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旅游翻譯研究(1997—2024)知識圖譜分析

[摘 要]旅游作為一種重要的跨文化交際活動，旅游翻譯在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方面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文章基于中國知網數據庫中的旅游翻譯相關文獻，運用CiteSpace軟件對其進行可視化分析，系統梳理旅游翻譯的研究進展與未來研究方向。分析表明，旅游翻譯研究的年發文量總體呈現M 型演進趨勢，其研究熱度與社會經濟發展背景，尤其是與旅游業發展態勢密切相關。旅游翻譯的基礎理論與原則、旅游翻譯的場景與類型以及旅游翻譯的策略與技巧三大主題貫穿旅游翻譯研究始終。結合知識圖譜分析結果，文章認為未來旅游翻譯研究應關注旅游場景中中華文化元素的精準翻譯、旅游翻譯的課程建設和人才培養，以及翻譯錯誤的規避等方面。通過系統梳理旅游翻譯研究的文獻，呼吁增強對旅游翻譯的關注，助力提升文化和旅游的軟實力，展示良好、真實的中國形象。

[關鍵詞]旅游翻譯;知識圖譜;文獻計量;跨文化交際

[中圖分類號] F590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674-3784（2024）11-0064-12

0 引言

長期以來，中國通過孔子、中國功夫和京劇等文化符號向世界傳播著豐富且具象化的中華文化形象。在新媒體的推動下，旅游宣傳呈現更加多元化的趨勢。例如，《你好！ 中國》塑造了一個融合壯麗風光、人間煙火、文化深度和創新活力的中國形象;李子柒的視頻讓外國人對中華文化的經典元素和生活理念充滿了興趣，展示了一個真實、傳奇且富有韻味的現實中國。《“十四五”旅游業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提出了到2035年的宏偉發展目標，并明確了中國旅游業的發展路徑與愿景。《規劃》指出，到2035年，中國旅游業將顯著提升國際影響力和競爭力，基本建成世界旅游強國。此外，2024年5月，聯合國世界旅游組織發布的《世界旅游業晴雨表》指出，國際旅游業正迅速復蘇，中國作為主要的旅游市場之一，也在這一復蘇進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為了實現旅游業的可持續發展，中國必須更加重視文化和旅游的國際宣傳。

正如習近平總書記在2024年5月對旅游工作的重要指示中所強調的，旅游業不僅要服務于經濟發展，更要承擔起文化交流和文明互鑒的使命。在旅游過程中，旅游翻譯作為傳達信息的重要橋梁，直接關系到游客的旅游體驗。不僅如此，在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的時代背景下，旅游業在跨文化交際、推動中華文化走出去，向世界展現真實、立體的中國形象等方面擔負著重要的使命[1]。作為連接中國與世界的橋梁，旅游翻譯直接影響著中國在國際社會中的形象。因此，準確、恰當的旅游翻譯不僅可以增強外國游客對中國的好感，還能夠有效傳播中華文化。

近年來，旅游翻譯研究圍繞其內容、應用場景以及相較于一般文本的翻譯策略及技巧差異進行了深入探討與分析。然而，近十年來，對這一領域的研究成果缺乏系統性梳理和總結。為填補這一空白，本研究運用文獻計量學方法，對國內旅游翻譯研究的進展進行了系統梳理，并進一步探討該領域未來的發展趨勢，以期為提高旅游翻譯質量及促進跨文化交流提供理論支持和實踐參考。

1 研究方法和數據來源

CiteSpace是一款用于數據挖掘和信息可視化的科學文本計量分析軟件，在繪制學科發展的知識圖譜和進行可視化分析等方面具有顯著優勢，被廣泛運用于分析和預測學科的熱點領域、發展歷程及研究前沿和趨勢[2]243。研究使用軟件CiteSpace 6.3.R1版本對旅游翻譯研究領域的文獻資料進行知識圖譜分析，主要運用軟件中的關鍵詞共現網絡分析、關鍵詞時間域和關鍵詞詞頻及中心性統計等工具。

根據CiteSpace對數據來源的要求，本研究在中國知網數據庫中以“主題=（旅游翻譯）and期刊來源類別=（北大核心+CSSCI+CSCD）”進行檢索，檢索日期為2024年4月26日，共獲取文獻184篇。由于數據庫檢索機制的局限性，需對文獻進行人工篩選。通過逐一瀏覽和初步閱讀，剔除導言、書評、簡訊以及與旅游翻譯主題不相關的文獻，最終篩選出符合分析要求的161篇文獻。將文獻的篇名、作者、作者單位、摘要以及關鍵詞導出，隨后使用CiteSpace軟件進行可視化分析，并對生成的圖譜進行優化調整，盡最大可能避免文字的交錯與重疊現象。與此同時，通過對161篇文獻進行詳細閱讀，從客觀的知識圖譜分析和主觀的文獻研讀兩個角度系統梳理了旅游翻譯的研究進展。

