗,進一步豐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合作經濟理論,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形成與發展提供堅實的理論基礎與豐富翔實的素材。
一、合作經濟思想的發展與演變
近代合作經濟思想的發端可追溯到圣西門、傅里葉與歐文的三大空想社會主義者的合作思想。圣西門的合作經濟思想內核是“實業制”,其主張“有計劃的組織生產,并讓無產者擁有財產,形成個人財富與其貢獻成正比的分配制度”。傅里葉合作經濟思想則主要體現在“和諧制度”的構想當中,主張在“和諧社會”中人們共同生活與勞動,并形成生產消費合作社。歐文提出的合作經濟思想則主要體現在“合作公社”思想當中,即合作公社是人們共同勞動,按需要分配、民主管理,以及財產公有的一種社會制度。然而,三大空想社會主義者的合作經濟思想其實質是為改造資本主義社會服務的,是一種空想的社會制度。
1830年,被稱為“生產合作社之父”的菲利普·畢舍(Buchez)提出“協作制”合作思想。1839年,路易斯·白朗(Louis Beanc)在其發表的《勞動組織》中提出了“關于國家必須幫助合作社”的思想,為政府參與合作經濟提出了理論依據。1844年,羅虛戴爾公平先鋒社在英國創建,以它為代表的一大批各種類型合作社的實踐極大地推進了消費合作思想的形成,其中主要以英法消費合作思想與合作社的相關實踐為代表,其成果主要以1852年英國頒布實施的《產業及批發合作社條例》為代表。而在此期間,馬克思合作經濟思想也初步形成。馬克思合作經濟思想對空想社會主義者合作思想進行揚棄與繼承,吸收了以英法為代表的合作社實踐成果中的合理部分,在此基礎上,提出了合作社是勞動組織,它是為實現共產主義而服務,并認為合作社不但涉及工業領域,生產消費領域,而且也同樣運用農業領域,即農業合作社。[2]
20世紀50年代后,隨著我國土地改革與社會主義三大改造的完成,毛澤東合作經濟思想也初步形成。它繼承了馬克思合作經濟思想核心思想,也吸收了20世紀初西方合作經濟思想與實踐中的合理部分,提出“堅決執行民辦政策,政府不干涉”的合作社會發展原則[3],提出合作社發展要從農業生產互助組逐步向初級農業合作社及高級農業生產合作社方向發展,并在《關于農業合作化問題》報告中強調合作經濟的“自愿互利”原則,以及技術革命的重要性。
20世紀60年代,新制度經濟學興起并成為主流經濟學說,并對合作經濟思想的發展產生重大的影響。許多專家學者運用交易費用、產權、委托代理、不完全契約等理論分析研究了合作社的合作行為。20世紀80年代后,施塔茨(Staatz)、亨德里克斯(Hendrikse)、布爾容 (Bourgeon)等專家學者運用博弈理論分析了合作社的集體行為,認為合作社是“一種聯盟”[4]。同時,在新制度經濟學當中,對于合作經濟的研究在方法上也開始從新古典主義模型方法逐漸向偏好行為學假設的契約與聯盟的方法轉變。
在經過改革開放30多年的實踐,雙層經營體制下的我國小農戶經濟已完成了農戶的兼業化與農業市場化,但是在農戶經濟的組織化方面卻仍然無法有效推進,即村級集體經濟無法帶給農戶提供統一的經營利潤與服務效果。隨著市場化改革的不斷推進,“小生產與大市場的矛盾”日益突出,單單一個“分”的層次(家庭經營)已無力解決這個問題了,“統”不足的問題亟待解決。為此,基于中國實際,在繼承馬克思、毛澤東等社會主義合作經濟思想核心思想的基礎上,充分吸收了20世紀中后期西方新制度經濟學關于合作經濟思想與實踐中的合理部分,形成了以“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為核心思想的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5]回顧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形成過程,我們發現,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政浙江期間關于合作經濟的實踐與論述為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提供了基礎。
二、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的邏輯脈絡
梳理與回顧習近平同志在浙江期間進行的合作經濟思考與探索,探析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實踐邏輯、歷史邏輯與理論邏輯,對于我們更好地理解與掌握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產生的精神內涵、歷史脈絡與實踐品格,以及更好地貫徹執行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一)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的實踐邏輯
