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高職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現狀與干預研究

中圖分類號：G441；G715.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0105（2025）01-0009-07

Research on the Status and Intervention Strategies of Psychological Health Literacy among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in the New Era

WU Lijun， MA Xiaozhen （ZhejiangIndustryamp;TradeVocationalCollege，Wenzhou325oo3，China）

Abstract：BasedonNational Mental HealthLiteracyQuestionnaire，this article tests the Mental Health Literacy（MHL）of vocationalcolegestudents，exploresthedevelopmentgapoftheirmentalhalthliteracyandproposestargetedimprovementst MHL.Theresearchresults foundthat： （1）the totalscoreofMHLofvocationalcolege students，“knowledgeandconceptsrelated to mentalhealt\"，nd“knowledgeandonceptselatedtoentalil\"，elas“teatitudesandavirtndencytoeih one's mentalillness，soredhigherthantheadult norminChina;Tescoresof“atitudesandbehaviortendencytomaintaningand promoting one'sown mental health”and“coping withone'sown mentalillness”，as wellas“atitudes andbehavior tendencyto maintaining and promoting the mental healthofothers”，arelower than theadult normin China; （2）Bycomparing thedemographic informationoftheparticipants，itwasfoundthatfemalestudentshadbtterMHLandperformanceinvariousdimensionsthanmale students;Urbanstudentsperformbeterthanruralstudentsinoverallandvariousdimensions;；Studentsfromeconomically disadvantagedfamilies perforslightlylowerthanthosefromeconomicallywel-offamilies; （3）A pre-and post-testcomparisonwas conductedontheteaching modefocusingonthedevelopmentofMHLamongvocationalcollge students.Intermsofthetotalscore andeachsecondarydimensionofMHL，theposttestscorewas higherthanthepre-testscore.Conclusion：The mentalhealthducation curriculumforvocationalcolege students basedonthe frameworkofMHLcaneffectivelyimprove theirmental health level.

Keywords：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mental health literacy; mutual assstance among peers

隨著經濟社會變革加劇，學生的成長環境迅速變化，加之后疫情時代、數智時代等多因素影響，學生心理健康問題凸顯。高等職業教育作為我國高等教育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既具有高等教育的共同性，又具備職業教育的特殊性。在此背景下，培養高職學生的積極心理品質，培育契合市場需求、具有可持續競爭力的職業人才，已成為職業教育心理健康教育的基本任務。這對于提升職業教育質量、促進學生全面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高職學生作為高等教育體系中的特殊群體，因時代發展變化以及自身在競爭中失利等各方面原因，心理問題也逐年上升。以往研究發現高職學生整體的心理健康水平不高，尤其在人際敏感、焦慮、強迫行為以及人際關系等方面，存在心理障礙的學生檢出比例相對較高。[通過分析高職院校數年的心理普查數據發現，高職生心理問題檢出率呈逐年上升趨勢。除此之外，不少學生對學校心理健康輔導中心和心理咨詢存在認知偏差[3，面對心理疾病存在強烈病恥感，求助態度消極。這在一定程度上加劇了其心理問題的復雜性和嚴重性，為高職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帶來了更大的挑戰和困難，亟須引起學校、家庭以及社會各界的高度關注與重視，以便共同探索出更加有效的應對策略和解決方案，幫助高職學生樹立正確的心理健康觀念，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促進其全面發展與成長。

一、基本概念

心理健康素養（MentalHealthLiteracy，MHL）由Jorm首次提出，后人對其內涵不斷發展和豐富。“心理健康素養”最初是指人們識別和解決心理疾病等方面的知識、態度和能力，這一定義將心理健康素養聚焦于心理疾病的識別與干預上。后Jorm重新界定心理健康素養，進一步提出除了具備應對心理疾病的相關知識外，還須具備自助與幫助心理疾病患者脫離困境的能力。這一概念增加了助人的因素，但重心依舊圍繞著心理疾病。

隨后，研究者提出，個體的心理健康狀態應是動態發展的。Kutcher等人提出，除了心理疾病的識別與干預，日常的維持和促進也是必不可少的，同時應該減少對心理疾病的污名化以及增強求助的動力。這一概念兼具心理健康維持與心理疾病治療，對心理健康素養的解釋更為完整。

江光榮等人在結合我國國情以及中國學生特點的基礎上做出了進一步豐富，將其定義為“個體在促進自身及他人心理健康，應對自身及他人心理疾病方面所養成的知識、態度和行為習慣”。這一概念創新性地將其結構劃分為心理層面的“疾病應對-健康促進”與“自我-他人”兩個維度，內容上更強調心理健康發展的動態可塑性。基于上述定義與結構劃分，心理健康素養水平的高低對個體心理健康狀況有著重要影響。高心理健康素養可使個體保持較高心理健康水平，而低心理健康素養的個體罹患心理疾病的風險較高。[5]

