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維闡釋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

〔摘要〕 肩負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使命任務，需要不斷挖掘和激發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從演進歷程來看，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是在黨和人民百余年求解現代化之路中生成，在為國為民的奉獻精神、自力更生的創業精神、銳意進取的改革精神、自立自強的奮斗精神中熔鑄而成的。從內涵特質來看，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作為黨帶領人民探索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過程中形成的思想共識、精神意志的總和，內在體現了其價值意蘊、結構要件和鮮明特質的有機統一。進一步激發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要注重從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增強全民信仰信念信心等方面作出努力探索和實踐。

〔關鍵詞〕 中國式現代化；精神動力；精神譜系；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中圖分類號〕D6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1203（2025）01-0012-07

精神動力是“思想、理論、理想、信念、道德、情感、意志等精神因素對人從事的一切活動及社會發展產生的精神推動力量”①。唯有精神與實踐活動相統一，才能將其中蘊含的力量激發出來，這就是精神動力的實踐作用。習近平指出：“黨的十八大以來……成功推進和拓展了中國式現代化，推動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為強國建設、民族復興偉業提供了更為完善的制度保證、更為堅實的物質基礎、更為主動的精神力量。”②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不能只有物質力量的推動，也要有精神動力的支撐，尤其需要豐盈全體人民的精神世界。

學界從結構要素、功能作用、紅色資源等視角對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展開了深入探討，開啟了研究“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這一新課題的研究進程。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既蘊含著鮮明的獨特品質，更體現了高度的當代價值。對這一問題的深入探討，有助于進一步凝聚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思想共識，鍛造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堅定信念，增強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繪就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宏偉藍圖。

一、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演進過程

精神穩固是保證一個民族在歷史洪流中挺立潮頭的前提，精神動力是關乎偉大事業和奮斗目標如期實現的關鍵因素。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孕育于數千年中華民族文化傳統和文明發展中，生成于中國共產黨帶領人民探索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百余年歷史進程中。毛澤東基于物質與精神的辯證關系，旗幟鮮明地指出，“物質可以變成精神，精神可以變成物質”1。回首中國歷史，中華文明發展經歷了從封建社會的輝煌到鴉片戰爭后的式微，再到馬克思主義傳入中國并內化于中國人內心，“中國人在精神上就由被動轉入主動”2的過程。在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建設和改革過程中，將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與我國具體實際相結合，“激活了中華民族歷經幾千年創造的偉大文明，使中華文明再次迸發出強大精神力量”3，為成功實現現代化轉型鑄就了堅不可摧的精神支柱。馬克思在《〈黑格爾法哲學批判〉導言》中指出，基于一定的條件，人的精神動力可以轉化為物質力量。這里的“一定條件”就是他在文中提出的“思想的閃電一旦徹底擊中這塊素樸的人民園地”4的重要論斷，即人民群眾掌握了科學真理以后，就擁有了不斷轉化為物質力量的精神動力。在中國共產黨百余年奮斗歷程中，中國共產黨人深刻領會與自覺運用這一馬克思主義原理，建構起以偉大建黨精神為源頭的精神譜系，并以強大的歷史主動精神在不同歷史時期譜寫了壯闊奇跡。

（一）熔鑄了敢于斗爭的革命精神

近代以來，西方列強的殖民侵略給國家和人民帶來了深重的災難，各種校園方案輪番出臺，但均已失敗告終。究其原因，彼時的中國人既沒有找到適合中國發展的科學真理，又沒有強有力的政治力量引領和凝聚廣大民眾。中國共產黨面對內憂外患的斗爭形勢，為實現民族獨立和人民解放進行了艱苦卓絕的英勇斗爭，鍛造出無畏無懼的革命氣概和大公無私的革命品格。黨在革命實踐中充分運用馬克思主義真理的指導力量，激發出中華民族向往和追求偉大復興的精神覺醒。在血與火的革命斗爭中，黨“堅持用共產主義的思想體系指導整個工作；用共產主義道德約束共產黨員和先進分子的言行；提倡和表彰‘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個人服從組織’，‘大公無私’，‘毫不利己、專門利人’，‘一不怕苦、二不怕死’”5精神，為革命筑牢了屹立不倒的精神堤壩。同時，黨帶領中國工農紅軍在根據地建設、長征、抗日戰爭、解放戰爭等革命實踐中“發揚革命和拼命精神，嚴守紀律和自我犧牲精神，大公無私和先人后己精神，壓倒一切敵人、壓倒一切困難的精神，堅持革命樂觀主義、排除萬難去爭取勝利的精神”6，鍛造了中國人堅信革命必勝、不怕犧牲的精神品格。由此可知，偉大革命精神化為強大革命力量、偉大革命實踐孕育偉大革命精神，為中國人民擺脫被奴役、被壓迫命運，為探索民族獨立創造了良好的社會基礎和精神條件，孕育和發展出紅船精神、井岡山精神、延安精神、西柏坡精神等中國共產黨人的偉大精神。

