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蘭高校創業教育質量保障實踐探析

王輝 周誼

摘要：芬蘭教育在世界教育發展中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從上世紀50年代開始，芬蘭就不斷加強對創業教育的重視，并在高校進行了創業教育活動的探索。明確創業教育的地位，開發創業教育相關課程，從立法和財政上進行保障，加強創業教育師資隊伍建設，這些措施對構建我國的創業教育體系具有借鑒意義。

關鍵詞：芬蘭;高等教育;創業教育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17）12-0091-06

創業教育（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近年來越來越受到各國教育部門的重視。1947年，美國的哈佛商學院最早開設了創業教育課程。北歐國家芬蘭在2009年由教育部出版了《創業教育指南》（Guidelines for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一書，從國家層面規范創業教育在教育活動中的開展。任何一種教育活動的開展，課程是一個必備的載體和不可或缺的重要組成部分。芬蘭在各級教育中都具有其自身的發展特點，尤其在職業教育和創業教育方面，雖然開展創業教育的時間不長，但從國家層面規范創業教育的活動卻不少。在芬蘭的高校中，創業教育的開展促進了理工類和以商科見長的高校的發展，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高校中創新精神的發展。

一、芬蘭創業教育發展概況

芬蘭位于歐洲北部，38萬平方公里的國土上分布著6個省、20個區，經濟高度發達。芬蘭的創業教育起步于上世紀80年代，較早時創業教育的雛形是上世紀50年代開展的經濟教育（Economic Education），80年代后是以開展創業培訓（Entrepreneurship Training）為主，后期受到歐盟成員國及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的影響，逐漸將在學校開展的各項創業活動規范為創業教育。目前，芬蘭政府對創業教育的理解仍然有創業培訓的涵義，認為“創業教育作為一個概念，它也包括了創業培訓。它包括了個人積極、主動參與創業活動，創業的學習環境，創業教育和創業培訓，以及相關政策。創業教育遍布于社會中的各個層次，并有力推動著商業發展。[1]”1993年，芬蘭開展了網上創業培訓，并從1997年開始推動創業教育在全國開展。芬蘭對于創業教育的重視源起于1990年的經濟衰退，從那時起，創業教育被認為是在學校中開展可以幫助學生為將來謀求自主創業的能力做準備，創業教育要幫助年輕人獲得將來在社會中獨立謀生的就業能力。2002年，芬蘭教育部任命了一個創業督導團（Entrepreneurship Steering Group）指導高校中創業教育的開展，為保證創業教育的質量，2010年7月教育部還任命了一個創業教育資格委員會（Qualification Committee for Entrepreneurship），以保障創業教育的質量。

開展創業教育的目的有三：第一是創造一種合適的創業氛圍和文化;第二是推進創業創新以及內外部創業精神的發展;第三是改變傳統的商業模式，為企業家提供支持和服務[2]。芬蘭在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階段均開設有創業教育課程，在高校中開展創業教育的目的包括“普及商業知識，推進創業理論發展，推進關于創業教育研究成果的利用，發展以科技園和技術中心的合作形式，發展學生的合作能力，開展教師訓練”[2]。雖然近年來芬蘭初創企業數量持續下降，2015年較2014年下降了4.9%，企業倒閉數量持續上升，2015年較2014年上升12.8%[3]，但芬蘭就業人口中仍然有超過50%的人在中小型或是微型企業中工作，創業教育在中小型企業中帶動了就業率和企業的發展。

二、芬蘭創業教育質量保障的實踐

芬蘭創業教育從早期的經濟教育到創業培訓再到創業教育，在基礎教育和高等教育中均有滲透，為保障創業教育的質量，芬蘭政府在各個部門中都有針對性地提出了一些發展方案和計劃，用來保障創業教育的發展。

（一）創業教育在高校中的角色

對于在大學中開展創業教育的必要性，芬蘭政府從六個方面給出了答案[4]。芬蘭正從一個工業社會轉型為創業型社會，在此階段大學生并未做好充足的準備;大學能在創業教育的理論研究、相關技術以及師資上給予創業教育更大的幫助;創業作為一種社會現象，能帶來就業和技術發展，大學應當給予足夠的重視;企業需要與大學合作創造，謀求專家的支持以及一種創新的環境和體系;大學中的理論與企業中所需的技術支持存在著隔閡，這需要二者更加密切的合作，共同創造出一套解決方案;理工學院需要創業教育的支持。

