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雄安新區作為黨和國家的千年大計和未來之城,其法治文化的空間建構集物質空間、精神空間和社會空間于一體。面對新區目前在物質空間的感知單調性、精神空間的認知割裂化和社會空間的文化脫域性等難題,在列斐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指導下,將被感知的空間、被構想的空間和社會化空間作為雄安法治文化傳播的理論邏輯,并在“物質維度+精神維度+社會維度”三維并舉的視角下,提出了“注重網絡空間立體平臺的打造、地域文化特色與法治文化互融互通和互動式傳播機制的建立”等實踐策略。旨在借此建構起新區更加立體、多元、科學、高效的法治文化體系,從而為雄安法治文化的傳播和人民利益的保障作出理論性探索。
【關鍵詞】空間生產;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理論邏輯;實踐策略
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建設本質上是一種文化空間的建構。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除了物理建筑的打造外,還要塑造和體現雄安新區的法治精神和法治信仰,同時也要展示雄安新區法治建設中的司法行為、治理成效等,其應是兼具物質屬性、社會屬性和精神屬性的法治文化建構形態。在這樣一種理念下,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空間與列斐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就有了理論上的相通性和現實中的可借鑒性。換言之,利用二者在理論上的可通約性,能夠為探尋新時代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傳播新途徑提供新方法。
一、空間生產理論與雄安新區法治文化傳播的內在契合
法國學者列斐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之所以影響深遠,主要是因為其將空間劃分為空間實踐、空間的表征以及表征的空間三個維度,并從辯證法的視角進行了闡釋,即“這三重空間從現象學上來看分別是感知的、構想的和生活的,從語言學上來看,又分別對應著空間實踐、空間再現和再現空間。三重空間之間辯證統一,分別對應著物質空間、精神空間和社會空間”。[1]其中,空間實踐強調空間的生產和再生產具有物質形式;空間的表征可以理解為對空間的概念化,是科學家、規劃師、城市主義者虛構出的概念空間,它趨向于一種文字和符號的系統;而表征的空間則“是通過相關的意象和符號而被直接使用的空間,是一種被社會主體實際占有和體驗的空間,它與物質空間重疊并對物質空間中的物體象征式的使用”。[2]法治文化的建構過程一般包含精神文明、制度文明、法治行為方式,以及法治器物文明等。這四個層面恰好與列斐伏爾的三重空間高度重合,于是二者就有了理論上的內在契合。
具體而言,以雄安新區法治文化三大空間為內核,法治文化實踐活動在物質文化層面催生出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物質空間。它承載于實體的法治建筑、法意器具、法意服飾等法治器物與法治語言、法治禮儀等文化表征載體中,一如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示范街”的空間規劃——容東片區主干道的法治宣傳欄、電子屏、雕塑的線性分布;在制度和行為文化層面衍生出的法治文化社會空間則形成于法治建設的具體實踐中,主要表現為法治生活和法治主體兩種形式,諸如法治制度、法治禮儀、法治文學等法治生活,例如《雄安新區條例》中的“15分鐘政務服務圈”表述;而“雄安新區法治文化建構在精神層面以文化符號、法治意識、法治信仰、法治精神、法治思維等為內核,在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內不同的利益集體協商和建構過程中被生產”。[3]例如雄安新區的回遷社區居民的“法律茶館”自發議事模式,“區塊鏈+公證”的線上空間使用行為,外來務工人員的“法律趕集”現象。可見,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物質空間—法治文化社會空間—法治文化精神空間”三位一體的法治文化空間系統是一個復合體,與列斐伏爾的“空間實踐—空間的表征—表征的空間”三元辯證法相呼應。本文充分利用二者之間在理論上的相通性和可對話性,既能夠滿足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建構需要,也能在空間生產理論指導下更好地打造雄安新區的法治形象。