隨著心理健康素養內涵的發展，心理健康教育工作重點逐漸從問題導向轉向積極發展導向。因為過度關注心理問題會阻礙學生心理健康的全面發展，所以，為明晰高職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的發展規律，提升其心理健康水平，構建立體全面的朋輩互助模式，本文依據心理健康素養新概念框架，對高職生進行測試。并基于調研結果進行分析，設計聚焦高職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的心理健康教育教學模式，推進教學改革，助力高職學生全面發展，為培養新時代高素質技術技能人才打下扎實的心理基礎。

二、研究過程

（一）研究對象

本研究選取某高職院校2022年入學的新生為調查對象，收回有效問卷共981份，被試在性別、城鄉來源、民族、家庭經濟情況的分布情況如表1所示。

在完成心理健康素養前測的被試中，隨機抽取三個班級實施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干預。干預結束后，對這些班級學生進行心理健康素養后測，共108人參與。經過數據匹配，前測后有效的數據共涉及78人，其中男生16人，占比 20% ；女生62人，占比 80% 。

（二）研究工具與方法

本研究使用《國民心理健康素養問卷》以測量高職生的心理健康素養水平。該問卷共60個題目，根據結構，劃分為6個維度，依次為心理健康相關知識和觀念、心理疾病相關知識和觀念、維護和促進自己心理健康的態度和習慣、應對自己心理疾病的態度和習慣、維護和促進他人的心理健康、應對他人的心理疾病。其中，測量心理健康相關知識和觀念分問卷為判斷題，其余分問卷均采用Likert5點計分。最后總分為各條目分數之和，分數越高，心理健康素養水平越高。在本研究中，《國民心理健康素養問卷》的Cronbach'sa系數為0.885，維度一到六的Cronbach'sα系數依次為0.709、0.734、0.533、0.669、0.551、0.672。

收回數據后使用SPSS23.0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并對該數據進行描述統計、獨立樣本 χ_t 檢驗、配對樣本t檢驗和單因素方差分析。

（三）基于心理健康素養的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干預方案

本研究依據心理健康素養框架，將心理健康素養中的知識、能力與習慣態度設定為三維目標。教學上，以朋輩互助的方式作為主要方法，采用線上線下混合式 + 項目式作為教學模式，重構心理健康教育體系。具體實施方案，以提升學生應對心理疾病、自助與助人的心理健康素養為目標，結合教師教學與朋輩互助心理健康教育，實施校園調研與心理情景劇為項目式教學任務。開展每周1次、每次90分鐘，總計8周的心理健康教育干預活動。通過一系列舉措，助力學生了解心理疾病相關知識，學習正確應對自身及他人的心理疾病，積極投身朋輩互助，從而構建起立體、有效的心理健康朋輩互助模式，見圖1。

三、研究結果

（一）共同方法偏差檢驗

由于本研究使用自陳式問卷，為規避自陳式問卷可能引發的共同方法偏差問題，從程序和統計方法兩方面加以控制，并對數據進行共同方法偏差檢驗，發現本研究不存在嚴重的共同方法偏差（第一個公因子解釋的總方差為 14.31% ）。

（二）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測評得分

表2結果顯示，樣本的總分均值為36.37，相當于百分制中的65分。參照江光榮等人的計分方法，將李克特5點計分題目的計分方式轉換為0、1計分，進一步對6個維度的回答進行分析，發現維度一和維度二的回答正確率分別為 79.02% 和61.79% ；維度三到六回答正確率分別為 50.50% 、53.66% 、 54.42% 和 56.33% 。

注：wi—W8分別代表教學干預第1周至第8周。

為進一步考察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的結構特點，按照心理健康素養概念的結構維度對原始維度進行重構，即按“自我-他人”“疾病應對-健康促進”兩個維度組成心理健康促進素養、心理疾病應對素養、自助心理健康素養和助人心理健康素養等結構維度（四維象限）。結果顯示，與總均分（ M=0.55 ）相比，心理健康促進素養（ M=0.524 ， plt;0.001 ， d=0.141 ）、自助心理健康素養（ M=0.521 ， plt;0.001 ， d=0.160 ）呈現出較低水平，而心理疾病應對素養（ M=0.55 ，p=0.78gt;0.05 ， d=0.01 ）、助人心理健康素養（ M=0.554 ， p=0.50gt;0.05 ， d=-0.017 ）與心理健康素養總分沒有顯著差異，見圖2。

