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鳳平 陳小莉
摘要: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是衡量流動兒童心理健康的有效指標,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也是在實踐中國夢時代背景下的應有之義。梳理了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現狀、影響因素、提升對策和相關實證研究,在此基礎上,對我國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研究進行了展望:(1)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相關研究將繼續與流動兒童所在的城市相結合,凸顯出城市的特點,如教育政策;(2)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探究將更細致和深入;(3)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對策將更具操作性和實效性,其效果的評定應該建立在相應的實證研究基礎上。
關鍵詞: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隨遷子女;積極心理學
中圖分類號:G44文獻標識碼:B文章編號:1671-2684(2021)33-0017-05
流動兒童,又稱外來務工子女、外來務工人員子女、農民工隨遷子女,是伴隨中國民工潮出現的一個特殊群體,是城市的第二代移民,他們隨父母或其他監護人在流入地暫時居住。《中國流動人口發展報告2010》數據顯示,我國14歲以下流動兒童已達四千多萬,且存在逐年增長趨勢。在中國夢的背景下,關注流動兒童的身心健康,讓流動兒童感受到幸福是中國夢的應有之義。
有關流動兒童的研究范式也正從病理心理學向積極心理學轉變,因而越來越多的研究集中于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Subject Well-being,SWB)。主觀幸福感反映的是個體對其生活境況的總體評價,由情感平衡和生活滿意度構成。其中,情感平衡是指與不愉快的情感體驗相比較,占相對優勢的愉快體驗,是個體對生活的總體、概括評價,包含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兩個維度。生活滿意度是指個體對生活的綜合判斷,作為認知因素,它獨立于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是衡量主觀幸福感更有效的指標。主觀幸福感可以作為心理健康和社會適應的有效指標之一。因此,研究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現狀及其影響因素,探討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策略并付諸實踐,有助于提高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促進其身心健康發展,推動中國夢的順利實現。這些研究主要集中于三個方面:一是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現狀;二是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三是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對策。本文圍繞這三個方面,進行相關文獻的梳理與分析。
一、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現狀
關于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現狀研究集中在以下四個方面:
(1)總體水平:絕大多數研究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處于中等或中等水平以上[1-6]。也有研究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接近中等水平[7]。
(2)與城市兒童的比較:絕大多數研究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比城市兒童低[1,3,5,7-8],部分研究者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比城市兒童高[9-10]。
(3)性別差異: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在性別上存在顯著差異,女生的主觀幸福感高于男生[6,11-12]。也有研究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在性別方面不存在顯著差異[5]。部分研究更為深入,從學校滿意度、總體生活滿意度、自我滿意度、環境滿意度、社會功能、消極情感等方面考察,發現流動兒童中男生的學校滿意度低于女生,生活滿意度高于女生,自我滿意度、環境滿意度、社會功能和消極情感均高于女生[1,7,11,13]。
(4)年級差異:絕大多數研究認為,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在年級上存在顯著性差異[5,8]。具體而言,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隨年級的升高而降低[1,4,11]。不過,胡春梅[12]認為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在年級上差異不顯著,王亞南、王丹丹[7]的研究更為細致,認為在學校滿意度方面,流動兒童中初一學生高于初二和初三學生;在消極情感方面,流動兒童中初一學生低于初二和初三學生。
