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西壯族新生代對傳統文化的傳承與創新研究

摘要：壯族傳統文化是中華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壯族人民的精神家園，壯族新生代傳承與創新本民族傳統文化，不僅是保持中華傳統文化多樣性的必然要求，也是推動廣西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強大精神動力。通過深入調查發現，壯族新生代對本族群具有高度的歸屬感和認同感，能夠堅持延續壯族尊老敬祖倫常孝道，堅持以揚棄的理念傳承本民族傳統習俗文化。但即便如此，壯族傳統文化同樣面臨流失甚至瀕危、文化產業發展滯后、文化傳承后繼乏人等難以突破的困境。基于此，須著力增強廣西壯族新生代的本民族文化自覺與文化自信，依托鄉村振興戰略推動民族傳統文化繁榮發展，加強少數民族文化人才培養，推動廣西壯族新生代不斷傳承與創新優秀傳統文化。

關鍵詞：傳統文化；廣西；壯族新生代；傳承與創新；文化自覺；文化自信；文化繁榮

中圖分類號：G127 " "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7（b）-0085-05

A Study on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by the New Generation of Zhuang People in Guangxi

—A Case Stuty of Tongli Village， Pingguo City， Guangxi

PAN Liuhong

（Guangxi Polytechnic of Construction， Nanning Guangxi， 530007， China）

Abstract：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of the Zhuang ethnic group is an important component of Chinese culture and the spiritual home of the Zhuang people. The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by the new generation of the Zhuang ethnic group is not only an inevitable requirement for maintaining the diversity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but also a strong spiritual driving force for promoting high-quality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in Guangxi. Through in-depth investigation， it was found that the new generation of the Zhuang ethnic group has a high sense of belonging and identification with their own ethnic group， and can adhere to the continuation of the Zhuang ethnic group's filial piety of respecting the elderly， respecting ancestors， and inheriting their traditional customs and culture with the concept of sublation. However， even so， the traditional culture of the Zhuang ethnic group also faces challenges such as loss or even endangerment， lagging development of cultural industries， and lack of successors in cultural inheritance. Based on this， efforts must be made to enhance the cultural awareness and confidence of the new generation of Guangxi Zhuang people， promote the prosperity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ethnic culture through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strengthen the cultivation of minority cultural talents， and promote the continuous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by the new generation of Guangxi Zhuang people.

Key words： Traditional culture; Guangxi; The new generation of Zhuang ethnic group; Inheritance and innovation; Cultural consciousness; Cultural confidence; Cultural prosperity

改革開放后出生的廣西壯族新生代，雖然在代際傳承下仍然彰顯著一定的民族文化屬性，但隨著社會經濟的巨變，其價值觀念與老一代已然不盡相同。2019年以來，筆者通過調查問卷、談話交流、實地察看等方式，主要調查了廣西平果市同利村壯族新生代對傳統習俗文化的態度及對本村發展前景的看法。從表面上看，同利村壯族群眾在穿戴、語言、定居、習俗等各方面與當前主流社會已經幾無二致。但是，盡管有這樣或那樣的文化遺失，每一個少數民族都仍然有較強烈的族群身份認同感[1]。同利村新生代也仍然堅持本族群思想深處的文化根基。深入了解少數民族聚居地農村地區新生代的觀念取向，準確把握傳統文化影響因素與其價值取向的聯結點，不僅有利于推動優秀民族傳統文化的創新和傳承，也有助于激勵新生代青年融入民族農村地區振興戰略，推動民族聚居地農村地區的持續穩定發展。

