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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成長的另一面向——以青年成舍我的思想經歷為個案

2016-02-27 01:57:21唐海江
學術交流 2016年1期
關鍵詞:啟蒙

唐海江

(華中科技大學 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武漢 4300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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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傳播學研究

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成長的另一面向
——以青年成舍我的思想經歷為個案

唐海江

(華中科技大學 新聞與信息傳播學院,武漢 430074)

[摘要]相較于晚清一代報刊知識分子訴諸政治變革的思維取向,社會啟蒙已成為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的共同理念,如此價值取向背后又往往隱藏著不同的個體經驗和思想脈絡。以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的“小角色”——成舍我為個案,梳理其在五四前后十余年的交往經歷,探討其在南社、北大思想界和集團政治等背景中的個體抉擇,揭示這一經歷對其報刊觀念和實踐的歷史含義。成舍我報刊啟蒙觀念受到儒家文人觀念、世界主義思想等因素的影響,具有調和與持穩的基調,其報刊實踐則持平民主義的立場和路線,蘊含了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共有的激進主義特征及現實困境,為觀察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的成長及命運提供了又一面向。

[關鍵詞]成舍我;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啟蒙

梁啟超在《五十年代中國進化概論》中曾把他經歷的世界分為洋務運動、維新變法和五四新文化運動三個時期,并分析了各時期的代表性人物及其思想特征。他說:“這三期間思想的進步,試把前后期的人物做個尺度來量他一下,便很明白。第一期郭嵩燾、張佩綸、張之洞等輩,算是很新很新的怪物。到第二期時,……之洞居然成了老朽思想的代表。在第二期,康有為、梁啟超、章炳麟、嚴復等輩,都是新思想界勇士,立在陣頭最前排。到了第三期時,許多新青年跑上前線,這些人一躺一躺被擠落后,甚至已經全然退出隊伍。”[1]梁氏在此描繪的是思想界的“新陳代謝”,但同時也點出了中國思想界中突出的“代際”問題。“代際”這一概念主要用來解釋因年齡而形成的對“世界”理解的群體性差異,作為一種歷史分析方法,目前逐步用于中國知識分子群體的分析之中。從現代報刊史而論,“代際”現象同樣明顯。如,上引梁氏所言的第二、三時期(即晚清與五四時期)的兩代報刊知識分子,因成長環境的差異,其報刊實踐的旨趣和思路往往大相徑庭。就此差異,漢學家舒衡哲敏銳地指出,進入1919年,晚清一代在政治革命失敗后大都“被失望情緒所壓抑”,五四一代則深信,可以“從下層通過喚醒同胞們的社會意識來挽救中國”。[2]

作為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群體的共同想象,啟蒙社會或改造社會的觀念在不同主體那里的生成及其際遇卻各有千秋。畢竟,“一代”或“世代”只是化約概念,其背后可能隱藏著諸多不同的面向。目前,諸多研究對李大釗、陳獨秀、胡適、羅家倫、傅斯年等五四知識分子的報刊實踐展開了深入探討,從中不難發覺“啟蒙”在同一代報刊知識分子中折射出的多重光譜。本文關注的對象成舍我,被譽為現代中國報刊輿論界的“巨擘”,但在五四新文化運動中尚是位居邊緣的“小角色”。1917年,他進入五四新文化運動的中心——北京大學就讀時,尚未滿20歲,正值其世界觀和人生觀形成的關鍵期。在五四這一大轉型、大分化的時代之中,青年成舍我如何呼應時代之變而加以抉擇?這對其報刊知識分子角色的自我確認及未來實踐有何含義?本文主要考察成舍我在五四前后十余年的交往活動,以期豐富有關五四及五四之后報刊觀念與實踐的理解。

一、南社——報紙文人身份之確立

成舍我,祖籍湖南湘鄉,1898年生于安徽安慶,少時因家貧輟學后,轉輾安徽、沈陽、上海等地,撰述詩文或通俗小說,賣文為生。雖屢有辦報嘗試,卻因財政及環境原因均告失敗。1916年,成舍我加入南社,這一舉動或許是當時追求上進但又失卻垂直流動機會之青年知識分子選擇的一個側影。南社雖為文學社團,但自誕生始,就具有明確的政治意圖。正如其創始人高旭所言,南社之結集,“固以文字革命為職志,而意實不在文字之間”[3]100。民國成立后,“排滿”功成,南社既有的革命精神雖不復以往,但其隊伍卻得到迅速擴張。當成舍我這位十七八歲的年輕人在上海報社探尋出路時,自嘆望平街實為 “南社社員的天下”[4]。因此,不論為生計、為文學或為政見,成舍我加入南社似是一時之選。

