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提升路徑研究

摘"要： 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是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的重要內容。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具有服務理念先進、服務對象多樣化、服務基礎非盈利化、服務過程個性化、服務載體平臺化、服務結果精準化等特點。在公共物品理論視域下，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模式是“需求驅動、數字賦能、政府引導、市場運作、居民自治”。提升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應處理好政府、市場和社區三者之間的關系，以及“有為”與“無為”、“自治”與“共治”、“供給”與“需求”三重關系。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提升需要從政府、市場和社區三方主體進行改進，這對構建“終身學習”未來教育場景具有重要意義。

關鍵詞： 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未來社區；服務效能；供給模式；提升路徑；終身學習

中圖分類號： G77

文獻標志碼： A

文章編號： 1673-3851 （2024） 10-0570-10

Study on improvement path of service efficiency of future communities′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SHI "Yining

（Publicity and United Front Work Department， Tourism College of Zhejiang， Hangzhou 311231， China）

Abstract：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 service is an important part of future communities′ education scene construction. The future communities′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 service has the characteristics of advanced service concept， diversified service objects， non-profit service foundation， personalized service process， platform-based service carrier， and precise service result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ublic goods theory， the service supply mode of future communities′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is \"demand-driven， digital empowerment， government guidance， market operation， and residents′ autonomy\". To improve the service efficiency of community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in the future， it is necessary to deal with the relationship among the government， the market and the community， as well as the triple relationships of \"doing\" and \"non-doing\"， \"autonomy\" and \"co-governance\"， and \"supply\" and \"demand\". The improvement of service efficiency of future communities′ digital education resources needs to be carried out from three types of subjects： government， market and community， which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the construction of future education scenario of \"lifelong learning\".

Key words： digital educational resource services; future community; service efficiency; supply mode; improvement path; lifelong learning

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推進教育數字化，建設全民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學習型大國”［1］。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必將成為終身學習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浙江省人民政府于2019年在全國率先推出了未來社區綜合建設模式，并提出了包括鄰里、教育、建筑等在內的九大場景應用。2021年，浙江相繼發布了《關于高質量營造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實施意見》《數字社會未來教育重點場景工作指南（1.0版）》，旨在構建“終身學習”未來教育場景。

當前，學界分別圍繞未來社區教育、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等開展了較為豐富的研究，但是對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研究還處于起步階段。從未來社區教育研究來看，饒冠俊［2］認為要以“公眾參與、數字賦能”為導向，最終打造未來社區教育資源建設新生態；徐祥伍等［3］認為元宇宙技術應介入未來社區教育設施場景化設計與應用，借助社區平臺智慧終端將教育場景與用戶實現虛擬關聯，根據用戶需求定制內容，實現線上線下場景化融合；胡央波［4］認為用戶生成內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UGC）理念可解決傳統社區教育場景建設單一、資源供給不足、內容缺乏等問題。從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研究來看，杜雪嬌等［5］針對動態可視化數字教育資源設計與應用提出優化建議；羅江華等［6］利用跨模態理解與重構技術構建適應性數字教育資源模型；郭東坡等［7］提出了社會實踐視域下數字教育資源的眾包模型；高鐵剛等［8］認為應以“需求側”分析為基礎開展數字教育資源公共服務的“供給側”改革。

從研究現狀來看，鮮有研究從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出發，研究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并提出提升路徑。然而，從浙江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實踐來看，數字教育資源已逐漸形成規模，開展其服務效能提升研究，對打造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具有重要現實意義。為此，本文從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特點出發，結合公共物品理論和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實際，提出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模式，并通過審視面臨的挑戰與機遇，提出服務效能提升路徑，以期為完善未來社區數字教育服務體系、構建“終身學習”未來教育場景提供參考。

