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昕
【摘要】《中國中央關于制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的建議》中明確提出“金融機構在服務扶貧攻堅戰略中起著重要作用,如何適應國家精準扶貧的戰略要求,實施精準扶貧,成為我國金融業亟待研究解決的重要課題”。黨的十八屆三中全會明確指出“發展普惠金融”,積極倡導各類型金融機構共同參與,致力于提供全方面金融服務,積極幫助貧困地區脫貧。在先前的研究中,對普惠金融和精準扶貧的文獻較多,但其二者相結合的較少,本文結合中外學者對普惠金融與精準扶貧的研究,對普惠金融與精準扶貧做一個比較性研究,以期對從事精準扶貧的研究者起到拋磚引玉的作用。
【關鍵詞】精準扶貧 普惠金融 金融機構
一、引言
以普惠金融助力扶貧的思想最早可以追溯到18世紀初,來自愛爾蘭的民族主義者Jonathan Swift創建了愛爾蘭貸款基金體系,該體系專門向農村的貧困人口提供無抵押的小額貸款,并迅速擴大發展,至19世紀40年代,該體系共成立了300多家基金會,20%的愛爾蘭家庭成為其客戶。隨后普惠金融持續發展,其主要表現為兩方面,一是國家支持的金融機構主要包括人民銀行、信用社和儲蓄信貸合作社等,這些金融企業以扶貧為理念,旨在消除地區貧困并提高福利。向貧困地區農民提供小額貸款以幫助他們解決生產資金問題,提高勞動生產力為主要途徑;二是一些新的微型金融機構的發展,這類型的企業主要是作為金融中介幫助相關部門實現農業現代化。其途徑通常是通過籌集社會閑散資金來幫助貧困地區農民[1]。同國外政府一樣,我國政府也極其重視農村金融的改革和發展。從2004年開始,我國政府連續10年將“明確要求完善農村金融體系,促進農村金融發展,把金融支持‘三農工作放在重要位置,讓金融服務惠及全社會”放在中央一號文件中。
二、“普惠金融與精準扶貧”概念的界定
目前對普惠金融的定義引用最多的是CGAP,其認為普惠金融倡導的是每個地方的貧困人口都能通過多種多樣的方式享受由不同類型的金融機構帶來的高質量金融服務[2]。黃頌文(2014)認為普惠金融主要包括服務對象、服務渠道、服務產品、經營模式以及機構參與五個方面。這一定義同時兼顧了經濟與社會兩方面的屬性,更利于對該問題的現實實在性的研究。
(一)國外學者研究現狀
國外學者在對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是否具有相關性做了大量的實證研究。大多數研究認為金融發展有利于貧困減緩,比如Lietal(1998)通過比較49個國家1947~1994年的面板數據發現金融發展對貧困家庭信貸約束起到減緩作用,從而滿足他們在醫藥、教育、生活等方面的需要,降低貧困指數。他的研究還指出金融深化發展每增加一個標準差窮人收入增加3000美元,而富人僅增長1600美元。減緩了貧富差距。Jalilian和Kirkpatrick(2002)支持他的觀點,同時通過26個國家包括18個發展中國家的調查發現金融發展增加1%,發展中國家貧困人口的收入增長大約0.4%。此外,Clark Xu and Zou(2003)利用91個國家的面板數據從金融中介發展與收入分配關系進行分析發現金融和信貸市場準入條件的降低有利于提高人民的生活水平。然而,一些研究發現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之間是非正相關或非線性關系。比如Galor和Zeira(1993)、Ravallion(2001)的研究都認為,金融的發展與貧困指數的降低因國家而異,指出貧困減緩產生不利影響當收入分配不平等效應足以抵消經濟增長的貧困減緩效應時。Arestis和Cancer(2004)從金融自由化角度進行研究發現在大多數發展中國家和一些經濟轉型國家中,由于各種條件的限制,貧困人口很難享受金融服務,大多數的資金因為金融的自由化會投入到低效率的部門,導致窮人收入降低。Chakraborty和Ray(2007)的研究指出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存在非線性關系,他們認為因為道德風險和信用等級評級的存在,大部分的窮人沒辦法獲得創業資金所以也喪失了成為企業家的機會,只能成為普通工人。因此,從這個角度來看,金融發展并不能解決收入不平等的問題。
(二)國內學者研究現狀
