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崗課賽證”融通、邊緣參與及學習遷移

摘 要：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是高職教育關注的重要議題，近年來開展的“崗課賽證”融通致力于提高教學效果。在情境學習理論指導下，從邊緣參與和知識有效遷移兩方面探索“崗課賽證”融通提升學習能力的路徑，實證研究了“崗課賽證”融通對學習能力的影響。利用問卷調查、訪談和案例研究方法，圍繞學習能力低下的原因、“崗課賽證”融通與學習能力的關系等展開研究。研究表明：高職學生學習能力低的主要原因為學習情境缺乏、參與機會缺乏、學習遷移困難等；崗位認知、崗位實習、項目化課程設計、技能大賽、證書考取等能夠為學生提供充分的學習情境、增加參與機會、促進學習遷移的發生，進而提高學習能力。研究結果為高職院校完善人才培養方案、優化“崗課賽證”融通模式和提升學生學習能力提供啟示。

關鍵詞：高職學生；學習能力；“崗課賽證”；邊緣參與；學習遷移

中圖分類號： G712"""""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6-272X（2025）01-0074-07

2021年4月，全國職業教育大會提出，要推動“崗課賽證”融通，提高教育質量。同年10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推動現代職業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意見》，指出要完善“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機制。2022年，《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明確了職業教育是與普通教育具有同等重要地位的教育類型。然而職業院校學生因為各種原因普遍存在學習能力弱，學習倦怠現象突出，成長、成才障礙重重等問題。在職業院校紛紛實施課程改革、人才培養模式改革的大背景下，一些學生在課程學習、證書考取中表現突出，積極參與崗位實踐、技能大賽等，表現出較強的學習遷移能力，學習能力提升顯著。立足“崗課賽證”融通人才培養模式，探究“崗課賽證”融通提升學習能力的路徑，以探索適合高職學生的“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模式成為亟需研究的緊迫問題。

一、理論回顧與文獻綜述

（一）學習能力

學習能力是指個體從事學習活動所需具備的心理特征，是順利完成學習活動的各種能力的組合。高職學生的學習能力，不僅指高職學生通過學校教育掌握專業知識和操作技能的能力，還應包括其在企業等場所的專業實踐中運用科學的學習方法和技巧去分析以及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以及從事社會活動所需要的處理各種社會關系的能力。學習能力是社會學、心理學和教育學等領域的重要課題，職業院校學生學習能力的相關研究有學習能力評價研究、現狀研究、影響因素研究、提升策略研究；某學科學習能力提升策略研究；某類型生源學生學習能力研究等。向瓊等^［1］認為學習能力主要包括分析判斷力、理解鑒別力、實踐能力、溝通協作力以及知識的遷移應用能力等，高職學生的表層學習方式限制了他們將知識與實際情境互相關聯、實現知識遷移。李志河和王玲^［2］構建了一套高職學生學習能力的評價體系，包括基礎能力、專業能力、職業能力、社會能力、發展能力5個一級指標及27個二級指標。在學習能力提升策略的研究中，李艷等^［3］側重于學生內部心理因素，人才培養模式對學習能力的影響機制、“崗課賽證”融通在提升學習能力中發揮的作用等研究較少。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對“崗課賽證”人才培養模式的具體要求需要進一步的研究。

（二）“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模式

“崗”即崗位能力需求，“課”是課程及教學體系，“賽”是職業技能大賽，“證”是職業技能的能力水平證明，四者相互獨立，但又有機關聯。張慧清等^［4］、吳迪和胡軍珠^［5］認為“崗課賽證”將職業-課程-技能競賽-技能等級證書四種標準、企業培訓-教學-競賽項目-證書培訓四種內容、生產-教學-賽訓-證書考試四種流程、企業考核-課程評價-競賽評分-技能鑒定四種評價融合，推動著企業、學校、大賽、證書資源要素全方位的融合?！皪徴n賽證”綜合育人模式的相關研究，從發表文獻的數量來看集中于近幾年；從研究內容來看，曾天山^［6］ 、王欣和金紅梅^［7］等學者對“崗課賽證”的研究涉及內涵與價值、學理依憑、融合機理、育人模式構建與課程改革等領域，偏向內涵與路徑研究，融合機理研究成果較少；從研究方法來看，褚小穎等^［8］學者的個案研究與經驗總結的研究較多，方案設計實踐性與可操作性較弱。張加朝和覃軍^［9］等在人才培養過程中“崗課賽證”融通相關問題的原因和改進研究多從學校宏觀角度、實施過程和效果上進行，目前從學生角度、結合學生學習能力提升進行“崗課賽證”模式優化的研究較少。