1 廣西農村地區新生代對傳統文化的認同狀況

1.1 對本族群具有高度的歸屬感和認同

在身份認同方面，所有新生代對自己在中華民族大家庭里的壯族身份持肯定態度，具有高度的自尊心和自信心。在調查中發現，同利村雖然地處西南偏遠地區，但從村容村貌及人們的衣著等方面看，本村缺乏鮮明的民族特色，關注網絡消息的新生代也注意到了“壯族是個假民族”“壯族，一個原本沒有姓氏的民族”等不利言論，即便如此，針對“你是否覺得自己是一個壯族人”這一問題，39名被問及的新生代全部回答“毫不懷疑”。多年來，和全部平果人一樣，同利村人們牢牢記住了20世紀80年代時鄧小平關于平果發展經濟的指示，“廣西平果鋁要搞！”這句話激勵著同利村人奮發進取的信心和決心，以拼搏的精神干事創業。在這種拼搏精神下，同利村人取得了可圈可點的成就，村里的有為青年先后創立了廣西廣邑門業、廣西上合集團、廣西雙迎門業等廣西知名企業，用實際行動詮釋了壯族人嵌刻在骨子里的艱苦奮斗、勤勞肯干、英勇果敢的精神品質。

在日常語言方面，雖然如今普通話已經普及到村里，并成為通用語言，本村新生代對傳承壯語言還是持肯定態度。針對“你是否讓你的孩子學習和使用壯語”這一問題，被問及的32位家有幼齡兒童的新生代父母均回答“當然是”。他們表示雖然現在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城里生活，但是同利村作為祖祖輩輩居住的地方，以后也必將是他們落葉歸根的地方，學習和使用壯語言是每一個人安身立命的基本條件。

1.2 堅持壯族傳統倫常孝道

一是敬重祖先。尊老敬祖作為壯族的優良傳統得到新生代的認同并深深地刻印在生活的各種細節中。近年來，本村外出務工的農民工雖然基本上在平果市或其他城市租房、購房，但是絕大部分人仍然選擇回村里修繕舊屋或者蓋起新樓房，家家戶戶都在家里正對著大門的廳堂高處設置專門的神龕安放祖先靈牌以示對祖先的敬仰。到了傳統節日或者家里操辦紅白喜事時，籌辦給祖宗（家鬼）祭拜的活動更是一個重要的環節。尤其到了被稱為“鬼節”的農歷七月十四，各家各戶全員出動，舉行隆重的祭祖活動。節前，男人要負責統籌采購事宜，準備好祭祀的食品和用具，女人和孩子則要配合做好房屋清掃、清洗香爐等工作，盡管事情比較細碎煩瑣，但每個人都會以恭謹的態度來完成，以示對祖宗的敬重；大祭于七月十三開始，連續3天在供桌上擺滿整雞、整鴨等豐盛的祭品；祭奉后，焚燒紙錢、紙冥衣和各類紙工具，表達對祖先崇拜和對逝去先人的思念。

二是敬重長者。對長者的敬重也是壯族人們鮮明的特色。對于壯族人，尊老愛幼已經成為傳統美德，并且已形成一些特定的行為方式，比如，日常生活中路遇老人要主動打招呼、讓路，在老人面前不能蹺二郎腿，不說污言穢語，不從老人面前跨來跨去。吃雞肉時，必須把雞胸肉敬給老人尤其是娘家來做客的老人。路遇不認識的老年人，要把男的稱為“阿公”，女的則稱“把雅”；遇客人或負重者，要主動讓路，若與負重的長者同行，要主動幫忙；在處理重大事情時，往往由各支脈具有威望的人召集各家召開會議，會上一般討論幾個與家族發展相關的議題，參會的人逐一表達意見和建議后，由德高望重的老人進行歸納總結，并形成最后的定論。

1.3 對傳統習俗文化的堅持和摒棄

面對傳統文化的行為方式，被調查的30—40歲的中青年一代均表示當然要延續這些傳統，但一些20—30歲的青年人則表示時代已經改變，禮貌的行為方式還是要保持，但是有些傳統儀式可以做一些改良；而部分“00”后認為追思先人固然重要，但是迷信的方式卻不可取，必須從環保、可持續的角度來考慮本族群的未來發展。