一、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內涵解讀

（一）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數字化特征

浙江未來社區教育場景構建始終“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根本目的”［9］，堅持以人為本、資源整合、機制創新、多元參與、數智驅動，致力于“加快建設泛在終身學習的學習型社會”［10］。區別于其他數字化教育場景，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數字化特征體現在以下三個方面。一是體系化。未來社區教育場景遵循“教育大腦”智能化理念，構建服務全民終身學習的數字檔案中心、資源中心和服務中心，通過落實“學在浙江”使全民數字學習應用服務未來社區居民，構建社區數字學習公共服務體系。二是情境化。數字教育資源的服務場域在社區，但又突破了傳統教與學行為在對象、空間、時間等方面的限制，可利用“5G+VR”虛擬現實技術創設全時段學習環境，并與社區教育活動、居民生活、社區資源等相互融合、相互支撐。同時，基于獲取居民職業、學習能力、學習習慣等學習情境信息，為用戶提供與其情境相符的個性化教育資源。三是共享化。教育數據的共享化是構建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必然階段。一方面，實現教育數據共享，以完善“學在浙江”體系架構為重點，不斷充實教育核心應用和教育政務服務事項，實現課程資源數據、場館活動數據、教與學數據、績效評測數據等各類教育數據相融通。另一方面，實現教育服務共享，通過推行“浙江學習碼”建立終身學習的長效激勵機制，建立學習積分兌換機制，推動公共數據開放共享，融通未來社區鄰里、創業、治理等其他場景，最終實現跨場景、全方位、多角度的開放共享的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樣態。

（二）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內涵與特點

數字教育資源是指經過數字化處理并能在多媒體計算機及網絡環境下運行的教育教學資源集合。數字教育資源的類型包括媒體素材、教學課件、網絡課程、教學視頻、虛擬仿真系統等。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是指通過數字教育資源建設，利用移動互聯網、云計算、物聯網等技術和網絡平臺為用戶提供教育資源及支持、推送、優化、評價和激勵等服務。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具有動態性、精準性、關聯性和實時性等特征。動態性體現在用戶可按照學習目的和認知結構，與資源發生互動，并對資源進行重新編輯、修改、補充以優化資源的組織結構，促進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結構的進化與再生，使其發展具有動態性。精準性體現在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平臺通過教與學數據的提取和實時分析，精準定位用戶需求，為用戶提供個性化的教育服務。關聯性體現在用戶在使用數字教育資源過程中，可通過網絡組建“討論群”“學習社區”“網絡學習小組”等虛擬組織，從而建立新型人際關系網絡和知識網絡，實現個人、團體、組織及跨層次間的知識創造與傳遞。實時性體現在資源傳播速度快、更新速度快，教與學活動分享及時，可突破時間和空間上的限制。

（三）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特點

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是衡量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成效的重要內容。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的核心價值是服務于社區教育教學，從而滿足居民個性化、多元化學習需求，推動居民個人提升與社區整體發展相適應。基于此，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具有六大特點：一是服務理念具有先進性。以浙江省為例，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以浙江省2021年實行的“教育魔方”工程為數字底座。該工程致力于打造教育領域一體化智能化公共數據平臺，設置了立德樹人、教育治理、義務教育、學前教育、高等教育等10條教育數字化改革跑道，每條跑道下設N項重大項目，統籌推進數字技術與教育教學的深度融合。二是服務對象多樣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對象包括社區嬰幼兒、少年兒童、上班族、退休老人等全社區人群，具有數量多、層次復雜等特點。服務對象的多樣化必定帶來服務需求的多元化，如嬰幼兒的托育服務需求、兒童的早期教育需求、青少年的素質拓展教育需求、成人的職業技能教育需求、老年人的教育服務需求等。針對不同的群體的多元化需求，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采用以需定供的“點餐+套餐”學習內容組合，通過梯度進階的“小組+活動+課程”學習形式，結合地方特色和社區教育品牌，提供多元化服務。三是服務基礎非盈利化。我國《“十四五”國家信息化規劃》明確指出，要“完善國家數字教育資源公共服務體系，擴大優質資源覆蓋面”［11］。浙江未來社區“終身學習”教育場景營造，是要構建以“學在浙江”應用服務平臺為載體的社區數字學習公共服務體系，建立形成“政府引導、社會多方合力的聯合運營機制”［12］104。因此，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既屬于社會公共服務范疇，也是浙江省人民政府引導下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的重要內容，以為居民提供優質教育服務為目標，不以盈利為目的。四是服務過程個性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緊扣“人”的需求，根據不同群體全方位全時段教育需求偏好、活動軌跡特征，依托數字化手段，形成社區人群的教育需求圖譜，有針對性地設計數字教育資源，開展個性化教育，以提高教育的針對性和適應性，使居民更容易掌握知識和技能。五是服務載體平臺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依靠網絡信息技術，使各方主體在特定載體提供的規則下交互，共同創造價值的思維模式，能從根本上杜絕“數據孤島”現象。以“學在浙江”服務平臺為例，該平臺是浙江全省互聯互通、縱橫交錯的全民學習平臺，也是教育信息數據的“核島”。在“教育魔方”智慧教育體系實現全省4668所中小學校、91所高校數據貫通的基礎上，“學在浙江”作為數據和資源的應用終端，截至2022年底已擁有入學入園等10大場景20個部門的157項教育公共服務數字化應用和海量的在線課程資源。六是服務結果精準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可結合居民畫像精準推送優質資源，滿足各年齡段教育需求，同時對學習過程進行規范管理和記錄，提供學習需求發布、學習記錄、積分累積等功能，形成個性化的居民終身學習電子檔案，從而構建服務需求全覆蓋、服務人群全覆蓋、服務響應零延遲的未來社區教育服務圖景。