2 可視化結果與分析

2.1 研究整體趨勢

對161篇文獻歷年刊載量的統計分析表明，旅游翻譯研究領域年發文量呈現M 型的演進趨勢（圖1）。總體上，旅游翻譯研究可劃分為3個階段，分別為起步階段（1997—2007 年）、發展階段（2008—2017年）和調整優化階段（2018年至今）。各階段的研究主題隨著旅游業發展周期和趨勢的變化而演變。下文將結合關鍵詞時間域圖譜（圖2），詳細梳理旅游翻譯研究的整體發展脈絡。

在起步階段（1997—2007年），年發文量較少，均在10篇以下。在這一時期，旅游業在國家層面被提議作為國民經濟新的增長點。同時，隨著1999年“黃金周”制度開始實施，國內旅游逐步改變了過去側重于入境旅游的局面，進入了發展的快車道。在互聯網尚未普及的時期，旅游資料的翻譯成為起步階段研究的主要議題，研究內容集中于旅游廣告[3]、旅游指南[4]19-23、旅游宣傳材料[5]、導游詞[6]和公共標識語[7]等方面。同時，部分學者也逐漸認識到跨文化交流在旅游資料翻譯中的重要性[8]。

在發展階段（2008—2017年），年發文量明顯增加，尤其是2008至2012年，年發文量均超過10篇。這一時期，中國社會經濟發展迅速并取得了舉世矚目的成就，如舉辦奧運會和世博會，以及中國國民經濟總量超越日本，躍居世界第二位等。隨著旅游業逐漸成為國民經濟的支柱性產業，中國旅游業走向國內旅游、入境旅游和出境旅游共同繁榮的局面。尤其是入境旅游的發展，促使旅游翻譯研究緊跟產業發展趨勢，為入境旅游發展提供了支持。在這一階段，旅游翻譯研究的議題更為多元，涵蓋了旅游資料的翻譯[9]、旅游景點的翻譯[10]46-49（尤其是景點名稱的翻譯）、旅游翻譯的策略[11]、旅游網站的翻譯[12]24-26，以及跨文化語境中的旅游翻譯[13]43-46 等方面。

在調整優化階段（2018年至今），旅游翻譯研究在長期積累的基礎上逐漸形成體系，理論視角、翻譯技巧與策略更加系統和精準。然而，新的研究議題有所減少，年發文量也有所下降。發文量較前一階段下降的原因之一可能在于新冠疫情對國內旅游業及全球旅游業的巨大沖擊，導致入境旅游一度陷入停滯，至今尚未恢復到疫情前的水平，這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研究人員對該領域的關注和研究熱情。相較于國內旅游業，入境旅游的復蘇周期更為漫長，制約了旅游翻譯研究的進一步發展。在這一階段，除旅游翻譯策略[14]和旅游網站的翻譯[15]85-93 繼續受到關注外，旅游翻譯課程的思政教育[16]55-60 也成為研究的一個新興議題，受到了學者的重視。

2.2 研究核心議題

關鍵詞能夠體現一篇文章的核心內容，是對文章主體內容的高度概括。通過關鍵詞視角深入分析文獻，有助于把握研究的重點。本研究借助CiteSpace軟件繪制了旅游翻譯研究關鍵詞共現網絡圖譜（圖3），圖中包含230個節點和435條連線。圓圈代表關鍵詞節點，其大小反映了關鍵詞的出現頻次，表明其在旅游翻譯研究中的受關注程度。圖中可以看出，“翻譯”“旅游翻譯”“翻譯策略”“旅游文本”“旅游景點”等關鍵詞節點較大，表明這些是現有研究的重要關注點。節點的顏色呈現年輪狀，由內向外反映關鍵詞的時間演變趨勢。若節點的中介中心性大于0.1，最外圈則會呈現深色邊緣，這表明該關鍵詞在圖譜中是關鍵節點，起到連接樞紐的作用。將高頻關鍵詞及其中介中心性從CiteSpace軟件中導出后，整理得到表1（篩選出中介中心性大于0.1的關鍵詞）。表中的9個關鍵詞在旅游翻譯研究的關鍵詞共現網絡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是連接其他節點、構成子網絡的核心關鍵詞。圖譜圍繞這些重要節點形成了復雜的網絡結構，擴大了旅游翻譯研究的覆蓋面。例如，以“翻譯策略”為中心節點，衍生出涉及“譯者模式”“圖式理論”“翻譯技巧”和“對比分析”等議題，豐富了該領域的研究內容。

為了更好地把握旅游翻譯研究的整體知識結構，本文對關鍵詞進行了聚類分析。通過在CiteSpace軟件中使用對數似然算法（log-likelihood ratio， LLR）對高頻關鍵詞進行聚類，并調整閾值（顯化關鍵聚類），得到旅游翻譯研究的關鍵詞聚類分析圖譜（圖4）。如圖4所示，圖譜中Modularity Q=0.745 3（Qgt;3時說明關鍵詞網絡組團結構顯著[2]249），聚類效果較好;Silhouette=0.917 9（Sgt;0.7時說明聚類結果的信度較高[2]249），聚類結果具有較高的可信度和合理性。從整體上來看，圖譜中形成了8個主要聚類。表2展示了這些聚類及其主要關鍵詞，有助于進一步分析旅游翻譯研究的知識結構和熱點。

