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歷框架與學分銀行的關聯及協同發展研究

蔡吸禮

摘 要 國家資歷框架與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我國兩項重大工程。國家資歷框架雖未取得實質性進展，但是在政策層面與實踐層面積累了一定的基礎。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開發了相關信息平臺，與1+X證書試點工作結合非常緊密，但缺陷是學習成果單一。為了解決上述問題，首先梳理兩項工程的關系，包括同為國家標準、關聯因素是學習成果、學分銀行是學習成果的管理制度、資歷框架是學習成果的價值體現以及兩項工程之間的內在聯系等。資歷框架與學分銀行要實現協同發展，需開發基于資歷框架的學分制度模式，構建共同的認證平臺，完善相關法律條例，組建管理機構，完善財政投入與支持等。

關鍵詞 資歷框架;學分銀行;學習成果;學分;職業教育

中圖分類號 G71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1）11-0012-05

國家資歷框架和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我國的兩項重大教育工程，在《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以下簡稱“職教20條”）中，以及在中共中央、國務院、教育部等頒發的不同文件中，多次提到了兩項工程的建設。如2019年2月中共中央、國務院印發的《中國教育現代化2035》在構建服務全民的終身學習體系中提到，建立國家資歷框架與建立健全國家學分銀行制度和學習成果認證制度[1]。在2019年4月教育部等四部門印發的《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中提到探索建設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構建國家資歷框架[2]。2020年9月教育部等九部門印發的《職業教育提質培優行動計劃（2020-2023年）》建設目標中提到推進國家資歷框架建設，加快建設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3]。

一、資歷框架建設進展

由于早期我國存在教育學歷證書與職業資格證書分離的事實，需要通過國家資歷框架作為評價參照系來實現兩類證書的有機結合，為此在《國家教育事業發展“十三五規劃”》中提出了建設國家資歷框架的目標，并梳理出三項重點工作，包括組建管理機構、建立認證平臺和推進學習成果互認等[4]。

但是，到2020年（“十三五規劃”的收官之年），國家資歷框架建設還停留在課題論證階段，未能在國家政策層面有所突破。資歷框架建設進展緩慢的緣由是在實施過程中受到諸多挑戰，如理念與觀念的挑戰、體制和機制的挑戰、中國特色與國際化的挑戰、國內現實與國際標準的挑戰[5]。

國家資歷框架建設雖進展緩慢，但是在某些方面還是形成了一些基礎。如在政策層面，《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關于開展國家教育體制改革試點的通知》兩個文件對學前教育、義務教育、素質教育、職業教育、高等教育、民辦教育等幾種教育類型進行了規范，明確了發展任務，并提出要促進各級各類教育縱向銜接、橫向溝通，這就為國家資歷框架建設形成了良好的教育資源基礎。在實踐層面，教育部開展的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已經對學歷證書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所體現的學習成果進行了積累和管理，并得到有效的存儲和轉換，這為國家資歷框架在職業教育領域的應用奠定了基礎。

二、學分銀行建設進展

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伴隨著1+X證書制度開發建設的，由國家開放大學設計，并在2020年1月投入試運行。在學分銀行信息平臺上查詢，已經實現了四類業務的處理，包括個人業務、機構業務、專家業務以及綜合業務管理。個人業務主要包括成果登記、成果認定、成果轉換、成果查詢、學習路徑指導等;機構業務主要包括成果登記、設置轉換規則、受理轉換申請、管理成果數據、業務統計分析等;專家業務主要包括完成學習成果認定工作;綜合業務管理主要是在上述三類業務的基礎上，對學分銀行所有業務進行統一管理。

目前，在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已經存儲了2693個轉換規則，352個學習成果轉換辦法，272條職業技能等級證書信息，92條職業技能等級標準，300家培訓評價組織以及4196所試點院校信息，相關工作通過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平臺得以成功開展。

經過一年的運行，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建設取得了一定成效，如在學分銀行信息平臺與技能等級證書信息管理服務平臺中，已經積累了1+X證書制度試點工作成果，但是由于學習成果過于單一，因此還停留在X證書的管理這種初級階段模式，與真正意義上的學分銀行還有相當的差距。

三、兩項工程的關聯性分析

（一）兩項工程同為國家標準

“職教20條”把建設國家資歷框架與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放到了構建職業教育國家標準這一欄，已經明確了兩項工程的國家標準地位。國家資歷框架是資歷等級標準，將固定形式的學習成果（如各類學歷證書、技能等級證書以及職業資格證書）與非固定形式的學歷成果（如工作經歷、工作經驗、工作技能、技術創新、技術成果、發表作品、文化傳承、競賽獎勵等），按照框架的形式進行分級分類，作為各種學習成果進行等級劃分的共同參照系。學分銀行是學習成果轉換為學分的標準。在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中，對學習成果進行區分計算的參照系就是學分，學分體現了成果的難易程度以及教育價值。作為兩項國家標準，國家資歷框架的核心是資歷，而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的核心是學分。

