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書院教育儀式對中職學校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的啟示

摘 要：書院教育儀式作為中華民族生存發展過程中的一種重要文化現象，對促進中華民族的團結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中職學校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活動面臨缺乏職教特色的民族教育儀式、開展文化認同教育的方式表象化、缺失建筑文化的地域性特點等現實困境，基于書院教育儀式形塑價值的作用機理，教師結合鐘山縣職業技術學校創新書院教育儀式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的經驗，提出抓好儀式儀程規范，利用事件沉浸功能、激發師生情感體驗，塑造建筑文化功能、構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空間格局的教學策略，為民族地區中職學校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提供借鑒。

關鍵詞：古代書院；教育儀式；中職學校；互動儀式鏈；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中圖分類號：G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0450-9889（2025）08-0039-05

書院是我國古代特有的教育組織和學術研究機構，唐啟始、宋初興、元明盛、清衰敗［1］，主要集教學、藏書和祭祀三大功能于一體，作為一種層次高、體制完備的辦學模式，對傳承和發揚中華文化、培養人才等方面做出了重要的貢獻。而書院教育的標志性特征之一是書院的儀式活動，書院通過帶有制度文化特性的儀式系統，實現儒家傳統文化的教育功能。包含祭祀禮、開講禮、迎送儀式等，其中祭祀是書院禮儀活動中的主要內容，主要包括釋奠禮、釋菜禮和祭祀先賢等［2］。這類儀式以具身化展演形塑參與者的禮儀規范與廉恥意識，在主體性建構層面實現了道德情感的內化與外化。作為古代書院道德教育制度的某種原初形態，難免會有等級觀念僵化與程式煩瑣的弊端，筆者重點研究書院教育儀式中影響最大、等級最高，處于教育儀式核心地位的“釋奠禮”祭祀教育儀式，著重分析書院教育儀式形塑價值共識的作用機理及現實意義，研究不涉及儀式本身的程式規范。

美國著名社會學家蘭德爾·柯林斯在著作《互動儀式鏈》中強調了禮儀在社會秩序建構和維持中的核心作用［3］。中國古代書院的教育儀式在塑造儒家士子們共有價值和觀念、傳播儒家文化、教化普通民眾以及維系社會穩定等方面發揮了積極作用。書院通過祭祀儀式和修學講會活動，使儒家文化得以廣泛傳播。書院教育儀式作為中華民族生存發展過程中的重要文化現象，承載著共同體的價值體認和生命感悟，不僅表達了民族文化的歷史積淀和內在特征，而且傳遞了中華民族深層的文化認同和精神氣質，對促進中華民族的團結和發展具有重要意義［4］。在學界利用教育儀式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已有豐富的研究成果［5］，多從儀式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耦合機理出發，明確儀式對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價值與運用方法，但目前研究較少結合中職學校實際分析儀式對于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價值與實踐路徑。因此，筆者考察書院教育儀式建構價值認同的作用機理，剖析目前中職學校推進教育的困境，并結合鐘山縣職業技術學校對書院教育儀式的傳承與發展現狀，分析書院教育儀式對中職學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價值與啟示。

一、書院教育儀式形塑價值共識的作用機理

儀式是賦予社會意義性的程序化活動，法國社會學家涂爾干從宗教祭祀和禱告儀式發現儀式對于維系社會團結和秩序的重要性［6］。美國社會學家蘭德爾·柯林斯將戈夫曼將“互動儀式”概念帶入微觀社會結構視野下進行考察，探索社會凝聚力在構建主觀體驗、意義和情感方面的作用。該概念從四個要素（身體共在、界限設置、焦點集中、情感共享）及四個結果（群體團結、個體情感能量、社會關系符號、道德標準）等方面系統闡釋了日常互動的過程與機制，形成了互動儀式鏈理論（如圖1所示）［7］。

