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

[中圖分類號] G633.3 [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4-6058（2025）18-0001-05

古詩詞是中國傳統文學的重要組成部分，蘊含豐富的思想情感與高度的藝術價值。統編高中語文教材編入多首古詩詞，且每冊均設有獨立于其他學習單元的“古詩詞誦讀\"板塊，體現了國家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視。由此，古詩詞教學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對于古詩詞教學而言，“語言建構與運用”至關重要。“語言建構與運用”是語文學科核心素養的重要組成部分，指學生在豐富的語言實踐中，通過主動積累、梳理和整合，逐步掌握祖國語言文字特點及運用規律，形成個體的言語經驗，發展在具體的語言情境中正確有效地運用祖國語言文字進行交流溝通的能力。這一核心概念突出了提高學生語言敏感度、語言邏輯性和語言文字自主運用能力的重要性。高中語文教師可基于古詩詞中已經固化為典范的文辭表達和句法邏輯展開教學，更好地培養學生的語感，訓練學生的語理，加深學生對祖國語言文字的理解和熱愛，提升學生的語言表達能力，增強學生的文化自信。

一、“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的問題緣起

“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這一教學思考的萌生，源自對古詩詞語言與現代漢語之間差異的洞察與對高中語文古詩詞教學現狀的審視。通過回歸“語言建構與運用\"的教學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古詩詞的精髓，提升他們的文化認知和文學素養，現已成為高中語文教學的一項重要任務。

（一）明晰語義是理解和鑒賞古詩詞的必要基礎

古詩詞作為古代文學的瑰寶，具有語言濃縮與精練的特點，其詞句中有很多雅化的文言表達。古詩詞是另一種形式的文言文，常使用文言文的語法和修辭手法，與現代漢語的表達有著明顯差別，文言文的字詞古今異義、一詞多義、詞類活用、復指、偏義等特點在古詩詞中均有體現，學生需要有一定的語言基礎才能正確解析。

學生在學習古詩詞時，如果不能準確理解其中的字詞意蘊和語法結構，往往會誤解其真正含義，無法準確把握詩人要表達的思想情感。例如，杜甫《登高》中的“渚清沙白鳥飛回”一句應譯作“江中小洲景色凄清，沙面上空無一物，鳥兒在（急風中）飛舞盤旋”，但有部分學生卻未能遷移學過的“以其境過清，不可久居\"（柳宗元《小石潭記》）中的“清\"表示“凄清”，也未能聯系成語“白手起家”中的“白\"表示“空無所有”，將此句單純譯為“江水清澈，灘涂上的沙子潔白，鳥兒在空中飛來飛去”，從而對詩境和詩人情感的理解產生了偏差。在實際教學中筆者發現，文言文字詞基本功薄弱的學生，往往在理解詩義這一步就出現了明顯問題。為此，教師需要以教授文言文時那種嚴謹細致的態度來引導學生深入分析古詩詞的字詞意思，明晰其語義，從而為更高層次的文學鑒賞奠定基礎。

（二）培養語感和訓練語理是傳承古詩詞文化的關鍵環節

要真正體會古詩詞的藝術魅力，語感的培養和語理的訓練至關重要。古詩詞常常采用文言文特有的精練語言、獨特句法和富有韻律的語言形式。通過語感的培養，學生能夠更好地掌握古詩詞那類似文言文的語法結構，敏銳地把握其節奏、音韻以及詞句意蘊間的微妙關系；而語理的訓練則能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古詩詞的內在邏輯和表達技巧。

語言形式方面，古詩詞的句式、用詞、語法結構和現代漢語相比往往更為簡潔、凝練，甚至有些含蓄。沒有良好的語感，學生很容易在閱讀古詩詞時產生困惑，甚至誤解其真正的意思。如“風光新柳報，宴賞落花催\"（杜審言《宿羽亭侍宴應制》中將“風光\"“宴賞”兩處賓語提前，如果學生沒能辨識出倒裝這一語法現象，就難以理解詩句含義，進而影響詩作情感主旨的領會。培養語感的實質，是通過語言的細致分析和多維感知，幫助學生深刻理解古詩詞的藝術構造和文化內涵。通過對語言的音韻、修辭、節奏等方面的感知，學生不僅能夠理解古詩詞的表面意思，還能進一步觸及古詩詞的情感和哲理，最終實現對古詩詞深層次的鑒賞與感悟。這種語感的培養，不僅能提升學生的古詩詞理解能力，而且能推動他們更好地傳承和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所謂語理，指的是語言的意義邏輯和內在道理。訓練語理重在關注語言表達是否合乎事理、邏輯和認知規律。訓練語理除了可以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古詩詞的內在結構，提高他們對字詞搭配組合的分析能力，還可以幫助學生掌握相應的言語邏輯與思想蘊含，從而更好地揣摩詩人的寫作風格特點以及想要傳達的思想深意。

