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具有相互促進作用。為研究貴州省數字經濟發展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同發展水平,本文采用2011—2021年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的相關指標數據,采用熵值法,實證研究貴州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度。結果表明:2015年之前,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等級為失調;2015年勉強協調;2016年之后,協調等級不斷上升;2019—2021年一直處于優質協調水平。本文最后從建設新型數字基礎設施、加速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深化數字經濟人才引培等方面提出建議,促進貴州數字經濟發展創新區建設,實現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關鍵詞:耦合協調度;數字經濟;熵值法;經濟增長;高質量發展;數字轉型
本文索引:王曉蕾.<變量 2>[J].中國商論,2024(04):-045.
中圖分類號:F127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4)02(b)--04
數字經濟是一種促進公平與效率更加統一的新經濟形態,不同于農業經濟、工業經濟,數字經濟是以數據資源為關鍵要素的經濟形態。數字經濟的載體是現代信息網絡,重要推動力是數字技術融合應用和全要素數字化轉型。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指出:“發展數字經濟是把握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機遇的戰略選擇。數字經濟事關國家發展大局。”新國發〔2022〕2號文件明確了貴州“數字經濟發展創新區”的戰略定位,針對這一戰略定位,貴州出臺一系列政策“禮包”,旨在立足經濟自身優勢,支持貴州補短板、強弱項、揚優勢、拓新域,實現貴州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
1 文獻綜述
諸多學者對我國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的評價進行了研究。王軍等(2021)、潘為華等(2021)用熵值法對數字經濟的發展水平進行綜合評價。通過描述性統計、泰爾指數、自然間斷點分級法、莫蘭指數等方法分析了時空演化特性和動態分布特征,指出數字經濟能顯著促進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但各地區數字經濟的發展呈現出明顯的空間差異。趙濤等(2020)指出,數字經濟可以通過提高創業活躍度,賦能高質量發展,并進一步用門檻模型和空間模型發現,數字經濟的積極影響存在“邊際效應”非線性遞增及空間溢出的特點。還有學者結合研究對象的特點,通過構建指標評價體系,采用熵值法及耦合協調度模型、灰色關聯分析等方法,對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數字經濟與綠色經濟、數字經濟與區域科技創新能力、數字經濟與生態文明建設、數字經濟與體育產業、數字經濟與農業發展各方面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分析。
貴州GDP增速連續多年位居我國前列,數字經濟增速連續7年位列全國第一。2023年2月,貴州省大數據發展領導小組印發《貴州省建設數字經濟發展創新區2023年工作要點》,圍繞“五個創新”提出32項措施,進一步推動數字經濟攀高向新。因此,本文對貴州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關系進行研究,對進一步促進貴州省數字經濟發展與經濟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2 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協調發展的內在機理分析
2.1 數字經濟對經濟增長的推動作用
數字經濟是指以數字技術為基礎的經濟發展模式,包括電子商務、移動支付、共享經濟、在線教育等新興領域。在國內國際“雙循環”的新發展格局下,數字經濟已成為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數字經濟可以通過創造新的商業模式、提高生產效率、擴大市場規模等途徑推動經濟增長。數字技術如大數據、人工智能、區塊鏈等,可以改善信息傳遞和交流,提高資源配置的效率和準確性、降低成本,從而促進經濟發展。
