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建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的發展路徑研究

孫浩進　王亞琪

[摘要]構建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是實施“一帶一路”戰略、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要步驟。中俄界江由于其獨特的地理位置、豐富的自然資源、優美的流域景觀，一直在我國經濟發展方面發揮其獨特作用。但也存在著地區發展不均衡、產品定位不準確、客源結構不合理的突出問題。鑒于此，構建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的發展路徑為：突出發展包括赴俄田園消夏游、民族文化游和來華度假游在內的“中俄跨境游”；延伸發展古城遺址、民族民俗和知情主題的歷史文化游；特色發展景區科技、影視體驗游；綠色發展沿邊“生態康養游”，從而促進黑龍江省旅游經濟新發展，形成龍江振興新動能。

[關鍵詞]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經濟建設；實施路徑

[中圖分類號]F592.3[文獻標志碼]A[文章編號]1000-8284（2018）03-0123-05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經濟發展要以新理念為引領，構建現代經濟新體系。在新發展理念的引領和指導下，我國應圍繞黑龍江、烏蘇里江等界江沿岸，側重在中俄文化交流與旅游開發、歷史景點挖掘文化內涵、發揮特色景點優勢、建構新型康養旅游模式等方面打造沿邊旅游經濟圈。即以俄羅斯文化、少數民族文化、特色歷史文化為切入點，積極發展全域性旅游，以點帶線、以點帶面，促進沿邊旅游圈內特色景區的新發展，塑造一批特色各異的國內外知名旅游城市，以此形成沿邊旅游經濟圈的重要產業布局，推動國家間的交流與合作，促進黑龍江省旅游經濟的新發展，進一步發揮旅游經濟的帶動作用，推動形成龍江振興發展的新動能。

一、中俄界江沿岸旅游發展的現狀與問題

近年來，世界經濟難以全面復蘇，我國也一直在探索新方式以應對經濟形勢的不斷變化。2013年，國家正式提出“一帶一路”經濟發展戰略，為我國經濟發展尋找新路徑。黑龍江省因地處邊界，擔負著溝通中俄蒙三國的重要使命，是“一帶一路”戰略部署中的重要一點，沿邊旅游因其獨特的地理位置，吸引了來自中俄蒙三國的眾多游客，對于推進三國之間的溝通、構建“中俄蒙經濟走廊”、推進絲綢之路建設具有重要意義。黑龍江省是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重要組成部分，出于振興東北老工業基地的需要，黑龍江省經濟發展急需找出新出路、獲得新進展。沿邊旅游是黑龍江省旅游業的重要組成部分，為黑龍江省經濟的發展做出了突出貢獻。

2016年黑龍江省沿邊地區旅游業產值約160億元，僅占全省的10%，發展潛力巨大。整體來看，我省沿邊地區的旅游資源具有很強的獨特性，黑龍江和烏蘇里江作為中俄邊界，長達3 045公里，同時因地處中國和俄羅斯的交界帶上，生物資源豐富，有1 000余種植物、200多種藥材、150余種珍禽異獸、200余種鳥類，自然景觀多樣。流域范圍內山嶺重疊，原始森林密布，森林、草原、沼澤、濕地、平原、山川、水域、陸地相間。依托冰雪資源優勢，旅游業發展前途遠大。近年來，我國在品牌打造、產品供給、市場營銷、市場監管和服務品質等方面不斷進行改革，推動了旅游產業的快速發展。

黑龍江是世界上最長的界江，烏蘇里江流域是我國僅有的幾條未被污染的江河之一，界江旅游項目的輻射范圍廣，是我國旅游業發展的重要資源。以兩江為依托，在其流域范圍內形成了獨特的旅游資源，目前已經包括黑龍江省、吉林省和內蒙古自治區在內，跨五大連池、小興安嶺森林、滿洲里、嫩江流域等眾多景區。由于黑龍江-烏蘇里江流域處于交界地帶，擁有眾多優勢，每年都吸引了大量的游客，加強了中俄兩國的交流，促進了經濟互通，對拉動東北地區經濟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不僅旅游業收入逐年提高，呈現出良好的發展勢頭，其他產業的增長態勢也十分可喜。加強沿江旅游業的發展，對于推進兩國經濟的增長具有重要作用。隨著沿江旅游帶建設的完善，中俄兩國的經濟發展也將逐步進入新的階段。

廣闊的地域范圍和獨特的風景讓沿邊旅游的地位無可取代，但是，其發展現狀和優異成績同樣并無法掩蓋暴露出來的種種問題。發展不均衡、基礎設施不完善、游客比例多寡等問題都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沿江旅游的發展。想要更大程度地發揮沿江旅游的潛力和優勢，就要深刻認識到這些問題，在解決問題中發現契機，促進沿邊旅游更加平穩、均衡發展。