（二）錘煉了自力更生的創業精神

新中國成立后，黨在精神上、組織上更加主動地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面對一窮二白的艱苦狀況，毛澤東強調了精神的重要性，指出：“代表先進階級的正確思想，一旦被群眾掌握，就會變成改造社會、改造世界的物質力量。”1正是擁有了這樣的思想指引，在波瀾壯闊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中涌現出一大批先進模范。比如，面對我國石油工業的落后局面，王進喜喊出“寧可少活二十年，拼命也要拿下大油田”的錚錚誓言，書寫了拼搏奉獻、奮發圖強的鐵人精神；河南林縣群眾為解決缺水難題，在太行山的絕壁上逢山鑿洞、遇溝架橋，建成了滿足當地人民生產生活的“人工天河”，鑄就了勇往直前、不畏艱難的紅旗渠精神。伴隨著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向前發展，黨和國家更加注重國家建設的獨立自主性，提出了包括“和平共處五項原則”的外交政策，取得了“兩彈一星”的科技突破，為我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奠定了堅實的政治保證和物質基礎的同時，也創造了抗美援朝精神、焦裕祿精神、 “兩彈一星”精神等寶貴精神財富。基于長期革命斗爭所形成的革命精神積淀，廣大人民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熱情十分高漲，尤其是“在黨的教育下成長起來的青少年，絕大多數懷抱崇高理想，熱愛社會主義祖國，積極響應黨和政府的號召，捍衛人民利益，維護社會秩序，處處表現良好的獻身精神和守紀律精神”2，對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充滿期待和干勁。

（三）培育了銳意進取的改革精神

鄧小平指出：“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是中國革命勝利的一種精神動力。”3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重新確立了馬克思主義的思想路線、政治路線和組織路線，以新的精神面貌回應未來“向哪里去”的重大問題。鄧小平用“兩手抓，兩手都要硬”的通俗話語強調了精神文明與物質文明的同等重要性，要求以強大精神動力確保，到20世紀末“把中國建設成為一個小康社會”4。改革開放以來，黨深刻認識到“一個國家要發展，一個民族要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不僅要通過發憤圖強積累強大的物質基礎，而且要通過艱苦奮斗形成強大的精神力量”5。以此為思想基礎，黨帶領全國人民從黨的歷史中汲取推進社會主義現代化發展的精神源泉，使我國由經濟水平落后國家躍升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全體人民的生活水平實現了由“吃不飽飯”到總體小康的里程碑式跨越。正是基于物質與精神能相互轉換的辯證原理，全社會引導和培育起凝聚共識的社會主義榮辱觀和公民道德觀，塑造出敢闖肯干的國民性格、改革創新的時代精神、誠實守信的公民道德，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提供了持續的道德規范和精神能量。