2.2 經濟增長對數字經濟的促進作用
我國經濟的規模優勢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基礎。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及內需驅動的消費升級,使人們的需求不斷提高,市場規模不斷擴大,經濟的快速發展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了廣闊的市場和機遇。同時,政府對數字經濟的支持和鼓勵、新基建戰略的實施,為數字經濟的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
3 指標選取與模型構建
3.1 建立評價指標體系
數字經濟和經濟增長的指標體系構建對本文的分析十分重要,目前,學術界還未形成統一的數字經濟衡量指標體系。鑒于此,本文借鑒王軍等(2021)、趙濤等(2020)、潘為華等(2021)的研究成果,將數字經濟的評價指標體系劃分為數字經濟載體、數字產業化、產業數字化3個子系統,并選取18個二級指標。經濟增長衡量指標的選取上,借鑒秦涵祺(2021)、鮑瑜和敏伊貞(2023)的研究,從經濟總量、人均財富和經濟增長速率3個子系統上進行研究。
3.2 數據處理
由于各指標間的量級不一致,無法直接進行比較,因此本文采用熵值法計算各指標的權重。熵值是一種物理計量單位,熵越大,說明數據攜帶的信息越少,效用值越小,因而權重也越小。熵值法是結合熵值提供的信息值來確定權重的一種研究方法,由于熵值法的運用已很成熟,因此本文不再列公式解釋說明。
3.3 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
3.3.1 綜合指數
為了充分反映貴州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之間的耦合協調效應,本文通過構建數字經濟-經濟增長耦合系統,將指標分析數據與對應的權重相乘后進行累加,分別計算兩個系統的綜合發展水平。其中,為數字經濟發展水平系統,為經濟增長系統。公式為:
其中,表示指標權重;表示標準化處理后的數據。
3.3.2 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模型
耦合度代表關聯效應,是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之間的相互影響,反映系統之間的相互依賴、相互制約程度,耦合度模型為:
本文只有數字經濟和經濟增長兩個系統,因此耦合度模型為:
其中,C2表示兩個系統的耦合度,且取值范圍為0~1,C越靠近1,表示不同系統之間的耦合度越好;反之,則耦合關系越弱,兩個系統的關聯程度越低。
為了進一步反映兩個系統之間的耦合協調關系,反映兩個系統協調狀況的好壞,本文需要構建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度模型,因此有:
其中,D為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T為兩個系統間的綜合評價指數;、為待定系數,分別表示兩個系統的權重,根據已有研究,、都為0.5。
3.3.3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參考現有研究,本文對數字經濟和經濟增長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度進行等級劃分,劃分標準如表1所示。
4 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耦合發展的實證分析
4.1 數據來源
數字經濟的相關指標數據主要來源于中國第三產業統計年鑒、中國統計年鑒、中國信息產業年鑒、北京大學數字金融研究中心及工業和信息化部,個別缺失數據采用線性插值法進行填補。經濟增長相關指標數據來源于2022年貴州省統計年鑒。
4.2 評價指標權重
本文依據熵值法,計算兩個系統相關數據的權重,計算結果如表2所示。
在數字經濟的指標體系中,各項間的權重大小有著一定的差異,其中人均電信業務總量的權重最高為15.23%,數字金融數字化程度的權重最低為2.48%。在經濟增長指標體系中, 地區生產總值、人均地區生產總值、地區生產總值增長率的權重值分別是39.64%、38.87%、21.48%,且各項間的權重相對均勻,均在33.33%附近。
4.3 綜合指數分析
依據前文的綜合指數公式,計算數字經濟和經濟增長的綜合發展水平,如表3所示。