結合關鍵詞聚類分析圖譜及表2所列關鍵詞，并基于對相關文獻的深入研讀，回顧旅游翻譯研究的發展歷程，可以發現“旅游翻譯的基礎理論與原則”“旅游翻譯的場景與類型”“旅游翻譯的策略與技巧”三大主題貫穿始終。從整體來看，跨文化交際理論、美學理論和變譯理論等構成了旅游翻譯的基礎理論框架;旅游指南、旅游廣告和旅游網頁等則是旅游翻譯的典型應用場景;直譯、意譯和改譯等翻譯技巧則為旅游翻譯實踐提供了方法論支撐。這三方面共同構成了旅游翻譯研究的核心議題框架（圖5）。下文將依據這一框架對各主題展開詳細闡述。

2.2.1 旅游翻譯基礎理論與原則

旅游翻譯是一門跨學科且實踐性強的學科，其翻譯場景和材料種類繁多，學者常需借鑒和運用其他學科的理論開展相關研究。跨文化視角是旅游翻譯不可忽視的理論視角，國際旅游本質上是一種跨文化交際行為，涉及文化的交流與傳播。因此，在旅游翻譯過程中，文化元素的差異，如思維方式、生活習慣、價值觀、行為規范和禁忌等，需要得到充分考量[16]55-60。此外，旅游翻譯往往涉及文化中的歷史典故、風土人情與藝術民俗等地域性和中國特色的內容，如“玉兔（Moon Rabbit）”“粽子（pyramidshapeddumpling）”等，翻譯時既要立足中國本土文化，又要注意言語理解上的偏差，從跨文化的視角對地域特色文化信息進行恰當處理[17-18]。在旅游翻譯中融入跨文化交際意識有助于為國際游客提供準確的旅游信息，避免由于文化背景差異而引發的誤解或交流“鬧劇”[19]。

正是由于文化差異的存在，國際旅游活動中的主客互動時常會產生交流隔閡或溝通困難，因此需要運用增譯、刪譯和改譯等變譯手段對旅游信息進行加工，以實現有效的信息傳遞和文化交流的目標[20]。變譯理論作為一種方法論，為旅游翻譯提供了提高旅游信息可讀性與可接受性的路徑和方法，成為旅游翻譯實踐的基礎理論[21]248。文化心理和審美習慣的差異也是旅游翻譯中不可忽視的重要因素。在旅游情境中，游客的先驗知識和認知常常會影響其對旅游指南、廣告和標識的理解。因此，部分學者從接受美學的角度探討如何激活旅游廣告中的審美信息，以增強潛在游客對廣告的接受度[22]。翻譯理論強調以讀者為中心，旅游翻譯則應以游客為中心，除美學理論外，語用學理論也在旅游翻譯中占有重要地位，特別是在景點名稱及相關簡介的翻譯中，常借助語用學理論確保在特定語境下信息的準確傳達[23]。

生態翻譯學綜合了跨文化交際理論、美學理論和語用學理論的特征，認為旅游翻譯應適應特定的翻譯生態環境，關注游客的文化背景與思維方式，在語言、文化和交際3個維度進行適應性選擇與轉換[24]75-76。相關研究以生態翻譯學為視角，從語言、文化和交際3個維度結合實例進行具體分析。例如，在語言維度，景點中的“無障礙衛生間”應譯為“Wheelchair Accessible”，而非“Facilities for DisabledPerson”。因為在英語語境中，“disabled”通常指因身體或傷病原因導致的殘疾，這種翻譯會限制無障礙衛生間的使用對象范圍。在文化維度，中文中的“老”不僅表示年齡，還帶有資歷豐富、受尊敬的含義;而在西方文化中，“old”常帶有貶義，暗示“陳舊、無用”之意。因此，“老年人優先”如果譯為“OldPerson First”，可能會引起歧義，翻譯為“Senior CitizensFirst”則更加貼切[25-26]。

關于旅游場景中的翻譯原則，高被引文章《論旅游指南翻譯的主題信息突出策略原則》 基于對旅游指南（手冊）文本信息的分類，提出了主題信息突出策略原則，并制定了相關的可操作性準則。該文以《香港旅游錦囊》中的中英翻譯為例，詳細分析了這些翻譯原則的具體應用[4]21-23。根據關鍵詞聚類知識圖譜，學者們特別關注旅游景點名稱的翻譯原則。相關研究指出，在翻譯景點名稱時應遵循模糊對等原則，旨在激發聯想與思考[27]。例如，“天壇”采取意譯“the Altar to the Gods of the Soil and Grain”相比傳統譯法“Temple of Heaven”更能傳遞天壇的美學意境，同時呈現其歷史價值與文化內涵。此外，也有學者認為，旅游景點名稱的翻譯應遵循以讀者為中心的原則、規范性原則、譯名統一原則，以及“名”副其實的原則[21]247。