（四）弘揚了自立自強的奮斗精神

新時代以來，黨更加注重物質力量與精神動力的有機統一。習近平指出：“廣大黨員、干部理想信念堅定、干事創業精氣神足，人民群眾精神振奮、發憤圖強，就可以創造出很多人間奇跡。”6事實證明，面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和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黨堅持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取得了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經濟增長和社會長期穩定、社會主義制度優越性不斷彰顯等歷史性成就，使中國式現代化擁有了更加堅實的物質基礎、更加完善的制度保證和更加強大的精神動力。黨的十八大以來，各級黨委政府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鑄魂育人，注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弘揚和踐行，不斷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豐富了中國共產黨人精神譜系，使廣大黨員群眾的精神面貌愈發昂揚、文化自信度顯著提升，彰顯出更加堅定的必勝信念、更加昂揚的奮斗姿態、更加強大的主動精神。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遠流長、博大精深，是中華文明的智慧結晶，其中蘊含的天下為公、民為邦本、為政以德、革故鼎新、任人唯賢、天人合一、自強不息、厚德載物、講信修睦、親仁善鄰等，是中國人民在長期生產生活中積累的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的重要體現，同科學社會主義價值觀主張具有高度契合性。”1中國共產黨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承者與弘揚者，在百余年奮斗歷程中推動了中華民族傳統精神中宇宙觀、天下觀、社會觀、道德觀得以煥發新的時代生命力，展現為脫貧攻堅精神、抗疫精神、探月精神、絲路精神等新時代自立自強的精神形態。可以說，新時代以來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偉大實踐，深刻回答了凝聚什么樣的精神動力、如何凝聚精神動力等問題。

二、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內涵特質

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作為黨帶領人民百余年求解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問題中形成的思想共識、精神意志的總和，內在體現了其價值意蘊、結構要件和鮮明特質的有機統一。

（一）內在價值意蘊

中國式現代化是黨帶領全國人民回答如何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所給出的答案。面臨著逆全球化、單邊主義、保護主義等思潮及局部沖突帶來的風險挑戰，需要進一步激發和釋放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是在推進強國建設和民族復興進程中孕育形成的目標導向、精神狀態、思想動機的結合體，蘊含于偉大的民族精神和時代精神之中，既符合世界現代化的共同特征，同時也具有中國特色。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內在價值意蘊主要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一是為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凝聚精神動力。中國共產黨人始終“堅持把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向往作為現代化建設的出發點和落腳點”2，從邏輯、模式和話語等方面摒棄了西方式現代化的理論范式，深刻回答了“什么是中國式現代化”“怎樣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等問題，把實現人的全面發展作為現代化追求的核心和本質。習近平指出：“人，本質上就是文化的人，而不是‘物化’的人；是能動的、全面的人，而不是僵化的、‘單向度’的人。”3這就意味著，中國式現代化不僅能夠實現人民對美好生活的物質追求，還能夠提升人民為美好生活奮斗的底氣和信心。二是為推動國家治理現代化增添精神動力。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是黨帶領全國各族人民探索和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過程中所形成的多種思維共同作用的結果。比如，以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為目標帶來了廣泛的民族復興聚合力，為國家治理現代化持續輸送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價值主張和思想共識。三是為其他發展中國家探索現代化道路提供借鑒。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既著力于自身現代化發展，又以自身的成功經驗貢獻出探索現代化道路的方案，糾正了“現代化=西方化”的思想謬誤，增強了其他發展中國家獨立探索現代化道路的信念信心。

（二）根本動力支撐

從內在關系來講，黨與人民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中扮演的角色體現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核心與保障。中國共產黨是中國人民團結奮斗的“主心骨”和“定盤星”，黨因為“沒有任何同整個無產階級的利益不同的利益”而得到人民群眾的擁戴和支持，使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精神動力更持續和強勁。就本質屬性而言，黨的領導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保證，這就要求中國共產黨人要以堅定的理想信念激發干事創業的強大精神動力。這種精神動力是黨帶領人民進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內生驅動力，主要表現在堅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由內而外地觸發對創造歷史、實現美好生活的積極性、主動性，把所有人的思想力和行動力匯聚到偉大目標上。比如，黨在帶領人民脫貧攻堅的偉大實踐中始終堅持思想引領、精準施策，鼓勵和激發出貧困地區戰勝貧窮、共同致富的勇氣與信心，幫助困難群眾實現由“他扶”到“自立”的精神轉變。就力量源泉而言，提升人民精神文化水平是增強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應有之義。中國式現代化在追求物質文明的同時，始終注重為廣大人民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和精神文化，不斷豐富廣大人民的精神世界。比如，實現共同富裕既有全民性又有全面性，既在人口規模上以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為目標，又在做大“蛋糕”和分好“蛋糕”上下功夫，努力維護社會公平正義，在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中增強人們對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主動和信心。

