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青銅器作為周人禮樂制度的重要載體,其裝飾紋樣紛繁復雜,是研究西周社會的重要資料。關中地區西周青銅器上的鳳鳥紋可分為小鳥紋、大鳥紋與長尾鳥紋三類,在發展階段上,早期多流行小鳥紋和大鳥紋,中期長尾鳥紋占據鳳鳥紋的主流地位,晚期鳳鳥紋造型逐漸抽象。鳳鳥被周人視為溝通天地的使者、掌管農業的風神,并被統治者用于鞏固政權,這些文化內涵反映了鳳鳥紋在西周時期盛行的原因。西周晚期鳳鳥紋逐漸在青銅器上衰退,但并未消失,它流入楚地,融入漢俗,結合長生不老思想,使用充滿幻想的浪漫主義裝飾手法,并影響至今。
關鍵詞:西周時期;青銅器;鳳鳥紋;文化內涵;文化源流
鳳鳥紋,即鳳紋與各種鳥紋的變形,在青銅器上多呈現對稱式排列的鳥的側面形象。鳳鳥紋來源于鳳鳥這一動物形象,是人們將數種形態各異的動物元素進行融合而創造出來的。東晉文學家郭璞說:“鳳,瑞應鳥,雞頭、蛇頸、燕頜、魚背,五彩色,其高六尺許。”[1]鳳鳥的形象大部分為鳥喙呈閉合的彎鉤狀,伴有大圓眼,軀體多數為鳥身,但也有長條形的變化,鳥冠和尾羽也有多種變化。
目前學術界對青銅器上鳳鳥紋的研究,多集中在類型分析、分期斷代、文化內涵、藝術特征和現代應用等方面。筆者聚焦關中地區,對鳳鳥紋進行分類,推導它的演變過程,探究其背后所反映的時代特征及流行的社會動因,分析西周晚期鳳鳥紋的消亡及去向,以期更加深入地了解西周先民的物質生產、精神世界與審美追求,從而增進對西周文化的全面認識。
一、發現概況
關中地區作為西周王朝的核心區域所在,一直以來都是歷史的見證者。在這片土地上,大量制作精美的西周青銅器相繼出土,它們不僅代表當時青銅工藝的巔峰水平,更是鳳鳥紋樣的精髓載體。據統計,關中地區西周時期裝飾鳳鳥紋的青銅器共有63件,以寶雞地區發現的青銅器數量最多且集中,有60件,包括扶風縣46件、渭濱區10件、岐山縣4件,所出土的鳳鳥紋特色明顯、造型多樣。鳳鳥紋在寶雞市扶風縣的出土地點見于莊白村一號窖藏、齊家村窖藏、莊白村墓葬、強家村M1、召陳村窖藏、齊家村M5等遺址;鳳鳥紋在寶雞市渭濱區的出土地點見于石鼓山M3、石鼓山M4等;鳳鳥紋在寶雞市岐山縣的出土地點見于賀家村墓葬、董家村窖藏等。韓城位于陜西省東部,西周初年周武王封其子于此,建立韓國,此地也發現飾有鳳鳥紋的青銅器3件,出土于梁帶村M27。
此外,鳳鳥紋在青銅器上應用廣泛,各種器類載體豐富。其中,銅壺和銅簋的數量最多,達數十件;銅鐘、銅卣和銅爵數量為5—7件;觶、尊、觚、盨、爵、盤、鼎、尊、禁、觥、盉的數量較少,只有1—3件。總之,無論是數量較多的銅壺、銅簋還是數量較少的特殊青銅器,鳳鳥紋都在其中發揮重要作用,充分體現它在青銅器種類上的廣泛應用和深厚的文化內涵。
二、紋飾分類與歷史演變分析
通過梳理關中地區青銅器上鳳鳥紋的形制差異,結合以往學者的研究成果可知[2],鳳鳥紋根據體型和尾羽的差異可分為三類,即小鳥紋、大鳥紋和長尾鳥紋。
