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素養視角下高校文科人才培養調查研究

唐義慈 陳美玲 任冰爾 史天琛 郭心昱

[摘 要]新形勢下，高等教育文科人才的培養在蓬勃發展的過程中，面臨著新時代的挑戰，出現了人才觀、課程觀、評價觀等方面的困境。從核心素養視域探明文科培養現狀則有利于問題的解決，以文化素養、專業素養和情趣素養為出發點，提出契合社會需求的文科人才培養對策。

[關鍵詞]高等教育;文科培養;核心素養;人才培養

[中圖分類號] G642.0[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4-9324（2020）44-0-03[收稿日期] 2020-04-02

高校文科創新型人才的培養是在新文科建設、雙一流建設與人工智能所帶來的機遇與挑戰下應運而生的。在飛速變革的時代，核心素養與人才培養的結合，有助于面對未來問題解決的不確定性。基于高等教育特點與社會動態需求，面臨文科“產學研”迎頭而上、“新文科”建設方興未艾等現代化挑戰，新文科人才的培養應在理論結合實踐的基礎上達成科學性與價值性的統一。

一、從核心素養角度探討文科培養的必要性

核心素養為當下教育問題的解決提供可能性。隨著社會對人才的需求規模、結構等指標的更迭，作為新時代高等教育革新的頂層理念且導向未來社會理想的“核心素養”概念在文科人才培養方面起到共識性基本保障的作用。從核心素養視域對教學現狀的反思可從人才觀、課程觀與評價觀三個方面進行闡發。

1.教育困境：人才觀的更新。近年來，教育部等部門聯合推動“六卓越一拔尖”計劃2.0中強調“新文科建設”，意味著文科高等教育逐漸實現從傳統“舊文科”向創新型“新文科”的跨越。宏觀上相較于體系化層次化的國外文科高等教育，國內文科人才培養仍存在同質化、模糊化等問題，中觀上各大高校內部對理科的傾斜也致使文科培養在頂層設計上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局限，國內高校“文科人才培養模式的改革創新缺乏全局化、系統化和集成化”[2]，物質層面文科經費投入不足，精神層面核心素養培養遲滯性。目前我國經濟發展中第三產業是未來非常重要的經濟增長點，而“產學研”模式能充分利用社會和學校兩種資源，促使文科成果為社會所用[1]。眼下“新文科建設”嶄露頭角，須及時更新人才觀，培養兼具知識與能力的復合型人才。

2.教學困境：課程觀的整合。教學困境中最突出的是課程觀的整合問題，滯后化、分散化的課程結構為高校文科培養的推進設下難題。在學科內部，各門課程孤立存在，導致知識的傳授存在碎片化的問題，課程中缺乏相互貫通的紐帶與彼此支撐的基底。教學過程中課程講授亦各行其是，沒有真正形成課程合力，造成資源浪費。在教學方法上，需與現代化技術進一步結合，避免枯燥的注入式教學法。核心素養課程觀在變革趨勢上應在適時性的基礎上強調前瞻性，注重其內涵式發展與外延式發展。在內容上強調整體性、交融性，課程與課程之間應有緊密而普遍的聯系，構建完整的知識與技能體系。核心素養課程觀應融合經驗課程觀與結構主義課程觀等，“基于信息社會的需要而提出課程構想”[3]，對把握課程改革的適切性、學科交叉的結構化具有整合作用。

3.考核困境：評價觀的定型。完備的文科培養體系尚未定型，對文科人才的考核應聚焦未來人才需求與個體發展要求。長期的標準化考試而形成的線性邏輯產生的單一化人才培養目標脫離社會需求。高校文科考核多呈現對課本知識獲得的直接測驗，少有對接社會人才需求而做出測試，而且評價考核的出發點側重評價者，對被評價者的需求考慮極少;注重結果，忽略過程及體驗。國際學生評估PISA的評估要素是學生的素養及其結構，如能力、情境、知識、態度等。因此評價的標準及方式應呈現多樣化，包括量化數據與質性報告等，使學習評價本身是具有連續性的整體，有效呈現學生的學習成果。診斷性評價、形成性評價、終結性評價三者的有機結合應強調多要素的交互作用，為社會提供應用型、創新型、復合型人才。