二、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的傳播難題
要想打造雄安新區法治之城的良好形象,首先需要明確在物質空間、精神空間和社會空間等空間生產理論指導下,雄安新區目前的法治空間建構存在的難題有哪些。
(一)物質空間的打造偏重單調性和物理性
通常而言,法治文化的物理化載體包括建筑類、器物類等等,是一個廣闊的領域。雖然雄安新區檢察院、法院、公安等法治機關紛紛建成,并且依托機關建筑載體展現了一定的法治形象,但在法治文化物質化載體建設中,目前的建筑或者是可視化的載體還主要停留在基礎性的物質空間,對于體現法治文化的多元化打造還不夠全面。究其原因,主要體現為認識方面“理不清”,并局限于狹義的法治文化思想,即認為法治文化的載體主要通過法治宣傳的傳統方式來展現,并沒有將法意建筑等融入其中,可視化載體匱乏。
(二)精神空間的割裂化
雄安新區作為一座未來之城,其精神空間的建構亟待加強,尤其是公眾的法治認同感更需要進一步提升。毋庸置疑,經過近五年的建設與發展,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建設取得了顯著進步,但是在現實生活中,法治文化還只是作為政治任務或者形象載體被人們所熟知,而非主觀自發打造的文化區域。比起對法治文化的自覺關注,大眾更關注自己與法治行為發生社會關系時所取得的成效。這種心理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法治文化在精神空間傳播的割裂化。
此外,公眾接受法治信息的傳播渠道也存在割裂化現象。隨著全媒體技術的發展,社會公眾對于精神文化的接受度更多是通過微博、微信、抖音號等熟知的平臺來接受。但相對于這種全媒體時代的信息傳播方式,雄安新區的信息傳播渠道目前也僅限于檢察機關、人民法院、公安機關等公眾號平臺予以發布相關法律資訊,而“雄安發布”公眾號作為雄安新區總的發布平臺,對法治文化內容的發布明顯較少。可想而知,通過其他途徑展現雄安新區法治文化進展情況的信息傳播渠道更是少。簡言之,對法治理念、法治信仰、法治精神的傳播還沒有很好地形成社會認知的共同體。
(三)社會空間的脫域化
除了物質空間和精神空間的法治文化建設難題外,在社會空間還表現為對本地資源的深度挖掘不夠,法治文化與雄安特色聯系不夠等脫域化問題。法治文化的空間建設是一個大系統。從其表現形態看,由根本形態(核心理念)、核心形態(法治制度)和手段形態(法治行為和公眾形象)組成。各個系統相互聯系、相互作用,共同形成法治文化的統一體。但在法治文化的社會空間建構中,只有融入本地特色才能更好地體現出法治文化的突出特性,從而避免千篇一律。從實踐來看,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傳播還需要進一步挖掘本地特色。
三、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傳播邏輯
作為社會實踐的產物,“空間不是社會的反映,而是社會的表現。換言之,空間不是社會的拷貝,空間就是社會”[4]。從這個意義上說,雄安新區作為雄縣、安新和容城的全新組合,正是一種“社會組織和生產人造的空間”,而其法治文化空間亦是各種關系的產物,且偏向于特殊的社會維度。基于此,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的物質屬性和精神屬性在個體的交互實踐中不斷展開,最終滲透至社會維度。由此,對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建構過程,應從一個更廣闊的理論邏輯上進行探究。
(一)作為一種被感知的空間:雄安新區法治文化傳播的物質維度
所謂空間的表征即感知的空間,大多指向物理空間,即“每個社會結構中的特定地點和空間部署”。由前所述,“法治文化實踐活動在物質文化層面催生出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物質空間,包括法意建筑、法意器具、法意服飾等法治器物”[5],從物的特征看其具有直接的客觀展示性。雄安新區檢察機關、人民法院、司法行政機關的樓宇、檢察史陳列室、檢察榮譽室、法治教育基地等,皆為法治教育可感知的物質空間。
