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科核心素養背景下跨界學習的思考與探索

李明霞，楊晶晶

摘要：順應跨界融合這一社會發展趨勢，本文以前瞻性教育視野探索學科核心素養背景下跨界學習的途徑。在以單元整體教學設計為主，進行國家學科課程內容跨界學習基礎上，開發學科跨界的STEM項目、場景跨界的真實學習等無邊界校本課程。通過跨界學習為未來培養具有競爭力的創新人才。

關鍵詞：核心素養；學科核心素養；跨界學習；單元教學；STEM項目

doi：10.16083/j.cnki.1671-1580.2019.12.005

中圖分類號：G630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1—1580（2019）12—0026—05

對于跨界這一概念，為大眾熟知的有跨界車、音樂，在藝術設計中也常利用跨界的理念，許多設計師和營銷工作者在建筑設計、產品推廣、平面籌劃、室內格局及裝潢設計等領域進行了跨界嘗試，取得不少成功范例。跨界學習符合教育和科學發展規律，能為社會培養符合未來跨界融合趨勢的具有競爭力的人才。

一、跨界學習的理念提出

在21世紀初，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OECD）提出了“核心素養”結構模型。它要解決的問題是：21世紀培養的學生應該具備哪些最核心的知識、能力與情感態度，才能成功地融入未來社會，才能在滿足個人自我實現需要的同時推動社會發展。

基于這一理念，不同國家分別進行了適合本國國情即教育和社會發展現狀的探索。美國對核心素養的重視根源于注重創新的高技術企業，這些企業把用人中所遇到的現實問題追溯到教育中尋求解答，進而指出了基礎教育需要重點培養學生哪些方面的能力，即他們所說的“技能”。他們定義的技能不是單一的、簡單的，是他們認為在本世紀適應生存需要的技能，每個想融入未來社會的人都必須具備的核心技能。日本國立教育政策研究所從2009年就開始了為期5年的“教育課程編制基礎研究”，它重點關注“社會變化的主要動向以及如何有效地培養學生適應今后社會生活的素質與能力，從而為將來的課程開發與編制提供參考和基礎性依據”。

芬蘭在近幾年一直是我國基礎教育政策制定和實踐研究重點關注的國家。芬蘭高品質教育一直領跑全球，當前，芬蘭正處于新一輪基礎教育課程改革的關鍵期，不再分科教學，而是進行現象教學，根本目的就是培養學生核心素養。芬蘭的國家課程標準中制定了七個核心素養培養目標，而我國制定了學生發展的六大核心素養，成為未來課改的“關鍵”和“源頭”。從表面看，兩國的說法有所不同，但是在實質含義上是很相近的。我國發展學生核心素養主要指學生應具備的、能夠適應終身發展和社會發展需要的必備品格和關鍵能力。而芬蘭使用了“Transversal Competence”一詞，可譯為“跨界素養”，意譯則可翻譯成“核心素養”。

我國核心素養指標體系的總框架已經編制完成，2018年教育部發布《普通高中課程方案和各科課程標準（2017年版）》，此課程標準相對以前修改力度較大，并首次提出“學科核心素養”，普通高中各學科素養內容（見下頁表1）。如何基于指標體系制定學生各學段核心素養？如何落實各學科核心素養？由于我國目前學校還是分科教學，因此，在不同知識和技能領域開發跨年段、跨學段、跨學科的課程就成為核心素養培養的重要環節，核心素養（跨界素養）的落地需要跨界融合課程的開發，因此我們提倡跨界學習。

什么是跨界學習？顧名思義，跨界學習就是跨越邊界的學習。廣義的“跨界”包括跨行業、跨領域、跨文化甚至是跨時空。因此，跨界學習是跨越自己的知識邊界，尋求多元素交叉的新型學習方式。更確切地說，跨界學習是一種教學和學習策略，根據學習內容，跨越一個或多個學科整合學習資源，融合多種學習方式，立體化達成學習目標。學科核心素養背景下跨界學習包括跨章節的單元學習、跨年段的主題學習、跨學科的STEM學習、跨學段的銜接教育、跨時空的真實學習等。跨界學習為學生提供更為廣闊的視野，更為立體的感官刺激，激發學生認知熱情，探索新的問題解決視角，為未來培養具有競爭力的人才。

