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發展的價值解析、現實困境與實踐路徑

翟亮　余明榮　楊添朝　尹璨

摘 要：戶外旅游是人民群眾走向自然，追求健康的新生活方式，戶外旅游產業呈現蓬勃發展趨勢。本研究通過深入分析戶外旅游產業的價值鏈，探討了戶外旅游產業對四川民族地區的經濟發展、社會穩定、文化傳承和生態保護帶來的價值。本文通過文獻資料分析、實地調研等方法，研究發現四川民族地區發展戶外旅游產業仍然面臨產業基礎不牢固、公共服務體系不健全、設施資源不足和自然資源保護與開放存在矛盾等現實困境，總結了四川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發展的實踐路徑：堅持綠色發展導向；拓展戶外旅游產品供給；完善戶外旅游消費環境；優化戶外旅游景區管理；完善戶外旅游基礎設施；加強資金支持與市場監管；提升服務質量；創新開發路徑。

關鍵詞：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價值解析；現實困境；實踐路徑

Value Analysis， Realistic Dilemmas， and Practical Paths of the Development of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in Ethnic Areas of Sichuan Province

ZHAI Liang1，YU Min-grong1，YANG Tian-chao2，YIN Can3

（1.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Sichuan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Ya'an 625014，China; 2.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 Southwest Minzu University， Chengdu 610225， China; 3. College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 and Rehabilitation Health Preservation， Ya'an Polytechnic College， Ya'an 625000， China）

Abstract： Outdoor tourism is a new way of life for the people to move towards nature and pursue health， and the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is showing a booming trend of development. Delving into the value chain of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this study explores the value the industry brings to the economic development， social stability， cultural inheritance， and ecological protection of ethnic regions in Sichuan. This article uses methods such as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field research to find that the development of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in ethnic areas of Sichuan still faces practical difficulties such as weak industrial foundation， incomplete public service system， insufficient facilities and resources， and contradictions between natural resource protection and opening up. It summarizes the practical path for the development of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in ethnic areas of Sichuan： adhering to the green development orientation; expanding the supply of outdoor tourism products; improving the outdoor tourism consumption environment; optimizing the management of outdoor tourist attractions; improving outdoor tourism infrastructure; strengthening financial support and market supervision; improving service quality; innovating development path.

Key words： Ethnic regions; Outdoor tourism industry; Value analysis; Realistic dilemmas; Practical path

戶外旅游主要是指涉及戶外運動及相關主題內容的旅行活動，包含自助游、自駕游等形式參與的徒步、登山、露營、滑雪、攀巖、滑翔、潛水等各類陸域、空域和水域主題活動，是追求個性與時尚，注重體驗和感觸的旅行與運動休閑的一系列活動集合。近年來，國務院先后出臺重要文件，推動戶外運動與旅游產業的發展，從運動項目規劃、基礎設施建設、公共服務體系構建和旅游空間拓展等方面，為戶外運動與旅游產業的融合發展提供國家層面上的政策保障，為戶外旅游產業營造良好的發展環境。自2020年以來，戶外運動在全球范圍內迎來參與熱潮，戶外旅游行業走向快速發展道路。截止2021年底，全國戶外運動參與人數超過4億人次，2022—2023年，冰雪、路跑、騎行、越野、露營等戶外運動呈爆發式增長，2023年上半年，61個國家體育旅游示范基地，平均每個國家體育旅游示范基地接待游客人次達50萬［1］。

戶外旅游產業以戶外運動資源和旅游資源為平臺，以旅游設施為條件，從而實現休閑娛樂與運動健康的新型融合。戶外運動與旅游融合形成的產業鏈，不僅能推動我國旅游經濟轉型升級，還能豐富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提升人們的幸福指數。