二、公共物品理論視域下的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

（一）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準公共物品屬性定位

公共物品理論是現代公共選擇理論研究的重要內容。從現代經濟學視角闡釋，人們生產活動所獲得的物品和服務大致可以分為私有物品（Private Goods）和公共物品（Public Goods）。1954年，美國經濟學家薩繆爾森（P. A. Samuelson）在《公共支出的純理論》中首次提出“公共物品”概念。馬斯格雷夫（R. A. Musgrave）在1959年出版的《公共財政理論》中明確將非排他性和非競爭性界定為公共物品的基本界定標準。薩繆爾森、馬斯格雷夫等新古典公共物品理論經濟學家對公共物品的定義沿用至今。“非排他性”是指“一旦被提供給某些社會成員，就使得排除他人的消費成為不可能或無效率”［13］16，也就是說無法排斥和排除他人免費享用某種物品和服務；“非競爭性”是指對物品和服務的消費不會產生競爭效果，即“每個人的消費不會減少任一其他人對這種物品的消費”［13］15，也就是說生產和消費所增加的邊際成本為零。同時具備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的公共物品是純公共物品，僅具備其中一個條件，或者兩個條件都不完全具備卻有明顯外部收益的公共物品，在公共選擇學派奠基人、經濟學家布坎南看來可稱之為準公共物品（Quasi-public Goods）布坎南將“準公共物品”稱之為“俱樂部物品”“非純粹公共物品”或“混合公共物品”。“準公共物品”的消費包含部分公共性，分享范圍也是適度和有限的。。

按此理解，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應界定為“準公共物品”。首先，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具有公共物品的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但同時兩種特征又都是有限的。從有限的“非排他性”層面分析，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是浙江省人民政府高質量營造未來社區教育場景過程中，構建社區數字學習公共服務體系的重要內容。基于此，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既不同于一般物品和服務的直接消費和私人占有，也不同于國防、治安和消防等對所有社會成員供給的純公共物品，而是通過制度設計或技術在一定程度上“排他”，如學習者是否為未來社區居民，學習者是否具備數字設備使用能力，學習者是否愿意遵循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規則等。從有限的“非競爭性”層面分析，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的消費方式主要是學習、體驗、個性化教育服務，其內在固有價值不會被直接消耗，反而可以使社區居民得到精神上的幸福感和獲得感。但在布坎南［14］52看來，準公共物品一旦超過臨界點，非競爭性和非排他性就會消失，“擁擠點”就會出現。當出現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不應求的現象時，就會造成“擁擠”，使非競爭性走向競爭性。此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還具有明顯的正外部性。無論是政府、市場，還是非盈利組織提供的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都可以提升學習者的認知水平、能力和綜合素質，促進人的全面且有個性的發展。

（二）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供給模式分析

布坎南在新古典公共物品理論的基礎上，提出了交易范式公共物品理論。他從決策過程出發，強調公共物品的核心特征在于其需求和供給的方式，即集體的、“非市場”的決策過程。布坎南認為，參與公共物品決策的個人既是消費者也是供給者，供給（稅費分擔安排）將直接影響需求（公共物品數量）［15］，消費者不僅會考慮物品的價格（稅費），還會考慮與其他人的互動（稅費分擔），這種決策上的互動或依賴是公共物品的本質特征。因此，“準公共物品”的供給和消費需要以公共選擇為主、結合市場機制和公眾參與。

根據《關于高質量營造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實施意見》，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建設原則是堅持以人為本、需求導向，并實現政府引導、市場運作與居民自治有效結合。作為未來社區教育的重要內容，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供給模式與公共物品理論中“準公共物品”的供給模式存在內在契合。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實際上是市場、政府和社區三種力量綜合作用下的結果。基于以上分析，結合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特征，其供給模式是“需求驅動、數字賦能、政府引導、市場運作、居民自治”，其供給過程借助MindMaster軟件進行繪制展示，如圖1所示。

