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融合視域下生態利益的協調機制優化研究

中圖分類號：F32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2096-9902（2025）12-0047-06

Abstract：Promoting thecoordinationandlinkageofurbanandruralecologicalinterestsintheneweraisnotonlyan inherentneedforbuildingbeautifulvillges，butalsoanentrypointforrealizingpeople'swellbeing.Ecologicalbenftsarean importantpartofurbanandruralecologicalintegration.Therefore，achievingbalanceddistributionofecologicalbenefitswill promotethesustainabledevelopmentof urbanandruralecologicalenvironment.Integrating\"co-construction，co-governance，and sharing\"intotheprocessofbalancedcordinationofurbanandruralecologicalinterestsshouldmainlybereflectedinteuse ofecologicalspaceco-constructiontoachievetheintegrationofecologicalinterests；optimizingthedistributionpateof ecologicalintereststhroughecologicalcompensationandcogoverance;andpromotingthesharingofecologicalelementsthrough complementaryadvantages.Intheprocessofurbanandruraldevelopment，thereisunreasonablephenomenoninthedistribution ofecologicalbenefits，whichismainlytheresultofthecombinedefectoffactorssuchasunevenalocationofo-construction ecologicalresources，unbalancedecologicalbenefitprotectionandco-governance，andagapinecologicalbenefitsharingamong urbanandruralresidents.Inordertopromotethebalancedcordinationofurbananduralcologicalinterests，itisncessaryto jointlybuild：promotetecologicalinterestintegrationmchanism，cogoveance：optimizethecologicalinterestcompsation mechanism，and share：implement the ecological interest sharing mechanism.

Keywords：urban and rural area;integration；ecology；benefit；coordination；mechanism

習近平總書記在黨的二十屆三中全會強調：“城鄉融合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的必然要求。必須統籌新型工業化、新型城鎮化和鄉村全面振興，全面提高城鄉規劃、建設、治理融合水平，促進城鄉要素平等交換、雙向流動，縮小城鄉差別，促進城鄉共同繁榮發展\"。隨著鄉村振興戰略的深入推進，農村生態環境治理取得顯著成效，農村居民的生態利益得到一定的滿足，但由于城鄉二元結構的存在以及“城市中心主義”的慣性認知影響，從而導致城鄉生態利益失衡，農村生態環境問題較為突出，城鄉環境非正義問題依舊存在，阻礙城鄉共同富裕以及平衡發展。因此，需要將“共建、共治、共享\"融入到城鄉生態利益的均衡分配中，并注重城鄉環境建設，以扭轉城鄉生態利益發展不均衡問題，實現城鄉生態融合發展，探索符合中國特色的城鄉生態治理道路。

梳理現階段主要研究文獻，可以發現既有的研究對于城鄉生態融合與生態利益的協調機制展開。首先，就城鄉生態融合而言，主要從以下幾個方面展開：第一，城鄉生態融合的價值意蘊。林運權將城鄉居民對共同富裕、環境正義以及傳統文化的價值追求作為城鄉生態融合的價值內涵，解決人民群眾最為關注的環境問題;錢正元和秦興方以“人民性\"作為基礎，保障城鄉居民的整體利益與中華民族永續發展；張博和張羽昕以推進生態文明均衡作為切入點，其理念蘊含城鄉生態融合的價值追求，探索城鄉之間的新型發展模式，進而為推動社會可持續發展貢獻力量。

第二，城鄉生態融合的現實困境。王桂敏和張奪以城鄉二元結構為主要障礙，體現為不均衡發展策略以及市場經濟條件下資本裹挾城市盲自擴張，展現城鄉環境一體化發展的不充分；呂洪樓和顧興樹在“雙碳”目標的愿景下，對理念的認知異化、政策制度的非平等化、治理主體的功能缺失以及資源的分配失衡進行分析，明確城鄉融合治理所面臨的現實困境；雷焦焦以共同富裕作為研究視角，提出城鄉生態資源空間布局失衡、產品價值難以實現以及監管失衡，因此產生互補性失衡，進一步出現局部污染的環境問題。