1 戶外旅游產業鏈

通過查閱旅游產業鏈相關研究文獻，學者對旅游產業價值鏈的界定主要包括：基于旅游者需求的旅游價值鏈、基于旅游產品供應的旅游價值鏈和基于空間移動范圍內旅游產品供應的旅游價值鏈。覃峭等（2009）認為旅游產業鏈是指旅游消費者從獲得旅游信息并決定進行某次旅行、經過空間移動，到最終實現旅游體驗這一系列的活動過程中，因吃、住、行、游、娛、購等旅游消費涉及的企業分屬不同的產業類型而形成的一種產業鏈接關系［2］。旅游產業是由生產旅游產品與服務的旅游企業集合構成的，從旅游產品與服務的供應角度出發，Kaukal Hopken和Werthner（2002）將旅游產業鏈定義為包含了旅游供應商、旅游開發商、旅行社和游客四個部分的單鏈［3］。

本文認為戶外旅游價值鏈即包括了吃、住、行、游、娛、購等旅游消費需求，同時又包括了旅游產品的生產和服務要素集合。目前，國家層面還沒有戶外旅游產業的統計數據，旅游產業統計口徑基本采用基于旅游者需求的旅游產業界定，但這一界定不能體現戶外旅游產業所包含的體育用品消費、健身休閑、體育競賽表演等特色業態。因此，本文主要從旅游產品供應的價值鏈界定角度研究戶外旅游產業的價值鏈，將戶外旅游產業鏈界定為戶外旅游資源供應端、戶外旅游服務供應商和戶外旅游消費者。戶外旅游資源供應商包括戶外用品、戶外運動、露營地、房車、餐飲、酒店、娛樂等；戶外旅游服務提供商為戶外旅游俱樂部、旅行社和戶外運動協會；終端是戶外旅游消費者。

2 四川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的價值解析

2.1 戶外旅游產業的經濟價值

戶外旅游產業產生的經濟效益不僅包含吃、住、行、游、娛、購等涉及的旅游消費，還能帶動戶外用品制造、體育競賽服務、健身休閑等相關產業發展，與多個產業具有關聯效應。發展戶外旅游業能夠促進產業結構升級，推動配套產業的發展，帶動周邊產業聯動發展，加強區域產業深度融合發展，形成區域產業發展新格局。

戶外旅游業的發展帶來較強的人流聚集效應，提振住宿、餐飲、交通等相關消費產業，提高地方收入，如：2023年四川甘孜山地文化旅游節、“大地歡歌”2023年四川省鄉村文化活動年——天空之城·理塘“八·一”賽馬會等一批富有甘孜特色的戶外旅游活動，吸引了全國各地大量游客。據統計，2023年上半年，四川省甘孜州共接待游客1614.72萬人次，實現旅游綜合收入174.23億元，同比2022年分別增長53.63%和52.54%［4］，旅游業帶動經濟發展的價值凸顯。

2.2 戶外旅游產業的社會發展價值

1）增加區域就業

戶外旅游業屬于勞動密集型產業，形成的產業鏈擴大了就業范圍，能給當地居民帶來大量就業崗位，為增加就業彈性，解決更多的勞動力就業問題創造了良好的條件。戶外旅游業的工作崗位可為具有豐富專業知識和技術專長的多層次人才提供就業機會，這對知識人才短缺的民族地區尤為重要。戶外徒步旅游由于其項目特殊性，需要大量的戶外領隊、高山向導等專業從業人員，并且由國家體育總局制定專門的培訓體系，嚴格實施考核認證和持證準入制，給當地居民帶來大量培訓就業崗位。如：四姑娘山鎮現有34家戶外從業機構，可提供相關就業崗位超過900個，戶外運動游客接待人次按10%每年遞增，戶外產業每年可為當地帶來5000余萬元的經濟效益，帶動當地群眾脫貧致富［5］。

2）促進基礎設施建設

戶外旅游的發展帶動各地建設全域旅游示范區、生態旅游示范區、山地戶外景區等，不斷完善戶外運動項目配套設施，如四姑娘山景區在攀巖、攀冰、漂流、探秘、露營等項目建設方面，完善了配套基礎設施建設，整個山地戶外項目覆蓋20余個分項100余個子項［6］，構建了完善的戶外旅游產業項目。