芬蘭政府之所以會對創業教育在大學中的開展給予重視，是與近年來芬蘭的經濟發展呈現放緩的態勢分不開的，特別是金融危機以來，2012、2013年一度呈現GDP的負增長。據2015年2月的統計，GDP增長為1.9%，商業為國民經濟帶來的收入為3.4億歐元[5]。與此同時，由于歐洲國家普遍經濟增速不佳，芬蘭的失業人口占勞動力人口的20%。大學生作為勞動力市場的新增力量，緩解經濟發展減速所帶來的就業壓力，成為高校開展創業教育的原因之一。

芬蘭的高等教育機構分為大學（Universities）和理工學院（Polytechnics）兩類，全國48所高等教育機構由五種類型構成：綜合性大學（Monitieteelliset Yliopistot）、技術大學（Teknilliset Yliopistot）、商學院（Kauppakorkeakoulut）、藝術學院（Taidekorkeakoulut）和國防學院（Maanpuolustuskorkeakoulu）。其中，商學院、技術大學開展的創業教育最為豐富，這與其對創業教育的理解和認識分不開。商學院將創業教育理解為緊密連接外部商業機構，在校內強化企業家精神的關鍵[6]。在技術大學中，原赫爾辛基理工大學（Teknillinen korkeakoulu）于2010年1月與其他大學合并后，更名為阿爾托大學（Aalto University），阿爾托大學是目前芬蘭高校中開展創業教育最具特色的高校，其創業教育的核心是“商業智慧”，通過與商業公司的密切合作，讓在校大學生對商業管理不再陌生，開展一些企業風險投資的教學，并關注學生進行的創業活動[7]。

（二）高校中創業課程的地位

在芬蘭語中，課程一詞為“Opetussuunnitelmassa”，對創業教育的課程理解可參考芬蘭文化和教育部2007年出版的《芬蘭創業教育課程改革》（Curriculum Reform and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其中的解釋與社會發展相關。課程是“所有關于人的意愿，效率，以及復雜人類感知的集合，課程被看作是一個純粹由課程材料所需要的必要的教學知識和社會生活必須經驗的組成。其中從教育物質和其重要性被選擇學習的目的是達到一定的學習成果。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復雜的，允許學生學習技能和知識的體驗式學習。”

歐盟委員會對創業教育的理解是“創業教育為具備創業精神的個人而準備，它幫助人們發展為達到目標而應該具備的知識、技能和態度。同時，也幫助人們更好地就業。[8]”芬蘭文化與教育部相關報告中給出的解釋是：“主要是指教育行政部門以提高創業的觀點廣泛開展創業工作。創業教育為多元化的勞動力市場、政黨和社會組織提供支持。其實際措施都是為了灌輸積極的創業態度和發展創業相關的知識和技能，創造新的商業模式。提升企業家和雇員的能力，并在其企業和企業運作中帶來可操作的創業模式。創業教育是植根于終身學習和一種互聯網的運作模式。[9]”

對于創業教育課程而言，芬蘭教育部將該課程定性為一門選修課程，開展創業教育的核心目標旨在激勵創業。在芬蘭高等教育中，創業教育課程的目標在各高校并不完全一致，各高校開設創業課程的階段以及開設的院系也不盡相同。例如，阿爾托大學在商業學院管理研究系開設的課程由5個板塊組成：創業、國際商務、組織與管理、組織溝通、管理哲學。修完本科學士學位需要180學分，其構成為：核心課程60學分，方法研究課程12學分，國際商務專業課程42學分，語言和溝通課程18學分，輔修研究30學分，選修課程18學分，創業教育課程就在這18學分中完成。

通常在常規的教學計劃中，創業課程一般為6學分，相關課程有：“創業與創新管理”“商業項目開發”“創業面面觀（知識產權方向）”“全球經濟下的創業”“快速創業”等[9]。而在漢肯經濟學院（Hanken School of Economics），創業課程同樣放在選修課中完成，本科階段有“創業的本質”這一課程，所占學分為8學分。另外，阿爾托大學更有“阿爾托風險投資項目組”（Aalto Ventures Program，AVP）負責提供專業的創業教育課程，該項目組提供了11門創業教育課程，包括“企業財務”“創業領導力”“創業營銷”“設計與創新的背景”“創業構想”等。通過收集芬蘭14所高校的課程信息，可以確定的是，本科階段的創業課程都開設在選修課中，一般學分都在6～8學分之間，占總學分的比例在3%～4%之間。

