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帶一路”背景下 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困境與出路

[摘 要]“一帶一路”倡議啟動以來，中國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方面取得了顯著的進步，與沿線國家的合作日益深化。然而，這一進程也面臨諸多挑戰和難題，迫切需要通過理論指導來提升合作效果。現有的國際合作模式，雖然是基于各國權力、制度、文化和能力等因素形成的，但在新時代的教育合作需求面前，已顯得不夠完善。因此，我們需要探索新的合作路徑，包括堅持多元平等、推動民主協調、促進理念融合、實現互利共贏等，以超越傳統的合作模式，構建一個共榮、共建、共商、共享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新模式，為中國“一帶一路”背景下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提供具有中國特色的實踐路徑。

[關鍵詞]一帶一路；高等教育；國際合作；困境；出路

[中圖分類號] G640" " " " " "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008-2549（2024） 09-0004-05

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涉及國家間、國家與非國家行為體之間的互動，以調整政策和行為，滿足各方在高等教育領域的實際或預期需求。[1]中國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經歷了從改革開放初期的初步探索，到恢復世貿組織成員方地位，再到“一帶一路”倡議實施后的深入發展，逐步形成了一個“多層次、寬領域、全方位”的合作格局。然而，隨著合作的深入，現有模式仍面臨不少挑戰和問題，這些問題包括但不限于文化差異、制度差異、資源分配不均以及國際政治環境的變化等。[2， 3]隨著教育合作逐漸成為構筑公共外交的重要力量，我們有必要理清開展高等教育國際合作背后的行動邏輯及其困境，并通過科學、適切的理論引領和改進高等教育合作實踐。

一、“一帶一路”背景下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進展、挑戰與問題

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背景下，各國高等教育機構積極推動知識、人員、資本、技術和思想的跨境流動。自 2013 年“一帶一路”倡議提出以來，中國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方面取得了顯著進展，但同時也伴隨產生了一些挑戰和問題。

（一）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成就與進展

1.合作規模和類型的擴展

（1）留學生交流：截至 2023 年底，來自“一帶一路”沿線國家的留學生在中國的數量已達 33.67 萬人，占中國所有國際留學生的 63.65%。與此同時，前往這些沿線國家的中國留學生人數也達到 7.42 萬人，較前一年增長了 17.14%。

（2）學位互認與合作辦學：截至 2022 年底，中國已與 188 個國家和地區及46 個國際組織建立了教育合作與交流關系。特別是與 54 個國家簽署了高等教育學位學歷互認協議。根據《推進共建“一帶一路”教育行動》的實施情況，中國已經與 24 個“一帶一路”沿線國家達成了高等教育學位學歷互認協議，在華學習的“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學生占比超過 50%。

（3）合作辦學項目：截至 2023 年 6 月，中國境內的合作辦學項目已超過300 個，涉及的國家包括俄羅斯、烏克蘭、新加坡、印度等。這些項目覆蓋了中國 26 個省市，極大促進了各國高校之間的合作與交流。

（4）語言文化傳播：在“一帶一路”沿線國家，中國已設立 140 所孔子學院和 135 個孔子課堂，分別占全球孔子學院和孔子課堂總數的 26.73%和 12.14%。這些孔子學院和課堂不僅促進了中文的教學，還推動了中國文化的傳播。

（5）教育援助：中國在全國范圍內選擇不同高校設立教育援外基地，為“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提供校舍建設、設備供應和教師派遣等援助，體現了中國在教育援助領域的積極貢獻。

2. 合作機制的完善與影響力的提升

（1）政府間合作文件：截至2022年底，中國已與 122 個國家及29個國際組織簽署了170份政府間合作文件。這些文件涵蓋了教育、文化、科技等多個領域，為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提供了制度保障。

（2）高級別交流機制：中國與俄羅斯、印度尼西亞和印度等國家建立了高級別的人文交流機制，同時與中亞、東南亞、中東歐、西亞等地區的國家建立了雙邊和多邊的人文交流磋商機制。這些機制推動了學術文化、科學研究和教育服務的融合。