3）促進鄉村振興

戶外旅游助力鄉村發展，戶外旅游同新型城鎮化建設和鄉村振興有機銜接，加強鄉村建設中戶外旅游資源開發利用，注重產業賦能激發鄉村活力，以鄉村旅游助力鄉村振興，切實提升鄉村居民獲得感、幸福感。如：露營經濟融合鄉村振興共創增長新勢能，露營結合鄉村特點，融入鄉村元素和鄉村場景，促進產業增長的同時提升當地文明形象。

2.3 戶外旅游產業的民族文化傳承價值

在民族地區開發“戶外運動+文旅”融合的戶外旅游形式，在戶外運動賽事中融入民族文化表演，讓賽事參與者欣賞特色民族文化。如：2023四川甘孜山地文化旅游節包含一場開幕式、三場展會、七個特色活動、六個群藝演出共17項內容，形成異彩紛呈的山地文化旅游活動。在民族文化活動中嵌入戶外休閑運動項目體驗，讓游客既能體驗戶外運動帶來的樂趣，又能欣賞特色民族文化。如：甘孜州2023年爐霍縣望果民俗文化活動、“康巴紅·新龍十三”民俗文化旅游季活動、道孚縣第八屆安巴文化旅游季、“福地色達金馬之邀”游牧文化旅游季、白玉縣“文化助力振興舞動白玉鄉村”文藝匯演活動等一批富有甘孜特色的文化旅游活動，讓游客在戶外旅游的同時，欣賞特色民族文化。在戶外旅游景區開發民族文化體驗活動，如：康定木格措景區推出“沉浸式”藏族非遺歌舞體驗活動、甘孜縣格薩爾王城景區篝火晚會點燃“夜經濟”、色達縣舉辦獨特非遺文化表演等，在民族文化的保護與傳承，傳播與發展中具有重要作用［4］。民族地區戶外旅游加強了各民族之間的文化交流，促進了民族團結，維護社會穩定和諧。

2.4 戶外旅游產業的生態環境保護價值

戶外旅游依托山地、森林、草原、荒漠等資源開展的登山、徒步、露營、教育等活動，是綠色旅游不可缺少的部分，是進行生態保護宣傳教育，踐行“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理念的有效路徑。戶外旅行參與者在規劃行程時，充分考慮“無痕山野”國際通用戶外環保法則，選擇環保、可持續的戶外出行方式，在可耐受的地面進行人為活動，妥善處理垃圾，野外安全用火，保持自然原貌，遵守旅行目的地環境保護規定，是踐行生態文明理念負責任的旅行。

戶外旅行與研學旅行、戶外教育、自然教育和營地教育等多種社會教育形式相結合，以改善人與自然的關系為教育目的，在走進自然、親近自然的同時汲取自然智慧，提升生態環境保護與生態價值轉化意識，使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成為全社會的行動自覺。

3 四川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發展的現實困境

3.1 產業基礎不穩固

從戶外旅游的項目分布上來看，戶外運動雖然包含山地、水上、高空等項目群，每個項目群下面涵蓋項目眾多，但各項目發展不均衡。戶外運動中徒步、露營、登山項目發展最為成熟，參與群體最大，產業規模最大。登山、水上、航空運動參與群體較小。在北京冬奧會的影響下冰雪運動發展迅速，但以體驗為目的的參與者居多，長期堅持滑雪運動的人群較少。騎行、釣魚、越野自駕等項目群眾基礎廣泛，但專業化程度不高，難以形成產業規模。汽摩、探險文化尚未產生影響力，產業發展限制因素較多。

從戶外旅游資源分布看，戶外運動資源按類別集中分布，西部地區山地資源豐富，登山、徒步、露營等項目分布較為廣泛，北方冰雪運動資源豐富，滑雪、滑冰項目開展較為普遍，東部沿海城市水域資源豐富，適宜開展水域戶外活動。而我國經濟發展存在不均衡現象，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西部地區高，消費能力較強的戶外旅游者多聚集于東部地區，資源、資金和市場匹配相對錯位。