（三）回歸“語言建構與運用”是古詩詞教學的迫切需求

語文學科核心素養對高中生應具備的語言理解能力和表達能力提出了更明確的要求。但是，隨著現代化進程的持續推進，大量圖文和視頻等的不斷涌現，使得部分學生在語言文字理解和表達方面變得散漫隨意，想說卻不知如何說的“失語\"現象頻頻出現。教學回歸“語言建構與運用\"迫在眉睫。

部分學生在古詩詞學習中存在重主旨思想、輕語義理解的不良傾向。語義理解是深入探尋古詩詞主旨思想的基礎和依據，但從實際教學與考查的結果來看，部分學生忽視古詩詞煉字和詩句譯讀，一遇到古詩詞就習慣性地妄自揣測詩句含義，借助題材類型、附加的注釋等旁支信息進行解讀，以致常常曲解相應古詩詞的情志理趣。相對而言，古詩詞板塊學習投入大、收益小，因此學生在這方面往往存在時間安排不合理、學習韌性不夠的情況，以致無法準確把握古詩詞語言的精髓，缺乏真正的語言應用能力。

回歸“語言建構與運用”不僅僅是古詩詞教學的需求，還是增強學生文化自信的關鍵所在。在世界文明多樣性背景下，部分學生受到外來文化的影響，出現了一些輕視本民族文化傳統的端倪，對祖國語言文字的認同感有所下降。古詩詞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承載著中華民族的思想智慧、審美情趣和道德觀念。通過教學使學生深入理解和運用古詩詞的語言，不僅能在語言層面提升他們的語言表達能力，還能在文化層面增強他們對祖國語言文字和中華文化的認同感，有助于他們創新和發展中華文化，堅定文化自信。

二、\"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的教學意義

學習古詩詞不僅是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尊重與繼承，更是提升學生語言表達能力的重要途徑。“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在當代語文教學中之所以意義深遠，正是因為它關注到古詩詞以其獨特的語言魅力，為學生的語言感知能力、表達能力和創造能力提供了全方位的發展空間。

（一）提升學生的語言感知能力

傳承古詩詞文化，不僅僅是背誦古詩詞和理解其含義，更重要的是培養學生對古詩詞語言的敏銳度與感知能力。語言是將字、詞、句按照特定的語法規則，把個體的情感、思想和意圖轉化為可以被他人理解的信息形式，以表達思想、傳遞信息和完成記錄等的工具。提升語言感知能力，就是讓學生學習和理解詞、短語、句子等單位如何排列、組合以及相互作用，使學生充分認識語言規律，正確理解和生成語言，以體會古詩詞的美感、韻律和哲理，真正感悟古詩詞在傳遞歷史文化、審美觀念和思想情感方面的獨特價值。

（二）增強學生的語言表達能力

語言的建構，最終還是要回到表達運用的層面。古詩詞語言凝練而含蓄，講究煉字，追求和諧，在表達上可謂精雕細琢，具有極強的表現力和感染力。在古代有關詩論中，劉勰說的“辭約而旨豐”（《文心雕龍·宗經》），鐘嶸講的“動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詩”（《詩品序》），無不體現了古詩詞對語言表現力和感染力的高度追求。在當今的語文學習中，學生若能合理模仿古詩詞的辭藻、句式及相關語言表達技巧，便能提高自身語言的準確性和生動性，使文辭變得古樸典雅、和美蘊藉，還能顯著提升文采和文字表達的感染力，形成更具民族性的表達風格，從而更好地展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魅力。

（三）激發學生的語言創造能力

古詩詞的語言是富有想象力和創造性的。古詩詞為學生提供了豐富的學習資源，給激發學生的語言創造能力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條件。對古詩詞的語言表達，古人常有“語不驚人死不休\"（杜甫《江上值水如海勢聊短述》）的不懈追求，以至于“兩句三年得，一吟雙淚流”（賈島《題詩后》）。這種精益求精的創作態度不斷啟發后代的文學創作者。從《詩經》十五國風的豐富多姿，到楚辭的瑰奇浪漫，到唐詩的雄渾壯麗等多元氣象，再到宋詞的以婉約、豪放為代表的風格分野，不同時期的詩詞形式、語言風格給后世學者提供了豐厚的養料。學生在贊嘆古人對文字的匠心獨運的同時，也可以從中汲取靈感，融會貫通，創造出具有個性和時代感的表達方式，推動自身語言學習能力、表達能力和創造能力的全面發展。

三、“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的教學實施

在古詩詞教學中，理解詩句中的文言表達是學生掌握古詩詞內涵的關鍵。學生需要具備相當的文言功底，在熟悉古詩詞中常見句法特征的情況下將詩句恰當地轉譯為現代漢語，以便更好地還原古詩詞意境，體察詩人的思想情感。筆者認為可圍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具體教學。