（一）人文資源優勢不突出

我國沿邊地區與俄羅斯接壤，僅黑龍江省沿邊就擁有35個市、縣對俄開放，對俄口岸眾多。黑龍江省作為中俄界江旅游的重要承接地，具有其獨有的特點，歷史人文資源豐富、民族文化風情濃郁，又有獨特的邊境旅游優勢，目前共發現古文物化石出土點88處，遠古人類活動遺址12處，唐代渤海國、遼金清代“龍興之地”遺址數量較大，而近現代的歷史紀念地有近50處之多。同時因地區內少數民族眾多，少數民族文化體系十分完備，世居此地的滿族以及赫哲族、鄂倫春族等民族的獨特文化得到了完整的傳承。對俄貿易的高度發達使對俄旅游得到了深度開發和利用，界江地區異國風情濃郁，旅游體驗完備。這些豐富的人文資源，都是沿邊地區發展文化旅游的重要立足點。但就目前的旅游業發展傾向上來看，我國沿邊地區的人文資源沒有發揮出其應有的優勢，冰雪資源占據了大半市場，而“文化游”“特色游”“民俗游”等旅游項目的吸引力不強，相比于國內其他旅游區，“文化荒漠”仍然是游客對于沿邊界江地區的固有印象，這些情況已經成為阻礙沿邊旅游業發展的主要因素。

文化是旅游產業的根基和靈魂，旅游產業的高度發展需要文化的支撐和引導，在豐富的自然景觀背景下，深厚的文化內涵才是吸引游客、發展旅游業的重要依托。隨著時代發展，進一步發揮本地區獨有的人文資源優勢，已經成為我國對俄界江地區旅游產業提升吸引力、加強競爭力的必由之路。我國對俄界江地區的文化脈絡清晰、文化資源豐富、文化底蘊厚重，并且自成體系，獨具一格，是其他地區不可代替的，具有極大的可開發性，但是就目前的旅游產業發展態勢來看，對界江地區的人文資源缺乏深層次的挖掘和包裝，與其他旅游資源的結合度不夠，旅游產品的文化特色不夠鮮明。整體來看，界江旅游產品大部分處于低檔次、初始化的階段，缺乏展示豐富文化遺產的平臺和載體，民俗文化、歷史文化都在門票經濟的背景下遭到了忽視。

以北大荒文化游為例，黑龍江省三江平原地區等北大荒地區經過60余年的努力，至今已擁有113個大型的農牧場、2 000多個企業，因在開發建設中有特定的歷史、特定的使命，在建設過程中形成了以北大荒核心價值觀為導向，融軍旅文化、知青文化、移民文化和黑土文化為一體的獨特的文化體系。北大荒文化歷史悠久，承載了幾代人的青春和記憶，是一個時代的代表，文化資源擁有很大的可開發利用性，但在實際的運行中，北大荒文化旅游項目開發程度小，在旅游市場上乏人問津。以點概面，黑龍江的紅色文化、黑土文化等獨特的文化資源及其配套設施的旅游吸引力低，自身特性沒有得到充分發揮，在旅游市場上競爭力較弱。在這種發展現狀下，著力提升人文資源的利用率，加強文化景觀的宣傳與建設，將給沿邊地區的旅游事業發展帶來不一樣的生機與活力。

（二）產品定位不準確

我國沿邊地區的地理優勢明顯，旅游特色十分獨特，例如體驗中俄風情、了解少數民族文化、享受獨特生態、暢游冰雪世界等，獨一無二的地理位置和旅游資源，賦予了中俄界江旅游業眾多的宣傳點。在眾多的旅游線路之中，冰雪世界、極地風光目前已發展為本地區極具代表性的旅游項目，以冰雪旅游為主線，政府著力于“哈爾濱冰雪大世界”“亞布力滑雪中心”“中國雪鄉”等產品的建設推廣，力求以冰雪旅游拉動沿邊旅游業發展。相對的，少數民族文化、中俄風情、獨特生態等旅游產品并未成長為成熟的、獨立的項目，在冰雪旅游的主線之下，“文化游”“生態游”“民俗游”等項目只是作為冰雪旅游的附屬而存在，通常是冰雪旅游的配套項目。這樣不均衡的產品定位，不可避免地導致了項目單調、選擇單一的旅游格局，界江地區自身特有的全方位、多角度的資源優勢沒有得到充分利用。