第三，城鄉生態融合的實現路徑。鐘裕民認為要克服外部性問題，實現空間、組織、資源、制度等要素的融合，加快城鄉生態產權的融合進程，激活城鄉生態治理的新動能；劉玉邦和眭海霞提出推動城鄉空間系統與經濟產業鏈的多維度融合，優化融合共生系統環境的管理機制，從而體現生態優先、綠色發展的價值理念；武小龍和譚清美從“策略式治理\"到“法治化治理”，實現良法善治促進生態發展，平衡城鄉生態利益。部分文獻將城鄉生態與“社會、組織、空間、經濟”等指標作為衡量城鄉融合發展的因素。

對于生態利益協調機制而言，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論述生態利益協調機制的基本框架。胡熠將科層型、市場型、自治型和網絡型作為流域區際生態利益協調機制的類型，以流域區際生態利益網絡型協調機制為研究對象，重點分析其中的縱向橫向與行政內部的協調機制，合理解決流域區際生態利益失衡；韓躍民[12研究我國轉型期所面臨的生態利益矛盾，提出建立多元生態利益供給機制、多方協作的參與機制、公正平等的生態利益糾紛處理機制以及全民生態利益共享機制，為社會主義生態文明建設奠定基礎；李寧和李增元[3認為需要構建跨區域利益協調共享機制與權責清單機制，實現區域治理一體化，從而保障區域生態利益的協調均衡，破解生態治理難題。

既有研究吸取國內外相關理論的研究成果，從多方面展開論述，為實現城鄉環境正義提供有益參考。然而，目前已有的研究主要存在以下不足：針對城鄉生態融合以及生態利益的協調機制的研究是分開論述，只有少量文獻在研究城鄉生態融合的同時關注生態利益，并沒有將城鄉生態利益作為獨立部分展開研究；其次，現階段學界對均衡協調的城鄉生態利益如何得以體現的研究相對較少。因此，本研究聚焦于城鄉融合視域下，具體分析城鄉生態利益在協調過程中將會面臨的現實困境，并在此基礎上探索如何優化城鄉生態利益的協調機制，不斷提升城鄉生態治理水平，實現城鄉環境正義。

1生態利益均衡協調的應然體現

1.1利用生態空間共建實現生態利益的整合

城鄉生態空間共建作為城鄉融合發展的重要內容，是生態文明建設的具體實踐，增強生態系統的穩定性。一是基于城鄉整體的生態空間格局，確定生態修復的重點區域，系統修復城鄉中已被破壞的生態環境，保護并恢復本地特色的自然景觀。對于農村的農業用地進行集中整治修復，恢復土地的生態功能，避免再次污染，保障農村居民能夠與城市居民同等享有優質生態資源，推動城市空間與農業空間相互交融4]。二是優化城鄉生態空間的綠化布局，豐富綠化植物種類，營造多樣化的生態群落，從而統籌城鄉生態利益，進一步促進生態宜居的城鄉環境建設。城鄉在綠地建設過程中需要做到因地制宜，不能“一刀切”，對城市公園、綠地進行修繕保養，結合鄉村規劃與村民需求，在鄉村人口集中區域規劃建設鄉村公共綠地，打造具有鄉村特色的生態空間，綜合協調城鄉居民的生態訴求。

1.2通過生態補償共治優化生態利益分配格局

通過實施綜合性的生態管理與利益協調機制，促使城市對農村生態保護給予回饋，不僅有助于維護鄉村生態環境，提升生態服務功能，還能有效推動城市和鄉村在生態補償方面的共治與協同發展。一是財政轉移支付、稅收優惠、生態保護專項資金以及社會基金等多種補償方式的綜合運用，進一步拓展城鄉生態補償所涉及的范圍，使其能夠涵蓋更廣泛的生態領域、更多樣的城鄉生態保護項目，實現農業生態補償在覆蓋面上的全方位延伸與擴展。二是城鄉政府逐步開展橫向轉移支付，促使城市政府將部分財政資源向農村地區轉移，激勵農村積極主動開展生態保護，縮小城鄉差距，平衡生態利益。政府作為領導者可以將環境治理預算納入城鄉公共預算框架之中，為環境治理領域預留充足穩定的資金，保障農村在環境保護方面有足夠的經費支出，以滿足環境治理工作所需的實際資金。