小鳥紋通常裝飾于器物的口沿、頸部、圈足等位置,部分小鳥紋成對出現并裝飾在青銅器主題紋飾的兩邊,起到填補紋飾間空白的作用。這一時期的小鳥紋多為綬帶式冠羽,鳥喙分為尖喙和鉤喙,鳥翅短而上翹,部分鳥翅向下。尾羽處存在明顯不同,有的是一條尾羽,有的是兩條尾羽,有的造型特殊,變化較多,樣式不盡相同。以寶雞市扶風縣莊白村一號窖藏出土的豐尊口沿下的小鳥紋飾為典型(圖1)。
大鳥紋通常裝飾于器物的主要部位,如腹部、蓋上和頸部,形體較大,羽冠華麗,造型絢麗。其整體形象多為鳥頭昂首或回首,還新出現一種造型呈卷曲狀的鳥喙,翅膀多上翹,尾羽造型多變。以寶雞市渭濱區石鼓山M3出土的單父丁卣腹部的大鳥紋飾為典型(圖2)。
長尾鳥紋表現為鳳鳥身后帶有長長的尾羽,且尾羽的長度約占整個紋飾的三分之二。這種長尾鳥紋是專門以帶狀形式裝飾在青銅器的口沿下、頸部以及圈足上的,大部分青銅器都將長尾鳥紋作為輔助紋飾使用,但也有一些青銅器上只飾一圈長尾鳥紋。以寶雞市扶風縣莊白村一號窖藏出土蕉葉紋觚頸部的鳥紋為典型(圖3)。
從年代上來說,小鳥紋、大鳥紋與長尾鳥紋在不同時期有著不同的發展,即其流行具有階段性。西周早期是鳳鳥紋的發展階段,鳳鳥紋開始成為青銅器紋飾的主流,此時關中地區飾有鳳鳥紋的青銅器達17件。這一時期造型簡單、起輔助裝飾作用的小鳥紋最多,大鳥紋形體較大且造型華麗,長尾鳥紋出現較少,裝飾在器物的頸部。西周中期,青銅藝術經歷近百年發展,其造型和鑄造技術都進入一個更加成熟的階段。此時為鳳鳥紋發展的頂峰期,關中地區飾有鳳鳥紋的青銅器達40余件,涵蓋食器、酒器、水器、樂器等類別。西周中期開始流行長尾鳥紋,裝飾于各類器物的蓋沿、口沿、頸部、腹部和圈足處;小鳥紋依舊流行,多為有兩條尾羽,此時小鳥紋還會裝飾在大鳥紋的腹部下方;大鳥紋數量減少,除了位于腹部,還出現在蓋上和頸部,多為有多條冠羽和尾羽。到西周晚期,關中地區飾有鳳鳥紋的青銅器數量減少至3件,呈衰落態勢,并向抽象化發展。大鳥紋不再作為主體裝飾紋樣,小鳥紋、長尾鳥紋也少有使用,青銅器上鳳鳥紋的發展進入衰退階段。
三、文化內涵與流行原因探微
周人如此看重鳳鳥,除了自原始時期發展的崇鳥習俗外,還因鳳鳥被賦予豐富的文化內涵,與政治、禮儀等活動密不可分。探索鳳鳥紋的文化內涵,有助于了解西周社會的思想文化和審美意趣,同時從側面揭示出鳳鳥紋的流行原因。
1.祥瑞之兆
在中華文化中,鳳鳥不僅是一種生物,還是古代民眾用來祭祀天地、溝通神靈的吉祥神鳥,象征吉祥、太平與繁榮。有周一代,更是將鳳鳥視為祥瑞之兆,如《論語·微子》記載楚狂接輿歌而過孔子曰:“鳳兮!鳳兮!何德之衰”,說的是鳳鳥乃吉祥之兆,每當鳳鳥出現,天下便呈現一片太平景象,若在亂世出現則顯得格格不入。《藝文類聚·祥瑞部》還引《琴操》中周成王看到鳳皇感德而至,然后援琴而歌之事:“周成王時,天下大治,鳳皇來舞于庭。成王乃援琴而歌曰:‘鳳皇翔兮于紫庭,余何德兮以感靈’。”《國語·周語上》也有記載:“周之興也,鸑鷟鳴于歧山。”韋昭注曰:“三君云:鸑鷟,鳳之別名也。”[3]周朝在興盛之前,鳳鳥棲息在岐山并鳴叫,周人便認為鳳鳥的出現是周文王的德政所致,這是周朝興盛的吉兆。在西周時期青銅器上,許多鳳鳥紋被描繪得栩栩如生,鳳首或微微傾斜、或直指前方,其喙部或輕啟、或張開,仿佛正欲仰頭長鳴。這樣細節的形象化描繪,不僅僅是藝術的表現,更是“鳳鳴于岐山”的生動寫照。周王室對鳳鳥尊崇備至,行以隆重的祭祀之禮,故而用于祭祀的青銅禮器上多裝飾鳳鳥紋。周人通過這些裝飾有鳳鳥紋的青銅禮器,認為可與上天建立聯系,向神明表達敬意和訴求,以此祈求國家的長治久安和人民的安居樂業。
