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助推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探析

摘 要：建構現代化產業體系是我國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關鍵，現代化的生產力是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基礎與前提。新質生產力作為新時代我國生產力的最新質態，滿足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動能需求，具有數字化、融合化與現代化的特征。在中國式現代化的進程中，新質生產力不斷加快我國核心技術更新、數字經濟融合與產業結構升級進程，并推動我國產業體系出現新業態、產業發展出現新質態。新質生產力的助推為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提供了強大的動能。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現代化產業體系；高質量發展

DOI：10.15938/j.cnki.iper.2025.02.002

中圖分類號：F12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１６７２-９７４９（２０25）０2－０007－０5

2024年12月，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提出：“必須統籌好培育新動能和更新舊動能的關系，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1］新質生產力順應了黨和國家應對當下世界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的科學判斷，是中國先進生產力的最新表現形式，具有高科技、高效能、高質量的突出特征。

新質生產力代表著未來生產力發展方向。科學技術是“在歷史上起推動作用的、革命的力量”^［2］，產業體系的更迭換代究其實質是生產力躍升的結果。新質生產力對科技創新的關注，尤其是對核心技術的更新為我國產業體系向現代化、科技化、智能化的方向發展注入源源不斷的動力。

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需要政府與市場兩個主體、兩種力量同時發力，協同建設。政府需要在產業發展的資源配置上向戰略性新興產業與未來產業傾斜。企業作為產業發展的主要推動力量應該實現各要素流通，提高生產效率，促進產業結構優化，產業協同發展。

新質生產力強調產業發展與社會效益的高質量。這種高質量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進入新時代的大背景下，表現為產業人才、個性化產品與可持續發展的高質量。與新質生產力相適應的嶄新生產關系不僅依托于科技創新，還關注人與科技之間的關系以及人與自然之間和諧共處的狀態。

一、新質生產力助推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生成邏輯

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中對推進現代化產業體系建設提出了新的要求：“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加快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推動科技創新和產業創新融合發展，大力推進新型工業化，做大做強先進制造業，積極發展現代服務業，促進新動能積厚成勢、傳統動能煥新升級。”^［3］作為新質生產力的突出表現，科技創新賦能產業體系建設由來已久，是理論邏輯、歷史邏輯與現實邏輯的有機統一。

1.理論邏輯：馬克思恩格斯關于科技創新帶來產業結構變革的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十分重視科技創新對產業發展以及生產力變革的推動作用。19世紀尚未形成關于“科技創新”的完整統一概念，但馬克思、恩格斯通過語義相近的內容表達了科技進步對產業發展、生產力進步的積極影響。馬克思在《資本論》中指出：“機器的這一部分——工具機，是18世紀工業革命的起點。”^［4］馬克思已經意識到科技發展作為工業發展壯大、產業結構形成、生產力不斷進步的起始環節，其自身的不斷發展將為生產力發展甚至社會變革帶來革命性的意義。

除對科技創新的革命性作出極高評價外，馬克思、恩格斯較為細致地論述了科技創新如何推動產業結構變化發展。恩格斯在《英國狀況 十八世紀》中指出：“1787年，卡特賴特博士發明了動力織機……這些發明使社會的運動活躍了起來。它們的最直接的結果就是英國工業的誕生，首先是棉紡織業的誕生。”^［5］恩格斯意識到以紡織機為代表的科技創新成果直接推動了棉紡織產業的形成與蓬勃發展，科技創新以顛覆性的方式促進生產力躍升，最終落腳到產業結構的形成與變化上。科技創新發展與產業繁榮呈正相關，科技創新帶來的生產力變革為產業結構變革指明了方向。

產業結構變革到一定程度時要求生產力進一步創新以適應其需要，如此循環往復形成科技創新與產業發展之間的良性互動。正如馬克思所言：“大工業最初的科學要素和技術要素就是這樣在工場手工業時期發展起來的。”^［6］“而大工業借助于機器在它首先占領的那些生產領域排除了手工業生產和工場手工業生產。”^［7］由此可見，科技創新是社會大生產發展進步的起點，產業結構發展變革離不開科技創新這個核心要素，以創新為核心驅動力的新質生產力是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主導力量。

