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衛紅
摘 要:小組合作學習,目前廣泛地運用到課堂教學當中,使教師的教學觀念和學生的學習方式都發生了轉變。但在對課堂教學的實施情況中發現,小組合作學習還存在一些問題,如合作學習過于形式化、小組組建不合理、分工不明確、參與程度不均等。因此,如何使小組合作學習更有效是需要重點研究的。
關鍵詞:小組合作;文言文教學;教師引領
課堂上教師提出一個問題,小組內成員立即展開討論,有的小組各成員爭先恐后地發言;有的小組只有組長一人唱“獨角戲”,其他成員都默不作聲;還有的小組趁機聊天……課堂形式上,的確是比以前“熱鬧”了許多,然而熱鬧的背后是不是每個學生都真正進行了有效的合作?答案是否定的,更多的還是停留在合作的表面上,小組合作的有效性不足。那么,應該如何讓學生有效地合作呢?
一、關于小組合作中現象的思考
課堂中教師主導地位的缺失。在小組合作的課堂里,我們不難看到這樣的一種現象:老師周旋于各小組之間,就像是車間流水線上的管理人員,或像一個節目主持人。教師主導地位的缺失是荒謬的,盡管我們強調學生的主體地位,強調一切從學生實際出發,把課堂還給學生。
備課其中一個環節就是備學生,教師是課堂的引領人物,小組合作學習的課堂同樣需要充分體現教師的引領。約翰·哈蒂的《可見的學習》中說:“我們經常擔心學生是誰,盡管學習結果差異的最大來源確實是學生,但這不意味著我們要止步于學生能做什么和不能做什么。”
那么,在實際的課堂實踐中,去強調教師的引領地位,去探索教師引領的方向和內容,是恰切的,也是必要的。
二、教師引領下的文言文小組合作學習探索
1.以教輔資料中的差異點燃思維的火花
對于學生使用教輔資料,老師們各執一詞。一類是堅決反對的,認為學生在課堂上拿著教輔資料回答教師的提問,既沒有真正明白,也是對教師權威的挑戰,不能忍。一類是在如今媒介如此發達的時代,想要奪走學生唾手可得的教輔資料,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是沒有必要的。既然學生手上有琳瑯滿目的教輔料,那就利用之。
蔣勛先生在他的《思維孤獨》中有這樣一段話:“在儒家的文化中,不管是孔子還是孟子,都把荒謬情境的思維過程省略了。他們覺得:‘我負責思考,思考出最后的結論后,告訴你,你照做就好。”當我們站在講臺上,碰到一個對抗的聲音、對立的聲音、懷疑的聲音時,我們應該很珍惜這個聲音。因為這個聲音非常不容易,他同時在幫助我,使這個帶著權威和暴力,站在講臺上的角色多一點彈性,不是單向指令的下達。
現在,學生手上的教輔資料,很好地把教師從對抗、對立、懷疑的境地中解放出來了。文言文的翻譯出現爭議的情況太多了,老師們只要稍稍翻閱一下,就能看到很多。而這些教輔資料上的差異,恰恰給我們文言文小組合作學習,提供了一個個非常好的學習契機。比如:《隆中對》中的兩個句子:“將軍豈愿見之乎?”“將軍豈有意乎?”這兩個句子中的“豈”大致有兩種翻譯:一是“難道”,一是“是否”。翻譯的區別在于語氣的不同。這個問題貌似簡單的字詞翻譯的事,但實則牽一發而動全身。小組討論過程中,爭論異常激烈,各自在文章里找依據,誰也不服誰。
這個過程中,很多時候最終我們到底選擇哪一種翻譯,變得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學生通過小組合作活動,深入文本,充分研讀,積極思考。
2.以小組翻譯過程中的盲點為新的起點
盡管學生手上有豐富的教輔資料,但完全依靠學生自己完成文言文的翻譯,是不可靠的。勒龐在《烏合之眾》中更是指出,學生的一些意見通常都是表面的,就像時尚一樣多變,它們類似于一池深水的表面不斷出現和消失的漣漪。
這時,小組翻譯過程中的盲點可以成為教師引領的一個切入口。翻譯中的盲點,是指學生翻譯過程完全沒有意識的地方,可能出現“全民”錯誤的地方。這種錯誤的產生原因非常多,有很大一部分是由古今異義造成的,在訓詁學里有一個專門的術語叫:望文生訓。
特別常見一種情況就是:因昧于古義而望文生訓。是指某些字詞在古代曾經有過的某種意義,由于時代的變遷,字詞的意義也隨之產生了變化,許多字詞的古義到后來大都消失了,于是就用后起義或常用義去訓釋古義,就會出現訓詁上的謬誤。這樣的錯誤,學生往往是錯的不自知。如《陳涉世家》中“茍富貴,毋相忘”,學生基本都譯成:如果我們中有誰富貴了,不要互相忘記。產生錯誤的主要原因是:“相”譯成了現在的常用義“互相”。
這時,教師引領的契機到來了。教學時,我圍繞這個問題,拋給小組兩個問題。一是譯成“互相”和譯成“你”,讓你看到了一個怎樣的陳勝,你覺得哪個陳勝更合理?二是請搜集整理初中教材中的“相”看看,有什么異同?從學生翻譯的盲點為起點,再引領學生起行,走向的是一片嶄新而奇妙的境地。
3.以文本為載體走向深度思考
深度思考是一種特殊的思考方式,這種思考方式能夠幫助我們透過事物的表象看到本質,直抵核心。事實上,人的大腦會本能的逃避深度思考,深度思考就像是一塊人體不常使用的肌肉,稍稍用力就會酸疼,就會感覺累。再加上現代技術的日新月異,網絡等媒體的日漸強大,大量碎片閱讀也無形中剝奪了學生們深度思考的機會,有些學生甚至拒絕深度思考。
在小組合作學習文言文的過程中,卻有著非常好的深度思考的觸發點。比如:《唐雎不辱使命》中,在充分研讀了人物形象之后,可以拋給小組一個深度思考的機會:唐雎敢于在秦王面前,以死相拼,值得嗎?這樣的問題,既是對課文學習的一個總結,也是“士”文化的拓展。再比如,學習了《陳涉世家》和《唐雎不辱使命》之后,可以給小組這樣的思考方向:史書寫法之我見。《史記》和《戰國策》的寫作風格是截然不同的,學生學習了課文之后,或多或少都是有一定的感受的,但這種感受相對較為感性。當他們深度思考之后得到的東西,絕不僅僅局限在這兩篇文章里了。
三、結束語
總而言之,小組合作學習文言文是一種非常有效的學習手段。教師的引領作用是必不可少的,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著學習的有效性以及學習的高度。理論需要實踐,實踐需要反思,相信不斷地實踐與反思一定可以促使我們的文言文教學,走向更加美好。
參考文獻:
[1]蔣勛《孤獨六講》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 2009年10月第1版
[2]古斯塔夫·勒龐《烏合之眾》新世界出版社 2010年1月第1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