（三）情境學習理論

基于建構主義的情境學習理論認為學習的本質是個體參與真實情境與實踐，與他人及環境相互作用的過程，技能學習本質上是基于真實工作情境的學習。情境學習強調兩條學習原理：第一，在知識實際應用的真實情境中呈現知識，把學與用結合起來，讓學習者像專家、“師傅”一樣進行思考和實踐；第二，通過社會性互動和協作來進行學習。邊緣參與和學習遷移是與情境學習理論相關的重要概念。

“邊緣性參與”是指作為新手的學習者部分地、不充分地參與共同體的活動?！昂戏ǖ倪吘壭詤⑴c”是情境學習理論的中心概念和基本特征，根據這一特征，基于情境的學習者必須是共同體中的“合法”參與者，而不是被動的觀察者，同時他們的活動也應該在共同體工作的情境中進行。“參與”意味著學徒（或新手）應該在知識產生的真實情境中，通過與專家、同伴的互動，學習他們為建構知識所做的事情。

學習遷移是一種學習對另一種學習的影響，或已經獲得的知識經驗對完成其他活動的影響。有人認為遷移是“在一種情境中獲得的技能、知識或態度對另一種情境中技能、知識的獲得或態度的形成之影響”。根據遷移的內在心理機制，學習遷移分為同化性遷移、順應性遷移與重組性遷移。遷移與學習能力具有如下關系：第一，遷移是一種重要的學習能力：能不能發生遷移、遷移的效果如何，直接影響著學習的進程與效率；第二，遷移是能力形成的重要環節，對于提高解決問題的能力具有促進作用：遷移是由知識的掌握到能力形成的重要環節，能否準確、有效地提取有關經驗來理解新知識、解決新問題，實際上就是一個遷移的問題。

孫欣欣等^［10］研究了“合法性”身份對高職生有效技能形成的影響。劉海蘭等^［11］以合法的邊緣性參與理論為基礎研究了現代師徒制的頂崗實習對技能人才培養的意義。張仲明和李紅^［12］認為遷移力是學習能力的六大成分之一。丁春琴和陳衍^［13］調查職業院校學生感知的學習遷移情況發現，學生感知的學習遷移情況整體良好。目前研究邊緣參與、學習遷移對學習能力影響的文獻還比較少。

二、研究框架

在上述理論和已有研究基礎上，圍繞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的問題，以情境學習理論為分析框架，將學習能力水平視為“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不同程度的學習參與對學習遷移產生差異的結果。研究目標為厘清“崗課賽證”四個要素對學習能力提升的路徑，從提高學生學習能力入手找到完善“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模式的途徑。

根據前文理論回顧，“崗課賽證”融通的育人模式對學習能力的影響是通過增加邊緣參與機會和提高有效學習遷移實現的。具體邏輯是：“崗課賽證”融通為邊緣參與和學習遷移提供了不同的情境，是學習遷移發生的前提之一，教師可通過不同情境為學習遷移提供有效指導；不同情境下的邊緣參與是學習遷移發生的關鍵；學習遷移是學習能力的重要部分，邊緣參與是學習能力提高的必要條件。學生參與不同學習情境的程度影響著學習遷移和學習能力。因此，在“崗課賽證”育人模式與學習能力的關系中，邊緣參與就是學習過程本身，學習遷移在邊緣參與影響學習能力關系中起到中介變量的作用。據此，建立情境理論下的學習能力與“崗課賽證”融通的關系，如圖1所示。