1.3通過優勢互補促進生態要素共享

生態要素共享是城鄉融合發展的核心組成部分，而城鄉生態融合的關鍵在于實現生態要素的自由流動與平等交換，促進城市和鄉村生態要素優勢互補則是城鄉生態環境良性循環的核心。一是暢通城鄉生態要素協同互促與優勢整合的路徑，提高城鄉生態要素的配置效率，耦合協調城鄉居民生產、生活與生態，推進城鄉一體化進程。城市的基礎設施不斷融入到農村生態環境建設中，提升農村公共服務水平，在河流治理、垃圾處理等方面實現統籌配置，從而促進城鄉生態設施融通。二是推動城鄉人才要素循環，暢通生態領域人才雙向流動通道，優化人才資源配置，統籌安排城鄉兩端人才資源，推進城鄉人才交流互動。

2城鄉生態利益分配失衡的主要體現及原因分析2.1城鄉生態利益分配失衡的主要體現

2.1.1城鄉共建生態資源配置不均

在城鄉生態資源的共建進程中，資源配置不均衡問題突出，一定程度上制約了鄉村生態環境系統性發展，阻礙了城鄉生態環境協調共進的步伐。

首先，城鄉環保資金配置失衡。《中國環境統計年鑒2023》統計數據表明2022年在我國生態環境治理投資總額的9013.5億元中，城市環境基礎設施建設投資總額高達5972億元[5，這也意味鄉村在生態環境治理投資總額中的占比呈現出逐步上升的趨勢，然而與城市相比，二者之間仍存在著一定的差距。城鄉環保資金非均衡性分配體現城鄉居民在環境權益與責任承擔之間的不平等，使得農村生態環境治理緩慢，未取得顯著成效，并阻礙城鄉生態正義的實現

其次，城鄉環保基礎設施建設失衡。在城鎮化進程中，政府逐漸重視城鄉基礎設施建設與規劃，但鄉村環保基礎設施建設相對滯后。《2023中國生態環境狀況公報》統計數據顯示，全國城市生活垃圾處理能力115.2萬 Ω_t/d ，無害化處理2.59億t，無害化處理率為99.9%^[16] 。我國城市生活垃圾處理為25408萬t，污水處理率為 98.69%^[17] ，農村生活污水治理（管控）率達到40% 以上，生活垃圾得到收運處理的行政村比例保持在 90% 以上[18]。高比例的城市無害化處理率得益于城市完善的基礎設施以及生活垃圾處理技術，同時鄉村的環保基礎設施投入比例逐漸提高，進一步改善生態環境，但與城市相比，鄉村環保基礎設施仍處于欠缺狀態，仍難以有效應對農村地區所產生的各類生態污染負荷。

最后，城鄉環境法制資源分配不平衡。《中華人民共和國環境保護法》作為我國環境保護法律的基本法[，是城鄉生態環境治理的依據，對于生態正義的達成起著有效的推動作用。由于一定時期內經濟快速發展，城市則作為經濟發展中心，法律的制定主要聚焦于城市的環保建設，并帶有一定的工具理性，對于鄉村的關注度不高。在農村生態環境治理進程中，參照城市的環境法律，而城市和鄉村在環境污染類型、居民環保意識以及基礎設施存在差別，并不適用于鄉村，致使農村生態環境難以實現精準化治理目標，治理成效受限。

2.1.2城鄉生態利益保護共治失衡

“良好生態環境是最公平的公共產品，最普惠的民生福祉”。在城鄉生態利益保護的協同治理進程中，由于城鄉居民所處環境、發展需求等方面存在差異，造成生態利益保護不平衡的現象出現。