近年來大家對于加強傳統習俗傳承以增強族群團結凝聚已經形成共識。尤其2009年村民自發成立了村青年協會和婦女聯合會后，持續對本村村容村貌、環境保護及下一代的教育發展等問題進行商議，希望以此促進本村保持繁榮昌盛的良好態勢。比如，對壯族文化的發揚，一是傳唱嘹歌。利用2019年春節的聯合祭祀活動，青年協會組織了本村十幾名民歌手編唱嘹歌，包括生產勞動、待人接物、孝敬父母等方方面面的內容，這些嘹歌不僅被錄制成影像光盤發放到每家每戶，而且在春節期間以廣播的形式在村里用大喇叭不間斷播放，時刻教育警醒人們要保持正確的道德觀念。二是敲打扁擔，即用杵敲擊木臼（用一塊大木，中間挖空，用以舂米），為傳承這一習俗，村里制作一個木臼置放村頭，供人們在休閑時敲擊。年輕人對這一活動也很感興趣，紛紛加入敲擊木臼的行列，嘹亮的槽聲把人們緊緊地聚集在一起，預示著壯家的豐收和興旺。

2 廣西農村地區傳統文化傳承面臨的困境

2.1 廣西農村地區傳統文化流失甚至瀕危

在避無可避的外來文化沖擊下，廣西農村地區傳統文化面臨著流失甚至瀕危的窘境，而首當其沖的是建筑、語言和服飾3個領域。在建筑領域，隨著社會經濟的快速發展，上層住人，下層用于存放農具和養牲畜并且有利于御猛獸、防賊偷牲畜的壯族干欄式建筑傳承鏈條已然斷裂，取而代之的是現代式居室的全面崛起，壯族農村面貌已失去了原有的濃厚民族特色。在語言領域，“民族語言與文字是少數民族文化基因最集中的體現， 其保存與運用對傳承文化基因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2]。雖然壯族擁有自己的語言文字，但是會寫壯族文字、用壯族文字的壯族人少之又少。而對于新生代而言，一部分新生代尤其是“00”后，壯語傳承斷層的最根本緣由在于其生活已經離開鄉土并且已經全面融入城鎮，又或是由于父母來自不同地域或不同民族，家庭中不再具備用壯語敘事的環境，因而基本喪失了壯語學習和使用的機會，但這也從另一個層面折射了人們的壯語傳承意識相對淡薄。在服飾領域，民族農村地區群眾會在節慶聯歡活動和跳廣場舞時穿著民族服飾，但在日常生活中即便是年紀較大的人基本選擇簡單便捷的現代服飾，而新生代對本民族的服飾體系和文化淵源更是知之甚少。

2.2 廣西農村地區文化產業發展滯后

不斷挖掘廣西民族農村地區特色文化資源和內涵，推動少數民族傳統文化產業化發展，是傳承和創新民族傳統文化的重要方式。然而從發展實踐看，民族特色文化產業化未成氣候，仍難以支撐帶動民族農村地區傳統文化的繁榮發展。一是廣西民族農村地區文化產業化程度不高。雖然民族農村地區具有豐富的優秀文化資源，但目前未得到足夠的重視和開發塑造，以民族農村地區非遺文化、建筑圖騰及地域風情等為創意素材而設計出來的文創產品仍然較少。在信息時代，在多重文化沖擊下，大多文化產品未能將本民族獨特個性與時代發展結合起來，民族文化內涵很難以新的形式展現，尤其缺乏既適應人們的審美需要又能在日常生活中使用的特色產品，因而市場推廣較難。二是文化產業人才欠缺。在國內的普通話體系下，如何講清楚民族農村地區優秀傳統文化有什么，講清楚廣西民族農村地區優秀傳統文化的魅力何在，如何研發產品，如何開展經營管理，仍然是廣西民族農村地區傳統文化產業開發亟須解決的重要問題，需要培養一批既深諳廣西優秀傳統文化深刻意蘊，又能將現代企業運營理念融入傳統優秀文化產業發展中的專業人才隊伍。三是廣西民族農村地區優秀傳統文化產品在新媒介推廣中處于劣勢。由于新媒體技術的快速發展，網絡平臺上各類信息競相吸引人們的眼球，尤其是一些娛樂信息比較容易引起人們的關注。因此，關注度更高的娛樂產品往往成為網絡平臺的選擇，而民族農村地區優秀傳統文化產品則較難引起關注。

