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現代學徒制研究文獻分析

摘" 要： CiteSpace軟件是一款信息可視化工具軟件。運用CiteSpace軟件分析科技文獻可簡潔直觀展現知識領域的信息全景，清晰識別某一領域中的熱點研究、關鍵文獻及前沿方向。運用CiteSpace軟件對中國知網（CNKI）中有關現代學徒制的144篇CSSCI核心期刊論文進行文獻計量和可視化分析，發現：現代學徒制隨國家政策的出臺而迅速發展;研究話語從現代學徒制轉向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研究主題從學校主導的現代學徒制逐漸轉向企業主導的現代學徒制;未來現代學徒制研究需要進一步加強企業在現代學徒制理論與實踐研究方面的貢獻，構建現代學徒制模式中參與者利益共同體。

關鍵詞： 現代學徒制; CiteSpace; 企業; 職業教育; 人才培養

中圖分類號： G710"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5）01-0018-07

一、引言

現代學徒制是學校教育與學徒培訓二者相結合，以培養技術技能人才為目的的校企合作職業教育模式[1]。自黨的十八大召開以來，現代學徒制得到高度重視和快速發展。《教育部2012年工作要點》提出要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2013年，教育部下發通知正式啟動現代學徒制試點。2014年8月，教育部就開展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提出意見。2015、2017、2018年先后開展了三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到2022年4月20日，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提出“國家推行中國特色學徒制”。至此，我國現代學徒制在各地區、學校、企業擴展開來。現代學徒制成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關注點。

2013年以來，現代學徒制受到學術界高度關注。該領域的研究取得了豐富的研究成果。陳文浩等對近十年來國際上現代學徒制的特點、研究方法和內容進行分析，并得出英國是現代學徒制研究中心的結論[2]。曹靖對我國現代學徒制研究的內涵、必要性、目的、存在的問題、路徑進行了綜述，厘清了現代學徒制在理論研究方面的發展走向[3]。吳晶對現代學徒制內涵、特征、試點實踐及其成果進行綜述，厘清了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中的問題并提出相應策略[4]。這些研究從不同角度對現代學徒制研究成果進行綜述，但存在一些不足。總的來看，2013年以來現代學徒制研究缺乏整體系統分析。從研究視角來看，立足于企業視角的研究還有待加強。從研究方法上看，還未有運用科學計量工具對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進行分析的文獻。因此，本文運用CiteSpace軟件對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相關核心文獻進行計量分析、整理與回顧，以期客觀地總結該時期現代學徒制發展脈絡與現狀，并對未來職業院校現代學徒制研究進行展望，從而為現代學徒制后續在理論與實踐研究上提供一定的借鑒和啟示。

二、研究方法與數據來源

（一）研究方法

CiteSpace軟件是陳超美博士于2004年開發的一款信息可視化工具軟件。CiteSpace軟件是通過計量分析科學文獻數據，繪制科學和技術領域發展的知識圖譜。運用CiteSpace軟件使知識領域信息全景更加簡潔直觀呈現，利于清晰識別某一領域中的熱點研究、關鍵文獻及前沿方向。CiteSpace軟件功能以知識圖譜為基礎，對所研究熱點和研究前沿進行分析，對關鍵詞網絡和發文機構進行分析，對作者及其合作網絡等進行分析[5]。本文采用CiteSpace 6.1.R6版本，對所選文獻的作者、機構與關鍵詞進行分析，用知識圖譜方式呈現現代學徒制的研究熱點、研究前沿以及趨勢的演變。本文通過梳理2013—2023年現代學徒制發展脈絡，并在此基礎上對現代學徒制的研究進行展望。本文的初始參數設定見表1。