（3）地方合作的積極性：國內一些省市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中表現出積極性，例如天津市推出的“魯班工坊”職業教育國際合作項目，獲得了合作國家的高度評價和支持。這種地方性項目不僅推動了職業教育的國際化，也增強了中國高等教育的全球影響力。

（二）高等教育國際合作面臨的挑戰與問題

1. 合作環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

（1）文化和語言差異：沿線國家在民族習俗、宗教信仰和語言文化上的差異顯著。這些差異使得合作目標的設定和實施更加困難，因為文化背景的不同可能導致對合作目標的理解和期望不一致。

（2）政治與社會不穩定：某些沿線國家面臨政局不穩定、沖突頻發或社會動蕩等問題。這種不穩定性不僅增加了高等教育合作的風險，也可能對合作的持續性和效果產生負面影響。[4]

（3）合作環境的多樣性：沿線國家的經濟發展水平、教育體系成熟度和政策環境差異較大。[5]這種多樣性使得合作過程中難以形成統一的標準和實施路徑，進一步增加了合作的復雜性和不確定性。

2. 制度設計的同質化傾向

（1）區域性差異忽視：當前的合作制度往往未能充分考慮沿線國家的區域性差異。例如，某些協議可能不能有效應對各國教育發展階段和區域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問題。這種忽視可能導致合作的效果不盡如人意，無法滿足所有合作方的實際需求。

（2）發展步調不一致：沿線國家的教育發展步伐和政策方向各異，一些合作制度的設計缺乏靈活性和針對性，未能很好地適應各國不同的教育背景和發展水平。這種“一刀切”的制度設計可能導致合作中的資源浪費和效果降低。

（3）模仿與盲目跟風：在制度設計過程中，存在一些國家和機構相互模仿的現象，未能從根本上解決合作中存在的實際問題。這種盲目跟風的做法使得合作協議和制度缺乏創新性和針對性，難以形成真正有效的合作機制。

3. 合作過程與結果的質量保障不足

（1）人員合作的質量問題：在留學合作方面，一些高等院校可能更注重擴大留學生人數以滿足國際化評估的指標要求，而忽視了生源質量的提升。這種做法可能導致留學生的整體素質和合作效果不盡如人意。

（2）人才培養與評價的雙重標準：在國際和國內學生的管理和評價中，存在著雙重標準的問題。這種不一致的評價體系可能影響學生的學習體驗和成長，并對人才培養的質量造成負面影響。

（3）合作機構與項目的質量追蹤機制缺失：盡管部分沿線國家的學歷、學位和學分互認制度已基本完善，但在教學與科研合作方面，缺乏有效的評價和質量追蹤機制。這種不足使得合作成果的評價和反饋難以得到及時的處理和改進，影響了合作的長期效果。

二、“一帶一路”建設中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出路探討

（一）從“霸權主宰”到“多元平等”共建合作

1. 全球治理的變遷與挑戰

當前的全球治理格局經歷了顯著變化，新現實主義指出國家間權力分配的不平等會限制國際合作的形成。[6]例如，英國脫歐、美國在貿易戰中的單邊主義以及退出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等行為，均對國際高等教育產生了負面影響。這些現象反映出全球治理中的權力主導與合作障礙。

2. “一帶一路”倡議中的多元平等合作

我國在“一帶一路”建設中提出了不同于傳統霸權政治的合作理念。這一理念旨在反對強權主義、零和思維和保護主義，倡導通過多邊合作實現教育的共同發展。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一帶一路”倡議是一個開放包容的平臺，跨越不同地域、發展階段和文明，是全球公共產品的共同建設。因此，我們應當堅持以下幾個方面：

（1）開放包容的合作平臺：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合作伙伴應多樣化，充分體現“開放包容”的精神。這種合作平臺不應設置過高的門檻，不應排斥任何國家或地區，而應在合作中促進共同發展。

（2）多元平等的合作機制：為消除對中國可能帶來“威脅”或“霸權”影響的擔憂，我們需要構建基于平等合作的機制。這意味著在合作中，各方應平等對待，共同參與決策和資源分配，而不是單方面主導。