“正確的決策,絕對不是一個人或者一堆人,不作調查研究,坐在房子里苦思冥想就能產生的,它要在人民群眾改革發展的實際中才能產生”[6]。2002年11月,習近平同志主政浙江后就馬不停蹄的深入基層一線走訪調研“三農”工作,全面了解浙江省“三農”的優勢與短板,并對浙江“三農”工作的下一步發展作了深入的思考,尤其是對農民專業合作社這種發展模式進行了重點關注與深入思考。2003年1月13日,在浙江省農村工作會議上,習近平同志提出保持農業基礎地位不變,抓住農業市場化國際化機遇,推進農業結構戰略。2003年4月,浙江成為全國唯一的農民專業合作組織建設試點省。2004年11月11日,全國第一部農民專業合作組織法規《浙江省農民專業合作社條例》頒布,并于2005年1月1日起正式施行。2006年12月19日,習近平同志在浙江省發展農村新型合作經濟現場推進會上,提出了農民專業合作、供銷合作、信用合作“三位一體”合作的構想[7],并較為全面地論述了“三位一體”合作制理論
“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理論的確定,開啟了浙江合作經濟建設的新征程。2006年12月,浙江省委省政府確定全省18個縣(市)作為“三位一體”農村新型合作經濟體系改革的試點,其重點是探索生產合作與農業轉型升級、供銷合作與供銷綜合改革,信用合作與農村金融改革,進一步探索更高級形態的農村合作經濟組織。2014年4月,浙江省被國家農業部確定為全國供銷合作社改革試點省(全國共4個),并于同年開始探索“三位一體”農合聯的探索(在全省確定7個縣市區作為“三位一體”農合聯改革的試點)。
在習近平同志主政浙江期間,浙江穩步推進農業產業化,農民收入穩步提高,農村現代化進入高速發展階段。從“農民專業合作社”到“三位一體”組織構建,到“三位一體”農合聯體系改革,再到“三位一體”合作經濟,一以貫之,不斷深化推進合作經濟的實踐,為黨的十八大以來建設社會主義強國積累了豐富的經驗,同時也為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的萌發提供了實踐樣本。
(二)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的歷史邏輯
改革開放后,作為中國改革開放實踐與創新的前沿,走在前列的先發境遇讓浙江早于全國大部分省份遭遇了一系列“成長的煩惱”。而雙層經營體制下的“分”有余而“統”不足的問題就是“成長的煩惱”之一。合作思想,浙江人深入骨髓。為解決雙層經營體制下“統”不足問題與千家萬戶小生產對接千變萬化大市場問題,20世紀90年代后期,作為全國首家股份合作制企業誕生地的浙江,將股份合作制第一個運用到了農村,并于2000年在浙江省溫嶺市誕生了我國第一個經工商登記的農民專業合作社。之后,尤其是2002年11月習近平同志主政浙江后,浙江人的合作思想更加深入民心與地方實踐。
縱觀改革開放以來的浙江發展,浙江在農業自然資源先天不足,政策又無特殊的情況下,成為全國農村農業現代化建設最好最快的省份之一。究其原因,其中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在于合作的力量,在于浙江合作經濟思想的深入民心,在于浙江農民組織化適應了農村市場化與農業現代化發展需求。也正因為如此,“新倉經驗”的供銷社改革、溫州瑞安的農村合作協會改革探索、臺州臨海的農村普惠金融改革等合作經濟思想實踐才會在浙江生根發芽并茁壯成長,而這也正好契合了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的歷史邏輯與發展路徑。
(三)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的理論邏輯
新世紀初期,中央對于新農村的建設愈發重視。隨著2006年中央一號文件的推出,全國各地對于怎樣發展農業農村產生了思想與發展路徑上的爭議。一部分地方政府熱衷于“公司+農戶”模式推進農業產業化與農村市場化;一部分地方政府則熱衷于日本、韓國及臺灣地區的綜合農協模式。對此,當時主政浙江的習近平同志指出,盡管國外及其他地區的先進經驗具有很大的借鑒的意義,但是我們也要清醒地認識到他們的發展模式與路徑選擇是有它的特定的歷史背景與發展脈絡,我們必須要充分考慮到我國的雙層經營體制。
實踐呼喚著新的思想創新與理論指導。習近平在吸收前人關于合作經濟思想的基礎上,結合浙江的實地調研,提出“要發展農民的橫向與縱向聯合……把生產職能與流通職能融為一體……發展跨鄉、縣的地區聯合,組建大規模的中心合作社”[8]。并于2006年5月15日的浙江日報上發表《建立強大的農業組織體系》的署名文章。文章中指出,要突破組織體系的制約來發展現代農業,建立以農民為核心的農業產業組織體系,破解小農生產與現代市場的矛盾問題,推進農業現代化進程。之后,基于對各地調研的基礎上,在2006年12月19日的浙江省發展農村新型合作經濟現場會上,習近平同志全面論述了“三位一體”合作制理論,即農民專業合作、供銷合作、信用合作三重合作功能一體化,農民專業合作社、供銷合作社、信用合作社三類合作組織一體化,縣、鄉、村三級合作體系一體化。此后,“三位一體”合作經濟思想開始指導與服務浙江“三農”工作。至此,“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理論基本確定,同時也為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萌發提供了思想理論基礎。
三、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全面升華與實踐