（二）數據來源

為了文獻分析結果更為全面、客觀、精準、高效，研究對象文獻數據均源于中國知網（CNKI）上收錄的CSSCI核心期刊。根據布拉德福定律：在某一領域中，很多重要的文獻通常會集中在很少一部分重要的期刊上，其他的期刊則僅能刊登一小部分次要的文獻[6]。文獻獲取使用高級檢索方式，選取學術期刊，以關鍵詞“現代學徒制”進行精確檢索，時間跨度從2013年1月1日至2023年12月31日，文獻來源類別為CSSCI，共獲得文獻144篇，以“Refworks”格式導出144篇有效文獻數據用于可視化分析。

三、現代學徒制研究脈絡分析

（一）發文量分析

研究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發文量的時間分布情況。本研究獲取學者在這期間所開展的現代學徒制研究數據，統計出在中國知網CSSCI學術期刊上所刊發的文獻數量，獲得現代學徒制研究文獻時間分布圖。如圖1所示。

發文數量是衡量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研究活躍度的關鍵指標，對于分析現代學徒制領域的研究動態和發展趨勢具有重要意義[7]。由圖1所示，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研究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階段（2013—2017年）為迅速上升階段，5年間文獻產出量總共高達80篇，占總發文量的半數以上，約56%。發文量由2013年最初6篇迅速上升到2017年峰值26篇，平均年發文量16篇。在第一階段，國家政府政策導向是該階段現代學徒制文獻劇增的主要原因。我國現代學徒制理念在此階段開始萌芽，學術界迅速開展現代學徒制在教育方面的實踐研究。2014年后，一系列有關現代學徒制政策的出臺使現代學徒制研究文獻迅速增加。第二階段（2018—2023年）為穩步發展階段，6年間文獻產出量總共64篇，占總發文量約44%，這期間現代學徒制年發文量呈現起伏狀態，平均年發文量約11篇。第二階段期間，教育部進行現代學徒制第三批試點工作并側重于對前兩批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進行經驗總結。現代學徒制經過三期試點工作也暴露出一些問題和困境，其中企業參與現代學徒制的積極性問題[8]和導師困境[9]較為明顯，且未有可復制的實踐模式形成。學術界在理論研究和實施中開始對現代學徒制進行反思與思考。2021年教育部在全國職業教育大會上強調推廣中國特色現代學徒制，探索高層次學徒制，深化職業教育改革[10]，以期探索出適合中國國情、具有中國本土特色的現代學徒制模式。圖1中指數擬合曲線也表明，2013—2023年現代學徒制研究呈現指數下降趨勢，有關文獻產出量出現回落趨勢。

（二）核心作者和合作網絡

核心作者是指在特定研究領域內頻繁發表具有重要社會影響和學術價值研究成果的主要研究者。對核心作者的研究進行深入分析，有助于準確把握該領域的前沿問題和核心觀點[11]。在運用CiteSpace軟件時，將分析對象定為“作者”后對現代學徒制的研究者進行共現分析，得到作者網絡圖譜，如圖2所示。

圖2共有節點180個，連線98條，網絡密度0.006 1。其中節點字體越大，說明作者發文量越多，對現代學徒制研究的文獻也越多;作者節點字體越小或者沒有標注，說明其發文量越少。圖譜中連接的線條表明作者間的合作性，線條越多越密集，表明與該作者的合作聯系越多。整個網絡圖譜中有許多單個作者節點或一條連線的作者節點，說明這些作者沒有與其他作者進行合作或合作不夠緊密。圖譜中有一些小網絡，網絡密度一般，大多數呈分散狀，這說明現代學徒制研究的團隊合作意識比較薄弱。根據普賴斯定律公式M=0.749，M表示該研究領域核心作者最少發文量，Nmax則表示本研究中最高產作者發文量，為11（由表2可知），代入公式求得M≈2.5[12]。因此，發文量在3篇及以上的作者為現代學徒制研究領域的核心作者，也就是表2中發文量前6的作者。核心作者總共發文量為34篇，占總發文量的23.6%。據普賴斯定律可知，核心作者發文總量小于50%，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的核心作者群尚未形成。

