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勤艷 劉偉
摘 要:并購自19世紀末出現至今已有上百年歷史,這種資本經營方式越來越被企業所青睞,特別是經濟全球化的今天,并購已經成為理論界和實務界研究的熱點之一。本文主要對企業并 購動因、并購績效以及并購風 險的相關文獻進行梳理,通過對知網2001—2020年關于并購問題研究的文獻進行檢索統計,發現近年來并購研究文獻的特點,并結合當下疫情在總結文獻的基礎上提出研究展望。
關鍵詞:并購;并購動因;并購績效;并購風險
本文索引:羅勤艷,劉偉.<變量 2>[J].中國商論,2021(19):-157.
中圖分類號:F27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1)10(a)--04
并購始于19世紀下半葉,是社會生產力發展的產物之一,它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獨立的企業合并而形成一個企業,通常,兼并企業處于主導地位。并購包含了兼并和收購,本質是企業產權交易,它是在一定的財富權利制度和企業制度下,企業權利主體發生變化的過程。目前理論界關于并購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并購動因、并購績效以及并購風險的分析,因此本文主要從以上三個方面對并購相關文獻進行梳理和評述。
1 并購動因
并購動因即企業并購的驅動因素,是企業進行并購所要達到的目的。企業之所以進行并購,主要是為了優化資源配置,獲得規模效益,產生協同效應 。 Fame和Jensen(1983)從公司治理的代理角度分析了并購產生的動因,他們在Jensen和Meckling研究的基礎上,認為并購通過改變企業所有權結構和管理者結構從而控制代理問題的產生。Jensen和Ruback(1983)研究了企業并購前后的管理效率差異,發現并購后企業管理效 率和企業價值均得到提升,驗證了企業可以通過現金流 量和投機機會方面的互 補來獲得財務上的協 同效應。Fangjian, Leming和Micah(2013)則認為被高估值的公司通過股票收購被低估值的公司需要承擔較高的并購費用,這種并購會帶來嚴重的管理問題,其主要動機并非在于提高股東財富,而是為了提高首席執行官的薪酬。國內學者在并購動因方面的研究與國外學者的研究基本一致。于開樂和王鐵(2008)認為企業并購的驅動因素之一是為了獲得戰略機會,并購可以從外部獲取創新資源來彌補內部學習建立起的競爭優勢的不足。張文佳(2015)在規模經濟理論、交易費用理論等并購理論分析的基礎上,對我國2000—2013年典型跨國并購案進行分析,發現跨國并購的動因隨著時間、并購對象的不同而改變;現階段我國企業跨國并購的深層動機在于尋求跨國資源、先進技術以及國際化品牌和市場。宋林等(2016)對我國上市公司的 182 例海外并購案的并購動因進行實證研究,發現企業自身條件和目標企業所在國的基 本特征是影響跨國并購的主要因素,其中,國有控股、規模較大、資產負債水平較低的企業更有可能受到技術和資源的激勵,私有制企業和資本收益率較高的企業更傾向于戰略資產和市場動機。此外,離東道國越遠,市場和資源推動跨境并購的可能性就越大。高瑜彤等(2017)以騰訊并購京東為例,探討了互聯網企業并購的動因,并從協同、差異效率和多元化三個方面分析了企業并購的動因。其中,協同是資源互補的結果,差異效率主要體現在并購對公司管理效率的影響上。通過多元化經營,企業可以通過降低成本來提高企業價值。佟巖等(2020)運用實證研究并購動因與主并方創新產出之間的關系,發現不同并購動因對主并方創新產出具有差異化影響,創新動因的并購對主并方創新產出的促進作用更為明顯,但這種作用具有時滯性。以現金支付并購價格時,創新動機對主體創新產出的正向影響更為明顯;并且在這種支付方式下,企業通過發行股票籌集資金時對創新動因與主并方創新產出的關系具有更積極的促進作用。
綜上,企業并購動因主要出于優化資源配置的考慮,這種優化主要體現為并購所帶來的協同效應,并以此獲得發展戰略優勢,創造企業價值;同時,這種優化資源也體現在通過緩解代理成本提高公司治理效率來體現。在眾多研究成果中,大部分研究結論支持了并購所帶來的正向效應,另外,多數關于并購動因的研究主要集中于理論研究,實證方法的應用不足。
2 并購績效
關于并購績效,歷來研究呈現出兩種不同結論,一種認為并購可以顯著改善企業績效;另一種認為并購并不能顯著提高企業績效,相反,還會導致企業績效下滑。
Manu Sharma(2010)運用凈利潤單 指標的財務分析方法對歐洲1994—2002年發生并 購的445家企業進行研究,發現并購可以顯著提高企業的盈利能力。Manuela,Alfred,Rhoades 和Dawns(2014)以美國三家航空公司為案例研究對象,采用事件研究法對企業績效進行研究,結果表明,成功的并購能夠提高企業績效。Min Du 和 Yemeni Boatmen(2014)采用股票價值法,對1998—2011年我國468家完成合并的企業進行了研究,發現并購能夠給企業帶來正向影響,這種影響最終體現為企業績效的提高。
近年來國內關于并購對績效的影響主要從特定視角出發進行研究。張錚,聶思(2016)選取1999—2013年在中國有并購活動的制造業上市公司作為研究對象,采用回歸計量經濟學模型研究并購對企業績效的影響,發現不論從長期還是短期來看,并購都提高了企業的績效。于洪濤(2020)基于節省簽訂合約成本的研究視角,檢驗企業縱向并購的內在動機對長期并購績效的影響,發現相比于橫向并購,縱向并購有著更好的長期并購績效,并且觀測時期越長效果越顯著;通過中介效應模型檢驗發現進一步投資對縱向并購的長期并購績效具有顯著正向影響。楊琳惠(2020)以我國A股 2012—2017 年上市公司為研究對象,研究了風險投資、代理成本與并購績效之間的關系,得出代理成本與并購績效顯著負相關的結論;風險投資與并購績效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風險投資能夠削弱代理成本與并購績效之間的負相關關系。張永冀,何宇等(2020)從技術知識的規模和性質角度分析技術并購對績效的影響,通過對我國 2004—2015年發生過技術并購的醫 藥上市公司進行分析發現,技術并購的短期市場反應顯著,技術并購對提高長期財務績效有正向影響。在技術并購中,目標企業的技術知識絕對規模越大,兩企業之間的技術知識相對規模就越小,主并企業的短期和長期績效越好;技術知識性質方面,相關型技術知識并購更有利于企業發揮協同效應。吳航和陳勁(2020)選取中國跨國企業的173項并購交易作為研究對象,實證檢驗了不同類型跨國并購對創新績效的影響機制。研究結果表明,探索性并購和開發性并購與企業創新績效正相關;制度適應在探索性并購與創新績效之間存在顯著中介作用,制度協同創造在開發性并購與創新績效之間存在顯著中介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