三、研究設計

（一）研究方法

首先，采用訪談法和案例研究法獲取前期數據并構建理論模型?！皪徴n賽證”育人模式如何以及怎樣影響學習能力的問題，是一個聚焦過程的研究，因此采用探索性的案例研究，結合訪談方法，構建理論模型。其次，通過調查問卷獲取實證數據，使用SPSS軟件對數據進行處理。通過實證數據分析，比較清晰地呈現育人模式各要素對學習能力的影響，確定影響路徑和影響大小。

（二）數據收集

通過對學生和教師的訪談，結合已有文獻研究，整理得出相關變量的測量指標，并設計“崗課賽證”育人模式對學習能力影響的調查問卷?！皪徴n賽證”融通情境下邊緣參與的要素構成（題項為Q9_Row1-Q9_Row23）、學習能力評價指標（題項為Q7_Row1-Q7_Row18）及學習遷移測量指標（題項為Q10_Row1-Q10_Row3）見表1。調查問卷共52個題目，其中量表題項有46個。項目組采用重點調查法，在已有多年“崗課賽證”育人模式經驗的三所院校發放調查問卷，最終回收有效問卷240份。

（三）數據分析與討論

1.信度和效度分析

46項量表數據的Cronbach α系數為0.988，說明該量表的信度非常好。46個量表題項中有一項為學習能力總分項，剩余45個題項對應3個因子，分別是“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學生的學習參與情況、學習遷移情況、學習能力情況，刪除與預期變量對應不符的題項（邊緣參與學習情況中與崗位有關的1個題項）后，探索性因子分析KMO值為0.93，旋轉后累積方差解釋率為81.79%，說明效度很好。

2.基本統計分析

參與問卷調查的大一學生占52.5%、大二學生占38.75%、大三及已畢業學生占8.75%。在校期間參加過企業實習的占16.25%，參加過比賽的占42.92%，考取或計劃考取證書的占65.83%。所有量表題采用7級評分，學習參與意愿題項平均分為5.51，學習能力題項平均分為5.21。學習能力、“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的學習參與情況、學習遷移分別設計了矩陣量表，其得分統計如表2所示。由此可見，“崗課賽證”四個模塊提供給學生的學習情境是不均衡的，“課”的部分較好、“崗”的部分較弱；學生對自己學習能力的不同維度評價也是不均衡的，社會能力較強、發展能力較弱。

3.“崗課賽證”融通與學習能力的關聯：相關分析

相關分析結果顯示，“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的邊緣參與18個題項與學習能力23個指標都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Plt;0.01），相關系數在0402-0.712之間，說明其相關關系比較緊密。邊緣參與18個題項與學習遷移3個題項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Plt;0.01），相關系數在0.516-0.787之間，說明其存在緊密的相關關系。學習遷移3個題項與學習能力23個題項都存在顯著正相關關系（Plt;0.01），相關系數在0694-0861之間，說明其相關關系比較緊密。因此，可以進行下一步的回歸分析。

4.學習遷移的中介作用：各變量總分線性回歸檢測

調查問卷中，學習能力得分為Q8，數據處理時設定學習能力各維度匯總分、“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的邊緣參與各維度匯總分、學習遷移各維度匯總分分別為Q7_total、Q9_total、Q10_total。對邊緣參與、學習遷移、學習能力做線性回歸分析，結果整理如表3所示。根據標準化系數顯著性得知，學習遷移起到部分中介效應。