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模式重在實現政府、市場、社區三種主體聯動的價值鏈，形成“服務效能好、群眾滿意度高、供需良性循環”的多重優勢，從根本上改變數字教育資源的供給結構。“需求驅動”體現了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從未來社區居民的多元需求來決策、規劃和開發數字教育資源，并將數字教育資源的服務效能作為評價尺度，以居民使用滿意度作為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提升的依據。“數字賦能”是指圍繞“教育大腦+智慧學習”構建未來教育數字資源服務場景。“教育大腦”遵循“一整合兩融通三協同”的技術路徑，即通過全面整合各級應用場景資源，依托中樞算力工具、算法模型推動系統融通，促進規則、決策、執行協同。其中，以“教育魔方”工程為例，基本建成了全國教師、之江匯教育廣場、學前教育等7個國家、省級教育管理平臺接入，建立了教師、學生、機構三大基礎庫，建成了集302億條重大應用數據的教育大數據倉。“政府引導”是指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以市場為導向，由教育主管部門肩負起需求調查、項目決策、評價監督、協調保障等職責。“市場運作”是指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過程中，由企業作為開發主體，利用其技術、人才、運營、維護等優勢進行資源開發。但由于市場的逐利性，必然導致部分數字教育資源供給不足，因而需要政府引導，社區居民等其他主體共同參與建設與監督，及時反饋數字教育資源的使用滿意度，平衡供需關系，避免過度重復開發。“居民自治”本質上是居民主體性的體現，強調社區居民、社會組織等力量積極參與到數字教育資源的建設和服務中；通過提出需求、反饋評價、體驗應用、提升參與度等方式，一方面促使市場根據居民需求調整、刺激供給，另一方面，在滿足現有需求的基礎上，創造新的需求，不斷優化數字教育資源的服務，實現教育資源供給模式從傳統社區“配餐”式轉為“點餐”式。

（三）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現實審視

1.全局視角：理順政府、社區和市場三者之間的利益關系

一是政府與企業的利益關系。政府與以企業為代表的市場在利益取向上完全不同，前者追求公共利益的最大化，后者追求經濟利益的最大化。兩者利益的交叉點在于，企業提供優質產品從而獲得更多的經濟利益，有利于為社會創造更多的財富和就業崗位。所以，政府可通過撥款或減免稅收等方式來承擔企業的部分成本，定期開展企業社會責任評估，提高優質企業的美譽度。

二是政府與社區的利益關系。未來社區的目標是激發全民參與社區教育活動熱情，促進居民的全面發展。政府投入未來社區教育的目標是完善全民終身學習推進機制，加快建設終身學習型社會。兩者在利益取向方面具有共通性，但也存在政府“長期主導”社區教育，導致社區缺乏自治自主的現象。因此，政府要進一步明確責任邊界，下放社區自治權利，加大對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開發和服務的經費支持。

三是企業與社區的利益關系。市場準入給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帶來了效率、競爭與活力。但由于資本的逐利性，必然導致向低成本、高收益的教育資源傾斜，而忽略了社區教育對人的個性且全面發展的需求，如對社區弱勢群體、數字化能力不強的老年群體、盈利空間不高的數字教育資源的投入不足，導致資源供給的不平衡。因此可以遵循雙向選擇原則，探索“互補”運作機制，如臺州椒江心海社區探索“國企+名企”互補運作的模式，積極探索股權轉讓合作模式，以“代建（代售）+EPC+委托運營”［12］274方式，強化疊加效應，盤活資源及服務生產力。

2.政府視角：理順“有為”與“無為”的關系

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屬于“準公共物品”，在“供給方面具有公共性質，但在消費上卻具有明顯的‘私人’性質，個人和市場也能成為其供給者”［16］。因此，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這類教育公共品的供給上，不能過多依賴于政府，公共服務的適當市場化是規避政府失靈的有效途徑。從近年來浙江社區治理的實踐來看，雖然取得的成績顯著，但大部分社區仍采取政府主導的治理模式，“以行政化手段開展社區治理”［12］36。以數字教育資源開發為例，政府主導項目以政績為導向，項目建設完成后，資源長期處于靜態不變的狀態導致“固化”資源重組與創造不足。而作為市場主體的企業本著盈利的原則，更傾向于開發成本少效益多的數字資源，在設計過程中對用戶需求分析不足。這導致教育資源供給的種類與質量難以滿足人們日益增長的多樣化、個性化需求。