（二）兩項工程的關聯因素是學習成果

國家資歷框架中的資歷，是某一階段學習成果的完整體現，如本科學歷證書，需要經過4～5年系統的學習，修完規定的課程后方能取得，對應資歷框架獲取相關資歷。

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學習成果存儲的倉庫，學分主要是為了方便在成果積累中進行計算，以及在成果轉換中實現等值交換，其內涵就是學習成果轉換的中介[6]。如在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與學歷教育中的課程進行轉換時，就要參考職業技能等級培訓課程的學分，然后在相等學分情況下進行轉換。

國家資歷框架將學習成果反映成為資歷，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以學分的形式建立了學習成果的管理制度，兩項工程的關聯因素就是學習成果。

（三）學分銀行是學習成果的管理制度

學習成果有多種類型，要對這些成果進行科學管理，必須建立學分銀行制度。學分銀行承擔著學習成果的認定、積累、轉換等管理功能。如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以學分為計量單位，按照統一的標準，對學歷證書和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等所體現的各類學習成果進行認定與核算，對個人用戶產生的學習成果進行存儲、積累，在課證雙向互認中，職業等級證書可以轉換成相應課程成績，以此節省學生學習時間、優化教學資源。

（四）資歷框架是學習成果的價值體現

納入國家資歷框架的學習成果，都是被國家所認可并且在一定程度得到國際承認。如我國現行的學歷教育文憑、國家職業資格證書、國際通用的行業資格證書等，都屬于資歷框架中的組成部分。這些學習成果不僅反映出學習者學習積累過程，更是作為就業、職稱與職務晉升的依據，是被教育領域以及人力資源領域所共同認可的成果。

國家資歷框架不僅要包含前述已經成型作為就業能力依據的成果，而且也要包含正在成型的學習成果，如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還有教育過程產生的其他成果，如各級各類培訓業績等。國家資歷框架連接兩個領域，一是人才產出的教育領域，二是人才評價的人力資源領域。因此，國家資歷框架就是用一種科學的制度對人才標準進行等級劃分，劃分后的資歷等級作為教育與人力資源兩個領域的共同參照系。國家資歷框架反映出一個國家人才的豐富性與層次性，并作為頂級標準與國際對接，體現出教育價值與文化自信。

（五）學分銀行與資歷框架之間互為支撐

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學習成果的管理途徑與方式，資歷框架是學習成果的表現形式。因此，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是建設資歷框架的基礎，沒有學分銀行的系統管理，學習成果的認定將無科學依據、存儲將無積累過程，導致現存的學習成果處于混亂狀態，以致于國家資歷框架在資歷認證中由于成果標準不統一，而導致國家資歷框架建設失敗的風險。

國家資歷框架是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建設的強大支撐。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要對多種學習成果進行管理，需要有一個科學的標準，如哪些成果可以被納入到學分銀行，哪些成果可以作為一個整體進行統一管理。這個標準，既是學分銀行的學習成果標準，也是學習成果應用到社會的標準，即國家資歷框架，學分銀行只有圍繞著資歷框架建設，才能完成學分銀行應有的職能，體現學分銀行建設價值。資歷框架是審視學分銀行建設質量的主要途徑，學分銀行可以按照資歷框架內容對學習成果進行分類，凡是符合資歷框架的學習成果都要進行分門別類管理，不符合資歷框架的學習成果可以融入到其他符合的成果中。

四、兩項工程的協同發展研究

國家資歷框架建設進展緩慢，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成果類型單一，因此兩項工程在建設中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困難，要解決的難題就是如何實現兩項工程協同發展。

（一）開發基于資歷框架的學分制度模式

世界范圍內學分銀行分為三種模式，“學分銀行制”模式、“聯盟式”模式以及基于資歷框架的模式。其中以英國、澳大利亞、南非和香港等為代表的150多個國家或地區采用了第三種模式，資歷框架作為學分銀行基準參照，在其框架下建立操作性單元標準，即學分認證標準是通過認證單元實現，作為學習成果實現認證、積累與轉換的參照和依據，由此形成了基于資歷框架的學分制度模式，其核心內容就是“框架+標準”的技術路徑。

2012年以來，教育部委托國家開放大學立項開展學分銀行制度研究，在對15個國家和地區進行比較后，提出學分銀行制度宜采用以學習成果框架為引領的制度模式和“框架+標準”的技術路徑。框架包括成果以及成果描述，標準包括學分標準、單元標準、業務規范、業務流程等。該學習成果框架設置了兩個參照系，學習成果框架作為各種學習成果進行等級劃分的共同參照，認證單元作為各級各類學習成果之間轉換與銜接的共同參照。