書院教育儀式在空間上為參祭人員構筑了一個共同身體在場的儀式情境；釋奠禮等儀式設定了參祭人員的身份［8］，形成了“局內人”與“局外人”的邊界設置；祭祀對象的具象實物（如孔子像）或禮樂，成了集體關注的焦點；參祭人員融入祭祀儀式的氛圍中，他們目之所及，耳之所聞，口之所訴、心之所感皆讓他們凝聚與共享儒家文化的尊崇之感，推進參與人員對于儒家文化的價值認同。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九次集體學習時強調：“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就是要引導各族人民牢固樹立休戚與共、榮辱與共、生死與共、命運與共的共同體理念［9］。民族共同體意識構建的核心在于擁有共同的價值觀，而書院教育儀式的傳播為形成共同價值觀念、發揮社會教化作用奠定了基礎。因此，書院教育儀式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存在內涵一致性，本文分析儀式中情境、情感、符號等關鍵要素，探討書院教育儀式何以能夠凝聚天下士子的價值共識，進而為中職學校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提供啟示。

（一）以共同在場形塑儒家文化精神

釋奠禮作為書院的一種重要教育活動，不僅是對孔子及其弟子等先賢的崇敬和紀念，而且是一個展現儒家文化精神的重要儀式。這套復雜且莊重的祭祀活動，從準備特定的祭品和祭器，到配以相應的禮樂，每一個細節都體現了對儒家文化的尊重和傳承。釋奠禮的參與者有主祭者、助祭、參祭學生與觀禮的國民百姓等［10］，參與者都穿著統一服飾，這在空間上構筑了一個全體人員共同在場的情境。儀式實踐的一個關鍵特征是“身體在場”。儀式規則要求參與其中的個體自覺操作一系列高度程式化、重復式的姿勢、手勢和其他身體動作。這種高度程式化的動作塑造了人類的記憶和表達，以抽象的方式定義了現實中的個體存在和自我呈現［11］。可見，書院釋奠禮中通過參祭人員的舞蹈、唱念和其他身體動作，“身體在場”使特定的行為規范和價值認同可見和可觸。而參祭者不同身份對應的不同議程要求，這種被儀式賦予的“社會角色”屬性不僅反映了個體在社會秩序中的關系存在，而且在客觀上約束了個人的行為，進而影響其認知，確保對儒家思想“身心一致”的認同，進而完成對個體的社會規訓。

（二）以情感交互凝聚集體共同價值認同

儀式教育中的“身體在場”為參祭者提供了建立情感聯系的可能性，釋奠禮同時為參祭者提供了一個情感交流的平臺。首先，儀式營造了參祭者情感共鳴的環境氛圍。從準備階段的戒誓儀節、省習禮牲儀節的繁復就不難看出儀式具有莊重性，而正式儀程的舉行通常都伴隨著莊嚴的音樂、舞蹈以及嚴格的禮儀程序。

儀式動作的互動性與統一性能強化集體感。在釋奠禮中，參祭者需要共同完成一系列的儀式動作，如獻帛、獻爵、讀祝等，參祭者能夠感受到彼此之間的聯系和默契，從而強化集體感。釋奠禮結束后，參祭者常會分享自己的感受和體會，這種交流不僅能夠加深彼此之間的情感聯系，而且能夠促進儒家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釋奠禮通過其莊重的氛圍、共同的儀式動作以及儀式結束后的交流等方式，形成了儀式教育作為集體價值認同催化劑的內在邏輯。

（三）以儒家文化象征符號承載民族團結意識

英國人類學家維克多·特納曾深刻指出，儀式是一個符號的聚合體，包括語言形式的符號（如釋奠禮中的祝文、頌辭、韻白、歌詞、咒語等）、物件形式的符號（如釋奠禮中的器具、服飾、樂器、繪畫等）、行為形式的符號（如釋奠禮中的歌唱、演奏、舞蹈或儀式角色的扮演等）、聲音形式的符號（如釋奠禮中的吟誦聲、歌唱聲、敲擊聲等）。基本單元是符號的象征對象和象征行為。書院教育儀式往往伴隨著一系列精心設計的符號，這些符號既是儀式的基本單元，又是其意義生成和傳達的關鍵。無論是建筑群的布局、命名，還是祭品、祭器的選擇與擺放，甚至是儀式的煩瑣程序，都承載著深厚的文化內涵和象征意義。這些文化符號作為當時統治者對中華民族文化治理的重要載體，目的在于構建主流文化體系、推進邊疆文化對儒家文化的認同，承載著民族團結意識［12］。