成舍我關于南社在民初上海報界之影響的判斷并不夸張。民國成立后,在滬的報刊如《天鐸報》《民立報》《民權報》《時報》等均為南社社友主持。而像《小說月報》《小說新報》《禮拜六》等通俗文學刊物以及《申報》《新聞報》等綜合性報紙副刊也同樣是作為南社社員的鴛鴦蝴蝶派成員的天下。對于這樣一個以報紙文學副刊為營地、以文學為職業的知識群體,李歐梵以“報刊文人”或“記者文人”一詞加以概括。該群體具有堅實的儒家文化背景,利用副刊刊登文字以喚起民眾的社會意識和政治意識,同時提供了大量的娛樂性文章。

考察該群體的聚合,地緣是其突出的紐帶。成舍我加入南社及第二年入主《民國日報》藝文部,頗有地緣上的因素。地緣意識一直是中國知識分子積聚的一個紐帶,也是南社逐步發展的一個中介。南社早年發展的社員主要是集中于發起人祖籍所在地(江浙一帶)的文人。民初南社的社員集中在江蘇、浙江、湖南和廣東,占社員總數五分之四強,而安徽和江浙兩省本同屬一個文化圈,因此南社社員主要集中在江左、嶺南和湖湘三個文化圈。成舍我在地緣上兼跨湖南、安徽,使其能在江左和湖湘兩個區域間得地利、人和的優勢。就江左而言,包括柳亞子等南社核心成員幾乎均屬其中(力邀成舍我入主藝文部的葉楚傖為吳縣周莊人)。只是江左文化圈在南社又因地緣生出吳江和松江兩大派系,進而導致文人意氣之爭,這也可看作地緣意識為成舍我帶來的另一層影響。

關于成舍我與湖湘社友的聯系,早在其任《太平洋》雜志編輯時就已建立。《太平洋》雜志主編李劍農為湘人,后成舍我與該社同仁交往密切,并在其刊物發表多篇文章,多與此人脈相關。關于湘籍身份對于成舍我在文人之間交往及認同上的作用,也可從后來成舍我與柳亞子關于“朱柳案”的表述獲知一斑。柳亞子本為吳江黎里人,與成舍我同為“江左”文化圈。成舍我在藝文部時發表柳亞子諸多詩文,對柳亞子之文學觀點也多有認同。后柳亞子宣布驅除成舍我時直指其為“湘人”,突出其湘籍身份,而將其“江左”的身份略去,頗有以地籍劃界之思維。成舍我則認為,“朱柳”事件中聲援柳亞子的南社社友主要集于“黎里一隅”。[3]490地緣意識已經構成包括成舍我在內的南社文人交往和意氣之爭的重要憑借。

作為文學社員,其交往最為主要的方式還是“文學”。1916年成舍我受《民國日報》主編葉楚傖之邀任該報藝文部編輯主任。《民國日報》由陳其美出資創辦,為中華革命黨機關報、南社社友發言的重要平臺。成舍我代理藝文部編輯職務,為其擴展人脈提供了機會,也使其步入了南社文學派系紛爭的前臺。藝文部每天一個整版,除了固定的欄目“藝文屑”(后改為“余墨”)由成舍我自行撰稿外,其他稿件依賴社友提供。據筆者統計,在成舍我主持藝文部近一年的時間內,其經常輯稿的社友有40余人。其中,除南社領導核心如柳亞子、葉楚傖、蘇曼殊、姚石子等人外,有原同盟會的革命功勛如于右任、汪精衛,也有主掌上海報界文壇的風云人物王鈍根、包天笑、胡寄塵、胡我生、周瘦鵑,以及新派人物吳虞等,這反映出南社社友結構的復雜性和松散性。換言之,這種組稿、輯稿雖具有組織或機構上的意義,但主編在版面稿件的取舍及安排上還是具有相當的自由度。如成舍我此時偏愛宋體詩,因此發表了大量宋體詩,并拒登馬君武等人之詩詞,進而招致柳亞子等排斥同光體詩人的異議。柳亞子后來驅除成舍我,稱其被社中人所“厭惡”,雖有以“后設立場”來圖解事實的色彩,但也不乏事實根據。只是,這種由文學之喜惡,上升至政見分歧,進而導致人事離合和派系紛爭,在當時已非偶然。