二、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
(一)學校因素
大部分研究認為,公立學校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高于打工校[1,14-15]。不過,也有研究顯示,民工子弟學校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高于公立學校,之所以出現這種差異,和流動兒童所在城市出臺的系列教育干預措施有關[9]。當然,學校還存在其他影響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因素,如師生關系。相關研究表明,農民工隨遷子女師生關系總分、親密性、依戀性與主觀幸福感總分和各維度之間存在顯著正相關;回避性與家庭、學校、學業、自由滿意度和總分存在顯著正相關;沖突性與主觀幸福感之間存在顯著負相關;回避性與友誼、環境滿意度存在顯著負相關[12]。
(二)家庭因素
關于流動兒童家庭因素影響其主觀幸福感的研究非常少,大多數研究集中于探討家庭因素對不同學生(如初中生、大學生,但沒有將“流動兒童”作為獨立的研究對象)主觀幸福感的影響。這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研究頗具啟示,因為流動兒童的家庭因素和城市兒童相比具有鮮明的對比性。相關研究表明,家庭功能影響學生的主觀幸福感水平[16-18]。家庭功能健康的學生,更有可能具有較高的生活滿意度,更有可能體驗較高水平的主觀幸福感[17-19]。其中,家庭氛圍、家庭收入和父母的教養方式均會影響學生的主觀幸福感。研究表明,和睦家庭學生的主觀幸福感高于爭吵家庭[20]。父母的教養方式對學生的幸福感有著極為重要的影響,積極的教養方式,如父母的理解關懷能提高孩子的主觀幸福感,而拒絕、放任、嚴懲型等不良教養方式則會對青少年主觀幸福感產生負面作用[21-22]。
(三)社會因素
流動兒童在學校、社會等方面普遍面臨不同程度的受歧視現象[23]。當這種歧視現象為其所知覺,就是個體歧視知覺和群體歧視知覺。研究顯示,流動兒童歧視知覺對主觀幸福感有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3]。具體而言,個體歧視知覺對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存在直接顯著的負向預測作用,能夠負向影響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群體歧視知覺對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也存在直接顯著的消極影響,能夠降低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23]。除此之外,社會適應和樂觀對外來務工人員子女的主觀幸福感均有顯著的正向預測作用,且樂觀部分中介社會適應對主觀幸福感的影響[24]。城市農民工子女的社會支持水平對其主觀幸福感具有顯著的直接影響,即城市農民工子女的社會支持水平越高,主觀幸福感水平越高[25]。
(四)個體因素
影響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個體因素有很多,包括人格特征、公正世界信念、社會公正知覺、認知重評情緒調節策略、金錢態度、成就動機、一般自我效能感以及自尊,等。
1.就人格特征而言,打工校流動兒童的人格健全狀況最差,人格五因素對主觀幸福感起著主要的作用[2]。有研究顯示,民工子弟小學流動兒童在人格特征的多個維度上比公辦學校兒童和本地兒童好,其主觀幸福感更高[9]。
2.就公正世界信念以及社會公正知覺而言,流動兒童的公正世界信念對于其主觀幸福感各相關成分具有顯著的預測作用,公正世界信念對于生活滿意度和積極情感具有顯著的正預測作用,對于消極情感具有顯著的負預測作用[26]。外來務工人員初中生子女的主觀幸福感和公正世界信念、社會公正知覺存在十分顯著的正相關[27]。
3.就認知重評情緒調節策略而言,認知重評情緒調節策略可以直接正向預測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28]。
4.就金錢態度和成就動機而言,外來務工子女金錢態度與生活滿意度、積極情緒體驗呈負相關,與消極情緒體驗呈正相關;成就動機與生活滿意度、積極情緒體驗呈正相關,與消極情緒體驗呈負相關[6]。
5.就一般自我效能感而言,農民工隨遷子女一般自我效能感能直接影響主觀幸福感,農民工隨遷子女一般自我效能感越高,主觀幸福感也越高[29]。
6.就自尊而言,流動兒童的自尊可以顯著預測其幸福感,即在流動兒童群體中自尊與幸福感呈正相關,高自尊的人能體驗到更高的幸福感[14]。
三、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提升策略
絕大部分研究者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策略都是在其調查和數據分析結果的基礎上,從學校、家庭和社會三個層面出發提出的,但對于其效果,卻缺乏相應的實證研究。
(1)學校層面,應充分發揮公立學校的主渠道作用,增強其吸納流動兒童入學的能力[1]。重視學校環境改進、提升教學質量,改善師生關系、生生關系,提高其學習適應水平,盡量避免矛盾沖突,減少對其不利影響[10,12]。其中,對初中生的管理應該比較謹慎,尤其是初二學生,在給予批評時應注意不能過分打擊他們的自尊心[14]。在學校教育中要增強農民工隨遷子女的一般自我效能感和心理韌性,提高其應對壓力和逆境的自信心,保障農民工隨遷子女的教育公平[19]。發揮學校對流動兒童城市融合及適應的關鍵性作用,包括開展社會教育、心理咨詢和家校交流,開展幸福教育,培養流動兒童的健康人格,以提升其主觀幸福感[2]。
(2)家庭層面,父母應注意夫妻關系,培養親子關系,提高其受教育程度,改善家庭教育及家教環境,提高家庭支持水平,改善家庭住房,以提高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
(3)社會層面,政府應該積極履行作為公共利益代表者的職能,為流動兒童提供更好的環境,促進流動兒童社會適應,以提升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