5.有用的情境與缺失的情境：各變量分維度線性回歸檢測

為了找出目前“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哪些要素對學習能力提升起到正向作用、哪些要素對學習能力的作用處于缺失狀態，需要對Q9_Row1-Q9_Row18各維度與學習能力做回歸分析。結果顯示，邊緣參與分維度與學習遷移及學習能力回歸的顯著性明顯降低。Q9_Row2、Q9_Row3、Q9_Row4、Q9_Row13、Q9_Row14、Q9_Row18與學習能力的回歸結果仍然顯著；Q9_Row3、Q9_Row13的回歸系數是負數，這與被調查者所在學校的實際情況相符：除最后一學期或一學年的崗位實訓、實習，離校前基本沒有實習機會，技能比賽大部分是模擬的或仿真的問題而不是現實問題。Q9_Row6、Q9_Row8、Q9_Row9、Q9_Row10分別對學習遷移的三個維度及學習遷移總分的回歸結果是顯著的，這幾個題項對應的是“課”的情境——探究式的學習方式、真實工作項目或任務的學習方式、老師的充分指導、充分的展示和交流機會，說明這樣的情境有助于學生提高學習遷移能力（如表4所示）。

四、研究結論與啟示

通過問卷調查和數據的分析處理，發現了目前“崗課賽證”融通模式的局限，研究結果也印證了一些學者的研究。關于學習能力提升有一些新的發現，能夠給人才培養模式的優化提供一些啟示。

（一）研究結論

1.“崗課賽證”融通能夠提升學習能力

在“崗課賽證”育人模式下，課程是工學結合的理實一體化課程，其核心特征是“學習內容是工作，通過工作實現學習”，因為只有在真實的學習情境中完成具體任務時，相關知識才可能在學生的認知結構中與工作任務建立有機聯系，實現從“能崗匹配”的客觀需求到“崗課匹配”的主動供給。曾天山^［6］認為“崗課賽證”融通符合職業教育“做中學”的思想，符合技術技能人才成長規律和職業教育規律，“教—學—做”一體化能夠避免簡單枯燥的理論知識學習、缺乏目的的重復性技能訓練，調動學生積極性和學習興趣。本研究的回歸分析結果證實了這一點。

2.目前的“崗課賽證”融通育人模式缺少邊緣參與的情境

目前的“崗課賽證”育人模式還存在一些問題，導致學生“合法的邊緣性參與”缺少情境和機會。情境的缺乏影響了學習遷移的效果，導致學生學習能力和學習的成就感都很低。以商貿類專業為例，人才培養方案中雖都涉及“崗課賽證”的安排，但只有課程設置是明確、具體的，關于賽、證、崗三模塊如何融入課程只有大體的安排。崗位知識融入課程依賴傳統教學設計中的情境導入和案例分析的情況比較多，真實的項目和任務很難引入，學習效果很難通過實踐驗證；比賽設置仿真項目多、真實項目少；目前針對高職學生設置的證書偏理論的多、偏實際操作的少；大賽只覆蓋了部分學生，大賽總體上對學生的激勵作用有限；證書的覆蓋面較廣但“含金量”高的較少，能夠直接用于工作的少；很多學生真正以“合法”身份參與的項目只有崗位實習，而崗位實習過程往往設置在最后一個學期，無法有機融入課程學習。

（二）實踐啟示

根據前期研究成果，本文認為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的基本思路是：為學生提供各種情境，讓學生有充分的學習參與機會，讓學習遷移有機會發生，讓學習能力的提升成為自然而然的結果。具體可從以下幾個方面完善“崗課賽證”綜合育人模式，增加學習遷移機會，提高學生學習能力。

1.給低年級學生提供充分的崗位體驗機會

學生崗位體驗或實習有助于學生理解專業知識，應讓學生在低年級階段充分接觸崗位知識、體驗實際的工作流程、解決實際的工作問題。讓學生在各種工作情境下“做”事，從“做”中發現問題，激發好奇心和學習樂趣，同時也能讓學生盡早將自己所學與將來從事的職業聯系起來，科學做好職業規劃和學習規劃。這一過程如果設置在畢業前的最后一個學期，雖然便于學校管理，但讓課程學習和工作實習完全脫鉤，失去了讓學生化問題為學習動力的效果。