2.2.2 旅游翻譯的場景與類型

旅游翻譯的應用場景包括旅游景區、旅游網站和旅游外宣等，涵蓋的翻譯類型有景點名稱、景區標識語、景區介紹、旅游網頁、旅游廣告、旅游指南以及外宣資料等。

首先，旅游景區作為旅游活動的核心場所，其翻譯的準確性直接影響景區的美譽度與國際影響力。王秋生在2004年指出，國內旅游景點的翻譯亟須規范化[28]，這是推動旅游業國際化發展的必然要求。進入21世紀的第二個十年，國內部分省市出臺了公共場所英文譯寫標準與規范，為旅游翻譯實踐的質量提升提供了指南。在旅游景區的翻譯中，景點名稱的翻譯最先受到關注。有學者以江西廬山景區為例，探討了景點名稱翻譯的原則與方法，強調景點翻譯不僅要體現文化內涵，還需符合語言的表達規范[10]46-49。此外，也有學者以陜西省文化遺產的景點名稱翻譯為例，統計發現秦始皇兵馬俑博物館的英文翻譯有24種不同的版本，認為景點名稱翻譯的不統一性給國際游客帶來了信息檢索和服務上的困擾[29]。牛新生從文化角度深入反思景點名稱翻譯，提出景點名稱具有身份識別、指向性和誘導性功能，部分景點名稱的結構復雜、內涵豐富，因此需要仔細斟酌和深入研究[30]99-104。

景區標識語的翻譯是旅游景區翻譯的又一重要方面。作為公示語的一種形式，景區標識語旨在向公眾傳達信息，具有指示性、提示性、限制性和強制性等多重功能[31]。成功的景區標識語翻譯不僅能吸引外國游客，還能提升旅游景區的國際形象。在翻譯過程中，標識語往往需要綜合運用語言學、廣告學、心理學和美學等學科的知識。李懷奎探討了景區標識語翻譯中的直譯與意譯的語用等效問題，通過調查發現，景觀標識的翻譯中使用直譯手段的超過一半（56.9%），然而，有豐富人文內涵的景觀標識名稱不適合用直譯手段。如“五福樓”直譯為“FiveFortunes”不能表達出“a tower that gives good luckif you climb it”的語用含意[32]。此外，蘇安也提倡在標識語翻譯中使用語用等效，強調翻譯應傳達原意并符合目標語言的表達習慣。例如，“游客止步”不能翻譯成“Tourists， Please Stop”，更適合翻譯為“Employees/Staff Only”，后者更易為外國游客所接受[33]。

其次，旅游網站是游客搜集信息的主要平臺，也是旅游翻譯的一個重要場景。董麗穎參考2009年美國出境旅客數據，提出國內旅游網站的翻譯應以營銷為導向，精準捕捉外國游客的信息需求與審美訴求[34]。隨著電子設備的發展與普及，根據DestinationAnalysts 于2015年1月的調查，美國游客更傾向于使用電子設備，如平板、筆記本或臺式電腦和手機獲取旅游信息，在旅行前和旅行途中使用這類電子設備的比例高達86.1%和74.4%① 。然而，國內許多網頁的翻譯有待改善，鄒建玲以上海旅游英文網站為例，發現國內旅游英文網站上存在較多翻譯失誤，并建議文旅部門加強對旅游網頁信息的監督[12]26。準確的網站翻譯和巧妙的設計能促使潛在游客轉化為實際游客，而翻譯失誤則可能“勸退”外國游客，不利于中華文化的傳播。鄧仁華等通過對比分析國內外世界自然文化遺產官網的“景點概況”板塊，提出國內旅游網站的翻譯需要采用多種翻譯策略，以符合英語母語者的閱讀習慣和心理預期，使網站更吸引游客瀏覽并提高可讀性[15]93。

最后，旅游廣告、旅游指南和其他對外宣傳材料等也是旅游翻譯的重要類型。這些材料是外國游客經常接觸到的內容，因此翻譯時需要遵循一定的原則，并采取合適的翻譯策略以精準傳達其中的信息。旅游廣告能夠傳遞旅游目的地的信息，是推動旅游業發展的重要途徑之一。“短小精悍”的旅游廣告要求譯者具備敏銳的跨文化意識和出色的審美水平，通過翻譯激發外國游客的出游欲望[13]44。旅游指南或旅游引導手冊的翻譯，旨在為游客提供有關吃、住、行、游、購、娛等方面的信息，涉及內容豐富、信息種類繁雜，因此應確保層次分明，突出重點，以最大限度發揮其作用[4]19。此外，一些旅游外宣資料的翻譯也至關重要，尤其是涉及中國歷史文化的紅色旅游資料。這類翻譯不僅要尊重原意，還要表達準確，以幫助外國游客理解紅色旅游的文化內涵[24]74。類似地，旅游宣傳資料中的詩詞和典故翻譯，需要體現其原有的意境與美學特征，同時讓母語為非中文的游客產生興趣，激發其旅游體驗行為，這對譯者的知識積累和翻譯技巧提出了較高的要求。