2.歷史邏輯：新中國成立后通過科技發展調整產業布局的經驗

新質生產力蘊涵著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全國各族人民不斷以科技創新推動生產力發展的歷史探索經驗。毛澤東曾深刻指出：“科學技術這一仗，一定要打，而且必須打好。”“不搞科學技術，生產力無法提高。”^［8］隨著科技發展不斷產生新突破，我國產業結構也逐步調整優化。

從新中國成立到改革開放前夕，針對當時錯綜復雜的國際環境與我國工業基礎極端落后的現實情況，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充分強調科學技術對于我國產業體系形成與發展的極端重要性，并領導人民開展大規模的社會主義建設，推動我國科學技術不斷發展進步。毛澤東指出：“資本主義各國，蘇聯，都是靠采用最先進的技術，來趕上最先進的國家，我國也要這樣。”^［9］經過幾個五年計劃的實施，我國逐步建立起獨立的比較完整的工業體系和國民經濟體系，“兩彈一星”等國防尖端科技不斷取得突破。

改革開放后至二十世紀末，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的大政方針與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的科學論斷推動我國通過科技創新不斷調整產業結構布局。1992年，鄧小平在南方談話中強調：“近一二十年來，世界科學技術發展得多快啊！高科技領域的一個突破，帶動一批產業的發展。我們自己這幾年，離開科學技術能增長這么快嗎？”^［10］這一時期我國產業布局依托科學技術創新而不斷優化升級。例如，我國在改革開放后不斷推進數控機床技術的發展，加快核心技術攻關，極大地提高了軌道交通、航空航天等高端制造業的機械加工精度與效率。又如，自1983年“銀河-Ⅰ”號巨型計算機誕生，“銀河”“天河”系列超級計算機不斷發展，我國逐步實現了高性能計算自主化，為我國氣象探測、能源開發、電子信息等產業領域發展提供有力支撐，提升了我國在科學計算和工程模擬領域的國際競爭力。雜交水稻技術、程控交換機、大亞灣核電站等科技成果相繼問世，持續推動我國糧食、通訊、能源等各個產業的革新，潛移默化地矯正了過去我國輕重工業比例失衡的狀況，不斷改良生產方式，提高加工精細度，推動生產效率不斷提升。

二十一世紀初至黨的十八大召開前夕，我國產業布局逐漸優化升級，各產業配比逐漸趨于平衡。2001年加入世界貿易組織（WTO）后，我國經濟全球化腳步明顯加快，嶄新的技術推動下電子信息、通訊、互聯網等多種新興產業加速發展。2010年，我國成為全球制造業第一大國后，黨中央依據當時世界經濟新形勢、新變化，提出以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為主線，加快推動新舊動能轉換，著力構建現代化經濟體系，促進經濟高質量發展。互聯網產業與計算機科學的蓬勃發展不斷促進我國產業布局調整，工業機器人、光電子器件、新能源汽車等新興產業加速發展，我國產業布局在國家發展戰略指導下持續向好調整。

3.現實邏輯：現代化產業體系亟需科技創新變革生產力的需要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對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作出重要部署，指出：“推動戰略性新興產業融合集群發展，構建新一代信息技術、人工智能、生物技術、新能源、新材料、高端裝備、綠色環保等一批新的增長引擎。”^［11］明確了現代化產業體系的發展方向是以科技創新為基點培育產業發展的新增長引擎，促進生產力的變革，最終推動現代化產業體系的發展。新質生產力以科技創新為主導、擺脫傳統生產力發展路徑與傳統經濟發展方式的內在要求滿足了當前我國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需要。