從戶外旅游消費群體看，戶外運動因具有新穎性、挑戰性，吸引了大量年輕群體參加，在戶外運動參與群體中，90后成為最大消費群體，占比達到36.1%；其次為80后群體，占比32.5%，這兩個群體占到全部戶外運動人群的68.6%，成為戶外運動參與主力［7］。經常性參加戶外運動的人群主要集中在露營、健步走、登山健身等對運動技能要求不高和運動設施依賴程度較低的項目，而這類項目往往需要的器材裝備和人員服務較少，盡管能夠帶動戶外服裝等實物型消費，但服務型消費比例仍然不高。

從戶外產品供給層次看，國內戶外裝備產業發展迅速，特別是露營裝備、水上運動裝備眾多品牌提供大量產品，但產品門類還不夠齊全，登山裝備、滑雪裝備等高端戶外運動裝備提供不足，優質服務提供尚不成熟，供需結構性矛盾依然存在。

3.2 公共服務體系不健全（人才供給不足、安全保障體系不健全）

戶外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需要大量專業人才，目前戶外旅游專業人才培養模式還不成熟，缺乏統一培養體系。旅游專業人才培養缺乏戶外運動相關技能培訓，休閑體育專業人才培育過程中，注重戶外運動專項技能訓練，理論知識教學環節薄弱，培養的人才在戶外旅游產品設計與市場營銷、戶外運動風險預防等理論知識和實踐能力方面不能滿足社會需求，專業人才支撐戶外旅游高質量發展困境凸顯。

戶外旅游安全風險防御體系不健全，未建成高效、完善的戶外應急救援保障體系，專業戶外救援隊伍不多［8］。戶外旅游目的地大多處于高山、高原、荒漠等相對較原始的地理位置，建立系統地安全預警裝置和應急救援報警定位輔助裝置較為困難，安全警示標識配建不足。戶外旅游的組織者和參與者缺乏有效的戶外風險知識教育，自我保護意識薄弱，在參與戶外運動時容易存在僥幸心理，為安全事故埋下伏筆。

3.3 戶外旅游設施資源不足

近年來，國家組織實施全民健身設施建設工程，推進戶外運動場地設施建設，但相對于人民群眾的戶外運動健身需求，還有一定的差距。戶外旅游設施資源有待豐富，戶外運動場地設施的空間布局不均衡，資金支持不足。登山步道、滑雪場、體育公園等人民群眾需求的休閑健身場地不足。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地等自然生態資源向戶外運動開放力度不夠，以自然資源為依托的戶外運動場地設施不夠豐富，為游客提供運動咨詢、醫療救護和休息的公共服務中心數量不足，生態廁所、垃圾處理、野外供水、應急救援等配套設施較為缺乏。

3.4 自然資源保護與開放矛盾關系協調機制有待加強

面向戶外旅游開放的自然資源在合理使用、有償交易、審批流程等方面限制較多，自然資源開放力度較弱，自然資源利用存在困難，特別不同地方的自然資源主管部門對資源開放的把握力度不一致，導致供需矛盾。國家發展改革委社會司副司長彭福偉在2023中國戶外運動產業大會的主旨演講中提到：自然資源開發利用技術標準體系和戶外運動項目準入標準還沒形成，自然資源開發利用負面清單和評價制度尚未建全，可利用自然區域內開展戶外運動活動目錄有待制定，通過生態保護和修復發展戶外運動的合理回報機制，需要進一步推動出臺［9］。少數地方以“生態”的名義開展戶外旅游活動，卻在自然保護區內大興土木，導致生態環境遭到破壞。很多地方僅提供戶外旅游產品體驗，生態保護教育的功能還未完善。國家需要針對自然保護地的開放程度、社會資本進入機制等關鍵問題進行綜合施策，制定科學、嚴格的法規標準，充分照顧各方面利益需求，以制度保障自然保護地合理開發［10］。

4 四川民族地區戶外旅游產業發展的實踐路徑

4.1 堅持綠色發展導向

戶外旅游將戶外運動有機嵌入綠色生態環境，是綠色旅游的重要體現。在戶外旅游產品和線路開發時堅持保護優先原則，引導更多自然資源向戶外運動開放，打造綠色便捷多樣的戶外運動載體，嚴格控制人為因素對景觀與生態的干擾，維護自然資源的原真性，充分考慮生態承載力、自然修復力，推進戶外旅游可持續發展，讓游客在參與戶外運動時感悟自然，自覺增強生態保護意識，形成綠色、健康的生活方式。