不過,對提高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三個層面因素——學校、家庭和社會,很難割裂劃分,因為這三個因素可以共同作用于流動兒童個體,提升其主觀幸福感。例如,加強流動兒童自尊和心理彈性等積極品質的培養,培養流動兒童拒絕城市總認同、提高老家總認同,提高流動兒童的樂觀水平,優化內在認知、樹立長遠目標、構建可協商命運觀可以培育流動兒童的公正世界信念,提高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但是這些具體措施的制定,還是要從學校、家庭和社會三個層面出發[24,28,30-31]。再如,陳利君[8]認為流動兒童幸福感受性別、年級、父母受教育程度、是否受歧視、普通話流利程度、朋友個數這六個因素的影響,應采取相應干預措施提高其主觀幸福感;夏清華[5]認為外來務工子女的主觀幸福感在年級、是否住校、是否有固定住房上存在顯著性差異,應該從學校、家庭、社會、自我四個方面提出提升外來務工子女主觀幸福感的有效策略。
上述研究所提對策都是建立在相應調查的基礎上,操作性不強,其效果也不得而知。近年來,也有學者提出更為詳細的策略,操作性強,甚至進行了實驗研究,以驗證干預策略的有效性。張鳳娟、謝子蕓[32-33]從心理學角度出發,分別設計了城市流動兒童“歧視知覺”團體輔導方案、城市流動兒童“積極心理”團體輔導方案,以提高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魏靜[34]嘗試用音樂治療提升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設計了實驗組和對照組,并進行了相應的數據分析,認為音樂治療能有效提高流動兒童領悟社會支持的能力,也能有效提高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水平。
四、研究展望
(一)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相關研究和其所在城市特征相結合
很多有關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調查研究建立在特定城市的基礎上,而且得到的相關研究結果不一致。例如,大部分研究表明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比城市兒童低[1,3,5,7-8],而張秀琴等[9-10]的研究表明,流動兒童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比城市兒童高,該研究基于對南京市流動兒童的調查,將這一差異性結果歸因于該市出臺的系列有關流動兒童的教育政策。因此,今后有關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研究,還會與所在城市相結合,以考察其教育措施的有效性。除此之外,未來研究可以進一步挖掘流動兒童所在城市特征,如移民文化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
(二)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探查更細致深入
絕大多數有關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影響因素的研究,是從學校、家庭、社會和個體出發,探查某一個或幾個因素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未來的相關研究可繼續從這四個層面出發,進一步挖掘內涵影響因素。例如,假定探查學校因素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可探查師生關系對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如果再進一步挖掘,研究就會更細致深入,探查教師語言對師生關系的影響,從而影響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
(三)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水平的實證研究將會越來越多
大多數關于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策略建立在調查其主觀幸福感的影響因素基礎之上,再從學校、家庭或社會層面出發,提出相應的改進措施,操作性并不強。僅有少數學者設計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具體方案,如張鳳娟、謝子蕓[32-33]分別設計了城市流動兒童“積極心理”團體輔導方案和城市流動兒童“歧視知覺”團體輔導方案,但是其輔導效果究竟怎樣呢?因此,關于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水平的實證研究少之又少。魏靜[34]運用音樂治療提高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設置了實驗組和對照組,進行了相應的實證研究,取得了不錯的效果。不過,音樂治療對于學校普通教師而言,實施難度較大。因此,進一步設計提升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具體可行方案,并進行相應的實證研究,判定方案的有效性,將是未來有關流動兒童主觀幸福感的研究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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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劉 芳 終校/張國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