二、中職學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面臨的現實困境

基于書院教育儀式形塑價值的作用機理，本文分析中職學校鑄牢中國民族共同體意識的現實困境。

（一）缺乏具有職教特色的教育儀式

目前中職學校組織的民族團結活動儀式與普通高中的相關活動儀式趨同，活動內容缺乏職教特色，導致學生對中華民族、中華文化的認同度僅停留在思想層面，未轉化為認同行為。多數學校通過組織參觀博物館、文化遺跡及觀看愛國主義教育影視作品等綜合實踐活動來開展相關教育，但中職教育領域師生應該有基于其教育特征的文化儀式與象征符號，真正發揮儀式教育在育人及化人方面的內在價值，更好地強化責任意識與身份認同，進而實現認同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教育目標。

（二）開展文化認同教育的方式表象化

教育儀式需強調生活化、體驗性和集體性，以激發師生情感認同，喚醒文化記憶，實現集體教育效果。但中職學校在推進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教育過程中，容易忽略職業院校學生的認知特點，教師教學重形式、輕內涵，無法有效推進共有精神家園建設，實施有效的具身性儀式體驗不足，情感共鳴難以被充分激發［13］。一項關于新疆職業院校少數民族學生對中華民族認同的調查發現，當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精髓“仁義禮智信”的具體內容與自己利益相沖突時，學生會出現言行不一的現象［14］，反映了職業學校在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教育時，很難通過有效具身性儀式體驗內化學生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三）缺失建筑文化的地域性特點

教育儀式需充分鏈接地方資源，彰顯在地性儀式的生活性、體驗性、鄉土化。一項關于民族地區學校建筑的調研表明，多數院校的建筑群落設計及其風格主要傾向于主流文化與現代建筑風格，對少數民族文化元素的融入并不充分。導致作為隱性課程的校園物質文化展現出對現代性和主流文化價值的偏向［15］。建筑文化地域性特點的缺失，將顯著削弱職業學校師生對少數民族文化的認同感，進而阻礙培育師生的鄉土情懷以及構建本民族文化與身份認同感，最終將對堅定中華民族團結統一的教育信念產生不利影響。

三、書院教育儀式對中職學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實踐啟示

書院教育儀式與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在內涵上、目的上不謀而合，對中職學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具有較強的啟發意義，是實現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的重要抓手。在推動古代教育儀式中的合理元素融入學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具體工作中，鐘山縣職業技術學校（以下簡稱鐘山職校）作為賀州市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實踐基地，是一所集職業中專、職業高中和農村勞動力轉移培訓等辦學功能為一體的公辦綜合性職業中等專業學校。自1985年建校以來，鐘山職校榮獲“全國中小學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傳承學校”“自治區民族文化教育示范學校”“廣西‘十四五’中等職業學校四星級學校”“賀州市民族團結進步教育示范學校”等榮譽稱號。近年來，學校以“以民族文化為魂，凝聚各族師生共同團結奮斗向心力”為主題，積極構建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宣傳教育常態化機制。受到書院教育儀式啟發，鐘山職校遵循《中等職業學校思想政治教育課程標準（2020年版）》對培養學生學科核心素養的基本要求，推動少數民族學生與教師堅定“四個與共”“五個認同”的共同體理念。