依托國家公園、自然保護區、自然公園等自然保護地發展戶外旅游，遵守自然保護地相關法律法規及管控要求，嚴格履行審批手續，在限定區域內開展活動［11］，以嚴格保護為前提，探索自然資源保護和利用新模式。引導從業者發展以科普、健康、體驗、文化、運動等為主題的新產品，在運動休閑、自然體驗、森林康養、自然教育等新業態上多下功夫，提供深層次、體驗式、有特色的生態旅游產品，滿足人民群眾個性化、多樣化、多層次的需求。

4.2 拓展戶外旅游產品供給

推動文化、體育和旅游深度融合發展，引導民俗節慶、民族藝術節、文旅展會等業態融入戶外運動元素，以文化旅游帶動戶外旅游發展，培育主題性、特色類文化活動+戶外旅游新業態。培育戶外賽事+旅游業態，以“跟著賽事去旅行”為主題，結合戶外精品賽事和民族特色體育賽事，設計特色戶外旅游線路，如四姑娘山熊貓山徑越野賽，瓊海濕地馬拉松，古蜀驛道定向越野系列賽等。培育戶外活動+旅游業態，根據地域特征和戶外運動項群特征策劃主題性戶外活動，如“千面格聶”徒步大會、環貢嘎徒步大會、四姑娘山山地戶外旅游大會、四姑娘山攀冰節和登山大會等主題型戶外活動。培育戶外研學+旅游業態，發掘戶外運動的教育功能，結合研學旅行設計戶外旅游線路，如重走“洛克之路”，大熊貓森林探秘之旅、探尋茶馬古道等人文、歷史、自然主題研學線路。培育紅色文化+旅游業態，結合紅色文化和紅色歷史遺跡開發紅色旅游，將戶外運動有機融入紅色旅游，讓紅色教育更有情境和帶入感，如“翻越夾金山，重走長征路”“翻雪山過草地”等紅色文化體驗活動。開發以自然風光、休閑度假、運動休閑、康體養生、生態探險、科普教育等為主導的體育旅游產品，豐富體育旅游產品供給，滿足人們多層次戶外旅游需求。

4.3 完善戶外旅游消費環境、優化戶外旅游景區管理

為了更好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戶外旅游消費需求，必須不斷改善消費環境，豐富旅游消費場景，圍繞濱海、森林、草原、沙漠、親子、研學等戶外旅游消費熱點，豐富個性化定制產品，推出系列消費活動，滿足多樣化消費需求。打造智慧旅游，提供更多戶外旅游新場景、新產品、新玩法，促進戶外旅游消費提質升級和產業轉型增效。實施戶外旅游消費行動金融支持計劃，政府和金融機構聯合推出優惠購票、消費補貼、商戶優惠等惠民行動，支持戶外旅游消費。創新戶外旅游宣傳方式，引導地方居民推介家鄉資源，如丁真網絡直播帶火理塘旅游等。

戶外旅游景區要不斷優化預約措施，在旅游旺季科學研判旅行需求變化，合理實施預約、限流、錯峰機制，結合自身承載能力，實施彈性供給措施。積極采用新技術、新手段簡化預約程序，提高預約操作便捷性，不斷提升管理水平。

4.4 完善戶外旅游基礎設施

建設戶外旅游基礎設施是解決戶外出行選擇的根本問題，國務院出臺《促進戶外運動設施建設與服務提升行動方案（2023—2025年）》提出加強戶外運動場地設施建設，推動體育公園、國家健身步道體系、露營場地、自駕營地和航空飛行運動營地建設，增加冰雪運動、山地戶外運動、水上運動設施供給，支持戶外旅游基礎設施和項目建設，不斷強化用地保障，完善戶外旅游基礎設施［12］。