縱向來看,貴州省數字經濟發展水平在2012—2020年處于不斷上升階段,2020年綜合得分最高,原因是2015年《國務院關于印發促進大數據發展行動綱要的通知》(國發201550號)文件的頒布。2016年3月1日,首個國家級大數據綜合試驗區貴州綜合試驗區被國家發展改革委、工業和信息化部、中央網信辦等部門批復同意,促使貴州開始大力發展大數據技術,促進了數字經濟的發展,數字經濟增加值占GDP的比重不斷增加。2021年,綜合得分有所回落,可能是受2020年新冠疫情的影響,國內經濟下行壓力進一步加大,貴州受宏觀經濟運行影響,數字經濟的發展也受到了影響。經濟增長方面,貴州省2011—2021年經濟一直處在上升階段,原因是黨的十八大以后,貴州省得到了國家政策的支持,包括西部大開發戰略、鄉村振興戰略等,這些政策為貴州經濟發展提供了有利的政策環境。除此之外,貴州省還積極推進創新驅動發展戰略,鼓勵企業加強技術創新和產品創新,提高企業核心競爭力,為經濟發展提供了新的動力。加上自身的資源優勢,貴州省經濟后發趕超,經濟增速超過全國平均水平,連續多年位居全國前列,成為最具發展潛力的省份。
橫向來看,2011—2016年,貴州省數字經濟滯后于經濟發展水平。原因是2016年之后,大數據綜合試驗區的建設,貴州數字經濟突飛猛進,綜合得分超過了經濟發展水平。但2021年數字經濟發展水平滯后于經濟發展水平,原因是數字經濟在快速發展一段時間后,面臨的問題和挑戰也開始凸顯,因此發展速度有所放緩。
4.4 耦合協調度分析
本文依據前文耦合度與耦合協調度公式,計算貴州省數字經濟和經濟增長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度,如表3所示。
耦合度C值越大,說明系統間的相互作用越大。從該值來看,貴州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兩個系統的耦合度均達到0.98以上,說明兩個系統存在良好的聯合發展態勢。
耦合協調度D值介于0~1,該值越大,說明系統間協調程度越高。由表4可以看出,貴州省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度2011—2021年一直處于上升趨勢。具體分析,2012—2014年,兩個系統的耦合協調程度為失調;2015年是勉強協調;2016年之后,協調等級不斷上升;2019—2021年一直處于優質協調水平狀態。原因是2016年之后,貴州省出臺多個政策文件,如《貴州省大數據標準化體系建設規劃(2020—2022年)》《貴州省“十四五”數字經濟人才發展規劃》《貴州省建設數字經濟發展創新區2023年工作要點》等,多措并舉發展數字經濟,使得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也促進了經濟的增長。
4.5 結論
綜上所述,數字經濟與經濟增長的耦合機理是相互促進、相互依賴的關系,數字經濟的發展需要經濟增長的支持和推動,經濟增長也需要數字經濟的支持和促進。
5 建議
5.1 建設新型數字基礎設施
構建一個具有競爭力的數字社會,先進的數字基礎設施是關鍵。貴州省應充分利用資源優勢,面向產業數字化轉型發展需要,進一步加快新型基礎設施建設,為數字經濟的發展與經濟增長筑牢根基。例如,在算力基礎設施方面,進一步優化數據中心布局,推進全國一體化算力網絡國家(貴州)樞紐節點建設,提升算力的服務水平和利用效率。在網絡基礎設施方面,推進5G獨立網建設,推進5G網絡共享,推進5G賦能“四化”建設等,同時推進物聯網全面發展和工業互聯網建設。
5.2 加速傳統產業數字化轉型
貴州省產業結構有鮮明的地方特色,因此在加速產業數字化轉型時,應根據不同產業的結構特點、發展現狀及發展目標,制定差異化的數字化轉型政策。在工業數字化轉型方面,應聚焦白酒、能源、先進裝備等優勢企業,優先探索差異化的數字轉型模式,形成工業數字化轉型指引。在農業現代化發展方面,需持續以數字技術賦能,發展“智慧農業”,加快構建現代化農業產業體系。在旅游業優化升級方面,應繼續完善推廣“一碼游貴州”等旅游平臺,立足自身文化特點和地理特點,打造特色品牌,吸引更多游客的同時,提升旅游服務水平。
5.3 深化數字經濟人才引培
數字經濟人才是貴州省數字經濟發展創新區建設的關鍵,也是數字經濟進一步發展的核心驅動力。貴州受內陸地理環境及經濟條件制約,人才結構失衡,現有人才中基礎型人才占比較大,創業型、領軍型、掌握前沿技術的高級人才占比較小。因此,為滿足數字經濟產業發展需求,在人才引進方面,應優化人才引進政策、豐富人才引進渠道;在人才培養方面,應聯合高校制定人才培養方案,落實人才培養標準,培養一批本土數字經濟方面的人才,為數字經濟的發展和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智力支持。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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