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困境與突圍路徑

摘" 要： 伴隨著數字技術的飛速進步，人工智能、區塊鏈等創新技術在教育領域的應用日益廣泛。數字技術為職業教育提供了更為豐富的教學資源和創新的教學方式，然而，在此過程中，職業教育領域正面臨著數字技術倫理問題所帶來的前所未有的機遇與挑戰。隱私保護與數據安全、教育資源分配、教師角色與職責轉變、技術與人文關懷分離等問題在數字技術應用過程中日益突出。通過研究職業教育在數字技術應用中所面臨的倫理挑戰，以下措施亟待重視：加強隱私與數據安全保障、推動教育資源合理分配、重塑教師角色與提升專業素質、實現技術與人文關懷的有機結合。

關鍵詞： 職業教育; 數字技術; 倫理困境; 路徑

中圖分類號： G710" " " " " 文獻標志碼： A" " " " " 文章編號： 1671-2153（2025）01-0064-05

以AIGC為象征的新一輪科技革新與產業轉型正在全球范圍內進行，數字化技術的升級轉型已經成為世界各國的關注焦點。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教育數字化是我國開辟教育發展新賽道和塑造教育發展新優勢的重要突破口[1]。教育，作為培育國家人才的根本，其數字化轉型的成效，關系著受教育者能否實現全面發展。當前，教育數字化正呈現出數據要素化、流程最優化、倫理治理規范化等顯著特征[2]。職業教育由于其獨特性和復雜性，數字技術與倫理問題正日益受到關注。職業教育的核心目標在于培育具備專業技能的人才，其課程內容、教學策略以及評估體系等方面與傳統教育有著明顯的不同[3]。因此，在數字技術的應用過程中，如何確保技術的合理、合規、合法使用，避免技術濫用和倫理失范，成為職業教育領域亟待解決的問題。本研究聚焦于職業教育數字技術應用帶來的倫理問題，進行深入的剖析與研究，以期為數字技術推動職業教育穩健發展提供新的思路與價值參照，進而促進職業教育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一、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的特點

（一）技術與人文的交匯與融合

在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中，技術與人文的交匯與融合是倫理問題產生的根源。數字技術如人工智能、大數據、云計算等在教育領域的廣泛應用，不僅改變了傳統的教學方式和學習模式，還深刻影響了職業教育的價值觀、目標和方法。這種交匯與融合要求職業教育在追求技術效率的同時，必須關注技術應用的倫理問題，確保技術服務于人的全面發展。

（二）倫理目標的多元化與沖突

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的目標包括促進教育公平、提高教育質量、培養創新人才等。然而，在實際應用中，這些目標之間可能存在沖突。例如，追求教育公平可能要求技術資源向弱勢群體傾斜，但這可能犧牲部分教育效率;而提高教育質量則可能要求投入更多資源和技術支持，但這可能加劇教育資源的不均衡分布。因此，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需要在多元化目標之間找到平衡點，確保技術應用的合理性和可持續性。

（三）倫理主體的多樣性與復雜性

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的主體包括教師、學生、學校、企業以及技術開發者等，這些主體在技術應用過程中扮演著不同的角色，具有不同的利益訴求和價值取向。例如，教師可能關注教學效果和學生發展;學生可能關注學習體驗和就業前景;學校可能關注教育質量和聲譽;企業可能關注技術投入和回報等。這種多樣性和復雜性使得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問題更加復雜多變，需要綜合考慮各方利益和需求。

（四）倫理規范的動態性與適應性

隨著數字技術的不斷發展和應用領域的不斷拓展，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規范也需要不斷更新和完善。傳統的倫理規范可能無法完全適應新技術帶來的挑戰，需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動態調整。同時，倫理規范還需要具有一定的適應性，能夠應對不同文化、不同地域和不同教育階段的差異性和特殊性。

（五）技術工具主義宰制的反思

技術宰制是一種潛在的風險，這種風險表現為過分依賴技術手段而忽視教育的本質和目標。例如，一些學校可能盲目追求技術設備的先進性和教學方式的創新性而忽視了學生的實際需求和學習效果;一些教師可能過分依賴技術輔助而忽視了自己的教學主導性和學生的主體性。因此，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需要反思技術宰制的問題，強調技術服務于教育的本質和目標而不是替代或主宰教育過程。

