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蓉 梁娜



摘 要 職業決策被認為是個人職業發展面臨的最重要決定之一。全球經濟及職業市場的復雜性,使得人們不得不頻繁地做出職業決策。這些決策的有效性如何直接影響到今后的職業生涯發展。以Jones和Chenery的職業定向模式作為理論基礎,分析高職院校學生職業決策的現狀,進一步探討高職院校學生職業決策中職業定向認知、情感舒適程度、職業未決的關系及內在作用機制,通過對天津市211名高職學生的實證研究發現:職業定向認知和情感舒適度均對職業未決程度有顯著預測作用。在這一作用發生過程中,職業定向認知通過情感舒適度的部分中介而影響職業未決。
關鍵詞 高職學生;職業定向認知;情感舒適度;職業未決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6)01-0062-06
一、研究背景
職業決策是個體職業發展過程中面臨的重要選擇。在激烈的就業競爭和頻繁的職業流動過程中,個體隨時面臨職業的選擇并做出決策,職業決策結果也直接影響著個體的職業生涯發展[1]。對高職學生職業決策現狀及內在作用機制進行實證研究,是基于以下現實考慮:首先,我國已經處于高等教育大眾化階段,勞動力市場形成供大于求的態勢,畢業生就業走向市場化[2]。在日趨激烈的職業競爭中,高職學生的就業壓力也與日俱增,職業決策變得更為艱難。在大學擴招、經濟社會轉型及職業結構調整、就業難等現實問題的拷問下,反思高職學生職業決策和職業發展教育十分必要。其次,科學的職業決策對于促進高職學生就業至關重要。研究結果表明,教育工作者了解高職學生職業決策的影響因素和面臨的困惑,并開展相應的職業定向教育和職業咨詢,有助于其有效指導學生個體掌握科學的職業決策方法,增強職業決策能力,在面對職場上巨大的壓力時作出符合自己的職業選擇 [3]。
不同學科和研究者對于職業決策研究基于不同的角度和見解。Gelatt(1962)認為,對職業決策的研究有著直接的現實意義,其通過評估可能、權重結果來選擇適當決策活動的研究結論是典型的理性范式[4]。Katz(1966)指出決策者在職業決策過程中會使用信息、價值、預測三個系統。該研究結果強調決策者通過確定可能獲得的職業并估計其回報強度,挑選出能夠具有最大期望價值的選擇對象[5]。
然而,盡管上述典型的經濟人理性假設和效用價值標準可以作為決策的主要依據,卻不足以對職業決策過程作出完整解釋。這是因為個體的職業決策不能等同于經濟活動的決策,個體對職業的期望與經濟決策的效用是不同的。同時,職業決策過程涉及決策個體復雜的內部過程,如認知的失調、情感態度的改變、價值的澄清等也都能夠對職業決策行為產生重要影響。在心理學和其他行為學科思想的影響下,職業決策理論從另一個視角被不斷地認識和闡明。Tiedeman和Ohara(1963)研究發現,個體職業決策的過程應與個人心理發展相適應,以個體的整體認知能力為基礎,強調職業認同發展與職業決策發展的一致性[6]。Sampson,Peterson和Reardon(1991,1996)提出了認知信息加工的CIP理論,并構筑金字塔模型,強調從信息加工取向去解決職業決策問題[7]。上述研究成果為今天研究職業決策問題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礎。然而職業決策是動態和難測度的,影響職業決策的主客觀因素都不盡相同,在實證領域中對職業決策的測評結論也千差萬別。只有將理論和研究個體的現實背景相結合,確切了解個體職業決策的實際過程和更底層的機制,才能更全面地反映個體的職業決策規律,才能采用一定的方法來預測和指導個體的職業決策,改善其決策能力。這也是本研究的努力方向。
基于此,要探討高職學生的職業決策,前提是必須摸清高職學生發生職業決策行為所處的高等職業教育這一大背景的教育特征。首先,高等職業教育作為職業性的定向教育,就業導向這一培養目標是顯性存在的[8]。其次,高等職業教育的課程也呈現出區別于普通教育的本質特征,即職業定向性。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在《國際教育標準分類》(1997)中將高等職業教育歸為基于知識應用課程,面向“實際的、技術的、職業的”,即“定向于某個特定職業”的5B教育[9]。因此,需要在研究與探討高職學生職業決策過程中考慮對職業定向性的分析與檢驗。