中俄界江沿線地域遼闊、四季分明、文化厚重、物產豐富，各項旅游資源特色鮮明。在資源優勢十分顯著的情況下，旅游產品的開發應當以市場為導向，突出重點、創造精品。目前，沿邊地區發展比較成熟的旅游路線是以哈爾濱冰雪文化、城市風光為核心的東部旅游線路，串聯了黑龍江省大部分景區，成為知名度最高的精品線路。而扎龍自然保護區、五大連池風景區、漠河極地村以及蒙古族民族風情等旅游產品并沒有進行系統的規劃設計，無法連點成線，在市場上形成完整成熟的旅游路線，這一類旅游資源仍然停留在開發粗糙的階段上，無法獨立地吸引眾多游客，占據旅游市場。準確定位產品、發揮自身優勢是順利發展旅游產業的必要條件。

在復雜的市場環境中界江旅游需要找準定位、發揮自身優勢，充分利用豐富的旅游資源，改變以往旅游線路和旅游產品十分單一，不能結合優勢資源進行產品定位，產品賣點模糊的狀況，建造符合廣大游客需求的多樣產品，構建完善的沿邊旅游產業的構架布局，找準產品定位，擺脫以往冰雪旅游一枝獨秀的標簽，改變以往用冰雪資源覆蓋沿邊地區其他旅游資源的狀況。目前，我國沿邊地區的旅游項目結合資源特點的力度不夠，吸引的客戶群較為單一，對于未來發展的制約較大。在新時代的經濟發展態勢下，更要全方位開拓旅游市場，單一的產品已無法在激烈的競爭中占得先機，著力于本身的資源特點，著重于建設擁有巨大潛力的旅游項目，找準旅游產品定位，發揮特色、突出優勢，建設具有競爭力的旅游線路，從而拉動經濟增長，增強產業競爭力。界江旅游業的良好發展，急需改變目前發展不均衡、體系不和諧的格局，產品建設應傾向于多樣多元，立足地方特色，構建具有多樣性、多方面協調發展的旅游布局，妥善發揮沿江地區的巨大旅游潛力。

（三）客源結構不合理

根據我國界江地區的實際情況來分析，界江沿線的旅游項目吸引了大量游客的青睞，旅游業收入增長穩定。以黑龍江省為例，2015年，全省共接待游客1.3億人次，實現旅游業總收入1 361.43億元，同比分別增長21.89%和27.7%。在高速發展的同時，發展不均衡的狀況也逐漸顯現。界江地區發展旅游業必須要重視出入境旅游的貢獻，從國際市場上看，“十二五”期間，僅黑龍江省累計接待了國內外游客5.08億人次，年均增長16.54%，而其中主要客源來源于俄羅斯。據統計，由黑龍江省入境的俄羅斯游客占到了全國入境俄羅斯游客的60%左右。發展界江旅游必須要重視俄羅斯市場的發展，相對的，這種情況也在一定程度上顯示了我國沿邊地區旅游業客源結構不合理的狀況。在國際市場上，來自俄羅斯、韓國、日本的游客，占據了界江沿線境外游客的80%以上，其他國家的游客十分稀少。沿邊地區承擔著溝通中外交流的重任，旅游業的發展更要在現有的基礎上不斷擴展，加強對國際游客的吸引力，深入發展出入境旅游，從而進一步拉動經濟增長，推動經濟轉型順利完成。

在國內市場上，我國沿邊地區接待的游客以近程為主，多為周邊省市的游客，且以中老年游客為主，受眾結構單一。國內市場上的客源結構失衡由來已久，主要原因是沿邊地區產品吸引力不夠、結構單一等，長此以往，沿邊地區的旅游產業發展必然會受到很大影響。我國沿邊地區的旅游產品在東北亞地區有一定的影響力和知名度，但就整個國內市場來看，界江旅游產品在中國內地的輻射力還遠遠不夠，廣大民眾對界江地區固有的印象制約了沿邊地區旅游業的發展，單一的客源與單一的產品在此后的發展中會導致旅游業的影響和收入呈現下滑趨勢。當前，我國界江旅游業正處于不斷發展轉型階段，結合自身情況建造設施先進、功能健全、管理規范、服務內外的旅游示范區是發展的目標。而在發展過程中不斷改善客源結構，平衡國內外、省內外的游客數量，將進一步拓寬界江旅游發展的新思路、進而開發更多的旅游產品，為旅游業的發展注入新的生機與活力。