目前現代學徒制研究形成了以徐國慶、石偉平為核心的兩個主要團隊。但徐國慶與石偉平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無合作。圖中網絡密度最大的是徐國慶及其研究團隊，徐國慶是現代學徒制研究中最高產作者，共發文11篇，奠定了其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的重要地位。徐國慶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現代學徒制的制度和關鍵問題上。吳學峰發表的4篇有關現代學徒制的文獻均與徐國慶合作完成，主要對現代學徒制發展路徑進行研究。石偉平發表現代學徒制主題論文8篇。關晶與賈文勝分別與石偉平合作各發文2篇，主要針對企業參與現代學徒制的動機關系進行研究。吳學峰、關晶、賈文勝三人均發文4篇，其中賈文勝主要對我國高職院校內現代學徒制實施的問題與路徑開展研究。潘海生發表現代學徒制主題論文3篇，研究內容聚焦英國、奧地利等歐洲國家學徒制，以便為我國施行現代學徒制提供參考借鑒。其余大多數作者發文數量均為1或2篇，集中于職業院校教師對現代學徒制實施所遇到的實踐問題的探索。

（三）發文機構

研究機構是研究者成長的搖籃，也是科學知識創新、轉化和應用的平臺。分析發文機構可以更好地了解特定領域內的主要研究基地及其之間的合作模式，從而把握該領域的研究動態和發展趨勢[13]。CiteSpace軟件設置以“機構”為分析對象，對發文機構及機構之間的合作網絡進行分析。如圖3所示。本研究以圖3為基礎，展示發文量為前五的機構，詳見表3。前五機構總發文量為32篇，占總發文比約為22.2%。數據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機構相對集中，但據普賴斯定律可知，現代學徒制尚未形成研究機構群。發文量前五研究機構幾乎全部為高等教育研究機構，并且前五研究機構地理位置主要集中在上海、天津、江蘇、北京等沿海經濟發達地區，表明沿海經濟發達地區對現代學徒制研究關注度較高，并為現代學徒制研究提供了良好條件。

表3展示出現代學徒制研究中較為突出的研究機構。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排名第一，其總發文量高達10篇;天津大學教育學院緊隨其后，發文量高達9篇;排名第三的是華東師范大學，共發文6篇;接下來是南京大學教育研究院和上海師范大學教育學院，各發文4篇;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及北京師范大學教育學部位列第五，各發文3篇。其中華東師范大學、華東師范大學教育學部和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可歸為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其總發文量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遙遙領先，高達19篇，占排名前五研究機構總發文量50%以上，占總發文量約為13.2%。可見，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是現代學徒制研究機構中的領導者。圖譜中節點有134個，連線只有41條，機構間的網絡密度0.004 6。整體上發文機構較為分散，表明研究機構之間缺乏合作，大多數研究機構都處于單打獨斗的狀態。機構之間只有少量合作，如發文量排名第一的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與其他機構有合作發文，但是合作規模并不大。天津大學教育學院與其他研究機構合作數量稍多，但合作頻率較低。根據表2與表3可知，現代學徒制研究的作者發文量與所屬機構發文量具有高度一致性。高產重要作者徐國慶屬于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同機構中有多位研究者也重視現代學徒制研究，如石偉平、吳學峰等。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在現代學徒制研究領域發文量較大，可謂“一家獨大”。從橫向看，現代學徒制研究的發文機構力量相對薄弱，特別是職業院校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基本是單打獨斗狀態，合作機構數量與頻次都不多。現代學徒制研究機構目前局限于高校，來自企業的研究者相對匱乏。

（四）關鍵詞識別

關鍵詞是指用于描述和概括文獻主題、內容和特征的重要信息詞組，能夠直觀而鮮明地表達文章所研究的主題和內容，呈現某領域研究熱點變化情況[14]。運用CiteSpace軟件對144篇文獻數據進行關鍵詞共現整理分析，得出關鍵詞共現圖譜，如圖4。