文學認同形成文人之間的交誼。南社文人交誼方式多樣,如雅集、詩詞唱和等。就前者,在主持編務期間,成舍我先后參加了南社的第十四、十六次正式雅集,各種臨時集會“頻有往返”。[5]就后者,成舍我與南社社員胡寄塵、葉中冷等多次寄詩以表懷想。成舍我與胡寄塵在《太平洋》雜志早有淵源,同為社友相互傳詩實為文人交往的重要方式。值得注意的是,其兄胡樸安一直與成舍我有著交游,后胡樸安對于柳亞子與成舍我的爭執一直居調解姿態,對成舍我并無陳見。胡氏兄弟對成的態度可以窺見館內、館外中人對成舍我的態度。同時,“同光體”事件發生后,成舍我以社員身份發表反對柳亞子驅除朱璽的做法,頗得當時不少社友的支持和認可。其中,吳稚暉主持的《中華新報》一直為成舍我提供申訴的版面,從另一個側面認知成舍我的交往取向及文學界內部派分提供了線索。

文人交往中最為重要的是文學實踐和文學觀念,這也是文人身份認同的基礎。自梁啟超清末倡導小說界革命,文學之于國家和社會的作用日益為知識分子所重視,而革命派以南社為依托倡導“革命文學”,其文學政治化的思維取向非常鮮明。但民初政局變化,南社成員文學選擇逐步分化,諸多轉入游戲言情文字,成為鴛鴦蝴蝶派的主將。成舍我受其風氣影響,創作以娛樂為目的的言情小說屢見不鮮。只是,頗受“文以載道”之傳統影響,其“言情”之中,頗有社會改良之意旨。一類主要進行傳統倫理道德上的訴求,突出善、孝、節等傳統倫理要義,如小說《天囚就戮記》(上海《民國日報》,1916年11月2日)、《記程一善》(上海《民國日報》,1917年1月11-14日)等;另一類則突出國民性問題,如《復仇與愛國》(《小說月報》,1916年第7卷第11號)、《豆棚鶯語》(《婦女雜志》,1917年第2、3期)。

在成舍我看來,“文以載道”“改良社會”等傳統,無可疑慮應是確認“文人”身份的規范。在此期間他在《民國日報》連續發表小說“雜評”20余篇,陳述其小說觀念,也算與其小說創作實踐互為照應。他極力推崇李伯元的《官場現形記》和吳稚暉的《上下古今談》,認為二者能“使社會猛醒,而促成政治之改革”。對于傳統倫理道德,也不排斥其意義,認為 “街談巷議”本來就含有“忠孝節義”,比“陽春白雪”更受讀者歡迎。在藝文部期間,他發起對張春帆小說《九尾公》的批判,指其“以市井鄙俗之言”,做“誨淫之渲染”,足有“亡國”之害,已背離“文人身份”。[6]

1917年,成舍我因“同光體”事件最終脫離南社,其過程可謂將上述傳統文人交往的特征如意氣之爭、派系之見等展現無遺。聯系當時整體的政治文化環境,成舍我任職南社近兩年左右時間,袁世凱抱病而死、張勛復辟等變局沖擊著南社文人的政治判斷和文學觀念,加速該群體內部的分化。另外,此時新派力量對于南社文學的批評日益激烈,南社在思想上似已遠遠落后于新的形勢。在當時環境下,成舍我脫離南社而北上,不乏去“舊”迎“新”的意味。