其中，“和有自殺念頭的人談論自殺會增加他們的自殺風險”“假如身邊有人流露出自殺念頭，我會勸他不要瞎想”兩道題目回答的正確率分別是16.21% 和 6.93% ，遠遠低于其他題目的分數，說明高職生應對自殺的知識非常匱乏，并且缺乏正確的態度和觀念。

（三）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的群體差異檢驗

以基本的人口學特征為分組變量進行獨立樣本t檢驗和單因素方差分析，比較不同性別、城鄉來源、家庭人均可支配年收人群體心理健康素養發展的差異。

1.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在性別上的差異比較

由表3可知，在總分及維度一、維度二和維度五上，女生的得分均顯著高于男生，在維度三上，性別差異呈邊緣顯著，女生得分略高于男生。

2.高職生心理健康素喬在城鄉米源上的差開比較由表4可知，在總分及維度二、維度四、維度五、維度六上，城鎮學生的得分均顯著高于農村學生，在維度一上，差異呈現邊緣顯著，城鎮學生得分略高于農村學生。

3.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在家庭人均可支配年收入上的差異比較

由表5發現，不同家庭收入水平的學生在心理健康素養總體及心理健康促進和疾病應對的相關知識觀念維度上存在顯著差異，在促進自我和他人心理健康的態度和習慣維度上呈邊緣顯著。

（四）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對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干預前后測差異檢驗

采用配對樣本 t 檢驗對被試的前后測數據進行分析，比較學生在接受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前后心理健康素養水平的差異。

1.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各維度前后測差異檢驗

采用配對樣本 t 檢驗對被試的前后測數據進行分析（見表6），發現學生在接受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之后，整體水平得到顯著提升，具體提升的二級維度包括維度一、維度三、維度四、維度六。

2.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前后測正確率差異檢驗

對各維度正確率進行分析（見表7），發現除維度一和維度五外，其余維度的正確率在接受系統干預后均得到顯著提升。

3.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結構特點前后測差異檢驗

參照本研究對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結果的分析方法，對后測數據維度進行重構，并與前測數據進行對比，結果如表8所示，經過一個學期的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被試在健康促進、疾病應對、自助、助人四個維度上的準確率皆得到提升，后測成績均顯著高于前測。

由圖3可見，在相對比較薄弱的疾病應對維度，被試應對自身及他人心理疾病兩個維度的得分均得到顯著提升。

四、討論

（一）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現狀

本研究的目的之一是了解當前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現狀。調查結果顯示，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的總分均值為36.37分，對照百分制來說，剛達到及格線水平。由此可見，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水平仍處于一個中等偏低水平，且其發展具有不平衡性，具體表現在，心理疾病應對維度的發展相對較弱，助人心理健康素養略優于自助心理健康素養。雖然統計數據發現，個體關于心理健康和心理疾病的知識得分較高，但對具體項目進行分析后發現，部分學生將有心理問題的同伴視為“需要遠離的人”“不正常的人”，對心理疾病仍存在較高的“污名化”現象，如“如果一個精神分裂癥患者住在我家附近，我會覺得不安全”這個條目，僅有 30% 的被試認為該條自說法不正確；又如僅有 50% 的被試表示愿意與心理疾病患者做朋友，而 52% 的被試依然表示害怕心理疾病患者傷害他，因此會避免跟他們接觸。正是這種對心理疾病的“污名化”加重了個體的心理負擔，導致個體否認自己可能出現心理問題的可能，并且拒絕求助，有將近 50% 的學生表示自己絕對不會去見精神科醫生或心理咨詢師，而幾乎 90% 的個體認為若服用精神藥物后出現副作用，應當自行減量或停止服藥。

這一結果并不符合我國對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發展的要求，心理健康素養發展應是全面、均衡、高水平的發展，而不是某一具體能力較強或者某一類群體發展較好。高職學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任重道遠，應從多方面開展教育工作。一方面，繼續加強個體關于心理健康和心理疾病的知識觀念儲備，另一方面，促進心理健康知識入腦入心且付諸行動，真正做到正視心理問題，改善個體關于心理疾病的態度和觀念，減少對心理疾病的污名化，提升學生心理求助行為，采取更積極的態度應對心理疾病。