同時，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為增強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提供了不竭力量。馬克思主義作為指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科學指南，指導著中國經濟社會各個領域的全方位現代化和社會的全面進步。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在為優秀傳統文化賦予時代精神的同時，也增強了中國式現代化深厚的精神底蘊。比如，運用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指導中國實踐的同時對中國古代社會提出的“大同”“小康”社會構想、“和合”理念去粗取精，為全體人民追求共同富裕提供了價值導向和精神支撐，也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提供了不竭的精神滋養。物質力量與精神動力彼此之間存在內在轉化過程，擁有深厚文化底蘊和強大理論指導的中國式現代化，在中西方現代化模式對比中展現出從理念到效能的獨特優越性，凝聚起全體人民共同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偉力。正如習近平深刻指出的，“無論過去、現在還是將來，對馬克思主義的信仰，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信念，對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的信心，都是指引和支撐中國人民站起來、富起來、強起來的強大精神力量”1。

（三）鮮明特質表現

精神動力能夠給予人們從事各種社會實踐的精神支持，并貫穿和顯現于與社會實踐的互動過程中。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要堅持馬克思主義在意識形態領域指導地位的根本制度……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精神文化需求，鞏固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團結奮斗的共同思想基礎，不斷提升國家文化軟實力和中華文化影響力”2。這深刻闡明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具有鮮明的“中國特色”，體現出鮮明的文化繼承性、人民主體性和精神凝聚性。從文化繼承性來看，“不忘本來才能開辟未來，善于繼承才能更好創新”3。在馬克思主義這一科學真理的指導下，要以審慎的態度繼承和發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價值理念、理論觀點和精神實質等內容，使其從傳統的“自我”轉化為現代的“自我”。比如，古代“民本”思想轉化為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天人合一”的價值理念轉化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價值追求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寶貴文化資源與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方法高度契合，在二者的深度融入中轉變為中國式現代化的歷史主動精神。從人民主體性來看，全體人民的生動實踐彰顯了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我們要站穩人民立場、把握人民愿望、尊重人民創造、集中人民智慧，形成為人民所喜愛、所認同、所擁有的理論，使之成為指導人民認識世界和改造世界的強大思想武器。”4比如，在黨的創新理論指引下，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進程中涌現出數以百萬計的駐村干部，共同譜寫出人類減貧奇跡；數以億計的優秀產業工人和大批科研工作者、企業家共同回答實現科技自立自強的時代之問等。從精神凝聚性來看，黨注重團結各方力量凝聚起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過程中，始終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注重發揚偉大斗爭精神，不斷“增強全黨全國各族人民的志氣、骨氣、底氣”1。在不斷實現歷史性成就和彰顯民族自信心、自豪感的過程中，塑造出海內外中華兒女同心共筑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火熱局面，形成了“團結奮斗的強大政治凝聚力、發展自信心，集聚起守正創新、共克時艱的強大力量”2。

三、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培育路徑

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是具有獨特的精神源泉和獨立的精神生發的。黨的二十大報告以“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全面貫徹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弘揚偉大建黨精神，自信自強、守正創新，踔厲奮發、勇毅前行，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而團結奮斗”3為主題，為有效發揮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提出了總要求，指明了要從意識形態工作、價值立場、歷史經驗、信念信心等方面構筑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路徑。

（一）加強社會主義意識形態建設，引領社會主義文化前進方向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增強文化自信，圍繞舉旗幟、聚民心、育新人、興文化、展形象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發展面向現代化、面向世界、面向未來的，民族的科學的大眾的社會主義文化，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增強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4。這意味著，在以中國式現代化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征程中，必須始終堅持社會主義意識形態的根本地位，引領社會主義文化的前進方向，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創造共同的思想基礎。對于意識形態工作而言，社會主義意識形態關乎黨舉什么旗幟、走什么路的問題，是決定全社會是否有強大的精神力量應對各種風險挑戰的關鍵。這就要求黨必須始終牢牢掌握意識形態的話語權和領導權，以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為指導，鞏固和壯大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主流思想輿論。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而言，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源自于幾千年華夏文明所孕育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中，熔鑄于黨領導全國各族人民創造的革命文化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中。因此，增強全黨全體人民的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覺，是確保中國式現代化始終保持前進動力的關鍵所在。要賦予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更為壯闊的中國氣派，既要充分汲取“民為邦本”“安民富民”“道法自然”“萬邦和諧”的優秀傳統文化理念，又要大力弘揚中國共產黨人的偉大精神，把紅色基因鐫刻在人們的心中，努力培養堪當民族復興重任的時代新人，把社會主義先進文化的思想內涵、價值觀念和行為規范凝聚成全體社會成員的思想共識，不斷為中國式現代化注入更多思想動力和精神推力。