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應堅持“有為政府”與“有效市場”的結合。政府應將基礎性調整作用“讓渡”給市場，在市場顧及不到或者不靈的地方，發揮引導作用。建設有效市場，必須引入市場競爭機制，讓市場主體激發提升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內生動力。建設有為政府，必須發揮好政府宏觀調控、市場監管、社會管理等職能，通過政府獎勵、減免稅優惠、項目委托等方式，鼓勵學校等其他社會組織共同參與。“市場化”并非將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變成一種產業，而是利用市場化手段來運營社區教育，讓市場機制在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提升中發揮基礎和有效的資源配置作用。

3.社區視角：理順“自治”與“共治”的關系

布坎南認為，大規模群體下的公共物品多邊交易之所以難以完成，表面上看是全體成員達成顯性統一的協商成本高，但深層次原因在于如果沒有某種決策規則改變人的行為，理性的個人將不會采取任何行動，因為人們會認為“個人的行動是如此微不足道，以至于不會對總體結果產生任何影響”［14］141。未來社區治理的實際情況印證了這一點：自上而下的社區網格化治理發揮著重要作用，而居民對社區治理的參與意識較為淡薄，積極性和主動性不高，參與渠道不暢，尚未形成協同共治的社區治理格局。公共物品供給的“激勵不相容”是這種現象的根源。在市場經濟中，自利的理性經濟人依照收益最大化原則進行行動和決策，當其追求個人利益的行為，與集體或社會的價值目標相吻合時，形成“激勵相容”。與之相反，“激勵不相容”則是指個人利益與集體利益相背離的一種制度。從以社區居民、非盈利組織、自治組織為代表的社區主體視角來審視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社區參與其中必定有自身的諸多利益動機，如果其利益訴求得不到滿足，就會造成參與動機不足。當前社區治理缺乏制度規范，居民、自治組織等利益得不到保障，具體表現為他們在政策制定方面缺少話語權，參與社區教育資源建設與服務的程度受到限制，參與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利益動機實際上與數字教育資源公共性價值目標產生背離，出現了“激勵不相容”。

布坎南將“相對一致同意”作為公共物品集體決策的規則，體現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社區主體，就是要實現“自治”和“共治”的交融互動。“社區共治”的制度優勢明顯，行政效率高，但如果沒有與居民的需求結合起來，容易導致決策失誤，居民的利益受損，政府公信力下降，同時多元共治條件下，各方主體間溝通成本高且關系復雜；“居民自治”能提高居民的參與性和向心力，提高社區治理效能，但是需要社區居民具備較強的自治意識和能力，且如果過分強調社區自治，容易忽略社會基層管理的整體規劃。因此，一方面政府應該向社區、社會組織賦權，明晰邊界與責任，另一方面引進和扶持社會組織發展，不斷提高居民的自治能力，通過多方協同治理，打造社區教育共同體。

4.市場視角：理順“供給”與“需求”的關系

對公共物品的“激勵不相容”會導致信息不對稱。尤其市場和社區在未來社區教育資源服務的供給和需求上存在信息不對稱，市場對居民所需的知識結構、內容缺乏足夠認知，資源服務很難與居民的需求高度對接，導致數字教育資源存在不適應性或結構性短缺或過剩。而居民不愿或難有機會參與到數字教育資源的規劃、設計、開發、服務等環節，對資源服務的效果影響有限。因此，當前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供給存在與學習需求脫節、設計缺乏互動性、用戶滿意度不高等“市場失靈”問題，且“政府失靈”的情況同時并存。由于政府官員也是追求自身效用最大化的有限理性的經濟人，政府行為并非必然代表公共利益，政府干預會產生“負效應”，也存在失靈問題。同時，許多公共物品的提供決策并非是“一事一議”，而是長期的、反復的決策，表現為相對固定的稅收制度和獨立的公共預算制度，否則將導致巨大的決策成本。這種“收支兩條線”的財政機制也易導致公共物品的供給不平衡。

此外，政府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過程的引導方面也存在限度。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的服務效能提升要求實現“供需良性循環”，既要根據居民的表達和感知需求改善供給內容，提供與群眾需要相匹配的資源，又要提高供給政府、市場等多元主體協同和資源配置效率，實現供給機制高效運行。加之政府與以企業為代表的市場在利益取向上完全不同，理想的多元協同供給應該是尋求兩者利益共同點，這也是“政府引導”和“市場運作”的內在依據。“供需良性循環”也不是簡單地迎合居民淺薄、短暫、低端的需求，而是訴諸于居民的切身利益，堅持居民“需要什么，提供什么；缺少什么，強化什么”的原則，探索“全開放、多元化、共參與”的服務范式，提升居民對資源服務的參與性。