學習成果框架共分10個等級，覆蓋學歷教育、非學歷教育、無定形教育等多個領域。學歷教育學習成果分為學術型與職業型兩類，學術型從初中開始到博士研究生，職業型從初中開始到專業博士，將國內所有的學歷成果囊入其中。非學歷教育成果主要是國家職業資格證書、考試等級證書、培訓證書、培訓業績等。無定形學習成果是指不能用固定形式表達的學習成果，如工作經歷與經驗、技能與技術創新、工作業績與技術成果、論文專利等作品以及文化傳承等。

每個等級的成效特性，由一套學習成果等級指標從知識、技能和能力三個維度加以描述。學習成果框架中，知識被描述為具有事實性、技術性和理論性，技能被描述為認知技能、技術技能、溝通和表達技能，能力主要描述知識、技能應用的自主性、判斷力和責任感[7]。

認證單元是學習成果和評價標準的內容模塊。認證單元都使用相同的模板進行描述，包括應用范圍、框架等級、學分、內容、學習結果、評價標準等要素。在內容欄，描述了對知識、技能和能力的要求。認證單元是認證標準的核心內容，依據認證單元，不同類型的學習成果可以得出科學、合理、有效的對應關系。

以山東商業職業技術學院開發的“設計調研問卷”為例，適應的范圍是“商業→市場營銷→銷售”，該單元顯示的等級是6級，6級對應學習成果框架中高職三年制，單元的學分是0.5，這就意味著在高職三年制的市場營銷等專業中開設這類學習，學分是0.5分，評價標準是從問卷調查格式以及內容兩個方面展開，如導語的設計、問題的類型、答案類型、問題順序等。

采用認證單元的好處是每一種學習成果都能在資歷框架中找到等級，都能被認定為一定數量的學分并在學分銀行得到存儲與轉換，而學生需要獲取學歷證書，就必須修滿規定的學分，每一個學分單元都代表著學習成果。這樣學習成果、學分、框架等級之間就有機地結合起來，形成共同體。

為了支撐學習成果框架，還需要配備學分銀行制度架構，分為三部分：由運行組織、運行平臺、運行機制組成的運行規則;由學習成果框架與標準體系組成的度量規則;由政策法規、質量監控、項目經費組成的支撐規則。在三個規則共同運作下，完成學習成果的認證、積累與轉換。

國家開放大學對學習成果進行分級、分類的學習成果框架是應用在繼續教育領域，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建設可以借鑒這種先進的理念。尤其職業型的學習教育成果對接了職業教育，這就解決了職業教育領域對資歷劃分不清的問題。在非學歷教育學習成果中，由于國家開放大學的學習成果框架建設在前，1+X證書試點工作在后，因此缺乏對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的描述，后續可以補充。在無定形的學習成果中，職業教育的內容要比繼續教育少，可以縮減為技術成果、發表作品、競賽獎勵等幾項[8]。

（二）構建共同的認證平臺

認證單元只能在有限范圍內解決學習成果對應到資歷等級與學分以及學分與資歷的銜接產生的難點，對于國家資歷框架與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兩個龐大的體系，要做到認證單元能覆蓋每項學習成果，其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繁重的任務容易產生數據錯誤。并且，認證單元都是各所學校自行設定，由于區域的不同以及主觀需求的不同，難免會存在一定程度的不公平。

為了完善基于資歷框架的學分制度模式，必須構建資歷框架與學分銀行兩者共同的認證平臺。目前國內還沒有建設完成這樣的平臺，主要原因就是需處理的數據關系過于復雜，但是在人工智能技術支持下，完成這樣的平臺還是可能的。認證平臺的設計可以采用自上而下的格局設計，即采用分層的形式，由上而下依次為應用層、邏輯層、數據層。

應用層主要是展現學習成果、資歷等級、學分、評價內容、評價標準的最終結果，學習者以及其他機構和用戶在該層輸入學習成果，就可以得到資歷等級、該等級下的教育類型、對應的標準學分等信息。輸入資歷等級，可以展現需要掌握的學習成果以及學分總數。這種設計不僅將學習成果、資歷、學分形成一張互相關聯的圖譜，關鍵還能對學習者產生引導作用，指導學習者發現不足、完善學習內容與進度。