（三）健全監督保障機制

目前，芬蘭高等教育的監督由芬蘭教育評估中心（Finnish Higher Education Evaluation Centre，FINEEC）負責。該中心為一個獨立的國家評估機構，負責評估和審查從幼兒教育到高等教育的全部教育機構。2014年，芬蘭教育與文化部將教育評估委員會、國家教育委員會和高等教育評估委員會的相關職責合并，統一由教育評估中心負責對所有教育機構的評估。2015年，芬蘭高等教育評估中心頒布了《高等教育機構質量體系審計手冊（2015—2018）》（Audit Manual For The Quality Systems OF Higher Education Institutions 2015—2018），該手冊中提出，對高校的評估主要要達到六個目的：高等教育機構的教育質量;高校管理與質量體系的連接;發展和完善質量體系;監督高校的基本職能，包括學位教育、研究發展藝術和創新活動、社會影響和地方發展、明確審核目標;學位課程;使得質量體系更加完善[10]。

這6個目標同時也是高校評估的主題，之所以選擇評估這六個方面，是基于該中心作為歐洲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注冊機構（European Quality Assurance Register for Higher Education，EQAR）和歐洲高等教育質量保證協會（European Association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Higher Education，ENQA）的成員之一的考慮。參照2015年歐洲高教質量保證注冊機構發布的《歐洲高等教育質量保證標準和指南》（Standards and Guidelines for Quality Assurance in the European Higher Education Area），對高等教育的質量保證標準和指南由三部分組成：一是內部質量保證。對政策、方案設計、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評價、學生入學及認證、師資、學習資源、信息管理、信息公開和定期審查、質量保證的周期做出了說明。二是外部質量保證。對內部質量保證的審議、符合目標的設計方法、實施流程、同行評議專家、結果標準、報告、投訴和申訴出了說明。三是質量保證機構。該部分對質量保證的執行流程和政策、官方地位、獨立性、專題分析、資源、內部質量保證和職業行為、機構外部審核的周期做出了說明。

芬蘭高校的質量評估有效期一般為6年，高等教育評估中心在成立后對數所大學進行了評估。與我們理解的大學評估不同，芬蘭高校的評估往往只對某一個或幾個主題進行評估，主題的選擇由高校提出。例如，剛剛公布的韋斯屈萊大學（University of Jyv skyl）的評估報告，對該校的評估主題為學校管理體系評估。而即將開始的兩項評估分別針對拉提應用科學大學（Lahti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和應用科學大學塞伊奈約基（Sein Joki University of Applied Sciences）兩所應用科技大學，評估主題為創業教育質量保證[11]。

（四）法律及財政支持

芬蘭的高等教育法主要有兩部分，一是2003年頒布的《理工學院法案》（Polytechnics Act），二是2009年頒布的《大學法案》（Universities Act）。理工學院法案由十章、四十五節組成，在這部法案中明確理工學院的使命：“提供個人職業發展所需的資源，推動終身學習，為成人教育服務，并提供職業師資的相關培訓”。大學法案則由章節組成，該法案定義了大學使命：“推動學術研究和藝術教育的發展，提供人文教育并服務于國家，推動終身教育，推動大學的發展達到一個較高的國際標準，大學的教育教學和科學實踐符合一定的道德標準。”雖然在兩部法案中并沒有明確提及創業教育，但從兩部法案的使命內容可以看出，推動終身教育是一個共同點。2001年，歐盟辦公室出版的《芬蘭終身教育》（Lifelong learning in Finland）一書認為，芬蘭在終身教育的開展過程中加入了創業教育，其理由有三個方面的解釋：在職教育的需求、勞動力市場的需求以及成人教育的需求[12]。因此，在各個大學實施高等教育的過程中，都考慮到了創業教育的必要性。從一個側面而言，正是勞動力市場對于創業教育的需求，以及終身教育理念在各大學中的深入，才使創業教育有了生長的土壤和環境。

關于財政上的支持，芬蘭高等教育撥款是由聯邦政府負擔，具體操作由財政部進行，財政部每次給每個高校三年的財政撥款，款項到達各高校后，由各高校自行安排使用。根據芬蘭財政部公布的《2016芬蘭年預算報告》，2016年芬蘭將在教育方面提供3億歐元的財政撥款，其中1 400萬歐元將用于校企合作及商業創新，另外有11億歐元撥付給地方政府，由地方政府進行安排[13]。除去地方政府以外，芬蘭科學院和國家技術局、歐盟組織及企業都會給予大學財政幫助。以阿爾托大學為例，2014年該校共接受政府撥款2.66億歐元，科學院和國家技術局又分別撥付3 100萬歐元，該校總共接受款項達到3.89億歐元。