目前，在學校教育教學實踐層面存在的主要問題是有些學校過分熱衷校本課程的開發，但校本課程的開發弱化了國家課程的實施。本質上來說國家課程是核心素養落地的最重要途徑。教學模式轉型和教學內容整合，需要跨界教學思想的運用。

二、跨界學習的實踐探索

為了順應社會發展趨勢，強化跨界理念和實踐，由吉林省初、高中生物名師工作室主持人、浙江科學名師工作室主持人和吉林省初中生物名師工作室成員跨界聯盟結成課題組，并申請立項吉林省教育科學規劃課題“學科核心素養背景下中學生物學跨界學習的課例研究”。通過初中生物學跨章節、年段、學科、學段的課例實施，開發跨界融合課程，實現跨界學習，培育學生的生物學科核心素養。跨界不僅喚醒名師，還要跨界喚醒學生，使初中學生生物學的學習實現無邊界學習，可以跨界到數學、物理、化學、地理、語文等學科，更可以跨學段到高中生物學科，還可以跨界到自然界（如校園、公園、田地）、跨界到工廠（如污水處理廠、釀造廠），跨界到以培育學生核心素養為目標的無邊界校本課程。跨界教學的途徑主要有兩個，首先是教學內容跨界，如跨章節的教材單元整體教學、跨年段的課標主題教學、跨學科的STEM項目教學、初高中的銜接教學和大跨界的現象教學；其次是課堂場景也可以跨界：如實驗室實驗課、微機室網絡課、校園調查課、公園生態課、科技館（博物館）真實學習課。

（一）聚焦基于重要概念的單元整體教學，高水平實施國家課程

課題組已在初中生物單元教學整體化方面實施了探索，開發基于核心素養培養的單元整體化教學設計。2020年開始吉林省初中生物正式進入中考，如何夯實學生所學知識，將學生所學的零散知識清晰化、系統化、核心化，這需要在復習中實現，在復習中生成。基于以上背景，2019年5月在全國“教學轉型與課堂創新”高峰論壇暨全國中小學“教學轉型與課堂創新”優質成果展示會上，課題組成員李鵬老師選擇了一節聚焦“新陳代謝”，復習人體消化、呼吸、循環、泌尿四大系統的單元整體教學設計，這既是一次嘗試，也是一次創新，更是一次實踐和探索，即如何實現生物教學的科學轉型、有效轉型和價值轉型，也為生物學科中考復習課的設計提供了一種新思路。

單元教學設計是介于課程的整體規劃和單課時教學設計中間層面的教學設計。單元整體教學設計是一種教學設計理念和策略，通過把一個教學主題或教學內容作為一個整體進行教學設計和評價，能夠更好地契合學科核心素養養成的長期性、整體性、滲透性特點。單元整體教學設計使教師在進行教學設計時視野開闊，以整體教學設計帶動單課時的教學設計，在保證課程目標統一性的同時，有利于素養目標的落地。同時，這種整體性設計更有利于落實課程的育人價值，也利于教師設計完整的教學情境，深挖教學情境的價值，引導學生思維建構。因此，單元整體教學設計是學科核心素養落地的有效實踐手段，值得我們進一步在實踐中完善和總結。

生物學概念層次從低階到高階可概括為：生物學事實性知識—次位概念—重要概念—大概念。《義務教育生物學課程標準》（2011版）中確定了50個重要概念，“內容聚焦大概念”是生物課程設計的基本理念和要求之一。在生物學大概念基礎上進一步提煉出了生物學核心素養即生命觀念。而在生物學教學過程中又要同時體現發展科學思維、科學探究、社會責任等核心素養的培育。從這一角度來看，生物學整體教學設計能有效幫助學生建構大概念，培養其他核心素養。