2.3 民族農村地區傳統文化傳承后繼乏人

民族農村地區傳統文化傳人后繼乏人具有其內外部雙重因素。外部因素方面，由于生活環境的變更及市場經濟和網絡信息的沖擊，新生代與本民族文化的漸行漸遠成為必然的趨勢。新生代基本是在城鎮中務工或求學，大部分時間的日常生活已經遠離了農村社會，沒有機會也沒有意愿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投入本民族文化傳承中。而其他留在農村或返鄉創業的新生代青年，雖然也樂意在某些環節某種形式上繼續發揚傳統文化，但愿意全面參與民族傳統文化傳承工作的則少之又少。內部因素方面，人們傳承傳統文化的意識淡薄，對于繼承傳統文化持較低的價值認知態度，也導致了新生代不愿意成為民族農村地區傳統文化的傳承人。一些人認為在新時代堅持傳統文化已經不合時宜，而建筑、語言和服飾等文化元素的保存發展也不再具備相應的存在意義，因此放棄傳承本民族傳統文化成為自然而然的選擇。

3 廣西壯族新生代傳統文化傳承與創新策略研究

充分挖掘各民族文化的時代價值，推動少數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實現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是推動我國56個民族在現代化進程中共同繁榮發展的重要舉措。“隨著時間與空間的不斷變化與發展，需要明確傳承與保護少數民族傳統文化是一項重要任務。”[3]因此，如何確保廣西壯族新生代傳承好優秀傳統文化，實現壯族文化傳承與時代發展潮流的良性互動，是廣西文化建設需要解決好的重大問題。

3.1 增強廣西壯族新生代的本民族文化自覺與文化自信

文化的繁榮興盛是一個國家民族強盛的重要標志，各民族對中華民族文化的高度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才有可能凝聚成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強大精神動力。“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突出優勢，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的根基，必須結合新的時代條件傳承和弘揚好。”[4]因此，增強廣西壯族新生代對本民族文化的自覺自信，是傳承創新少數民族傳統文化需要解決的首要問題。對廣西壯族新生代而言，文化自覺就是要正確認識壯族文化的歷史淵源和發展現狀，準確區分傳統文化中的精華糟粕，準確判斷傳統文化的未來走向等。

應該認識到，形成于唐朝、興盛于明清的壯族獨特而豐富的文化體系制度中凝聚著深厚的傳統意識，其中包括宗法族規意識、勤勞意識、節儉意識、安于現狀意識、自我封閉意識及風俗習慣意識等，這些傳統意識有些是正面積極的，還有一些是負面消極的，新生代對這一面尤其要規避。比如，對于“摯友節”這種輪流坐莊在家里宴請自己的結拜兄弟和生死之交進行聚會的方式，本意為借助聚會增進親友之間的感情，但是一些人在慶祝節日時鋪張浪費，以及酗酒斗酒的惡習，對于這些與時代文明發展相違背的行為，壯族新生代尤其要揚清激濁，營造屬于新時代的良好的民族傳統文化氛圍。要通過提升新生代對本民族文化的正確認知，提高民族傳統文化創造性傳承發展的自主能力，推動壯族傳統文化在多樣的文化環境中占據一席之地。

廣西世居12個民族，其中壯族是中國人口最多的少數民族，壯族的文化價值選擇必須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根本準則，妥善處理解決好傳統與現代、主流與非主流、本土與非本土的各類文化的沖突和矛盾，做出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要求的文化價值選擇，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成為引領和整合廣西多元文化的精神紐帶，創造各民族文化多元共存、共同發展繁榮的和諧局面。這就要求壯族新生代要以發展的思維和視角，從多元的信息化時代里吸納有利于傳承民族文化的各種元素，形成充分反映時代意識的文化形態。