首先，城鄉生態環保組織呈現部門化特征，導致生態利益保護目標存在差異。城市生態環保組織與城市規劃、建設、市政管理等部門緊密關聯，其工作重點圍繞城市發展的總體布局展開；而鄉村生態環保組織則更多地與農業農村、水利等部門協同合作，其保護目標側重于兼顧農業生產需求與自然生態的可持續性。然而，隨著城市不斷向鄉村引入綠化資源，雖然一定程度改善鄉村生態景觀，但也破壞了鄉村原有的生態平衡，鄉村生態環保組織的保護目標任務逐漸繁重，使得城鄉生態利益保護目標之間的沖突與不一致性逐漸明顯。

其次，城鄉居民在環保參與渠道上的不同，導致了其在生態利益保護中的參與度和影響力存在顯著差異。城市居民由于受益優越的生活環境、更高的教育水平以及豐富的社會發展資源，對生態環境重視，擁有豐富多樣的環保參與渠道。相比之下，鄉村受限于經濟發展水平和信息傳播的局限性，農村居民所接受的環保信息相對較少，從而制約農村居民的環保意識的提升。

最后，農村居民保護生態行為的激勵不足。對農村居民保護生態行為給予適當的經濟激勵能夠極大地推動居民參與其中為生態環境的治理作貢獻。但目前鄉村在制定獎勵標準時只設置了一般標準，缺乏具體的細化措施。在執行獎勵激勵的過程中，獎勵方式單一，主要依賴物質獎勵，且金額有限，申請程序繁瑣，從而降低農村居民保護生態行為的積極性，無法形成城鄉生態保護的持續動力。

2.1.3城鄉居民生態利益共享存在落差

生態利益以自然生態系統及其環境要素為載體，具有公共性、價值性、有限性的特征2，是一個國家和民族實現生態可持續發展的根基和保障。然而，城鄉生態利益主體在價值觀念與利益訴求層面存在顯著差異。

首先，農村居民的生態權益未能獲得有效承認，導致其未能有效表達自身的生態利益，從而導致城鄉居民在生態利益共享上存在明顯差異。城市經濟發展賦予城市居民在生態環境治理中更為顯著的話語權，而農村地區由于處于生態環境管理的末端，居民在生態權益表達上往往處于弱勢地位，難以有效表達對生態利益的訴求。農村居民注重生活水平的提升，對環境權利的重視程度較低，對于產生的生產和生活垃圾僅僅是簡單的處理方式，容易造成第二次污染，從而對農村生態環境造成進一步影響，致使農村居民在無力改變的情況下被動接受生態利益的損失。

其次，城鄉生態補償機制存在不平衡現象，導致生態發展成果的分配不公。結合現階段生態補償機制的出臺，對城鄉生態治理行動提供支持，一定程度改善生態環境，但未完全實現生態正義的目標。城鄉發展多方面問題占據政府組織大量精力，無法對城市和鄉村的生態環境保持較高的敏感度，對農村生態環境所存在的問題以及所進行的補償存在一定的滯后性，阻礙生態利益在城鄉之間的均衡分配。

2.2城鄉生態利益分配失衡的成因分析

城鄉生態利益協調機制不健全，制約城鄉生態統籌發展及生態文明建設。一是城鄉生態利益補償機制不合理。在補償標準與方式的設計上，缺乏科學統一的衡量體系，往往依賴行政指令進行決策，未能充分考慮城鄉生態系統服務價值的多樣性和復雜性。同時在鄉村地區，生態補償資金的投入較少，且存在資金發放滯后、使用不透明等問題，這使得農民和地方政府在承擔生態保護責任時面臨經濟壓力，從而加劇城鄉生態利益分配的不均衡。二是城鄉生態利益共建共享機制不明晰。由于城鄉生態利益協調和共享的法律法規體系尚不完善，且生態環境發展觀念存在差異，導致城鄉之間生態利益的不一致性尤為突出。農村居民對生態保護的認知不足和缺乏有效的激勵機制，其在承擔生態保護責任時面臨較大壓力，致使城鄉生態利益的協調困難。