2.天命所歸
西周時期,鳳鳥還被賦予更深層次的政治意義。它被視為天命與權力的象征,統治者巧妙地利用鳳鳥紋來強調“天命所歸”和政權的合法性,以此凝聚周族的精神力量,成為維系族群團結、穩固統治秩序的紐帶。武王滅商后,天下一統的局面尚不穩定,管、蔡、武庚和東方諸國相繼發生叛亂。為了鞏固政權,周初的歷史文獻和青銅器銘辭中頻繁宣揚文王受天命、武王承嗣文王而統一天下的合法性,強調取得天下合乎天命,并反復告誡人們要“畏天威”。如《春秋繁露·同類相動》引《尚書大傳》曰:“周將興之時,有大赤烏銜谷之種,而集王屋之上者。武王喜,諸大夫皆喜。周公曰:‘茂哉!茂哉!天之見此以勸之也’。”[4]《太平御覽》引《尚書傳》曰:“武王伐紂,觀兵于孟津,有火流于王屋,化為赤烏,三足。”[5]從中可以看出,周人將鳳鳥視為助周滅商的祥瑞之物,周朝取代商朝即是天命所歸。在這一背景下,鳳鳥被賦予傳達天命的使命,成為周人凝聚族內精神力量、宣示王權權威與合法性的重要載體,這也是西周早中期青銅器上鳳鳥紋大量出現的重要原因。在西周宗法制和分封制的政治制度之下,鳳鳥紋作為一種具有象征意義的裝飾紋樣,被廣泛應用于各種青銅禮器和玉器上,進一步強化統治者的權威和合法性。同時,鳳鳥紋也反映西周社會對于天命、權力和秩序的重視與追求,成為西周文化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3.護佑農產
商周時期流傳“鳳即風神”的傳說,而鳳鳥紋所蘊含的“風神”寓意,一定程度上是周人重視農桑文化的反映。周人克商之后,吸取“殷鑒”教訓,其中之一便是加強農業生產,而周在中國古代的確是一個以擅長農業生產著稱的部族。《詩經·大雅·生民》歌頌周人始祖“棄”這位高明的農業生產者,棄長大后,善于種植菽(豆)、禾、麻、麥、瓜、莊稼,改良作物品種,教導人們進行農業生產,被稱為“后稷”。《詩經·豳風·七月》中描述的豳邑農耕文化的繁榮富庶景象,也從側面證明該地農業的發展水平。
古時人們根據風向變化來判斷農業稼稽的時令,周王室的祖先在從事農業生產過程中,深入了解鳥類的形象特征和生活習性。他們注意到,候鳥的遷徙往往伴隨著風向的轉變,仿佛自然界的一種預示,故而認為鳥和風之間有著某種神秘的聯系,能預報時令季節的變化。此外,甲骨文中的“鳳”與“風”為同一字,均以鳥的形象為造型基礎。古人將鳳鳥飛翔時鼓翅成風的現象視為鳳的象征,即鳳凰飛翔時產生的氣流為“風”,而鳳凰自然被視作“風神”。鳳鳥成為護佑農業生產的“風神”,并作為青銅器上紋飾的一種,在一定程度上是周人重視農業發展的體現。
四、西周晚期鳳鳥紋的消失與去向推測
鳳鳥紋在西周早期至中期呈現大量涌現的盛況,其造型風格與鑄造工藝皆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以至于周穆王、周恭王時代被稱為鳳鳥紋時代。但到了西周晚期,青銅器上的鳳鳥紋基本消失,這是為什么呢?