二、高校文科核心素養培養現狀的調查分析

本研究采用的問卷經前期試測檢驗信效度良好。問卷發放針對江浙滬地區985、211高校的文科生，采用整群抽樣的方法，于2019年9月—2020年1月進行施測，共發放問卷210份，收回有效問卷207份。調查問卷分為文化素養、專業素養和情趣素養三個維度，涉及文科生學歷要求、職業期待、創新領域等。采用SPSS 19.0作為數據分析工具，并對數據進行相關分析和描述性分析。

對問卷得分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三個維度之間呈顯著正相關，其中文化素養和專業素養的關系最密切，r=0.498***（p<0.001）。體現了核心素養中德育與智育共同支撐良好高教體系的密切關聯。

1.文科生學歷要求。統計顯示，58.9%的文科生對自己的學歷要求為碩士，12.6%的文科生要求本科學歷。可見碩士學歷已成為多數文科生的學歷要求。

當下競爭日益激烈，攻讀研究生已經成為提升自身競爭力的有效途徑之一。就培養目標之差異而言，有專業碩士與學術型碩士之分，這種差異分化的選擇很大程度上來自本科時期所期許的職業生涯。

2.文科生職業期待。文科生的職業期待中居首位的是教師行業（37.7%），科研工作者、公務員、企業員工三者穩定在13%上下。另有15%的文科生選擇了其他行業，諸如：律師、會計、博物館工作者等。

經分析，出于對工作崗位的穩定度與正規化的追求，多數文科生選擇教師、公務員等職業。由于人文社科類在實際應用中的“萬金油”性質，文科生的職業選擇也呈現多樣化與深度發展的趨勢，覆蓋滲透至各行各業。

3.文科生必備技能。在必備知識技能方面，說明目前文科生認同的重要技能為文字水平（80.68%）與外語水平（79.71%），說明語言能力在文科生培養中占主導地位，但對計算機等理科知識的掌握仍需引起重視。

這些必備技能中包含專業技能和通識技能。而文史哲知識所占相對比例偏低，暴露出文史哲長期以來受重視程度不夠的問題，原因有三，一是應試教育體制對分數的追求使學生在中學期間未能打好基礎;二是科技化浪潮下所帶來的技術革新使得文史哲這類需長期積累的內容受到碎片化的割裂;三是文史哲類典籍本身有一定歷史厚重感，難以短期領會。

4.文科生創新領域。數據顯示，文科生創新領域認可度從高到低依次為：學術創新、技能創新、文藝創新、商業創新，其中學術創新（77.29%）具有壓倒性優勢，商業創新（48.31%）比例最低。

經分析，學術創新與教育體制、學術體制以及個人思維與創造力密切相關，而學術創新多源于生活中的“痛點”，如胡塞爾所說的“回到事物本身”。文科生應打好學術基礎，形成團隊精神，保持思維敏銳，促成學術創新。針對產學研滲透不到位、信息不流通的現狀，應打破前景認知局限，拓寬創新領域。

5.文科生課程滿意度。數據表明，文科生對于當下課程體系的態度中，傾向滿意的為57.9%，傾向不滿意的為42%，說明大部分文科生認為課程體系尚有較大改進空間。

高校文科的本科學習能否為今后的碩士研究生打下良好基礎，需要對專業素養的現狀進行反思：一是部分教材知識陳舊，順應時代趨勢的更新不夠及時;二是教學方法傳統，停留在所謂傳授知識階段，而對學習者自主的意義建構，解決問題的方法與能力等重視不夠;三是課堂上去情景化的簡單空談，學生缺乏有效的實踐磨練，問題解決能力弱化。隨著人工智能時代來臨，對技術工種的替代率提高，僅憑書面知識與固有技能本身是不夠的。這對專業素養的全面化提出要求。

6.調查結論。根據上述調查結果分析，可得出結論：（1）文化素養維度：文科生的素養發展呈現不均衡性，文史哲素養的重視程度不夠，應將文化素養融入課程目標，有效組織學習經驗，形成長效性的培養;（2）專業素養維度：教材更新不及時、教法傳統化、課程評價過度強調甄別選拔，應注重課程實施的合理性、關注職業生涯指導;（3）情趣素養維度：在諸多價值選擇中缺乏獨特性與開創性，導致學科焦慮與深厚社會情感的缺乏。