（3）尊重合作國的發展階段與環境：在合作過程中，應該充分尊重合作國的實際情況和發展需求。避免簡單化、片面化的合作模式，而是根據不同國家的實際情況進行靈活調整和定制化設計。

3.實現多元平等的具體策略

（1）深化務實合作：通過對接各國政策和發展戰略，實施實質性合作項目，推動合作的實際成果。這包括共同開發課程、聯合開展研究、推動人員互訪等多方面的合作措施。

（2）促進戰略互信：建立健全的合作機制，通過透明的溝通和協調，增強各方對合作的信任。通過共同制定合作協議、定期召開合作評估會議等方式，確保合作的持續性和有效性。

（3）平衡標準與需求：在合作中，既要保持高標準，又要考慮到合作國的實際能力和需求。避免因標準過高或過低而影響合作效果，通過適當調整標準，使合作能夠適應不同的環境和需求。

面對全球高等教育合作的挑戰，“一帶一路”倡議提供了一個重新思考和構建合作模式的契機。通過從“霸權主宰”的傳統合作觀念轉向“多元平等”的共建合作，我們可以更好地適應全球治理的變化和實際需求。通過開放包容的合作平臺、平等合作的機制、尊重本土環境和實際需求的策略，我們能夠在“一帶一路”框架下實現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可持續發展，并推動全球教育共同繁榮。

（二）從硬性的制度規約走向民主協調的共商合作

1. 硬性制度規約的局限性

（1）硬性制度規約的定義與作用：硬性制度規約指的是通過正式的規則和協議來規范合作行為和程序。這種規約模式通常基于已確立的國際標準和協議，試圖通過明確的制度安排來減少利益沖突和提高合作效率。在高等教育領域，這包括制定跨國教育合作協議、簽署學位互認協議等。制度的初衷是為了在參與方之間建立明確的行為規范和操作流程，從而減少摩擦和不確定性。

（2）硬性制度規約的局限性：盡管硬性制度規約在合作中具有一定的規范作用，但其局限性也逐漸顯露：一是環境適應性差：硬性規約往往難以適應合作環境的變化，尤其是在合作條件和需求不斷變化的情況下，制度的剛性可能導致其效果大打折扣。二是約束力不足：一些硬性規約可能因為缺乏有效的執行和監督機制，導致其約束力不足，進而影響合作的實際效果。三是統籌和引導作用有限：在合作過程中，硬性規約可能無法全面統籌和引導各方的行為，導致合作效益未能充分發揮。

2. 向民主協調的共商合作轉變

（1）民主協調的概念與實踐：民主協調指的是在合作中，各方通過平等的對話和協商，達成共識并制定合作規則。在這一過程中，各方可以相互學習借鑒，理解彼此的需求與利益，并通過合理妥協來制定合作方案。民主協調的核心在于平等、開放和包容，避免單方面的強制和約束。

（2）民主協調的優勢：一是提升合作適應性：民主協調能夠更加靈活地應對合作環境的變化，通過不斷調整和優化合作規則，確保合作的適應性和持續性。二是增強合作效益：通過平等對話和共同制定規則，民主協調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各方的優勢，優化資源配置，提高合作效益。三是促進各方共識：民主協調有助于各方形成共同的理解和共識，減少因制度僵化而產生的沖突和摩擦。

（3）共商合作的原則與實施：“共商”即共同制定合作方案和采取行動，這是民主協調的基礎。[7]它強調合作方在制定合作計劃時需要達成一致，確保合作方案符合各方的實際需求和利益：一是規劃銜接：合作各方應共同制定詳細的合作規劃，確保各項措施的有效銜接，以實現合作目標。二是發展融合：合作過程中的各項活動和資源應當充分融合，避免重復建設和資源浪費，實現協同發展。三是利益共享：合作成果應當公平分配，確保各方在合作中獲得相應的利益，促進合作的可持續性。

（4）實施策略：一是建立政策協調機制：在“一帶一路”高等教育合作中，建立政策協調機制，確保各方在合作過程中可以及時溝通和協調，解決可能出現的問題。二是推動專業化合作：根據各國的特點和需求，制定具有針對性和專業化的合作規則，以提高合作的效率和效果。三是加強透明度與監督：在合作過程中，保持高度的透明度，并建立有效的監督機制，以確保合作規則的執行和效果。