（五）創業教育師資構成

歐盟認為，創業教育在教育部門和非教育部門都應當開展，在兩部歐盟發布的文件《2020年創業行動計劃》（Entrepreneurship 2020 Action Plan）和《教育反思通訊》（Rethinking Education Communication）中，均呼吁各會員國為在校年輕人提供更多的實際創業經驗，并充分認識到創業學習的重要性[14]。芬蘭在創業教育上的優勢，甚至導致在歐盟出版的《創業教育：教師指南》（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A Guide for Educators）一書中，大篇幅地以芬蘭的創業教育實踐為實例，指導成員國開展創業教育。在這本書中對創業教育教師的描述有三點：具備教學的熱情，靈活、開放的思維，善于在團隊中扮演角色，并能維系好一個團隊;試圖找到教育與經濟發展的聯系，專注于真實的生活經驗;遵循一個靈活且適應性強的學習計劃，善于跨學科學習，在教學中使用培訓材料而不是課本[15]。

目前，芬蘭創業教育師資來自于三個方面：一是傳統的師范教育畢業師資，芬蘭在教師培訓中已經加入了創業教育的相關課程，并且這項課程作為必修和選修同時存在，例如圖爾克大學（University of Turku）在師范專業中將創業教育作為必修課程，而在于韋斯屈萊大學（University of Jyv skyl）中則為選修課。二是大學中已有的教師，這部分教師專注于公司的創建、發展和國際化研究，并對實體經濟中的某一個領域較為擅長。三是一部分風險投資人，這類師資在之前的經歷中擁有較為成功的創業投資經驗。經過多年來的發展，芬蘭高校中均有一個創業教育的師資團隊，該團隊的組成通常是由一位執行主任領導，配以一個服務小組、多位指導教授和數十人的指導教師團隊。

芬蘭創業教育的發展對于教師而言，最重要的影響在于“教師在創業教育中形成的自我反思和學習，創業教育課程的發展也給教師培訓、培養帶來了新的沖擊，在創業教育的背景下教育目標的改變。[16]”多年來，芬蘭高校中創業教育的開展，為各高校培養培訓了一批具備創業教育經驗和較高創業教育技術的師資。同時，通過這種師資的培養、培訓，也將現代企業中的經營管理理念傳遞給高校教師。

三、芬蘭創業教育質量保障的啟示

芬蘭已經在各級各類學校中開展了卓有成效的創業教育活動。在芬蘭高校中，無論是綜合型大學還是應用型高校，都對創業教育高度重視。探討芬蘭的創業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比較分析我國目前在高校中開展創業教育面臨的實際問題，相關啟示如下。

（一）創業教育是高校創新教育的保障

2012年，教育部印發的《普通本科學校創業教育教學基本要求（試行）》指出，要“以教授創業知識為基礎，以鍛煉創業能力為關鍵，以培養創業精神為核心，使學生掌握創業的基礎知識和基本理論，熟悉創業的基本流程和基本方法，了解創業的法律、法規和相關政策，激發學生的創業意識，提高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創新精神和創業能力”。在這個文件中，將知識、能力和精神作為關鍵詞，充分說明了國家對于創業教育開展的要求和希望。在實踐中，如何將知識、能力和精神同時并舉，把創業教育做實、做透仍然是需要解決的實際問題。高校中對于創業教育資源的綜合利用，通過課程、教學模式的開發推進，聯系社會中具有相當能力的創業導師團隊，孵化大學生創業項目，依然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2016年，教育部《關于做好2016屆全國普通高等學校畢業生就業創業工作的通知》指出，從2016年起所有高校都要設置創新創業教育課程，對全體學生開發開設創新創業教育必修課和選修課，納入學分管理。為高校規范和深入開發、開展創業教育打下基礎，徹底將創業教育與就業教育分開，將創業教育的地位和角色擺到與專業課程同等重要的位置，圍繞創業教育提供一系列的資源和支持，才能把創業教育做實、做透。