（二）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的影響因素

調查發現，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水平在性別、城鄉來源以及家庭人均可支配年收入幾個方面均存在差異（見表3、4、5）。其一，通過比較不同性別個體心理健康素養水平發現，相較于男性而言，女性掌握的心理健康相關知識更豐富，且應對心理疾病的態度和習慣也更加積極，與以往國內外研究結果一致。[7-8這一現象的原因可能是男性相較女性而言，更傾向于自我解決問題，女性的求助傾向更高。其二，家庭經濟狀況對學生的心理健康素養影響是顯著的，經濟水平較高的家庭心理健康素養水平顯著優于經濟水平較差的家庭，尤其是對學生知識觀念部分的影響尤為顯著。以往研究中發現家庭經濟狀況不佳的學生在心理健康上可能面臨更高的風險，更容易出現焦慮、自卑等問題。結合本研究結果，家庭經濟狀況可能是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之一，進而阻礙他們的心理健康素養發展，并聯動影響其健康狀況和陷入心理困境時的求助行為。[其三，通過比較城鎮和農村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的差異，發現城鎮學生在心理健康促進和心理疾病應對方面均顯著優于農村學生。這可能與地區經濟發展和教育水平有關，教育程度與個體對心理健康和心理疾病的知識相關較高。[12]

因此，高職院校要加強對高風險群體的心理健康教育干預工作，除了要減輕家庭經濟狀況較困難的學生的經濟壓力，還要減輕其心理壓力，并針對不同群體開展個性化教學。

（三）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對提升學生心理健康素養的作用

對學生的心理健康，學校教育起到何種作用一直備受關注。一項綜述報告了基于學校的教育獨立干預顯著提升了學生的心理疾病知識、對心理疾病的態度以及心理求助態度和行為。[3]本研究證實了此結論，結構化的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對學生的心理健康素養起到促進作用。在干預開始及結束時分別進行前后測，統計結果顯示，干預后的心理健康素養得分相較于前測得分而言，均得到顯著提升。被試在健康促進的知識觀念和態度習慣上與前測大致持平，而在薄弱的心理疾病應對維度上提升幅度較大。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高度重視心理健康和精神衛生工作，相關部門出臺了一系列政策文件推動精神衛生工作發展。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四個五年規劃和2035年遠景目標綱要》《“健康中國2030”規劃綱要》《關于加強心理健康服務的指導意見》《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代學生心理健康工作專項行動計劃（2023一2025年）》等，都將心理健康和精神衛生工作作為重要內容進行部署推進。

然而，根據本研究調查結果，學生關于精神衛生知識的知曉率仍不高，還需加強干預，采用教師講授與朋輩互助混合式項目化學習的方式，來提高學生對精神衛生知識的知曉率。在教師講授方面，主題教學以“問題”為導向開展，如：如何初步應對心理危機、如何緩解壓力、如何進行良好的人際交往等，以此進一步豐富學生關于心理健康的知識。而朋輩互助以小組為單位，進一步發揮學生的助人素養。在調研過程中，小組成員通過自學、收集相關資料、互學、共學等形式，增進對心理疾病相關知識的了解，強化對心理疾病的認知，掌握常見心理疾病的初步應對措施與求助方式。

基于心理健康素養框架所開展的心理健康教育課程，可以有效提升學生的心理健康素養，進而提升學生的心理健康水平。

五、結論

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處于中等偏低水平，且各維度之間發展不平衡，助人素養高于自助素養，健康促進素養高于疾病應對素養；在性別、城鄉來源和家庭人均可支配年收人基本信息上，個體的心理健康素養存在差異；在總體心理健康素養水平及各二級維度上，女生的表現均優于男生；城鎮學生的表現優于農村學生；家庭人均可支配年收入較高的學生的表現優于收人較低的學生；經過為期8周的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干預，被試的總體水平得到顯著提升；另外，干預后，被試的疾病應對能力明顯增強。

六、不足與展望

本研究調查高職生心理健康素養現狀，并進行為期一學期的干預研究。干預結束后，學生的心理健康素養有所提升，然而，尚未對朋輩互助式心理健康教育的長期效果進行追蹤。有研究顯示，即便在干預結束后沒有額外學習，個體心理健康素養水平雖會逐漸下降，但總體仍高于初始基線水平。若能進行長期階段性追蹤，發現心理健康素養的發展規律，可以在關鍵節點開展心理健康講座、班會或者團體輔導，鞏固干預效果，促進個體心理健康素養持續提升。可借鑒Morgado等人在學校環境中對學生開展系統的心理健康素養干預，具體方式為，進行4周、每周90分鐘的干預，或開展8周、每周45分鐘的干預。每次干預會議圍繞“認識”“照顧”“尋求幫助”“行動”這四大主題展開，依次從獲取促進心理健康及識別心理疾病的相關知識、逐步深入到心理疾病的預防與管理。[15未來研究可根據不同班級心理健康素養發展的結構特點，開展針對性教學，以此觀察課堂教學對高職生心理健康教育素養的促進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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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麻小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