首先，多元主體參與城鄉生態環境協同治理，統一生態利益目標。作為生態環境協同治理利益整合的核心要素，城鄉生態環境治理組織應樹立“互惠互利，合作共贏”的價值理念，達成利益目標共識，構建以“價值認同、利益認同、責任認同\"為核心的“城鄉生態共同體”。在統籌城鄉整體利益框架下，政府合理協調不同主體在生態資源占有、分配及使用上的利益關系，以統一的利益目標解決共同利益與特殊利益之間的矛盾關系，超越城鄉對立的競爭格局，實現城鄉生態利益最大化的價值目標。村委會強化生態利益目標的執行和獎勵機制，明確生態保護、資源節約、污染防治和生物多樣性維護等具體指標，厘清利益目標執行責任清單。社會組織重點支持農村生態環境保護，并針對農村居民參與環境治理行動給予政策傾斜。

其次，建立有效的生態利益表達機制。政府要及時履行生態信息公開義務，及時將城鄉生態環境治理情況告知各生態利益相關者，同時也要完善鄉村生態利益相關者的參與及表達利益訴求的政策，確保農村生態治理中利益相關者多元環境保護訴求的有效表達，保障多元利益主體的知情權。政府應發揮引導作用，主導建立制度化、常態化、系統化的生態利益訴求表達機制，提供公平公正的訴求表達程序，使農村居民的生態利益訴求能夠順暢表達且得到及時有效回應2。此外，應建立留言版、信訪渠道、聽證會等多元化利益表達渠道，保護農村居民的環保權益，確保其積極參與城鄉生態環境治理的各項行動。

最后，完善農村居民參與生態環境保護行為的激勵機制，發揮利益分配機制在城鄉生態利益整合中的作用。在物質激勵方面，應依據農村居民在生態保護工作中的實際貢獻，細化獎勵標準，科學合理地提高補貼金額。同時，應簡化補貼發放流程，利用數字化技術搭建線上申報與審核平臺，實現補貼款項通過電子支付平臺即時到賬，確保居民能夠及時獲得應有的經濟回報。在精神激勵方面，通過對優秀參與者或“生態文明先進個人\"進行表彰、優秀村民參與管理等方式進行激勵，并設立專門的生態保護榮譽獎項，定期對表現優秀的村民進行表彰和宣傳，進一步調動農村居民保護生態的積極性，才能真正實現城鄉生態利益的有效融合。

3城鄉生態利益協調機制的優化路徑分析 3.2共治：優化城鄉生態利益補償機制

3.1共建：推進城鄉生態利益整合機制

推動城鄉生態利益整合機制的共建將會促進生態利益均衡，提高鄉村在生態利益享有的比重，減少農村居民在生態利益享有落差，為農村居民創造更多的就業機會和生活福利。

《國務院辦公廳關于健全生態保護補償機制的意見》重點指出生態補償機制的基本原則“權責統一、合理補償；政府主導、社會參與；統籌兼顧、轉型發展；試點先行、穩步實施\"22，初步建立多元化的生態補償機制，實現城鄉生態共治，進一步優化城鄉生態權益的分配，增強農村居民參與環境治理行動的內生動力，為建設美麗中國奠定基礎。

首先，明確城鄉生態補償主體和受償主體。由城市到鄉村的跨區域生態利益的補償者為省級政府，受償者為城市政府或基層政府。城市政府需分析農村地區的生態服務功能，識別生態保護的重點區域，并基于生態服務的價值來確定補償區域。城市政府需綜合衡量城鄉財政能力的差異，評估基層政府的財政承受能力。在此基礎上，城市政府通過財政橫向轉移支付或綠色金融等多元化資金支持方式，提供穩定的補償資金來源，為城鄉生態補償機制的可持續提供堅實保障。

其次，明確制定生態利益補償標準。為推動生態利益補償機制的科學運轉，必須基于科學評估建立生態利益補償標準，生態環境部門組織專家對農村生態系統功能進行價值評估，衡量城市對農村環境破壞程度及其在城鄉環境治理中所承擔的責任。同時根據城市與鄉村的具體情況，明確利益相關方的獲益情況，采取量化的方式制定補償標準，依據環境發展條件的變化適時調整補償標準，以提升城鄉生態補償的科學性與準確性。