Jones和Chenery(1980)在職業決策研究中提出多向度的職業定向狀態模式,并編制出職業決定量表(Vocational Decision Status,VDS)[10]。通過該量表來評價職業定向的確定及認知程度、對目前職業定向狀態的情感舒適程度、職業未決因素。本文以Jones和Chenery(1980)的職業定向模式作為理論基礎,擬從高等職業教育區別于普通高等教育具有職業定向性這一特征規律為切入,以高職學生的職業定向作為分析起點,并結合高等職業教育中職業決策的現實狀況,試圖做進一步的高職學生職業決策因素關系的探究,探討職業定向的認知對職業未決行為的影響作用,同時考察情感舒適度在此過程中的作用。本研究提出如下兩個假設,假設1: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程度呈負相關,并能顯著預測職業未決程度的結果;假設2:情感舒適度在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程度之間起中介作用。
二、研究方法
(一)研究對象
采取方便取樣的方法,從天津市高職院校中抽取部分在校生,共發放問卷250份,實際回收215份,回收率86%,篩除無效被試后,共獲得有效問卷211份,有效率98.1%。其中,男生60人,女生151 人;獨生子女70 人,非獨生子女141人;城鎮學生96人,農村學生115人。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采用Jones(1980)根據職業定向模式編制的職業決策量表的中文修訂版[11]。修訂后的量表共33個項目,包括職業定向認知、情感舒適度和職業未決三個分量表。分別探討個體對未來生涯、職業方向和目標所持的確定及認知程度;對目前生涯定向狀態的主觀感受(測量對抉擇狀態舒適與否的情緒反應);個體無法形成滿意的職業決定的阻礙狀態。量表采用Likert五點計分,從“完全不符合”到“完全符合”。經過集體施測后,三個分量表的內部一致性信度α系數分別為0.791、0.824、0.861,均較為理想。
(三)數據處理
使用SPSS17.0進行數據統計,并采用描述統計、相關分析、回歸分析對數據進行處理。Baron和Kenny(1986)提出中介作用需要滿足的三個條件[12]:當自變量分別對中介變量和因變量預測時作用是顯著的;待檢驗的中介變量也能夠顯著預測因變量;當自變量和待檢驗的中介變量同時進入對因變量的回歸方程中時,若中介變量的回歸系數依舊顯著,而自變量對因變量的回歸系數顯著性下降或消失,說明存在中介作用。溫忠麟、張雷、侯杰泰等人在總結該檢驗方法的基礎上,又提出:當中介作用存在時,如果自變量對因變量影響顯著減小至消失,則起完全中介作用;如果影響減小但仍然達到顯著水平,則起部分中介作用。
三、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高職院校學生職業決策現狀
表1列出了天津市高職學生職業決策三個分量表的得分情況。基于量表采用的是五點記分,以下分析取3為估計參考值。
從統計結果可知,情感舒適度題均得分最高,為3.19,略高于總體均值3,表明高職學生在職業決策中情感舒適度良好,較為安定,不焦躁,不緊張。職業未決題均得分最低,為2.70。因職業未決分量表內容所測皆為負向描述,測量的是職業決策的阻礙程度,分值越高,表示職業決策的阻礙程度越高,反之越低。該職業未決結果低于估計參考均值3。說明高職學生職業決策的阻礙程度低,遇到的職業決策困難較少。職業定向認知題均得分為2.85,低于參考均值3,未達到一般水平,說明高職學生職業定向的有效性并不高,多數還不能清楚認知自己將來愿意從事或可以從事的職業方向或職業領域。
職業教育的目標及課程具有職業定向性,直接服務于將要從事的職業崗位要求。該職業定向認知的調查結果表象上是不符合職業教育的職業定向性特點的,實質上恰好說明了盡管當前高等職業教育在高職學生職業定向上進行了引導,但高職學生面對未來從事的職業仍存在盲目性、職業定向失效的問題。對這一現象作出如下解釋:一是認知偏誤。高職學生通過學習職業教育課程以及在內外群體之間的交流和比較獲得了“我們是誰”的身份判定,但是“我們是”并不一定意味著“我們愿意成為”,表現出對當前專業對口的職業不接納或不理解,職業認同未得以激發,最終放棄對該職業目標的探索[13]。二是認知不足。獲取信息不充分,對與自己所學專業緊密相關的行業形勢認識模糊,對如何進行職業決策未能思考明確。