二、北大思想界——報刊啟蒙社會的人生觀之樹立

1917年底,成舍我經陳獨秀介紹進入北京大學國文系預科就讀,由此展開四年學習生涯,他身處五四新文化運動的中心,與各種思潮直接對話,其思想也在其中活絡并逐步成型。

羅家倫在評價五四新文化運動中的北大時曾說:“以一個大學來轉移一時代學術或社會的風氣,進而影響到整個國家的青年思想,恐怕要算蔡孑民時代的北京大學。”[7]將此論斷用來詮釋北大對青年成舍我的影響不無恰當。蔡元培主掌北大后就提出,大學的目的是“純粹研究學問之機關”,并非為升官發財而“養成資格”[8],以此采“兼容并包”“思想自由”之原則。一時之下,校園內社團林立,思想紛呈。成舍我進入北大后,一方面在北京《益世報》兼職編輯以謀生,另一方面積極投入到當時校內各種社團活動。從目前可以找到的線索判斷,成舍我可謂相當活躍的人物。1918年,他作為第一批社員加入到由蔡元培等支持創辦的新潮社。據其北大同學吳范寰回憶,成舍我曾經參加李大釗舉行的有關馬克思主義的討論活動,還加入到由蔡元培主持創建的北京大學新聞學研究會。1919年,成舍我在蔡元培的支持下,在全校師生范圍內進行集股,組建了一個以新書編譯為宗旨的組織——新知編譯社,并自任董事長和總經理。1920年,他還向北大師生及校外人員募款,計劃將新知編譯社擴充為新知書社,以“發揚學術”“傳播文化”。[9]從思想層面考察,成舍我社團活動的思想意味相當深長。例如,其加入的新潮社宣稱以“覺悟”而非以“私交”為紐帶組建,其活動宗旨為:“編輯一種人事學科的業書,一種思想潮流的業書,一種文藝業書。”[10]又如北大新聞學研究會,由蔡元培校長親自主持組建,徐寶璜任導師,二者均突出新聞事業的重要意義,認為其“在文化運動中,占甚重要的地位”,蘊含著以新聞做“社會改革”的強烈意愿,[11]并因此吸引著毛澤東、羅章龍、區聲白、陳公博等青年學子。成舍我自己組創的新知編譯社,成員包括文科的易家鉞,法科的羅敦偉、郭夢良以及理科的吳范寰、楊鐘健、姚文林等北大學子20余人。他將該社的宗旨定為“研究學術,傳播思潮,共同努力于文化運動,以圖世界根本的改造”,并制定了宏偉的編譯規劃,從“文學、哲學、政法、理化四部開展編譯”。一年多后,成舍我撰寫的《新知編譯社報告書》稱,該社已經完成的譯著有2種,正在編譯的有11種。其中,成舍我負責杜洛斯基(托洛斯基)《過激派與世界和平》《列寧文集》等文本的編譯。除了社團等實體組織外,當時北大流通的出版物對成舍我思想的影響也不可忽視。作為思想氛圍,除了北大師生自辦的《新青年》《新潮》及《國民》等雜志外,成舍我還涉獵了校外不少報刊,并在《東方雜志》《解放與改造》《時事新報》等刊物就“文化運動”抒發己見。1920年他在《新人》雜志的一篇文章批評了將“文化運動”當作“先進者的專利品”的傾向,認為新文化運動應該是“增進全世界的文化運動”:就縱的而言,是融合“固有的文化和現在的文化”,就橫的而言是“融合東方的文化和西方的文化”。[12]他提出文化運動不問“新舊中外”的論調,顯然是接觸了多種觀念之后的獨立表達,與當時在北大學子中頗有市場的“新青年派”的激烈“反傳統”觀念大相徑庭。

成舍我對“文化運動”的認同,與其早期以小說“改良社會”的觀點有諸多一致之處。進入北大后,他不僅徹底告別傳統文人“言情”的路數,在猛力批判“武人政治”的同時,以評論文字堅持著社會改良的旨趣。也就是在這一過程之中,對于以報刊改造社會,成舍我形成了自己更清晰的理解。

成舍我進入北大時,歐戰行將結束,協約國的勝利和強權的敗北使思想界看到國際環境的轉機和挽救中國的新思路。他們中許多人拋棄宣揚弱肉強食的社會進化論,轉而信賴互助主義和無政府主義。從成舍我對世界主義(或無政府主義)的接觸而言,社團活動和師生交往的個體經歷無疑很重要。如對其有過幫助的蔡元培、李大釗等均對世界主義有過積極倡導。此間,吳稚暉、李石曾等法國《新世紀》雜志的無政府主義派先后進入北大。吳曾是成舍我在南社遭受驅逐時的支持者,此時被聘為北大的學術顧問,李則為北大生物系教授,二者此時在北大組建了宣傳無政府主義的社團——實社。值得注意的是,其新知編譯社的主要成員易家鉞、郭夢良等于1920年成立宣揚無政府主義的學生社團——奮斗社。