通過梳理、提煉與總結習近平同志在浙江關于合作經濟發展的探索實踐與重要論述,對照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關于合作經濟發展的新思想新理論新戰略,我們發現,盡管習近平總書記主政浙江與主政中央期間在合作經濟思想方面的有著很多的變化與發展,但是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核心要義都能夠在浙江找到“根”與“源”,也能夠在浙江的合作經濟探索與實踐中找到原點與注腳點。
(一)關于農村市場化
農村市場化是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重要內容,它與農民組織化相輔相成[9]。習近平同志對于農村市場化的思考始于他的博士論文《中國農村市場化研究》,但真正的實踐與理論總結卻在浙江。2002年4月28日,習近平在人民日報發表題為《農村市場化:加快農村經濟發展的關鍵環節》的文章,在文中他指出“農村市場化是突破制約農村改革與發展的瓶頸、應對加入世貿組織所帶來的挑戰、開創農村經濟發展新局面的必然要求”[10]。在農村市場化過程中,其最為核心的內容是要素市場化,而要素市場化的核心則是土地要素。基于這樣的認識,2004年4月9日,習近平提到解決“三農”問題時,提出要跳出“三農”抓“三農”,從根本上破解“三農”難題,就要不斷解放與發展農村生產力,加快農業農村現代化建設。各地方要圍繞土地經營權來探索農村土地市場建設問題。2005年1月7日,在浙江省農村工作會議上,習近平同志提出了股份合作制集體經濟的發展方式可以多樣化,嘗試性探索農民以土地經營權入股于農民專業合作社等組織。2006年3月25日,瑞安農村合作協會成立,其主要成員有農民專業合作社(100多家)、供銷聯社、農村合作銀行、農機合作社等,是集農村金融、農產品生產與流通為一體的全國第一家綜合性農村合作組織。 2006年12月19日,習近平同志在調研浙江省瑞安市梅嶼蔬菜農民專業合作社、飛云中心供銷社以及瑞安農村合作銀行(馬嶼支行)時指出,健全的農村資金市場作用很大,可以通過合作社之間的資金互助,或者與供銷社、農村合作銀行進行合作來解決合作資金的問題。
黨的十八大以后,農村市場化改革進入新階段。2014年的中央一號文件明確肯定了“三權分置”,即農村土地所有權、土地承包權與土地經營權。[11]為了更好推進要素市場化,2015年5月,習近平作出指示,“土地流轉和多種形式規模經營,是發展現代農業的必由之路,也是農村改革的基本方向”[12] 。2016年8月,習近平同志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二十七次會議上指出,“深化農村土地制度改革,實行所有權、承包權、經營權‘三權分置,……。要圍繞正確處理農民和土地關系這一改革主線,不斷探索農村土地集體所有制的有效實現形式。……平等保護經營主體依流轉合同取得的土地經營權,……”[13]與此同時,農村資金市場與金融體制改革也深入推進。2015年3月頒布的《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供銷合作社綜合改革的決定》(中發〔2015〕11號)與2018年9月頒布的《關于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的意見》都是我國全面深化農村市場改革的重要舉措。
可見,從對農村市場化的思考,到浙江省的農村土地市場建設探索與實踐,再到“三權分置”與農村資金市場與金融體制改革,習近平同志與各方主體對于農村市場化的發展思想不斷完善,而這也為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在浙江的萌發與進一步完善提供了豐富的理論素材與實踐樣本。
(二)關于“三位一體”綜合合作
“三位一體”綜合合作是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核心內容,其根本目標是實現農民的組織化。習近平同志關于“三位一體”綜合合作的思考與論述非常豐富,但其中的大部分重要論述與實踐都是其在主政浙江期間產生的。“三位一體”綜合合作的實踐起點的標志性事件是2006年3月25日浙江省瑞安農村合作協會的創立[14]。2006年5月15日,習近平在浙江日報上發表《建立強大的農業組織體系》,文中指出要突破組織體系的制約來發展現代農業,建立以農民為核心的農業產業組織體系,破解小農生產與現代市場的矛盾問題,推進農業現代化進程。2006年12月19日在浙江省瑞安市召開的浙江省發展農村新型合作經濟工作現場會上,習近平同志全面論述了“三位一體”合作制是農民專業合作、供銷合作、信用合作三重合作功能一體化,農民專業合作社、供銷合作社、信用合作社三類合作組織一體化,縣、鄉、村三級合作體系一體化。同時,會中也提出要求,“條件好的地方可以大步前進,建立區域性的新型合作經濟聯合組織”[15]。此后,“三位一體”合作經濟思想開始指導與服務浙江“三農”工作。