2.2.3 旅游翻譯的策略與技巧

文旅融合背景下，旅游活動作為一項重要的跨文化交際活動，面臨的挑戰在于其涵蓋的旅游文本形式和內容非常豐富多樣。因此，需要根據不同的旅游場景和文本類型，運用不同的翻譯策略和技巧。為此，翻譯工作具有較高的難度，并對譯者的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在此情境下，國內研究十分關注跨文化視角下旅游場景中的翻譯策略，主要包括直譯、意譯、改寫、增譯和類比等多種策略。

具體而言，直譯（或逐字翻譯）通常適用于專有名詞的翻譯，并遵循英語專有名詞的翻譯原則[10]47-48。某些旅游景點名稱的翻譯也常采用直譯方法，如“鐘樓”譯為“Bell Tower”，“黃鶴樓”譯為“Yellow Crane"Tower”等。意譯則不局限于字面意義，而側重于傳達文本背后的文化、典故和習俗等深層含義。因此，在強調文化內涵和特質的旅游景點翻譯中，意譯是較為適用的翻譯策略[35]，如“頤和園”譯為“Summer Palace”。此外，音譯常與意譯結合使用，通過直接使用漢語拼音進行翻譯，如“河姆渡遺址”可以直接譯為“Hemudu Site”;又如“法門寺文化景區”翻譯為“FamensiBuddhist Culture Scenic Area”，其中“寺”并非需要翻譯為“Temple”[30]100。

除了直譯、意譯和音譯等策略，基于這些方法的改寫、增譯、類比和異化翻譯方法則更為復雜。改寫主要是對原文句子結構和行文風格的調整，旨在適應英文表達的簡潔直觀性。中文常以華麗辭藻和豐富內涵為特點，英文表達較中文更為直觀、簡潔，改寫可以使譯文表達更符合英語的邏輯和語法習慣[36]。增譯法則從文化傳播的角度出發，在譯文中加入有助于理解原文內容的背景信息，通常以注釋的形式出現，目的是闡明旅游景點所蘊含的文化內涵。例如，“盧溝橋”譯為“Lu Gou Qiao（The MacroPolo Bridge）”[37]163。與增譯法相對應的是減譯法，中文常采用排比等修辭手法來豐富描述，但過多的修飾可能會使外國游客感到困惑，因此需要刪減部分內容，保留簡潔、真實的表達[38]。在翻譯中國歷史人物和典故時，類比法有助于將中國文化與外國文化相聯系，幫助外國游客理解中國文化。例如，可以將孔子與亞里士多德，梁山伯與祝英臺和羅密歐與朱麗葉進行對比，以促進外國游客對中國文化的認同和理解[37]162-163。

此外，異化翻譯是一種強調源語言及其文化獨特性的翻譯策略，旨在盡可能保留原文的內容和形式。例如，“天子”可譯為“Son of the Heaven”，而非“Son of God”。在實際翻譯中，為了便于非源語言使用者理解，異化翻譯往往會結合音譯、意譯和增譯等策略，幫助游客更好地理解景點及其背景文化。同時，也有學者提出了變譯理論下的旅游翻譯策略。變譯指在翻譯過程中采用增、減、編、述、縮、改等手段，具體策略包括調序編譯法、概括編譯法和轉述編譯法[21]248。變譯強調在不同的翻譯情境下靈活運用不同的翻譯方法，以達到最佳的旅游翻譯效果。上述翻譯策略和方法為旅游場景中的文本、標識語和景點名稱等的翻譯提供了理論依據和實踐指導，有助于提升旅游翻譯的質量和準確性。

3 研究結論、啟示與展望

3.1 研究結論

本研究聚焦國內旅游翻譯研究的發展態勢，基于中國知網上與旅游翻譯主題相關的文獻，運用CiteSpace進行知識圖譜可視化分析。結果顯示，自1997年以來，旅游翻譯研究成果呈現M 型的發展趨勢，近幾年相關研究成果較少，這與行業發展背景和旅游翻譯實踐的逐步成熟密切相關。在過去的20余年中，旅游翻譯研究的核心議題主要是旅游翻譯基礎理論與原則、旅游翻譯場景與類型，以及旅游翻譯策略與技巧。對相關文獻進行進一步提煉與總結，得出以下幾點主要結論。