不過,如果僅此以為成舍我對于世界主義(或無政府主義)的認同,是對外來思想不加思考全盤接受的結果,則有嫌簡單。他批評對新文化運動“怪聲叫好”“一味恭維”的做法,他甚至戲謔地稱,某些“新思想”的流行,就像“大多人學外國人使用拐杖一樣,盲目跟風卻不知為何要用,可笑至極”。[13]其結果是,“彼所謂覺悟之人,與夫覺悟之報紙,除日以Emancipation與Reconstruction等名詞自相矜炫,此外則無他成效之可言”。[14]梳理期間相關言論,可以發現成舍我對世界主義的認同確實存在一個比較、甄別和取舍的思維過程。此時期,民族主義、世界主義、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都是其樂于談論的對象。1919年他在闡述愛國問題的時候就說,現在不能放棄愛國空談“世界大同”,但又說,愛國的目的是“促進世界之和平與大同”。[15]如此辯證處理世界主義和民族主義的關系,在當時尚不多見。1919年3、4月間,成舍我先后翻譯了德國社會民主黨人倍倍爾的文章。該文從進化論的觀點出發,提出社會主義并不主張將自己與世界隔離起來建立一個孤立的平民社會,這種“烏托邦式的社會主義”將阻礙文明的發展。該文進而提出真正的社會主義“是必須自由的、是必須不阻止一切人民的技能和權力的發展、必須使人人享受各種因文明發展帶來的幸福”。[16]隨后,成舍我摘譯《共產黨宣言》,對“階級戰爭”“勞工聯合”等共產革命的核心觀點進行了較為準確的概括。1920年,成舍我翻譯了俄國革命中代表不同革命理念的領袖列寧和杜洛斯基的文字。成舍我表示贊同杜洛斯基的觀點而反對列寧的革命方式。他認為,杜氏反對“武力主義”,主張歐洲各國社會民主黨和勞動階級的聯合,相互展開“道德與物質的幫助”,以一種“非暴力”的方式實現革命。他將杜氏的“new international”理解為他心目中的“大同主義”,認為“惟有以此種思想,種諸德奧無產階級之腦中,而使其急起反抗其本國之武力主義”。他堅信,此種“new international”“必獲最后之勝利,必為世界之洪水”。[17]

成舍我對于世界主義的認知,頗有儒家“大同主義”之思想基礎。在其關于世界主義或無政府主義的表述中,經常將其直接等同于“大同主義”或稱為“大同世界”。這不僅符合其“新舊中外”相調和的思維方式,同時,聯系其在南社之儒家文人思維,世界主義也是其既有經驗的一種新詮釋。世界主義理念使其對報刊啟蒙的內涵有了新的認識。1920年,成舍我在一篇文章中提出了報刊輿論家應作為“社會底導向”。他說:輿論家是要往前進的,不可以隨后走的。他是要秉公理的,不可以存黨見的。他是要顧道德的,不可以攻隱私的。他是要據事實的,不可以隨意想的。他是要主知識的,不可以尚意氣的。如此話語,無不鮮明地表達著作為一個期望啟蒙民眾、實現世界大同的報刊知識分子的人生理想和自我約定。

三、集團主義時代——基于思想認同的報刊實踐

正如有學者所指出,隨著五四運動的結束,中國思想界迅速“分裂”,成舍我面對的是一個如胡適所言的“集團主義時代”,[18]“文化運動”在集團政治的喧囂中漸趨沉寂。1921年,剛從北大畢業的成舍我寫了一篇文章,針對當時知識分子發動學生運動進而“組黨”的狀況,提出繼續發動一場“徹底的大規模的文化運動”。為了實現這一目標,他提出,非要有報館、書局、大學校等“各種大規模的組織”不可,其中“最大的武器,就是報館”。[12]

在“集團主義”趨勢下,成舍我堅持主張“發動徹底的大規模的文化運動”,這似乎不大合流,但這一選擇無不真確體現了世界主義那種天然的浪漫特征,也顯示出成對世界主義的信念。另外,建立“大報館”發動文化運動的想法并非沒有現實依據。從其個人經驗而言,在主持北京教會報紙《益世報》編輯工作期間,報老板迫于政治壓力刪除其評論的情況時有發生。1923年,為討好軍閥,報老板執意刪減成舍我的一篇社論,這令其大為惱火,憤而辭職。也許,在其看來,建立屬于自己的“大報館”,才是抗衡政治的唯一方式。在此情形下,他傾其所有,獨立創辦以平民為讀者對象的《世界晚報》,開始了苦行僧式的辦報活動。

為了尋求辦報的政治和社會資本支撐,成此時不得不在新、舊多種勢力間交游。所謂“舊”,是指民初北洋軍閥派系這一勢力。“派系”所涉主要是個人利益及個人關系。身處北方這一政治派系場域中,成舍我像“京中新聞界中人”一樣,“奔走朱門”,[19]來往于不同派系勢力間,以覓發展之機。20世紀20年代初,成舍我曾加入李次山的北京聯合通信社。李次山在北方新聞界頗有影響,是眾議院議長吳景濂的密友,對吳多有襄助。成舍我借李次山結交吳,得以入眾議院任一等秘書職。1924年,他通過同鄉彭允彝的關系當過教育部秘書。彭在民初與人于滬創辦《中華新報》,并對成舍我南社遭逐一事有過聲援,1922年始彭歷任北洋政府三屆內閣教育總長。大約也在這一時期,成舍我得財政部長賀得麟之助創辦《世界日報》。舊派交游雖為其報業初創提供了條件,但是這種關系對成舍我而言似乎只是“權宜之計”。如在“三一八”慘案爆發后,成舍我應輿論轉而對賀得麟及其所屬段祺瑞政府“有所責難”,[20]與賀斷絕關系。派系交游的經歷也讓成舍我更清楚地看到北洋政府的無可救藥,轉而專心辦報以圖改造社會。