圖譜中共有172個節點，連線216條，網絡密度是0.014 7。一篇文獻同時出現的關鍵詞存在關聯，這種關聯可用共現頻次表示，在圖譜中以連線方式表現。詞組在一篇文獻中出現的次數越多，則與文獻主題關系越緊密。圖譜中“職業教育”這個節點字體最大，連線最多，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中“職業教育”研究熱度最高、持續時間最長。另外，文獻中出現頻次較高的關鍵詞有“校企合作”“英國”“企業”“人才培養”等。

CiteSpace中，中介中心性反映關鍵詞在文獻之間傳遞信息、傳播引用的能力。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越高說明其在文獻導航中發揮著越重要的橋梁作用。表4中列出中介中心性排名前8的關鍵詞。

表4中數據顯示，“職業教育”這一關鍵詞不論是頻次（25）還是中介中心性（0.30），都是排名第一的數據。“職業教育”在關鍵詞共現圖譜的中介橋梁作用最大，在文獻中出現的頻率遠高于其他關鍵詞，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主要集中在職業教育。“職業教育”（0.30）和“校企合作”（0.13）兩個關鍵詞的中介中心性大于0.1，這兩個節點被稱為關鍵節點，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這兩個節點的研究熱度和網絡影響度也最高。此外，英國（0.09）、企業（0.09）、人才培養（0.08）、產教融合（0.05）等關鍵詞在文獻中的主題連接作用也較大，表明我國現代學徒制研究受英國現代學徒制相關研究影響較大，與企業、人才、產業關系緊密。因此，中介中心性排名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的著力點為職業教育和企業關系，是現代學徒制研究的熱點，是現代學徒制研究的重要抓手。

四、結論與展望

（一）結論

運用CiteSpace軟件對2013年以后中國知網CSSCI中收錄的144篇有關現代學徒制的核心期刊文獻進行發文量及時間、機構及合作、作者及合作、關鍵詞共現分析，梳理出2013—2023年間現代學徒制研究的基本結論。

第一，從文獻數量上看，2013—2023年受到國家政策、社會發展、職業教育改革的影響，現代學徒制發文量在首批試點政策出臺（2015年）后兩年（2017年）迅速達到頂峰，而后隨著話語的轉變，研究關注量出現起伏波動，總體呈下降趨勢。第二，從研究力量看，現代學徒制領域雖有以徐國慶為代表的研究者，但仍然未形成強有力的核心作者群。第三，從研究機構分布來看，現代學徒制研究主要集中在東部沿海發達城市，以華東師范大學及其相關機構為主，但還未形成核心機構群。發文量較高的機構有華東師范大學職業教育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天津大學教育學院、華東師范大學等。第四，從研究熱點看，研究話語已發生轉變，現代學徒制發展過程中的難點、痛點依舊存在。第五，從研究者來源看，現代學徒制研究主要集中在高校，高校是現代學徒制研究的中心。學校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處于主導地位，而作為現代學徒制的關鍵參與者——企業的研究貢獻較為欠缺。

同時，應客觀地看到，現代學徒制研究還存在一些問題。第一，校企合作主體參與度有待提高。關鍵詞相關數據表明，現代學徒制研究集中在職業教育、校企合作等相關詞組。這表明學校和企業是現代學徒制研究參與的重要主體。但當前我國學校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中處于主導地位，企業在現代學徒制研究上成果相對匱乏，參與研究的積極性不高，從企業角度出發開展研究的成果極少，應重視以實踐為特色的現代學徒制中企業主導地位的發揮。第二，企業研究力量有待挖掘。企業作為現代學徒制的主要參與者，是現代學徒制實踐環節的主導者，是人才培養質量的評價者。企業在現代學徒制模式中始終處于相對被動的狀態，參與現代學徒制研究的積極性和主動性較為欠缺，在現代學徒制理論研究中處于缺位狀態。第三，現代學徒制模式有待完善。現代學徒制強調校企合作、工學結合、產教融合以培養人才。現代學徒制研究在學校和企業合作模式上還可進一步探索。職業教育中現代學徒制的具體實踐模式和路徑研究爭論頗多。以上問題將影響職業教育中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的最終效果。現代學徒制理論如何進一步完善和統一？現代學徒制模式如何形成更為積極緊密的師徒關系？現代學徒制模式的發展如何落實和平衡各方責、權、利？現代學徒制模式如何形成參與者緊密聯系的利益共同體？現代學徒制模式如何有效提高各方參與的主動性和積極性？以上均是現代學徒制模式亟待完善的難點和關鍵。