(二)人口統計學變量對高職學生職業決策的影響
相關決策研究顯示,人口學及組織變量是影響個體進行決策的重要因素。因此,除了預計需要驗證的研究假設之外,進一步考察人口統計學及組織變量是否也會影響高職學生職業決策。本研究擬從個人、家庭、社會三個方面的人口統計學變量進行選取,包括了性別、家庭所在地、專業、是否獨生子女、是否擔任某種學生團體工作、有無求職經歷等。表2呈現了不同人口統計學及組織變量在職業決策各因子的差異顯著性。
1.性別
表2統計結果顯示,男生和女生分別在職業定向認知程度和職業未決程度上的比較結果相對一致,未出現顯著差異。但在情感舒適度上,男生均值為3.40,女生均值為3.10,進一步的獨立樣本t檢驗表明,兩者存在顯著差異(t=2.53,p<0.05)。即女生在職業決策中情感舒適度低于男生。分析其原因,這一結果可能是受社會角色和群體特征的影響。女生普遍存在自卑、敏感、缺乏情緒控制以及風險承擔和抗壓能力較弱等心理特點,這些因素在很大程度上阻礙女生在職業決策中保持舒適的狀態。
2.是否獨生子女
表2統計結果表明,在情感舒適度上,獨生子女的均值為3.34,非獨生子女的均值為3.11。經過獨立樣本t檢驗(t=2.08,p<0.05),表明獨生子女和非獨生子女在情感舒適度上的比較結果具有顯著差異,獨生子女在職業決策中情感舒適度略高于非獨生子女。具體原因可能是獨生子女的家庭,能夠較為集中地把精力放在單個孩子身上。所以,相對非獨生子女來說,獨生子女在家庭方面受到的愛護及指導可能較多,當在職業決策中遇到煩惱時家長更能及時幫助疏導,盡快調節不適狀態。
3.有無求職經歷
求職經歷能夠加深高職學生對職業的認識和職業環境的了解等,最終啟發職業決策行為??疾爝@一變量在研究職業決策中十分必要。表2統計結果表明,高職學生中有求職經歷的和無求職經歷的在職業未決程度上存在顯著差異(t =2.09,p<0.05)。從均值來看,有求職經歷的為2.85,無求職經歷的為2.65,表明有求職經歷的比無求職經歷的被試在職業決策中遇到的阻礙程度高。分析認為,求職經歷在高職學生職業決策中是把“雙刃劍”。過多的求職經歷在豐富個體對職業崗位、職業人際關系、職業環境等認識的同時,也會給職業決策造成困擾,產生“信息超載”效應或是多趨沖突,反而影響了正常的理解與決策。這表明,求職經歷不在于“多”,而在于“準”。
此外,專業、家庭所在地、有否擔任某種學生團體工作等變量未能在任何一個維度上產生顯著性差異。
(三)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預測作用
要驗證本研究假設,必須滿足所研究的這三個變量間兩兩關系顯著。表3相關性檢驗的結果顯示:職業定向認知、情感舒適度及職業未決均呈顯著相關。其中“職業定向認知程度”與“情感舒適度”呈顯著正相關(r=0.22,p<0.01),與“職業未決”顯著負相關(r=-0.27,p<0.01)。“情感舒適度”與“職業未決”顯著負相關(r=-0.73,p<0.01)。
采用逐步回歸分析進一步考察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預測作用。因變量為職業未決,預測變量為職業定向認知,納入回歸方程,結果見表4。
由表4可以看出,模型1顯示了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預測效應顯著(β=-0.27,t=- 4.02,p<0.001),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有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本研究假設1得到驗證。
(四)情感舒適度在職業定向認知程度與職業未決間的中介作用
采納Baron和Kenny及溫忠麟等人的中介作用檢驗程序,采用線性回歸進行分析。首先,考察了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作用。其次,為考察情感舒適度中介作用的存在,分別分析了情感舒適度與職業定向認知和職業未決的關系。如果情感舒適度分別與職業定向認知、職業未決顯著相關,則表明有存在中介作用的可能。再次,在回歸模型中加入中介變量情感舒適度,觀察情感舒適度是否對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的關系產生影響。如果由于情感舒適度的作用,使得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之間的關系減弱或消失,表明存在部分或完全中介作用。中介效應分析結果見表5。