從研究脈絡來看，旅游翻譯研究遵循“理論基礎—場景應用—方法支撐”的邏輯主線。研究內容由早期對旅游基礎文本（如旅游指南和旅游廣告）的翻譯研究，逐漸轉向旅游翻譯理論、旅游翻譯類型和旅游翻譯策略等的研究。目前，研究重點已轉向中華文化話語構建和課程思政等主題。從研究視角來看，國內旅游翻譯研究總體以語言學為核心，包括漢語言文學、外國語言文學和翻譯學的研究視角，同時結合了旅游學、社會學和管理學的理論與知識，促進了旅游翻譯的跨學科交叉研究。從研究方法來看，國內旅游翻譯研究基本以質性研究為主，多以理論思考、路徑探討和案例分析等為主導，量化研究較少。多元研究方法的缺乏也是近年來旅游翻譯研究進入瓶頸期的一個影響因素。

通過梳理文獻發現，國內旅游翻譯研究較少對以往研究成果進行總結和回顧，本研究是對鄒建玲旅游研究綜述成果的回應與拓展[39]，也是在文旅深度融合發展、旅游業邁向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對旅游翻譯研究的系統整理。通過梳理總結旅游翻譯研究未來應關注的重點方向，可為旅游翻譯研究提供參考與借鑒。

3.2 研究啟示

旅游場景是展示中國形象、傳播中國聲音的重要窗口，旅游翻譯在其中起到了橋梁作用，不僅促進了中外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也豐富了外國游客的旅游體驗。完善現代旅游業體系、加快旅游強國建設，不僅要求改善基礎設施、完善體驗項目和配套餐飲等“硬件”條件，還需要提升優質服務和精準翻譯等“軟件”條件。作為一項重要的軟件條件，旅游翻譯，尤其是旅游外宣翻譯，直接關系到中國的國際形象。

作為文化和旅游系統的重要組成部分，旅游翻譯對產業發展、文化交流、學術研究和人才培養等多個領域影響深遠。在文旅融合和數智時代背景下，旅游翻譯作為連接中國與外國、中華文化與外國游客的重要橋梁，亟須得到更廣泛的關注與支持。這一領域的研究應超越單一學科的視角，從旅游學、文化學和語言學等多學科的視角展開綜合探索，減少因語言和文化差異造成的理解障礙，提高翻譯的準確性與可讀性，更好地“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高質量的旅游翻譯不僅能夠為外國游客提供清晰、準確的旅游信息，提升其旅游體驗，還能促進中國入境旅游的健康發展。此外，優質的旅游翻譯有助于展示中國旅游目的地的良好形象，提升其國際知名度，推動中外文化交流。

旅游翻譯是中國特色大國對外話語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應以“知識”的概念與表達為核心，精準把握旅游情境的設置，通過故事化的方式講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并結合科技創新助力現代文明的發展。翻譯應強調“本土化”與“中外融通”兩條基本路徑，以多樣化方式向世界講述中國故事，傳播中國聲音，提升中國文化的主導權與話語權。未來研究應堅持守正創新，自信自立，科學嚴謹地打造旅游翻譯的新概念、新范疇與新表達，實現從微觀話語翻譯到中觀理念選擇，再到宏觀哲學建構的理論研究與實踐發展，逐步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旅游翻譯話語體系。同時，還需加強培養具備國際視野和專業素養的旅游翻譯人才，探索應對智能化翻譯挑戰的旅游翻譯教育理念與模式更新，為國家旅游發展戰略培養高質量、創新型的旅游翻譯人才。

3.3 未來展望

關鍵詞時間線分析圖譜能夠直觀展現特定聚類下研究議題的時間演變，揭示不同時期旅游翻譯研究的熱點，為未來的研究方向提供借鑒。本文通過CiteSpace的時間線分析圖譜功能對關鍵詞進行分析，繪制了旅游翻譯研究的關鍵詞時間線分析圖譜（圖6）。在聚類時間線圖譜中，不同的聚類按照大小從上至下排列，聚類內的主要關鍵詞則依出現時間從左至右排列，連線表示關鍵詞之間的傳承關系。

結合前文所述的旅游翻譯研究的3個階段，可以發現：在起步階段（1997—2007年），旅游翻譯研究各聚類的相關研究均起始于該階段，這與當時入境旅游在我國旅游發展格局中的關鍵地位密切相關。該時期，國家旅游業發展總體指向仍為“大力發展入境旅游，規范發展出境旅游，全面提升國內旅游”[40]。為了給外國游客提供良好的旅游體驗，合適的文本和標識翻譯應發揮重要作用，有學者開始關注“旅游翻譯”的重要性。在發展階段（2008—2017年），旅游翻譯研究逐漸走向成熟，研究議題豐富多樣，涵蓋從翻譯原則、策略與技巧到文化差異、文化交流與文化旅游等方面。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中國旅游業呈現蓬勃景象[41]，這也為旅游翻譯研究提供了豐富的背景、數據和資料，推動了此領域的研究熱潮。在調整優化階段（2018年至今），各聚類衍生出的議題逐漸減少，尤其自2020年以來，受新冠疫情對旅游業的沖擊影響，部分聚類的相關研究出現停滯。