三、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提升的實現路徑

（一）政府改進：正向引導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

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過程中，一方面，由于資源服務作為“準公共物品”具有非競爭性、非排他性和正外部性，加之企業具有自利性，個人與集體之間的“激勵不相容”以及信息不對稱等問題，導致“市場失靈”現象存在，這也是政府介入來引導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前提。另一方面，由于政府存在有限理性以及政策制定的不確定、固化性等問題，“政府失靈”現象也同時存在。因此，政府需要掌握好引導和介入的限度，增強政府決策的正向選擇效應。

1.加強政府對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制度供給

一是要完善監督評價機制。公共選擇理論認為，任何社會評價都是在現實的憲政安排下在現實存在的政府架構下進行的［17］。一般情況下，權威機構接受政府委托進行社會評價，政府由社會成員選舉產生并接受社會成員委托行使權力，因此，權威機構間接地代表社會成員進行社會評價。基于此，政府應建立數字教育資源項目的績效評價機制，由教育行政部門指導、委托第三方評估相結合的方式，建立績效評價指標，主要包括項目建設管理、項目質量以及項目可持續性等方面。其中，數字教育資源質量的評價是重點。評標指標可以分為服務品質（包括功能智能化、完備性，服務多樣化、個性化，咨詢服務有效性）、界面設計（包括界面的美觀度、簡潔性、舒適性）、內容建設（包括內容專業程度、優質程度、豐富程度、特色化程度）、系統性能（包括系統穩定性、響應便捷性、資源共享性、交流互動性），以及檢索功能（包括檢索系統兼容性、檢索結果準確性、檢索運行穩定性）。

二是要完善行政協調機制。在項目規劃層面，加強教育領域數字化改革的總體設計與制度建設，推動業務、數據和技術的系統集成，避免“數據孤島”、重復建設、協同壁壘等問題。在利益協調層面，政府應該根據政府、社區和市場三者間的內在利益交叉點，兼顧公平與效率，建立供給主體利益協調機制。該機制的關鍵在于政府的政策取向和力度，政府應加大政策優惠和鼓勵措施。在流程優化層面，政府應建立聚焦流程優化的機制改革，加快數字教育資源項目的審批，建立綠色通道，落實“最多跑一次”改革，進一步減流程、減環節、減事項。

三是要完善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成本補償機制。市場參與的根本原因在于服務過程中的利潤保障兼顧社區利益，即依賴于以利益共生為基礎的經濟邏輯。因此，政府可以通過財政補貼、稅收優惠等手段保障以企業為主要市場代表的經濟利益，保證企業提供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可欲性。除了經濟層面的補償，政府還可以建立社會效應激勵機制，通過獎懲辦法，并通過信息共享平臺公布績效評估結果，對評價高的市場主體予以獎勵，對評價較低的市場主體給予改進建議，從而使優質市場主體樹立良好的品牌效應，增強市場主體的品牌資產。

2.加強對政府行為的監督與制約

布坎南將人的自利假設延伸到了政治決策領域，認為“政府是由一個追求利益最大化的經濟人組成”［18］的組織，政治家、官僚、投票的選民等公共選擇者也是追求自身偏好的利益最大化者。這種“經濟人假設”導致政府在公共物品供給中出現“尋租”或腐敗現象，這是符合客觀事實的描述，而不是對政府及其官員的貶低。同時，政府作為“經濟人”本身也完全可能是利他之人，兼具“公利人”性質。政府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過程中表現出來的“公利人”性質是要“在外在制度約束之下產生的，一旦外控疲軟，作為組織的政府或行政機關則更易表現出經濟人的行為”［19］。因此，一方面，要有效監督和規范政府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供給方面的權利和職責，改革顯性的政府督導機制，將教育監督的權利和職責社會化，形成政府、社會成員等多方利益參與的教育監督和約束機制，加強對政府在供給決策、資金效用等方面的監督，避免公共投資的隨意性和片面性，從而確保公共物品供給的高效和公平。另一方面，要建立元評價機制，實現權力制約權力的評價制度。元評價就是對評價的再評價。基于“經濟人假設”，受政府委托的權威機構，其評估的道德風險和逆向選擇問題難以避免［17］，需要對權威機構評價的合理性進行評價，即對權威機構的評價進行元評價。因此，在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過程中，要建立元評價機制，包括對政府委托的權威機構評價活動是否合法，是否符合社會公共利益，采集信息是否全面、真實，客觀等。還要充分發揮民眾評價和社會輿論評價的作用，加強對政府評價行為的監督。