（二）創業教育是創業課程的綜合開發

創業教育不只是一門課程這么簡單，高校中開展創業教育活動，最終的落腳點在創業課程上。對于創業課程的理解應該是一種活動課程，一種綜合課程。以學生的創新、創意為基礎，用一系列的活動組成創業課程，打破學科和知識的體系，以創新創業為目的，將學生的學科知識進行融合，構成創業教育課程。以芬蘭為例，阿爾托大學的創業教育，不僅在基本學分中有體現，而且還通過創業項目組的方式吸引學生進入項目組，通過項目組自己制定的課程體系，幫助學生掌握創業的知識、提升能力，培育創業精神。雖然該項目組與我國國內的創業中心類似，但創業中心所掌握的往往只有培養創業能力的資源，在知識課程體系和創業精神的開發上略有不足。

（三）創業教育的質量保障機制

開展任何一種教育活動，都不能沒有監督保障機制。芬蘭對創業教育的重視不亞于學歷教育，不僅單設了創業教育委員會，而且就業和經濟部還分管了創新創業活動。在加入歐盟后，創業教育的開展還受到歐盟的監督和監測。對比我國在創業教育質量保障機制的建立上，目前更多的還是依靠各高校自己進行監督。此外，監督評價工具的單一，仍然是困擾我國高校開展創業教育的實際問題，除去教育部對高校辦學合格評估和審核評估外，仍然缺少獨立專業的機構和較為客觀有效的工具進行保障監督。因此，應借鑒芬蘭較為成熟的經驗，獨立設置專業監督評價機構，健全監督評估機制，明確和加大創業教育在高校評估中所占比重，使得高校開展創業教育有標準，有評價，有指導。

（四）創業教育的資金保障

經費是開展教育活動的保障。我國的教育經費撥款逐年增長，以2016年的教育預算為例，比2015年的財政撥款增長了3.8%，達到1 408.72億元[17]。但在一般公共預算支出中則沒有體現對創新創業的支持，通常各直屬高校創新創業經費是由教育部分撥到學校后，由學校提出的“創新創業發展方案”中體現，而地方高校則由教務處按照當地“創新創業發展方案”結合本校實際情況進行申報預算。這就導致各高校對創新創業投入的不均衡，經費保障較好的高校可以通過創新創業中心將創新創業做出特色。經費保障不太好的高校要么通過各類創新創業縱向項目進行保障，要么由教務處進行有限的經費預算開展大學生創新創業活動。在這方面應借鑒芬蘭的經驗，通過立法保障，適當均衡各類大學創業教育的財政撥付，從財政保障上完善我國創業教育的發展。

（五）創業教育的師資保障

創業教育師資是創業教育開展的重要因素。各高校擔任教創業教育課程的教師標準并無統一要求，所以創業教育師資的現狀參差不齊。在課程標準不統一的前提下，教師標準自然各不一樣，這也導致我國高校中開展創業教育的水平不盡相同、高低不齊。以我國引進的SYB創業課程為例，在師資的選拔上隨意性很大。沒有經歷過創業，不熟悉市場規律和企業管理的師資，難以有效地指導大學生進行創業活動。在這方面，可以借鑒芬蘭的經驗，組建高校創業教育師資團隊，充分利用社會中具備創業指導能力和創業精神的企業家、投資人，進行教師資源的組建。

芬蘭教育在世界各國中具有較強的代表性，高校創業教育的開展也不例外。芬蘭政府從重視“經濟教育”的開展開始，到對“創業教育”的重視，同樣也經歷了由摸索到逐步完善的過程。探討芬蘭高校開展創業教育的質量保障體系，對我國高等教育開展創業教育具有一定的借鑒意義。當然，兩國的國情各不相同，芬蘭的成功經驗無法完全復制。但是，在明確高校創業教育地位、開發規范的創業教育課程、立法和財政保障、監督評估體系的構建以及師資的培訓培養方面，芬蘭的發展和經驗是可以給我國提供一定的啟示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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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n the Quality Assurance Practice for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in Finland Universities

WANG Hui1，ZHOU Yi2

（1. Anshun University， Anshun Guizhou 561000， China;2. Southwest University， Chongqing 400715， China）

Abstract： Finland has played a representative role in education development worldwide. Since 1950's， it has placed increasing importance on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and has been exploring the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al activities in universities， taking the measures including recognizing the status of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offering courses in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providing legislative and financial guarantee， and promoting faculty development for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which are expected to provide reference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 system in China.

Key words： Finland;higher education;entrepreneurship educ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