科技創新作為新質生產力的內核，符合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智能化要求。2025年政府工作報告中針對產業創新指出：“梯度培育創新型企業，促進專精特新中小企業發展壯大，支持獨角獸企業、瞪羚企業發展，讓更多企業在新領域新賽道跑出加速度。”^［12］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構建建立在科技創新的基礎之上，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同樣以科技創新為驅動力。新質生產力強調擺脫傳統生產力發展路徑，通過科技創新超越過往缺乏核心技術、高端產業、創新人才的局面，推動我國產業體系由粗放型、集約型為主向高端化、高效化轉變。

新質生產力符合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高效化要求。當前我國始終秉持高質量發展理念，相較于過往重速度的發展方式更加注重綠色環保、效率提升與科技引領。新質生產力從生產力、生產關系和生產要素等多角度、多要素轉變經濟發展方式，改變資源密集型為主、盲目資金投入等發展方式，推動我國經濟社會生產關系、生產要素的調整與優化，將新技術、新業態升級作為我國經濟增長的主引擎，推動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

二、新質生產力助推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現實困境

改革開放四十多年來，我國產業體系不斷轉型升級、產業結構持續調整優化，不斷向智能化、現代化的方向邁進。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堅持把發展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推進新型工業化，加快建設制造強國、質量強國、航天強國、交通強國、網絡強國、數字中國。”^［13］當前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中仍面臨著新舊交替的局面，仍有一定發展空間。因此，分析并解決當前存在的現實困境是我國構建現代化產業體系的必經之路。

1.產業關鍵核心技術自主研發與轉化能力有待加強

關鍵核心技術是產業發展的定盤星，是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原始動能。新中國成立以來，面對落后生產力與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生產力之間的巨大差距，我們迎難而上，在二十一世紀大力推進以算力為代表的第三次產業革命。追趕世界產業革命步伐的成功經驗展現了我國在產業技術更迭上具有速率優勢，與之相應的產業結構調整周期更短。但近年來我國產業關鍵核心技術創新“卡脖子”的情況時有發生，說明當下我國產業關鍵核心技術自主研發與轉換能力仍有待加強，進而導致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推動力無法滿足科技智能化與產業融合化的要求。

其一，核心技術研發投入的質量問題。一方面，我國核心技術研發起步晚、投入不足，雖然近年來我國在關鍵領域與核心技術的研發經費逐年上漲，但超越發達國家長時間的技術積淀仍需要一定的過程。另一方面，我國研發投入所帶來的有效產出相對較少，投入與產出的轉化率偏低。社會研發資源分配不均衡，絕大部分資源流向大型企業，中小微企業的創新活力與研發動力不足。

其二，我國缺乏系統全面的核心技術研發體系支撐。核心技術研發與創新作為產業發展中更高階的領域，在我國發展布局的時間較晚、資源也相對短缺。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產業體系不斷適應市場要求作出結構上的調整，不斷提高生產效率以促進經濟高速發展。當前我國經濟發展從高速度向高質量轉變，核心技術研發與轉化能力成為嶄新經濟增長點，但轉化過程中相應的配套體系尚未成熟，研發分工、成果轉化、知識產權等新問題仍需解決，技術更新受阻一定程度上導致產業體系現代化進度放緩。

其三，發達國家對我國核心技術的封鎖。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時代背景下，“逆全球化”趨勢導致我國向發達國家學習創新技術的渠道受阻。部分發達國家企圖通過技術封鎖遏制中國崛起，試圖在技術開發、人才交流、跨國公司經營等各個方面阻撓中國發展。

2.數字技術產業資源與要素流通之間未充分融合

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相融合是當下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鍵環節。作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我國實體經濟與數字經濟的體量與規模都為我國經濟發展增添無限可能。當前我國不斷推進數字經濟與實體經濟的融合，但仍呈現出數字經濟與消費端結合更為緊密、與生產端結合不充分的問題。