（二）市場改進：提升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質量

在新古典范式的公共物品理論中，公共物品應該由政府提供。但經濟學家埃莉諾·奧斯特羅姆的研究發現“除了政府和市場上的私人企業之外，非政府組織和民間社群也可以自發提供公共服務”［20］。現實情況是，大量的公共服務和物品由市場上的私人企業、非政府組織、民間社會自發提供。在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營造的規劃層面，政府提出要逐步將“社會、組織和個人的資源轉化為公共學習資源”［10］，實現資源整合、綜合集成。在實踐層面，存在民營企業、社區與企業合作提供資源的情況。如華數集團為杭州市北山街道上保未來社區和西溪街道求智未來社區未來教育打造“鄰里學”數字化應用平臺，提供約300門課程，助力社區評選成為數字社會未來教育重點場景先行建設單位。這說明在市場運作過程中，多元參與的供給機制不僅是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營造的基本原則，也是行之有效的實施方案。因此，要堅持多元參與的供給機制，以技術創新提升資源服務質量，提供多元、精準服務。

1.以技術創新賦能提升資源服務質量

一是要加強內容建設。要利用新技術豐富教育資源的表現形態，不斷提升教學交互與應用體驗。加強“5G+VR”技術在社區體驗性、演示性課程學習中的應用，建設智慧學習體驗室、社區數字圖書館等，營造在線學習、虛擬現實為載體的社區學習場景。要加強優質資源共建共享，構建“人人網校”場景，集成國家中小學網絡云平臺學科課程、專題教育等資源，迭代升級“之江匯”教育廣場等平臺，持續遴選精品數字學習資源，組織名校名師和行業專家打造“名師金課”，進一步推動高校在線開放課程共享平臺對應下沉社區等。

二是要提升服務品質。提升數字教育資源功能的智能化、自動化水平，提高個性化服務能力和檢索途徑的全面程度、準確程度，以及用戶咨詢的有效性等服務水平。應與專業院校、科研機構合作，積極鼓勵、培養和挖掘專業人才，運用激勵機制調動人才的積極性，形成定期培訓與考核的評估體系，培養既有專業技術又具備服務意識的復合型人才。此外，還要提升用戶對數字資源的應用能力，充分利用社區中的教師、專業人士等社區居民作為潛在的教育資源，加強宣傳引導和操作指導，通過講座、培訓等方式，幫助社區居民尤其是老年群體提升數字教育資源檢索、瀏覽、篩選和評價的能力。

2.以多元參與和精準服務滿足個性化需求

一是要實現多元供給，優化供給決策機制。《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明確指出，要“擴大社區教育資源供給”“推動各類學習型組織建設”［21］。因此，政府要轉變公共服務職能，擴大參與主體范圍，引導以企業為代表的市場通過自由競爭滿足居民的個性化需求，鼓勵社區、支持居民進行資源體驗和反饋，從而形成多元參與的資源供給格局。在多元協作供給機制中，要加大多元支持的資金保障，以“資金平衡”為追求，使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資金投入從政府負擔轉向多方參與，如積極引入社會資本，通過市場化運作，完善政府、居民與社會力量建設成本的合理共擔機制，組建未來社區建設基金，推廣以政府性資金、政府債券為主落實資金，還可鼓勵居民直接出資等方式籌措資金。要引入市場機制，與大數據公司、網絡運營維護機構等社會力量合作共建，讓市場以技術手段服務資源供給。

二是要實現精準供給，提升個性化服務水平。要依托不斷升級迭代的大數據挖掘技術與分析方法，精準預測、動態掌握社區居民的個性化教育需求。通過摘取瀏覽痕跡，分析點擊頻率、學習風格、知識水平等方式方面，獲得居民的學習行為數據，建立數據收集平臺，有針對性地進行數字教育資源的內容推薦服務，并建立用戶體驗追蹤反饋機制。針對居民個體，基于其數字教育資源的需求偏好與行為預測，精準推送服務；對于社區群體，如社區教師、醫生、工人群體，利用大數據分析，有針對性地推介同類教育內容，在節約資源建設成本的同時提升內容使用率；對于特定區域，如因住房原因、信仰習俗、上班、上學等原因形成的社區，可結合社區居民的學習行為共性，有針對性地提供社區教育項目，最大程度地滿足區域居民的大致需求。