（二）研究展望

新時代，國家正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現代學徒制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人才培養路徑。以此為背景，現代學徒制研究展望如下。

首先，推動現代學徒制研究的深入和創新需要注重作者間、機構間、地區間的溝通與協作，集中科研力量，形成具有規模的、穩定而龐大的現代學徒制研究團體。尤其地區間應縮小現代學徒制研究的差異，破除地理位置壁壘，促進東部、中部和西部的協同發展。在此基礎上，各地區應鞏固當前現代學徒制試點工作的成果，并進一步深化改革、強化頂層設計，為現代學徒制研究創設條件、創建平臺。此外，推進地方現代學徒制創新實踐，探索各地區本土特色行業產業現代學徒制發展模式，促進全國各地本土特色現代學徒制齊頭并進發展局面的形成。

其次，企業工作者不僅是現實問題的發現者，更是問題的解決者。企業不僅要走出一條現代學徒制的實踐之路，而且要在立足我國基本國情、區域特色、企業特點的基礎上，不斷探索和總結現代學徒制的新特點、新模式和新規律，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本土現代學徒制實踐模式。同時，激發企業人員成為現代學徒制研究的重要主體至關重要，這將推動現代學徒制理論在實踐中不斷發展，確保現代學徒制理論研究與實踐探索相輔相成，共同促進現代學徒制的創新性發展。

最后，消除現代學徒制發展的難點和痛點。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學徒制需要進一步制定和實施更具體、更有力的政策措施，確保政策與實際需求相匹配。師資培訓是實施現代學徒制的基礎，提供專業培訓可以提升教師和企業導師的實踐教學能力。課程設計上應結合企業需求和行業標準，設計更加符合實際工作需求的課程體系，并強調理論與實踐相結合，鼓勵企業與學校共同開發課程，增加實踐環節，如開展實習、實訓和項目合作，增強課程的實用性和靈活性。改進現代學徒制還需重視學徒權益保障，確保學徒學習期間獲得合理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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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Literature of Modern Apprenticeship Research Based on CiteSpace

ZENG Xiaojie

（College of Education Science， Guangxi Minzu University， Nanning 530006， China）

Abstract： CiteSpace software is an information visualization software tool. It can be used to analyze scientific and technological literature，which can simply and intuitively display the information panorama of the knowledge field，and help clearly identify the hot research，key literature and frontier direction in a certain field. In this paper，CiteSpace software is used to make a bibliometric and visual analysis of 144 CSSCI core journal papers on modern apprenticeship in CNKI. The results show that： modern apprenticeship develops rapidly with the introduction of national policies; the research discourse shifts from modern apprenticeship to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school-enterprise cooperation; the research theme is gradually shifting from the school-led modern apprenticeship to the enterprise-led modern apprenticeship; the future study of modern apprenticeship system needs to further strengthen the cultivation and contribution of enterprises in the theory and practice of modern apprenticeship，and build the community of interests of participants in the modern apprenticeship mode.

Keywords： modern apprenticeship; CiteSpace; enterprises; vocational education; talent cultivation

（責任編輯：程勇）

作者簡介： 曾小潔（1989—），女，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基礎教育管理、職業教育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