其一，我國在推動產業結構轉型的過程中不斷擴大第三產業在國民經濟中的占比，第三產業與數字經濟結合更緊密，但第一產業與第二產業結構內的活力逐漸減退。以東北為代表的我國重工業基地缺乏與數字經濟相結合的動力與活力，從制造業生產的源頭進行數字賦能難度較大，數字技術與產業生產流通之間的結合不充分。傳統制造業對于數字賦能的認知不足，新興企業對于傳統制造業生產銷售流程的認知不深，兩方面的認知差異均不利于對產業進行數字賦能。

其二，我國產業發展與數字技術應用的地域差異大。數字技術應用在我國一線城市及周邊地區蓬勃發展，但我國仍有部分相對落后地區及部分低收入人群對于互聯網的認知不足，這間接導致數字技術與產業生產之間的結合不夠充分。

3.現有產業結構基礎中綠色與可持續發展考量不足

我國產業發展正處于由勞動密集型向技術密集型轉變的關鍵時期，綠色發展與可持續發展是目前我國產業發展與結構轉型的底色。從產業結構上看，傳統資源加工以及高能耗產業仍在我國產業結構中占據較大比例，高端化、綠色化的現代制造業仍有較大的發展空間。

其一，現有產業體系綠色發展轉型成本高。我國北方地區產業結構中重工業仍占據較大比重，以本溪、遼陽、鞍山、唐山等為代表的傳統重工業城市對煤電能源有較強依賴性，現有產業體系的能源供給無法立即、完全以清潔能源取代，需要全方位地對現有產業體系進行綠色轉型，而這種轉型覆蓋廣、周期長，與之相應的成本自然居高不下。此外，傳統行業與現代金融業聯系不緊密，當前產業體系綠色轉型資金主要以企業自籌為主，在產業體系轉型過程中能使用的資金規模有限，間接抬高了資金成本，客觀上也加高了轉型成本。

其二，綠色技術實際投入應用難度大。從能源上看，光伏產業受光照條件、建筑布局等諸多因素限制，未能在我國得到充分應用。氫能等新能源在人民實際生活中的應用場景有限且基礎設施覆蓋率較低，仍需通過完善產業鏈、加強政策扶持力度等方式加大應用范圍。從排放上看，綠色技術發展需要企業承擔創新與應用的主體責任，而當前部分綠色技術創新應用投入與產出比例失調，企業使用綠色技術與深化綠色技術研發的積極性與活力偏低，無形間提高了綠色技術投入應用的實際難度。

三、新質生產力助推現代化產業體系構建的實踐路徑

新質生產力發展蘊含著深厚的理論、歷史和現實邏輯，有助于深化對社會主義市場經濟建設規律的認識，對經濟高質量發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產生深遠影響。如何在新起點新征程上發展新質生產力，是當前亟需解決的重大課題。

1.以“人才+政策”組合拳提高我國關鍵核心技術攻堅力

人是生產活動的主體，也是生產力發展的決定性因素。顛覆性技術的發展與突破需要以符合新質生產力發展要求的人才為基礎。鄧小平強調：“我們要實現現代化，關鍵是科學技術要能上去。發展科學技術，不抓教育不行。”^［14］數字化和信息化時代的人才應具備以信息技術為核心的豐富知識儲備，適應當下生產模式數智化變革。

第一，不斷適應當下社會發展需要變革、調整、優化高校的專業設置和學科定位。教育是為國家與社會發展服務的，要加大對計算機科學、人工智能、新能源材料等學科和專業的扶持力度，圍繞我國未來長期投入的核心領域與關鍵問題培養相關人才。同時，要重點關注實踐創新能力培養，推動產學研協同創新，從源頭上培育人才。

第二，推動教育資源交流與互鑒，打造更高水平的教育開放模式。促進高水平教育對外開放、開展中外合作辦學、實施中外聯合培養，合理利用國際教育資源，及時了解世界科技發展的最前沿與未來發展趨勢，能夠為我國新質生產力發展增添動能。