（一）重視字詞積累與辨析

古詩詞學習離不開文言字詞的積累與辨析。從特定視角來看，古詩詞是以高度凝練的文言表達承載思想與情感的。教師在教學中首先應遵循文言文翻譯“信\"“達\"“雅\"的原則，要求學生將古詩詞譯為現代人能直接理解的書面語。教學中，教師在遇到影響詩義理解的相關字詞句時應詳細講解其含義與用法，并將其與教過的文言文中的相關字詞句進行對比，以建立古詩詞和文言文之間的關聯，讓學生強化記憶并完成知識的遷移，幫助他們逐步構建系統的文言字詞知識體系，提升理解與運用文言字詞的能力。

例如，2018年高考語文全國Ⅰ卷“古代詩歌閱讀\"要求學生正確辨析《野歌》“男兒屈窮心不窮\"中“屈窮”的含義。學生如能聯系“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孟子·盡心上》）、“家貧，無從致書以觀\"（宋濂《送東陽馬生序》）兩處文言表達，明白“窮”與“達”、“貧\"和“富\"分別相對，便能把通常指稱經濟收入低下的“貧\"和指稱“處境艱難、不得志”的“窮”區分開，由此就不難判斷選項“詩人雖不得不接受生活貧窮的命運，但意志并未消沉，氣概仍然豪邁”為錯誤項。再例如，2020年高考語文全國I卷\"古代詩歌閱讀\"要求學生正確理解詩義，如果學生能讀懂詩題“奉和襲美抱疾杜門見寄次韻\"中“見寄”的“見\"和“今君實所以見教者”（王安石《答司馬諫議書》）、“生孩六月，慈父見背”（李密《陳情表》）中的“見”的用法相同，都表示“用在動詞前面，指稱對我如何”，便能辨別出A選項中的“與外界不通音訊”與文不符。由此可見，文言字詞積累與辨析對理解古詩詞至關重要。

（二）加強語法和句式講解

準確理解和翻譯，始終是古詩詞教學的第一要義。值得注意的是，除一詞多義、字詞古今異義、通假、詞類活用以及句讀點斷等文言障礙外，古詩詞中往往因格律要求或詩人表達重心的需要，而出現省略、無標志被動、倒裝（含非常態倒裝）等文言語法和特殊句式，這些同樣會影響古詩詞的理解和翻譯。因而在古詩詞教學中需要對它們進行疏通串譯。

首先要注意古詩詞中的省略。對語言精練和含蓄的追求，再加上字數和音韻等方面的限制，使得成分省略和虛詞省略在古詩詞中十分常見，“語不接意接”是“詩家語\"的一大特點。例如，“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陶淵明《飲酒·其五》）省略了主語\"我”，“江流天地外，山色有無中\"（王維《漢江臨泛》）省略了介詞\"于”。省略在很多情況下是為了追求語言的精練與意境的深遠，詩人通過簡化句子結構和減少冗余信息，讓讀者將注意力集中于關鍵意象或情感，使詩句更具表現張力和想象空間。

其次要注意古詩詞中的倒裝。古詩詞中的倒裝既是漢語語序靈活的體現，又是詩人匠心獨運的結果。它在展現古詩詞形式美的同時還能深化古詩詞的意境、強化古詩詞的情感表達。例如，陸游《示兒子》首聯“祿食無功我自知，汝曹何以報明時”中有“祿食無功\"賓語前置與“何\"介詞賓語前置兩處倒裝。將“祿食無功\"前置，突出了詩人對自己“享受俸祿卻無功勞\"的反思和愧疚之情；將“何\"前置，突出了“用什么”的疑問核心，使句子的重點更加鮮明，表達了對年輕一代如何報效國家的深切關注。除成分倒裝外，古詩詞中還存在不少分句換位和跨句錯綜組合的情況，這也是在教學中需要留意的。

最后要注意古詩詞中的意象并置。古詩詞中將多個名詞或名詞性詞組連綴成句也是一種常見的句法現象，修辭學上將之歸為列錦。這種句子往往沒有作為謂語的動詞或形容詞，通過并列、疊加或跳躍的方式直接將精心選擇的名詞巧妙地排列在一起，構成生動可感的畫面，如馬致遠《天凈沙·秋思》中的“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陸游《書憤》中的“樓船夜雪瓜洲渡，鐵馬秋風大散關”。意象并置打破了時空及虛實之間的界限，用留白的形式迫使讀者通過主動聯想填補畫面，由此使詩句產生動態感。這是使古詩詞“以有限寓無限”的重要手段。理解意象并置，不僅是解讀古詩詞的鑰匙，更是觸摸中華民族語言思維特質的重要路徑