二、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的困境

（一）隱私與數據泄露

在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的背景下，隱私與數據泄露問題成為重要的倫理困境。隨著大數據、云計算等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職業教育領域積累了海量的個人數據。這些數據包括但不限于學生的身份信息、學習記錄、成績數據等，是教育過程中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然而，由于技術漏洞、數據存儲安全不足、個人信息過度共享以及第三方侵權行為等原因，隱私與數據泄露問題日益凸顯[4]。例如，2018年的英特爾處理器“Meltdown”和“Spectre”漏洞事件，以及“思科高危漏洞”事件，都是技術漏洞導致數據泄露的典型案例。此外，在職業教育數字化過程中，職業院校可能與第三方進行合作，如學習平臺、數據分析公司等，然而，這些第三方可能存在濫用個人數據或數據泄露的風險，由于部分職業院校在數據存儲方面可能采用較低的安全標準，如未對數據進行加密處理，導致數據容易被竊取或篡改，在教育過程中，部分教育軟件可能未經學生同意，將學生的個人信息用于其他目的，如商業營銷等。這種過度共享行為增加了數據泄露的風險，會侵犯學生的個人隱私權，可能導致學生遭受騷擾、詐騙等風險以及對學生的心理造成負面影響。對于職業院校來說，數據泄露會損害其聲譽，影響學生和家長的信任度。這可能導致招生困難、合作機會減少等后果，更可能涉及違反相關法律法規，如《中華人民共和國個人信息保護法》《中華人民共和國數據安全法》等，導致其可能面臨法律訴訟、罰款等風險。

（二）資源分配不均

數字技術的運用為職業教育帶來了前所未有的機遇，但同時也暴露出資源分配不均的現象，這一問題主要體現在數字資源的獲取、使用以及教育機會的公平性等方面。一是基礎設施差異。在一些地區，尤其是經濟欠發達的鄉村地區，互聯網、智能設備等基礎設施的不完善，使得這些地區的職業院校難以獲得充足的數字資源，從而影響了教育的數字化轉型進程。二是數字化教學資源類別分布不平衡。據調查，目前數字化教學資源中，文本類資源占比較高，而虛擬實驗實訓資源、動畫等符合職業教育特點的教學資源相對較少[5]。這種不平衡使得職業院校在獲取和使用教學資源時面臨一定的困難。三是數字化資源共享不足。數字化資源的共享性是決定其能否被充分利用的關鍵因素。然而，目前數字化資源的共享程度還不夠高，許多學校缺乏網絡教學平臺等必要的共享渠道，導致數字資源無法得到有效利用。由于資源分配不均導致不同地區、不同學校的教育機會不平等，進一步加劇了教育資源的兩極分化，從而導致優質的教學資源和共享渠道缺乏，使得職業院校的教學質量難以得到保障，影響了學生的學習效果和職業發展，阻礙了教育數字化轉型進程。

（三）教師教學主體地位弱化

隨著數字技術的快速發展，職業教育課堂教學以及實踐教學領域正經歷著深刻的變革。然而，這一變革過程也暴露出職業院校部分教師缺乏必要的數字素養，難以適應數字化教學的需求。這導致他們在教學中難以有效運用數字技術，無法為學生提供高質量的數字化教育資源和學習體驗[6]。一是教學方法陳舊。部分教師受傳統教育觀念的影響，對數字技術持保守態度，仍然采用陳舊的教學方法進行教學。這種教學方法缺乏創新性和互動性，難以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和積極性。二是育人責任缺失。在數字化時代，信息的傳播速度和范圍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但這也使得學生在獲取信息的過程中容易受到各種信息的干擾和誤導。部分教師忽視了對學生信息素養和道德品質的培養，導致育人責任缺失。此外，在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過程中，部分教師過于追求技術的先進性和新穎性，這導致技術應用失范，進一步弱化了教師在教育過程中的角色[7]。例如廣東清遠市某職業技術學校因過度依賴數字化教學，導致近700名學生因擔憂教學質量而選擇退學。數字化時代帶來教育的價值取向逐漸多元化，部分教師在面對這些價值取向時感到困惑和迷茫，難以確定自己的教育目標和方向，這種價值取向的沖突使得教師在教育過程中的角色更加模糊和不確定。

（四）技術與人文關懷缺失

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困境中技術與人文關懷的缺失是當前職業教育數字化轉型進程中存在的另一重要問題。一是過度強調技術導致缺失人文關懷。在職業教育中，部分學校過于追求技術的先進性和新穎性，而忽視了人文關懷的重要性。這表現為課程設置過于技術化、教學方法過于機械化，缺乏對學生情感、道德和價值觀的關注和培養。二是技術應用與人文關懷的分離[8]。雖然數字化技術能夠提供更豐富的教學資源和更高效的教學方式，但如果沒有正確的人文關懷作為引導，學生可能會陷入技術的迷思中，無法真正理解知識的內涵和價值。技術主義傾向導致教育目標偏離，在職業教育中，部分教育者過于迷信技術的力量，認為技術能夠解決一切問題。這種技術主義傾向導致了對人文關懷的忽視和排斥，部分學校在追求技術先進性的同時，忽視了教育的本質和目標[9]，忽視了學生的全面發展和個性培養。