3.2 推動廣西壯族新生代積極開拓民族文化產業

開拓民族文化產業，不僅能夠在經濟上實現區域經濟創收，更是推廣弘揚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途徑。廣西不僅擁有條件優越的生態旅游環境，其神秘動人的少數民族文化元素更是令人心動神迷，壯族新生代作為新時代廣西新農村建設的主要力量，有責任也有能力通過民族特色旅游產業使傳統文化發揚光大。“民族文化產業就是把民族文化資源轉化為文化產品和服務的產業，是文化產業的重要組成部分。”[5]目前，廣西雖然已經先后開發了一批富有壯族民族特色的旅游項目產品，但從總體上看這些壯族文化旅游項目形式大于內容，光有其表而不見其里，較少給人留下深刻印象，更不用說有什么難以忘記的文化印記。因此，要從營造濃厚的民族特色旅游體驗出發，挖掘壯族文化的深刻內涵和豐富元素，打造人人參與的民族鄉村旅游環境。比如，嘹歌的表演，壯族群眾擅長于編唱即興歌謠，可以組織群眾按照游客的實際情況即時編唱具有祝福意蘊的歌謠，增強人們在廣西的旅游體驗。而近兩年壯族青年歌手編唱的壯語歌曲《唄弄情深》在網絡上走紅，很大原因來自其歡快的旋律和朗朗上口的歌詞，吸引人們即便不會壯語也要跟著唱，充分體現了壯歌謠的動人魅力。

3.3 以鄉風文明建設為契機推進壯族優秀傳統文化傳承

“要將民族文化教化的思想內容植根于大眾日常生活， 化文成俗， 用以指導大眾的日常生活， 并內化為大眾自覺遵守的實踐準則， 引導大眾生活實踐由自在上升到自覺。”[6]如前所述，一方面，壯族傳統文化內涵中富含敬重先人、尊老愛幼、與自然和諧相處的至純至善理念；另一方面，壯族群眾的日常行為規范的形成，很大程度上來源于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各種行為禁忌，這些禁忌往往來自人們對大自然的敬畏。比如，壯族作為稻作民族十分愛護青蛙，舊時壯族人嚴禁捕殺青蛙的行為，這對于當前的廣西生態保護無疑具有重要啟示。此外，“要深刻把握文化與科技逐步深化交融的鄉村社會發展態勢，鼓勵鄉土作家、農村知識分子、返鄉創業大學生等群體，利用鄉村本土特色的思想文化資源庫進行融媒體作品創作”[7]，引導壯族新生代大力弘揚時代新風，自覺抵制封建迷信等腐朽落后文化侵蝕，也需要通過民族優秀傳統文化推動必要的移風易俗。

3.4 培養少數民族文化人才隊伍

“現代社會，各民族對現代生活的追求，不僅包括對豐富物質生活的向往，更應內含對精神家園的建構。”[8]引導人往積極向上的方向發展，是新的時代背景下堅持傳承優秀傳統文化的根本意義所在。人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創新，均離不開全體人民共同奮斗[9]。可以說，傳統文化的傳承和發展離不開人這一能動主體，這需要一批精通本民族傳統文化的“精英”引領，大家充分達成理念上的共識，進而凝聚共同的價值選擇。因此，必須高度重視少數民族人才隊伍培養，通過加強對壯族新生代文化人才的培養，為壯族文化保護工作提供良好的基本條件。在當前民族文化傳承專業人才較為短缺的情況下，政府文化藝術研究專業機構應充分利用其專業人才優勢，選派優秀文化工作者深入城鎮社區和廣大農村，重點培養基層文化傳人，把人才培養工作與少數民族傳統文化傳承與創新結合起來，形成廣西人人了解傳統、人人傳承優秀傳統的良好局面，避免出現壯族傳統文化傳承后繼乏人的問題[10]。

4 結束語

“文化是情感的基礎，情感是文化積淀的展現，共同的文化積淀是共同體成員情感凝聚的前提和基礎，締牢情感紐帶是規避‘情感稀薄’、萌生情感共鳴、凝結共同體意識、推動共同體成員交往交流交融的重要密碼。”壯族新生代雖然已經逐漸融入城市生活之中，但異地的生活卻未能阻斷他們對故土的眷戀，這種眷戀包涵了他們對族群的熱愛和期望，代表他們對壯族傳統文化的認同和傳承，促成他們振興故土的愿望和決心。透過困難可見，人們對農村社會的展望也各不相同：你看見了淪陷，而我卻看到了新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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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龔曉瀟，曾鵬程，孟楠. 從互構到互嵌：民族地區鄉村振興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的自洽邏輯[J].廣西民族研究，2022（6）：73-8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