（三）突出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

在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上，古詩詞既與文言文一脈相承，又有自己獨特的開拓。《詩經》以四言為主，楚辭多用“兮\"字，漢代樂府雜言多變，唐代近體詩講究平仄對仗，宋詞突出長短句變化，等等。雖然不同時期的古詩詞呈現出各自的藝術特點，同一時期的不同詩人也呈現出不同的語言風格，但古詩詞始終保持著單音成意、凝練典雅的特質，其用洗練的文字傳達出豐富的內容和飽滿的情感追求，與文言文以簡潔的文字承載深刻的思想毫無二致。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既是古詩詞美學精神的集中體現，又是展現漢語演變的活化石。由此，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鑒賞成為古詩詞教學中的重要一環。

但是，古詩詞并未正步于對傳統的沿襲，相應詩人通過重構意象系統、創制聲韻格律、革新句法結構、發展多維修辭、彰顯個人風格等多種方式，開辟出獨有的詩詞美學疆域。李商隱在《錦瑟》中將莊生夢蝶、杜鵑啼血等典故中的意象轉化為“惘然”心緒的隱喻符號；李清照在《聲聲慢·尋尋覓覓》中通過連續疊字展現音韻回環流轉背后難以名狀的復雜心緒；韓愈在《八月十五夜贈張功曹》中以散文化筆法入詩，為蘇軾開拓詩詞表達提供了參照；崔顥則把方言與民間口語融入詩中，使得《長干曲四首·其一》中的“停船暫借問，或恐是同鄉”堪稱驚艷。浩瀚的古詩詞文化在展現民族集體審美共識的同時，也閃耀著詩人個體生命的靈光。同為愛國主題，陸游寫“鐵馬秋風大散關”，剛健沉雄;李清照則寫“至今思項羽，不肯過江東”，柔中帶剛。同寫家國之痛，辛棄疾的“醉里挑燈看劍”滿是豪放詞派的壯闊豪邁；姜夔的“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則盡顯婉約詞派的蘊藉騷雅。可見，古詩詞的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深受時代特征和個人氣質等多方面的影響。當學生能夠敏銳地感知古詩詞語言的美感時，他們就會對自己的語言運用產生更高的審美追求，也會根據表達需要，靈活運用不同的語言風格，使自己的語言表達更具文化底蘊和藝術感染力。為此，教師在開展具體教學時，可以將教學重點落到古詩詞的藝術特色和語言風格上，讓學生深入領會古詩詞的魅力，切實提升“語言建構與運用”方面的能力，實現語文學科核心素養的全面發展。

（四）搭建\"以寫促學\"教學平臺

要想增進學生對古詩詞語言建構特質的了解，開展仿古詩詞寫作教學是一條捷徑。掌握一門語言最好的方法就是運用它，仿古詩詞寫作教學能更好地引導學生關注古詩詞的遣詞造句，促使學生琢磨字義，甄別字眼，研判其中的古代漢語句法、文法，這對學生掌握語言文字的精細化表達有著很大的幫助。能獨立進行仿古詩詞寫作，是掌握古詩詞語言規律的具體表現。在寫作仿古詩詞的過程中，學生如果想讓作品給人留下鮮明深刻的印象，就要在遣詞造句上下足功夫，避開常態化的表達，不斷創造新詞奇句，寫人之未寫，抒人之未抒，激發讀者新的審美體驗。這有利于學生大大提升自身對相應詞句的理解和運用水平。

開展仿古詩詞寫作教學需要教師主動搭建平臺。教師除了要在課堂上教給學生相應的寫作方法與技巧，還要在課堂之外給學生營造施展才華的空間。在班級內部，可以通過組織原創詩詞分享會、品鑒會、朗誦會等引導學生進行交流學習；在學校層面，可以通過開展攝影作品配原創詩詞展評活動、成立相關詩詞寫作社團、邀請校內外詩人學者做專題講座、舉辦詩詞創作大賽、將學生作品推介到學校廣播站或文學社乃至各級各類報刊等形式，不斷肯定學生進行古詩詞語言建構實踐的努力及他們的詩詞作品的藝術價值，鼓勵更多學生參與仿古詩詞創作，將詩化語言運用到日常的口語表達和作文寫作中，以加深學生對祖國語言文字的熱愛，增強學生的文化自信。

古詩詞教學和文言文教學有著鮮明的界限，這是顯而易見的。筆者所說的“把古詩詞當文言文教”，并不是要求將古詩詞的教學方法與文言文的教學方法混同，而是主張在當前特定教育現狀的背景以及“語言建構與運用\"視域下，教師在古詩詞教學中應更多地關注字詞含義解釋、句式分析、語言藝術賞析等內容，以使學生更好地讀懂“詩家語”，學會欣賞古詩詞區別于其他文學形式的藝術價值，提升語言修養，發展思維和審美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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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農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