三、職業教育數字技術倫理的突圍路徑

（一）強化：隱私與數據安全保障

教育數據隱私安全問題已逐漸成為數字化時代背景下職業教育面臨的前所未有的新挑戰。在大數據信息化賦能的社會，個人數據、隱私問題在很多時候被迫處于一種暴露狀態，無所遁形，大數據的開放與個人隱私安全顯然已成為矛盾體，因此，加強教育數據與隱私保障是勢在必行的。

首先，明確政府數據治理職責并構建多方協同參與的隱私保護體系。政府及其相關部門應充分發揮其數據治理的主體作用，發布并解釋關于職業教育數據與隱私保護的政策，從而加強對職業教育數據安全的監督與治理;同時，應指導相關主體，包括職業院校、教育機構、企業以及教育技術設備供應商等，開展數據收集、共享、傳輸以及評估等各項工作[10]。其次，教育部門應致力于研制教育數據保護相關的技術手冊，以優化教育隱私安全數據的技術指導服務。為有效提高教師、學生及家長等教育主客體數據及隱私保護意識，教育部門可發布一系列指導性文件，并根據時代的發展及時更新。這些文件應能夠向教育利益相關者清晰地闡述數據隱私保護的重要性，且相關部門對不同群體進行有針對性的輔導，從而確保職業教育數據安全與隱私保護工作的有效實施。最后，教育部門致力于探索創新數據安全治理路徑，并嚴格遵循教育隱私保護流程。具體而言，應采取以下措施：一是構建一套完備的教育數據儲蓄與利用方案，通過對教育數據的全面收集、整合與深入分析，詳細描繪職業教育領域內不同單元之間的復雜交互關系;二是設立專業化的教育數據庫，并配備具備專業知識與技術的專職人員，負責保障教育數據與隱私安全，并承擔相關的宣傳教育工作;三是要求各教育機構制定并嚴格執行教育數據保護政策、數據保護規范及操作程序，確保教育數據的采集、使用、整合、傳輸等各個環節均能夠在安全可控的框架內進行。

（二）優化：教育資源合理分配

數字化背景下，教育資源合理分配已成為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支撐。對我國職業教育而言，東西部地區發展差異嚴重，導致職業教育資源配置的失衡。東南沿海地區職業教育無論是學校的數量、規模，還是人才培養的質量要明顯優于中西部地區。因此，促進教育資源合理配置是有效提升欠發達地區職業教育質量的重要手段。

首先，針對頂層設計進行優化是至關重要的。中央層面應當緊密結合各地區職業教育發展的實際情況，對區域間職業教育的發展狀況進行全面、科學地評估。在此基礎上，應從職業院校的數量、規模、師資隊伍、管理者素質、資金投入以及設備配置等多個維度出發，設立明確的指標，構建一套完善的評價體系，摒棄傳統的“一刀切”和“一策適所有”的考核標準，因地制宜地制定政策。具體來說，針對中西部欠發達地區，政策扶持應著重于加大資金投入、優先保障設備供給、積極引進高水平師資等方面;而對于江浙滬等教育資源相對豐富的發達地區，政策扶持則應更多地聚焦于學校內部治理的優化、管理者和教師隊伍的結構調整、科研成果的突破等核心領域。通過這樣精細化、差異化的政策設計，促進各地區職業教育健康、均衡發展，為培養更多高素質技能人才提供有力保障。其次，應當致力于強化區域資源的互助互享機制。政府應當積極發揮牽頭作用，推動校校之間、校企之間以及區域之間教育資源的互助互享、優勢互補和強強聯合。此舉不僅有助于提升區域職業教育的創新能力和競爭力，更能為全國職業教育的高質量發展注入新的活力與動能[11]。最后，為進一步提升資源利用率，必須轉變考核方式。近年來，我國修訂并頒布了《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出臺了《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等文件，這充分彰顯了職業教育在推動社會進步中的不可或缺的地位。盡管國家和政府對職業教育領域的投入日益增加，然而當前仍面臨著重資源投入而輕效率發揮的困境。因此，為打破這一桎梏，應積極調整考核方式，從供給側結構性改革的角度入手，構建一套科學且合理的考核標準和評價體系。具體而言，可將職業教育的發展目標與資源總量緊密結合，從校園治理、教師考核、領導評價、科研創新以及人才培養等多個維度，建立起一套全面而高效的資源調配機制。通過這一舉措，期望能夠更有效地發揮職業教育資源的效用，推動職業教育事業持續健康發展。