三、文科核心素養培養的基本對策

“新文科”人才的核心素養的加強應有具體有效的訓練策略，從課程體系、評價模式及協調發展三個方面提出培養對策。

1.文化素養：融入課程體系。文化素養是個體成長所具備的較為穩定的基礎素養。文科學生的文化素養是安身立命的根基，其中文史哲等素養包含對文學、歷史與哲學的知悉理解與應用，優良的文化素養是正確價值觀的根基。“人文社會學科映照著一所大學的歷史底蘊與人文高度，更凸顯著一個民族的文化內涵與精神力量”[4]以高校為中心向周邊輻射其影響力，為社會輸送精英人才，以溝通交融的方式打破學科之間的壁壘。優良的文化素養是正確價值觀的根基。

2.專業素養：評價模式改進。專業素養主要是指通過學習與訓練而為學習者的未來職業生活奠基的素養。優良的專業素養的培養應該朝向形成學習者特有的認知結構，生成個性化的學習能力。如今對學生的考核機制側重于成績排名，對素養、能力本身的考察不夠，體現出目標評價模式的局限性。

與時俱進的文科人才培養使評價標準本身保持靈活性與自由度。對核心素養的考核應結合多種評價模式，如CIPP評價模式、目的游離評價模式、CSE評價模式等。“學生的核心素養是可以透過教學加以培養、透過學習而獲得，同時透過評價加以推測的”[5]，以多元評價方式兼顧考核學生的在不同層面學習的成果，將專業素養評價貫穿學習過程。除了傳統的紙筆測驗以外，還可以采用機考、口頭問答、無領導小組討論等方式，增強學生應變能力。

3.情趣素養：身心協調發展。高雅的情趣素養是良好精神面貌的體現，是個體使自身獨特而不落于庸常的素養，包括豐富的知識與明智的哲思、深厚的情感體驗等。淡化效益主義，重視過程積累。具有優良情趣素養的人擺脫低級趣味，保持對時事的敏銳，包括對新媒體的運用、對文藝的品鑒、對科學的探究等。重視身體素質與心理調節，通過扎實的學業功底與完善的綜合能力消弭學科焦慮，適時調整學習方式，尋求課本以外的知識，建立終身學習的意識。

身心協調發展建立在健全的核心素養所帶來的自我效能感上。協調發展是一種價值理念。“作為一種科學的思維方式，蘊涵著深遠的理性思考”[6]。在全球經濟一體化的大環境下，對標準、規章的過度依賴以及對高效的過度追求會造成人的機械化。“文科教育培養創意性人才的價值尤為突出”[7]，作為無形的文化資本，文科教育的現代性意義在于幫助人們以協調發展的視野來審視全社會的建設發展。文科教育為“產學研”提供正確的引導，如人工智能中倫理觀的商榷等。而“產學研”也會帶來跨領域的密切合作，如文科實驗室的交換生制度，高校與政府、企業與事業單位之間的合作交流等。以協調發展的方式積極響應社會乃至國家的號召，推動新時代社會的良性發展，文科高等教育下的人才培養勢在必行。

參考文獻

[1]紀寶成.在歷史新起點上辦好文科高等教育[J].中國高等教育，2009（08）：4-7.

[2]薛勇.從簡單從屬到高度契合：高校文科人才培養模式的邏輯轉換[J].江蘇高教，2017（10）：80-82.

[3]張金運.論核心素養課程觀：意義、限度與生成[J].當代教育科學，2017（03）：32-36.

[4]周海濤，閆麗雯.“雙一流”建設背景下高校文科建設的意蘊、困境與對策[J].高等教育研究，2018（10）：43-47.

[5]蔡清田.論核心素養的評價[J].教師教育學報，2019（03）：8-14.

[6]陳銳，劉曉玲.協調發展：高校學生核心素養培養的質量理念[J].大學教育科學，2017（02）：28-33.

[7] [美]威廉·德雷謝維奇.優秀的綿羊[M].北京：九州出版社， 201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