戶外旅游目的地接近性一直是困擾戶外出行的重要因素，交通對戶外旅游發展起到基礎性促進作用，加強交通基礎設施建設，提高戶外旅游目的地的通達性和便捷性。優化戶外旅游出行服務，健全交通集散體系，提升交通服務質量。戶外徒步旅行常常會用到馬幫、牦牛、甚至拖拉機等運輸工具，而這些交通運輸方式一般由村民自發組織，缺乏統一有效管理，隨意漲價甚至半途甩客的時期時有發生。

4.5 加強資金支持與市場監管

戶外旅游業涉及多個關聯性領域，需要多元化、多渠道資金投入。首先是政府應統籌安排中央預算內投資，加大對符合要求的戶外旅游基礎設施建設項目支持力度。其次是鼓勵金融機構和社會資金參與戶外旅游項目投資、建設、運營，為戶外旅游項目提供金融支持。政府還應建立戶外旅游發展基金，幫助戶外旅游業解除困難，為戶外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營造良好的金融服務環境。

戶外旅游路線和產品主要依靠網絡進行線上宣傳宣傳，而執行團隊多由第三方地接團隊和當地向導完成，因此擅自改變行程、旅行合同不到位、服務質量不高、市場秩序混亂、安全保障不健全等情況屢有發生，因此應加強市場執法監督，開展戶外旅游市場專項整治，對戶外旅游企業進行暗訪評估，加強跨部門協作執法，對投訴處理進行跟蹤等戶外旅游監管體系建設。

4.6 提升服務質量，適應戶外旅游新形勢

戶外旅游市場新業態不斷涌現，消費需求呈現高品質、多樣化的新趨勢，消費者對服務質量提出更高要求。為適應戶外旅游新形勢，提升戶外旅游服務水平，政府各部門聯合戶外旅游企業，建立以政府為主導，企業為主要責任方，社會主體參與的戶外旅游質量保障協同機制。完善游客為中心的服務質量評價體系，改善戶外旅游消費體驗，發揮服務對戶外旅游質量提升的帶動作用，建立專業度高，安全性強的戶外旅游服務質量標準，推動戶外旅游服務質量提升。

加強戶外旅游安全服務保障，戶外旅行安全涉及交通、公安、消防、體育、應急管理等多個部門，規范戶外旅行報備審批制度，檢查戶外旅行團的安全保障措施和救援設備，如是否攜帶氧氣供應設備預防高原反應、禁止攜帶火種預防森林火災、是否攜帶安全繩索，是否規劃緊急撤離路線等。專業應急救援力量，社會應急力量和基層應急救援力量協同機制，聯合制定事故災害防范應對措施，提高迷路、失溫、摔傷、落水等旅游突發事件應急處置能力，做好安全防范預警工作，如汛期在易發生山洪位置樹立安全警示牌、天氣變化可能導致安全事故時進行勸返等。

4.7 創新戶外旅游開發新路徑

發揮戶外旅游可持續開發優勢，創新自然資源利用和土地供給方式，在國土空間規劃中合理安排戶外旅游項目用地，完善長期租賃、租讓結合、彈性年期出讓等新方式供應戶外旅游用地［12］，鼓勵利用集體建設用地和荒山、荒溝、荒丘、荒灘土地等發展戶外運動產業［13］，對符合劃撥用地規劃目錄的土地使用劃撥方式供應。實施政府規劃建設，企業運營維護的新模式，鼓勵民營企業參與，激活戶外旅游基礎設施運營。

挖掘鄉村優質山地、水域資源，將戶外賽事與鄉村優質旅游資源串聯，通過戶外賽事活動與鄉村旅游相結合，拓展鄉村旅游客源，宣傳推廣特色農產品，帶動體育與旅游、農業產業深度融合，推動戶外旅游賦能鄉村振興。“尋找美麗中華”全國鄉村定向系列賽事、“騎邊四川”自行車賽等賽事活動帶火了鄉村旅游和特色農產品，鄉村騎游道、徒步道的建設促進最美鄉村建設，未來戶外旅游將在更廣泛的層面帶動村集體和農戶增收致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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