（三）重塑：教師角色與價值

在數字化與智能化浪潮席卷之下，教師角色已發生深刻變革，其不再獨攬知識傳授之重任，而是轉型為集體知識的共同探索者，攜手學生共赴學習之旅。以學生成長為核心的教育理念在當下顯得尤為關鍵，它要求充分尊重并照顧到學生的個體差異，高度重視并激發其內在的主體性和主動性，力求實現學生個體成長與社會整體需求之間的和諧統一[12]。教師在培養學生的過程中，不僅要著眼于將其塑造為掌握專業技能的職業人才，更應致力于將其培育成具備高素質和創新精神的社會棟梁。為此，應努力構建平等、開放的師生關系，促進師生間的有效溝通與深入理解。教育本質上是一種人與人之間的對話與交流。在數字時代，應營造以學生為中心的學習環境，鼓勵教師轉變教學方式，與學生建立民主、和諧的關系，從知識傳授者轉變為學生的引導者、激勵者與組織者[13]。

隨著數字技術融入教育，教育呈現碎片化和去中心化特征，導致教師對新技術的抵觸和無力感。在此背景下，教師個體難以獨自應對變革[14]。教師共同體的構建作為教師合作方式之一，深植于學校文化，對教師應對工作方式轉變具有重要意義。研究表明，教師共同體合作不僅對教師自身發展具有潛在益處，同時也對學生成長產生積極影響。數字技術作為一種革命性的工具，其公平性和無障礙的對話原則對教育資源的共享至關重要。因此，構建數字時代的教師共同體機制，有助于形成教師學習共同體，優化教師之間的交流與合作，推動教育資源的共享、教師專業發展，以及有效應對技術帶來的沖擊。在構建教師共同體時，應注重跨年齡段的合作。中老年教師憑借其豐富的教學經驗和人生智慧，可以對年輕教師進行有針對性的指導;而年輕教師則能夠熟練運用數字技術，提升教學質量和效率[15]。通過發揮各自優勢，構建跨年齡階段教師共同體能夠有效提高教學效率，推動教育質量的整體提升。此外，創建跨地域教師共同體也是數字時代教育發展的重要方向。借助數字平臺，可彌補教育資源差距，促進城鄉教師資源共享及開展經驗交流。此舉不僅有助于提升教師素養，還有助于推動資源均衡分布和教育理念進步。因此，應積極利用數字技術，推動教師共同體建設與發展，為教育事業貢獻力量。

（四）融合：技術與人文關懷共生的文化愿景

堅持以人為本，這是教育領域以及科技發展的一致價值導向。然而，針對科技發展的過程中出現的人文關懷不足的問題，需要推動科技與人文關懷的有機結合[16]。首先，需要重新審視教育在人的全面發展過程中的本質功能與核心追求。在數字技術飛速發展的背景下，要強調科技對人文氛圍的塑造和影響。教育科技的未來發展應更加貼近教育的本質，凸顯“教育科技向善”的理念追求，確保學生權益得到充分保障，同時體現人文關懷，實現與教育科技的和諧共生。其次，政府部門可以通過舉辦數字科技與教育發展文化專題講座等形式，提高全社會對數字文化的關注度。職業院校應將數字科技文化愿景與日常校務相結合，將人文關懷融入教育主體與科技主體之間的互動過程中[17]。最后，教師可以在數字科技的支撐下開展混合式教學，引導學生在科技的輔助下積極參與線上線下教學互動。通過運用多模態技術、虛擬現實技術、人工智能等手段，促進師生的情感表達與溝通，提升教育質量。在數字技術發展背景下，以人為本的教育理念應貫穿于職業教育全過程。要實現科技與人文關懷的有機結合，為培養具有創新精神的新一代人才奠定堅實基礎[18]，為我國職業教育的發展注入新的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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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thical Dilemma and Breakthrough Path of Digital Technology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LUO Li， TIAN Guiming

（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Guizhou Normal University， Guiyang 550025， China）

Abstract： With the rapid progress of digital technology，innovative technologies such as artificial intelligence and blockchain are increasingly widely used in the field of educ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has provided more abundant teaching resources and innovative teaching methods for vocational education. However，in the process，the field of vocational education is facing unprecedented opportunities and challenges brought about by the ethical issues of digital technology. Issues such as privacy protection and data security，fair distribution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the transformation of teachers’ roles and responsibilities，and the balance between technology and humanistic care are becoming increasingly prominent in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 In order to further study the ethical challenges faced by vocational education in the application of digital technology，the following measures need to be paid attention to： strengthening privacy and data security，promoting the balanced distribution of educational resources，reshaping the role of teachers and improving professional quality，and realizing the organic combination of technology and humanistic care.

Keywords： vocational education; digital technology; ethical dilemma; path

（責任編輯：姜聰瑞）

作者簡介： 羅麗（1999—），女，在讀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職業教育數字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