第三，完善產學聯合、校企結合的深度融合發展模式，將教育優勢、人才優勢、科研優勢切實轉化為企業、產業的發展優勢。讓人才的創新思路與創新成果不僅限于實驗室，而是作為新質生產力的具體表現形式成為助推產業變革的創新因子。

2.加快推進產業數字化建設暢通產業生產流通銷售全過程

第一，完善我國數字產業體系，打造高新技術數字產業集群。不斷調整優化我國數字產業布局，促進國家重點實驗室、高水平研究型大學、國家科研機構與科技企業之間的交流合作，創建更廣闊、更開放的學科創新平臺，打造更加完善的數字產業鏈條，提升我國數字產業創新能力。進一步突出高技術制造業在數字經濟發展中的主體地位，鼓勵企業尤其是龍頭企業進行產業數字化轉型，進一步增強社會科技創新活力，為現代化產業體系建構提供更廣闊的創新空間。將數字技術與生產活動結合起來，圍繞基礎前沿領域和關鍵核心技術重大科學問題進行持續性攻關^［15］，始終在生產活動中擺正科技創新方向，防止閉門造車，提高科技創新效率。

第二，加快產業數字化轉型步伐，實現生產要素創新配置。數字技術通過數字化方式呈現生產要素投入及產出過程，有利于產業主體更好監控、追蹤、管理、配置生產要素。產業數字化轉型是大勢所趨，要深化實體經濟與數字技術的融合，通過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數字化技術應用推動產業發展，探索生產要素配置模式。通過“大數據+”不斷調整和轉換生產要素配比，有利于降低科技創新成本，提高生產要素投入的實際轉換率。產業數字化發展有利于消除現代化產業體系中阻礙生產力發展的環節及要素，推動人才、資本、技術、數據等要素向提升新質生產力的方向充分配置。

3.健全現代化體制機制助力因地制宜提高新質生產力水平

現代化產業體系的深度轉型升級需要以發展新質生產力為依托。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指出：“健全因地制宜發展新質生產力體制機制，健全促進實體經濟和數字經濟深度融合制度，完善發展服務業體制機制，健全現代化基礎設施建設體制機制，健全提升產業鏈供應鏈韌性和安全水平制度。”^［16］我國擁有集中力量辦大事的制度優勢與成功經驗，產業深度轉型升級需要政府充分發揮宏觀調控作用，大力推動新質生產力發展，使我國現代化產業體系深度轉型升級穩中有序。

其一，加大對傳統產業綠色轉型的資金扶持力度。精準的資金支持是推動傳統產業綠色可持續轉型的關鍵動能。當前，鋼鐵、化工等高耗能產業面臨技術升級成本高、綠色設備更替難等困境，更需要多元化資金支持體系。首先，加大財政專項補貼力度，對清潔能源、碳捕集技術等標桿項目設置不同程度的購置補貼。其次，建立轉型風險補償基金，由政府、金融機構、龍頭企業共同出資，對技術改造效果未達到預期的項目給予必要損失補償，增強企業綠色可持續轉型的信心。最后，創新綠色金融工具，將綠色投資納入銀行考核指標，引導社會資本形成“技術革新—能效提升—成本下降”的良性循環。

其二，實現清潔能源對傳統能源的有序替代。當前煤炭在我國產業體系中仍占據主導地位。推動清潔能源有序替代需兼顧能源安全與產業平穩過渡，避免因“一刀切”而引發結構性風險。首先，加速構建新能源基礎設施網絡，重點推進西部風光大基地與東部特高壓輸電通道協同發展，不斷提高跨區綠電輸送能力。其次，創新“煤電+新能源”耦合模式，在鋼鐵、化工等高耗能行業推廣“綠電替代+碳捕集”雙軌方案，不斷加大產業體系綠電滲透率。最后，建立市場化替代機制，通過建構個性化碳稅政策，推動企業主動轉型，擴大綠電交易規模，最終實現我國產業體系清潔能源替代的“軟著陸”。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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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孫溶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