西周的鳳鳥紋多采用對稱式和二方連續式,并常以帶狀環繞母體,具有一定的節奏感和秩序感,是西周禮樂秩序影響下的裝飾形式之一。西周晚期青銅器上的鳳鳥紋消失,其實與青銅器背后的禮樂制度有很大關系。西周中后期以后,在統治階級內部開始出現僭越現象,從而導致維系西周統治的宗法制度動搖并逐漸崩潰。而青銅器作為當時祭祀和貴族的奢侈用品,是統治者權力和身份等級、貴賤親疏的象征,也是政治和宗教最主要體現的承載物,必然也會受到影響。隨著宗法制度的逐漸沒落與瓦解,體現宗法等級和禮樂制度的青銅器也隨之沒落[6],而以青銅器為載體的鳳鳥紋自然也就少見。不過,西周晚期青銅器上鳳鳥紋的衰退并未影響其他形式的鳳鳥形象。西周晚期不僅盛行扁平片狀玉鳥造型,同時采用新的鏤雕技法雕刻的器型出現了,見于三門峽虢國墓地 M2009以及北京琉璃河燕國墓地F15M2、M4[7]。其中既有常見的象形鳳鳥,也有用作玉佩飾、玉兵器、玉柄形器等的裝飾紋樣。
其次,幾何紋飾的流行也對鳳鳥這類寫實紋飾的使用產生影響。在西周晚期,鳳鳥紋、獸面紋等繁復的紋飾日益衰敗,竊曲紋、重環紋等比較自由的連續紋飾取代它們占據主要地位。但是,這些幾何紋飾并非與寫實紋飾毫無關系。根據目前學者的研究,這類幾何紋飾其實都是抽象化形成和序列化裝飾的幻想類動物紋[8],比如波帶紋是龍紋的變形,而重環紋和竊曲紋分別是鱗片和龍首的抽象化表達。不過,由于這類幾何紋飾的嶄露頭角,西周青銅器紋飾風格在此發生顯著轉變。與商代莊重神秘的風格相比,此時的紋飾展現出一種自然生動、寫實的風格,無疑為青銅器裝飾藝術注入新的活力與生命力。
鳳鳥紋源遠流長,積淀著古人豐富的藝術思想和文化內涵,是一種擁有旺盛生命力的紋飾主題。鳳鳥紋的歷史可追溯至遠古時代。史前時期,人們就已經開始用各種方式表現鳳鳥的形象,如陶器、玉器上的簡單刻畫等,其中鳥紋圖案最早出現在良渚文化的玉琮上。青銅器上最早出現鳥紋是在二里崗文化時期,此后活躍于整個商周時期。但在西周晚期,青銅器上的鳳鳥紋衰落了。那么,它消失了嗎?如果沒有消失,它又去向何處?