最后，完善多元化的生態利益補償方式。將“看得見的手”與“看不見的手”相結合，政府與市場實行多元化的生態補償方式，推動生態經濟化，增加資金的來源。政府吸引社會企業利用“生態 + 旅游\"模式，充分利用生態資源，打造具有吸引力的鄉村生態旅游景區，不僅能夠修復和改善受損的自然環境，還能以此為依托發展生態觀光、自然教育等綠色旅游項目，進一步拉動經濟消費增長，同時增加生態利益補償資金的來源，實現鄉村生態環境的保護與經濟效益的良性循環，助力城鄉區域可持續發展。

3.3共享：落實城鄉生態利益共享機制

對生態利益的共同追求構成了促進城鄉生態共治的橋梁與紐帶。城鄉生態利益的共融與共享將有利于緩解生態利益矛盾，實現城鄉生態一體化治理，是雙方進行生態合作的基礎，也是地方政府生態協同治理的動力。

首先，完善城鄉生態治理法律法規，防止生態利益差距擴大，為生態利益共享提供保障。政府需要依據地方的實際情況，制定符合當地生態環境保護與治理的地方性法規，引導農村主動向城市學習環保法規如何完善，并通過法律限制城市污染向農村轉移，保障農村居民的生態利益。在已建立完善的生態治理法律法規基礎上，城市環境得到改善，所以接下來優化先前的環境法律，集中于居民環保意識、生態公園以及生態空間規劃等方面。而農村環境則需要重點治理，并制定專門針對農村環境治理的規范性法律文件或是在現有的環境法律文件中增加農村環境治理的條款，相關條例的建立需將重點放在防止農村環境惡化，處理環境污染。

其次，構建城鄉生態資源共享體系，推動生態成果共享。自然生態資源作為大自然賦予的原始財富，不應僅限于城市或鄉村，而應通過城鄉共同的科學規劃，合理配置區域內的生態資源。與此同時，應積極促進荒廢土地的合理利用，使其充分發揮生態與經濟雙重價值，惠及每一位城鄉居民。深挖鄉村特色的農業資源，結合城市先進技術資源，延長鄉村生態產業鏈和開發多樣化的生態產品，并借助互聯網數據平臺，創新農業綠色發展模式，助力城鄉產業融合，拓寬生態利益共享機制的廣度與深度。

最后，明確城鄉生態環保部門職責，完善生態治理的協調聯動機制。城鄉生態環保部門構建網格化的監管制度，以提高生態利益共享的精細化。城市政府應組建領導小組，并根據成員的職能分工，落實對各個街道、社區、鄉鎮實施網格化的監督管理。并將整個區域劃分為多個網格，每個網格都明確一位負責人，該負責人由各街道、社區、鄉鎮的生態環保組織成員擔任，主要負責日常的實地巡查，并對所在網格內的生態環境治理行動進行實時監督，確保生態治理效率的提升，從而有效推動生態利益共享機制的建設，實現利益協調分配與平衡。城鄉的生態環保部門完善環境治理的協調聯動機制，各部門建立橫向信息共享平臺，加強部門間溝通與合作，嚴格控制污染物排放，并在城鄉交界處共建生態公園和生態廊道，推動區域間生態環境的協同保護。

4結束語

生態利益的平衡對于緩解生態利益沖突、推進生態文明建設、落實國家生態安全戰略格局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城鄉生態利益的協調聯動，有助于應對生態環境治理碎片化，打破城鄉之間生態環境治理壁壘，推進城鄉生態環境協同治理，促進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實踐證明，實現農村與城市生態的有效接軌與融合，關鍵在于擴大并強化“協調生態利益\"這一核心議題，聚焦于明確城鄉生態協調聯動機制、共享生態發展成果、統一生態利益目標，這為城鄉生態融合共建奠定堅實基礎，長效培育城鄉居民的生態意識。城鄉生態利益協調機制通過共建：推進生態利益整合機制，共治：優化生態利益補償機制，共享：落實生態利益共享機制等措施，切實增強居民的幸福感與滿足感，推動城鄉生態一體化發展，確保美麗中國建設的全面推進，并加速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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