（一）抓好儀式儀程規范，增強中華文化認同

古代書院教育儀式中的儀程規范作為儒家文化象征符號，是指通過儀式程序和規定的動作、語言等，來規訓參與者的行為表現，使其在儀式中體驗到特定的情感和價值觀，涵養民族團結意識，這種規訓作用對于培養參與者的民族共同體意識具有重要作用。通過沉浸式體驗，學生可以更加深入地了解和認同本民族的文化傳統和價值觀念，從而增強對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認同感和歸屬感。鐘山職校注重設計儀式程序，并結合中職學生特點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融入各儀式的策劃與設計中，從校級、班級、個人三個層面設計并實施了民族團結進步教育“五八九”工程。校級層面開展“五個一”建設，即建設一套校本教材及教參、一套教學及活動專用器材、一個富有廣西少數民族特色的文藝節目、一組優秀的傳統民族體育項目、一個具有濃郁民族特色組合長廊；班級層面開展“八有”建設，即有一個富有寓意的班級名稱、有一個簡約美好的班級愿景、有一張凝聚人心的班級合影、有一句催人奮進的班級口號、有一首促進發展的班級歌曲、有一個共同遵守的班級公約、有一個明亮潔凈的班級教室、有一個溫馨潔凈的班級宿舍；個人層面開展“九會”建設是指會唱一首民族歌曲、會說一個民族故事、會跳一支民族舞蹈、會做一種民族美食、會做一個民族手工藝品、會說幾句民族語言、會彈（吹）奏一首民族樂器、掌握一項民族體育運動技巧、了解一種民族祭祀儀式。學校還組織各種具有民族特色的儀式活動，如民族團結進步歌曲頌唱文藝晚會、民族才藝展示月暨民族油茶節、校園開放日暨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成果展示、民族體育運動會等，讓各族學生在活動中融洽相處，共同進步。

中職學校可借鑒鐘山職校從頂層設計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的策略，開展傳統節日慶典、少數民族傳統體育運動會、民族文化講座、民族文化巡演、民族活動日等儀式，將戲劇、剪紙、舞獅、書法、民族舞蹈、民間美術、民族手工制作、民族技藝等活動納入儀式和日常教育教學活動中，抓好儀式儀程規范，打造中職學校特有的民俗文化品牌，積極推動各族青少年交往交流交融，使學生在“做中學、學中做”，以此傳承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增強學生對中華文化的認同。另一方面，中職學校可根據職教特點開發學習經典的儀式，通過學徒拜師儀式，行“呈拜師貼、行拜師禮、敬拜師茶”等禮儀，強化責任意識與身份認同，增強對職業教育的理解，激發中職師生的民族自豪感和共同體意識。

（二）善用事件沉浸功能，激發師生情感體驗

古代書院教育儀式通過共同在場形塑儒家文化精神，以情感交互凝聚集體的共同價值認同，通過模擬或再現歷史事件、人物或場景等儀式活動，使參與者沉浸于事件情境中，能夠身臨其境地感受其中的情感和價值觀，這種情感體驗對參與者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具有重要的作用。

鐘山職校遵循中職學生的認知規律，以文化傳承為核心，深入研究民族認同、國家認同、文化認同對育人的作用機理，明確文化認同是實現從民族認同向國家認同的中介因素，構建了文化自信、文化自覺、文化自強三階課程。第一，鐘山職校將民族傳統文化融入語文、歷史、思想政治、體育等公共課程教學設計中，并開設賀州傳統文化課程，加深學生對民族傳統文化和地域文化的認知程度，達到文化自覺，即學生對自身文化的深刻認知與反思，主動理解、評估并調整自身文化。第二，學校將民族傳統文化融入專業課程，以幼兒保育、電子商務、計算機應用、旅游管理、智能制造專業為核心，將瑤族歌舞、瑤族技藝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項目融入專業群人才培養計劃，建設數字文創專業群，打造瑤族民間舞蹈、瑤族民間音樂、民族傳統手工藝等特色課程，讓學生意識到民族傳統文化的當代經濟與文化價值。第三，融合第二課堂，以幼兒保育專業為龍頭，組建科普、文藝、禮儀、書畫、電子、網絡等20多個興趣小組，定期開展教育實踐活動；積極開展“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實踐活動，通過開展愛國主義教育、民族團結進步教育主題班會等的形式活動，深化民族團結進步教育；組織開展“傳承民族文化”主題社會實踐等活動，將京劇、剪紙、舞獅、書法、民族舞蹈、民間美術教學、民族手工制作、民族文化講座、民族文化巡演、打油茶等納入日常教育教學活動及社會服務實踐，激發學生的學習興趣，助力提升中華民族文化影響力。