2.遵循細致指導-大量練習-交流展示的教學流程

調查發現，一些課程存在教學教師講得多、學生練得少且學不會的現象。學生很少參與，如何學得知識？因此，課程教學可按照這樣的思路進行：教師提供必要的理論講解和實踐指導，避免簡單枯燥的理論知識學習和缺乏目的的技能訓練；促進教學從教師中心向學生中心轉變，使技能學習來自真實情境的崗位工作；給予學生大量的練習-展示-改進機會，讓學生“先完成”，在教師指導下“后完善”，經過一輪一輪的師生共同努力，讓學生切身感受到自己一步步對知識從理解到運用、對技能從嘗試到熟練的螺旋上升進步過程。

3.為學生創辦真實的、人人能參與的比賽

“崗課賽證”綜合育人要求企業、社會參與職業教育。有企業和社會參與的技能競賽因為給學生提供了各種真實的學習情境、展示技能和檢驗學習成果，能夠調動學生學習的積極性，提高學生學習技能的興趣。因此，各院校和專業應該加強與本地企業、行業組織的合作，為學生提供符合真實工作情境的競賽機會，激勵學生通過參加比賽磨練技能、成長成才。

4.讓學生考取真實有用的證書

職業資格證書反映特定職業的實際工作標準和規范，提供了真實情境中的職業技能和職業素養；職業技能等級證書證明所從事的崗位應具備的技術能力資格，反映職業活動和個人職業生涯發展所需要的綜合能力。應充分發揮職業證書的檢驗和導向作用，在課程學習中給學生提供足夠的考證輔導。課證融合給學生提供了更多學習遷移機會，促進學習能力提升。

（三）研究局限與未來展望

本文的研究局限主要有兩點：一是理論模型的局限。引入情境學習理論、邊緣參與、學習遷移，檢驗“崗課賽證”融合育人對學習能力的影響，將學習能力視為“崗課賽證”融通情境下邊緣參與的結果；學習遷移是中介變量，未來可完善此理論模型，關注變量間的交互作用，引入其他調節變量或中介變量，更好地研究“崗課賽證”融通模式的優化策略和學習能力的提升路徑。二是實證研究的相關問題。一方面，本研究涉及的構念如邊緣參與、學習遷移等面臨著測量困境；另一方面，樣本來源院校和專業類別有限、樣本數量較少，數據處理時變量分維度的回歸效果低于預期。未來可進一步完善變量的測量手段，擴大樣本量，提高研究結果的科學性和普適性。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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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hancing the Learning Abilities of Higher Vocational Students： Integration， Marginal Participation and Learning Transfer in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e”

WANG Wen-juan

（Shandong Business Institution， Yantai 264670， China）

Abstract： Improvement of learning ability of higher vocational students is an important issue of concern in higher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he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e” integration has been carried out in recent years to improve the teaching effect. Under the guidance of contextual learning theory， we explored the path of improving learning ability through the integration of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ion” in terms of edge participation and effective knowledge transfer， and empirically investigated the impact of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e” integration on learning ability. Using questionnaire surveys， interviews， and case studies，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reasons for low learning ability and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integration of “post-course-contest-certificate” and learning ability， etc. The study shows that： higher vocational students’ learning ability has been improved by the integration of “post-course-contest-certificate”. The study shows that the main reasons for the low learning ability of higher vocational students are the lack of learning context， the lack of participation opportunities， and the difficulty of learning transfer. Job awareness， job internships， project-based curriculum design， skills competitions， and certification can provide students with sufficient learning context， increase participation opportunities， and promote the occurrence of learning transfer， thus improve their learning ability. The results of the study provide insights for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to improve their talent cultivation programs， optimize the integration mode of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e”， and enhance students’ learning ability.

Key words： vocational college students; learning abilities; integration of “post-course-contest and certificate”; marginal participation; learning transfer

*基金項目：山東省職業技術教育學會2023年度職業教育科研課題“基于崗課賽證融通的高職學生學習能力提升研究”（KYKT2023G134）。

作者簡介：王文娟，山東商務職業學院經濟管理學院講師，碩士，研究方向：職業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