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斌
摘 要:《云南映象》的成功似乎帶動了整個原生態舞蹈的復蘇,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將目光投入了原生態舞蹈的發展中,在文化多元化的歷史背景下,如何保持原生態舞蹈的藝術精品本色,又能被較好地傳播與接受,是業界人士在不斷思考和實踐的重要課題,論文就《云南映象》的成功為著眼點,對原生態舞蹈的傳承與發展問題開展了初步討論。
關鍵詞:《云南映象》;原生態舞蹈;傳承
引言
《云南映象》這場大型的歌舞體現出的不只是舞蹈的魅力,更展現出了藝術與生活相結合的魅力。正所謂“藝術來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云南映象》充滿了藝術的美感同時也極具民俗風習,它包括了九個場次,每個場次都給人不同的感受。藝術就是需要美感和親和力,它震撼了許多的人,也許不為其他只為那句“天地混沌的時候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敲一下,東邊亮了,再敲一下,西邊亮了……”,因為就這些話就能感受接下來的畫面會有多么大氣。而《云南映象》顯然沒有讓所有觀眾失望。天地一片混沌,當太陽初升的那一刻,照亮了這片天地,給這片天地帶來了光和熱,也成功地“跳”到了國際舞臺,舞步遍及巴西、阿根廷、美國、日本等地。在2004年中國專業舞蹈最高獎項——第四屆中國舞蹈“荷花獎”的比賽中《云南映象》贏得了十項大獎中之五項獎項,可謂史無前例。
《云南映象》是一臺融傳統和現代一體的舞臺新作,將原生原創的鄉土歌舞精髓和民族舞經典整合重構,展現了云南濃郁的民族風情。該歌舞集70%的演員來自云南各地州甚至田間地頭的本土少數民族演員,演出服裝還源于云南各民族民間著裝的生活原型。以下就《云南映象》的成功為著眼點,對原生態舞蹈的傳承與發展問題開展初步討論。
一、還原歌舞的真實因子是原生態舞蹈的創作源泉
《云南映象》這部融合了彝、苗、藏、傣、白、佤、哈尼等民族的原生態歌舞集,是“最原生的鄉土歌舞”。一言蔽之,采用了原汁原味的云南舞蹈歌舞元素。《云南映象》的演員共有90余人,其中70%是來自云南各村寨的少數民族演員,他們血液中本來就流淌著原始。這些演員最小的7歲,最大的20多歲,當時楊麗萍去找他們的時候,他們都還在干著農活。據楊麗萍本人說,之所以大量起用業余演員,主要是許多專業舞蹈演員沒有民間的味道,他們一直在民間的圈子尋找那種感覺。而這些民間演員在生活中就唱那些歌跳那些舞,他們的歌舞充滿了生命的勃發,這是專業演員不具有的。在排練時,楊麗萍只需要指導他們習慣舞臺表演就行了。民間演員的啟用是本劇的一大看點,也使得本劇從骨子里就深埋原生態的文化因子,是該劇獲得如此成功的內在因素之一。
舞蹈提倡原生態舞蹈并不是要否定學院派民間舞,而是提出要分清這兩類舞蹈的性質,在實際操作中根據不同的對象和不同的需要選擇性地應用。《云南映象》還采取了原生態的民間樂曲、歌曲:全劇表演全是真人真唱,使用了許多原汁原味的民族樂器,面鼓的鼓風、鼓韻,云南各民族民間著裝的生活原型,演出服裝全部是少數民族生活著裝的原型、120個具有云南民族特色的面具。最大限度地還原了云南“原生態”的文化藝術魅力,為傳承、繁衍民族藝術提供了全新視角。全劇共分“混沌初開”“太陽”“土地”“家園”“火祭”“朝圣”“雀之靈”等七場歌舞,展現了云南少數民族對自然的崇拜、對生命的熱愛。序幕在60面大鼓的敲擊聲中拉開,即使是女子擂鼓的時候,也讓人感受到來自紅土地蓬勃的生命力。最后是以楊麗萍領舞,60只“孔雀”齊舞的“雀之靈”作為尾聲。音樂、服裝、燈光、道具,將留給觀眾一個“原生態”的特定印象。180副具有云南特色的面具,牛頭、瑪尼石、轉經筒在亦幻亦真的舞臺燈光中穿梭于遠古和現代,在時空錯位、視覺錯位中構建一種生態情感。第三幕“女兒國”是一曲由楊麗萍吟誦、述說并領演的舞蹈,總長約6分鐘,它用舞蹈藝術展示了高原女人的勤勞和一生的辛酸苦辣。