在“一帶一路”建設中，從硬性制度規約轉向民主協調的共商合作，將有助于克服傳統制度帶來的局限性，提升合作的適應性和效益。通過建立平等對話的機制、制定符合各方利益的合作規則、推動資源的有效融合，我們能夠實現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新突破，推動全球教育事業的共同發展。

（三）從純粹的文化輸出走向理念彌合的共享合作

有研究提出，“軟權力”主要體現在文化和思想的交互與影響。[8]傳統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中，往往是發達國家主導教育資源輸出，而發展中國家則處于教育資源的接收方地位。這種單向的教育輸出和輸入關系，顯然難以實現真正的平等合作。然而，全球化的背景下，所有國家都應承擔起共同推動世界文明進步的責任。這要求我們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中，從文化輸出的單向模式轉變為理念彌合的雙向共享合作。

1. 文化輸出的局限與需求轉變

（1）傳統的文化輸出模式：傳統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模式常常表現為發達國家輸出教育經驗與資源，而發展中國家主要作為接收方。這種模式雖然可以帶來教育資源的流動和知識的傳播，但其核心問題在于教育的單向輸出容易導致文化的不對等和知識的片面交流。發展中國家往往處于接受教育的被動地位，這不僅限制了其教育發展的自主性，也容易引發“文化霸權”的指責。

（2）轉變的必要性：隨著全球教育合作的深入，單向的文化輸出模式逐漸顯現出其局限性。這種模式忽視了文化多樣性和雙向交流的重要性，容易導致文化沖突和誤解。因此，發展中國家，特別是中國，在“一帶一路”倡議的背景下，需要轉變教育合作的模式，從單向輸出到雙向共享，從灌輸型教育到對話型教育。

2 .理念彌合的共享合作

（1）共享合作的內涵：理念彌合的共享合作，強調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中，不僅僅是文化的交流，更重要的是理念的共享與融合。它要求各方在合作中尊重彼此的文化背景和發展需求，以開放和包容的態度進行互動。具體而言，合作應包括以下幾個方面：一是尊重與包容：在合作中，應充分尊重各國的文化差異和教育特點，以包容的心態對待不同的教育理念和實踐。二是欣賞與分享：在教育合作中，各方應互相欣賞對方的教育成就和文化特色，主動分享自己的教育經驗與成果，推動共同進步。三是推動文化認同：通過合作，逐步建立起對彼此文化的認同和理解，形成一種基于相互尊重和共享的教育合作關系。

（2）實現共享合作的策略：一是對話與自我調整：在合作過程中，鼓勵開放的對話，及時調整合作策略和方法，以適應不斷變化的合作環境。這要求各方不僅要堅持自身的教育特色，也要積極進行自我調整和優化，以便更好地融入合作中。二是兼容并蓄與交流互鑒：避免過分強調文化的民族性，倡導兼容并蓄的理念。在合作中，通過交流互鑒，吸收和借鑒對方的優秀經驗和做法，實現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三是消除文化誤解：通過透明和開放的溝通，消除對文化“入侵”的誤解，展示合作中各方的真實意圖和實際成果，增進互信和理解。

（3）培養雙向人才：一是全球視野與專業能力：培養既具備全球視野又擁有專業能力的國際化人才，能夠在跨文化交流中發揮積極作用，促進合作的順利進行。二是民族擔當與包容能力：培養既具備民族擔當意識又擁有包容能力的本國人才，以便在國際合作中展現出良好的國家形象，并有效參與全球教育事務。

3. 共建包容世界主義與“人類命運共同體”

通過理念彌合的共享合作，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不僅可以超越傳統的文化優越感和隔閡，還能夠促進全球教育文化的本土生長和相互建構。這種合作模式將有助于形成包容的世界主義情感和“人類命運共同體”思維，推動各國在教育領域的共同發展，實現真正的合作共贏。這種合作模式強調的是全球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和文化的深度融合，通過相互學習和共同進步，最終達到合作的永續發展。