在我國沿邊地區的旅游業發展中，清晰的歷史脈絡和多種多樣的人文資源會吸引到國內眾多的游客，喚起幾代人的時代記憶和對國家發展的思考，豐富的動植物資源和特有的濕地生態資源對于推進國際市場的發展也有重大的積極作用，但在保持現有優勢的同時還需要不斷發掘、不斷開拓新產品、新路線，吸引國內外更多游客。在規劃旅游業布局時需要立足于市場需求，發揮本土優勢，結合地區力量，在高速發展的過程中改善當前游客結構不均衡、客源分布不合理的狀況。在大力發展界江旅游的過程中，要注意完善旅游產品層級，建成全方位產業格局，滿足國內外不同游客的需求，在快速的同時保持穩定，在轉型的過程中抓住機遇，探索貼合實際的轉型方式。構建布局合理的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是推進沿邊地區步入經濟發展新階段的重要一步。

二、構建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的主要實施路徑

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具有其他地帶無可比擬的特殊地位，有效推進了中俄蒙三國的溝通交流。解決其發展過程中的諸多問題，對于我國經濟的增長、經濟戰略的順利部署具有重要意義。當前，我國正在積極探索完善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的可行舉措，希望能使中俄界江旅游經濟圈發揮巨大潛力，推進中俄經濟健康發展。

（一）突出發展沿邊“中俄跨境游”

中俄界江發展旅游業有別于其他地區的重要優勢是與俄羅斯接壤的特殊地理位置。建設“中蒙俄經濟走廊”步伐的推進，為我國發展中俄跨境游提供了契機。我們應貫徹落實好十九大報告提出的“推動形成全面開放新格局”“加強開放合作”等新理念，突出發展沿邊“中俄跨境游”，以跨境游重點帶動我國沿邊地區旅游業的發展。一是發展赴俄羅斯田園消夏游。隨著黑龍江大橋、同江大橋建設的逐步推進，黑龍江省赴俄羅斯的交通更為便利，使更多的國內游客能夠途經沿邊口岸到沿邊的俄羅斯地區旅游。我國應利用好地理、交通等優勢，吸引全國各地的游客，重點打造體驗俄羅斯田園消夏旅游的精品項目，并與俄羅斯阿穆爾州、濱海邊疆區等地政府合作，沿邊境地區適度地擴展旅游線路，專辟赴俄田園消夏游的特色旅游園區，讓更多的國內游客途經沿邊地區去俄羅斯消夏度假，體驗俄羅斯的田園生活，同時進一步加強我國沿邊口岸城市的旅游項目開發、配套設施建設，帶動我國沿邊口岸城市自身旅游業發展。二是發展赴俄羅斯民族文化游。黑龍江省沿邊15個口岸城市，都與俄羅斯有著較多的文化交流，具有發展跨境民族文化旅游的良好基礎。應挖掘黑龍江全域古代民族文化歷史與俄羅斯西伯利亞古代民族歷史的共通點，如北方冰雪、眾民族的經典史詩等，與俄羅斯的布拉戈維申斯克、哈巴羅夫斯克等文化中心城市合作開發民族文化旅游項目，并通過“中俄文化大集”等交流形式，吸引國內游客赴俄羅斯民族文化游。同時在黑龍江省沿邊口岸城市辦好出境前在入鄉隨俗方面的旅游培訓、文化服務，以此發揮好旅游支點城市作用，帶動自身旅游業發展。三是大力吸引俄羅斯游客來中國度假游。我國應在與俄羅斯相鄰的沿邊城市中，以當年“中蘇友好”等歷史景觀景點為基礎，把握好中俄文化的共通點，打造面向俄羅斯游客度假游的中國元素、中國文化熱，吸引俄羅斯的游客來旅游。建設一批具有龍江少數民族特色的民俗風情小鎮，邀請俄羅斯游客參與文化交流節日，并在其中建設休閑度假村，讓俄羅斯游客體驗中國傳統文化的精髓和龍江少數民族的生活方式，不斷擴大龍江旅游在俄羅斯的影響力。

（二）延伸發展沿邊“歷史文化游”