“新”,是指新文化運動中的新派力量,其分化可追溯到五四時期北大新文化陣營的分化。時北大除新舊思想之爭外,有所謂英美派和留法派之分。英美派以胡適為主導,陶孟和、傅斯年、羅家倫等均為胡適的擁護者(后發展為“現代評論派”)。從目前掌握的線索推斷,成舍我與英美派知識分子之間似有隔膜。成舍我在北大時雖報名參加了胡適等支持的新潮社,但似乎并不積極,后被該社公開除名。對于胡適本人之觀念,成舍我也頗有看法。上文曾提及,成舍我曾戲謔全盤西化論者 “盲目跟風”,其指向無疑就是胡適等英美派人士。1920年,胡適在北大開學典禮上表示,面對中國學術凋零的局面,北大同人應從“淺薄的傳播”事業,向“提高”的研究功夫回歸,[21]進而形成有名的“學閥”論。成舍我隨即撰文批評此舉將新文化運動當作“少數人的權利”,忽視了普通民眾的作用。此觀點得到了好友王新命的積極回應。20世紀20年代中期,此隔膜甚至演變成紙面上的公開對抗。成舍我創辦《世界日報》不久,作為英美派發言陣地的《北平晨報》與《世界日報》旋即圍繞“六機關宣傳費問題”相互展開攻擊。

留法派以吳稚暉、李石曾等為代表。李石曾于民初積極推動中國學生赴歐留學,其成員發展迅速。在北大,留日學人顧孟余、沈尹默和周氏兄弟等在陳獨秀被排斥后也感受到英美派的壓力,轉而支持李石曾,留法派勢力因而日趨強大(故該派又被稱為法日派)。成舍我在北大時期是否已與留法派李石曾有過接觸,目前未有明確資料確認。但上文提及成舍我在北大時與李石曾建立的實社過從甚密,其對李石曾大概也不會陌生。與舊式軍閥政客的交往不同,成舍我與留法派的交往頗具思想基礎。20世紀初,清朝駐法公使孫寶琦倡導“旅歐教育運動”,李石曾隨孫赴法學習。受法國無政府主義之影響,吳稚暉和李石曾在法先后創辦《世界畫報》、世界社和《新世紀》雜志。1917年,李石曾受蔡元培之邀任北大生物系教授,在國內積極倡導無政府主義,并在西山開展鄉村實驗、倡導“互助”運動和留歐勤工儉學。李石曾等人提倡 “教育即革命”,[22]即通過教育民眾來實現社會變革。這一觀念與成舍我的啟蒙觀念有著較大的相似性。成舍我將報紙取名“世界”,形式上也不乏仿效李的世界社與《世界畫報》之意。就內涵而言,更是與李石曾在法國倡導以通俗報紙作“教育之普及”的理念相通。

思想認同的一個后果體現在輿論上。李石曾等法日派如此看重教育的作用,因此其關注的焦點集中在教育界。1924年,李石曾、吳稚暉在國民黨一大的選舉中當選為中央監察委員。隨后,法日派與英美派圍繞反對章士釗、女師大事件和“三一八”慘案等展開北方教育文化權的爭奪。在此背景下,李石曾對成舍我多有拉攏,希望將《世界日報》納為其個人機關報。1927年,李石曾為《民生報》撰寫新年祝詞,明白表達此意。1929年,李為《世界日報》撰寫新年祝詞,稱成舍我“前以不克于魯系軍閥,辟地南京,與吾人共創《民生報》,《民生》與《世界》,南北輝映,互為表里,此實即世界之真諦,此實即民生之真諦”[23],以示兩人觀念之一致。在此情況下,成舍我被卷入到兩派教育權爭奪的漩渦中。這一點可從英美派代表人胡適的反應中獲知。1928年,成舍我主辦的南京《民生報》刊登《北平市民大會請通緝反革命罪魁》,該文大意為,北平市民大會電告政府稱,“三一八”慘案的禍首為段祺瑞、熊希齡、梁啟超、章士釗,助逆者則為胡適、王世杰等人,皆應通緝。據胡適推測,這是法日派“處心積慮”利用慘案“羅織我們”,所謂“通緝”,不過是李石曾“手下”成舍我所“捏造”的。在日記中,胡適甚至將成舍我怒斥為李系的“走狗”,足見其對成舍我之成見。