但在教學實施過程中，也存在著對現代化教學手段的利用不充分等不足之處。中職學校可利用虛擬現實、增強現實等現代科技手段，打造具有沉浸感的民族歷史和文化體驗活動，營造保護和傳承民族文化的文化氛圍。通過校內課程思政與思政課程，開展校外民族博物館與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研學活動，營造沉浸式的民族文化體驗，引導各族青少年牢固樹立正確的國家觀、歷史觀、民族觀、文化觀、宗教觀，促進各民族像石榴籽一樣緊緊抱在一起［16］。

（三）塑造建筑文化功能，構建中華民族多元一體的空間格局

古代書院作為中國古代教育的重要載體，其建筑布局與空間秩序不僅體現了深厚的教育意義，而且承載了豐富的文化符號象征。書院建筑的風格、布局和裝飾，傳達出對傳統文化的尊重與傳承理念，同時，書院建筑空間的劃分與組合，構建出易于識別的秩序感，進而增強對共同體的歸屬感和認同感。鐘山職校在校園建筑物及校園環境建設中有效融入多元民族文化元素，重點規劃實施“四路兩園兩坊一廊兩基地”工程，打造同心路、同德路、團結路、騰飛路，同心園、同德園，構筑了多元一體的空間格局；開設民族文化工作坊、非遺文化傳承工作坊、學生民族手工藝品和學生科技創新作品展示長廊，將職業精神與民族文化相融合，增強學生主人翁意識，使學生有序參與公共事務、積極承擔社會責任的能力。鐘山職校建設民族文化傳承創新職業教育基地、青少年科技創新基地，營造民族團結與科技創新環境，引導師生對傳統文化精髓的繼承與現代化轉化，通過文化創新提升民族文化競爭力，通過陣地教育達到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的目的和效果。

中職學校可以借鑒鐘山職校校園建筑設計理念，結合現代建筑技術，打造既具有傳統韻味，又符合現代審美要求的建筑空間。鐘山職校在教室、宿舍、走廊等公共區域展示教育海報，開展“民族團結一家親”宣傳教育；在校園設施建設上，鐘山職校加強民族文化基礎設施建設，建設傳統文化傳承基地、民族文化工作室、民族文化長廊、民族風情浮雕、民族風情廳、民族傳統文化技藝實訓室等，充分挖掘民族文化資源。此外，中職學校還可以設立“書法園地”“戲曲、圍棋文化傳承角”“民間扎染傳承角”“手繪扇面傳承角”“香囊縫制傳承角”等非遺技藝傳承角，這樣的空間不僅能夠滿足現代教育的需求，而且能夠通過其獨特的文化內涵和空間秩序，促進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形成。

盡管書院教育儀式在當代社會的傳承已漸趨式微，但其社會教化功能仍然具有現實意義，鐘山職校創新運用書院教育儀式的規范功能、事件沉浸功能、建筑文化功能，通過顯性與隱性知識實現了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教育。其他民族地區中職學校可充分挖掘“情境、情感、符號”的紐帶作用，觸發師生情感，喚醒師生的民族情感，從而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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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2024年度廣西職業教育教學改革研究項目“文化傳承視域下縣級職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育人模式研究與實踐”（GXZZJG2024A086）的研究成果。

（責編 周偉琳）

作者簡介：甘火妹，1978年生，廣西賀州人，本科，高級講師，主要研究方向為思想政治教育；唐瑗彬，1988年生，廣西桂林人，博士研究生，助教，主要研究方向為教育文化學、職業技術教育和思想政治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