由表5可以看出,模型1和模型2分別顯示了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預測效應顯著(β=-0.27,t=-4.02,p<0.001),職業定向認知對情感舒適度的預測效應顯著(β=0.22,t=3.30,p<0.001)。此處完成Baron和Kenny(1986)提出的中介檢驗的第一個條件。模型3中,情感舒適度預測職業未決時,情感舒適度對職業未決的回歸系數也是顯著的(β=-0.73,t=-15.30,p<0.001)。此處完成Baron和Kenny(1986)提出的中介檢驗的第二個條件。在滿足了自變量(職業定向認知)可顯著預測因變量(職業未決)和中介變量(情感舒適度),中介變量可顯著預測因變量的檢驗條件之后,可以進一步對情感舒適度在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關系的中介效應進行分析。模型4結果顯示,當職業定向認知和情感舒適度同時預測職業未決時,情感舒適度對職業未決的回歸系數仍十分顯著(β=-0.70,t= -14.56,p<0.001),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回歸系數卻大大降低(β=-0.11,t=-2.31,p<0.01),而顯著性仍存在。
綜上所述,中介變量檢驗程序對職業定向認知、情感舒適度、職業未決程度三者的關系進行了實證檢驗,結果表明,在引入情感舒適度變量后,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依然呈顯著負相關關系,但顯著性降低,這一結果支持了本研究提出的情感舒適度是中介變量的假設2,且為部分中介效應。即在職業定向認知影響職業未決的過程中,情感舒適度起著部分中介作用。
為進一步計算高職學生職業決策中情感舒適度這一部分中介效應在總效應中的比例,在以上回歸模型的基礎上建立三個標準化回歸方程,結果見表6。
從輸出結果計算得出,情感舒適度的中介效應值為-0.17,由0.30×(-0.55)所得;總的效應值為-0.29,由-0.12+(-0.17)所得。中介效應占總效應的比例為58.62%。情感舒適度的中介路徑見圖1。
四、討論
(一)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有負向影響關系
研究結果表明,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總分存在顯著負相關,進一步的回歸分析結果表明,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有顯著的負向影響關系。具體表現為職業定向認知程度越高,那么職業阻礙越少。反之,職業定向認知程度越低,職業決策阻礙越多。這一結論與Jones 和 Chenery 在研究中的結論相反,但與臺灣學者楊淑珍的研究結果相一致。在楊淑珍的職業決策研究中,所測的職業定向認知量表與職業未決量表呈顯著負相關(r=-0.77),同時她還認為個體有焦慮傾向時會妨礙其做出職業選擇或對生涯狀態產生焦慮和不適感[14]。因此,職業定向認知是職業決策個體對于未來生涯、職業方向和目標等所抱持的確定程度及認知狀態,可以作為理解職業決策中出現職業未決的一個重要預測變量。
(二)情感舒適度對職業定向認知影響職業未決的中介作用
假設:檢驗結果表明,情感舒適度在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間起部分中介作用,即職業定向認知一方面會對職業未決產生直接影響,另一方面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產生的影響有一部分是通過中介變量情感舒適度實現的,情感舒適度是有效提高高職學生職業決策的重要因素。