胡適等所言“李系”,是相對于蔡元培、胡適等的“蔡系”而言,其范圍在原先的法日派基礎上漸有擴大。蔡元培原本居英美派和法日派之間調停,南京政府成立后,由于李、蔡等元老因參與“清黨”工作有功,被授以文化教育領域之大權(二人均任教育行政委員會常務委員之職)。1928年,蔡元培與李石曾向南京政府提出仿制法國大學區制,被當局采納。在北平大學區這一北方教育權的爭奪中,在北大改名及校長人選上,吳稚暉、李石曾與蔡元培、胡適等頗有爭執,并導致蔡元培辭去中華民國大學院長。因此圍繞北平地區教育權力之爭,兩派勢力相互展開了角力。1928年9月,李石曾組建北平大學區之大學委員會,委員中除了掛名的蔡元培之外,其他人如易培基、張繼、沈尹默、李麟玉、蕭瑜、李石曾、李書華等均為法日派成員,這一做法被指為“唯親”“唯籍”。[24]成舍我則被李任命為北平大學區秘書長,以“輔助校長辦理本區行政上一切事務”。[25]在此事中,成舍我還試圖用報刊輿論來推動北平大學區的建立。在1928年7、8月間,當這一問題鬧得沸沸揚揚之時,《世界日報》“教育界”欄特別組織了關于“北京大學”命名問題的討論,并刊發了吳稚暉等來稿,支持李石曾等改“北京大學”為“中華大學”的做法,為各種反對聲消音。后因學潮及北大復校運動等劇烈反彈,《世界日報》對此偃旗息鼓。種種情節,無不意味著基于思想認同的報刊實踐的方向。

四、青年成舍我思想交往之意義

五四一般被理解為一場思想上的革命,關于五四的研究也大體以五四“新”“舊”陣營中的代表性人物為中心,而一些“次要”或“邊緣”人物少被探及。最近這種取向正在發生改變。對于后者,有論者指出,“新”“舊”之間的“過渡地帶其實相當寬廣”,蘊含了“多個世界”的可能性。[26]本文立足于青年成舍我這一“小角色”的探討,部分也是期望展現五四時期“多個世界”中的“一個”。盡管單一個案難以承載那一代報刊知識分子的全部內容,然而個人的經歷也彌足珍貴,對于透視五四一代報刊知識分子的成長與命運不無意義。

關于五四在報刊史上的意義,通常我們會如教科書般對其在報刊業務、新聞教育和研究等方面的作用加以列論,但這或許只是表面。從長遠視線來看,五四更重要的意義也許在于,它孕育了以啟蒙社會為價值取向的新一代知識分子群體。這一群體除成舍我外,包括胡適、惲代英、毛澤東、瞿秋白、張東蓀、張君勱、陳啟天、羅隆基、聞一多、鄭振鐸等人,在五四及至后來已紛紛步入現代中國報刊輿論界,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整個現代報刊實踐的精神氣質。如果將其與康梁、章士釗等晚清前輩相比較,五四一代不少人士遠非此輩那樣,以報刊為從政之手段,“悉輳集于政治一途”,[27]不少注重以報為業,從社會層面立言持論、代表輿論。盡管五四一代知識分子在20世紀20年代后逐步走向分化,但是這種喚醒社會、啟蒙社會的思維取向仍不失為分屬不同政治光譜中的諸多報刊知識分子的共通之處,由此為現代中國報刊史涂抹上了一層清晰的思想底色。

成舍我這一個案或許可以為此過程之形成提供進一步的說明。在分析這一個案時,并未全然集中于其在新文化運動中的經歷,而傾向于從一個更長時段進行處理,將其放置在五四前后這一大變動、大轉型的背景中,其意在于從一個縱深的層面理解五四對于個體觀念和行動的意義。五四前后,成舍我活動的幾個重要場域——南社、北大思想界及20世紀20年代的黨派集團等,與五四新文化運動皆有著直接的思想聯系,能夠集中反映轉型時代作用于個人成長的諸多重要面向。南社時期,成舍我確立了報紙文人的身份,受時代氛圍和文人氣質的雙重影響,他敢于反叛權威,決然沖出藩籬;進入北大后,他雖非新文化運動的主角,但不失為活躍人物,積極投入新文化的活動之中,對于新文化運動有著自己的判斷和思考,樹立了以報刊啟蒙社會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進入20世紀20年代,他選擇以報刊改造社會,基于思想認同而在集團政治中獲取社會資本,為五四思想開創了一條具體的實踐之路。在這里,我們大致能夠發現一個屬于成舍我的“五四世界”。