我國沿邊地區早在舊石器時代晚期就有古人類勞動、生息、繁衍，是人類遷徙的重要路線的節點，是產生人類文明的土壤。有文化內涵的旅游項目才能經久不衰。我們應立足這一優勢，貫徹落實好十九大報告提出的“促進文化產業發展”新理念，延伸發展沿邊“歷史文化游”。一是發展反映中俄東部關系史的歷史文化游。應把握住我國沿邊地區城市、口岸反映中俄歷史交往的獨特內容，立足這一特殊性，深入挖掘沿邊地區的古城、遺跡的歷史文化，加強對歷史文物古跡的保護和開發，以黑河旅俄華僑紀念館、璦琿海關歷史陳列館、饒河珍寶島自衛反擊戰紀念館、虎林二戰終結地紀念園、撫遠黑瞎子島中俄界碑等為載體，以中俄重要歷史事件為宣傳要點，推進歷史文化旅游開發。二是發展反映少數民族民俗特色的歷史文化游。應充分利用沿江地區少數民族文化這一優勢，挖掘在沿邊地區民間歷史傳說、歷史故事、民族活動中的文化內涵，增加文化的豐富性，突出唯一性，打造特色歷史文化旅游產品來吸引游客。應奉辦龍江少數民族文化節和傳統體育賽事，如設立國際冬季游戲運動大會等，吸引國內外游客。應進一步加強龍江少數民族文化和冰雪文化的融合，在舉辦文化節和相關賽事時，開發出適合大部分人的冰雪娛樂項目，著力在活動中結合少數民族特色文化，并做好相關的服務和保障工作。三是發展反映知青懷舊主題的歷史文化游。利用沿邊地區的一批知青紀念館、博物館等重要文化載體，擴大宣傳知青文化，吸引國內外游客來充分體驗。應加強大興安嶺、黑河、嘉蔭、同江、饒河、虎林、撫遠等地的知青文化項目合作建設，充實和豐富文化內涵，加強文化旅游的基礎設施、服務場所、保障體系建設，在全域內形成多個知青文化特色旅游項目，著力做強龍江沿邊旅游文化品牌。

（三）特色發展沿邊“景區體驗游”

我國沿邊地區具有一批國內外馳名的特色景觀、龍頭景區，具備吸引游客觀光的標志性、體驗性特征，是發展沿邊旅游的重要優勢。我們應貫徹落實好十九大報告提出的“促進旅游業特色發展”新理念，與在北部發展中俄跨境游相呼應，特色發展沿邊“景區體驗游”。一是發展特色景區科技體驗游。將先進科學技術與沿邊景區經典特色相結合，打造沿邊特色景區科技體驗游。在嘉蔭恐龍國家地質公園，可以利用光影技術，還原恐龍時代的生存滅亡史，不僅通過講述自然變遷史吸引游客，也可激發游客游覽其他景點的熱情。在五大連池火山地質公園，可以通過科技手段模擬遠古時代的火山噴發，讓游客身臨其境進行體驗。二是發展特色景區影視體驗游。應圍繞沿邊地區特色景點，立足文化產業開發，發展影視體驗游。開發黑河的振邊酒廠景區，吸引文化產業投資建成旅游影視城，依托啤酒主題或者歷史事件進行題材挖掘，打造龍頭景觀；借助少數民族特色，在黑河市新生鄉建設鄂倫春族特色小鎮影視基地，在饒河縣四排鄉建設赫哲族特色小鎮影視基地；對孫吳縣沿江鄉境內的勝山要塞中的監視哨、軍事指揮部、野戰陣地、炮臺等軍事設施等進行開發，建設抗日戰爭的經典影視體驗型旅游景區，不斷吸引國內外游客進行影視體驗游。

（四）綠色發展沿邊“生態康養游”

我國沿邊地區四季分明、風景獨特、環境優美，擁有多處適合康養旅游的景區，空氣清新自然，適于養老居住，是進行康養旅游的好去處。我們應立足這一優勢，貫徹落實好十九大報告提出的“推進綠色發展”“實施健康中國戰略”等新理念，綠色發展沿邊“生態康養游”。一是建設沿邊康養旅游功能區。利用好沿邊地區的自然生態景觀，統一規劃，在大黑河島、龍江三峽、茅蘭溝、興凱湖等重要生態景觀帶建設康養旅游依托區，打造好標志性旅游項目，并連成線、形成片地進行康養旅游宣傳推介。在黑河大沾河濕地、饒河千鳥湖濕地、撫遠三江濕地等地建設垂釣區、觀景區等康養旅游體驗區，增加趣味性的項目。在沿邊各康養功能區之間開通順暢便利的旅游線路，形成康養旅游業態與觀光、度假、體育旅游、研修旅游等旅游業態的良好聯動，在沿線建設滿足游客需求的服務場所和設施，給予游客良好的游覽體驗和周到服務。二是建設沿江康養旅游主題公園。應在黑河、蘿北、撫遠、饒河等口岸城市風景優美、氣候適宜、交通便利的沿江景觀帶建設康養旅游主題公園，并在其周邊建設一批養老中心，進一步完善康養旅游的基礎設施建設，并完善娛樂和醫療設施，為老年人提供充分的保障和全方位的旅游服務。加強“互聯網+”對龍江沿邊康養旅游主題公園的宣傳力度，打造國內外知名的康養旅游品牌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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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常延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