根據目前學者的研究[9],結合文獻記載和考古發現,我們推測其去向可能是楚地。楚地自古便有尊崇鳳鳥的傳統,即所謂的“楚俗尊鳳”。在《楚辭》中,鳳鳥的描述達17次,充分展現楚人對鳳鳥的熱愛與情感。鳳鳥紋作為楚人常用的裝飾紋樣,在文物中得到廣泛運用,其形象華麗矯健、形式變幻莫測,在青銅器、絲織品、漆器、玉器上都可以找得到。
在青銅器領域,曾侯乙墓出土青銅器中的變形鳳紋最具代表性,其中小口鼎中的連鳳紋別具一格,四只鳳鳥巧妙地首尾相連,充滿幾何美感和韻律感。漆木器在此時已經逐漸取代青銅器,成為上層社會的標志,典型器物為長沙楚墓出土的鳳鳥紋漆盤(圖4)。漆盤上的三只鳳鳥以旋轉圖式呈現,它們被精心安排在有限的空間內,彼此呼應、相輔相成,構成一幅和諧共生的畫面。
在帛畫上,湖南長沙陳家大山戰國楚墓出土帛畫《人物龍鳳圖》,鳳體大幾如人形,張喙引頸,雙足其一向前伸出、其一向后抬起,似做奔跑狀。在玉器上,楚鳳的身影見于曾侯乙墓出土的四節龍鳳玉佩和十六節龍鳳玉佩之中,其中四節龍鳳玉佩由一塊玉料雕成以三個橢圓形環連接的四節,可以自由活動折卷,各節或雕刻龍形、或雕刻鳳形,均對稱分列左右。全器共有四只鳳鳥,布局極其巧妙,紋飾線條細如發絲,為罕見的精品(圖5)。由于此時社會動蕩,奴隸制瓦解,加上封建社會的興起,使得鳳鳥愈加流露出自由豪邁的氣派,是氣宇軒昂、瑰麗輝煌的呈現。
但此時與西周晚期一樣,楚青銅器上的鳳鳥紋也是日漸趨少,可能是社會背景的變化與社會生產力的發展導致的。漆器相較于青銅器,由于材料的獲取便利和工藝制作的進步,在日常生活中更為普及。在制作上,漆器所受規矩約束相對較少,紋飾的使用更為頻繁,樣式也呈現出更加豐富的變化。尤其是鳳鳥紋,其浪漫的形態不僅美化漆器,更與楚文化中的人性張揚精神相得益彰。
需要注意的是,楚地并非鳳鳥紋去向的終點。在流向楚地之后,它經歷秦漢變革,融入漢俗,并以其獨特的藝術魅力和文化內涵成為中華文明的重要象征。西漢初期的鳳鳥造型和楚文化頗為相似,都充滿著神秘與浪漫的色彩。但是,隨著經濟的發展,人們開始崇尚長生不老,所以在漢代的鳳鳥紋中大都結合漢代人充滿幻想的浪漫主義色彩。同時,隨著漢代大一統的實現,漆器開始批量生產,制作工藝統一且規范,廣泛流通。然而,此時的鳳鳥風格特點也不再如楚地漆器中的鳳鳥紋那般異彩紛呈。因而,漢代鳳鳥紋在楚鳳鳥紋的基礎上,結合長生不老思想,使用充滿幻想的浪漫主義裝飾手法,并影響至今。
五、結語
西周是中國青銅文化的繁榮鼎盛時期,紋飾作為西周青銅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是鑄造藝術和裝飾藝術的集成,體現周人對自然的崇拜和當時的社會信仰。其中,鳳鳥紋以其獨特的形象和深刻的寓意,成為青銅器上永恒的印記。這一神圣的形象,不僅體現天降祥瑞護佑農產的思想,更是當時統治者為宣揚西周政權的天命所歸而使用的一種文化暗示。研究鳳鳥紋為我們了解這一時期的政治、經濟和文化提供寶貴的線索,使我們能更加全面地認識古代社會的政治格局、經濟狀況與精神境界。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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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簡介:
劉紳玲(1996—),女,漢族,河南商丘人。碩士研究生,助教,研究方向:先秦秦漢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