邏輯層主要是將學習成果、資歷等級、學分之間關系表述清楚。這一層是認證平臺的核心，即國家資歷框架下的每個等級對應的學習成果、每項學習成果對應的學分、資歷等級對應的學分總數等，都要在邏輯層得到體現。例如，國家資歷框架中的6級，對應學歷教育的成果是高職學歷證書（面向職業教育），獲取該學歷證書需要修滿若干學分。如果面向普通教育，那么大專學歷，對應的學分總值與高職學歷不能存在很大的差異。還以6級為例，對應非學歷教育的成果有多種類型，如國家職業資格證書（等級）、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等，這些成果融入到高職教育中，既要鼓勵學生個體發展，也不能破壞教育的規范性與系統性。再有，需要處理好不同資歷等級下學歷教育成果與非學歷教育成果之間的銜接問題，如學習者在6級的學歷教育中，額外獲得了隸屬于5級的職業技能等級證書，那么如果要計算到學歷教育中應該學分減半或者不計（考慮到學習者為了彌補學歷教育中缺失的學分采用提量不提質的惡意補充方式），但是顧及終身教育體系，則應該全額存入學分銀行。只有等于或大于學歷教育對應資歷等級的非學歷教育成果，才能全額納入學歷教育計算體系。這種計算方式對于終身教育體系是公平的，除此之外還要鼓勵每一位學習者去爭取更好的學習成果。在邏輯層，不同對象的關系錯綜復雜，只有立足于我國的教育國情，才能理順對象之間的關系。

數據層主要是將所有學習成果的數據存入到數據倉庫中，這層的業務邏輯比較簡單，主要是要確保數據的真實性以及運算速度快，一般采用大數據、云計算及區塊鏈等先進技術。

（三）完善支持兩項工程的法律條例

在2019年12月頒發的《職業教育法修訂草案（征求意見稿）》中提到，建立國家資歷框架制度與職業教育國家學分銀行，推進職業教育各類學習成果的認定、積累和轉換，并在職業教育保障與法律責任等方面對參與職業教育的各方政府部門、教育單位、培訓機構以及相關企業作了規定。

但是，《職業教育法》還在修訂中，因此兩項工程在法律層面的權利和責任還不能完全得到落實。而且，還需要出臺更為對口的法律條例，如推進《終身教育法》的研制。

資歷框架是完善終身教育體制，打造學習型社會的重要保證，學分銀行是資歷框架建設的基礎與核心內容，因此國家如果出臺《終身教育法》，應對這兩項工程進行全面的闡釋，包括建設方向、建設內容、指導方案、資金保障、監督機制、領導體制和運行機制等，這些內容目前在國內所有的法律中都還處于空白狀態。

（四）組建兩項工程的管理機構

資歷框架和學分銀行自身都是一個龐大的體系，建設過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很多部門共同參與。這樣的工程沒有核心管理機構進行全面管理，就會出現工作推諉、互不作為的現象。

法國能力署是其國家資歷框架的管理機構，法國能力署具有獨立的法人地位且享有財政自主權，這就可以對資歷框架中的職業證書管理做到公平公正[9]。印度國家職業教育資歷框架由行業技術委員會主持設計，包括資歷框架的級別和相應的能力標準[10]。新西蘭資歷局、菲律賓資歷框架全國協調委員會、澳大利亞教育與培訓部、南非資歷局、德國聯邦與州政府協調小組都是各國負責管理和監督國家資歷框架運行的專門機構，核心代表通常來自于資歷框架相關的幾個部委，主要職責包括對國家資歷框架的開發設計、運行管理、更新維護和日常監督[11]。

我國在建設資歷框架與學分銀行時，也需要建立相關管理機構。該機構主要的職責是負責政策和標準的制訂，促進資歷框架與學分銀行目標的實現，監督資歷框架的進展并協調各子框架，負責資歷的登記和發布，審核和更新資歷框架等。

資歷框架管理機構需要擁有絕對的地位，不受任何利益方的干擾，有獨立行使工作權利，這就需要在黨中央與國務院的統籌下，由教育部牽頭，其他如人力資源與社會保障部、財政部、發改委等重要部門協同，共同成立管理機構。資歷框架建設與學分銀行建設相關的利益各方都受該機構的管理與約束，這樣才能做到令行禁止、貫通上下的良好工作局面。

（五）完善財政投入與支持

目前，對資歷框架的財政支持主要還是在課題經費支持層面，對學分銀行的財政支持主要體現在國家開放大學開發學分銀行信息平臺以及職業技能等級證書管理服務平臺。相比較而言，對1+X證書制度的支持可以體現在對職業院校以及教育培訓評價組織的支持等各個層面。建議在加大中央財政投入的基礎上，地方政府要積極研究出臺相關政策，落實財政資金保障，通過資本注入、財政貼息、減稅降費等方式，激勵職業院校、企業、行業參與兩大工程建設工作的積極性，對建設工作采取消極、推諉的單位實行退出機制。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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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教育部等四部門.《關于在院校實施“學歷證書+若干職業技能等級證書”制度試點方案》的通知[Z].教職成[2019]6號，2019-0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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