（三）社區改進：推進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協同治理

社區教育與社區治理有著“互為因果”的有序循環關系。一方面，通過教育可促進人的全面自由發展，提升居民參與社區公共事務的能力和積極性，從而促進社區治理能力提升。另一方面，社區治理通過改變社區人、組織、環境之間的關系，實現教育資源的優化配置，居民及社區組織可充分行使權力，提出對數字教育資源的需求，并及時反饋用戶體驗，作為政府資源建設規劃的重要基準。因此，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作為社區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服務效能提升應與社區治理能力提升緊密結合。

1.協同共治打造社區治理聯合體

一是實現“協同共治”與“居民自治”的良性互動。“協同共治”體現在轉變政府履職方式，加快政府向社區、社會組織賦權，通過數字化平臺，將多元治理主體緊密結合形成社區治理聯合體，構建線上線下相結合的協同共治網絡，整合開發數字教育資源，實現資源優化配置。居民自治體現在制定“議事會規則”，充分考慮協商議事的公平、效率及多方參與，從社區總體發展規劃中合理配置和優化社區教育資源。以杭州上城始版橋社區為例，該社區借助社會力量和資本形成議事模式，引導群眾參與未來社區規劃、建設、管理和監督等，通過“政協請你來協商”、民情懇談會等形式邀請各界力量開展討論，實現“點對點”民意直通。社區還形成了數智治理平臺，以鄰里公約、社區積分等體系，鼓勵群眾積極參與社區公共事務。

二是加強社區自主供給能力。社區可以通過加強社區組織建設，充分發揮積極分子、行業精英等居民的力量和社區干部的紐帶作用。以杭州下城區瓜山未來社區為例，社區開發了瓜山未來社區青年服務手機App，社區“網紅”和年輕教師等專業人士成立了“瓜子宣講團”團隊，在線上發布紅色教育數字資源。未來社區還可組建開放型的社區師資團隊，成立自治式學習組織、自治團體、社區志愿者隊伍等，引導和調試社區成員間的關系，從而發揮自治組織的橋梁作用，彌補政府公共服務的不足，為政府職能轉變提供空間。

2.完善資源服務的信息反饋激勵機制

一是從內部實施路徑角度，要建立通暢的信息反饋機制。依托數字教育資源服務共享平臺，接受社區居民的需求表達和產品使用評價，并對公眾意見進行反饋。在“整體智治”背景下，未來社區教育可以利用多元數據抓取，形成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需求數據庫，通過人工智能技術剖析居民的感知和表達需求，并根據需求數據識別需求的類型和特征，將居民的需求信息及時反饋到企業、政府等供給主體。通過依托社區智慧服務平臺建立的反饋機制，用數據說話、評定星級，創新企業優選與品牌塑造，并對企業基于補助、推廣等獎勵，營造良性互動的數字教育資源使用氛圍。

二是從外部實施路徑角度，建立有效的用戶激勵機制。借助線上線下的宣傳陣地宣傳數字教育資源的服務信息，并建立配套的保障制度，激勵用戶反饋。以湖州南潯頔塘社區為例，該社區構建了“成長值—貢獻積分—聲望等級—頔塘社幣”的積分體系，將居民參與社區學習、提供共享課程等126項行為都納入積分制指標。與許多基層社區積分制最終因“通貨膨脹”問題難以為繼不同，頔塘社區以商業空間收益為“資金池”，并以社區基金會為后盾，積分可按一定條件兌換為可在社區聯盟商家消費的“社幣”，以此提高積分對居民行為的激勵力度，提升居民的參與度。數字教育資源積分制以“多用多獲益，少用少獲益”的原則，調動使用資源的積極性，找到激勵用戶的基點，做到獎其所需、激勵相融。

四、結"語

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體系是復雜而龐大的系統工程，既要適應未來社區教育場景的新特點，又要滿足社區居民對優質教育資源的個性化、多元化需求。本文結合浙江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的行動實踐，分析了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特征，并從公共物品理論視角出發，界定了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準公共物品屬性，闡述了其“需求驅動、數字賦能、政府引導、市場運作、居民自治”的供給模式。同時，結合浙江未來社區建設的現狀分析了現實和挑戰，并基于此提出了政府、市場和社區三方主體的提升路徑。

未來社區教育場景建設處在不斷的發展過程中，數字教育資源服務的內涵和類型也會隨著科技發展不斷豐富，服務質量要求也會不斷提升。因此，未來需要采用動態跟蹤方式探究數字教育資源在未來社區的服務效能，如從未來社區干部、居民、數字教育師資隊伍的數字化素養，跨部門數據共享、多業務協同等維度深度剖析，不斷豐富未來社區數字教育資源服務效能的提升路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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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唐亞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