這種原生態表演性舞蹈凝結了舞蹈語言的多重因素。首先滿足觀眾的情感要求是其出發點,其次,從原生態舞蹈提煉其精華,它要求精神層面的凝結和總結,是人類共同情愫的集中載體。它脫離了民俗舞蹈中實用性成分,娛己和娛神的目的性減弱,更多的在于娛人以及對舞蹈藝術的追求。通過對舞蹈動作的難度、技巧、形式對人類感情進行了總結和隱喻。舞蹈動作成為承接舞蹈編導,舞蹈演員和觀眾的舞動之橋;在劇場觀賞的舞蹈,成為我們尋找心靈慰藉的高雅場所。
二、與現代情感性審美追求相結合是原生態舞蹈發展的方向
情感性在舞蹈藝術中的地位尤為重要,因為情感性的存在可以讓人從欣賞舞蹈的過程中盡情感知舞蹈中蘊含的美感。舞蹈藝術的創造主要就是結合人類日常的情感進行作品創作的,來源于人類的日常生活,主要是通過人體動作來對其情感進行充分表達。如果一種藝術不能對其欣賞者產生情感方面的作用,那么這個藝術就不能稱之為好的藝術或者根本談不上藝術兩個字。因為舞蹈是通過人體的不間斷的連續動作對其情感進行表達的,所以它可以將人內心深處錯綜復雜的感情表達的尤為細膩。情感性還體現在通過舞蹈表達人類情感可以流露出人們對美好生活的極大追求與向往,這方面是其他藝術所不存在的。原生態舞蹈是簡易而樸拙的,使人體會簡約樸實清純自然的原生態舞蹈美。
同樣,《云南映象》還運用了現代舞臺表現手法,其在舞美方面頗具現代表現主義的風格,聲、光的運用很有新意。例如,第三幕《家園》一場,全部運用了多媒體影像和人影、光影的巧妙互動,演員的人影和熱帶雨林的光影在屏幕上虛虛實實地交錯,像五彩的抽象畫也像云南工筆重彩畫。它使舞者變成了林中的精靈,與自然融為一體,增強了畫面的層次感,形成了很強的視覺沖擊力,從而在無形中無限拓展了舞蹈的內涵和表現力、想象力。在舞臺布置上,《云南映象》高頻次地使用了帕尼燈、電腦燈等高科技,使整場演出充滿了時代感。例如,在“序”中,每一次敲擊銅鼓,鼓沿就會出現一圈金光,從而使聲音有了形的外衣,視覺與聽覺效果結合;第三場“林”中,運用了“皮影戲”的手法,用燈光把舞姿投射到屏幕上,舞姿放大了,那巨大而參差零落的黑影使人聯想出那是亞熱帶蔥翠欲滴的雨林印象。在音樂的運用上,也契合現代審美追求。舞蹈最開始時有一段沙啞的旁白,是楊麗萍念道:“天地混沌的時候沒有太陽,沒有月亮,四周漆黑一片,敲一下,東邊亮了,再敲一下,西邊亮了……”伴著“神鼓”歌謠,《云南映象》拉開了序幕,舞臺上大約幾十面大鼓響起了粗獷、豪放的鼓聲,那鼓點仿佛敲在每個人的心頭,表達出如火山爆發般的原始生命力。
三、走市場化道路是原生態舞蹈發展的必然途徑
文化與市場的完美結合,才能開辟更寬廣的文化領域,讓民族文化走得更遠,發展更快。《云南映象》已經經歷了市場的不斷考驗,所到之處無不被熱烈歡迎。例如,位于日本東京最繁華核心地帶澀谷區的《云南映象》演出地“東急文化村”,是當地的表演藝術重鎮,據文化村負責人介紹,文化村運營以來,一個舞臺劇目在此上演的所有場次的綜合票房紀錄是89%,而這個數字被《云南映象》以連續上演11場且每場出票率100%的驕人業績取代,被日本演出界盛贊為“票房神話”。
作為中國舞蹈史上第一個自己營銷、包裝、推廣的原生態民族歌舞集,《云南映象》從高原村寨走向世界,為中國的舞臺藝術走向市場探索出了一個嶄新的運作模式,《云南映象》本身也已經成為一個中國舞蹈界的共有品牌、一張獲得廣泛贊譽的“中國名片”。
在國內市場掌聲不斷的同時,《云南映象》從未忘記過自己走向世界的夢想。《云南映象》將以《尋找香格里拉》的名字進軍國際文化市場,在美國等十幾個國家舉行160余場演出。
舞蹈一般是在一個民族的文化熏陶與感染之中形成的,因此舞蹈藝術具有民族性。舞蹈是一個民族所有人民對其所能接受的一種精神方面的寶貴財產。民族性在人們的審美特征方面有著重要影響。舞蹈的民族性主要是指舞蹈在其中已經將其所在民族的文化、民族生活、民族語言等多種內容融入其中。另外不同民族的人對其舞蹈有著不同的審美方式,這主要是受到民族文化的潛移默化的影響,同時舞蹈所具有的民族這方面的特性不是一直處于停滯狀態而是跟著時代在不斷進行變化,因此可以認為是一個動態的特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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