此外,在推進法治文化建設過程中,安新、雄縣、容城三縣鄉鎮法治文化廣場基本實現全覆蓋。安新縣水上調解中心在白洋淀碼頭掛牌成立,為水區居民和外來游客提供便民高效的法律服務。安新縣依托白洋淀水區,因地制宜地創造性開展“法律進景區”,高標準打造千米普法長廊,深受水區居民和游客歡迎。法意器具在保障法律實施的過程中,也實現法治文化的塑造與傳播,比如雄安新區公安機關配備的手銬、對講機、警棍、警用制式刀具等。法意服飾是指為了維護法律的尊嚴、彰顯法律的神圣而專門制作的服裝與飾物,比如雄安新區司法機關工作人員和從事法律工作的人員穿著的法袍、檢察制服、公安制服、律師服,以及專門設計的法院徽章、檢察院徽章等,便是最直接的體現。
(二)作為一種被構想的空間:雄安新區法治文化傳播的精神維度
所謂構想空間,是指“與知識、符號、編碼和‘直截了當’的關系緊密相關”[6]的空間。具體而言,在各種物質要素之外,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還蘊藏著以文化符號、法治意識、法治信仰、法治精神、法治思維等為內核的精神要素。通過法治文化價值觀、法治認同、法治宣傳教育、地方法治歸屬感等形式構筑出法治文化的精神空間維度,并在不同的利益集體協商和建構過程中被生產。相較于物質空間維度上可感知的空間形態,存在于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中的觀念、意識、精神、認同等精神要素則是作為一種被構想的空間表征,在具體的構建過程中往往通過一定的形式或載體予以展現或傳播。
一方面,這種被構想的空間離不開制度規則的建構。從戰略維度看,雄安新區屬于國家打造的一座未來之城,仍然屬于河北省乃至全國的法治國家框架內。故而,在建構其法治文化的過程中,既要呈現出一般意義上的制度規則,也要制定出符合雄安新區本地特色的規則規范。另一方面,被構想的空間離不開法治文化的傳播。換言之,在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構想過程中離不開法治文化的形塑與推廣。而最具典型意義的傳播則是將語言符號所承載的抽象性符碼、司法標簽等作為法治文化建構的“第二空間”。即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在構想過程中,人們可以通過對空間的描述、想象、規劃等將自身的主觀意念投注于客觀世界,并對之展開重塑和構想。與此同時,“法治文化空間中各種抽象精神要素作為載體,記載著法治文化傳播的內容,體現著法治文化傳播的形態”[7]。諸如雄安新區中級人民法院、檢察機關的各類法律文書、圖書,以及“兩微一端”等網絡平臺記錄司法事業的變化等都是法治文化被構想的典型傳播形態。
(三)作為一種社會空間:雄安新區的法治行為文化傳播的社會維度
所謂社會空間是“與社會生活的隱秘或底層相連”[8]的被體驗和被感知的空間,是社會生產和再生產以及日常生活的一種空間實踐。在雄安新區的法治文化建設中,這種空間實踐主要體現為法治行為文化的構建。正如法國學者韋爾熱曾經指出的:“一個集團的文化不過是其全體成員或部分成員公開表現出來的所有行為模式的一覽表。”[9]可見,法治行為文化是法治物質文化、精神文化在特定條件下的結晶。因為無論是物質文化還是精神文化,最終都會演化為一定的社會行為,即指向法治文化空間構建的社會維度。
在雄安新區法治行為文化空間的社會化表征方面亦是如此。且以河北省人民檢察院雄安新區分院以及雄縣、容城、安新三個基層檢察院為例,工作人員在執法辦案過程中是否做到了語言文明、行為文明、作風文明,是否做到了依法辦案、公正司法等,其中每一個細小的行為都可以作為法治行為文化的社會表征。雄安新區檢察機關還主動融入雄安新區數字城市的建設,并與相關部門共同出臺《關于支持雄安新區檢察機關深度融入數字城市建設加強大數據應用的意見》等,這類行為明顯可以形成行政數據并與檢察數據共享、共用、共治,體現了法律服務社會的指向。
四、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空間傳播的實踐策略
在空間生產理論視域下,雄安新區法治文化的建構在理論邏輯上既有物質維度的客觀基礎,也有精神維度的符號表征,還有社會維度的實踐指向。三者之間相互聯系、相互制約。面對雄安新區法治文化建構的新形勢和新任務,其法治文化的空間建構在實踐邏輯中還需要在“物質維度+精神維度+社會維度”三位并舉的基礎上,注重網絡空間立體平臺的打造、地域文化特色與法治文化的互融互通和互動式傳播機制的建立等,以此逐漸建構起更加立體、多元、科學、高效的法治文化體系。
(一)打造網絡空間立體平臺,拓寬物質空間的邊界
一方面,相關部門可以在設計法意建筑時打破割裂思維,如此便可以在雄安新區相關司法建筑的設計中層層設計不同的法治主題,同時整個樓宇又在一條主線之中貫穿著同一主題。這樣不拘一格的空間運用便可以從點到面、從面到體,形成法治文化的立體化系統;另一方面,相關人員還要敢于打破傳統的單一的物質性觀念,積極將網絡平臺作為一種可展示的物質空間載體,從而拓寬法治文化得以展示的物質空間的邊界,持續性打造“法護雄安”等品牌性網絡宣傳平臺。