單元教學設計要以學生核心素養的單元學習目標為標的。單元教學評價是單元教學設計的重要一環，單元教學評價要直接和單元的學科素養培養要求銜接，具體體現在深入研究課標的學業質量水平要求，從整體上評價教師的教和學生的學，繼而調整教學內容，更好地培養學生的學科核心素養。

（二）構建基于STEM理念的跨學科項目學習，高水準開發無邊界課程

課題組結合生物學的課程內容和學生實際，在構建基于STEM理念的跨學科項目方面進行了嘗試。STEM教育開展的初衷是借鑒國外STEM教育的先進經驗推進科技創新教育。然而，在實際教學過程中我們發現其在整合課程和轉變學生學習方式中的重要價值。課題組成員楊晶晶老師在全國“教學轉型與課堂創新”高峰論壇暨全國中小學“教學轉型與課堂創新”優質成果展示會上展示的STEM優質課（見表2），得到了專家和組委會的認可。

三、跨界學習的現狀分析與展望

芬蘭發布《2014基礎教育國家核心課程標準》，并于2016年在基礎教育階段各年級全面實施，其中最受關注和熱議的當屬其“現象教學”的課程改革主張。所謂“現象教學”，即教師提供幾種生活或社會現象與場景，與學生一起選擇一個項目后，教師與學生一起制定一個可行的教學計劃。這個計劃包含了研習內容、教學方法、教學評價、涉及的學科知識、課時和所需資金和支持等。運用這些教學準備，教師和學生合作，在一定課時中完成既定的探究活動并形成一個完整的模塊。芬蘭的“現象式教學”通過學生與學生、學生與教師的合作培養了學生合作適應世界變化能力的同時，也培養了發散性思維去解決現實問題。問題的解決離不開真實情境中各領域間的協同配合，屬于“大跨界學習”。

當前中國還沒有充分推行“大跨界教學”的土壤，原因主要有兩點。首先，我國學生數量多，競爭和升學壓力大，這促使學校注重中、高考內容的學習，“大跨界教學”難與其順應；其次，“大跨界教學”對教師要求極高，教師要首先具備充分的跨學科知識和教育學知識，而目前我國的師范生培養體系及培養目標較為單一，尚不能達到這一要求。

“大跨界學習”是著力于學生核心素養培養的一次重大變革。從芬蘭的教育實踐看，我們要承認其對于學生發展的重要意義，盡管目前在中國，這一變革還沒有充分的可行性，但是我們應該期望未來我國的教育選拔體系和培養機制能夠持續進步，“大跨界學習”也能夠為中國學生的綜合發展帶來實質性的幫助，為中國的教育注入新的活力。我們欣喜地看到國家和地方加強優質師資培養的相關舉措，根據《吉林省2019年省屬高校師范生公費教育實施辦法》有關精神與要求，2019年，吉林省教育廳繼續選取吉林師范大學“小學教育”專業開展“卓越小學全科教師計劃”培養試點工作。期待更多的基礎教育管理者和教學一線的工作者，在學科核心素養培育的背景下，運用前瞻性教育視野，破解當前學科、學段壁壘，做跨界的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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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nking and Exploration of Cross-border Learning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ubject Core Literacy

LI Mingxia1， YANG Jingjing2

（1.Attached Middle School to Jilin University， Changchun Jilin 130000， China； 2.United Experimental School ofAHSJU and Livon， Changchun Jilin 130000， China）

Abstract： Adapt to the social development trend of cross-border fusion，this research explores the paths of cross-border learning with forward-looking education vis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subject core literacy.The overall unit teaching design as the focus is based on the content of the national subject curriculum.We develop borderless school-based curriculum，such as cross-border STEM projects，cross-border learning in real scene，etc.We expect to develop competitive and innovative talents for the future through crossborder learning.

Key words： core literacy； subject core literacy； cross-border learning； unit teaching； STEM project

[責任編輯：王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