黨的十八大以后,尤其是十八屆三中全會后,“三位一體”改革加快。2017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加強農民合作社規范化建設,積極發展生產、供銷、信用“三位一體”綜合合作”[16]。2017年6月,全國“三位一體”綜合合作現場會在浙江瑞安召開,全面總結與推廣“三位一體”合作經濟。2017年12月27日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農民專業合作社法》頒布,明確了農民專業合作社的法律地位,以及鼓勵農民專業合作社之間的聯合發展。2018年中央一號文件提出“促進小農戶和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統籌兼顧培育新型農業經營主體和扶持小農戶……。培育各類專業化市場化服務組織,推進農業生產全程社會化服務,……。發展多樣化的聯合與合作,提升小農戶組織化程度”[17]。2018年9月26日,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鄉村振興戰略規劃(2018—2022年)》,對我國的農民專業合作社的做大做強,供銷社綜合改革深入推進,以及農村資金互助及普惠金融改革發展等方面進行規劃與指導。
從17年前(2002年)習近平同志肯定了農民專業合作社發展模式,到2006年的“三位一體”農村新型合作體系的全省構建,再到十八大后浙江合作經濟思想上升到國家政策層面,并正式出現在每年的中央一號文件當中,無不說明了“三位一體”合作經濟已得到國家的認可與推廣。浙江省的“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的探索與實踐,不但成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萌發的基礎,而且也為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實踐與理論升華提供了強有力的實踐樣本。
(三)關于社會化服務
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同志在“鄉村振興戰略”的重要工作部署中提出“健全農村社會化服務體系,實現小農戶的現代農業發展有機銜接”[18]。社會化服務,不同于市場服務與公共服務,它具有特有的內涵與內容。習近平在2002年4月25日人民日報《農村市場化:加快農村經濟發展的關鍵環節》一文中指出,“……關鍵是分散的小農戶與大市場之間的‘橋梁能否搭建。在西方歐美發達國家,這種‘橋梁就是各類專業協會與合作社等社會化服務組織,……”[19]。顯然,社會化服務是合作經濟組織溝通聯結小農戶與大市場的重要使命,與“三位一體”合作經濟目標一致。
作為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關于社會化服務在浙江探索與實踐主要體現在“三位一體”農村新型合作體系當中。在“三位一體”農村新型合作體系中有一個重要內容,即供銷社改革。2003年10月21日《中共中央關于完善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若干問題的決定》中要求“深化農業科技推廣體制和供銷社改革,形成社會力量廣泛參與的農業社會化服務體系”[20]。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同志就對浙江的供銷社改革作出重要論述,指出供銷社的發展應與市場經濟改革相一致,要服務于農村發展、農業現代化與農民增收。并在2006年12月浙江發展農村新型合作經濟現場會上指出,社會化服務是“三位一體”農村新型合作體系建設與發展的重要目標,也是供銷社改革的目標與方向。
黨的十八大以后,2014年的中央一號文件與政府工作報告都將供銷合作社綜合改革作為一項重要改革任務,并于同年4月國務院批復浙江、廣東、山東、河北4省開展供銷合作社綜合改革試點。2014年7月,在紀念中華全國供銷合作總社成立60周年之際,習近平就繼續辦好供銷合作社作出重要批示,要繼續辦好供銷合作社,發揮其獨特優勢和重要作用。……,供銷合作社要全面深化改革,……適應中國特色農業現代化需要的組織體系和服務機制,努力成為服務農民生產生活的生力軍和綜合平臺,……[21]2015年3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化供銷合作社綜合改革的決定》提出“……,供銷合作社要把為農服務放在首位。推動供銷合作社由流通服務向全程農業社會化服務延伸,……,加快形成綜合性、規模化、可持續的為農服務體系”[22]。2016年1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關于深入推進農業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加快培育農業農村發展新動能的若干意見》首次將“服務主體”提升到與“經營主體”并列。
從市場經濟發展及農民需求來思考政府服務,到區別于市場服務與公共服務的社會化服務的探索與實踐,習近平同志對于合作經濟的思考在實踐中厚積薄發,在提煉與總結中得到升華,同時習近平關于合作經濟重要論述也在浙江的進一步實踐中得到豐富與完善。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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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彭銀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