首先,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產生直接影響解釋為:職業定向認知是個體對未來職業生涯的一種積極準備狀態,高職學生的職業定向認知程度越高,個體能更好地認知自我的職業素養、能較為理性地思考與計劃未來職業的發展,排除職業決策中的阻礙因素,最終作出恰當職業選擇。其次,職業定向認知對職業未決的影響有一部分是通過情感舒適度來實現的可解釋為:在舒適狀態下,即使個體在理想與就業現實產生落差時也依然能潛意識自我削弱職業未決時帶來的不安感,并專注于找出職業困難的解決辦法。情感舒適的狀態,使得高職學生在面臨職業決策困難時能更多地激發出個體潛在的心理資源,積極樂觀地去通過提升自身素質獲取職業信心,不斷從職業決策遇到的挫折與困難中獲得經驗,主動利用各種職業信息資源進行職業規劃和探索,克服職業決策的阻礙。
五、啟示
由于職業定向認知程度對職業未決行為有顯著負向影響,且該影響還受到了情感舒適度的部分中介作用。因此,在實際的教育中,要想改善高職學生的職業決策力,平衡職業決策的良好狀態,一方面應該加強職業定向認知教育,通過職業定向性認知激發學生內在的職業認同以形成有效職業決策,另一方面不可忽略職業決策過程中情感舒適度的部分中介作用。具體可采取以下措施:
(一)開展職業定向認知教育,激發學生職業認同感
高職學生相對擁有較為豐富的專業理論、技藝技能、操作經驗等職業知識,卻沒能把這方面的認識與職業結合起來,導致無法明晰自己的職業定向并選擇適當的職業路徑。這啟發教育者應重視開展職業定向認知教育。
職業定向認知教育的首要核心任務是幫助學生完成職業生涯規劃,在深度認知自我和職業的基礎上進行職業定向培養。實際上,高職院校中大部分學生職業路徑的發展還是依賴于所接受的職業教育的,學校根據自身特點和市場需求為高職學生制定的培養目標及研究方向會密切影響到高職學生職業方向的確定及職業路徑的選擇。擬定職業生涯規劃時,首先需要讓學生了解該培養目標與自我認識是否一致。學生個體只有在學校和市場需求共同要求的總培養目標下,對自己想要從事的職業制定系統而行之有效的規劃,積極參與實習實踐和探索職業世界,這樣才能契合市場需求,不斷為自身職業發展創造條件,逐步明確職業定向。
其次,職業定向認知教育是轉移或強化學生職業心理和職業行為,培養學生個體形成職業認同的過程。職業認同是學生個體有意識地進行職業生涯規劃的基礎,有利于幫助完成職業定向認知教育。在現實生活中,部分高職學生因起初的專業興趣已確立短期的職業定向。但通過日常學習和實習實踐,獲得了關于自身未來職業的局限性信息,職業的某一弊端有可能會因學生個體對該職業的認識不全面或自我認識不清晰而被放大,造成職業認知偏誤,無法形成職業認同。教育工作者應加強專業建設以提高專業含金量,通過培養專業認同來激發高職學生的職業認同,以達到擴充高職學生的職業認知基礎,促進職業成熟度,提高其接受和甄別外界職業信息的全面性和準確度的目的。
(二)關注情感舒適度的狀態變化,幫助樹立職業信心
情感舒適度在職業定向認知與職業未決的關系中起部分中介作用。因此,在啟發高職學生職業決策行為時,教育者不能僅滿足于學生個體做出職業決策的高效率,更應該讓學生個體在職業決策制定與執行過程中體驗到舒適感,積極的舒適體驗會產生增力性,由此形成內化的動力付諸于實踐,這種內化的動力是學生個體保持長期有效決策和職業生涯可持續發展的必要前提。
具體來說,教育者應注重高職學生個體的心理需求,設立職業心理咨詢中心,建立職業健康檔案。在進行咨詢輔導時通過特定的話題或情境引導高職學生,鼓勵高職學生表達自己在職業決策中的心理障礙,以便把握其情感舒適狀態的變化,幫助高職學生緩解挫敗、不安、焦慮、惶恐、緊張、失落等消極心理。
其次,采用以團體輔導為主,講座為輔的形式,成立互幫小組。團體輔導的基本原理是其呈現一個類似現實的社交生活情境,使參加者在其中獲得一些生活經驗,并將之應用于日常與他人的互動中。在團體輔導中,一方面讓高職學生通過他人對自我職業態度與行為的分析評價,以“鏡我”的方式加深對自我的認識,明晰自身存在的問題以便有針對性地解決。另一方面讓高職學生借助集體的力量,通過傾聽、觀察、學習、模仿、分享等方式吸收內化團隊其他成員多方面的信息和經驗。這不僅能夠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學生個體獨自承受的心理壓力,并且使高職學生在團體的人際關系中學會自我激勵和換位思考,樹立職業信心。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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