總體來看，旅游翻譯的研究主要集中于2005至2015這10年間，近幾年旅游翻譯研究呈現“趨冷”現象，出現的新關鍵詞逐漸減少。這與中國旅游業發展逐漸走向成熟有一定關系，旅游翻譯正朝著更加系統化、準確化的方向發展，學者們更加關注景區的翻譯規范性問題。近年來，研究的重點話題包括“中華文化”“翻譯錯誤”“翻譯課程”以及“課程思政”等領域。

在此基礎上展望未來旅游翻譯研究，本文認為應重點關注以下方面。

首先，應特別重視旅游場景中中華文化元素的精準翻譯，尤其是在文化旅游、紅色旅游和民俗旅游等領域。例如，上文提及的以天壇為代表的古建筑、玉兔為代表的神話傳說以及粽子為代表的傳統美食的翻譯主要依據信息對等的原則來處理文化差異。旅游作為對外文化宣傳的重要渠道，其中的文化翻譯關乎文化定義的主導權和話語權。例如，2024年1月9日，中國國際電視臺在報道“新春龍舞挑戰賽”活動時，將“龍年”譯為“Loong Year”，將“龍舞”譯為“Loong Dance”。這是因為考慮到“dragon”在歐洲神話中是一種體格龐大、形象兇猛的動物;而在中國傳統文化中，龍象征著吉祥、高貴和勇敢。中西方的“龍”承載著完全不同的文化內涵。未來的研究可以關注景區中中華文化元素的精準翻譯。

其次，旅游翻譯作為一項專業性較強的工作，亟須培養復合型、跨學科的專業人才。因此，課程建設和人才培養是未來旅游翻譯研究的又一重點。中國傳統思想、傳統戲曲、民間技藝和經典著作等，在翻譯過程中不僅要準確傳遞中華文化元素的原生態樣貌，還應以通俗易懂、符合英語表達邏輯的方式呈現。這要求譯者具備豐富的中華傳統文化知識以及扎實的英文功底。然而，當前開設旅游英語專業的院校數量較少，招生情況不理想，且課程體系和培養方案仍需進一步完善。這在一定程度上限制了旅游翻譯研究和實踐的發展，也在一定程度上造成部分景區、旅游指南中因缺乏專業翻譯而出現翻譯錯誤的現象。

再次，旅游翻譯如同小型外交，旅游場景是中外文化交流和文化傳播的場所。旅游翻譯中不符合英語表達習慣、無法準確呈現原意甚至扭曲原本內涵等翻譯錯誤可能鬧出笑話，甚至造成事故。此外，在新時代的背景下，旅游翻譯應更加注重文化定義的主導權與話語權。譯者在翻譯景區介紹時，應超越單純的西方語境，以中國的文化視角和表達方式呈現中國特色。例如，外交部將西藏的英文翻譯由“Tibet”改為“Xizang”，是因為國際語境中，“Tibet”一詞通常不僅指西藏自治區，還包括青海、四川、甘肅和云南四省的涉藏州縣。因此，旅游翻譯應經過多層次的審校與優化，以有效避免“翻譯錯誤”[42]，維護景區、區域乃至國家的良好形象。

最后，除了關注作為全球通用語言的英語，其他語言的翻譯工作同樣值得重視。日本和韓國是中國入境旅游的主要客源國，國內眾多景區的標識系統提供英語、日語和韓語3種語言的翻譯。因此，在翻譯過程中，不僅需要關注日語、韓語和英語在語法、語境及用詞方面的顯著差異，還需重視日語、韓語和英語在轉換中的具體難點。此外，日語和韓語的旅游文本翻譯中的原則和策略是否具有普適性，以及是否與旅游英語翻譯存在共通之處，也有待深入研究。

注釋

①Destination Analysts， State of the American Traveler. https：//www.destinationanalysts.com/wp-content/uploads/2015/02/State-of-the-American-Traveler-Winter-2015.pdf

參考文獻

[1] 戴朝暉.語言景觀翻譯中的超語實踐探索：以上海旅游景觀為例[J].上海翻譯，2024（3）：31-35.

[2] 陳悅，陳超美，劉則淵，等.CiteSpace知識圖譜的方法論功能[J].科學學研究，2015（2）：242-253.

[3] 金惠康.全球語境下的旅游廣告[J].上海科技翻譯，2004（3）：51-54.

[4] 曾利沙.論旅游指南翻譯的主題信息突出策略原則[J].上海翻譯，2005（1）：19-23.

[5] 林曉琴.功能理論在旅游宣傳材料漢英翻譯中的運用[J].福建師范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6（2）：135-140.

[6] 尚宏.論旅游資料翻譯的特點及導游詞翻譯實踐方法[J].商場現代化，2007（11）：389-390.

[7] 趙俊卿.霧里看花;從旅游公共標示語看翻譯規范[J].商場現代化，2007（8）：370-371.

[8] 金惠康.跨文化旅游翻譯探討[J].上海翻譯，2007（1）：31-34.