目前,雄安新區檢察院自主研發的“服務企業”平臺已經可以精準對接相關企業的法治需求,通過已注冊的90余家企業可以看出該平臺的搭建運營良好。再加上“未檢園地”平臺向中小學學生等未成年人及家庭提供“一站式”“全覆蓋”法治服務欄目的有效傳播,更是讓我們看到了法治文化空間亟須在網絡空間開疆拓土。
(二)注重雄安地域文化特色與法治文化在精神空間的互融互通
雄安新區作為一座橫空出世的新城市,其法治文化建設在秉持實事求是、因地制宜的原則下,還要積極吸收本地的文化養分,傳承和弘揚地域特色。如此才能以接地氣的方式進一步弘揚“法治精神”,堅定“法治信仰”,傳播好“法治理念”,從而更好地為國家千年大計的實施與落地提供法治支持。
1.法治文化的建構要與當地歷史人文精神相結合
法律條款的制定和法治文化的建構離不開當地老百姓的現實訴求,以及對本土文化在精神內核上的吸收與傳承。對于雄安新區而言,雄縣、容城、安新三縣及周邊部分區域同樣不乏豐富的歷史資源,諸如明末清初理學大家孫奇逢留給后人的精神遺產《理學宗傳》《圣學錄》,完全可以為當下的法律精神建構提供學理上的契合之處。
2.法治文化的建構要與當地紅色文化相結合
雄安作為紅色革命圣地,其最突出的文化即為紅色文化。從當地的紅色文化中發現并提取有益的文化元素,為繁榮法治事業所用,可以更好地傳播法治聲音,創造健康的法治環境。眾所周知,雄安地區風景秀美,且歷史上擁有濃厚的革命文化氛圍。如何將“孫犁紀念館”“嘎子村”“雁翎隊紀念館”等紅色文化資源充分整合到法治文化建設之中,如何通過《荷花淀》《蘆葦蕩》《小兵張嘎》等系列文學作品的相關法律情節在景區借助新媒體及時引導,這是值得法治文化建設融入法治宣傳實踐的有益嘗試。
(三)建立與人民可以互動的社會化傳播機制
1.自覺開展“自上而下”多元化普法宣傳
普法是一項極具中國特色的法治文化建設實踐。目前,雄安新區已經實現法治文化廣場全覆蓋,但在以往普法的社會化實踐中,主要采取的還是以機關為主導的形式,普法實效不夠明顯,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存在形式化傾向。未來,倘若在普法形式上能夠采取“日常+專題”相結合的方式,既注重關注國家憲法日等重要節點,也注重發揮日常法治宣傳作用,與人民群眾的互動性會明顯增強;在普法的內容上,為了更好地提升與人民群眾的互動,還要注重選擇公眾關注度高、易于被群眾接受且與老百姓生活息息相關的內容,從而進一步增強法治文化宣傳的吸引力;而在普法的載體上,除傳統的發宣傳冊、廣播宣講、現場釋疑答惑外,還要注重采取更多可視化的載體,增強宣傳的廣度和效度。
2.注重增強公眾“自下而上”的主動參與度
在法治文化的建構過程中,公眾的自主參與性直接影響著法治文化傳播的效果。只有不斷增強公眾的參與度,才能使得大眾真切地、鮮活地感受到法治文化就在身邊。為了更好地做好法治文化與群眾的積極互動,相關部門在做相關宣講時可以從立法、執法、司法三個層面切入。即在立法層面,建議通過邀請公眾參加座談會、論證會等方式擴大公眾參與的途徑;在執法層面,需要進一步完善申訴、申辯等相關權利,完善聽證程序等;在司法層面,主要的參與方式有人民監督員、人民陪審員、特邀檢察官助理等,可通過人民群眾的多元互動參與到司法實踐中,從而更好地提升公眾的法治獲得感。
3.持續發揮司法行為的中心作用
在雄安新區紅色法治文化的建構過程中,一定要突出司法行為在維護公平正義過程中的主體性地位。具體到法治文化建設的過程中,最直接的法治文化社會空間就體現為司法行為,包括檢察機關、人民法院、公安機關等的履職方面。因此,雄安新區在法治文化建設的過程中,檢察機關要緊盯“四大檢察”全面協調履職,努力做到高質高效地辦好每一個案件;人民法院要切實發揮審判職能,讓法治天平公平公正。這些行為本身就是相關部門充分發揮司法行為能動性的體現。而它們的最終結果也是通過發揮司法行為主體的中心作用,努力實現司法辦案政治效果、社會效果、法律效果的有機統一。
[本文為河北省青年拔尖人才項目“傳播符號學視域下雄安新區的城市品格與城市精神研究”的階段性成果(項目編號:BJS2023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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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曹晶晶,河北大學哲學社會科學研究院助理研究員(保定 071000);鄭靜雅,河北省人民檢察院干部(石家莊 050011);高慧敏(通訊作者),河北大學新聞傳播學院副教授(保定 071000)。
編校:張如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