（二）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豐富人民精神世界

當前，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文化需求愈加強烈，這就要求我們必須盡可能滿足人民群眾的精神文化需求，供給更加豐富多樣的精神文化產品，提升人民群眾的精神境界，從而充分激發廣大人民群眾的主體自覺性和創造性，形成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而團結奮斗的精神合力。馬克思強調，勞動人民“是一個具有許多規定和關系的豐富的總體”5，這一表述內在指出了人不是觀念形態的、抽象的人，而是同時具有吃苦耐勞、勤勞勇敢、毅力堅定、不怕犧牲等精神特質的群體。正如黨的二十大報告對此作出的具體部署，即“在全社會弘揚勞動精神、奮斗精神、奉獻精神、創造精神、勤儉節約精神，培育時代新風新貌”1。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就是要讓廣大人民群眾在投身中國式現代化過程中享有更多獲得感，使人們自覺接受精神文明的思想引領，并轉化為實際工作的動力。要增強匯聚民力的價值引領，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為廣大人民構筑更為美好的精神家園，進一步提升全社會的文明程度。要在廣大人民的日常生活中開展各類喜聞樂見、易于接受的精神文化活動，圍繞青少年群體開展學習英雄模范、宣傳先進典型等具體實踐活動，發揮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教育引導、文化熏陶、輿論宣傳功能，進一步提高人們講自信、重道德、愛奉獻、求進取等思想道德素質，使人們在日用而不覺的文化生活中樹立起良好的思想道德規范和行為準則。

（三）講好中國式現代化的發展故事，增強全民信仰信念信心

中國式現代化之所以取得一系列歷史性成就、實現一系列歷史性變革，就在于黨始終能夠夯實全體人民團結奮斗的思想基礎。在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偉大征程中，要始終堅持馬克思主義的指導地位，圍繞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這一歷史主題，用可知可感可行的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成就鼓舞人民，不斷激發出全社會推動中國式現代化、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精神力量。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承載著幾代中國共產黨人的理想和期待、寄托著無數仁人志士的夙愿和期盼、凝聚著億萬人民的奮斗和犧牲，是近代以來中國社會發展的必然選擇。新中國成立以來，特別是改革開放以來，我們黨團結帶領人民創造了經濟快速發展和社會長期穩定的奇跡，我國躍升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人民生活由溫飽不足到全面小康，我國成為世界上中等收入人口最多的國家等，這些發展事實和偉大成就深刻昭示了“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的道理，能夠極大提升全社會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在理論、道路、文化、制度等方面的認同感，從而為全體人民共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奠定堅實的思想基礎。廣大人民群眾作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主體力量，要緊密團結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周圍，把團結奮斗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的精神動力的核心力量，“不斷鞏固全國各族人民大團結，加強海內外中華兒女大團結，形成同心共圓中國夢的強大合力”2。

黨的二十大擘畫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宏偉藍圖，制定了貿易、航天、農業、交通、教育等多個領域的強國目標。因此，要用“強國復興”目標引領和動員全體人民投身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習近平指出：“信仰、信念、信心，任何時候都至關重要。小到一個人、一個集體，大到一個政黨、一個民族、一個國家，只要有信仰、信念、信心，就會愈挫愈奮、愈戰愈勇，否則就會不戰自敗、不打自垮。”3中國式現代化與西方式現代化截然不同，信仰信念信心來自科學理論、來自人民至上的價值立場、來自黨的堅強領導，在實現民族復興的征程上，我們既面臨各種可以預見和難以預見的風險挑戰，也面臨難得的歷史機遇。應對挑戰、抓住機遇，關鍵是堅定信仰信念信心，絕不能有半點驕傲自滿、故步自封，也絕不能有絲毫猶豫不決、徘徊彷徨，要在堅定信仰信念信心中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

［責任編輯：郎明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