（四）從單向的能力建構走向互利互惠的共榮合作

在當今全球化背景下，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模式正經歷著深刻的變革。傳統的模式主要關注單向的能力建構，即從國外引進教育資源和理念，以期提升自身的教育能力和國際影響力。然而，這種模式逐漸暴露出其局限性，不僅可能導致合作的單方面受益，也未能有效促進全球高等教育的發展。因此，新的合作模式應從單向的能力建構轉向互利共榮的雙向合作，既重視合作帶來的效益，也關注合作過程中的共同成長與發展。

1. 傳統能力建構模式的局限

（1）單向能力建構的現狀：傳統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往往表現為“進口”外國高等教育服務，旨在通過引進先進的教育資源、理念和技術來提升本國教育質量。這種模式在短期內可能帶來一定的成效，但其局限性逐漸顯現：一是忽視全球貢獻：這種模式主要關注本國的利益提升，忽略了對全球高等教育發展做出貢獻的責任和義務。二是形式主義傾向：一些機構過于追求合作規模和國際化數據的增長，而忽略了合作質量和實際效果。三是教育資源的不均衡：過度依賴外國教育資源可能導致教育發展不均衡，限制了本國教育的自主創新和自我完善。

（2）從單向到雙向的轉變需求：在全球教育合作中，僅僅依賴單向的能力建構模式已不足以滿足當今復雜多變的國際環境需求。新的合作模式需要重新審視高等教育合作的本質，即服務于雙向的共榮與互利，而非單純地“炫耀”或“推銷”。

2. 互利共榮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

（1）互利共榮的合作理念：互利共榮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注重雙向的利益共享和共同發展，強調合作的深度與廣度，合作雙方不僅需要在引進和輸出教育資源中獲得效益，還應致力于通過合作提升自身的教育創新能力和建設水平。具體而言：一是“利我慧我”：通過合作提升本國的教育創新能力和發展水平。例如，引進國外的先進教育理念和技術，并結合本國實際情況進行調整和優化。二是“利他慧他”：在滿足本國需求的同時，重視合作方的需求和利益。例如，根據合作國的教育需求提供針對性的支持和幫助，促進雙方的共同成長。三是高品質合作：合作不僅僅體現在規模和數量上，更重要的是質量和成效。應關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是人才培養：制定高標準的合作計劃，注重引進和培養符合雙方需求的高質量人才；第二是教學與科研：開展高水平的教學和科研交流，推動雙方在教育和研究領域的深度合作；第三是政策支持：合作應當得到政策的支持，以促進合作的順利進行并實現可持續發展，例如通過“一帶一路”倡議提供政策保障和資源支持，為合作伙伴國提供實際幫助。

（2）實現共榮合作的策略：一是講述中國教育故事：積極傳播中國的教育成就和理念，通過雙向的文化交流，增強其他國家對中國教育的認同感。二是融合他國經驗與自身智慧：結合他國的成功經驗與中國的教育實踐，制定切實可行的合作方案，推動合作的實際效果。三是打造新合作模式：例如，發展像“絲綢之路”教育援助計劃這樣的合作項目，通過根基厚實的合作項目，深化合作的成果和影響。

3. 共同構建全球教育新秩序

當前的全球“風險社會”中，世界迫切需要一種新的合作模式，以打破陳舊的觀念和思維屏障，重塑開放包容的全球教育新秩序：一是政治土壤：十九大報告提出的“積極促進‘一帶一路’國際合作”提供了堅實的政治支持，為推進教育合作奠定了基礎。二是理論與實踐結合：借助“一帶一路”倡議的多元治理主體、協商治理路徑和“人類命運共同體”目標，為合作提供理論支持和創新養分。三是全球視角：在高等教育國際合作中，要超越狹隘的個人、組織和地區視野，從全球角度謀劃自身發展，積極為國際社會做出貢獻。

總之，高等教育國際合作的未來應以互利共榮為核心，超越單向的能力建構，注重雙方的共同發展與利益共享。通過實施高標準、高質量的合作方案，推動全球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最終實現雙向立體的教育共榮。這不僅有助于提升本國的教育水平，也能為全球高等教育的發展做出積極貢獻，以形成中國特色、風格和氣派的高等教育國際合作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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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義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