[9] 王華丹.關聯理論對旅游資料翻譯的啟示[J].東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9（S1）：208-209.

[10] 桑龍揚.旅游景點名稱翻譯的原則與方法：以廬山等旅游景區為例[J].中國科技翻譯，2011（4）：46-49.

[11] 殷優娜，李杉杉.旅游文本中文化意象的翻譯策略：以泉城濟南為例[J].西南民族大學學報（人文社會科學版），2013（3）：191-194.

[12] 鄒建玲.旅游網頁英文本翻譯失誤分析：以上海旅游英文網為例[J].中國科技翻譯，2013（2）：24-26.

[13] 呂政.跨文化視域下的旅游廣告翻譯研究[J].上海翻譯，2016（1）：43-46.

[14] 陳華杰，肖鋮.目的論視角下西藏旅游文本翻譯策略研究[J].西藏大學學報（社會科學版），2018（4）：195-199.

[15] 鄧仁華，廖婷.評價框架視閾下的國內旅游網頁翻譯研究[J].中國外語，2020（3）：85-93.

[16] 周麗敏，王亞敏，邢振江.旅游英語翻譯課程思政的價值旨趣及其實踐路徑[J].上海翻譯，2023（2）：55-60.

[17] 趙曉豐.談旅游文化信息翻譯的原則和方法[J].商業時代，2009（16）：110-111.

[18] 趙娟.跨文化交際下漢英旅游翻譯策略探討[J].語文建設，2016（24）：89-90.

[19] 朱艷寧，向丹.跨文化背景下民族特色旅游景點的英譯技巧研究[J].貴州民族研究，2018（4）：148-151.

[20] 吳云.旅游翻譯的變譯理據[J].上海科技翻譯，2004（4）：21-24.

[21] 張彥鴿.變譯理論下的漢英旅游翻譯策略[J].中州學刊，2007（5）：247-248.

[22] 洪明.論接受美學與旅游外宣廣告翻譯中的讀者關照[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6（8）：56-59.

[23] 葉苗.旅游資料的語用翻譯[J].上海翻譯，2005（2）：26-28.

[24] 劉彥仕.生態翻譯學視角下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料的英譯[J].外國語文，2011（S1）：74-76.

[25] 李敏杰，朱薇.生態翻譯學視閾下的民族地區旅游景點公示語翻譯[J].貴州民族研究，2016（1）：124-127.

[26] 商靜.生態翻譯學視閾下旅游景區公示語翻譯的“三維”轉換[J].河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7（4）：42-46.

[27] 張慧.旅游景點名稱翻譯的模糊對等原則研析[J].商業時代，2010（26）：144-145.

[28] 王秋生.旅游景點翻譯亟待規范[J].中國翻譯，2004（3）：79-81.

[29] 烏永志.文化遺產類旅游景點名稱漢英翻譯規范研究[J].外語教學，2012（2）：93-97.

[30] 牛新生.關于旅游景點名稱翻譯的文化反思：兼論旅游景點翻譯的規范化研究[J].中國翻譯，2013（3）：99-104.

[31] 洪捷.淺談旅游景區標識的英文譯法及其規范[J].福建論壇（社科教育版），2006（S1）：154-156.

[32] 李懷奎，李懷宏.景觀標識名稱漢譯英的語用等效研究[J].上海科技翻譯，2004（1）：32-35.

[33] 蘇安.語用翻譯學原理在旅游標識語翻譯中的運用：以桂林旅游景點為例[J].桂林旅游高等專科學校學報，2008（3）：433-435.

[34] 董麗穎.翻譯亦營銷：以營銷為導向的旅游目的地官方網頁翻譯探究[J].中國翻譯，2013（2）：109-112.

[35] 楊紅英.旅游景點翻譯的規范化研究：陜西省地方標準《公共場所公示語英文譯寫規范：旅游》的編寫啟示[J].中國翻譯，2011（4）：64-68.

[36] 朱益平.論旅游翻譯中文化差異的處理[J].西北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5（3）：159-164.

[37] 劉安洪.跨文化交際視角下的旅游文本翻譯策略研究[J].中華文化論壇，2013（10）：160-163.

[38] 牛郁茜，韓文哲.旅游翻譯文本中中英文語言特點及翻譯策略[J].山西財經大學學報，2017（S1）：60-61.

[39] 鄒建玲.旅游翻譯研究1998-2012年綜述：基于人文類核心期刊語料分析[J].中國科技翻譯，2013（4）：48-51.

[40] 楊勁松，宋子千.我國入境旅游政策的歷史演變與時代選擇[J].旅游學刊，2024（4）：1-4.

[41] 劉德謙.需求與關注度：40年國內旅游發展的動力[J].旅游學刊，2019（2）：3-6.

[42] 薛紅果.生態翻譯學視域下旅游景點公示語英譯問題研究[J].西安外國語大學學報，2022（4）：97-100.

[實習編輯：蔣巖巖; 責任編輯：呂觀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