與國外學者相比,我國學者對金融發展與貧困減緩問題的研究多集中在金融發展指標選取方面,崔和張(2012)與時間序列數據對我國1978~2010的數據進行樣本分析,指出金融發展有利于貧困減緩,但二者的因果關系與指標選取有關。在我國的研究中小額信貸和金融結構對貧困的影響較多。例如張立軍和湛泳(2006)通過時間序列的方法分別選取1994~2004的時間序列和2004年的截面數據作為指標,對小額信貸與貧困減緩的關系做了實證分析和案例分析,表面小額信貸是可以增加農村家庭的經營收入從而降低貧困。楊小玲(2009)認為轉變農村金融機構的信貸觀念,大力發展小額信貸發展農村金融有利于減少貧困。何劍偉(2008)將我國農村小額信貸的發展歸結為四個階段:第一階段為成立階段,標志是1993年中國社科院扶貧社正式成立;第二階段為1996年,主要表現為打著“政策性小額信貸扶貧項目”的政策機構和中國農業發展銀行的成立;第三階段為2000年,在人民銀行的支持下我國開始成立一些正規的農村金融機構專門負責農民信貸業務比如農村信用社、農村商業銀行和農村合作銀行等等。第四階段為2005年,我國分別在山西、四川、內蒙古、貴州和陜西成立商業性的小額信貸試點。李麗(2010)認為小額信貸作為一種特殊的金融工具著重解決了低收入群體難貸款以及難增收的問題。除此之外,一些學者還認為金融機構的優化有利于扶貧工作的發展。彭建剛、李關政(2006)指出我國應大力發展中小型金融機構,關注農業生產,提高農民收入水平,減緩貧困。鄭長德(2008)通過對我國金融中介發展的研究發現我國金融中介的發展有利于貧困減緩。楊俊、王燕和張宗益(2008)采用VAR分析法從城鎮金融發展和農村金融發展兩方面進行研究,在短期上,農村金融發展對農村貧困減緩的效果不明顯,而城鎮人口的發展則增加了城鎮人口的貧困程度。而從長期來說城鎮金融發展卻可以抑制貧困。米運生(2009)則從金融自由化發展角度進行分析,認為隨著我國國有銀行“去農化”的發展,農民享受的金融服務會大幅度降低,導致了貧困的增加。
三、評述及對策
作者認為,目前我國普惠金融對精準扶貧的阻礙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貧困區域不平衡,我國的貧困地區主要集中在我國的西部,由于自然、歷史條件惡劣等原因,該地區貧困人口人數較多,收入、消費水平偏低。部分地區甚至缺乏基本人類生存條件,許多少數民族地區的農村也是傳染病的高發區。二是,沒有完善的貧困人口界定標準,目前我國對貧困人口的界定沒有統一的標準及政策,甚至再各個省市縣區間界定的標準都很模糊,并且也沒有完善的評估標準,對貧困人家的界定大多為各個行政單位例如居委會、村委會工作人員的主觀判斷,有時候會出現偏差。三是,貧困資金的發放缺乏管理,由于發放過程較為復雜,通常需要經過登記、考察、上報各級機關。發放過程又比較長,在整個過程中層層相扣,容易出現問題。通常貧困資金到位的時間已過了最佳貧困金使用時間。四是,相當一部分貧困人口素質較低,由于貧困地區大多屬于偏遠山區,居民的文化教育水平大多落后,相當一部分人不會合理使用扶貧資金,大多將此作為國家“白給的補助”,并不會利用這筆錢進行再生產。
針對旅游社區邊緣化現象,以下幾個環節可以采取相應措施:
(1)積極培養貧困地區人們扶貧發展發展的意識。明確貧困地區人民在其發展中的主體地位。以其利益為基礎,建立一套為該地區量身定做積極高校的辦法,提升貧困地區原住民參與貧困發展的意識,使原住民切身感受到自身價值,從主觀上參與到經濟發展建設中。
(2)加強貧困地區原住民專業技能的培訓。大力發展貧困地區的特色產業,將脫貧教育積極帶到貧困人民中來。政府可以將一部分扶貧基金放在居民的發展教育中,整合教育資源,加大對教育的宣傳力度,對貧困地區居民進行定期教育,疏導,積極發現和解決居民碰到的問題。
(3)建立一套強有力的扶貧資金監管體系,扶貧資金監管是實現扶貧資金有效利用的重要保證,也同時保證了扶貧活動正常有效運行。建立強有力的扶貧資金監管體系主要包括兩個部分,一是對扶貧資金的投入進行有效監管,確保扶貧資金能真正意義上流入貧困戶手中;二是扶貧資金到位后使用情況監管,確保扶貧資金能夠使農戶再生產。
參考文獻
[1]The History of Microfinance,http://globalenvision.org/library/ 4/1051/.
[2]《小額信貸在中國》叢書編委會.小額信貸在中國-國際實踐中的小額信貸.北京:中國財政經濟出版社,2013年3月.第4頁.
[3]黃頌文.《普惠金融與貧困減緩》.北京:中國經濟出版,2014年2月.第6-9頁.
[4]劉解龍,陳湘海.精準扶貧的幾個基本問題分析[J],長沙理工大學學報,2015,30(6):98-104.
[5]徐曉軍,胡倩.反貧困研究綜述(上).中國經濟新聞網,2013- 0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