如果參照五四時期陳獨秀、胡適、傅斯年等新文化運動主將的思想經歷,成舍我對于啟蒙或社會改造的理解方式并非典型,其中可以窺見五四思想脈絡的多面性。如陳獨秀,他屬于這一代人中的“老輩”,曾熱衷于革命活動,在對政治變革極度悲觀之余轉而訴諸民眾的覺悟,本有無奈之意。在法國激進革命觀念背景下,其啟蒙觀念具有全盤整體的反傳統色彩。在這種整體性思維中,“倫理”等民眾覺悟并非具有天然的優先權。相反,在現實救亡語境下,組黨及干實際政治成為其優先選項,“啟蒙”最終變成社會動員的工具。胡適、傅斯年等“新輩”沒有前者的“政治”包袱,他們從英美自由主義中獲取啟蒙的思想資源,具有激烈的反傳統色彩。但這種“啟蒙”往往是一種價值和理性層面的堅持,落到具體政治環境,往往難脫“精英主義”的困境:或者如傅斯年般執意背棄傳統,遠走他鄉,最后偏安于學術;或者如胡適那樣,在學術與政論間“徘徊”與“斗爭”,其結果是離啟蒙社會的初衷越來越遠。相較前兩者,也許是其學識所限,同時包括生存的壓力,使其難以付出更多的精力做深奧的學理探究,“小角色”成舍我對于社會啟蒙的認知遠非主將們那般邏輯嚴密,其理論準備也遠非充足。從其思想經歷而言,成舍我在南社時期形塑了中國傳統文人的氣質,他沒有“老輩”從事政治行動的直接經歷,也非“新輩”從學堂到學堂,活得那般反叛和純粹。進入新文化運動的中心時,他認同世界主義觀念,并以此對其儒家文人思想進行新的詮釋,傳統儒家觀念與現代自由民主觀念在其身上似乎得到了某種安頓。可見,這種“啟蒙”并非當時流行的“二元對立”或“全盤反叛”的思想產物,卻凸顯出調和而持穩的基調,這進一步影響著五四后的實踐方式。當然,我們并不能就此將成舍我列為五四啟蒙報刊知識分子中的“異數”。聯系到當時東方雜志主編杜亞泉等知識分子積極倡導調和論這一背景,成舍我的“新舊中外”的調和觀念只是類似的一種表達而已。只是,當主張調和論的杜亞泉們被新文化派的主將批判得走投無路之際,成舍我卻仍然遵從其觀念,此又足見其個體的自主性。

成舍我在報刊史上一直以“行動人物”而非“觀念人物”出現,其因自此可尋。不過,這種“行動”自一開始就面臨著深刻的矛盾。“方法”上的調和與持穩,并不能掩飾世界主義理念這一“本質”具有的天然的激進主義特征。舒衡哲論及五四以來中國啟蒙運動的命運時指出,社會啟蒙與救亡語境之間“一直存在著一種緊張關系”。[28]對此“緊張”狀態,成舍我應該是感同身受。在20世紀20年代的報刊實踐中,成舍我依循世界主義理念,在辦報中推行“平民主義”的立場與路線,希望以此開拓 “一條正當的、和平的‘斗爭’途徑”,[29]不意卻卷入一場牢獄之災,這種驚恐與挫折感一直伴隨著其后來的報刊實踐。以此來看待20世紀20年代成舍我與法日派的結合,其雖不乏思想基礎,但借此以舒緩這種“緊張”心態的成分也應不少。只是,當啟蒙理性與黨派力量結合時,對于“啟蒙”而言并非幸事。以此聯系20世紀40年代末成舍我被中共定性為“國民黨CC派”、其報社資產全部被查收的歷史際遇,在這種“后見之明”中,我們不難領會現代中國政治環境與啟蒙理想之間的深刻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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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王巍〕

[中圖分類號]G214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0-8284(2016)01-0198-08

[作者簡介]唐海江(1974-),男,湖南湘潭人,教授,博士生導師,從事新聞與信息傳播研究。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課題“成舍我及其‘世界報系’研究”(12BXW008);教育部新世紀優秀人才支持計劃(NECT-12-0227)

[收稿日期]2015-06-29

·新聞史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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